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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和六百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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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权放下杯子,支着胳膊凑近她,“你有没有一种新婚蜜月的感觉。”
  钱江想了两秒钟,摇头道:“并没有。”
  周权:好耿直。。。。。。
  “不过,我有一种你从良回归家庭的感觉。”
  章叔和管家很有眼色地躲到街角的咖啡馆,北京老司机和肯特郡的Butler ,西装革履,一人端着杯拿铁,用简单的词汇和大量的肢体语言交流着。
  “I sink; they; wedding。 呃。。。。。。Soon。”
  管家点头:“I agree with you。 I am looking forward to their wedding。”
  章叔瞄了眼手机,管家低头看表,又各自端起杯子看向窗外。
  “天气不错。Good weather。”
  “Yep。。。”
  圣诞过后很快是新年。跨年夜是钱江和周权相遇一周年纪念,而新年当天却是钱海的忌日。钱江回家的第一年,她得去西山给哥哥扫墓。
  阿澈这条线上现在有两个人:吴青夏和李静。吴青夏是块硬骨头,她自己是律师,很清楚阿澈要承担的后果。李静夹在外孙和闺女中间,手心手背都是肉,要看哪个在她心中的份量更重些。突然多了个私生子,还是绑架和杀人的嫌犯,就冲她儿子绑架钱浩天孙女这一条,吴青夏半生心血付诸东流,苦心经营的形象轰然倒塌,再难有出头之日。
  谁能用她?谁还敢用她?
  一周未见,佟凝对女儿稀罕得不得了。“宝贝儿,你瘦了,妈妈好心疼。”
  周权推着拉杆箱,默默站在一旁看佟宁捏钱江圆润富态的脸蛋儿,手感一定很好。未来岳母眼神可能都点问题。。。。。。她闺女至少胖了五斤,而且全长脸上了。
  钱江很配合,扑到佟宁怀里蹭了又蹭。“妈咪,我想你了。”
  佟舅妈带着季源和佟奕欢回老家了,紫御山庄清净不少。钱江莫名其妙赢得熊孩子的欢心,欢欢左盼右盼小姑姑也不回来,临走前给她画了幅毕加索风格的抽象画。佟凝说也不知道她画两只黑猩猩干嘛,钱江把画倒过来,指给她妈看,“是人。”
  还有两天就是钱海的忌日,网上已经有了纪念活动,很多粉丝在车祸地点放了鲜花、照片和玩偶熊。
  阿澈被抓后,常悦从警局宿舍搬了出来,暂住在朋友家里。雷震墙倒众人推,常父却还心心念念雷院长的救命之恩,“虽然生活作风有问题,可他是个好人那。”雷院长说常悦精神有问题,常悦就必须住院治疗。他每天一个电话催女儿回医院,烦得常悦换了手机号。
  钱家仍对常悦心存芥蒂,钱家人正式祭拜钱海的场合都不允许她出现。不管钱江如何劝说,佟凝心里总也过不去那个坎儿,好好的儿子没了,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钱江跟常悦道歉:“再等等吧,等找到雷震害哥哥的证据。。。。。。”
  常悦苦笑:“我今天找你是为另一件事,思前想后,不太好意思开口。”
  钱江爽快道:“你说吧,力所能及的话我一定办。”
  常悦说:“我们想在新年的时候办一场纪念音乐会,演奏阿海车祸那天。。。。。。原本计划演奏的曲目。”
  钱江道:“《牧神的午后》?”
  常悦点头:“《牧神的午后》。”
  钱江问:“我是小提琴、长笛还是钢琴?”
  常悦被她问得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快就同意了?小江是个多面手,演奏哪种乐器都很出色。不过,有用钢琴弹《牧神》的嘛?”
  钱江认真地说:“有啊,德彪西弹过。”
  “。。。。。。”常悦,“嗯,这次你是第一小提琴。”
  临时组成的乐团里,很多乐手和钱海合作过,其中不乏音乐界的大咖。出乎钱江意料的是,他们都知道她,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常悦看了她一眼,当然,你现在可是名人。
  第一小提琴,钱海的位置。钱江架好琴,朝指挥点点头,我们开始吧。
  排练的时候将手机调成静音,是以两小时后钱江才看见屏幕上二十多个未接电话和分别来自哈桑和周权的短信:吴青夏车祸坠海了。
  拿着手机,她的第一反应是,那女人不会是自杀吧?
  念头一出马上被她否定,那么不要脸的人,才不会自我了断呢。
  吴青夏的宝马撞断护栏,从著名的杭州湾跨海大桥坠海,上了新闻头条,地方台都播了。
  也算她命大,捞上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被送到附近的医院抢救。
  夜里到家,佟凝还没睡,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到钱江第一句话就是,“吴青夏坠海正抢救呢。”
  钱江说:“我看到新闻了。”
  佟凝和吴青夏,多年的老闺蜜掰得很彻底。提到她,佟凝恨得牙根直痒,白眼狼,蛇蝎妇人!佟家哪一点对不起她们祖孙三代?有求必应,资助她去英国读书,自己待郑嘉雯像亲闺女似的。她呢?她都干了些什么!
  佟凝道:“嘉雯刚刚哭着给我打电话,让我陪她去宁波。”
  郑嘉雯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奶娃娃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把对钱江的思念和愧疚化作母爱倾注到她身上,真真正正捧在心尖儿上了。事到如今,佟凝还是不忍心拒绝她。
  钱江坐到母亲身边,“嘉雯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不可能看顾她一辈子。母子连心,血浓于水,她和吴青夏平日里关系再不好,关键时刻还是会站在她那一边。”
  佟凝眼里含了泪,“你说得没错。。。。。。”
  钱江说:“这次回英国,我想起来一些事,小时候的事。”
  ***
  吴青夏被抢救过来了,身体并无大碍,精神却受到了刺激,醒来便哭叫着找警察。
  她说她有罪,要自首。
  医生和护士以为这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一开始没大在意,只是安抚。可吴大律师条理清晰地列明自己的罪状,连应该判多少年都说得清清楚楚,还给了医生佟大舅的手机号。“打这个电话,快叫他来接我。”
  郑嘉雯吓得不轻,觉得她妈疯了,夺过手机不让医生报警。
  吴青夏使足了力气给她一个耳刮子,“你是要害死你老娘!”
  郑嘉雯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妈,“你打我?你特么知不知道我连夜飞过来饭没吃水没喝在手术室外面站了八个小时啊!”
  吴青夏披头散发、气喘吁吁,一字一顿道:“给佟坤打电话。马上!”
  小田警官把脖子伸到窗外看了看天,“今儿个太阳没打西边儿出来吧?”
  刚吃过早饭,宁波医院打来电话,有位叫吴青夏的女士自首,列明自己多项罪状,要求警局立刻将其批捕。佟局沉着脸在白板上加了一条:诱拐女童。
  接到佟坤电话的时候,佟凝已经在客厅里坐了一晚上。她像做了一场滑稽的梦,大梦初醒。
  她先后经历失女之痛、丧子之痛,钱家和佟家都担心她会疯掉,她没有。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软弱还是坚强,或者只是单纯的逆来顺受,她认命,住院、吃药,接受治疗。
  可这次。。。。。。尽管钱江顾及她的情绪,委婉又简略地描述被吴青夏带走的经过,佟凝却觉得她要疯了,愤怒的毒液侵蚀着她,她仿佛长出了利爪和獠牙,她想把那贱人生吞活剥了。
  无数个辗转反侧失眠的夜晚,以泪洗面的日子,内疚和自责压得她喘不过气。
  吴青夏,你怎么敢?!你怎么下得去手?!
  佟坤思前想后,觉得佟凝有知情权,鼓足勇气给妹妹打电话,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佟凝的声音很冷静,他还是听出了一丝颤抖。
  “我得见吴青夏一面,我有话要问她。”


☆、终章(下)

  按照钱江的意思,佟凝和吴青夏暂时不要见面。她从未见过佟凝那个样子,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现在像一头被伤了幼崽的母豹,全身的肌肉紧绷着,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凶手致命一击。
  她低估了一个母亲的感受,有些后悔跟她吐露实情。
  钱国涛没去公司,专门在家陪老婆。他也没好到哪儿去,血压飙到180,还安慰钱江道:“孩子,你做得对。这么大的事,爸妈不希望被蒙在鼓里,别担心你妈……”
  吴青夏除交代当年诱拐钱江外,还承认自己是阿澈的生母,以及曾帮助郑荣光洗钱。
  钱江思来想去,想不出吴律师在发什么神经。为救儿子?可她干嘛把其他的也都招了?那架势好像生怕跌得不够惨,恨不得踹上自己两脚。要不是下午有排练,她真想和佟大舅一起去宁波探个究竟。
  她回来这两天一刻都没闲着,除了乐团和公司的事,又见缝插针和钱澄吃了顿饭。
  钱淅川最近身体不大好,体检报告里很多指标都超过警戒线。“我妈郁结于心,有些病都是生生憋出来的。”钱澄叹道。
  钱江点头:“姑姑虽然要强,却是特别明事理的人,她经历的事,一般人都受不了。你多劝着点,多开导她,更重要的是,多想想怎么帮到她。”
  钱澄说:“雷震摆明了,底价七千万,再不能少。之前要一个亿呢。”
  钱江问:“七千万是人民币吧?”
  钱澄苦笑:“美金。”
  钱江瞠目:“还与国际接上轨了,美元结算。”
  钱澄说:“他以为自己是谁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值不值那么些钱。”
  钱江心道,雷震为钱家做的最大贡献就是提供了一颗精子。他不值钱,钱澄值啊。
  “我听说他带走了不少东西,最贵重的是一幅雷诺阿的名画。”
  钱澄道:“没错,市值七千八百万美金。”
  钱江说:“要不就把画让给他吧,正好七千多万,快刀斩乱麻,咱们打起精神好好过这个年。”
  钱澄见她语气真诚,是认真在建议。钱江在她心中颇有分量,别看妹妹年纪小,遇事不慌,颇有主见,能力又强,是她平生所见最具音乐天赋的姑娘。钱澄是个骄傲的人,而钱江是她的骄傲。
  “我回去跟我妈说说。”
  新年一早,钱家人换上黑衣,驱车前往西山公墓。昨夜便悉悉索索开始落雪,马路上却积不住,化成一滩滩黑泥,只房檐树梢上存了薄薄一层。
  到了西山,周权的车停在正门口,见到钱家的车队马上将车挪到一边。钱澄和钱江一左一右扶着钱浩天,雪天路滑怕他摔倒。钱淅川和钱国涛夫妇跟在后面。
  钱浩天看到周权点了点头,“阿权来得挺早啊。”
  周权端端正正行了个礼,“爷爷,我刚到不久。”
  这声爷爷叫得钱浩天很满意,也更加感慨,要是阿海在,一家人该多热闹。
  空山寂廖,偶有寒鸦自枝上跃起,震得枝桠轻颤,雪花簌簌落下。雪势大了些,几人走在苍茫天地间,听得风声呜咽。
  哥哥,好久不见,我是钱江啊……
  钱海在黑白照片里朝她微笑,眉眼温柔。
  钱江打开琴盒,拿出哥哥的史特拉“帝王”,在颈间驾好。一首《安魂曲》刚拉了开头,泪水已湿了眼眶。
  我就站在你面前,可惜,天人永隔。
  ***
  纪念音乐会没对社会公开宣传,邀请的都是钱海的亲友,音乐厅里坐了一百多号人。会场布置得浪漫又温馨,常悦说不想弄得跟追悼会似的。
  金昭还是拒人千里的冷俊模样,话不多,没什么表情,就这样也挡不住有人喜欢。和周权提前一个小时过来帮忙,一张冷脸站在门口迎宾,不停有姑娘围上来问里面有什么演出,明明章叔笑容可鞠就站在他旁边。
  胖子心直口快,“我看金小爷一脸不爽,唬得我刚刚门儿都没敢进,居然还有人往上凑,这些女人啊。。。。。。”
  钱江问周权:“你怎么给他派这个活儿呀?”也就你能支使得了金昭。
  周权道:“他个子高,戳在那儿显眼。”说话间有意无意看了眼钱澄。
  钱澄是典型的北京姑娘,很爷们儿,对外走知性路线,跟熟人在一起咋咋唬唬的。她心里藏不住事儿,钱淅川和雷震离婚闹得满城风雨,把她也耗得元气大伤,明显沉闷了许多。
  周权堂哥周晟也来了,钱江头回见到周家长孙,三十出头,一身精英气质。他和钱澄站在一块儿,钱江觉得还挺配的,互为顶级配置。
  宣俊一直在后台忙活,看时间差不多了,在对讲机里叫钱江做好准备。
  灯光师调暗会场灯光,两道追光打在舞台上。钱江和常悦,分别从舞台两端出现,黑色V领晚礼服和白色抹胸长裙在舞台正中汇合。钱江看过常悦和钱海的视频,常悦的演奏让她惊为天人。面前的常悦长发及肩,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和钱海恋爱时的模样。
  两人相视一笑,我们开始吧。
  夏日午后,牧神睡意朦胧,林泽中升腾起如梦似幻的水雾。德彪西受马拉美的诗作《牧神午后》启发,创作出同名管弦乐《牧神午后前奏曲》,诗歌和弦乐都带有超越现实的印象派色彩。
  林泽的仙女们,我愿她们永生。
  她们轻而淡的肉色在空气中飞舞,
  空气却睡意丛生。
  莫非我爱的是个梦?
  大提琴和小提琴编织出天鹅绒般华丽细腻的场景,暖意融融,水光潋滟,香气袭人,梦境纠缠。正当人们沉浸在异域的梦幻中时,音乐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会场顿时陷入黑暗。不安与骚动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因为台上的演奏还在继续。
  音乐使大家安静下来,纷纷举起手机,为她们加油打气。
  钱江和常悦就这样盲奏了三分钟。
  人们惊叹于她们的琴技,一个人盲奏已经很厉害了,还要两个人配合着来。重返光明时,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长笛懒懒地拉长调子,竖琴奏出波光粼粼、流水淙淙。。。。。。直到圆号为整首弦乐画上圆满篇章,人们才如梦方醒。
  常悦起身和钱江并排站立,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时间哥哥和妹妹的侧影重叠,她再次看到了钱海,比所有人都帅气耀眼的、骄傲的、温柔的,她的阿海。“阿海”转过头,微笑着向她伸出手。碰触到那掌心的温度,常悦的泪水顷刻决堤。
  若你也在,该多好……
  人们聚在一起久久不愿散去,相约来年还要再办一场音乐会。
  胖子能把钱江夸到天上去,“我们Grace就是厉害,当然悦悦也很棒,盲奏啊,纯牛逼。”
  常悦嘴角一抽,悦悦。。。。。。?
  有人插话道:“我从网上看,刚刚那三分钟,是整个朝阳区停电。要说首都大面积停电,这么多年可是头回碰见。”
  “对对对,就那么一会儿,出了不少事故呢。”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钱江没太往心里去,脑子里想着哥哥,想着大舅应该把吴青夏带回来了,想着怎么坑雷震一把。。。。。。佟坤打来电话的时候,她竟没反应过来,还是周权提醒她,手机响了。
  佟坤落地不久,还在从机场到警局的路上,他声音压得很低,钱江听不清,绕开众人躲到一个清静的角落。
  “。。。。。。阿澈跑了,详细情况回头再说,你注意安全,出门带上保镖,别在外面玩得太晚。”
  阿澈跑了?怎么跑的?钱江是个急性子,叫上周权和章叔,驱车直奔警局。
  刑侦大队的韩警官认识他们,把三人让到会议室。“我们出动了大量警力,一定会将嫌犯追捕归案。”
  钱江问:“他从警局跑出去的?”
  韩警官道:“嫌犯今天中午突然休克,全身起红疹子,呼吸苦难,脉搏都几乎感觉不到了,我们立刻把他送到医院抢救。医生诊断他对坚果类食物过敏,他午饭吃了腰果鸡丁,而且只吃腰果,把鸡丁都剩下了。”
  周权道:“他故意吃腰果让自己过敏性休克,那他是怎么从医院逃走的,应该有警察看着他吧?”
  韩警官说:“当然会看着他。只是。。。。。。他逃跑的过程实在出人意料,医院突然停电,附近所有的建筑一片漆黑。”
  钱江说:“难道是他?”
  韩警官点头:“我们怀疑是他,顶级黑客确实能做到让一个地区大面积断电。”
  章叔心道,这也忒邪乎了。。。。。。
  几人正说着,走廊一阵喧哗,佟坤带着人回来了。韩警官连忙开门招呼他,钱江等人起身相迎。
  吴青夏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轮椅上,头上缠着绷带,面容憔悴,神色凄惶。她也算命大,撞断护栏从跨海大桥翻下,碎了两条腿。这辈子想要像正常人一样走路,是完全不可能了。
  她看到钱江,身体明显一震,眼里露出恐惧和怨毒。
  钱江不解,吴青夏怕我?什么时候的事?我何德何能让她害怕。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萝西的信。
  我会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
  十六个月后,波士顿。
  四月的波士顿,樱花悄然袭城。钱江在贝肯山(Beacon Hill)红色砖墙的公寓外,草木嫩得能滴出水,春天就在不经意间来了。
  钱江张开手掌,明媚的春光穿过指缝,照在脸上,痒痒的,暖暖的。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钻入鼻息,她轻笑,转过头,抱住床边结实紧致的腰身。
  周权嘴角扬起,“钱小色,我们要迟到了。”
  钱江咕哝:“我是钱小江,钱小色是谁啊?”
  周权说:“你让我为艺术献身,就给我20美金小费。”
  钱江揉揉眼睛:“我问你一晚上多少钱,你自己说不要钱的,我还多给你20呢。再说了,看你长得好才让你当裸模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去罗马看看,雕塑都光着呢,看人家大卫。。。。。。”
  周权俯身吻住她的嘴,厮磨良久。待那尖牙利齿的小丫头气喘吁吁消了音,他哑声道:“咖啡都要凉了……”
  哈桑的“黑科技”公司明天在纽交所上市,一年多的时间“黑科技”以几何级数发展壮大,第一大股东钱江投的初始资金早就翻了十倍有余。她跟教授请假去NYSE敲钟,教授一时没反应过来,伯克利的学生个性才气兼具,学爵士乐作曲的去敲钟也未尝不可。
  周权先飞波士顿,再和钱江一道去纽约。春季入学后,周权每月至少过来一次,把Defectors的分店开到了波士顿。钱江的同学朋友都知道Grace有个超帅的男朋友。
  钱江口头“警告”他,不许滥用那张脸,炫耀身材也不行。心里却暗搓搓地想画下来。。。。。。
  她临出国前和佟二舅合力摆了雷震一道。佟乾通过中介接洽雷震表示愿意出7800万美元买下雷诺阿《红磨坊的舞会》并爽快地付了500万人民币订金,另一方面钱淅川终于妥协把画让给他,于是雷震假模假式地又矫情了两天,发了两个帖子“永别挚爱”,心满意足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离婚后,买家迟迟不付余款,雷震越等越没底,天天催中介。
  西蒙…迪伦对苏格兰场恼羞成怒,为引起各方注意,开记者招待会申明自己重操旧业又伪造了一批名画。继肖恩…迪伦之后的第二次名画恐慌终于扩散,并很快波及到中国。
  雷震听到消息彻底傻眼,抱着一线希望买家没他消息灵通不知道画是假的,跑到中介那里要钱,语气强硬。
  中介可不吃他那一套,似笑非笑,“大爷,您当我是傻子啊,那幅画是真是假您心知肚明,别在我这儿装了。您今儿不来我还要找您呐,订金给退了吧,什么时候打钱?”
  雷震是雷家倾全家之力培养出的凤凰,又在钱家的金窝里养尊处优三十年,年纪轻轻当上院长被众人捧着,自以为机关算尽他最聪明。他从不吃亏,也没尝过吃亏的滋味,抡起拳头砸在中介脸上。
  中介小伙子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让几个同事将他控制住,当场打电话报警。
  佟凝和吴青夏见了一面,具体谈了什么没跟钱江详说。她们之间的恩怨恐怕这辈子都难说清。
  吴青夏入狱后郑嘉雯没去看过她,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也许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也许换一种身份生活她能够大放异彩,十几年后再次神气活现地出现在她眼前。人生无常,谁知道呢?
  钱江随意绑了个马尾,浅灰色薄绒衫配黑色修身牛仔裤,二十三岁,正是穿什么都好看的年纪。她站在楼下,看周权把掉落到挡风玻璃上的粉白色花瓣扫到一边。
  春日渐暖,阳光里带了香气。
  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开门上了车,将V8 Vantage的顶篷打开,手搭在方向盘上,白皙手腕上晶莹剔透的钻石小鸟折射出冷艳的蓝光。
  她软软地对周权喊道:“权帅哥,可以了,我们走吧。”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谨以此文纪念神困在伦敦和艾克斯的蹉跎岁月='
  一路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辛苦啦!!!
  接档文-《当北京吉普撞到布加迪》(大修并悄咪咪全文存稿中: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终结扑街的命运)
  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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