被偷走的那五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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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你走不是不可以，你得告诉我你哥是谁？”我寻思着，在海城能拥有私人游艇的也不多。
　　“呃，你先批我，我改天告诉你。”何斌也学狡猾了，关键时刻都会谈条件了。
　　我故意叹口气：“哎，那我也没办法了。”
　　“可别，我说还不行吗？”何斌一张清秀的脸顿然变得纠结起来，绷着一张苦瓜脸很不情愿的开口：“我哥也是元晟的人，叫何非墨，就是那个非也地产的负责人。”
　　“噗。”还好我现在没在喝水，否则能喷坏我的显示屏。“你哥是何、非墨？”
　　何斌无辜的点头：“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很合情理，你去吧。”我像是忍着一口血，朝他挥挥手，轰赶他走。
　　何斌见我表情怪怪的，想问又没问，朝我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如果何斌不告诉我他的哥哥是何非墨，我似乎永远也不会将这两个同姓何的人联系到一块儿去。虽然我是认识何非墨在先，但是我跟何斌就像是兄妹一般，从我到华屹然后去上海这段时间里，我和他几乎每天都朝夕相处的，他的性格也跟何非墨大相径庭。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在上海的时候，梁笙似乎还吃过何斌的醋，差一点就将人家何斌的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要是他知道何斌是何非墨的弟弟，那不得起轩然大｜波？
　　从此我再也无法正视何斌那张清秀的脸，模子里跟何非墨竟有几分相似。
　　下午的时候，简歆打电话邀请我下了班一起喝酒，我竟有点想拒绝的意思，为的就是等何斌回来再好好跟他聊聊。偏得简歆那边催的紧，何斌又迟迟不回，我便只好收拾东西离开了华屹。
　　我现在开的是我老妈的车，梁笙赠给我的那辆宝马车大概是一直停在元晟的地下车库里吧，我和他都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起过。毕竟他也很清楚，我开着他送的车，是会挑起我和我爸妈之间的战争的。
　　‘夜色’酒吧。
　　我穿着一身素白的包臀印花连衣裙，踩着黑白撞色高跟鞋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萱萱在朝我用力的挥手，这么看过去，那个角落里的人还不少，大约还有几个不怎么熟悉的脸孔。
　　简歆今天穿的是myqueen夏季新品，荷叶绿泡泡袖雪纺衫搭配藏青色超短热裤，头发高高的竖起，很显年轻的一身打扮。
　　见我走来，简歆唏嘘道：“哟哟，我的大美女，你终于来了。”
　　我扫了一眼，在坐的除了萱萱和简歆，其他的我一个都不认识，我笑着调侃道：“今天怎么全都是女的，不符合你的风格呀，你男朋友呢？”
　　几个陌生的美女一听简歆有男朋友，皆七嘴八舌的问她，简歆笑着挥手：“嗨，哪有什么男朋友，言言可别逗我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萱萱则拉我过去坐她身边。
　　简歆站在中间位置，朝我们拍了拍手，然后对我说，“言言，我给你笼统的介绍一下吧，这几个妹子呢，个个都是小灵通，江湖人称‘包打听’，只要给钱，没有她们打听不到的事儿。”
　　简歆这番话，让我眉头一拧，萱萱小声在我耳边解释，“说白了就是钱色交易。”
　　我以为简歆是给我介绍她的朋友，立马站起身，笑着说：“各位幸会啊幸会。”
　　“别闹，正经点儿，我这可是看在梁笙的面子上才把她们找来帮你。”简歆朝我捏了捏拳头，严肃道。
　　“梁笙叫你帮我？”我心想该不会把他爸和我外公的事儿告诉简歆了吧，于是就试探性的问，“他叫你帮我什么啊？”
　　简歆勾起唇角坏坏的一笑，“他可没有叫我帮忙，只是细心的我发现了一些你们的小秘密而已。我跟你说啊言言。。。。。。”
　　她直接在我身边坐下来，搭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这男人啊是最没有定力的动物，没有绝对的正人君子，对于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向来都没什么抵抗力的，那个蔚蓝。。。。。。”
　　“打住！”我恍然开口，“你说的是蔚蓝？”
　　“对啊。”简歆笑道：“你俩不是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吗？我跟你说，那个白莲花在我这，根本就算不是个事儿，这几个姐妹，随便挑一个，分分钟就能让那个小贱人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纳闷她这是给我介绍‘包打听’呢，还是给我介绍江湖杀手？
　　“蔚蓝的事，是梁笙跟你说的？”我好奇的问。
　　简歆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了我：“干了这杯，我就告诉你。”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准备怎么帮我

　　我抿唇而笑，接过简歆的酒，朝她扬了扬，毫不犹豫喝了下去。
　　萱萱扯了扯我胳膊，对简歆的话再认同不过：“言言，蔚蓝的事情，你忍得下去，我还看不下去！她丫不是摆明了在你跟梁总中间横插一脚么？”
　　我坐在了萱萱身边，却嗅到了萱萱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灯光十分混杂，依旧可以看出萱萱双颊通红，有些醉醺醺，我小声提醒道：“你先顾好你自己，喝这么多酒小心楚靳又说你。”
　　上次在酒吧被那几个男人差点非礼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我和萱萱也就干脆以死谢罪算了。
　　萱萱嘟囔一声，拿起一杯鸡尾酒仰头喝掉，然后瘫在沙发上：“别跟我提他，咱们几个喝的尽兴就行。”
　　我一听萱萱的语气，就知道她八成又和楚靳有矛盾了，她总是酒后会发泄对楚靳的不满，大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羡慕她与楚靳打打闹闹毫无芥蒂，可是背后两人之间的心事，其实我也无从猜起。
　　“言言，有简歆在，绝对能把蔚蓝整垮趴下！”萱萱已经开始说话模糊不清，我眉头微拧，她似乎比我还要相信简歆呢。
　　“我现在更在意的是我爸车祸的事情，至于蔚蓝。。。。。。”我拧了拧眉，“让梁笙自己选择吧。”
　　一个月的时间，梁笙说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我想我也会很难熬，所以我甚至天真地想帮他查出我爸口中的真相，一起努力争取，只是后来我才明白现实是多么会戏弄你，让你毫无招架之力。
　　“所以你才更需要摆脱蔚蓝，将她的事解决了，才能专心地去查车祸的事情。”简歆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中若隐若现，语气微滞。
　　我其实挺好奇简歆为什么如此关心我和梁笙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所谓的欣赏，不过幸运的是，我莫名地信任她。
　　萱萱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嘴里嘟囔着什么我已经听不清，脑海里沉思着简歆的话，简歆也并不着急，与几个小姐妹摇起了骰子，夜色酒吧换了老板，却没有换了热闹，依旧纸醉金迷。
　　“楚靳，你个王八蛋！”突然，睡着的萱萱猛地坐了起来骂了一句，我与简歆几个都有些吃惊地扭头看着萱萱，她骂完便又倒下睡了，简歆耸耸肩，表示无奈。
　　“所以，你准备怎么帮我？”沉默之后，我终于问道，蔚蓝的事情并不是梁笙一个人的事，他现在应该也很忙，还要应付我与蔚蓝，似乎太难为他。
　　简歆手中的骰子正好打开，豹子，几个小姐妹哀嚎不已，她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毛爷爷，偏头看我：“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答应了会帮你，自然有我自己的计划，这几个小姐妹能耐可不小，别小看哦！”
　　我扬了扬嘴角，信得过简歆是必然的，她要是没个几斤几两，荣基不可能只认她，元晟也不可能挖她，不论梁笙与简歆之间是不是有其他关联，梁笙绝不会儿戏到将一个毫无能耐之人引进公司。
　　聊了一会儿，我便带着萱萱先回去了，还没打到车，她便先在路边吐了个翻天覆地，路人纷纷侧目，我不敢打电话给楚靳，要是楚靳看到萱萱喝成这样，恐怕又要暴走了。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萱萱正扶着树休息，一辆眼熟的路虎停在了身侧，我心里一惊，车窗里梁笙的脸清晰明朗，他没有看我，而是目视着方向盘，手指轻轻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纹理。
　　我也别开头，心里终究是有些不悦，一个月的约定，难道就让他这么漠视我？那天我和他的对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第一次那么认真地谈到未来，也许我们会在一起，也许，相忘江湖。
　　楚靳从后门下来，嘴里时不时爆着粗口，估计萱萱的不长记性，让他已经彻底崩溃了，上次经历的事情还让他心有余悸，通过定位软件一发现萱萱又到了酒吧，他便马不停蹄地追了过来。
　　“嗨，沈言！”蔚蓝的脸，从副驾驶那边露出来。
　　蔚蓝？她怎么会跟他们一起？
　　隔着梁笙，蔚蓝面带笑容地冲着我打招呼，而梁笙，终于也侧头看着我，清冷的视线，竟然让我有了一种陌生感。
　　“不上车？”楚靳把萱萱抱上了车，摇下车窗问我，他一扫之前的嬉笑，此时的他眼底尽是疲惫，不止是萱萱难受，他夹在心爱的女人和父母之间，大概也非常难做，我能理解，我爸和我，以及梁笙之间又何尝不是？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海城的人睡得比较晚，加之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晚上反而更热闹一些，我看着路上繁华的夜景，摇摇头：“不了，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梁笙，你不送送人家呀？”蔚蓝争着埋怨梁笙，那神态简直就是把自己当作了梁笙的妻子，埋怨丈夫不送送客人。我心里有些苦涩，搞不好一个月都不用了吧。
　　梁笙凝视着我，黝黑的眼眸里依旧是夜色一般的沉寂，不喜形色，他太过镇静的从容，有时候让我觉得心慌。
　　“去哪？”梁笙薄唇轻启，似乎十分吝啬再多问一句话，他穿着深蓝色的衬衫，一丝不苟，领带十分整齐，坐在那儿握着方向盘，优雅的英气，与蔚蓝配得我眼睛生疼。
　　我想起我爸的话，要我断了与元晟的人的联系，断了梁笙，他高高在上，也身不由己，不是我能够摸透的，我苦笑一下，蔚蓝算不算他的身不由己？毕竟与谁相遇不是他能够掌控的。
　　一阵晚风夹杂着清凉拂面而来，我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对楚靳说道：“有什么事，好好跟萱萱说，我先走了。”
　　才几天时间，我们之间却多了一种隔阂，这两天我忙着退房的事情，而梁笙也并未主动联系我，说不见，就不见，我慢慢地沿着街边走着，有些漫无目的。
　　突然，手机响了，老妈开口便是问我在哪里，我有点心烦，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家里另一尊大佛又在质疑我去幽会梁笙去了，我说道：“和朋友刚聚会，准备回来了。”
　　“跟她说，要是和梁笙那个小子在一起，就别回来了！”我爸怒吼的声音在手机那头若隐若现，我的心一沉再沉，也不等我妈继续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上一辈到底有什么纠葛，以至于我妈都帮着我爸说话了，但是其中的内情，我想很复杂，只是我从没想到复杂到会让我如此沉重，在路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我不想回去。
　　其实我是理解梁笙的，比起梁默华的无视，我爸一再地怒骂和排斥，更加令人难堪，换作是我，梁默华叫我滚，别和梁笙在一起，我可能一气之下当真就会走人，从小就活在自己的高傲里，我把尊严看得太重。
　　“老大，退房的事有结果了，不过比较麻烦。”何斌来了短信，在我预料之中，金总这个人阴险狡诈，他名下的房地产，恐怕不会那么好处理，我心疼的是我竟然用自己的钱，替仇人做了经济贡献，想起来都觉得肉痛。
　　我考虑了一下，没有回何斌，明天见面再说便是，此时我连气都喘不过来，对于退房的事情，也淡了许多。
　　梁笙，蔚蓝，金总，何非墨，萱萱，袁玉珊……我在心里回想着这些人，竟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物是人非，海城还是海城，可有些人，却成了另一些人，时间真是一种残忍的魔术。


第二百八十四章　打退堂鼓

　　第二天一大早，何斌就找到了我，说起了桂香园的事情，我脑海里冒出来的，却是他和何非墨的关系，世界有这么小吗？
　　“老大，这不是摆明了欺骗消费者吗？偏偏又查不出什么，经过检查，连豆腐渣工程都合格了，谁信？”何斌正气的脸上满是气愤，而我这个当事人，反而显得太淡定。
　　实际上我比何斌更希望金总垮台，这个王八蛋不知道哪里来的靠山，一而再再而三地绝地逢生。
　　“我知道了，这事你先别操心，跟进一下荣基那边的后续工作。”我说道，荣基那边合同已经搞定了，接下来却不轻松，两家公司的合作绝不是一纸合同能完成的事情。
　　何斌点点头，我不知怎么脑子一热：“对了，你哥的游艇卖出去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像他那种爱出海的人不多，不过听他说有人问价，应该能卖出去。”何斌眼里略带疑惑，为什么我会这么关心这个事情？
　　何非墨的游艇不小，而且设备豪华昂贵，大概价钱不低，我记得方莹说过，何非墨是为了纪念女友，才经常出海，怎么会突然想把游艇卖了？
　　“哦，这样啊，没事了，我就问问。”我一想起何非墨那不喜不悲的眉眼，就感觉脸上一阵火辣，因为尴尬，我当时的媚态连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羞耻，何非墨能忍住，果真是厉害。
　　何斌有点摸不着头脑，点点头便出去了，我甩甩头将思绪收拢，准备开始工作，昨晚没有回花中城，而是去了我爸那儿，回去被家里两尊大佛盘问了许久，直到我打通了简歆的电话，让简歆作证，才安宁。
　　困意袭来，我感觉有点昏昏沉沉，阳光从玻璃透了进来，暖融融的，再过段时间恐怕就是非常炙热了，我拿起杯子去泡了一杯咖啡，驱散睡意。
　　打开手机随手刷了一下动态，何非墨上传了一张游艇和岛屿的照片，配文是：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出海了吗？我看了看日子，今天刚好周三。
　　我停顿了一下，还是评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潜意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翻看着手机，停留在梁笙的号码上，那个熟悉得令我眼眶发热的号码，冷冰冰地躺在手机里，总是这样，没有争吵的矛盾，自然而然地时远时近，梁笙也许看透了我，我却始终没有摸透他。
　　何非墨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我手中的咖啡一抖，差点洒一地，有同事看了我一眼，我闪进了一个角落，犹豫片刻还是接下了。
　　“忙吗？”何非墨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语气，我都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不苟言笑的脸。
　　“还行，有事吗？”我直奔主题，尽管我和梁笙之间关系有些奇怪了，但是我无法因此就特地与何非墨亲近，尤其是那次中了春药发生的事，让我无法坦然。
　　何非墨也直奔主题：“有人要买我的游艇，倒时候可以请你帮我谈下价格吗。”
　　我登时一怔，为什么卖游艇需要我去谈价格？而且我对游艇的行情完全一窍不通，卖多卖少我也没什么概念？我说：“这个，我不大懂。。。。。。”
　　心想，他为什么不找方莹帮忙。
　　“不用懂。”何非墨接着说，轻描淡写的口吻一时间让我无言以对。
　　接着就是沉默，和何非墨比沉默是必输无疑的，陪他去与买家会面，会不会能缓和我们之间的尴尬？因为我和他后来几乎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好吧，地址呢？”我问道。
　　“明天下午三点，去上次你我找我的海边等我。”何非墨说完便挂了电话。
　　公司事也不多，除了搞定荣基那边，我还真没什么事好忙，加上有何斌，和我妈，我落得清闲，对于那些说我走后门的流言蜚语，我早已经习惯了，到了中午，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去吃饭。
　　屁股还没坐热，萱萱的电话就过来了：“亲爱的言言，你在哪儿呀！”
　　“公司食堂。”
　　“啊？你们公司啊？干嘛不来元晟一起吃，今天鸡腿好大个！”萱萱欢快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昨天的烦躁，旁边是楚靳的起哄：“沈言你快过来，不然她一个人吃三只鸡腿，我招架不住了，朕要驾崩了，哎哟！”
　　惨嚎声让我忍俊不禁，却又有些心酸，萱萱和楚靳之间总是闹完就和好如初，而我和梁笙呢？不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分歧，而且分歧之后也只会持续冷战。
　　想起自己说过一个月暂时不要见面，我有些后悔，天知道我多想看到他，拥抱他，甚至连身体都蠢蠢欲动。
　　梁笙应该与萱萱她们在一起吧，我黯然，“不啦，太远啦，况且我也吃完了。”
　　挂断了萱萱的电话，我重重的靠在椅子上。梁笙与我之间的问题，已经不单单是双方，甚至包括上一代恩怨，加上蔚蓝的出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想去面对现实。
　　去上海那段时间，与梁笙彻底没有联系的那段时间，他与蔚蓝发展多快，有没有改变，我都无从预料。
　　吃完饭便迅速地回到了办公室，翻阅起一些关于金总和桂香园的新闻，想借此转移注意力，梁笙应该也在往金总那边查，不知道有线索没有。
　　“忙？”敲门声想起，简歆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水蓝色的小西装，里面是白色包臀短裙，配上同样水蓝浅口高跟鞋，头发利落地盘起，干净漂亮。
　　我惊讶极了：“你怎么来了？”
　　“没事做啊，到处逛逛。”简歆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坐下。
　　“还没去报道么？”不是都有几天时间了吗？
　　“她们还没查清楚我被谁‘包’呢。”简歆语气带着讽刺，她是不会主动解释自己是被梁笙资助的，我替她倒了一杯茶，也在她旁边坐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不让你进？”
　　元晟注重个人能力，但不会将员工私事搬上台面为难，那么大的公司，当小三二｜奶的人肯定有，难不成一一查出来开除？
　　简歆无所谓地说道：“管他的，反正暂时不会饿死，实在不行我再回来你这，收不收？”
　　“当然收。”我巴不得简歆回来，公关部需要她这样的人才，至于她的私事，与公司关系又不大。
　　简歆笑了笑，她忽然正色道：“沈言，你是不是打退堂鼓了？”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简歆继续说道：“萱萱说的，你连蔚蓝都不打算抗了？”
　　简歆一说萱萱，我就大概明白了，昨晚我拒绝了上车，楚靳肯定大嘴巴跟醒了以后的萱萱说，萱萱自动脑补成我要退位让贤了，然后又告诉了简歆，让简歆来当说客。
　　我哭笑不得，但同时又觉得欣慰，起码有人时刻在担心着我的事，这是荣幸。
　　“没有，我只是想自己冷静一下，你们想多了。”我解释道。
　　“是么？”简歆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个女王，她勾了勾嘴角：“我就说，梁笙那么好的男人，放弃了会是遗憾。”
　　遗憾，我斟酌着这个词，苦涩不已，如果最终得不到我家里的祝福，怎么做都是遗憾，分开，是爱情的遗憾，坚持，是亲情的遗憾。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看似安慰她，却像是在劝慰自己。
　　简歆走后，我百无聊赖的戳着手机，突然发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手机里却连一张梁笙的照片都没有，只有偶尔萱萱和楚靳闹着玩时，替我们拍几张。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疯了

　　乔琬去美国的这天，我们一行人约好一起去送机。
　　中午阳光正好，暖风中夹杂着清甜的海潮味儿。一路飞车赶到机场，将车临时停在了路边，便满心欢喜的往里走。要知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梁笙了。
　　刚到国际出发大厅，远远就看见一群人站在那儿。正准备挥手，只见一个女人倏然转过身，不是蔚蓝是谁？
　　我顿下步子，迟疑了一会儿，便拿起手机拨通了乔琬的电话，借口说自己太忙没法相送。乔琬毫不在意：“没事，工作重要。”
　　“琬姨一路顺风。”我感觉嘴巴有点苦，手机那头忽然传来蔚蓝的声音，似是刻意喊给我听：“哎呀梁笙，给小睿睿买的玩偶怎么没带来？”
　　早上问梁笙的时候，他说只有他和楚靳那对儿，为什么蔚蓝也在。
　　呵呵，笑容慢慢僵硬在嘴角，我挂了电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角落里站定，目睹着那头发生的一切。没多久，萱萱的电话炸了过来：“言言你是不是傻！！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你和梁总手挽手来送未来婆婆，你怎么能把这个机会送给蔚蓝？她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
　　萱萱很气愤，我看到她斜着眼睛看不远处的蔚蓝，而蔚蓝热切地挽着乔琬的手说东说西，梁笙那样的男人，只是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蔚蓝会刻意靠近他，收获着其他女人的羡慕。
　　“你们帮我送送就好了，我还有一堆事要忙。”我忍着心里的难受，刻意语气轻松。
　　萱萱夸张地说：“言言，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啊，要是我家楚靳这个鸟样，我打死他！”
　　楚靳无辜地反驳：“为什么扯到我？我比窦娥还冤。”
　　听着萱萱和楚靳又斗起了嘴，我心里更加难受起来，不想再面对蔚蓝和梁笙站在一起的画面，我干脆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想起何非墨跟我约好在海边碰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