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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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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向西也停住了,笑着的脸僵硬了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我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全向西啊!”
眼前的全向西朗目星眉,双目精光毕现,眼眸炯炯有神,正上下打量着涂安真,涂安真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得讪讪道:“罢了罢了,不说了,赏雪去吧!”
“跟我来!马上就到!”全向西索性拉起涂安真的手臂,继续行走,纵然涂安真觉得万般不妥,可全向西兴致勃勃的样子,让她无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将作院是元代宫廷二品官署,主要制作各种工艺品,由于元代掌权人的民族性,决定了元代的工艺品极具特色。
☆、赏雪
第四十二章赏雪
不知东南西北绕了几个弯,全向西带着涂安真来到了湖边,站在湖边的亭子里,看着冰冻了的湖面反射出洁白的光,天空中飘下晶莹的雪花,颇有一番仙气。
“真美啊!”涂安真伸出手,接住空中的一片雪花,可还没来得及细看,雪花就化成一滩雪水,流走了。
“想不想去湖里走走?”全向西提议。
“嗯!”涂安真用力点点头。
“这是穆里湖,在宫城的最北边。”穆里湖面很滑,全向西扶着涂安真,小心翼翼地在湖面上行走。
“你看,你看,下面有鱼!”涂安真指着脚底下,突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全向西低下了头,循着涂安真指去的方向,真的有两条鱼在游动。
涂安真蹲了下来,很认真地问:“它们不会冻死么?”
全向西哈哈大笑起来,“它们肯定比你经冻!”说着,弯下腰要扶涂安真起来,可不想脚底一滑,咚,狠狠地摔在了冰面上。
涂安真认识全向西这么久,一直见识到的是他的潇洒倜傥玉树临风,窘样却第一次见,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向西一脸笑意,用双手支撑了冰面,努力起身,涂安真在一边帮了把手,扶着也站了起来。当她直视全向西的脸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你脸红了!好红!”说着,涂安真竟然把手掌捂在全向西的脸上,逗笑般来回搓动。
“呃……”全向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要说的话也哽在了喉咙。
涂安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连忙迅速地收回双手,可是两人间尴尬的气氛已经蔓延开来。
“我们……别往湖心去了,那里冰不够厚,不安全,回去吧!”全向西似乎刻意说了一句很长的话,虽然他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
“好!”涂安真也想赶紧拜托这尴尬的场面,于是她不等全向西转身,自己就起脚往亭子的方向走去,全向西自然跟了上来。
远远的,全向西看到了银色长袍的二皇子芒哥剌,身后尾随着某个熟人,从廊子的远处走来。不好,全向西心里一紧,加紧的步子,走到了涂安真的前头。
涂安真哪里都看,却没有往前看——这条连廊修在穆里湖中间,把湖隔成了两半,湖水结冰,一片白茫茫,在这湖心廊子里穿行,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二皇子好。”还离芒哥剌好远,全向西就弯腰行礼。涂安真一怔,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心里窃想:真扫兴!可宫城里的礼仪不能忘记,她低头行礼了。
“向西和安真姑娘好兴致!这么冷的天还来着散步。”芒哥剌看着涂安真的头顶,用极其诡异地语气说话,让人觉不出是是讥笑还是感叹。
全向西心里微微叹了一口,脸上仍然恭敬:“回二皇子,是草民邀安真姑娘过来的,今年雪大,南方少见,于是就来穆里湖里看看。”全向西抬眼看向芒哥剌时,瞥见了他身后的王资谦,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又急急低下了头。
“大惊小怪!”没等其他人说话,王资谦不屑的开了口。
“嗯?”二皇子皱了眉头,转头瞪了王资谦一眼,王资谦连忙往后缩,“不得无礼!”二皇子呵斥道。
“鄙人知错。”王资谦瞬间变得像待宰的羔羊,温顺地回答了一句。
涂安真听着声音耳熟,微微抬头一开,不想正碰上王资谦的视线,惊得腿一软,差点没摔倒——他怎么也在这?!王资谦的眼神里冒着火,竟是像要把这冰天雪地要融化了一样!
……
涂安真深深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听着芒哥剌和全向西东拉西扯,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即使没有抬头,她依然能感觉到头顶上火辣辣的目光。
“二皇子,天气冷,改日换个好地儿,草民再向您请教。”全向西向芒哥剌行礼,意欲离开。
没想到芒哥剌并不领情,反倒一派热情:“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本王想请二位到府上一叙,二位看如何?我府上刚到了西边送过来的葡萄酒,这冬日里喝上一口酸甜的热酒,也不负为美事一桩啊!二位请——”
涂安真听得头皮发麻,眼前这三位,一位不知是什么的高丽皇子王资谦,一位是大元的二皇子芒哥剌,还有一位不知底细的“熟人”,有他们的地方简直就是刀山剑树,让人恐惧得无法抬脚前行。
全向西自然知道利害,言语中又百般推脱,可是二皇子却仿若恍然不觉,一定要拉着他们到端本宫。
全向西一看形势不对,连忙抢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二皇子,请!”说着,抬手侧了身,示意让芒哥剌领路。
芒哥剌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王资谦紧随其后,全向西转头看向涂安真,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涂安真也只得硬起心肠,克服恐惧。四人排成一队,各怀心事地朝着端本宫走去。
端本宫虽说是皇子府邸,即使学宋人样式在府邸门口挂了牌匾,但一进大门,府邸还是浓浓的蒙古风情。庭院里的树早就被连根拔起,地面整平,院子的围墙边上,一排武器整齐排列,俨然一个校场。
王资谦大概见怪不怪,径直跟着芒哥剌走进大厅,全向西煞有介事的左看右看,而只有涂安真觉得别扭——好歹母亲虽画师,从小耳濡目染,对于美丑的鉴赏还是有一定水平的——这二皇子的府邸,分明是前朝哪个王爷的官邸,好好的一个庭院,竟被弄成这般的不伦不类……
“安真,进来!”涂安真还在心中嫌弃,全向西却招呼她赶紧进了大堂。
四人都坐下了,与其说是坐下,还不如说是跪在地上的垫子上。芒哥剌早就撤走了厅堂里的所有家具,按照蒙古帐篷的样式装扮了大厅。涂安真想起之前在衢州,和真金、安童一起去的小饭馆,那里的蒙古式样装潢,约莫有些这里的风格。
“各位莫要拘礼,我藏有云南益州来的普洱茶,今日请大家一通品尝。来人,看茶!”芒哥剌大方地笑着,吩咐下人倒茶。
“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喝到如此好茶,谢二皇子!”全向西笑着直起腰来,举杯敬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已经举杯的两人都笑嘻嘻的,涂安真也跟着王资谦一起举起了了茶杯,以表谢意。
“安真姑娘,我听资谦说,你们以前认识?”芒哥剌的官话不熟练,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何止是认识!简直是……涂安真胸中的怒火烧起来了,可余光看到全向西轻轻摇头示意,又强压住了火焰,放平声音说:“确实如此。”
“那看来以后大家要多往来啊!”芒哥剌笑呵呵地说。
“借二皇子吉言,吾等自当联络。”全向西恭敬地回应。
芒哥剌并未多看全向西一眼,转向涂安真,“安真姑娘,你能跟我讲讲整个烧瓷的过程么?”
进宫城有一段时间了,涂安真已经学会了不少必要的礼仪规范,既然面对的是二皇子,这个权威仅次于皇帝和太子的男人,她自知当谨慎恭谦。
她微微颔首,恭恭敬敬地对芒哥剌说:“二皇子若想听,民女自当细说,只是这烧瓷,经验实在重要,此时民女只能大概讲解一下流程,若想真正烧出成品,还得和工人师傅齐心协力,多次实践才行。”
“不妨,请姑娘细细讲来。”芒哥剌好奇地探着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涂安真确认身边的人确认没有歹意,也不再犹豫,径直切入主题:“烧瓷首先要找瓷土……”
芒哥剌一边静静地听着,完全忽略了身边的王资谦和全向西。
王资谦一直眉头紧锁,并不抬眼看芒哥剌,只盯着眼前的茶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
全向西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芒哥剌,心里不停的琢磨,渐渐地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全向西示意下人添茶,举起茶杯,仰头饮下,心中的城府丝毫不露,但眼中却多了几分肯定。
是夜,真金收了一封奇怪的信,信中提及二皇子芒哥剌对将作院的野心,说明王资谦和芒哥剌暗中的勾当,建议真金处理掉王资谦,此信还必须阅后即焚。
真金看完信十分疑惑,叫来送信的哈兰术,问:“信是谁给你的?”
哈兰术答:“回太子的话,据说是二皇子幕府中人。”
“幕僚?”
“回太子的话,小的问过小人的哥哥哈兰德了,哥哥此人见多识广,经常与二皇子长谈。”
真金眯起眼,沉默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太差,求收藏求评论啊!跪求跪求!!!
☆、太医院
早先得到都城临安失守,皇帝跳海的消息时,月瑜并不奇怪,她对自己的那个家族并没人太多感情,相反倒是听说了不少家族内部互相勾心斗角、外部诬害构陷忠臣的事情。像他们这样能守得住江山,才是怪事,可终归是一家人,她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医馆的后院,一句话也不说,更不关心孙承做了什么。
一日,孙承突然敲门,道:“我们去大都吧!”
“大都?去大都干嘛?”月瑜奇怪地问。
“收拾东西,过两天启程。”孙承并不回答,只是吩咐。
“我不想去。”
孙承的脸黑了下来,这些年来,月瑜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虽说月瑜是公主不假,可也是他把月瑜从乞丐窝里救出来,一直照顾至今,怎么现在就……再说了,安童派人传来话,宫城里有他要见的人,请他务必前往,他知道安童与真金的关系,所以他一定要去。
“驻守益州的靖王对大元示好,结果现在整个云南避开了战祸,靖王的一家还被请到了大都,当朝圣上对他们礼遇有加。”这么多年过去,孙承学会了看结果,不看过程。
月瑜没有说话,转身进了屋,心生闷气。
如果可以选择,她一百个不愿意,可是,自八岁开始,她就跟着孙承,若要离开,谈何容易?
无论她的家亡和国破与大都的那些人有没有关系,他们始终非我族类,靠近他们,与他们一同生活,始终让人难以接受。
两日后,月瑜还是跟着孙承走上了赶往大都的路,纵使有一百个不愿意,她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哪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太医院新进了两位医官,两人一老一小,名叫孙承孙瑜,老的是小的师傅,说是太子以前在汉地读书时常用的医官,现跟随进宫,主司太子身体调理,旁人也未多注意。
安童并不在宫里,而是一个叫全向西的人联系的了孙承,孙承只是猜到要见的定是故人,可没想到那位故人,竟是他的结发妻子谢云翠!
“小翠,我是承哥啊,你认得我么?”孙承蹲在一个目光呆滞的妇人面前,眼圈通红。
“让开,让开,我要洗…衣服……”一个身着灰色粗布衣裳,满头银发的妇人抬起湿淋淋满是泡沫的手,推开了孙承。
“小翠,小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是承哥!”孙承一脸的酸楚,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别挡着我!”妇人挪了挪木盆,把脸别过一边,完全不看孙承,继续蹲着搓衣服。
“孙大夫,你起来”,全向西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心头发酸,扶起了孙承,“尊夫人应该是受了不少惊吓,失意了。”
孙承激动得发抖,“是谁害了小翠?”
全向西小心翼翼地说:“王资谦在淮山村利用过尊夫人!”
“王资谦!”孙承紧紧地握着拳头,满脸通红。
全向西用力地抓着孙承的手,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良久,他想再去牵谢云翠的手,被全向西拦住了。
“孙大夫,也许这里最安全。”全向西摇着头叹了口气。
孙承看着一直低头搓衣服的谢云翠,全身发抖却一语未发,最后竟默默地离开了浣衣局。全向西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只得住口,待他日再议。
可是,全向西没有等到他日。
不过三日,宿卫军就来报,医官孙承和二皇子芒哥剌门客高丽人王资谦发生了械斗,医官重伤不治,身亡。
忽必烈大怒。
“宫城里无法无天了?还是医官和门客?如果你们没有能力保护宫城的安全,那你们就到战场上去,自己去保护自己的安全!”
忽必烈招来宿卫军统领哈兰德,狠狠地训斥。
磕了不知几个头,认了不知几次错,哈兰德终于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御书房,他觉得很委屈,太医的提拔和选任他管不了,二皇子收留什么样的门客他也管不了,可这两种人在宫城里械斗,他宿卫军就要管了?但同时也觉得很奇怪,他们怎么就能发生械斗呢?
一直到全向西,来给他讲清楚了个中微妙的关系。
全向西是哈兰德的弟弟哈兰术带来的,哈兰术称此人善于观察,精于心计。
“请教先生,皇上为何如此恼怒?”
“你知道孙承是谁的人么?”全向西不紧不慢地回答。
“听说孙医官的徒弟负责给安真姑娘调理身体。”哈兰术尝试分析。
“就是说孙承是太子的人,那王资谦呢?”
“那王资谦的名堂可多了,据说他是高丽派到前朝的质子,现在又投靠到大元来了,现在是二皇子的门客。”哈兰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全说出来。
“没错!那么这两人的械斗,其实是什么人的斗争呢?”
“啊……对啊!”哈兰德恍然大悟,“太子和二皇子……皇上最不喜欢兄弟之间争强好胜了。”
“所以皇上之所以把你召去御书房斥责你,其实是斥责他们俩,你只不过因为官职是宿卫军统领,负责宫城安全罢了。”
“这么说……我就是个替罪羊?”
“这宫城里一有个风吹草动,哪次不是人尽皆知,你觉得太子和二皇子知道你挨骂了么?”
“知道,知道,肯定知道。”
“他们既然知道了你替他们挨骂,他日必定会多照顾你几分。”
“真的吗?”
“太子的为人,你应该知道,不信,问问你弟弟?”
哈兰术点头。
“所以,干好你的宿卫军统领,什么也别多想,什么都别多事。”全向西拍了拍哈兰德的肩膀,像是鼓励又像是叮嘱。
哈兰德是武人出身,谋略水平远低于手脚功夫,听到全向西这么一席话,非常满意,乐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哈兰术也在一旁听得频频点头,认为自己找对了人,终于能让哥哥宽了心。
笑够了,哈兰德突然神叨叨地问全向西:“那先生以为,太子和二皇子,谁能够……”
全向西大惊,脸都变了颜色,害怕道:“哈兰统领怎会说此大逆不道之话?小心你的脑袋!”
哈兰术尚不知缘由,傻愣愣地问:“怎么了嘛?”
“太子既然都是太子,二皇子何以与太子相提并论!”
“可二皇子在宫城多年,各部都是他的人啊,说起来,二皇子也对我也还不错。”
“那这时候你就要站对阵营了,太子都已经是太子,皇上随便是不会废立的,二皇子再厉害,也拗不过皇上。”
这时,哈兰术也插嘴了:“哥,你说的我不懂,可是我们太子可好了,仁慈又善良,对我们都很好。”哈兰术很单纯,只要是真金的好话,他从不吝啬说。
全向西神神秘秘地在哈兰德耳旁说:“若哈兰统领信我,那就站在太子这一边,有百利而无一害。”
哈兰德看着全向西神神秘秘的样子,更相信他说的话了。
真金原本就不在大都长大,这些年又是在外领兵征战,并不了解大都的诸多事务。他虽受皇命,以太子之名统领中书省,可中书省的关键部门枢密院却一直被阿合马把持着,再加上东征一事与皇上意见相左,六部各大事他自是无法掌控。真金清楚地了解个中厉害,选择了按兵不动、韬光养晦,利用他幕府的众多眼线,默默地调查阿合马的党羽,等待一举搬倒他的时机。可这些权谋计数花费了真金太多的心思,让他忽略了某些人和某些事,直到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被人夹在宣慰院用来装点心的食盒里的。察必皇后在时,总会在午后亲自给东宫送来各种点心,真金每次都会陪着皇额赫吃。她仙逝后,真金就戒了这个习惯,以免睹物思人,伤心落泪,可不知今日,怎么又有人送来了?
送来食盒的人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宫女。宫城中宣慰院规定,主司食物的各级宫人,都要蒙着面纱,以免口鼻里呼出的浊气污染了食物。宫女进来时,真金在批阅文书,并未理睬,宫女也一直低着头,礼毕后放下食盒匆匆离去,当真金余光扫过食盒正想训斥时,却找已找不到人,只得悻悻地打开了食盒,信封就盖在一盘奶糕的上面。
“张顺已除,哈兰德可用。孙瑜可继续医治涂安真。”
这是真金近来手到的第二封密信了,不同于上一封信,这封信真金太熟悉了,刚劲的小楷赫然写于奶黄色的信笺上,那是安童的笔迹。
他想起那日安童几乎是逃跑着离开了池州,心头涌上一股无名火,愤怒地把那封信揉成一团,用力地扔了老远,脸色隐约有些泛红,可过了一会儿,他又起身去把信捡回来,平平整整地展开,眯着眼思索了很久,伸手又把信笺丢在火炉里,烧毁了。
信中提到了安真,他自然要先去延香阁。
作者有话要说: 多个兴起不上榜,我都灰心了
不过还是要振作,继续更新!!
☆、诊疗
天气很冷,滴水成冰,真金从东宫带走了一个暖炉,琢磨着要送给涂安真,不料却发现涂安真躺在延香阁寝室里,脸色煞白,不醒人事。
“怎么病得这么严重?为何不命人禀报?”真金训斥璇儿。
璇儿脸红,又泪眼汪汪:“奴婢知罪了!”
“知罪知罪?知罪有什么用?你知罪就能换回安真病好?”真金恼怒。
璇儿不敢言语,只得咚咚磕头,即使头磕破了也不介意。
哈兰术见状忙问:“太医来过了么?”
“回大人,他们说一直调理姑娘身体的孙太医死了,其他人医术……医术不行……”璇儿怯怯地回答。
“什么!?”真金愤怒,欲呵斥,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眼波流转,未出声来,他转头命令哈兰术:“去太医院。”
“小人遵旨。”哈兰术低下头去答应,心中疑惑不已。
真金明白信中的内容了,可他有些奇怪,远在几千里外的安童是如何得知宫中的大事小事的呢?
但转念一想,安童宫内宫外眼线众多,宫外驿所里,人群三教九流,他都能混得风生水起,那在宫中各院安排些亲信时时获取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不想见孙瑜!就是不想孙瑜!
因为她简单,也太复杂。
可有时候,就连皇帝也无可奈何,更何况一个太子。
孙瑜一身麻衣,愣愣坐着发呆。
真金和哈兰术走近,她抬头间望见真金,愣了一下,真金的眼睛也对上了她的眼,又若无其事转开。
见了太子居然不行礼,这里可是宫城!哈兰术吓得瞪大了眼睛,想走起孙瑜,拉她起身行礼。
没想到真金先说话了。
“你还好么?”
“好和不好,有什么区别?”孙瑜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真金皱皱眉头,哈兰术却惊得要倒下!
孙医官你怎么能这么跟太子说话!
没想到真金并不介意,又主动道:“安真,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师傅的病人我负责治好,”孙瑜顿了顿,又道:“只是,等治好的安真姑娘,我要求离开。”
哈兰术心猛的一沉,孙医官要走?!
“你要走,我不留,只要你调理好安真的身体,可现在要请你到要延香阁去一趟。”真金似乎比介意孙瑜的要求,大方答应了。
孙瑜抬眼望了真金,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过两天吧,师傅还没出头七,我不方便出诊!”
她居然拒绝!
真金虽不能说没有尝过拒绝的滋味,但是这样被拒绝,似乎失颜面。
哈兰术却被吓得心惊肉跳,孙医官拒绝的可是当朝太子!搞不好要杀头的!
真金不放弃,又劝说道:“医者父母心,因为死去人而忽略活人,并不是件好事。”
哈兰术赶忙来拉孙瑜的胳膊:“孙医官,帮个忙,安真姑娘真的病得很严重。”
孙瑜皱皱眉,似乎心软,沉默了半响,缓缓道:“待我换身衣服,随你们同去。”
真金这才松了一口气。
涂安真还是那个样子,沉沉地睡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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