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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和六百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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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胸脯上下起伏,鼻尖渗出一层薄汗。刚刚拉得太专注,竟没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怀里抱着她的猫公主。
“你是。。。。。。”
“我叫常悦。”
“是你救了公主。”
常悦揉揉猫头,“它叫公主?那还真是个可怜的小公主,被坏脾气的姑娘从二楼扔下来。”
钱江心里一紧,脸变得煞白,“你看到她把它从二楼扔下来?”
常悦看着她,眸光清冷,“亲眼所见。”
钱江问:“你住这儿附近么?”
常悦轻笑,清瘦的脸上显出别样风情,手伸到耳边,又垂了下来。“他们没有提过我?”
钱江从郑嘉雯口里听过“常悦”,语气满是不屑,管她叫Bitch,还叫自己别理她。不过,郑嘉雯本身就是个Bitch,她现在烦死她了。
“我是钱海的女朋友。”
☆、I Met You。
钱海的女朋友,把钱海挂在嘴边的钱国涛夫妇只字不提,好似她从未存在过。薛阿姨出来叫她吃晚餐,转身的功夫,常悦竟然不见了。
钱江心中疑窦顿生,撑着下巴,咬着筷子发呆。
佟凝笑问:“宝贝儿想什么呢?”
钱江条件反射似地,“常悦是谁?”
佟凝笑容僵在脸上。
钱国涛喝了口茶,“小江啊,谁告诉你有这号人的?”
钱江说:“郑嘉雯。”
佟凝皱眉,“啧。这孩子。。。。。。”
钱国涛说:“罢了,告诉闺女也好,以后少接触就是了。她是你哥的女朋友,你哥去接她的途中出的车祸。”
佟凝一阵心酸,“常悦个性太强,事事拔尖儿,阿海去世前最后一刻还在跟她通话,不知说的些什么,竟然分了心,被后车追尾又撞到前车,一共五辆车连环事故,挤得死死的,人都拉不出来。。。。。。”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钱国涛安抚地握住她的手,“不提啦不提啦,就当没这个人。”
钱江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钱国涛说:“没什么不该问的,那是你亲哥,你有权知道。”
常悦。。。。。。
钱江盘腿坐在床上出神,公主窝在她腿上呼呼大睡。
她如果不住在山庄,是如何三番两次出现在月亮湖,刚好看到郑嘉雯把公主扔下楼,又碰巧听见自己拉琴?山庄门禁森严,她是怎么进来的?
常悦清冷疏淡的眸子直直看到她心底,像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却一再克制隐忍。她个子跟她差不多高,头发剪得很短,穿着深色衣裤,周身上下无任何装饰,却仍然能看出是个大美人。
钱江失眠了,团成一团棉花糖的公主打起呼噜,小肚皮一起一伏,无忧无虑的,她真羡慕它。
钱江在手机搜索引擎里输入:钱海、常悦。
在众多车祸事故照片和新闻报道中,找到了两人的合影。
长发飘飘的女孩儿明朗自信地站在钱海身侧,钱海的手搭在她细腰上,眉眼清俊,贵气天成。
与此相关联的还有两段视频。
…Darkness Gives Way(黑暗消散)。
小提琴大提琴合奏。
钱海黑西装,白衬衫,常悦黑色裸肩长裙,小提琴和大提琴同时奏起,和声悠扬,随后大小提琴交替做主旋律,演奏者完全投入在音乐中,节奏突然加快,厚重的大提琴变调,常悦指尖在弦上跳跃翻飞,听得钱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棒了!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对常悦佩服得五体投地。
与钢琴相比,只有四根弦的提琴,音阶的界限没有那么泾渭分明,振动和音质在更大程度上靠演奏者自身把控,易于表达内心,而大提琴更善于表达深沉而复杂的情感。拉大提琴的常悦,漂亮得让她移不开眼,在钱海身边毫不逊色,甚至隐隐盖过了他。
第二段上传于浅海去世之后,常悦的大提琴独奏,名为 I Met You (我曾遇见你)。
我曾遇见你,过去种种顷刻间涌入我死寂的心底。
就像暮秋转瞬即逝的时光里,突然拂面而来一阵春风。
我静静地看着你,犹在梦中。'注:作话'
第二天早上,钱江先用冷水洗过脸又拿冰袋敷眼睛,折腾一气,中午到了钱家老宅还是肿着两只金鱼眼。
钱澄奇怪地看她,“你眼睛怎么了?”
钱江支吾道:“看电视剧哭的。”
佟凝说:“这孩子多愁善感,像她二舅。”
周末照例钱家小辈要到金钏胡同向钱社长汇报一周工作学习(情感生活)现状。
钱澄今年28,连个初恋都没有,愁得钱浩天长吁短叹,白发新增很多根。
正房里钱社长居中坐在太师椅上,身后挂着东海龙王的画像,江、澄分坐左右客座。
钱澄上周出差吉隆坡参加新城区建设的竞标会,将要点简要介绍了一下。
钱江在拉派实习,顶头上司宫尚为人随和又肯教她,和同事相处融洽,每一天都在进步。
钱社长问:“听你爸说,你周一跟周权吃晚饭了?”
钱江点头:“是的。”
钱社长很欣慰:“这就对了,多跟优秀的人接触,以后要经常吃饭,多多交流。钱澄啊……你这边有什么动向?”
钱澄面无表情道:“没动向。”
钱社长一声长叹,“谈恋爱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你呀,什么都好,工作上强势就罢了,感情上别给男方太大压力。”
钱澄两眼平视前方,脑中放空,这话听过太多遍,耳朵要磨出茧子了。
钱社长又说:“一会儿金家父子过来吃饭,你好好表现。”
钱澄一激灵,眼睛瞪得老大,“啊?”
钱社长一拍扶手,回瞪她,“刚刚装聋作哑,大人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听见了?”
***
金昭一大早就把周权约出来打壁球,两个人个头相仿、实力相当,身手敏捷、你来我往、大力抽杀,引得壁球馆的老板前来围观,打到精彩处有人鼓掌叫好。
金昭靠墙休息,拧开一瓶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周权扯过毛巾擦汗,说道:“你今天有点反常。”
金昭喝了大半瓶水,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我中午要和老头子去钱家。”
周权戏谑道:“怎么着这是定下来了?恭喜啊,小金爷。”
金昭瞥了他一眼,“少说风凉话,下一个就是你。钱社长把他们家老幺安排到你身边去了吧,听说钱家往上数几代发家史相当血腥,我看钱澄那架势真特么震撼。”
周权也灌了几口水,嫌不过瘾,剩下小半瓶淋在头上,“别胡说八道。”
金昭说:“我家老爷子动不动就威胁我,都是跟你爸学的,装中风还去医院了。天天逼我学下象棋,今儿还得陪钱社长下。” 他走过来拍了拍周权肩膀,“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对了,钱江怎么样?”
周权说:“什么怎么样?”
金昭道:“啧,真没劲你,跟我还装。”
周权弯腰捡起拍子在手上转了转,“是个好姑娘。”
金昭又问:“太敷衍。你有那个意思吗?”
周权手上一滞,眼前浮现出大眼睛丸子头,轻笑道:“我当她是小妹妹。”
***
钱江看到金昭不禁感叹,怪不得钱澄一门心思喜欢他,这张脸她要给满分。
在金昭面前,钱澄的气场明显弱了几分,举手投足中不经意展露恋爱中的小女人气息。
金昭陪钱浩天下象棋,小辈们在旁陪着。金昭他爸金永福和钱国涛、钱淅川等人在外间聊天。
面对如此直接了当的撮合,金昭似乎浑然不觉,超然物外,专心致志下棋。钱澄有些挂不住面子,找了个由头逃了出来。钱江见正主走了,自己在里面傻呆着也不是回事儿,钱澄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跟了出去。
钱家姐妹在胡同口的超市买了瓶陈醋,人手一杯星冰乐在咖啡馆的露天座椅上休息。
“你说。。。。。。”钱澄下巴一抬,指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这一对一对的,好看的、不好看的、年轻的、年老的、贫穷的、富裕的、健康的、病弱的、温顺的、粗暴的,都是怎么凑到一块儿去的。。。。。。”
钱江耸肩,咬着吸管含糊道:“身体和精神上的需要?”
钱澄问:“最近总提周权周权的,你喜欢他么?”
钱江想了想,“喜欢。”
钱澄转过头看她,“真是亲妹妹,好直接。”
钱江咯吱咯吱嚼着冰块,“姐。”
钱澄:“嗯?”
钱江:“常悦手机号你有么?”
作者有话要说: 神困菌译。I Met You 原文:I met you and the past came back to my dead heart。 Just as in late autumn; there are days; in transient hour; when suddenly spring wafts again; and something stirs within us。 If we'd been part for ages; I stare at you and think I'm dreaming。
另:神困弹钢琴,不会拉提琴,如发现描述不准确,顶锅盖轻拍。喵喵喵!
☆、大提琴手
…“Hi常悦,我是钱江。这是我的手机号。”
'半小时后。'
…“明晚七点。国子监。”
'秒回。'
…“Ok。 See U then。”
***
国子监旁,靠近五道营胡同的幽深巷子里,新屋旧宅交错,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店铺隐藏其中。雍和宫的香火味在空气中弥漫飘散,佛国与尘世,一街之隔。
常悦上着黑色T恤,下穿黑色牛仔裤,半个人笼在阴影里,只那双眸子仍然亮得出奇。
两人沉默地对坐着,暑气氤氲的仲夏憋着一场雨。她点了杯热红酒,看着袅袅热气,粲然一笑,“正想不到,我能和你面对面坐在这里。”
钱江是个很好的听众,在布卢姆斯伯里,很多病人喜欢吐露心声。
“你哥哥,一直在找你。从十七年前,到去年,整整十六年。”
“你们是一起出的车祸,”她看着钱江,指了指头,“他这里受伤,头部淤血压迫神经,记忆力。。。。。。有点问题。”
钱江拢住茶杯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又缓缓松开,“什么问题?”
常悦道:“过目不忘,大脑自动记忆,他得了超忆症。这种病,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钱江深吸一口气,“听人。。。。。。提起过。”
常悦继续说:“像阿海这种由车祸导致的超忆症是有时限的,我们也是前年才知道,淤血不散,最终会导致记忆力衰退,直到失忆。”
钱江怔怔地看着常悦,她厌恶自己的超忆症,痛恨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附骨之蛆,可。。。。。。失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忆。
“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年,症状开始明显,谱子要背很多遍,一首曲子拉下来,一半要靠反复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
淅淅沥沥的雨滴砸在窗上,常悦向外看去,“我们在国子监有间公寓,离这儿不远。可惜,我回不去。”
“为什么?”钱江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常悦淡淡道:“出事后,你父母视我如虎狼,不许我靠近任何属于钱家的地方。”
“当年的事,不知你还记得多少,你是被谁从医院带走的。”
钱江摇头,“我记不起来了。”
常悦道:“你被带走那天,阿海睡在你旁边那张床,他一直耿耿于怀,为什么没有醒过来。”
钱江脑子很乱,压抑了一天的云终于释放,外面下起倾盆大雨,雨声盖过常悦的低语,她看着她薄唇一开一阖,思维却不受控制地去想,如果她也失忆了会怎样。
***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木然地听佟凝吩咐薛阿姨拿毛巾倒热水,让她回屋换干衣服。
钱江推开钱海的房门,屋子里干干净净,一如她第一次来时的模样。
她坐下来,拿起他倒扣在写字台上的书,原来。。。。。。这不是巧合。
记忆可以杀人,如果记忆消失了,人还算是活着的么?
她静静伏在他的写字台上,远处,接天连地的大雨倾洒在林间树枝上、花叶上,湖水泛起白沫。公主无声无息走到她脚边,轻轻地蹭着她。
她垂手将它捞起,搂在怀里,感受它的温热,竟也沉沉睡去。
***
昨夜风吹雨打,门前的花树掉落一地的花瓣,青石板上玫红浅黄。
佟凝在门口目送父女俩上班,钱国涛自己开车先走,钱江在车前突然停住,转身唤了一声,“妈。”
佟凝笑道:“怎么啦?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钱江抿了抿嘴,“我想去国子监的公寓看一眼。”
佟凝很意外,“又是雯雯跟你提的?”
钱江没否认,“我昨晚梦见哥哥了。”
佟凝心里一软,自动脑补道:“都说双胞胎能相互感应,你小时候的事想起来啦?”
钱江摇头,“没想起来。我可以去看看吧?”
佟凝叹道:“当然可以,那是你哥哥,妈现在就你一个宝贝,以后家里的东西都是你的,想看就去看看吧。打算什么时候去?”
钱江说:“就这周吧。”
佟凝道:“妈也跟你商量个事儿。你吴阿姨想邀请我们去她在香山的别墅,周六你考完科目一,妈妈接你一起去好不好?”
钱江皱眉,“又要和她们吃饭?”
佟凝问:“小江是不是不喜欢吴阿姨?”
钱江说,“谈不上喜不喜欢,我跟她们吃饭没食欲。”
佟凝看了眼时间,“这个不急,你先上班,待会该堵车了。”
***
周权把钱江叫到办公室。
“又没睡好?”
在拉派实习一周多,国际大牌钱江能认出不少。周权187,身材与男模相比毫不逊色,Lapres和Defectors分别请了国内外一线明星做代言,Defectors刚好和宣俊夏宇的组合Defectors同名,拉派请宣俊做广告,支付了一笔惊天数字,这还是看在宣俊和拉派老板有交情的份上,PNG给的折后价格。
周权只在秀场和时装周偶尔穿Lapres或Defectors,平时都穿D&G和迪奥的瘦款西装,以及小众或独立品牌。
大雨过后的北京,太阳亮得刺眼。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周权办公桌角'General Manager'的水晶名牌上,投射出七彩光晕。
“还好,昨晚睡了大概五个小时。”
周权见她笑得勉强,尖下巴瘦成锥子形,“要不要在里间睡会儿?”
周权的办公室跟总统套差不多大,隔断后面有休息室和独立卫浴。
钱江脸一红,连忙摆手道:“不用了,谢谢。”
周权道:“小姑娘家的不要太拼命,一切顺其自然。下个月初是钱氏恒泽的百年庆典,旗下各大分子公司经理和业务主管都要出席。钱氏的主要交易对手,包括嘉禾集团,金樽集团的老板,主要媒体也都会到场。第一印象很重要。”
钱江点头,确实重要,可这两天事情不断,还没心思想这些。
周权问:“想好穿什么了么?”
“唉?”钱江愣住。
周权笑她,真是个小呆子,“怎么也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不能毁了拉派的名誉。”
钱江发窘,“那。。。。。。老板有什么建议?”
周权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保险起见,我还是量一下。”
量。。。。。。怎么量?
钱江低着头,余光里周权的胳膊绕过她的腰身,量尺轻擦她的衬衫。他身上特有的植物和茶香将她笼在其中,身体的热量烤得她双颊绯红。
他的上衣裁剪精致,完美地裹住强健的肌肉,宽背细腰,她突然想知道环抱回去的感觉,想知道他的心跳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从四分之三拍,跳到八分之六拍,从Lento加速到Allegro 130。
周权看了眼量尺,“啧,跟我目测得一样。”
小丫头还挺有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一秒钟后还有一章。
☆、记忆的副本
宾利限行,章叔将骚包的玫瑰红特斯拉匀速开到东二环国子监,长长地出了口气,转过头夸耀道,“大小姐,也就是我老章,换别人开这台车都得挂半路上,甭问为什么,油门不敢踩实了,一踩下去,电咔咔往下掉。”
钱江喜欢听章叔逗闷子,笑道:“您找个地儿停车,我快出来的时候给您电话。”
“得嘞,一会儿见。”
常悦背着琴盒站在公寓楼下,戴了个棒球帽,照旧是黑衣运动鞋,离远看像个清瘦的男孩子。
“重不重?”钱江走到她身边。
常悦道:“习惯了。”
公寓楼24小时保安和监控,门禁森严。刷卡进到大楼,电梯按七层。
常悦靠在电梯厢壁上,帽檐遮住半张脸,看上去很疲惫。背着这么大个琴盒直接过来的,不是从练习室,就是从演出的地方。
七层很快就到了,常悦打头在前,轻车熟路在703停下。钱江拿出钥匙开门。
两室两厅的公寓,不到180平米,南北朝向,临着雍和宫和国子监,上风上水。
钱江不知常悦来找什么,跟着她进了卧室。
钱海的房间布置得跟紫御山庄一模一样,钱江微微发怔,半晌没回过神儿来,连桌子上倒扣着的书都。。。。。。她走上去看了眼封皮,心里突突直跳,果然,David Baldacci 的The Last Mile(最后一公里)。
Memories can be a real killer。(记忆可以是真凶)
像是要印证自己的猜想,钱江走到书架前,一行一行地看,看到最下面一行,手都在颤抖。
常悦终于发现她不对劲,探过头来问:“你怎么了?”
钱江脸色发白,“紫御山庄,钱海的卧室你进去过么?”
常悦道:“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钱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房间里的布置,所有的一切,包括书架上一百多本书,跟紫御山庄完全相同,简直就是复制黏贴。
“随便问问。你要找到东西,找到了么?”
常悦打开一个袋子,“你检查一下吧,阿海的电脑,几本谱子,还有他的日记本。”
钱江摆摆手,“不用了。我要它们也没什么用。” 钱海都做了备份。
生活,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回到家,钱江坐在钱海的椅子上,一圈一圈地转,在脑中还原另一个房间,和眼前的一点一点对照。其实。。。。。。严格说来,并没有完全相同。
她把脚放下,转椅在一个方向停住,窗台上摆了一个小小的八音盒。起身走到窗台前,拿起八音盒摆弄了几下,星星奏鸣曲,除了错音和节奏乱外,没什么特别。
烦躁地直挠头,钱海啊钱海,连我一个在精神病院长大的都没见过你这种症状。
***
宣俊要来拉派总部给Defectors拍画册,消息一出,拉派的员工几乎炸了锅。HR连发几道通知,提醒大家注意秩序,不得对外宣传,不能影响正常工作。
没有不透风的墙,宣俊拍摄当天,狗仔队和粉丝把拉派大楼围得严严实实,钱江在门口转了几圈,硬着头皮学着其他同事的样子挤了进去。
人事经理板着脸站在拍摄楼层,把一众追星的员工挡在电梯口。
钱江刚把包放下,周权的消息进来了,三个字,言简意赅:来一下。
钱江琢磨着,“来一下”的意思应该是去他办公室。
果然,周权站在办公室门口打电话。看到钱江,周权抬了抬下巴,边讲电话边走向电梯。钱江跟着他进电梯,下到拍摄楼层,进了摄影棚,周权的电话终于打完了,摘下蓝牙耳机,对她说道:“带你过来看宣俊拍照。”
一线明星拍海报,经纪人和三个助理忙前忙后,和他一起拍摄的几个女模特在旁边候着。钱江第一次见识到宣俊有多大牌。
不过。。。。。。他在镜头前拍照的样子真的又帅又性感,怀里的模特儿面红耳赤。摄影师连声提醒,“别受Daniel影响,要表现出野性叛逆的感觉。”
钱江兴奋地朝宣俊挥手,可惜他似乎没看到她。
周权见她总算露出笑模样,心下稍安,在她耳边道:“我们去前面看。”
钱江就站在摄影师身后,一双大眼忽闪忽闪,闪得宣俊头晕。
身体明显变得僵硬,表情也不自然起来。一向放得开的PNG当红小鲜肉突然觉得身边的女孩贴得太近,动作过于亲密了。
摄影师及时叫停,体贴地说Daniel为了配合Amy; Mika; Ruby blah blah重拍那么多遍一定是累了,先休息一下。私底下再次提醒模特们要敬业一点,表现出专业素质来。
宣俊径直走向钱江,“小坏蛋,干嘛朝我眨眼睛。”
钱江一脸无辜,“我给你加油呢。”
宣俊道:“我又不是参加运动会,拍个照又什么可加油的。”
周权说:“自己分心还要找人背锅,好意思么你?”
宣俊直接无视他,对钱江道:“中午请你吃饭。”
钱江说:“我来请吧。”
宣俊打趣道:“呦呵,我们钱小江赚钱啦,周老板给你多少薪水啊?”
钱江噎住,她是被爷爷硬塞进来的,薪水。。。。。。这个薪水。。。。。。
周权说:“钱江想要多少,她老板就给多少。”
钱江直看他,真的假的啊?Are you serious?
宣俊说:“权少爷真大方。钱小江你快回去干活吧,别在这里影响我。收工了我叫你。”
钱江撇嘴,摄影棚里这么多人,怎么就我影响到你啊,他们都可以看为啥我不行。气哼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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