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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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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安童的心中闪过不安,原来燕王早已许下过诺言,“我们驿所有了你,账目打理得清楚多了,如果你方便,可否继续帮我们打理?”他明显是在请求。
  “当然可以,你和焱儿对我这么好,我也不舍得离开啊。”
  她撒娇似的话语惹得安童心里一阵悸动,可是表面上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淡然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继续在驿所里帮我们整理账目,我们会支付你工钱。”
  “好啊,工钱可不能低哦!”涂安真心里高兴地想,也许有一天能攒够钱去昌吉找兄长。
  安童点点头,不再说话而起身离去了。涂安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安童,他一身白衣,更衬托他的丰神如玉,虽不似真金那般威严高贵,但也卓而不凡,更何况他容颜似玉,武艺不凡;既能彬彬有礼,善待朋友,又能号令千军,攻城略地,这样的人,让人如何拒绝?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月,真金和安童在驿所里彻底消失了,涂安真终于忍不住打听他们的消息,无奈驿所里人都摇头,所以她也只能看着头顶细眉一般的月亮,再回想中秋节那天清冷的光辉和新鲜的草木香气。
  有人在后院拉琴!悠扬琴声在黛色夜空下空灵飘逸,带着人遨游于广阔的天地间。涂安真从房间里出来,躲在后院的草丛里,静静地欣赏。缓缓的琴声好似吸住了所有的思绪,把人徐徐带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兄长,如果你在,你会带我离开浮梁城,去看草原和大漠么?
  拉琴的人是真金,他坐在石凳上,手持卷头马头琴,琴首雕马,棕色的木质琴身光滑圆润,琴箱方正厚实,就是从这个琴箱,发出甘美浑圆的共鸣,撩拨人旷远而又深长的心思,飞向看不到尽头的天边。真金身着深蓝色长袍,领口、袖口绣着暗花云彩,腰别由绿松石点缀的束带,华丽的衣袍却不显任何妖娆,低调素雅的气质更显高贵。真金随着拉琴,正在轻轻晃动上身,完全沉醉其间,涂安真也听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竟不自觉的长长舒了一口气。
  琴音停下,又起了,涂安真这才知道真金早就发现了自己,不好意思继续躲着,于是装着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走到他身旁一块石头上坐下,探头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琴啊?”
  “这是草原上的马头琴。”真金故意靠近她,微微一笑。
  她感觉到真金身上男人的气息,那日在浮梁城真金快马救人在耳边说话的感觉又浮上心头,不禁脸一热,连忙别过脸去。
  “怎么了?”真金俯下身,面对着她的脸。
  “没什么……你能教我拉一下这琴么?”她不自然地站了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点头,转身把刚才涂安真坐的石块挪动到自己面前,示意她坐下。
  “坐这?”她有些犹豫。
  真金仰头看着她,黑色的眼眸中亮光点点,即使避开,仍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温度,她垂下眼帘,身心却已融化在了那无边的黑暗当中……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坐了下去。
  真金从背后微微抱住她,把琴掖在她的大腿根部,左手握着她的左手,持住琴身,右手包着她的右手,握着弓,在她耳边温柔地说:“用身体去感受琴箱的振动,和琴一起共鸣。”
  “咿——”“哕——”真金右手轻轻地拉了两下,发出的简单却悠扬的琴声,她浑身热得滚烫,真金的气息吹过她的耳端,拨的她心里砰砰直跳,手心也出了汗,可真金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神色自若。
  涂安真的紧张渐渐消去,她认真地记着左手揉弦的位置,沉入了琴声当中。
  真金按照宫、商、角、徵、羽的音反复教涂安真拉弓,她慢慢发现了门道。
  制琴的人一定是个雕刻高手,在只有两寸长的琴首上雕刻出一匹神韵俱全的马儿,让人看起来感觉这匹马正自由地奔跑在广阔的草原。真金松开手,移坐到她身边,让她试着自己拉弓,涂安真却忍不住摸了摸琴头。
  “这琴的声音真好听,用什么做的?”
  “沙漠中的胡杨木。”
  “外面的漆呢?”
  真金点头微笑,不愧是瓷器世家的女儿,看着琴还会问漆,“这漆是伊尔汗国的矿石炼出来的。”
  “用料这么讲究,不是寻常人家的器物吧?”
  “是父皇送给我的。”真金提到父皇时,傲骄的眼眸中有了一丝暖意,笑意也隐隐浮现出来。
  父皇?涂安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眼前这位雍容高贵男子的父亲是蒙古国大汗,那他……
  “你是燕王,那你们……”涂安真脑中闪过王宫、达官贵人、婢女太监,各种画面交织,可这些都是听来家里买瓷器的各色商人口中描述过,现在真正碰到这样的人,感觉却那么的不真实。
  “你想问什么?”
  “你想家么?”涂安真不知从哪扯出一个问题。
  家,大都的王宫是家么?父皇、母后、弟弟们……想起他们,真金的脸上略过一丝苦涩,原本舒展的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整个人好像突然陷入了迷雾当中。
  真金就坐在她身边,可她却觉得霎那间他已经去得很远,远得只剩天际里的一个小黑点。
  半晌,真金才说:“不知道。”
  她头靠着琴头,仰望着天空的星星,有家可想?
  看真金眼神空洞地发着呆,她幽幽地说:“总比我好,你还有家。”
  真金侧过脸望着她,唇边泛着笑,声音却冷冽异常,“我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家,至少我不喜欢那里。他站起来,整理下衣袍,“夜已深,早点歇息。”不过几步,人就离开了后院。
  涂安真拿起琴想递给真金,看他已经离去,便作罢,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琴。
  “这马头琴你会拉了么?”焱儿看着涂安真每日咿咿呀呀地拉琴,好奇地问。
  “能拉响吧,但要拉得好听还是要多练习。”她谦虚地说。
  “让我试试。”焱儿伸手拿过琴,熟练地掖在大腿,乐师架势十足。
  明明是悠扬的琴声,涂安真却感觉焱儿是在低低地诉说,把深沉的呐喊压抑在心胸。琴声时而舒缓千里,时而激越锵铿,让人情绪翻滚,欲罢不能。
  “看天蓝蓝白云白草青青
  牧羊姑娘挥动鞭放羊群
  她如花美丽她比风轻盈
  像朝霞映红了天空
  风轻轻吹蝶儿飞花儿红
  牧羊姑娘唱起歌多动听
  她似水清纯她比火热情
  像月光照亮我的心
  拉起了马头琴给我的姑娘听
  拉来那白云做你的衣裙
  拉来那春风温暖她的心
  拉开那鲜花做你的衣裙
  拉起那牧歌醉了她的心”
  焱儿轻轻地唱了起来,虽是温和婉约的吟唱,却和带着回声的琴音融为一体,像一条被一千年的北风荡净的河流,安静,忧郁,苍凉,涂安真听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焱儿眼中泪光点点,涂安真想安慰她,可不知从何说起。
  焱儿拂了拂眼睛,向远处望去,脸上洋溢着暖暖的微笑,温柔地说:“这原本是我兄长曲子。”
  “你也有个兄长?”涂安真对焱儿感觉又亲切了一些。
  “我们部落的人都能歌善舞,我兄长还会拉马头琴,从小就带着我卖艺讨生活。那些年草原上吃的东西很少,为了让我吃饱,兄长不停地唱,不停地唱,后来,嗓子哑了,他们就把兄长卖去做奴隶……”她以为焱儿会流泪,没想到,焱儿顿了顿,庆幸地说:“是我家公子救了我!”
  “你是指安童?”
  “是的,公子还带我来汉地,教我说汉语,让我在此营生。”焱儿言语中饱含感激。
  “你想兄长吗?”
  “想有什么用呢?兄长最后不是被狼吃了,就是饿死了,这样的事情在草原上经常发生,我们能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下去。”焱儿一脸坚毅。
  她长叹一口气,温婉可人的焱儿却有着如此惨痛的过往,想起她平日里那轻快的脚步,当下化做了利刃,一刀一刀地划过心头。
  “我知道你的身世,我们和你不一样,亲人失踪了,我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因为亲人是为了我们而去的,我们要让他去得值得。”焱儿的望着窗外,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可是……”
  “公子救了你,燕王也喜欢你,如果在草原上,你就是最幸福了女人了。”焱儿突然冒出一句。
  涂安真脸霎那间红了,嘴里嘟哝着:“哪有……”
  “燕王那日说是教你拉琴,可最后连琴都忘了拿,现在琴还在你手里,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不要再说了……”她伸手想捂住焱儿的嘴。
  焱儿慌忙笑着躲开,她起身去追,焱儿却一溜烟地跑下楼,只留得她在后面大叫:“焱儿,不许乱说话!听到没?”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一的实力撩妹片段
看得我自己都激动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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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州城破(一)

  宋朝池州都督饶仲石终于熬不下去了,城郭的墙头升起了白旗,池州军人心大振,将士们个个心急难耐,都在思量着进城后如何抢到钱财。
  “报将军,燕王……燕王回来了!”侍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指挥账内通报。
  “真金回来了?!大汗那边终于可以交差了!”直禄脱松了一口气,毕竟真金是在自己军营里走丢了,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直禄脱也脱不了干系,可是,转眼直禄脱又眉头一皱,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却这个时候回来!刚听说池州城降了,将士们可以屠城拿东西,这个一直唱反调的燕王却又回来了!想归想,当真金骑着马高贵威严地走进营地的时候,直禄脱带着一众将士在帐外接驾。
  “将军辛苦。”真金翻身下马,扶起跪地叩拜的直禄脱。
  “谢燕王。”
  “请将军进大帐议事。”
  直禄脱本想寒暄几句,却没来得说出口,只得跟进了帐来。
  “饶仲石投降几日了?”真金问。
  “回燕王,今日是第二日,后日我军便可入城内。”谈到池州城,直禄脱红光满面,兴致勃勃。
  “你想进城去做什么?”明知直禄脱的想法,真金还是故意发问。
  “那还用说,自然是看到什么拿什么!”直禄脱故意避开“屠城”两个字。
  “大胆!我不在军中,没有虎符,自然不得发令出兵,是谁让你屠城的?”真金死死盯着直禄脱,严厉地问。
  直禄脱毫不示弱,大声回答:“将士们打仗,就是为了发家致富,拿东西不一定是屠城!”
  “狡辩!不杀平民能抢东西?不出兵能杀人?没有虎符,就不能出兵,你堂堂大将军,连这点都不知道?”
  “……”直禄脱脸涨得通红,却无言以对。
  “来人啊,直禄脱违反军令,以下犯上,拉下去关起来!”真金发令。
  “你敢!你这黄毛小儿,我开始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吃奶,现在你翅膀硬了,敢动到我头上了?”直禄脱青筋暴突,怒气冲天。
  “以上犯下,直禄脱第二宗罪,拖下去先杖责五十,再关起来!”真金全然不惧,依旧威严发令。
  几个侍卫扑上来要给直禄脱上枷锁,直禄脱拔剑击退,真金亦拔剑出击,瞬间就把剑抵到了直禄脱的脖子上,直禄脱只得乖乖投降。
  “真金小儿,你等着,我一定给你好看!”伴着杖责的声音,直禄脱一直大喊,渐渐的喊声越来越小,最后停住了。
  侍卫来报:“启禀燕王,直禄脱将军晕过去了!”
  “扶下去,拿最好的金创药,给将军敷上,好生看管。”
  侍卫一脸不疑惑,但还是按照命令去做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军营里就传开了,失踪已久的燕王一回营就因为屠城的事情杖责大将军直禄脱,打得大将军晕了过去……
  帐中责罚直禄脱,只是真金和安童合演的一出好戏。
  回营的前三天,真金突然出现在涂安真的房间,又吓了她一次。
  “你们能不能不要来这一套,来无影去无踪就算了,总是突然出现吓死人。”管她面对的是燕王还是将军,涂安真就是一脸不爽。
  真金一脸莫名其妙,小心翼翼的问:“你们是指谁?”
  “还能有谁?上次安童也是这样突然出现,吓了我一大跳。”涂安真依旧像上次一样拉长了脸。
  “多有得罪。”说罢,真金拱起手来行礼。
  涂安真突然想起他是蒙古国的燕王,自己对一个燕王如此的不恭,对方不但不生气,还道歉?!越想越不对,连忙急急地说:“算了算了,没事,你坐下。”刚说完,又觉得自己说话好像全是命令语气,本该是对方命令自己才对啊。
  真金看着涂安真脸上一惊一乍的表情,眉宇间尽是笑意,为了稳住他,故意放缓了声音说:“有什么事情慢慢想,不要着急。”
  看着真金如此的亲切,涂安真居然舌头发硬了起来,吱吱唔唔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我来说吧。”真金微笑着说,“此次如此相见,实在是不得已,事关重大,务必保密。”真金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
  与安童丰神俊朗和外形和温润如玉的声音不同,真金脸色苍白瘦削,更显棱角分明,声音低沉却又底气十足,言语间真金有让人无法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却又时时能够让人感觉诚恳和关切。
  “安真,怎么了?”真金双眼生辉,看到涂安真游离的神态,眼角又软了下来。
  “没事。”涂安真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回过神来。
  “池州城破在即,我想请安真帮忙救平民于水火。”
  真金言简意赅的话让涂安真不禁打了个冷颤,敢问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本事?
  真金看懂了涂安真的表情,站起来走到涂安真身边,轻轻握住她的肩,诚恳地说:“我想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到城中向饶仲石通风报信。”
  “信任”两个字像振翅盘旋的蜂鸟,在涂安真耳边嗡嗡作响。通风报信?蒙古国的燕王?涂安真望向真金一脸疑惑。
  真金盯着涂安真的眼睛,诚挚地说:“我知道你值得信任,你明明缺钱,却一丝不苟地打理驿所账目,没有私自挪用一分一毫;我亦知道你勇敢,不然不会独自孤身上路要去找兄长;我还知道你关心他人,看你平时在衢州城里给那些小乞儿送吃的就知道。”
  □□裸地夸赞,听得涂安真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我哪里这么多优点?”
  “我说你有,你就有。”真金的语气间突然多了些暧昧,眼波也开始在涂安真的身上流转。
  涂安真在他的目光下,居然听到的自己的心跳,脸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
  “我想请你送封信给饶仲石。”
  虽然涂安真的疑惑减少了一些,但是真金商量的语气还是让她吃惊。
  “为什么不让安童去?”涂安真抬起头,眨眨眼,看着真金问道。
  “一来安童是蒙古人,不利于接近饶仲石,而你是浮梁人,饶仲石自然信你三分;二来安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他现在已经离开了。”
  “哦。”涂安真点了点头,得知了安童的去向,不知怎么地心像突然被放空,安童未通知一声便离开,自己是那么的不被重视,可是他什么时候说过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又被重视过呢?
  “怎么?你不愿意?”看着涂安真又走神,真金以为她会拒绝,便加上了一个条件:“如果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了饶仲石手中,我答应你,我将动用我的力量帮你找你的兄长。”
  兄长!这是多久没有提起的事情,涂安真本想着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寻找,可现今的情况告诉她这是多么的不现实,如果有蒙古王子的帮助,找到兄长的希望当然会大很多。这么划算的条件,当然要答应。
  “当然愿意,不过能告诉我信中何事吗?”涂安真按耐住心中的喜悦问。
  真金踌躇了一下,说:“在饶仲石收信以前,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好吧。”只要能找到兄长,让她干什么都行。
  “嗯?!”真金心神一定,她答应了?没有一丝怀疑?难道她一直是这样?
  “能救下自己的乡亲是件大好事,而且你拜托的,肯定没问题。”涂安真脑子飞速运转,说出了真金最想听的话。
  真金握着涂安真肩膀的手放了下来,开始在屋子里踱步,一阵沉默。
  半晌,真金问:“你一直都这样?”
  “我怎么了?”
  “你……”真金知道了涂安真在说自己想听的话,其实真金更想听涂安真的真心。话到嘴边,真金突然望着窗外,深深叹了一口气,“希望有一天你不用再这样和我说话。”
  “什么意思?”涂安真似乎不明所以,无辜地看着真金。
  真金迷惑了,前一刻还显得那么的虚情假意,可现在的眼神却那么的清澈透明,干净得像上好的琉璃,没有一丝杂质。偏偏她又那么的大方爽朗,让人总是想起她可爱的表情和纯真的笑脸。迷惑中,真金的心一阵悸动,他从胸口摸出短刀,递到涂安真面前。
  “送给你,防身用。”
  涂安真没有推脱,接过短刀,拔出刀刃,欣赏起来。
  “这刀的铁应该不是中原所造,中原所铸之刀,无法打磨出如此薄的刀刃。再者刀鞘上花纹也是西域特色,还用铁水拉丝画了两头老虎铸在刀壳上,表明这不是平常人家之物。想必这出自王室吧?”涂安真端详着短刀评价起来。
  真金的目光中满是赞许,这就是涂安真!若是别的女子,且不说可以送短刀这样的礼物,纵然是收到了礼物,也不会如此这般,只有她,才会细细品鉴,让送礼物的人满心欢喜。
  “喜欢么?”真金问。
  “很好啊,只可惜我不会用。”涂安真一边说,一边试着比划。
  “我来教你。”说着,真金一把握住涂安真的右手,靠到她身边,带着她在空中比划起来。“短刀讲究的是快,不像远距离进攻武器需要瞄准,所以它的作用也不是进攻,而是防身,很适合女子使用。”
  这是真金第三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涂安真,男人的气息全身缭绕,有着棱角分明的五官的脸就在自己的耳边,他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涂安真的脸热得发烫,心砰砰直跳,眼睛四处游离,没有被真金握住的左手一时不知往哪里放好。
  真金发现涂安真根本不在状态,呵斥道:“我看你在浮梁城跳马还是很利索的,怎么现在扭扭捏捏?”
  “不是的。”说话间,涂安真终于可以转移注意力,不再去想那男人的气息。
  真金用命令的语气说道:“那就好好学,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需要用到!”
  涂安真定了定神,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刀上,可眼睛总是不自觉地会游离到真金苍白却刚毅的脸上……
  一番比划,本来就有武功基础的涂安真就大概了解了短刀的使用方法。真金看着涂安真额头冒汗,很想伸手帮她拭去,可又生怕显得莽撞,只得讪讪地说:“休息下吧,我们来商议具体安排。”
  “嗯!”涂安真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
  “我们会在夜里趁守城军疏忽之时入城,先一起到城中事先安排好的客栈落脚,然后带着我的亲笔书信直接找到饶仲石,交给他。”
  “你也进城?不怕……”
  “我就确保你安全进城,我自然会小心。不会再给直禄脱出兵的借口。”真金信誓旦旦的说。
  “什么意思?”
  “直禄脱是我大元池州军的将军,是辅佐我父皇一直从漠北打到江南的得力大将。我若有任何闪失,他们就可以借为我报仇的名义屠城。”
  “原来是这样。”涂安真点点头,冷不丁又问:“你能确保池州城安全么?”
  “这个我只能尽力,毕竟直禄脱一人易于制止,可军心已动,将士们如果不得些好处,恐难以安宁。屠城既是我们的一贯做法,将士们自然会习惯性的跟随。所以我即使能控制得了一时,也不能时刻保证士兵不扰民,如今缓兵之计,就是让饶仲石投降,我方可想其他方法保全池州。”
  “我们才不会给蒙古人投降!”涂安真不知道哪里来的激愤,几乎是言不由衷地说道。
  真金一脸傲慢:“现在还由得他饶仲石选择么?”
  她还是这样,时不时会冒出一句没有没脑的话,丝毫不理会什么将军、官阶、平民身份之类的事情。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耳边的气息犹在,涂安真和真金之间的距离却好似天上地下。
  “你为什么想保全池州城?”良久,涂安真问了一句。
  “池州城乃江南制瓷重镇,它下辖的浮梁城,也就是你的家乡,出产上好的瓷器,当地的百姓大部分都是熟练工匠,这是一笔巨大的宝藏。只可惜大多数人只想到了眼前的利益,竟然想到通过来屠城来抢夺财宝,如果真屠了城,不仅工匠尽失,技艺更将难以流传!”
  “原来你一早就看清了池州城的价值。”虽然涂安真很高兴真金力保池州城,但是一想到他是个蒙古人,心中还是不忿。
  “你是不是觉得汉人的技艺不应该传授给我们?”
  真金的话说得涂安真猛地一惊,他又敏锐地洞穿了自己的心理?为什么他总是如此一针见血?
  不等涂安真接话,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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