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那五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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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轻飘飘地应了一声，梁笙放开了我，他的眼底有了一丝笑意：“嗯，等我。”
　　我看着梁笙上了车，消失在了视线中，他这两天每天驱车这么久过来江城，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吗？我握着脖子上的珍珠，心里有一处死灰蠢蠢欲动。
　　买了啤酒还有白酒回去，我和萱萱对坐着喝了起来，小舅闷声做饭，我都不敢跟他多说，此时的他，一定很难过。
　　“言言，你是不是后天生日了？”萱萱喝得满脸通红地问我。
　　“对，你准备送我什么呀？”我也有些醉意，笑嘻嘻地问她。
　　“送你一个梁笙！”萱萱嘻嘻哈哈地说，我傻乎乎地笑了起来，也没有回答她。
　　我手机叮铃铃闹了起来，我从沙发底下好不容易找了出来，一看号码，好像有点眼熟，酒意上脑，我也记不清是谁了，接通以后，刘楠皓的声音让我酒醒了大半。
　　“沈言，是我。”刘楠好的声音依旧熟悉，可惜早已没了让我心跳加速的感觉，我没好气地问：“干嘛？有事就说。”
　　刘楠皓的声音变了变：“你喝了酒吗？”
　　“关你屁事，有话就说，不说挂了。”我更加不耐烦了。
　　“说！”刘楠皓赶紧说道：“后天你生日，我想去看看你，好吗？”
　　我开的扩音，萱萱自然也听到了，她一把抓过我手机冲里面破口大骂：“你来干什么？和你的真爱在一起多好，干嘛还来招惹她？自己犯贱放弃了就不要再想办法弄回来！”
　　这段话，也像在骂楚靳，刘楠皓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痛骂吓呆了，许久才说：“以前你生日你说你想要一个巨大的玩偶熊，我一直没给你买，所以……”
　　“不用了，那已经是过去了，我现在不喜欢玩偶熊，留给袁玉珊吧！”我懒得再跟刘楠皓废话，他跟袁玉珊一伙的，要是再设计我被偷拍被误会，我就得不偿失了，一个玩偶熊而已，难道我还买不起？
　　以前我确实缠着刘楠皓想要一个玩偶熊，那时候觉得卡哇伊，而且他送的我肯定天天抱着睡，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再大的玩偶熊都已经没意义了，因为它不再是我喜欢的人送的，再也找不到那种期待的感觉。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一个袁玉珊，也有一个刘楠皓，我看着萱萱借酒浇愁的模样，忽然担心起来，难道楚靳这个朋友我也要失去了吗？


第三百一十一章　　蔚蓝的后台

　　家里有外婆和小舅，我也不敢喝得太过多，拉住了还想倒酒的萱萱，我说：“别喝了，等下吃完饭睡一觉就好了。”
　　“嗯，好，不喝了。”萱萱并不是一喝多了就会发酒疯的，她知道这是在江城，如果酩酊大醉出了糗，会给我家里人带来不好的印象，她主动把酒瓶子什么的都收了起来，我则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小舅的心情那么差，我担心他。
　　“菜快好了，这些你先端上桌吧。”小舅围着围裙，拿着锅铲背对着我站在那儿炒菜，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吩咐道，我小舅绝对是那种新三好男人，他诚恳踏实，也会做饭菜，而且孝顺顾家，谁嫁给他，绝对不会受委屈，可是江朵就是眼瞎了。
　　我心里替小舅不值，但是这时候我打抱不平也没什么用，只会让他愁上加愁，我端着他炒好的菜出去放好，外婆已经起来了，萱萱正礼貌乖巧地扶着外婆坐下，看着萱萱和外婆，我不免想起了袁玉珊，她以前来我家玩，也会有这幅画面。
　　可是袁玉珊和萱萱压根没法相比，一个是背叛了我们二十多年情谊的人，一个是在我最难过的时候认识的真心待我好的人。
　　“言言，这是你朋友吗？”外婆拉着萱萱的手，她特别喜欢乖巧的女孩子。
　　“是呢，她叫萱萱，后天我生日，她特地来陪我过生日的。”我答。
　　外婆笑呵呵地说：“萱萱，好名字，好听，我们言言的朋友都是好看的丫头，萱萱啊，你在外婆这里多住段时间玩，好不好？”
　　萱萱用力点点头：“好，外婆不要嫌萱萱麻烦哦！”
　　“怎么会嫌你麻烦呀，外婆正找不到人陪我聊天呢！”外婆认真地说道，看着她一脸正经的样子，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心里也有些心酸，我不在这里时，小舅也不可能时刻在家，外婆一定很孤单吧，以前有外公在，还能陪她说几句话。
　　我忽然有些感谢自己摔了一跤，才有机会静下心回来陪陪外婆。
　　吃晚饭，萱萱陪着外婆在客厅聊天，我则钻进了厨房里，小舅正在洗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舅！”
　　“吓我一跳，怎么了？”小舅回头作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看他的神情似乎没有为江朵的事情伤心愤怒，我反而有些不好开口了，我也只是想安慰安慰他，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也好帮忙。
　　小舅见我一直不说话，他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来安慰我的？”
　　“没，我正好嫌江朵配不上小舅你，正好过几天给你介绍个美女，又温柔又大方又独立。”我连忙说。
　　小舅摇摇头：“不用了，言言，这些事情小舅自己会处理，爱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小朵她如果选择了更好的路，我强求不了。”
　　小舅的话说得很简单，道理却是深长，可是大道理谁不知道？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听过许多大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我不知道小舅是真的如此心态好，还是故意装出来的，怕我担心他，他这么说我也一时不好继续安慰了，显得自己瞎操心，于是我只好退出了厨房。
　　“萱萱，你去睡一觉吧。”我看着满脸通红的萱萱，说道，她酒量比我还是要差一些，刚才喝了那么多，她现在估计也是一个头两个大，陪着外婆聊天需要清醒的头脑才行。
　　“那好，那外婆，我先去睡一觉，再陪您聊天吧！”萱萱甜甜地对外婆说道，这么乖的萱萱，怎么会过不了楚靳父母那关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因为家世，所以连人都不用看了，一棒子打死，我心里对楚靳的意见越来越大。
　　外婆挥挥手：“去吧去吧，快去好好休息一会儿。”
　　我告诉萱萱浴室在哪里，萱萱应该需要冲个澡，洗去身上的酒味再睡，她的手机落在了沙发上没有带进去，她刚抱着衣服进了浴室，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楚靳的号码，我盯着那来电，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心想还是算了吧，萱萱连定位软件都卸载了，肯定暂时是不想见到楚靳的。
　　我换了个频道，找到了奶奶最爱看的戏曲，这个时候正开始，而萱萱的电话则是一直响个不停，楚靳似乎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拿起手机到客厅的阳台，然后接了这个电话。
　　“萱萱你在哪里？”楚靳急促的声音响起，我听到那边有不断摁喇叭的声音，楚靳大概是在路上，却又不知道萱萱在哪里。
　　我没有说话，我想听听楚靳会说些什么。
　　“我之所以和江朵去首饰店，是因为她说她要给她爸买一枚金戒指，算是送给她父母的结婚周年礼物，她说要我顺道送她一下，所以我才——”楚靳焦急地解释着，我终于忍不住冷冷地出声打断了他：“所以你就和她一起去首饰店逛，把萱萱一个人扔在家？”
　　听到是我的声音，楚靳明显得怔住了，他沉默了几秒才问：“沈言，萱萱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但是你不用来找她，让她在我这里休息会儿吧，楚靳，在你父母的那一关，你已经伤害了萱萱，现在又为了一个江朵，将她伤得这么深，你和梁笙两人真的不愧是好兄弟。”我不知怎么的，将梁笙也扯了进来，因为梁笙也有一个“江朵”，他总有理由和那个“江朵”在一起，然后解释，却怎么也不能为自己的女朋友避避嫌。
　　我真的越来越无法忍受这样的借口和措辞，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像刘楠皓那样更好一些，不喜欢你了就自然而然地冷落你，后来被发现了也不挣扎太久，快速地坦白一切，让我有一个决断。
　　“好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萱萱在我这里挺好的，挂了。”我说完最后两句话，便挂断了电话，萱萱和楚靳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如果说让我劝分不劝和也有些太过武断，我只能从中发表一下我自己的一些看法，至于对他们有没有作用，不能保证。
　　我把楚靳的来电记录删除了，然后把手机放回原位，不一会儿萱萱就出来找她的手机了，我将手机递给她：“你好好休息一下，晚上陪我出去逛逛，我们去订房，明天晚上生日嗨皮一下，放松心情。”
　　就算只有我和萱萱两个人，我也得出去逛一逛，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不一起逛街，真的就找不到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ok。”萱萱比了一个手势，然后冲外婆甜甜一笑，便回客房去休息了，我则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看着京剧，心里在盘算着明天生日该怎么过，我爸妈应该会过来，那么在家一起吃饭是必须的，吃晚饭就和萱萱出去逛街，最后去k歌，我对自己的安排比较满意。
　　暗暗地安排好了自己明天的计划，我打开手机搜了一些关于蔚蓝珠宝的新闻，被投诉有掺假珠宝之后，这几天蔚蓝珠宝的情况都比较严重，我也在新闻里看到过几次蔚蓝，她倒挺淡定的，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面对着大家的质问。
　　新闻后面有一条评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人说：“担心什么？人家有后台撑腰呢，很快这件事就会解决了，不就出了点质量问题嘛，在现在这社会多正常，真是一群买不起的人在为一群压根不缺那点钱的人瞎操心。”
　　后台？我盯着那两个字，不是说蔚蓝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成就的吗？会有什么后台？不过我转念一想，也是，当你进入了更高的社会交际圈，认识的人自然也会随之更加强大，新建立起的交际圈子完全可以再继续为以后打基础。


第三百一十二章　　分外尴尬

　　外婆今天出奇地精神好，看了一下午的戏，也只是微微合了下眼睛，我则在那儿抱着手机看电影，住院是为了看《青蛇》开了会员，人生第一次开会员，钱虽少，可是不看太浪费了，加上我一路跟进《青蛇》的妆容，为男女主角上过妆，对这部电影也算是有点不同的感情。
　　看完电影以后，萱萱也起来了，小舅照例出去买菜，我看着萱萱已经消肿了的眼睛，笑问：“怎么样，舒服了些没有？”
　　“嗯，舒服，言言，我好喜欢你家啊，我要嫁给你！”萱萱脸上的憔悴淡了不少，恢复了一些以往的活泼，她笑嘻嘻地过来坐在我身边，然后又跟外婆打招呼：“外婆！”
　　看得出外婆是真心喜欢萱萱这个女孩，她一听到萱萱叫她，立马就笑开了花，皱纹里全是笑意：“萱萱你起来了，来陪外婆看戏，这讲得可好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说我不爱看戏曲了，萱萱恐怕更加消受不起，果然，萱萱干笑两声：“外婆，我看不懂……”
　　外婆也不勉强，看得正高兴，便说：“那你们两个聊，我继续看，你们要去玩的话就去玩，别担心我。”
　　不愧是我外婆，连我接下来想干什么都被她看出来了，既然外婆大人发了话，我也不含糊，说了一句“跟小舅说我们不吃饭了”，就拉着萱萱就出了门。
　　“没想到江城的晚上也这么美，比海城不差！”萱萱吹着晚风，拉着我的手在街上走着，江城的夜色比起海城要温柔许多，没有那璀璨，也没有那么繁华，淡淡的，是个很宜居的小城，所以我爸妈也一直选择以后在这里养老，不准备离开这里。
　　“嗯，所以你在这里多呆段时间，保证你会爱上这里，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当两个老姑婆，终老算了。”我开着玩笑，看着夜色如水，此时我的心情特别平静，跟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手拉着手，散着步，抛开烦恼，只享受当下的美好，这真是人生不能少的一种体验。
　　沿着一条人行路慢慢地走着，很快就到了繁华的市中心，我知道一家叫做‘红唇’的ktv，以前去过几次，里面相当不错，我准备去那里先预定房间，这家ktv的生意太好，我提早一晚去订应该能订到，我拉着萱萱推开了ktv的大门，一位长得相当不错的男服务生便走了过来。
　　我订了一间小包厢，因为没什么人，就我和萱萱，最后加上我小舅或者我妈，我和萱萱闲着没事，订完包厢以后就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她说：“这里的男服务员长得都挺帅的，不会……”
　　“这里很正规的。”我哭笑不得，难不成她以为这里的男服务生是鸭子吗？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萱萱还煞有介事地摇摇头，旁边一个路过的男服务生默默地看了我们一眼，眼里的神情真是令人心疼。
　　我和萱萱一边聊着一边准备离开，路过一间包厢里，那门打开着，里面传来女人娇俏的笑声，还有男人谈话的声音，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而萱萱则是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门口盯着包厢里的人，很快包厢里的人就发觉了门口的不对劲，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男人看到萱萱以后，表情有些尴尬：“萱萱？”
　　我看看萱萱，她的脸色很难看，带着一种莫名的愤怒和厌恶，而那个男人则是满脸尴尬，不停地推开黏在他身上的女人，我拉了拉萱萱：“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萱萱赌气似的说了一句，没有理会那个男人，然后拉着我就大步离开，那个男人冲过来一把拉住了萱萱，语气里不乏关心：“萱萱，你这些天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大半年的你回了几次家？你在外面干什么事？”
　　男人连珠炮弹似地提问，我隐约听出了一些什么，那个男人就在我面前，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人模人样，我这才发现萱萱的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
　　这人是……萱萱的爸爸？
　　我心里很吃惊，居然在这里碰到了萱萱的爸爸，怪不得萱萱的态度那么差，还说不认识，她一直都非常讨厌她爸做这一行，让她觉得很丢脸，很伤天害理，所以拒绝接受这个父亲，也是能理解的。
　　“关你什么事？”萱萱一把甩开了她爸的手，脸上满是不屑：“你管好你那些小姐们就好了，可千万不要被人家的父母抓到，不然就麻烦了。”
　　从萱萱的话里透露着一个隐晦的信息，就是她爸爸所开的娱乐会所，那些小姐们，有一些很可能是被骗来的，而不是自己卖身，我拧起了眉头，这种事情确实是令人不齿。
　　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场戏，萱萱面红耳赤，她一点都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女儿，她拉着我飞快地跑出了‘红唇’，直到远远地已经看不到‘红唇’的招牌了，她才停下来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了一处花坛上，满头大汗。
　　“你还好吗？”我喘着气，问。
　　“还好，让你看笑话了。”萱萱的声音有些低落。
　　“什么笑话？萱萱，我们是最好的闺蜜，你的事就是我沈言的事，看笑话是外人的说法，你不要用在我们身上。”我挨着她坐了下来，然后拉住她的手：“有什么事都可以一起分担的朋友，就是我们。”
　　萱萱抬头，一双蓄泪的眼眸看着我，她咬着唇，然后伸手抱住了我，今天是萱萱第二次这么哭得伤心了，我又心疼又无奈，只能将怀抱借给她，我听到她喃喃地说：“我真的很讨厌我爸，要不是他，我妈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被同学笑？我一点都不想承认我是他的女儿，真的，言言……”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这不是你的错。”我轻声安慰着，可是萱萱却哭得更伤心了，那种从内心爆发的痛苦，让我也跟着一阵难过，眼眶有些发热，我想萱萱难过的不止是这些，还有楚靳的事吧，她爸的背景，将她和楚靳生生地拉开了一段距离，如果不是楚靳的爸爸介意萱萱家的事情，也许楚靳已经和她谈婚论嫁了，也就不会有江朵的事情了。
　　我和萱萱坐在那儿坐了许久，她哭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止住，白天刚消肿的眼睛又肿了起来，我为了让她心情好点，便提议去吃大餐，我请客，萱萱情绪还有些低落，可是哭完之后明显好了许多，她无声地点点头，我拉着她去路边准备拦车。
　　对面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玫红短裙的女人下了车，她打扮得很妖娆，风情万种的卷发随着夜风摆动，修长的腿连我这个女人都被吸引了，她付了钱，手里提着一个香奈儿的包包，朝着‘红唇’的方向走去，我看着那个女人，她的侧脸，她的背影，我都太熟悉了。
　　汪晓丹。
　　汪晓丹自从一声不吭地出院以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和凌霄纠缠在一起，可是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在江城？而且不是我粗俗，而是她的这一身打扮，真的风尘味十足，与从前那个率性洒脱的她完全不同，也与隆重打扮时的优雅大方不同，就像，就像我刚在‘红唇’包厢里看到的那些女人。
　　我立马拿出手机，然后拨通了汪晓丹的号码，通了，好在她的号码没有换，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女人停了下来，打开包拿出手机凝视了片刻，又将手机给放了回去，而我这边则是提示“无人接听”。


第三百一十三章　　庆生

　　汪晓丹没有接我电话，我也没有再打第二次，可能我跟她能有的缘分就是到进元晟为止，我带着萱萱去吃了饭，两人也没什么心情继续逛，便回去了。
　　第二天小舅买了许多菜，一大早就开始张罗了，我和萱萱帮忙打打下手，外婆塞了我一个大红包，不一会儿我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说临时有急事，赶不到了，祝我生日快乐。
　　“没事，今天还是你的受难日呢，那你去忙你的吧，记得去医院检查身子。”我不忘叮咛。
　　“忙完再说，你和你的朋友好好庆生，到时妈给你补个礼物。”
　　每年我妈都给了我生日礼物，堆得快像一座山了，我并不在乎礼物，可是这是她的心意，我会一直收着。
　　这可能是我过得最简单的一次生日了，三四个人，一起吃个饭，买个蛋糕，聊聊天，其实挺舒服的，萱萱大声为我唱着生日歌，外婆笑眯眯地看着我。
　　从早上忙到了中午，吃完饭以后我和萱萱问小舅要不要一起去‘红唇’，他拒绝了，我和萱萱两人孤孤单单地去了订好的包厢。
　　“沈言，你在哪啊？”我忽然接到了楚靳的电话，他的语气有些郁闷，我还郁闷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看了看正在唱歌的萱萱，答：“怎么了？”
　　“你生日，我跟秦诸仁过来给你庆生。”楚靳说着把电话递给了秦诸仁，他倒挺聪明，我跟萱萱生他的气，可是没有生秦诸仁的气，都是朋友，不好拒绝。
　　我跟秦诸仁简单地报了地址以后，萱萱正放下话筒跑过来拿酒喝，我无奈地告诉她，楚靳过来了。
　　“哦，没事。”萱萱的反应出奇地平静，她忽然凑近来诡异地问：“梁总也来了吗？”
　　我似乎没听楚靳说梁笙会来，一整天也没有收到过梁笙的短信，我的心情一直有些沉闷，他不知道我的生日吗？我以前有跟梁笙提过我的生日。
　　“应该不来吧。”我掩饰着心里的失落，淡淡地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是我遇见梁笙后的第一个生日，我心里终究是有些想和他一起过的。
　　“那不一定，言言，你真的放得下梁总吗？虽然有蔚蓝那个绿茶婊时不时插一脚，但好歹梁总没骗你什么。”萱萱一下子化身了梁笙的月老，又开始八卦起来。
　　我放不下，可是最终的结果如果是得不到双方家里的同意，我想我放不下也得放下。
　　包厢里正放着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淡淡的曲调和她略微低沉伤感的嗓音，让我有些怅然若失，不一会儿，包厢门被推开了，楚靳和秦诸仁提着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萱萱看到楚靳后，立马变了脸色。
　　“言言！”乔琬的出现让我吓了一跳，梁睿跟在她后面，一脸的酷意，看到我以后也是板着脸，似乎很不高兴。
　　“琬姨，你怎么……”我有点手足无措，因为我实在没料到乔琬会来，我起身招呼：“快来坐这里。”
　　我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望向门外，还会有人接着走进来吗？会是梁笙吗？乔琬和梁睿都来了，他应该也会来吧？我心里杂乱如麻，隐隐地期盼着什么。
　　不断地有人从门口经过，可是就是没有梁笙的身影，我的心缓缓沉了下来，心里酸酸胀胀的很难受，我去关包厢的门，忽然一只手挡住了门，我刚才在脑海里想了无数次会出现的人，站在了我的眼前。
　　梁笙的手抵在门上，松了一口气：“差点被你关门外了。”
　　我知道他在开玩笑，这门随时能推开，他变魔术似的从身后变出一束花，这次不是薰衣草，而是浓烈的红玫瑰，鲜艳欲滴，火红得令人心动。
　　“言言，生日快乐。”梁笙低低的声音，特别的好听，仿佛有一种魔性，能随着那声线沉溺，我的心又缓缓地暖了起来''刚才的委屈和沉闷，被这一束红玫瑰驱散。
　　“嗯……谢谢。”我情不自禁伸手接过了玫瑰，轻轻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