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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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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艰难。海都王见涂安青深谙瓷器买卖,就让涂安青做个海都对外贸易大臣,找了个名头,把他派回汉地,以防他在海都壮大自己的势力罢了。
  “你要好好照顾安真。”安童终于说出了此行最想说的话。
  即使是能够预想到,涂安青听到安童说出这话,还是一愣,他分明看见了安童眼里的异样。
  涂安青拍拍安童的肩膀,轻轻道:“那是自然,你放心!”
  “那我先告辞!”安童起身离去。
  涂安真知道不便久留,也起身送客,“嗯,抓紧时间,好好安排下,多保重。”
  两人一阵寒暄,走到门口时,恰好碰到涂安真回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往常一样热情地问:“是什么风把风流潇洒的安公子吹到我这儿来啦?”
  安童心中苦笑,抱四方拳道:“涂少使保重!”
  涂安真一愣,莫名其妙地保重什么呀?可她看着安童的眼眸,那么的深沉,饱含说不清的东西,满满地似乎要溢出来。
  “好啦,快走吧,保重!”涂安青怕生变数,便硬着头皮把安童送走了,直到安童的白衣身影消失在宫道拐角,这次把涂安真往屋里拽!
  安童知道身后有两个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一个沉重,一个清澈,他多想回头在看一眼那个他深爱着的,一直清澈的眼神,可是他咬紧了牙关,一直往前走,不再回头!
  “你给我进来!”涂安青难得大声说话。
  涂安真嘟起嘴,“干嘛!安童莫名其妙,你也莫名其妙!”
  “真金被禁足,安童被皇上派去海都了懂不懂!你整天就知道去看你那些瓷土雕花,变天了知道不?”
  “变天关我什么事?瓷器照样烧,图照样画!”对待哥哥,涂安真说话很随意,完全没轻没重。
  “你知道真金为了你这个烧瓷,得罪了多少人?!你又知不知道安童……安童心里想什么?”
  “烧瓷是太子最首要的任务,至于安童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提起安童,涂安真的心里就不爽。
  “安童救你,知你,懂你,爱你,却又要远离你,你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吗?他假扮的那个全向西,早就被太子认出来了!”
  像小时候吵架一样,涂安真和涂安青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可听到涂安青说出全向西三个字,涂安真心中像生了刺,扎得她生疼生疼。
  良久,涂安真说了一句:“我知道。”
  涂安青见不得自己妹子失魂的样子,轻轻地说:“妹妹若愿意,陪安童去海都便是,若你想去,我也陪你!”
  涂安真呆住了,去海都?她想起安童在衢州驿所问她要不要逛街,想起全向西教她蒙文,和她在穆里湖里滑冰,是的,她的记忆力有他。
  “可我,不愿意!”涂安真眼中泛起了泪花,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脸色煞白,整个人摇摇晃晃。
  涂安青扶住了涂安真,难以置信地看着。
  “我累了,想休息下。”涂安真避开涂安青惊异的目光,转身进了寝屋去。
  “哎——安童的信……”涂安青想把刚才安童让他转交的信交给涂安真,却无人理会。
  宫城外西南的丞相府里,一个白衣男子,傍晚时分,独自站立在天台,一直盯着宫城的方向,他容貌俊朗,此时木着一张脸,只有眼角零星晶莹泪光。
  

☆、册封(一)

  真金被禁足,并不妨碍代理兵部尚书杨全向皇上条陈阿合买贪污东征军军饷之罪状。
  但结果却让人惊得下巴都掉下来,皇上竟只是将阿合马降职一级! 缘由是朝廷正在用人之计,阿合马肩负重任,待阿合马将功补过,再议处分!一时间,朝堂的风向大反转!诸多蒙臣伺机而动,各种增加百姓赋税、对外征战的意见,再次被提到皇上忽必烈面前。
  正在蒙汉两派大臣为提高贸易税吵得喋喋不休的时候,宣慰司廷尉来秉:高丽使臣带着聘礼,前来求亲。
  “皇上,上次东征,本就亏欠高丽,此次通过和亲,可以安抚其心!”刘秉忠发表自己的意见。
  阿合马点点头:“刘太傅所言甚是,此次和亲,关系到今后东部局势,兹事体大。”
  忽必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难得你们俩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啊!”
  刘秉忠和阿合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不服。
  “众位爱卿,朕的后宫没有合适的公主。”忽必烈端起手边的茶,啜了一口,悠悠地问。
  众臣都知道,皇上一向儿子比女儿多,前些年陆陆续续出嫁了五个公主到西边附属国,现在朝中的公主,最大的不过五岁,实在是不合适远嫁和亲。
  阿合马转了转眼珠,一得意洋洋道:“启禀皇上,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秉忠撇了阿合马一眼,心中有不屑,公主不可能凭空变出来,你阿合马还能耍什么花招?!
  阿合马看看左右,踌躇了一下。
  忽必烈朗朗道:“利国利民之计,但说无妨!”
  阿合马道:“回皇上,臣不小心得知,前朝一位公主,在我朝为医官。”
  忽必烈大吃一惊,急忙问道:“真有此事?”
  刘秉忠紧皱眉头,心想不知阿合马又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阿合马不紧不慢道:“回皇上的话,太医院孙瑜,就是前朝公主。此女本名赵月瑜,是由太子从池州带回来,一直负责调理涂少使的身体。从拖雷开始,我朝就一直都封前朝公主为大元公主和亲的传统……”
  阿合马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公主如何如何,刘秉忠已经愤怒,心中责骂阿合马真不是东西,用这声东击西之术抹黑太子!且不说赵月瑜是否是太子带回?如果真是,将一汉人公主隐藏在宫里至今,说犯了欺君之罪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忽必烈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提到太子,他心中便有不悦,众朝臣对太子歌功颂德不说,太子还把前朝的公主安排在宫里,究竟是何居心?忽必烈似乎一心二用,眯起眼若有所思。
  成见归成见,如果真有这么一位公主,能够解决眼下的和亲之困,也是美事一桩。
  忽必烈命阿合马全权处理高丽和亲一事,务必给高丽带去一个高贵体面的公主,阿合马自然应承下来,刘秉忠也无可奈何。
  阿合马虽然没有来东宫,可光是去个太医院寻孙瑜,已经闹的宫中满城风雨。
  太医院是宫中较大的院司,廷尉的品级也高,可阿合马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让几个宿卫兵去拿人。可没想到太医院的里的人都是硬骨头,廷尉说医官孙瑜是太子钦点给涂安真少使调理身体的,如果给了宿卫军,那涂少使的身体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后来宿卫兵硬闯,打伤了太医院的几个宫人,却没有找到孙瑜。
  宿卫兵都是哈兰德的人,但是哈兰德却是早被哈兰术拉拢,成了真金的心腹,所以前脚宿卫兵拿了人,后脚哈兰德就暗暗通知了真金。
  阿合马拿人不成,在尚书府里气翻了天。
  刘秉忠在东宫书房,脸色铁青,道:“这个阿合马,与二皇子沆瀣一气,里应外合,宫中哪个司院不要看他们的面子,这次太医院得罪了阿合马,就是得罪了二皇子,二皇子一定会伺机报复!”
  一直站在书房门口哭丧着脸的哈兰术噗通一声跪下了,哭道:“太子,求您救救孙医官,求您救救她!小的听那人说,出嫁的公主,还没到目的地,就会被陪嫁的宿卫军糟蹋的不行了,像孙医官这样的,到时候出了东海,一定生不如死!”哈兰术想起那些陪嫁宿卫兵的龌蹉言语,色眯眯的眼神,心中就像被无数根钢针扎一样。
  真金额头拧成川字,脸色苍白,整个人像笼罩在黑雾中一样。自他从池州回来,阿合马处心积虑抹黑他,针对他,动弹不了他,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皇额赫和安真屋里有毒熏香不说,还拉拢皇弟芒哥剌跟他作对,现在又是孙瑜,连个女医官都不肯放过,真让人忍无可忍!
  “不行!”真金握紧拳头,狠狠砸向案台,“我要去找父皇评理!”
  刘秉忠连忙拉住他,焦心道:“不可不可,太子万万不可!现在阿合马正如日中天,皇上又对您诸多不满,您此时切勿多言!”
  真金懊恼地甩甩臂膀,一脸阴郁。
  哈兰术一看,哭得更厉害了,“太子,孙医官那性子,还没到高丽,恐怕……恐怕会跳海自尽!”
  刘秉忠怒喝哈兰术:“且能因你一己之私,坏了大事!”
  哈兰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咚咚磕头。
  真金看了心有不忍,道:“哈兰术你先下去,此事待我跟刘太傅商议后再议。”
  哈兰术唯唯诺诺退下,刘秉忠疑惑地问:“太子真想去和皇上评理?”
  真金犹豫反问:“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羊入虎口。”
  刘秉忠最善于明哲保身,要不然也不会以一汉臣身份,官至太傅,他问:“羊入虎口?太子你为了救一只羊,要入狼群?”
  真金脸色苍白,眼神迷茫地看着刘秉忠,一语不发。
  刘秉忠知道,如果太子不救孙瑜,那他就不是真金,正是因为这样的太子,他和窦默才一直追随,可是,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真金三天两头给涂安真写信,信中都是热恋中爱人间的情话,什么沃阔台、太子妃的,涂安真再大的脾气,看完几封情书也就消了。她听说了真金被禁足的事,她也知道朝堂险恶,更何况这是蒙古人的朝堂,自己并没有资格改变什么,相反,如果她能烧出更多更好的瓷器,也许更能帮助他,于是她一头扎进了将作院里,专心研究瓷器。
  涂安真没有想到,真金会来到将作院,出现在她面前,“你不是……”
  真金的食指闭住了涂安真的嘴,轻轻地摇了摇头,“来,和我去个地方!”他把她从将作院的工坊里拉了出来,一直走,一直有走,直到宫城最北边的烽火台上。
  两人并排而站,真金的手搂着涂安真的腰,初夏,轻风阵阵,柳絮漫天飘舞,巍峨的宫殿茕茕而立。
  “你看,那就是宫城!”真金朝南而立,伸手指着眼前的一片宫殿,他的眼神明明安静沉稳,可眸子里却暗流汹涌。
  涂安真顺着真金手指的方向望去,青色石墙白色檐顶的宫宇屹立在蓝天之下,气势磅礴。
  眼前的真金身着奶白色丝薄锦缎长袍,长袍上绣着白虎暗纹,腰间系着镶嵌暖玉的皮带,脚着一双褐色翘间短靴,他身形颀长,面容瘦削,像往常一样的清朗帅气,只是,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阴郁。
  涂安真莞尔,轻轻道:“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真金的眼灿若星辰,可一瞬又变得暗淡无关。
  涂安真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兄长总是进进出出,问他什么事,总是说太子召见,然后就什么也不说了,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告诉我?”
  真金盯着涂安真的脸,黯然伤神道:“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咧嘴笑起来,打趣他:“哟,太子,又怎么了?又问我一平民女子这个问题?”
  真金不语,双手扶上她的肩,心已被她的笑靥融化,她是这样的没心没肺,这样的美好,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云淡风轻。
  真金的神情让人心惊肉跳,她收起脸上的笑容,关心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金突然笑了,温柔道:“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想和你一起看风景。”
  “看风景?这儿?”
  “嗯……是的,就是这,还有你的家乡,我的家乡的风景!”真金心有遐思。
  “是吗?太好了!我们还要去海都看看,兄长说,海都那边也很美……”
  涂安真还在兴奋地说着,却被真金一把搂入怀中,“是的,是的,我们还要一起画画,一起烧瓷。”
  她还不识趣,在真金怀中嘟哝道:“要烧青花瓷,一定要烧青花瓷!”
  真金对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涂安真被厚重的爱意包裹,双手也揽上了真金的腰。
  

☆、册封(二)

  早间的御前会议,有人向皇上禀报,太子违抗圣旨,擅自离开东宫。忽必烈大怒,命人宣太子到大明殿觐见。
  真金依然是那个相貌秀雅,身材瘦削的真金,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心中无所畏惧。
  真金在大明殿正中,给忽必烈磕头行礼,“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忽必烈肃目,质问真金:“你为何擅自离宫?”
  真金抬起头,缓缓答道:“回父皇,臣只是到了宫城的北边,见了一个朋友。”
  忽必烈瞥见了真金苍白的脸,不由心头一紧,问道:“所见何人,为何事?”
  真金不紧不慢地回答:“回父皇,见了将作院少使涂安真,讨论烧瓷之事。”
  听到瓷器,忽必烈心里一松,原来太子还在关心瓷器,他问:“你们是不是又会有新的成品?”
  真金回答:“将作院一日都不敢懈怠,一直进行各种尝试。”
  忽必烈点点头,有意轻描淡写地处理太子擅自离宫一事,可真金的一句话,又惹得他大发雷霆。
  真金道:“启禀父皇,将作院一事可放心,但是孙瑜赴高丽和亲一事,实有不妥。”
  忽必烈皱起眉头,怒目而视,明明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太子为何又要否定,他压下努力,厉声问:“有何不妥?”
  “孙瑜本人是否愿意暂且不说,若是被高丽王庭发现了我们用假公主出嫁,定会激起高丽民愤,引起反抗,到时,百姓又是水深火热,饱受战乱之苦。”真金说得恳切,眼中似乎看到了战后的一片狼藉。
  “放肆!”忽必烈用力拍在龙椅的扶手上,“朕已经决定的事,岂能更改?!”
  真金将头重重地嗑在大明殿的地上,道:“儿臣不敢,只是,孙瑜和亲高丽一事,实在欠妥当……”
  “你住嘴!住嘴!”忽必烈将龙椅边的茶盏砸向真金,砸在了真金的衣服上,打湿了一片。
  阿合马暗自偷笑,心中冷哼一声:狗改不了吃屎,太子,即使你是太子,屡次触犯天威,一定会有你好果子吃!
  果然,忽必烈觉得禁足的惩罚轻了,他命令真金交出枢密院院印,枢密使一职由阿合马代理,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管太子了,太子既然自己不知悔改,那就自己爱干嘛干嘛去!
  刘秉忠听到皇上的惩罚,忍不住的哀叹,太子如此性格,如何能跟处心积虑迎合皇上的阿合马抗衡啊!
  谁也拦不住,孙瑜最终还是被赐封为公主了。
  受封那日,哈兰术正巧到太医院取涂安真的药,他泪眼汪汪看着孙瑜,孙瑜却不紧不慢地取药、研磨、配药,平静自若。
  “孙医官,你倒是说句话啊!”哈兰术忍不住了,拉住孙瑜的手臂,皱着眉头问她。
  孙瑜淡淡道:“这未必不是件好事!这宫城,我是肯定无法长呆,可是既然,孙……”说到孙承,孙瑜有些哽咽,但一瞬又恢复过来,“师傅说我必须要来宫城,那皇上给我的,就是最好的归宿。”
  哈兰术又道:“听说那高丽是水深火热之地!”
  孙瑜抬起头,若有所思,缓缓道:“哪怕刀山火海,也比这宫城好。”
  “那我……那我……”哈兰术吱吱唔唔,不知道要说什么。
  孙瑜拉起哈兰术的手,微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话语间似有浓情蜜意,又似情投意合。
  哈兰术的握着孙瑜的手,额头冒汗,心砰砰直跳。
  一月后,大元德宁公主孙瑜,由骁骑将军哈兰术陪同,陪嫁车马载金三百两,瓷器二十件,绫罗绸缎若干,赴高丽成亲。出嫁那天,大都风和丽日,太子被准许在东华门上送行。
  身着大红礼服的孙瑜立在送亲队伍的前头,恭恭敬敬地朝东华门跪拜,她不知道在拜些什么,但似乎这一拜,就是她命运的结局。
  年幼时,孙瑜曾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当时并无太多感触,可今日轮到自己,才知道个中酸楚。宋也好,元也好,不论是哪个皇上,都把她当成工具,所谓的皇亲国戚,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只手就能决定她命运的人。她唯一一次的僭越,就是私自出宫,逃出那个血雨腥风的牢笼,可孙承,那个她记恨又感恩的人,又把她送回原来的命运道路,她已无力抵抗,只得承受。
  “太子,小人走了!您要保重身体!”身披铠甲,手握长茅的哈兰术下马给东华门上的太子重重磕头。
  真金眼睛湿润了,只要陪伴足够长久,石头里都能够生出花来,更何况哈兰术自小就跟在身边,但是,哈兰术说,孙瑜让他重新活过来了。
  真金身后站着哈兰术的兄长哈兰德,泪流满面,即便先前早已交待再三,遇此情景,还是心有不忍,虽然以前兄弟俩不常见,可这一次,也许就是今生的最后一面。
  “吉时到!”宣慰司礼仪官大声宣布,礼乐应声响起,和亲队伍向东启程。
  真金的视线一直随着高头大马上的哈兰术远去,心中竟生一丝羡慕。
  月余,蓬莱达鲁花赤来报,赴高丽和亲队伍出东海不到三日,便遇大浪,和亲头船被风浪掀翻,船上包括德宁公主、骁骑将军在内的三十余人,无一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实在是太冷淡了,但我已经习惯了~~

☆、初见

  秋日,阳光灿烂,气温凉爽,涂安真、涂安青还有耶律岩三人日日碰头,加上德叔和众师傅帮忙,将作院似乎每日的烧瓷技艺都有突飞猛进。
  可真金近日来却不大好,脸色愈发的苍白,晚上还会咳嗽,严重时常会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秉忠担心地问善赞窦默:“太子为何竟会病至如斯?”
  窦默无不担忧道:“我们这位太子,恐怕是心病。”
  “那……”
  “这天下,毕竟是蒙古人的天下,太子再执拗,也犟不过天皇老子。”窦默说罢,用力叹了一口气。
  “枢密院丢了,科举一事黄了,我看到时候连将作院都得被人家夺去。”
  窦默缓缓道:“照这样发展下去,也不是不可能,可满朝臣子,怎么就没有一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刘秉忠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与蒙臣相比,汉臣的长处玩弄权术,太子虽是蒙人,但因为在汉地长大,接受了大量的儒家教诲,几乎算是个汉人。现在太子式微,理当是窦默成为汉臣一号人物,可这时候他却说由别人出头,无非就是害怕得罪皇上,锦上添花他一向做得乐此不彼,但雪中送炭他是万万不会做的,因为做了也许会有害。在夹缝中生存的汉臣,就是这么艰难,刘秉忠虽然有些鄙夷窦默,但因深知他的难处也不再多话。
  现在,大元的朝堂已经任由阿合马和芒哥剌翻雨覆云,一手遮天。在满朝文武的颂扬声中,皇帝忽必烈再次东征。不同的是这次东征,要等到夏季海上风暴潮平息过后,从即日起自东征之日,各部尚书、水军将领,立刻进入战备状态,东征所需人、财、物,由阿合马统一安排筹集。一时间,阿合马权倾朝野,不可一世。
  而真金,总是对外称病,闭门谢客,对朝堂中的变化,未置一语。
  涂安真来找真金,向他禀报将作院新烧的一批瓷器。
  “最近没下雨,天气好,我让师傅们把最后一批瓷土全烧了!”涂安真站在真金身边,真金坐在案台前,边听并在写些什么,身体抱恙,拿笔都颤颤颠颠。
  真金放下笔,轻声问:“结果怎么样?”可只是轻微一语,他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涂安真连忙端起案台上的茶杯,递给真金,还轻轻抚摸着真金的背,揪心地问:“太医开的药是不是没有效果?”
  真金接过涂安真的茶杯,又放回案台;拉起她的手,认真道:“你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将作院的事,让耶律岩他们多做些,你不要太辛苦。”
  “你究竟是怎么了?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看是你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吧,都病成这样了,好啦,我不找你说瓷器的事情,你也别看书,来,我扶你去休息。”
  “嗯。”真金的眼中有眷恋,也有决绝,“这段时间你能常来和我说说话么?”
  涂安真的笑像山花一样灿烂:“我一直都常来啊!”
  “那从明日起,我想让你每日都来东宫给我读诗书,赏画。”真金的神情突然变得像三岁小孩撒娇,十分可爱。
  “好好好!太子命令下官,下官岂敢不从?”说完,她咯咯的笑起来。
  那笑声是一道光,照亮了真金的世界。
  自那以后,东宫好似成了红尘以外的世界,真金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每日只是要涂安真的陪伴。
  窦默摇摇头:“罢了罢了,太子身子抱恙还沉迷女色,实难成大气!”
  皇上忽必烈听得宫中风言风语,越发对真金不满,索性彻底疏远了他。
  八月下旬,突然有人来报:“尚书阿合马在登封少林寺被和尚杀了!”
  “你们说!你们说!添什么香火?添什么香火!朕派去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就没了呢?这帮老秃驴好大的胆子!来人,让直禄脱领兵先平了少林寺!”忽必烈痛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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