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变身SSR-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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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安然你是要去找晴明吗？”姑获鸟无奈地将闹得最欢腾的一只崽子抱起来，然后看着有些愣神的安然。
　　“啊，对！”既然知道了可以去哪里找酒吞童子，安然就这么和姑获鸟聊了几句，为了不自寻麻烦而避开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然后就向着京都的方向走去。姑获鸟原本打算跟着安然一起去，却突然发现几只崽子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竟然跑了，于是只能跟安然道了声歉然后跟了上去。
　　因为没有去询问晴明的住处究竟是哪里，所以安然只能一路沿着大路向前走，还好这位晴明在京都也是一位名声渐起的大阴阳师，所以安然很快就找到了前去的路线。
　　不过，当安然刚刚走进晴明住宅的时候，就发现门口有一个女子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在看到安然的瞬间就眼前一亮，然后走过来喊道：“安然？”
　　安然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高挑的身材，及腰的长发，头上还顶着奇怪的红珊瑚发饰，明明一身红底金纹的华丽长袍，却穿出了粗糙汉子的姿态。
　　“你是……”安然很确定自己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人物，就连相似一些的式神都没有，毕竟所有的式神小姐姐都是姿态优雅的类型，从未见过如此豪放的款式。
　　“连汝这样精明的家伙都看不穿吾伪装的样子，看来这一次的伪装已然是格外完美。”
　　“……”安然因为对方古怪的用词沉默了片刻，然后发现对方的容貌除开性别和浓妆之外，竟然和自己有好几分相似之处，眼前这个家伙莫非是……
　　“若是这副伪装，挚友应该会现身……”
　　“你是茨木童子吧？”没等对方喃喃自语完，安然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跟踪酒吞童子也就算了，竟然敬业到伪装成女性……莫非这其实是你这个大妖怪隐藏的兴趣爱好？”
　　“……”
　　被拆穿的茨木童子干脆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因为失去右手臂的关系只剩下衣袖微微晃动，刚才对方化成女子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站姿的关系，反而让安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只见茨木童子望着晴明住处的高墙，然后止住了自己想用地狱之手将墙壁摧毁的冲动，语气无不埋怨地说道：“吾友下了禁令，若是继续出现在他视野所及之处，他就转而接受阴阳师的召唤成为式神。吾友身为大江山鬼王，若是成为人类的式神岂不可笑？吾实在是陷入两难，便想要通过伪装……”
　　“伪装得太差了！”安然二话不说就摧毁了茨木童子之前建立起来的自信，“不过现在酒吞童子就在这里吗？”
　　“吾……”茨木童子手中的地狱之火似乎都要沮丧地熄火了，“若是挚友真的成为人类式神，吾罪……”
　　“总而言之就是因为担心酒吞童子真的去当别人的式神，所以没有继续跟踪是吧？”知道在茨木童子这里问不出究竟，安然干脆就放弃了这个遇到酒吞童子就自动思路混乱的大妖怪，而是向着晴明住宅的大门走去，留下茨木童子一个人继续思考如何悄悄接近酒吞童子。
　　不过，就在安然走进晴明住宅大门的同时，一个穿着浅蓝色狩衣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虽然是一头齐肩的中短发，虽然眉宇间的神态略有不同，但是安然还是感觉到了照镜子一般的诡异感。
　　对方明显有着和安然一模一样的长相，或者说对方也是安然。
　　“你……”在看到安然的一瞬间，对方露出了极为诧异的目光，但是很快就转为了欣慰的表情，“原来，次元魔女真的实现了我的愿望。”


第111章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安然；　某普通大学普通专业的普通学生；　曾经被朋友戏称所获得的成就不如靠脸吃饭，却终究坚持想要成为一名靠能力吃饭的有为青年。
　　不过没等这样的梦想成真；　安然就莫名其妙穿越，然后来到了各种自己曾经看过或者没有看过的动漫世界。如果只是如同小说主角一样的穿越，说不定安然还能够自我安慰一下去接受现实，可是就这么只身穿着睡衣，什么金手指都没有的穿越，实在是让一穿越就遇到妖怪捕食的安然近乎崩溃。
　　所幸后来遇到了一位奇怪的除妖师；　将他带回了除妖世家的的场家。从那一刻起，安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和降妖除魔绑定在了一起，也许穿越的本质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除妖师。
　　可是；　他在除妖一途上毫无天赋。
　　才刚刚抓到除妖的门槛；　安然就发现自己再次穿越了，那估计是安然所最无法接受；　最想要忘记的一段穿越历史，那痛苦依然让安然绝望；　对自己的无力绝望，对这样穿越的残酷而绝望。
　　也许是因为安然的死亡；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于另一个世界里，一个空气清新天空蔚蓝却同样存在着各种妖怪的世界。但是对于这样的世界；　安然已经无心去探索去成长，他就是在豆狸和某个红发妖怪沉默的陪伴下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最绝望的那一段时光。
　　时间也许真的能够治疗任何伤口，当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了几年之后；　安然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穿越者，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在豆狸手下酿酒的普通人，有的时候盯着酒桶和那个喝酒的红发妖怪，他就可以发呆上一整天。
　　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后，安然就通过身边接触到的两个妖怪，认识到了更多的妖怪，比如说总是会用心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姑获鸟，会在附近玩耍的豆狸，以及总是用各种伪装来找红发妖怪的痴汉妖怪。
　　甚至还救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京都城外，差一点把自己点燃的小雪女。然后，这群妖怪……特别是那只小雪女就好像看不见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一样，一个个天天往豆狸的酒窖跑，怎么赶都赶不走。
　　然后，安然才想起来这个世界似乎和自己穿越前玩得某个游戏很相似，只不过因为这些妖怪并非是游戏独创的，所以安然一直都没有想太多。一直到名叫晴明，而不是安倍晴明的阴阳师，带着名叫源博雅却有一个叫神乐的妹妹的青年一起来到豆狸酒窖的时候，安然才确定这里确实是一个类似阴阳师游戏背景的世界。
　　因为一些偶然的事情，晴明发现了自己所会的一些除妖师的小手段，从而好奇了起来。虽然说比起晴明这样的大阴阳师，安然所拥有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安然曾经认真学习过的现代除妖师的各种知识，似乎让晴明同样深感兴趣。
　　虽然那个时候的安然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但是时间长了似乎也被这些经常出现的热情妖怪和人类们感染，渐渐的也有了交流。
　　只是在安然和其他妖怪们越来越熟悉的时候，还有一个红发妖怪依旧习惯似的出现在安然的身边，和安然一样不喜欢说什么话，只是一个酿酒，一个喝酒……
　　偶尔红发妖怪的一声“好酒！”似乎也能让安然自以为平静的内心起一丝涟漪，嘴角也渐渐开始勾起笑意。
　　那样的生活过了好久，久到晴明忍不住将安然收做弟子，光明正大地拐回府宅去继续研究阴阳术。久到突然没了酿酒专员的酒吞童子都忍不住找上门来，成了人类阴阳师住宅的常客。
　　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突然有那么一天安然知道，如此宁静的生活其实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当时他只不过是在微风袭来的午后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儿，闭上眼睛之前还能看到那个刚刚拿到酒的红发妖怪坐在一旁默默喝酒。
　　可是醒来的时候，安然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完全纯白的房间里，一黑一白两个眼镜男站在那里打量着自己，后面的墙壁上还写着“晋江”两个大字，而自己却如同成了博物馆里的展品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实验品阿尔法已经经历了三个世界了，测评结果如何？是否有资格成为这个位面中合格的旅行测试者？”安然听到黑衣服的眼镜男转头向另一个长相并没有什么差别的眼镜男问道。
　　“不是很理想。”白衣服眼镜男摇了摇头，表情却并没有什么变化，“根据实验品阿尔法的情绪波动收集结果，部分世界的体验效果很差，如果这个位面的世界正式投入使用的话，可能会使得玩家体验效果不好而进行投诉。我不建议现在就与实验品阿尔法签订旅行者合约。”
　　两个眼镜男一唱一和了很久，也让安然知道了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穿越。
　　原来，这个叫做“晋江”的管理部门之所以存在，是为了开发一款规模极为庞大的真实游戏。在这个游戏中，玩家将会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同的世界位面进行旅行和冒险。而安然所经历的世界显然被归类于叫做“二次元”的位面世界。
　　但是，在游戏正式开放之前，晋江管理部门必须对这些世界进行测试，而安然就是被选中的测试者之一。
　　作为测试者，安然在各个世界中与本土居民的接触，以及该世界对外来者的危险度，以及测试者本身所收到的心理伤害程度等都会被记录在案，然后在游戏真正开放之前进行强制修改。
　　用黑白两个眼镜男的话来说，这些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与上层世界相比实在是太过弱小，只需要简单的程序他们就能够将这些时间连接在一起，甚至进行强行修改。那种藐视一切的感觉让安然觉得可怕，但是他所经历的世界难道真的弱小吗？
　　虽然安然在阴阳师世界的经历让这个管理部门觉得很满意，本世界的妖怪和人类似乎也能够很好的和外来者相处，但是安然在夏目友人帐以及Fate世界的经历却让管理部门认为他还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测试者。
　　安然原本以为既然自己已经被打上了不合格的标签，那么自然就可以从中解脱，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去。虽然这样一来必定留有遗憾，却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但安然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两个四眼给他的处理结果……竟然是让他带着记忆再穿一次！甚至保留他在阴阳师世界学到的各种术法！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那两个四眼想让安然弥补遗憾，而是因为他们之前忘了测试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就是游戏开放后给玩家准备的“位面世界导游系统”，简单的来说就是会为玩家讲解各个世界本土文化风景，免费版本没什么大用处，VIP版本就可以购置各种金手指的游戏小精灵。
　　而安然的第二次穿越任务，就是带着第一次的记忆，来测试免费版本的导游系统。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安然说不定也会认命，但是当恢复对身体控制的安然去签署那份合法旅行的合同之后，出声询问自己结束测试后能不能回家……
　　才被告知……
　　“所有测试者都是从下层位面征用，就算想要回去也已经没有躯壳可以使用，所以会在旅行结束的时候被销毁。如果你表现优秀的话，说不定可以转职成为VIP用户的导游系统。”
　　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安然甚至请求让自己在旅行结束后留在阴阳师位面，却被以“不稳定因素”为由拒绝了。
　　正是因为如此，开始第二次旅行的安然并不愉快，即使拥有大阴阳师晴明的传承，安然的内心依旧有着将走向毁灭的沮丧，以及想要反抗的挣扎。
　　因为终将到来的命运，他虽然性格不如第一次穿越那般沉默，却终究选择远离那个让自己内心起了一丝涟漪的妖怪。
　　最终，安然找到了可以反抗命运的唯一机会，那就是次元魔女壹原侑子！
　　不得不说，那个叫做“晋江”的管理部门实在是太过于小看这些二次元位面了，他们只觉得这些世界是由一些过时的作品形成，却忘记了其中一些可以影响世界的力量。
　　无论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师库洛·里多，还是次元魔女壹原侑子，还是掌握着泰山府君祭的大阴阳师晴明，还有许许多多拥有对抗命运力量的人或非人，他们对这些世界的命运并非一无所知。
　　他带着愿望走进了壹原侑子所在的店，这家位于位面与位面之间的神秘店铺可以让安然在那里说出许多原本无法透露的事情，包括晋江系统即将对这些世界所做的事情。
　　以“真相”为代价，辅以自己所有的记忆，以及为了关键的那一天而在各个世界收集能量为付出，壹原侑子接受了安然的心愿，将会在一切终结的那一刻给予安然的第三次新生。
　　“所以我……”安然一脸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自己，觉得这一刻似乎接收到了太多复杂的信息量。
　　“除了没有记忆，我们只是单纯的同一个人而已。”那个安然解释说，“但是因为记忆的消失会造成麻烦，所以壹原侑子他们似乎还是填塞了一些虚假的记忆，虽然经不起推敲，却能让你的旅行变得轻松一些。”
　　“但是壹原侑子说我的愿望太过自私太过狭隘了。”那个安然无奈地笑了笑，“就算第三次重生又如何？就算失去记忆也还是要面对一切必须面对的事情。所以那群厉害到可以超脱位面的家伙似乎耗费了极大的力气进行了一次对话，按照他们的意思，所有的世界都不会甘愿成为一个游戏，更不会成为被任意修改的数据！所以反抗的大旗必须揭竿而起！”
　　“但是有一些事情毕竟已经开始的太迟了。”那个安然看着第三次穿越后失去了所有记忆的自己，笑着说，“所以有一些事情必须从过去就开始布置，我的新生就这么从自己小小的私心，变成了这个世界的关键一环。而我的新生，自然也不可能从世界终结的那一刻才开始。”
　　“难道说在这个世界里，也可以说出和系统有关的事情吗？”安然虽然摸不着头脑，却想到了自己能够在壹原侑子的店里将一切告诉给酒吞童子。不过对面的自己说了那么多关于系统的事情，似乎同样没有被禁言。
　　“这个阴阳师世界作为中心世界，链接着许多关键，所以将会是最后的战场。”安然望了一眼依旧蔚蓝的天空，“因为有许多战前准备需要做，所以壹原侑子和库洛·里多，还有一些你可能还没遇到的人，正用所用的力量将这个世界封锁，躲避那两个四眼的眼线。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能够在超脱时间和空间的情况下来到这里，毕竟如今这里就好像是次元魔女们手中的魔方世界一样。”
　　“不过，当晋江管理部门发现这个魔方的一瞬间，估计就是大战开始的那一刻！”
　　“你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就等于在告诉我，我的离去就在今时今日，已经成了必然……”那个安然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住宅，眼神有些苍凉，“真是舍不得啊……”


第112章　
　　“你会消失？”安然其它的消息都还没消化过来；　只来得及听到对方最后所说的话。
　　“也许暂时不会；　但如果不消失的话，又怎么有机会变成你呢？”那个安然笑了笑；　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我会到贵船神社的结界里去，两个安然同时出现在这里太久的话，可能会出现一些了不得的问题。总而言之，侑子小姐应该告诉过你，将拿到的东西送到那一位的身边去？”
　　“送到我信任的人身边去？”安然还记得壹原侑子的原话。
　　“那位小姐说话还是这么绕弯子。”那个安然似乎深有体会；　叹了口气才说，“虽然我也不知道重新展开旅行的自己究竟会得到什么新的东西，但侑子小姐的意思；　应该是希望你能够将东西送到晴明老师的手上。不只是信任；　而是因为只有晴明老师他们正需要那些东西吧？”
　　也许是觉得所有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也许是觉得两个安然不方便长时间待在一起；　对面的安然转身欲走。
　　“等一等，你……”安然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对方说。
　　“嘘！”对方阻止了安然继续说下去；　“我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虽然会失去记忆；　但晴明老师说过这一次会给我一个大大的金手指哦！只可惜，一个人的旅行还是寂寞了一些。”
　　“不寂寞哦！”看着对方的背影；　安然说道，“这一次会遇到夏目贵志和斑，还有三筱和丙；　都是不错的朋友！而且没过多久就抽到了第一个SSR，是酒吞童子哦！”
　　“还有我把Caster那个家伙连着海魔一起大卸八块，也和韦伯还有Rider成了朋友。”
　　“还会遇到一个名叫神威的兔崽子，小时候挺可爱的，可惜长大之后就有些让人头疼了，但依旧是不错的弟子。”
　　“还有和这个世界很像的地方，百鬼夜行的首领是个花花肠子的滑头鬼，但是找老婆的眼光不错，我们会和璎姬成为很好的朋友！”
　　“还有彭格列、友枝町、尸魂界，甚至是地狱，还有差点忘了的揍敌客……总而言之，会是非常精彩的旅行！”
　　“酒吞童子，还有其他的伙伴们，也一直都陪伴在身边。”
　　“酒吞童子……”因为背对着安然的关系，所以安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真是太好了。得好好想想，遇到夏目贵志的时候该说出怎样的问候呢？”
　　安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因为酒吞童子而高兴，还是因为能够遇到新的朋友而高兴。
　　说完，那个安然迈步向前，很快就消失在了街的那一头，只留下安然一个人站在晴明的住宅外面，思忖了很久才迈步向住宅里面走去。
　　“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放手！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怎么都不会觉得足够，我是个不知足的妖怪，所以无论他去哪里，我都会跟随在他左右。”
　　没等安然询问有没有人，就听到前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是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心痛。
　　“你该明白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大家都在努力为了那件事情做准备，但却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同样熟悉的声音，属于安然在游戏中听过许多次的，阴阳师晴明的声音。
　　“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那个让安然感觉到熟悉的声音传来之后，他就感觉到似乎有一阵风吹过自己身旁，然后属于酒吞童子的声音和气息都在瞬间消失了。
　　“安然吗？”然后，安然前方的拉门打开，如同游戏中一样身穿狩衣一头银发的阴阳师晴明坐在其中，屋子里似乎再没有第二个人或者妖怪在。
　　“刚才那个，是酒吞童子吧？”安然自然不会听错自家伴侣的声音。
　　“坐吧。”对于安然的问题，晴明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请安然坐下，“你应该已经见过那孩子了吧？关于你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应该也都清楚了吧？”
　　“比起清楚，应该用迷糊更适合我现在的心情。”安然说着，想了想就从庭院里拿出了之前涅茧利送给自己的那一套空白的改良版库洛牌，然后连同库洛·里多的那本研究笔记一起递给了晴明，“旅行了这么久，虽然屯了很多东西，但大多都是自己为自己准备的。唯一让我觉得可以转交的，也许只有这个了。”
　　“辛苦了。”晴明笑着接过那个盒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流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库洛·里多先生想得实在是太过周到了。”
　　“晴明……先生也认识库洛·里多吗？”虽然知道对方似乎也算是自己的老师，但因为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安然还是选择了折中的称呼。
　　“那个孩子应该说过，我们曾经有过联系。”晴明转头看向庭院外的天空，似乎在望向某个方向，“不过这种联系太过微妙而困难，很多时候甚至无法用语言传达，所以虽然知道那位先生会准备一些什么，我却对此并不清楚。”
　　“原本我该直接问你，你的身上拥有着怎样的力量。”晴明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安然，“但是我心中已有了决定，提前知道未来的事情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我还是更喜欢未来尚未决定的感觉。”
　　“更何况，有了这件东西，我们的计划已经完全可以成型，一定会设计出让你喜欢的秘密武器。”晴明伸出手轻轻抚过装有空白库洛牌的盒子，“那个孩子曾经和我说起过那个叫做阴阳师的游戏，如果这些卡牌能够结合那个孩子身体里的未知系统，利用我们几方一起努力修改的泰山府君祭，再对系统加以一定改造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够创造出了不得的东西。”
　　莫非，这就是阴阳师系统的原形吗？
　　安然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可能正在亲眼目睹阴阳师系统的成型，不禁有些感触地说道：“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管理部门以为这些世界是可以随意修改的程序，没有想到最先被修改的竟然是他们自己的程序。”
　　“毕竟人类和妖怪都是不可以被小视的存在。”晴明说着，深邃的双眼望向安然，“只是接下去的旅途依旧艰辛，安然你还是必须一路向前才行。”
　　“突然感觉有了目标。”安然笑了笑，“刚刚开始穿越的时候，我曾经以为我是一个多么寂寞的人，如今看来我的身后却似乎站着那么多人和妖怪在加油鼓劲一样，让人不得不振作起来！”
　　“如此甚好。”
　　微风从庭院而来，穿堂而过，吹走了屋子里仅有的一丝闷热，留下凉爽的气息，让安然的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就如同壹原侑子所说的那样，阴阳师晴明，真的是一个看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