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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和六百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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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与被猎者(上)
雷震联系不到钱淅川和钱澄,便在微博上发声,大打亲情牌,说自己是被诬陷的,他爱妻子和女儿,二十多年来一直默默守护家庭,她们是他的全部。他已经请了律师,对散播谣言恶意中伤他的人、纵容谣言扩散的媒体,都要追究责任。
他还要开记者招待会。
浅析川问钱澄,“他是不是故意恶心我?”我倒要看看哪家媒体敢去他的招待会。
年纪最小的情妇A被人肉出来,姓名、学校、身份证号和手机全被贴到网上,躲在宿舍里连门都不敢出。雷震给了她二十万封口费,威逼利诱要她保证不吐露一个字。
钱澄敲开情妇A的宿舍门,看到的是一个情绪崩溃的憔悴女人,她的室友很有眼色地收拾书本去上自习。她们对视了一会儿,A将视线移开看向窗外。
“下雪了。”她喃喃道。
钱江有名媛的身份却没有名媛的圈子,在京城,钱家之外,除了周权、哈桑、宣俊和胖子他们,她没什么朋友。年底正是各种年会和招待宴扎堆儿的时候,钱江桌上,制作精美的请柬叠成一座小山。佟奕欢抽走几张颜色鲜艳的,把上面的花朵用剪子剪了,粘在娃娃的裙子上,在家人面前显摆。
又是一个落雪的夜晚,风吹得呜呜咽咽,九曲回肠。钱江将身后的门带上,看着地上的雪花被风扬起又放下,侧耳听了一会儿,原来这风声在室外竟要小上许多。
钱三爷把Katie Owen 派到钱江身边时,她并不知道三爷爷送的是份大礼。这姑娘年纪不大,一头浅棕色长发又软又卷,瓜子脸,尖下巴,深蓝色的眸子,又圆又亮,看人的样子懒懒的,像宣俊的公主猫。
“非常时期,果然要用非常手段。”钱国涛一脸深沉。
“唉?”钱江不解,“什么意思?”
钱国涛道:“Katie Owen,钱三爷重金招募的金牌杀手,出狱不到一年。带上这个煞星出门,坏人都要绕道走。”
钱江愣愣地点头,还真。。。。。。看不出来。哈桑在DeepWeb查到她的背景,手段和名字一样,名副其实的金刚芭比,行事缜密不留痕迹,DW杀手榜位列第十。
入狱的原因是。。。。。。逃税?
有KO陪在钱江身边,佟凝放心多了,晚上出门不再唠唠叨叨,也肯让她开车,不用章叔跟着。
钱江把车从车库开出,一眨眼的功夫,KO已经坐到副驾驶位。
“我们去趟警局。”钱江对着后视镜道,“李静找到了。”
KO耸耸肩,嚼着口香糖,头歪在椅背上。
佟凝那日跟吴青夏聊完,回来跟她哥复述当时的情景。“吴青夏说,李静在老家。”
佟大舅没防备佟凝直接去问吴青夏,怕打草惊蛇,马上在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和收费站加派人手。省城那边是佟家的势力范围,找个人要容易得多。
小少爷佟哲没继承佟然的衣钵从政,也没子承父业去当警察,大学毕业以后创业从商,他头脑极好,依托佟家的人脉,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省城不比北京,天子脚下,群英荟萃,一环套着四五六七环,很少有人敢口出妄言比谁家官大。越小的地方,关系越盘根错节。
暗中布下天罗地网,李静却是被一家小超市的店员举报的。经过安全检查、信息采集和证人指认,确定为李静无误。老太太表情闲适自在,一句话都不说,腰板倍儿硬,正气凛然。小田警官心里直嘀咕,这老太太电视剧看多了吧,瞧瞧这不卑不亢的气质,以为自己是八路军还是地下党?李静被请到警局不久,吴青夏就到了,大律师带着助理,气焰非常嚣张。
“佟坤,佟局长,好久不见。”吴青夏脱掉貂皮领呢子大衣,随手交给身边的助理,扭着方步来到佟坤近前。
佟大舅道:“吴律师消息灵通,警方还没通知家属,您这就找上来了。”
吴青夏冷笑,“佟局长六亲不认,真让我惊讶,我妈好歹教过你一年。”
佟大舅说:“我也挺惊讶的,李老师什么时候来的北京啊。”
吴青夏问:“佟局长在审问犯人么?我妈她人在哪儿?”
佟大舅正色道:“吴青夏,别兜圈子了,李静什么时候到的北京,住在哪儿,这些问题很难回答么?”
找到李静的小超市在大格巷,据超市店员说,李静来过两三次。大格巷在五道营和国子监附近,呈东西走向,多为老式胡同和四合院,高层建筑不多。常悦之前描述,她被拘禁的宅院有上下两层。审讯李静的同时,警方也在对大格巷一带集中盘查。
哈桑给周权和钱江发了定位,几分钟前有人从玉泉路一个公共电话亭给吴青夏打了电话,告诉她李静被警察带走。
钱江调转车头朝西开去,按照坐标定位导航,目的地是北京著名烂尾项目世界风情园。
KO终于打起精神,“You wanna catch him on your own?你打算自己去抓他?”
钱江道:“On my own?不是还有你呢么?我给大家发了位置消息,他们知道我在哪儿。”
周权和几个哥们在“海棠湾”庆祝樊哥第七家夜店开业,接到消息正打算去警局和钱江会和,见GPS上钱江的车变了方向,迈开长腿几乎是跑着出了门,只听他对着耳机急道:“钱江,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樊哥打趣道:“啧啧啧,权少爷行啊,刚刚谁说他怕老婆不敢碰姑娘来着?”
崔金羽吐了口烟圈,揉了揉怀里妹子的肩膀,眉毛一挑,“怕老婆有什么不好,他老婆可是我未来老板,我也怕呢。您瞧着那边还一个呢……”
金昭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打游戏,一左一右两个香艳美女紧挨着他,下巴贴在他肩膀上,含情脉脉地看他的俊脸。
樊哥摸了摸下巴,“我之前一直以为周权、钱海和金昭这仨小子都有点儿内个特殊爱好,前两个玩耽美,金昭纯粹是自恋。。。。。。男人么,就不能长得太好看。”
周权的声音通过F60A超跑的蓝牙音箱外放,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叫她“死丫头”,钱江意识到他真的生气了。
离目的地还剩十分钟车程,她将车停到路边,“好了啦,停在这里等你。”
和繁华喧闹的中心区相比,这里显得荒凉许多,路上没什么行人,远远的能看见建材城的大牌子,乌漆麻黑的。
KO嘟囔了一句,“这是什么鬼地方。”
车子发出轻微的响声,KO眼疾手快去拉车门,还是晚了一步。
车门被锁住了。
☆、狩猎与被猎者(下)
感觉到情况不妙,钱江下意识去开跑车的车篷,触屏失灵,拔钥匙也不管用,车的中央控制系统完全失控,更糟糕的是,它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
KO警惕地看向四周,冬季清冷萧条的街道上路灯昏暗,连个人影都没有。“车被攻击了,快打电话给你的黑客朋友,看他能不能夺回控制权。”
电话瞬间拨出,钱江还算冷静,向哈桑简要描述完情况,主要信息交代清楚,车已经开到一辆厢式货车后面了。车厢门自上而下打开,灰色铁门上端几乎碰触到地面,里面黑黢黢的。
哈桑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嘴上不停地说“不要着急”,也不知是安慰钱江还是安慰自己,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突然听到电话那头响起小提琴曲,听着有些耳熟。
价值千万的F60A超跑,音响也是最高配置。此刻车载收音机播放的,是莫扎特的《安魂曲》,第八小节Lacrimosa(痛哭之日)。钱江手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泛白,“《安魂曲》?他在为我们送葬么?”
车子的前轮触到货车放倒的厢门上,压着铁板“咯噔”一声响。随着F60A逐渐开进货车车厢,光线一点一点暗下来,钱江终于有些慌乱,转头看了眼KO,抱歉道:“连累你了。”
周权喝了酒,由司机开车一路疾驰。钱江的车停了不到5分钟,GPS上的小红点又开始移动,看得周权直冒火。这丫头怎么这样冲动?
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嫌疑人刁钻狡猾,心狠手辣,逍遥在外让人不得安生。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他的线索,如果轻易放跑了,下次不知什么时候再能有这样的机会。可那孙子不是一般人啊!能够缜密地策划光熙门车祸,将同伙郑荣光利用之后抛尸枯井,绑架常悦发挑衅视频,如果钱海的死也跟他有关,此人手上至少两条命案。只身贸然去跟踪他,太危险了。
他先给钱江打电话,后又打哈桑的手机,两个人都打不通。难道他们在通话?
哈桑遇到对手了,他几番夺回控制权,又被对方夺了过去,不仅如此,对方发现了他的电脑,开始对他发起攻击。哈桑像打了鸡血一样,肾上腺素激增,手指的速度越来越快,键盘几乎要冒烟了。艰难时刻,他在网上召唤BlackHat“潘多拉组织”的成员,好友阿里和巴尔汗很快响应并加入到黑客对决当中。
钱江不停地按车篷开启键,KO的手就搁在车门上,哈桑将中控系统夺回的瞬间,车门开了,车篷也缓缓开启,两个姑娘趁此机会赶紧跳下超跑。车灯时亮时灭,可以看出拉锯战还在继续。KO沿着货车车厢走了一圈,没找到任何破绽。
周权的车开到玉泉路建材城门口,刚好章叔和安保的两辆车也赶到。建材城后面,便是冬夜里形同鬼蜮的世界风情园废墟。这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北京市规模最大的人造景观项目,占地680亩,按规划,它本应是一座展示世界各国建筑的大型主题公园,在因资金问题停工烂尾之前,近50%的建筑已经完工。
风情园里路面早已消失不见,地面凹凸不平,枯草丛生。宏伟的希腊神殿、泰国佛塔和中式庙宇交替出现,借着清冷疏淡的月色,在如墨的夜里留下深邃的剪影。车灯光照所及之处,依稀可见墙体旧日艳丽的颜色。
钱江F60A的信号在GPS上消失,周权心里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太阳穴突突直跳,钱小江,你可别出事。。。。。。
钱江和KO的手机都显示无服务,信号被屏蔽掉了,黑暗中两个人一人一边靠着厢壁站着。
KO说:“一会儿开门,站我身后。”
钱江“嗯”了一声,心道,我比你高出大半个头,站你身后也挡不住啊。
货车停了。隔着厢板,能听到轻微的“咯哒”、“咯哒”的声音,让人恍惚。。。。。。
或者,令人恍惚的并不是眼前的黑暗和耳畔的声响,KO屏住呼吸,摸出随身的军刀在手臂上一划,疼痛刺激着神经,她又清醒了几分。
对面的钱江,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血腥气充溢着鼻息,意识从很远的地方慢慢抽回,眼皮似有千钧重,打斗声和逐渐清晰的沉重的呼吸声让她十分困惑。
我在。。。。。。哪里?
突然她一个激灵醒来,冷汗顺着后背腰线滑落。
这是一处宏大的教堂内殿,正对着她的墙上挂着木质的十字架,殿内正中有张桌子,桌上放了台老式放映机,“咯哒”声正是从放映机里传来的,幽蓝的光线里,颗粒状的灰尘在胡乱跳跃着。
投放在灰白墙面上的是一个小男孩拉琴的画面,他上身穿着淡蓝色短袖衬衫,下着一条黑色短裤,嘴巴轻抿,拉得很专注。
“你醒了。”他说。
钱江猛地转头,一个少年坐在她右手边,眉目冷淡,侧颜清秀。
他看着放映机的画面道:“我从小看着这些视频长大,有时候。。。。。。会忘了自己是谁。”
钱江问:“你究竟是谁?”
少年侧过头来,茶色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如果忽略上唇那道狰狞的疤痕,他有一张称得上是俊俏的脸。“叫我阿澈吧。”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生惨叫,钱江连忙回头,一个壮汉重重摔在地上,露出对面娇小的Katie Owen。KO撂倒对手,抽空朝钱江那边看了一眼,见她醒来,咧嘴一笑,“Two down; three to go。”(干倒两个,还剩仨。)
钱江起身起了一半,腕上一紧,低头一看发现左手被铐在椅子上。
阿澈道:“你还是坐下吧,过去也帮不上忙。”轻描淡写的,仿佛身后的打斗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钱江说:“你先把我放开,有话好好说。”
阿澈冷哼,“少提这种智障的要求,既然把你銬上自然不会轻易解开。”他越说越激动,吐沫星子横飞,朝她吼道,“你特么的就不能动动脑子!”
钱江静静地坐了回去,看着眼前额上青筋暴露的阿澈,跟刚刚的清俊少年判若两人。
阿澈丝毫不觉自己失态,转眼间恢复平静,冷冷清清道,“你男朋友可够慢的。”
原来如此。。。。。。
双重人格。
作者有话要说: 飞机上写哒,双手奉上,别嫌少哇……
☆、家人
周权的车里放了把麻|醉|枪,下车走到后面开后备箱,把枪也带上了。司机看得两眼发直,好心提醒老板,“周总,一会儿警察来了看到您这枪。。。。。。”
周权不屑道:“大不了就去警察局住几天。”
章叔拿着钱家百万年薪,自身素质相当过硬,除了人肉GPS和段子手两大功用外,作为跆拳道黑带,还兼具保镖职责。虽然没有权少爷的管制器械,他也带了趁手的工具:钱国涛的高尔夫球杆。
钱家重金聘请的专职保镖打头阵散开寻找钱江。园子太大了,很多建筑已经完工,有不少外来打工人员住在里面。个别几个晚上出来方便的冷不丁看到这么一群人,还真唬得不轻。
周权提着麻|醉|枪,笔挺的军绿色高定呢子大衣敞着,内着黑色高领羊绒衫,皮靴高过脚踝,迈着长腿走路生风。一张俊脸面无表情。
章叔梳着大背头,油头粉面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高尔夫球杆,嘴快撇到耳根子后面。
四个黑衣壮汉里,有肤色较深的外国朋友,直接隐身在黑暗当中,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蹲在石头堆后方便了一半的住客,搞不清楚状况,不敢起身,也不敢继续再拉,屁股冷飕飕的。心道,雾草老子出门拉个屎都能碰到黑|社会火|拼,首都治安。。。。。。不太行啊。
阿澈见钱江安静下来,小脸紧绷,嘴巴轻抿着,手抓着椅子,两条腿蓄势待发,一副洗耳恭听并随时准备提起椅子跑路的架势。
他轻笑,忽略唇上那道疤,颇有股风流意味。“没想到钱海的妹妹是你这样的。”
钱江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觉得你挺逗的。”
钱江汗颜,心道现下是聊天逗闷子的场合么!“所以呢?你想撞死我?”
阿澈摇头,“我本不想杀你的。。。。。。”
钱江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他’想杀我喽?”
阿澈嘴角微扬,“这么快就发现了,不愧是。。。。。。”
“不愧是在精神病院长大的,你知道的还挺多。”钱江不以为意,“在‘他’出现之前,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阿澈道:“‘他’太蠢了,直到现在还相信所谓的亲情和家人,我打算让‘他’彻底死心。”
放映机上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一个俊美少年,面孔和钱江十分相似,举止优雅,贵气十足。
阿澈的眼神变得凶狠,讽刺道,“就你最聪明,模仿了人家十几年,真当自己就是钱海了?也不掂掂分量。这娘们是个祸害。。。。。。”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教堂大门被一辆黑色越野车撞飞。两人应声望去,越野车在内殿张狂甩尾,还没见到人影,阿澈身子一颤,闷哼倒下。
周权冲到钱江近前,“你没事吧?”顺便一脚把倒地的阿澈踢到一旁。章叔一个箭步蹿了过来,取出怀中绳索将他绑了个结实。
钱江道:“我没事,快去救Katie!”
几个保镖去帮KO,五个壮汉挂了三个,剩下的两个浑身是血,KO身材娇小,出手又快又狠,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见到血像磕了药似的,两眼通红。
警笛应景地响起,方才吓得走不动路的园中住客提着裤子,比比划划給警察指路,“警察同志,教堂里有人私斗。”
佟大舅带着刑侦队的人赶到教堂,正碰上章叔和保镖抬着阿澈出来。
不等佟坤问话,章叔一本正经道,“佟局,嫌犯他晕倒了!可能是低血糖,晚上没吃饭,光顾着干坏事了您看。”说着将阿澈交给小田警官。
周权在阿澈身上摸到钥匙,给钱江把手铐解开。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晚上,周权脸色很不好看,钱江低头装可怜也没用。“钱江,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就算不考虑我,好歹想想你爸妈,你出了事,他们怎么办?”
周权涵养好,从来没给她撂过脸子,今天是头一次。钱江看出他真生气了,拉着他的袖子软软道:“我错了。接到电话我就乖乖把车停路边等你,可阿澈把中控系统黑了,我们被锁在车里,拉到这儿。。。。。。他还放了迷|幻|药,我现在还头晕呢。”
周权细细听着,钱江边说边往他身上靠,他伸手把她搂住,语气缓和了很多,“那家伙叫阿澈?他可够厉害的。”
钱江使劲点头,“像演电影似的。”
周权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低低道:“不是头晕么,别使劲儿晃脑袋。”
钱江赶紧拍马屁,“周权你刚刚特别帅耶,一下子就把他击中了。”
佟大舅在身后幽幽道:“地上这枪。。。。。。是谁的啊?”
***
一夜之间,李静和阿澈都被抓进警局,吴青夏只觉脑袋大了三圈。李静得知阿澈也进了局子,一张万年寒冰脸终于松动,“他还是个孩子。”这是她四个小时里说的第一句话。
佟大舅问:“他今年多大了?你跟他什么关系?”
李静沉下脸,端着长辈的范儿,“佟坤,你在审问我吗?”
佟大舅说:“李静,你跟嫌犯什么关系。”
李静冷笑,“佟家了不起啊,真真了不起!想当年老吴跟着佟然出生入死,他能想到佟家子孙这样对待他的遗孀?”
佟大舅道:“吴叔叔一生光明磊落,他也想不到他的亲人能做出这等事来。我只问一句,为什么要害钱江?”
李静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无声落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要找律师。”
佟大舅点头,“他犯的事儿,够判死刑了。他现在可连个身份证都没有,谁能证明他是个孩子?你想清楚。”
***
情妇A在网上直播割腕,声泪俱下控诉网络暴力。前情叙述太多,刀子刚碰到手腕,人就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带走了。她的室友打了110。
钱澄当晚的一席话起了反作用,明明是劝她说出实情,在她眼里却成了威胁和羞辱。明明自己比她年轻貌美,为何命运如此不公,她是钱家千金,前程似锦,而她却只能当她父亲的小三,如今落到千夫所指的境地。
一想到雷震,性格绵软的情妇A恨得浑身发抖,二十万就想把我打发了?二十万在北京连特么个厕所都买不了!
思前想后,似乎只有直播自杀博取同情这一条路可走,写好台词酝酿好情绪后,给雷震发了条短信,“我去死了,真想带你一起走。”
雷震正和律师商谈下一步计划,收到短信头皮发麻,这节骨眼上真怕她搞出什么事来。死就死呗,还要捎上一个。之前他可没亏待过她,两人你情我愿各取所需,闹这么一出给谁看啊!
漏屋偏逢连夜雨,吴青夏不知发什么疯,给他打了二十多个电话,雷震终于不耐烦,接起电话道:“你又怎么了?”
吴青夏气急败坏,“你耳朵聋还是故意不接我电话?你儿子被抓了!”
☆、迷途
他叫阿澈,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在所有正式和非正式的记录中都不存在。他甚至连姓氏都无法堂堂正正说出口。
这样一个人如何借由网络操控雇佣兵,如何将亿万富翁郑荣光玩弄于鼓掌,又如何练得和钱海不相上下的琴艺呢?
钱江提醒佟大舅,一定不能让阿澈接触到任何电子设备,这家伙是个相当厉害的黑客。
阿澈醒来后非常放松,丝毫没有被拘禁的自觉,看到钱江来看他,还跟熟稔地她打招呼,“你来啦。”
隔着铁栏杆,钱江坐到他对面,“你昨晚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
阿澈耸了耸肩,“有么?我不记得了。”
钱江道:“你故意被抓,想证明什么?”
阿澈说:“你不傻啊。”
钱江顿了顿,“或者说,你想向'他'证明什么?”
阿澈道:“话都说到这儿了,答案你自己不知道么。”
钱江问:“'他'才是主人格,对吧?你是后来的。”
阿澈收起笑容,阴沉道:“你的话太多了。”
一个被关在牢笼里的人,不管之前有多厉害多危险,现在对她都够不成威胁。钱江扬眉挑衅道:“你信不信我能在这儿说上一天一夜,我还能把要说的话录下来,就放在你笼子外面,每天循环播放。”看着他头上暴出的青筋,她呲牙,“不服你来打我啊!”
小田警官见她越说越下道,过来劝她,“钱小姐,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一晚上没睡觉。。。。。。”
钱江摆手,“不用,我不累,我就喜欢跟阿澈聊天。”
阿澈怒目而视,要不是手被铐着早过去揍她了。
钱江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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