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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和六百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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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在钢琴前坐好,调了下琴凳高度。不管是什么乐器,指上工夫都是练出来的。她睡眠不好,在布卢姆斯伯里的时候,失眠了就跑到地下室,那里有架立式钢琴,是拉弥娅小时候用的,踩下弱音踏板整夜整夜的弹。
病院的公共休息厅有架斯坦威,是她老师夏尔…卡米尔捐赠的。
宣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随便弹,需要谱子么?”后半句是废话,听几遍就能记住的家伙要什么谱子啊。
Grace摇头,“La Campanella可以吗?”
“李斯特的《钟》,当然可以。”
红胡子巴巴罗萨一咧嘴,又是La Campanella。。。。。。表兄提欧吃药以后就不弹了,这刚消停一会儿。只是他没见过Grace弹琴,也凑过来看。
坐在钢琴前的Grace像换了一个人,平时她话不多,脸上总带着笑,现在她神情专注,小脸严肃,连周身的气韵都不同了。
他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手指修长,手型十分漂亮,原来是弹钢琴的手啊……
十指灵动的在琴键上跳跃,干脆利落,跑动时每个音都清晰,毫不拖沓。落指那一刻,众人都为之一震,这是真功夫,不花哨不炫技,和她的人一样沉静内敛,又奔放如斯。
冯唐的嘴角不可抑制的翘起。
等她弹完,众人深吸一口气,“啪啪啪”,周权鼓起掌来,酒吧里的人都跟着叫好。
Grace脸慢慢变红,有些害羞。
巴巴罗萨乐得合不拢嘴,她的钟声和提欧的完全不同,提欧弹得虽好,只能叫晚钟,Grace是清晨的钟声,听得人心振奋。
“今晚上,all the bills on the house。 我请了!”
门口吹来一阵香风,带着夏日夕阳的余温,有种迷醉的味道。
乐队的人正为Grace倒酒,算是正式接纳新成员。
Grace微窘,握着酒杯支吾道:“我没喝过酒。”
周权把她的酒杯接过一饮而尽,招呼酒保要了份橙汁,“没喝过就不要喝了。”
宣俊奇道,“你在国外长大没喝过酒吗?”
Grace说:“家里管得严。”精神病院不给酒喝,连饮料都限量。
胖子表情变得奇怪,不停地努嘴抬下巴,东旭刚想说他有病,“Daniel。”女声低低的喊道,嗓音有些沙哑。
宣俊愣了一下,桃花眼显出一丝不耐,拍了拍放在肩上的手,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Grace认得她,街对面的邻居,早上站在窗口送宣俊的女人,近看更漂亮,眼角发丝都撩人,像《西西里美丽传说》中的玛莲娜。同为女人,她竟也有点恍惚,真是个尤物。
她妩媚一笑,问道:“你的朋友?”
胖子摸摸鼻子,和东旭对视,又换了一个?
东旭瞪回去,我怎么知道!
宣俊站起来,对大家说:“我失陪一会儿,你们先聊着。”
女人笑得尴尬,走的时候小声抗议,“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见Grace一直目送他们出了酒吧,冯唐以为Grace对宣俊有意思,劝道:“我看你是个好姑娘,及时止损,Daniel哪里都好,就是心收不住。”
“唉?”Grace眨眨眼,没太听懂。
胖子问:“Grace你今年多大?”
东旭怼他,“死胖子你懂不懂隐私,这不是北京,不对,现在国内也不能直接问女生年龄啊。”
Grace说:“没关系的,我21了。”
“有男朋友么?”
周权听他们问得越来越没正形,对她说道:“时间不早了,忙活一天早点回家休息。”
Grace点头说好,她答应提欧博士晚上买烤鸡呢。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Grace指了指天花板,“我住楼上。”心里觉得可惜,住远一点就好了。
周权失笑,“这么近?”
Grace叹了口气,“是啊。”
“手机给我。”
“唉?”乖乖地递过去。
周权用她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然后在通讯录里添加联系人,“喏,周权。”
Grace接过,原来是这两个字。
胖子抽空看了眼手机,19:00。
周权可是有名的夜店王子,保不齐人家赶第二场呢。还是刚到法国,在倒时差啊。
Grace买了烤鸡,进厨房帮伍尔芙准备晚餐。哈桑是素食者,作息时间日夜颠倒,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刚起床。提欧吃了药,终于不弹琴而改做数学题了。
伍尔芙将窗子打开,点起一支烟。她今年四十出头,死了三任丈夫。
“早上的女人叫安纳塔莎。。。。。。”她幽幽地吐着烟圈,“据说是镇上最漂亮的,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前是个小明星。”
伍尔芙是剑桥大学的神学教授,也教拉丁语。她嗓音低沉优雅,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即使是日常的对话也能说出特别的味道来。Grace觉得她唱歌一定很好听,可惜从没听她唱过。
伍尔芙有间歇性精神分裂,即使结过三次婚,生过孩子,她还是认为自己雌雄同体。
“嗯。”
“你看起来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Grace摇头,关上水龙头,将洗好的菜放到盆里,“没有。。。。。。”
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滨城卡西
七月初印象派画家巡展,海报贴满了Mirabeau大道。Mirabeau大道横贯艾克斯城,北部是老城区,它东起荷内王喷泉,向西连接艾克斯的标志性建筑四季喷泉,大道两侧皆是知名公司、豪华酒店和名品店。
和多雨的英格兰不同,南法的夏天有浓烈的艳阳炙烤大地,连鸽子都蔫蔫的躲在树荫里或水池边纳凉。
宣俊也是多面手,带弦的乐器他都会,可以和Grace配提琴二重奏,合在爵士乐里,别有一番味道。
Grace没有同龄的朋友,和乐队的人相处很合得来,长得好看,做事专注又认真。高挑漂亮的小姑娘,有些小性子、小刁钻,偶尔撒个娇什么的很正常,可她一点都没有。
连一向挑剔的冯唐对她评价都很高。他是她见过的最努力的女孩子,记忆力惊人的好,努力得让人有点心疼。
他知道她缺钱,四处打工,而且不挑活干。她站在脚手架上刷墙,给他们都吓到了。他们也不好直接给她塞钱,怕伤她自尊,只能变着法儿的给她涨工资。宣俊最不缺的就是钱。
Grace之前没留意画展海报的内容,经过Granet博物馆时,工作人员正竖起一张巨幅海报,上面写着塞尚《大浴女》。她又退了回来,等着他们把海报挂好,一滴汗从额角流了下来。
Holy shit!
这幅画。。。。。。她画过,不是临摹,是仿造塞尚的风格画的,独一无二的伪造品。
一瞬间如坠冰窟,吓得手脚冰凉。
西蒙舅舅把画委托给DA…VID’S拍卖行,拍卖行把画借给博物馆巡展,借此扩大宣传,巡展后直接拍卖。
塞尚的画,她可不止画了一幅。如果被发现是伪造品,顺藤摸瓜会找到西蒙,他应该不会傻到亲自跑去拍卖行,中间还会有个委托人,可外一他被查到,或者他想出名想到发疯,再次举报自己,然后呢,西蒙…迪伦会放过她吗?
她仿佛看见不久的将来雷丁监狱的大门向她缓缓打开。
***
从卡西出发向西航行,经过Poite de Cacau的峡湾,有一片Grace平生所见,最纯粹的绿海。只是风景虽美,她却晕船,严格说来是晕水。
两个小时前,宣俊开着骚包的宝蓝色保时捷在提欧博士家楼下截住了她,说下午拍外景需要她帮忙。一路开到滨城卡西,弃车上船。
冯唐他们都在,一个个背心短裤,花花绿绿,懒洋洋地趴在船上晒太阳,像没牙的海象。没有助手、化妆师、摄像师和工作人员。
“不是要拍摄吗?”Grace问。
宣俊把太阳镜架在她鼻子上,从背包里拿出防晒喷雾,“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Grace接过喷雾喷了几下,薄荷味的,很清爽。“所以下午没有拍摄是吗?”
宣俊道:“拍啊,用手机拍。”又问,“你会钓鱼么?”
Grace摇头,“不会。”
宣俊说:“没关系,他们也不会。”
待船驶离卡西港,宣俊进船舱拿出几支鱼竿,架好了放上饵甩出去。招呼Grace过去,递给她一个竿,“喏,你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宣俊也晒黑了,笑起来牙特显白,整个人痞痞的。
Grace紧抓着船上栏杆,伸出另一只手将钓竿接过,鱼线垂到水里,她却不敢往水里看,那水一漾一漾的,能把人吸进去。汗水沿着脸颊流到脖颈,正值南法最浓烈的盛夏,她浑身发冷,头痛欲裂。
无助的记忆如约而至,她在冰冷的水池里挣扎,呛得涕泪横流,零星的落叶漂在池水上,原来从池底看去,原本枯黄的叶子竟是黑色的。拉弥娅垂手站在池边,穿着卡其色高领毛衣,她的脸被漾起的水波隔成几段,依稀能看见嘴角的笑纹。。。。。。
“Grace。 Grace”有人叫她,是冯唐。
她艰难地转过脸,觉得喉咙泛酸。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冯唐问,从她手中接过钓竿。
Grace强把酸水压下去,抿嘴点了点头。
“唉?Grace不舒服吗?”宣俊这边有鱼上钩,看样子个头还不小,他正较劲儿走来走去溜着鱼,胳膊上肌肉贲发。
胖子闻言一个翻身从躺椅上下来,趿拉着夹脚凉拖“啪嗒啪嗒”跑过来,“Grace生病啦?是不是中暑啦?快进船舱里,有空调。”
Grace“嗯”了一声,随着船的起伏摇摇晃晃往舱里走,胖子见状忙伸手扶住她。
宣俊终于把鱼拽上甲板,那鱼的鳍是黄色的,死命扑腾。
“呦呵,黄鳍金枪鱼!能耐了宣俊。”胖子抽空大赞道。
Grace看了眼鱼,头和尾巴拍得船板啪啪响,胃里跟着一紧,一个没忍住呕了出来。
她跪在甲板上,脸上和膝盖火辣辣的,她握紧拳头,指甲嵌到肉里,骨节微微泛白。
好丢脸……
Grace漱口洗脸换好衣服,马上又从舱里出来。
东旭正用水冲刷甲板,冯唐埋怨宣俊,“你怎么照顾人家姑娘的?平时对女孩儿不挺心细的么!”
Grace急忙跑过去要拿东旭手里的水桶,“我来吧,我来收拾。”
东旭哪里肯让她冲甲板,把桶拿得远远的,宣俊拦她,满是懊悔,“我的姑奶奶,赶紧进去歇着,我刚刚没留意,对不住了。我给你拿个冰袋先镇镇。”
Grace连连摆手,“我没事了。”
宣俊不由分说把她拽到舱里,按到沙发上坐好。Grace穿着他的T恤晃里晃荡,两腿并拢,脚尖对着脚尖,手放在膝盖上,一双大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你呀……”宣俊怕一下子太凉激到她,用毛巾裹住冰袋轻轻贴在她额头。
她睫毛忽闪忽闪的,伸手托住冰袋,乖顺极了。“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别瞎道歉。我们几个大老爷们都没照顾好你,真丢人呐。”宣俊手腕有些痒,她的睫毛又长又翘,两把小刷子似的,感觉都能刷到他的手了。她鼻尖上有细密的汗珠,他想顺手帮她擦掉,又觉着不妥。
宣俊把手收回来,起身又找了条毛巾递给她,“把汗擦擦,别着凉了。”游艇里东西备得很齐,都是胖子采买的,各种水果饮料,酒架上红白葡萄酒,甜酒香槟,调鸡尾酒的基酒摆的满满的。
“想吃点什么?”宣俊从冰箱里搬出个西瓜,又拿出芒果、葡萄、草莓、樱桃,摆成一排。
Grace有点懵,屁股往前蹭了蹭,一着急脸又红了。幸好。。。。。。她脸晒得黑。
“草、草莓。”
宣俊先洗了草莓,又切了西瓜和芒果,放上几颗葡萄做成水果拼盘,端到Grace面前,看她吃。
Grace捻起一颗草莓放到嘴里,腮帮子微微鼓起,粉色汁液沾了一点在唇上,草莓的甜腻香气渐渐散开。她把头发拢起梳了个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鼻梁高挺,鼻尖有点翘。眉色很淡,形状不错,只是眉尾有些杂毛长得肆无忌惮了些。
宣俊接触过的女人,从他几任绯闻女友,到一夜情的对象,在他面前都无一例外的妆容精致,从未有这样。。。。。。这样原生态的。
宣俊也捻起一颗草莓,咬开,顿时唇齿生香。好甜。。。。。。
胖子拎着个桶推门进去的时候,宣俊正和Grace围坐着吃草莓,甜腻的草莓味道突然混进去一股子鱼腥气。宣俊皱眉看他,胖子摸摸头退了出来,顺手把门关好。
冯唐和东旭又钓上来几条无须鳕鱼,见胖子这么快就回来,问道:“死胖子你桶洗干净了吗?”
胖子把桶搁一边儿,凑到二人身边蹲下,“啧,我说。。。。。。”他欲言又止。
冯唐不耐烦,“想说就快点,要不就憋回去。”
胖子眯起丹凤眼,瞅瞅冯唐,又瞅瞅东旭,“我说,你们觉着宣俊和Grace有戏吗?”
冯唐手底下一顿,没等他开口,东旭接道,“Grace是个好姑娘。我Daniel哥太招女孩儿喜欢。。。。。。偶像明星嘛,家世也摆在那儿呢,又是音乐奇才,无可厚非。做男朋友就。。。。。。唉,我怕Grace以后会伤心。”
“宣俊应该有分寸。”冯唐起身道,想用手背擦擦汗,却闻到手上一股子鱼腥气,“别在海上干晒着了,把船往岛上开吧,快点的话还能赶上午饭。”
胖子起得急了,眼前直冒金星,“我草,终于可以走了吗?都要晒秃噜皮了。”
留下东旭一个人收拾鱼,胖子尾随冯唐进了驾驶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周家在地中海买下个小岛,四边不靠,补给要专供。周家人个个都是工作狂,老爷子今年八十,据说终于要隐退了。这岛上一年到头没什么人,只几个工作人员在,忒浪费。”
冯唐戴着黑超,专心开船,不搭话也不赶他。他一年当中大部分时间都面无表情,胖子理解,乐队的贝斯手嘛,就是要酷酷的样子,别人家的贝斯差不多也这样,挺不容易的。胖子自认为很英俊,当年还是个英俊瘦子那会儿也想扮酷来着,可惜不是那块料,他天生嘴碎,不说话难受。
“周老爷子全名周伍皓,买个岛取名No。5也不奇怪,他老人家可能不懂法语,5=Cinq,Cinq又和Sunk同音,一个岛叫Sunk,多不吉利啊。”
冯唐说:“你这话可别让周权听见。”
“嘿,我再没溜儿也不会当着权少爷的面说啊。”胖子直摇头,消停了不到五秒钟,又道,“Defectors这一季新品预告你看了吗?真叫一大片儿水准,走秀的都是维密的模特儿。要说周权也挺不容易,设计师这条路自己硬闯出来的,周家太子爷去当裁缝,气得他爸住了院,听说好悬没中风,鼻歪眼斜的当时。”
正胡说八道着,前方碧海蓝天的交界处,出现一座树木葱郁的苍翠海岛,环抱着月牙形的白沙滩,细沙在阳光下闪着莹白的光。
胖子住了嘴,待游艇一点点靠近海滩,仰望着半山腰上的豪宅,终于评论了一句:
“我勒个去!”
☆、五号海岛
越是靠近海岛海水越是呈现出不同种瑰丽的颜色,水下清晰可见五光十色的游鱼和珊瑚礁。几十海里外的卡西港游人如织,而周家的私人海岛,颇有遗世独立的味道。
几人弃船上岸,早有管家远远看到他们,带了个年轻小伙儿前来迎接。互相问了好,得知管家是第三代移民,特意为这份工作上了语言强化班。周权现在不在岛上,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胖子挤眉弄眼,“Grace,你俩中文水平差不多。”
小伙儿将鱼桶接过,赞道:“这么大个的黄鳍金枪鱼!厉害了哥。”
一路随着管家雅克走向半山腰的白色大宅,脚下沙子细腻柔软,像雪白的霜糖。高高的树顶上不知名的鸟儿声声啼叫,一只蜜蜂执着地在东旭脑门前晃来晃去。
胖子追上宣俊,和他还有Grace并排走。“这宅子是钱澄设计的对吧?”
宣俊看他一眼,“怎么着,还惦记人家钱澄呐?”
“嘿~哪儿跟哪儿啊!我就问问,纯纯地问。”
宣俊说:“是她设计的没错。”又对Grace解释道,“之前周权跟你提过钱海吧?钱澄是他姑姑的女儿。”
Grace点头,“她一定是个很棒的设计师吧。”
胖子接过话,“钱澄,Victoria Qian,超牛逼的女强人!纽约大学出人才啊,不对,是钱家出天才,看看人家钱海和钱澄。周老爷子特别喜欢她,想让她当孙媳妇呢……”
正说着,眼前突然开阔,管家雅克自豪地说:“诸位贵客,Pemberley到了。”
Pemberley。。。。。。
Grace嘴角一抽,好久没听见这么奥斯汀式言情的名字了。
周家的Pemberley由主楼、两翼厢房、前后花园构成。主楼前的长方形水池正好压在中轴线上,整栋宅子的布局都是对称的,傍山面海,好一个大气通透。
水池边有人在拍照,五六个模特儿,一位摄影师,几个助手和其他工作人员。
雅克解释说:“这是在为新一季的Defectors和Lapres…Midi拍宣传画册。”
宣俊点头,“这里挺适合拍照的。”风景好,人又少。
“Daniel!”人群中有人向宣俊挥手。
“瑞宁。”宣俊笑道。
瑞宁走过来,栗色披肩长发柔顺地垂下,连衣裙将曼妙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深V领下饱满的浑圆挤出诱人的沟壑。她回以微笑,眼睛在他们身上一扫,在Grace脸上略作停顿,“一早就听说你们要来,怎么才到呀?”
宣俊说:“看天气不错,我们钓了会儿鱼。”
她扑哧一声笑了,“宣俊大帅哥喜欢钓鱼,今儿可见识到了,大热天儿的,晒死啦。”
胖子点头表示赞同,晒得他足足蒸发了二斤肥膘。
宣俊介绍道:“其余几位你都认识,这位是Grace; 新加入我们创作团队的。Grace; 薛瑞宁,周权的金牌助理。”
两人握手互相问了好。
宣俊说:“你回去忙吧,有空再聊。”
待她走远了,连老实的东旭都忍不住赞道,“尤物啊,周权哥全年被群美女围着,当真好定力……”
胖子幽幽道:“你咋知道人家是定力好呢?”
东旭说:“零绯闻啊。”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宣俊,再看看这位,绯闻女友争先恐后上热搜,常年占据头条。
Grace大眼滴溜溜地也看他。
宣俊被看得有点恼了,不耐烦道:“看什么看,刚刚都谁吵吵饿的?”
周权下午三点半回到五号海岛,宣俊几个人刚吃好午饭。随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朋友,Vogue杂志意大利版主编朱利安…萨莱,艺术品鉴定师赫伯特…迈卡威恩。
Pemberley顶层设有停机坪,直升机缓缓降落,朱利安穿着风骚的浅紫色西装短裤,修身白衬衫,第一个跳下来。看到管家雅克,招呼道:“Ciao,好久不见。”
Pemberley 自从两年前封顶,周家就没闲着往里面添置东西。这栋宅子是周老爷子的心头好,之所以起这个名,是因为已故的周老太太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学女子,她从剑桥毕业后一直在大学教英国文学,是简…奥斯丁作品研究方面的专家。
老爷子转年就八十了,终于下决心退休,五号海岛将是他退休后的第一站。
周权这次到南法,主要是为了七月即将展出和拍卖的塞尚《普罗旺斯大浴女》系列名画,他想将此作为礼物送给周老爷子,庆祝他圆满退休。
朱利安远远地看到Grace,惊呼一声,“你找到她了?”
周权说:“前几天在艾克斯碰见的。”
朱利安道:“我们后来找去的时候,布卢姆斯伯里病院周围拉着一溜警戒线。那火烧得真邪门,从后院的阁楼烧起,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周权说:“她现在和宣俊他们一起,拍摄制作新专辑。”
朱利安问:“你跟钱家提过她么?”
周权道:“侧面提了一下,伯父伯母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我担心他们存了希望之后发现她不是钱江。。。。。。会更失望。”
“所以。。。。。。钱家确实还有一个女儿,叫钱江的?”
“钱海的双胞胎妹妹。”
“怪不得那么像。”
宣俊几人看着直升机在五号海岛上空盘旋一周后降落,胖子感叹,“权少爷每次出场都这么大动静吗?”
不一会儿,周权、朱利安、赫伯特出现在后花园,瑞宁和雅克跟在后面。
给众人互相介绍后,周权对宣俊等人说:“今晚就住岛上吧,晚上Sunset Party,我让雅克准备了房间。”视线若即若离地落在Grace身上,好看的眸子里带了探究和审视。
Grace不自觉地挺直腰板,莫名紧张。
宣俊道:“阿权的Party一向精彩,错过岂不可惜。”
朱利安很热络地跟Grace打招呼,“美女,我们又见面啦。”
Grace笑道:“是啊,萨莱先生。”
朱利安说:“叫我朱利安吧,我和宣俊很熟的。”
瑞宁问:“你们以前见过吗?”
朱利安说:“我和周权跨年夜在伦敦见过Grace。”
瑞宁若有所思,嗔道:“那天晚上你们招呼都不打就从…半路天堂…消失,难道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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