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和六百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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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
　　带妆彩排如期进行，能容纳6万多人的北京工人体育场观众席上此刻空空荡荡，PNG有多次举办大型演唱会的经验，各部门有条不紊，工作人员各司其职。
　　为了突出钱江优美的声线，宣俊临时加了段和声，男女声交织，相辅相成，犹如天籁，刺激到每一根最细微的神经。
　　一曲终了，他们都读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与感动，宣俊情不自禁地大步走到电钢琴前，揽过钱江在她额头深深一吻。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没有欲望，只是纯粹的赞许和感叹。他的唇缓缓离开她的额头，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微微隆起的喉结，钱江微微发愣，面上发红，有点不好意思。
　　工作人员见了有些惊讶，互相递了眼神，有的窃窃私议起来。冯唐和东旭能够理解宣俊的心情，他们也很想像好哥们似的走过去和她击掌，Grace好样的！
　　钱江不是PNG签约艺人，此番完全是为朋友救场仗义相助。PNG拟了份合约，演出费用一栏暂时空着，崔贤泰拿给宣俊过目，“公司给了个范围。”
　　宣俊大致浏览一遍，标准文本，约定双方权利义务，经纪公司普遍分成严重，但是这次PNG表现得相当大方。宣俊道：“上限再加百分之二十。”
　　崔贤泰嘴角一抽，这岂不是比宣俊自己都高。转念又一想，却也释然，钱家豪富，根本在乎这点钱，人家大小姐肯出面已经是给PNG脸上贴金。
　　钱江和宣俊等人乘坐PNG的保姆车往返于公司和体育场，充分体会到粉丝的狂热和大明星的感觉。她一直很好奇，保姆车被围得里外三层，叫喊声不断，镁光灯四起，车子开走时甚至有人紧紧跟随，车里面坐着的人是个什么反应。
　　宣俊面色如常，见她盯着他看，把脸凑近了，咧嘴笑道：“钱小江看啥呢？是不是觉得哥哥长得帅？”
　　钱江一脸无语，转而看冯唐和东旭，冯唐插着耳机在听歌，东旭上车就开始打游戏。
　　外面一声声“哥哥”，“欧巴”，“老公”叫得此起彼伏，他们。。。。。。真淡定啊。
　　钱江从保姆车下来的时候，尽管有宣俊、冯唐和东旭三位平均身高184的大小伙子以及保镖和助理将她护在中间，还是被媒体和粉丝拍到侧脸，照片很快被PO到网上爆了出来。
　　钱氏集团总部公关部一上午都在开会，何哉黑框眼镜闪过一丝精光，他当公关部部长这么多年，除了前年处理集团公司旗下GARD船运的货轮在马六甲撞船倾覆事故，去年钱海少爷车祸，近一年的时间钱氏都没出过需要公关部出面的大事件。
　　“社长的意思是，在演唱会结束后公开钱江小姐的身份。”
　　“注意引导网上评论，有负面内容的，诋毁钱江小姐名誉的，进行人身攻击的，需要联系该网站运营商予以删除。”
　　助理在投影仪上打出钱江的正面和侧面美照六张。
　　“如发现有人故意发钱江小姐角度不好的照片或歪曲事实P丑以博人眼球的，要求删/帖的同时，需用正确的照片予以反驳。”
　　公关部员工边做记录边看照片，原来社长的孙女长这样，跟钱海少爷真像，不愧是龙凤胎呢。
　　花了十几万买了五张票，佟凝几乎要美上天，要去看江江小宝贝的演唱会了哈哈哈！我女儿太棒了！
　　钱国涛嘱咐道：“社长说要低调，别影响到小江，她第一次登台肯定紧张。”
　　佟凝嫌他啰嗦，“啧，你都说好几遍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我也就自个儿在屋里兴奋一下，在女儿面前一切如常。”　安静了一会儿又道：“我们要不要去台上献花啊？我这岁数不太好意思，而且一激动我可能哭出来，你跟钱澄说说，让她去献。。。。。。”
　　作者有话要说：　　神困菌最近也在很辛苦地练习。。。。。。因为答应去给朋友伴奏_（：з」∠）_　
　　要是有存稿菌在就好啦（抽泣）
翻　走　文　学　精　校　小　说　F　A　N　Z　O　U。C　O　M

☆、演唱会（下）

　　周权接到钱澄的电话有些意外。
　　“邀请我去看演唱会？”
　　他知道钱江请了两天假，却并不知道她要在Accodate演唱会上伴奏。
　　钱澄道：“我家钱社长也去，还有舅舅舅妈，打扮得帅一点，你懂的。”
　　周权语塞，他当然懂，只是惊讶钱家为了嫁姑娘如此强势，有种赶鸭子上架的别扭。
　　钱社长对低调的理解跟一般人不同，钱家几代往上积累的江湖气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也许是因为搞海运出身，他对三叉戟尤为偏爱，几乎集齐了所有型号的玛莎拉蒂。
　　几辆玛莎拉蒂停住，副驾驶位的保镖下车为他开门。一行守法好市民在身穿黑色修身西装的保镖陪同下，浩浩荡荡排队过安检，钱浩天派头太足，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周权在最后一刻赶到，跟长辈们行礼问好后，在钱浩天和钱澄中间的空位坐下。有眼尖的人认出周权，兴奋地拉过朋友来看。
　　仲夏夜绚烂的焰火在工体上空点燃，大屏幕上显出四个人的背影，观众随着倒计时的数字齐声大喊：
　　十、九、八、七。。。。。。
　　叫声雷动，震耳欲聋。佟凝不时回头看身后如山的人潮，歌迷们举着荧光棒和Accodate成员的名牌，汇成一片流淌的银河。
　　三、二、一！
　　舞台四角喷射出三米多高的炫目金银两色火花，舞台中间裂开，升降梯缓缓推出Accodate乐队。
　　还未开场，部分狂热的粉丝已经喊得破了音，嘶哑地叫着宣俊的名字。
　　佟凝喃喃道：“这帮小姑娘，真不得了唉。”
　　郑嘉雯带着两个室友坐在工作人员席，她看到了佟凝，却没上前打招呼，钱家老爷子像尊佛爷似的坐那儿呢，她有点怕他。钱江太给她涨面子了，她决定以后对她好一点。
　　高爽看到钱江站在宣俊、冯唐和东旭中间既羡慕又嫉妒。真的有人如此好命！经过上次江南会的遭遇，她很怕再见到钱江。她当时实在太难堪，不是有意丢下她和徐贤两人，也不知后面发生什么没有。。。。。。
　　试探地问郑嘉雯，钱江最近有没有提过她。
　　郑嘉雯眉毛一挑，“她提你干嘛？”
　　高爽赶忙摆手，“没什么，我就问问。”
　　每个作曲家在创作时都有一段超脱自我的高/潮，形而上的幻想引导这他们无意识地地前进，直到音乐整体构架完成，与精神和肉体相融。乐曲有独立性，一旦产生便有了自己的灵魂，创作者的演绎并非是唯一正确的，从此以后，只有体现形式的不同，感觉不同，而无对错之分。
　　同样的曲子，宣俊、申井然和钱江可以弹奏出截然不同的效果。演绎出的作品能够反映出演奏者的出身、气质和经历。钱江，或者Grace　Dylan的过去……在最幼小无助的年龄经历封闭、孤独、恐惧，也在学习的黄金时段受到世界一流钢琴家、小提琴家和作曲家的启蒙和指导　……对她的音乐生涯都起了极大的影响。
　　她的音乐震撼人心，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表达出生命的张力，直抵灵魂。衡量一个钢琴家是否优秀并非仅凭技巧，而要看技巧之上无法言述和捉摸的东西。
　　Accodate的演唱会是很好的机会，如果她在演唱会上取得成功，无疑是进入伯克利音乐学院一块很好的敲门砖。
　　优美的旋律响起，六万人凝神倾听，荧光如繁星闪烁，好似头上星空延伸到脚下。
　　钱江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她浑身血液加速流动、肾上腺素激增，她的手微微颤抖，马上、马上就要沸腾了！
　　宣俊此刻背对着她，身姿挺拔，他是全场的焦点，万众瞩目。屏幕上出现他无暇的侧颜，年轻、英俊、阳光又自信。
　　感受到她的注视，宣俊回过头，朝她眨眨眼，口中无声道：
　　我的钱小江，最棒了。
　　这一夜，Accodate无与伦比的表现再次征服了在场和电视机、电脑前的所有观众。此前备受争议和质疑的替补成员以完美高超的琴技、独特的气场、姣好的容貌赢得大批粉丝。
　　所谓一炮而红，所谓一夜成名，她深刻地体会到了。
　　宣俊谢幕的时候拉起她的手，手腕一翻，十指相扣。
　　钱江向台下看去，佟凝站起来向她挥手，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钱浩天居中而坐，频频点头。
　　周权先是笑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笑容僵在嘴角，表情变得很不自然。
　　钱江下意识想抽回手，宣俊却将手握紧，掌心温暖，力道坚定。
　　宣俊和周权对视，桀骜不驯的脸上，嘴角突然扬起。
　　他在挑衅。
　　众目睽睽之下。
　　周权坐直了身子，眼神冷了下来。宣俊的前女友遍及五大洲，他绝不是钱江的良配，钱江值得更好的，最好的。
　　钱澄在一边干着急，暗骂宣俊太过大胆，可她也不能伸手把周权眼睛遮上吧！
　　今年的回归演唱会圆满结束，接下来的几个月要开启亚洲巡回演唱会，下一站东京，然后是大阪、首尔、曼谷，再回到香港、广州。
　　PNG的工作人员长出一口气，胖子在后台激动得到处乱窜，见人就说，我们Grace帅吧？帅吧！
　　崔贤泰揪住他，“你再不安生点，小心摔断另一只胳膊。”
　　晚上有庆功会，钱社长和钱国涛先走了，佟凝和钱澄到后台看钱江，骄傲得就差把我是钱江她妈/钱江她姐，写在脸上了。
　　钱江没见到周权心中不安，她怕周权误会，刚刚他好像很不高兴。
　　卸过妆收拾妥当，随大家走特别通道到了北出口，宣俊停下脚步，轻笑道：“啧，在这儿等着呢。”
　　周权靠在他的阿斯顿马丁上，衬衫袖子挽起，正在抽烟。看到钱江，他吐出口烟圈，把烟掐掉，朝她一抬下巴，“钱江过来一下。”
　　


☆、如此可爱

　　没想到周权这样高冷的公子哥儿居然这么啰嗦，钱江乖巧地听他说：“女孩子家晚上不要玩到太晚。”
　　可是你明明在CLUB刷夜到凌晨还被媒体拍到。
　　“要时刻保持警惕，酒少喝，最好别喝。”
　　其实我酒量可好了，真的！
　　“男朋友不是不可以交。。。。。。”周权顿了顿，看了眼PNG的保姆车，俊脸上显出愁容。
　　你这么不放心，当我男朋友好了……
　　宣俊在离他们两个车位的地方喊道：“周总，还有什么没交待完的你写个邮件吧，员工下班时间唉。”磨磨叽叽说了快十分钟了。
　　周权没理他，“晚上到家给我发条短信。”
　　钱江笑道：“好呀。”吧嗒吧嗒跑远了，中途还回头跟他挥了下手。
　　周权失笑，想想刚刚嘱咐的话，真不像是他口里说出来的。钱江太单纯，他看不得她难过，更不想她受伤。
　　第二天一大早，钱江上了热搜榜，位居第二，榜首为“PNG小天王宣俊携新曲强势回归”，在她之后是“嘉禾集团少主周权恋情曝光”。
　　点进去一看，是她和周权在停车场的照片，拍摄角度的问题，周权看上去在吻她额头。
　　同一个晚上，前后相差不到半小时，宣俊在舞台上和她十指紧扣，周权和她在停车场单独亲呢相处。演唱会后不久，钱氏恒泽官方证实社长钱浩天孙女钱江参加Accodate回归演出。
　　三大重磅消息叠加，完全覆盖掉她在演唱会上的精彩表演。“脚踩两只船”，“富豪千金私生活混乱”，“心机女成功捕获两男神”，“网站为何频频删除钱江的负面帖”，“特权阶级和现代社会的言论自由”等等等等，铺天盖地的袭来。
　　佟凝气得摔了手机，冷静一会儿又自己捡了回来，检查下屏幕，没摔坏。心里惴惴地去敲钱江卧室房门，听到女儿应声，她推门一看，钱江坐在床上发呆，手机搁在膝盖上。
　　佟凝心里一紧，走到床边坐下，揉了揉女儿肩膀，钱江看着她，黑漆漆的眼里满是困惑，“我搜了下白莲花和心机婊。。。。。。”
　　佟凝连忙抱住她，“别看网上那些个胡说八道，这都是网络暴力，我们可以找律师告他们。何哉是干什么吃的！”
　　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全家都糟心，好在钱家和周家同时使力，不出两个小时，热搜榜前三被著名韩星发表结婚感言，体坛明星出轨，北方持续雾霾替代。
　　钱国涛和何哉刚通完话，公关部经理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道歉。
　　钱国涛为人宽厚，居然事已至此，没必要过于烦恼。催母女二人快点收拾，早点出门去4S店提车。
　　钱江对车没什么研究，能开就行，她最近赚了不少钱，手头宽裕，想自己出钱买。
　　钱国涛和佟凝哪里肯同意，让她把钱留着日后用，夫妻俩早就商量好了，钱江的车一定要结实，不能像她哥一样只顾着炫酷好看，于是订了辆橘色路虎揽胜极光，车型憨厚禁得起撞。要是坦克可以上路就好了……
　　钱江载着爸妈到金钏胡同，章叔开车在后面跟着。
　　钱社长笑呵呵的，只字未提早上的新闻，直夸钱江琴弹得好歌唱得棒，有大家风范。
　　九月九日是钱氏恒泽集团百年庆典，社长办公室和公关部、行政部联合拟定庆典细则，届时出席庆典的，包括媒体和参加演出的银河传媒签约艺人，足有三百余位。
　　张秘书给钱江详细介绍了流程，参会的集团公司和旗下分子公司主要负责人，交给她一份写好的发言稿，有中英文对照。
　　“我还要发言？”钱江看着发言稿，倒是不长，一页A4纸。
　　张秘书笑道：“这是钱江小姐第一次亮相，应该说几句的。”
　　钱江点头。
　　张秘书又道：“如果钱江小姐觉得中文费力，可以用英文发言，听说您的英音特别好听。”
　　钱江说：“大家都用中文，我也说中文，没问题的。”
　　在拉派的实习接近尾声，公司人事发了通知，禁止员工在工作时间热议坊间八卦。通知一出，大家心领神会，禁止热议的是周老板和小实习生的八卦吧。真没想到，Grace　Qian来头这么大，之前不声不响的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富二代。
　　薛瑞宁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周权和钱江在停车场的照片她看到了，心也凉了半截。且不说两人站得太近几乎贴上，周权何时那样笑过，无奈、宠溺，眼里的情愫是骗不了人的。
　　她喜欢周权很久了，她早过了做梦的年纪，心里很清楚他不可能娶她，他的妻子会是豪门千金，门当户对。可她没想到会是钱江，一个高中毕业的小丫头，因她落水的小可怜。
　　钱江抱着礼服和鞋子到周权隔壁的休息室换衣服，门在身后“咔嗒”一声关上，她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脸颊又开始泛红，她懊恼地用手臂最凉的地方贴脸，她太容易害羞脸红，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周权专属的休息室，陈设简洁、低调、内敛。盥洗间里有男士香皂、洗面奶、润肤露和香水。她一直好奇周权身上好闻的味道是哪里来的，拿起香水瓶在手腕处轻轻一喷，森林和植物的香气浸透在皮肤里，她心跳突然加速，脸烧得更厉害了。
　　裁剪利落的小黑裙，和身体曲线完美贴合，堪堪遮到大腿中部，舒适得体，又让细长美腿一览无余。裙摆缀以宝石和碎钻，华贵又不失个性。背部深V，缎带交叉打在她的肩胛骨处，刚好盖住红色胎记。这是Defectors特别款，名为Graceful，由创始人周权亲手制作。
　　周权为她准备了端庄大方的Roger　Vivier，鞋跟有七厘米，钱江稳稳地站上去，在穿衣镜前左看右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按下门把手，将隔绝在两人之间的门推开，夕阳温柔，钱江踏进周权办公室淡金色的日光中，害羞地垂眸轻笑。
　　梨涡浅浅，似把君邀。
　　周权看着她一点点走近，不觉间屏住呼吸，自语道：“跟我想象中的一样。”
　　Graceful。
　　


☆、意中人

　　几天没联系的常悦突然发来消息说要见面，和钱江约在离拉派不远的一家酒吧。常悦性子冷，让钱江有距离感，想要亲近却无从下手，她和当年视频中长发飘飘笑容温婉的提琴少女简直判若两人。
　　这次常悦没有先静坐二十分钟观察她，开门见山地说：“那天除了带走阿海的日记和电脑，我还拿走了他日常服用的健脑和改善记忆力的药。你知道吗？那些药有问题。”
　　钱江愣住，“有什么问题？”
　　酒吧里光线不好，两人的桌子上放了一只水晶碗，碗里漂着莲花形状的白色蜡烛，豆大的火苗跳跃着，照在常悦苍白的脸上忽明忽暗，“药里有苯丙/胺amphetamine；　是兴奋/剂的主要成分，剂量大了，可以作为毒/品。”
　　钱江说：“你不会平白无故拿药去化验，你在怀疑什么？”
　　常悦轻笑，“你很聪明，看样子也很健康。你哥哥就不同了，他是双胞胎里体质较弱的那个，心脏不太好。”
　　钱江皱眉，没人跟她提过钱海身体不好，沉吟道：“给心脏病人服用苯丙/胺类药物，这是。。。。。。”
　　常悦挑眉，“你想说谋杀？没错，即使没遇到车祸，阿海也必死无疑，只是时间问题。”
　　钱江脊背一阵寒凉，“给他开药的医生是谁？”
　　常悦平静无波的眼里终于掀起波澜，“你们家不正好有个医生女婿么，还是脑外科专家。”
　　钱江捂嘴轻呼，“钱澄的父亲？”怎么可能！
　　常悦冷哼，“就是雷震没错。”
　　钱江严肃道：“除非能拿出证据证明药是雷震开给钱海的，这样给人冠以谋杀的罪名恐怕不妥。”
　　常悦拿起玻璃杯，垂眸看着杯中静静悬浮的薄荷叶和瓣状柠檬果肉，“证据会有的，我暂时还没找到。我不懂你们豪门内部的恩怨，只是想提醒你，少跟他接触，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钱江说：“那么多谢了。”
　　雷震，在钱家见过他几次，没什么存在感，对谁都和颜悦色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有什么动机和仇恨去害一个小辈呢？
　　常悦继续道：“阿海的笔记本电脑被加密，我找了几个计算机专业的高手都无法破解。之前看他敲了不少东西在里面，应该会有些线索。”
　　钱江听着，几乎立刻想到了年少成名的黑客，自称能够撼动地球的哈桑…舒可拉，也不知他回到孟买之后怎么样了，上次联系还是一周前，他刚刚被法国当局驱逐出境呢。
　　“你再尝试多找几个人问问，如果实在破解不开，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或许可以帮上忙，就是离我们有点远。”
　　而且劣迹斑斑。。。。。。
　　两个人没聊到太晚，常悦在网上看到她和Accodate的演出之后，思量再三才决定把她叫出来。能演奏出如此美妙音乐的姑娘，必定能够沉下心来，耐得住寂寞，不为外界纷扰所惑。这样的人死掉太可惜，更何况她是阿海的胞妹，在这个世上和他血统最接近的人。
　　“你接下来去哪儿？我送你一程吧。”钱江问道，按下车钥匙，她的橙色揽胜极光欢快地回应。她对常悦知之甚少，她想知道她住哪里，在做什么。常悦似乎有意隐匿自己的存在，让她产生一种直觉，问了也是白问。
　　常悦摆摆手，单手提起琴盒，细瘦的胳膊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不用了，路上小心。”眼睛却看向她身后，若有所思，“你最近很红啊，那辆丰田商务车里的人一直在看你。”
　　钱江一回头，丰田车里的人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她微微皱眉，这辆车她在公司附近见过，不会是。。。。。。在跟踪她吧？
　　***
　　在拉派的实习即将告一段落，钱国涛夫妇为表感谢，在皇朝会设宴招待周铭扬一家三口。
　　周权他妈高美茹早就想见见钱江，照片和视频她都看过了，挺漂亮一小姑娘，只不过这两天疯传的八卦让她有些烦躁，怎么还搞出和明星的绯闻来？好好的姑娘干嘛趟娱乐圈那滩子浑水。
　　周钱两家是世交，周权和钱海是铁哥们，周铭扬和钱国涛也私交甚笃。
　　周铭扬颇有儒商气质，戴着无框眼镜，玉面薄唇。高美茹身材丰腴，肤如凝脂，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太太。两家人一见面，先把对方孩子夸奖一番。
　　“周权仪表堂堂，办事妥当，要不是他，我们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小江。”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做的。这是两个孩子的缘分。”高美茹拉着钱江的手，越看越喜欢。这丫头长得，比外面乱七八糟的明星和网红模特儿强多了，安静又有气质，不愧是搞高雅艺术的。
　　钱江抿嘴笑着，偷眼看周权。在长辈面前他敛起骄傲和张狂，表现得恭敬又得体，大部分时间认真听着，回答得也恰到好处。
　　皇朝会是京城顶级私人会所，钱氏恒泽旗下私产。一张长桌六人分坐两边，为首的是周铭扬和钱国涛，居中而坐的是高美茹和佟凝，最后是周权和钱江。
　　生意上的事简单聊了几句，又把国际国内大事评论一番，家长的话题开始往孩子身上引。
　　“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一个男人，成家之后才能真正成熟起来，事业上才能更进一步。做父母的都希望儿女幸福，这其中很重要的一方面是婚姻幸福，不管对男方还是女方都一样。”周铭扬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高美茹见周权没反应，压根儿没往他爸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