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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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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老太太安。”她笑着欠身行礼,由丫头服侍着脱了外面御寒的皮裘,穿着一身正红的对襟袄子迤逦走了上来。

她一来,喜儿便从榻上下去让了位子,杜元春笑着朝她点点头。

“表嫂好。”柳月朝杜元春点头示意。

“月妹妹好。”杜元春回以一笑。

“我瞧你一夜没睡好吧,哭了?”老太太叹了口气,点着喜儿道:“你去给她拿面镜子来,让她自己照照,眼睛肿的核桃一般,又红又肿的。”

“是,老太太。”

杜元春以帕掩面,求饶道:“老太太,您心里知道也便罢了,怎还拿我这可怜人打趣,我不依。”

“罢了。喜儿回来,去煮个鸡蛋拿来给她滚滚眼睛,再不舒缓舒缓真就不能见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欺负媳妇呢。”

杜元春心一跳,知道这是老太太在敲打她,心里有气便发作出来,“老太太放心便是,我一会儿回去便称病,什么时候眼睛不肿了我什么时候出来见人。”

一句话把老太太堵的呼吸不顺,点着她道:“你这泼辣货色,怨不得我的花儿不着家,都是你逼的。”

“姑太太,您可不能生气,喜儿,快倒杯茶去。”柳月拍着老太太的胸口,温顺的道。

杜元春咬着唇,惊惧的望了老太太一眼,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太脚下,啼哭道:“老太太救我,他整日间不着家,孙媳这日子可不能过了呀。”

老太太喝了口茶,缓过劲来,哼了一声,“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既让芸儿帮你递了话,不就是想拿我这老东西当枪使,现今我叫了你来,也派人去叫花儿来,你倒是能起来敢顶撞我了,怎么,我老人家还不能说你几句还是怎的?”

“不,不是的,悉听老太太吩咐便是。”杜元春抽噎一声,委屈道。

“罢了,你起来吧。都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的缘故,咱们这府里只才你一个孙媳妇看来是不行了。凌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是时候催着他母亲张罗了。”

杜元春被臊的一声不吭,但凡有了嫡孙媳妇,她这个庶孙媳妇也只有靠边站的份了,便是手里的权也要被分了去。

想到此,她心一凛,又怨起凤移花来,白占了一个“长”字,却什么也帮不了她,尽会给她找难堪。

“老太太,花大爷到了。”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人禀报,紧接着,屋里众人便听见了极具磁性的笑声,便是没见这人,只听这声儿,她们心里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描绘这人的面貌来,能有如此嗓音的男子,定然是个潘安宋玉之流。

“老太太可是想我想的紧了,天还不亮就派人去找我。”凤移花一身寒气的大步走了进来。

老太太见了这孙子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推着喜儿道:“快把我这手炉给他,暖暖,他一来啊,我就感觉着外面的冷了。”

脱了孔雀翎的大斗篷,凤移花先在炭盆上烘了烘身上的寒气,就听从的抱了老太太的手炉,嬉笑着走了过来,这一回,柳月极是有眼色,朝凤移花笑了一下,悄悄的退到了一边。

凤移花笑看柳月一眼,夸奖道:“多日不见,月儿妹妹越发出挑了。”

一句话把人家黄花大闺女调侃的红了脸颊,把杜元春气的把脸扭到一边去。

“出言不逊,该打!”老太太脸色一整,戳了凤移花眉心一下,“混账东西,你给我老实交代,在外面又做了什么好事,惹得你媳妇哭了一夜,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去看看她,可怜见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我瞅瞅去。”凤移花笑着起身,在杜元春面前弯下腰,手一伸便要挑她的下巴,杜元春眼一横,红着脸道:“呸,坏东西,也不看看什么场面。”

“果真肿了。”凤移花啧了一声,拱手作揖道:“当着老太太的面,我这里给大奶奶赔不是了。”

杜元春腰杆一挺,逼问道:“你有何错,我怎不知?”

老太太瞪了杜元春一眼,“你这得理不饶人的,亏得是在我们家做媳妇,爷们既给你道歉道到外面来了,还不知足。”

杜元春动了动嘴唇,讪讪闭了嘴。

凤移花也不生气,回到老太太身边坐着,拿着小金锤便乖觉的伺候起来,笑道:“老太太,有个事儿正要跟您说呢,不想您老有千里眼顺风耳便早知道了,这样也好,倒是省了我的麻烦,是这样的,孙儿纳了个妾,这事春娘也是知道的,她贤惠,还打算把娇娘接进府里来伺候我,可孙儿觉得,那女子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放在外面我的落脚处也便罢了,改日若是她有幸有了孩儿再另做打算不迟,老太太您觉得如何?”

“娇娘是她的闺名?”

“是。”

“什么出身?”

“她家里开着个小作坊,做豆腐卖,身家清白着呢。”

一问一答间,老太太点了点头,“清白便好,只要不是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身边,便都由着你高兴。花儿媳妇,我听他那意思,你是知情并同意了的?”

“是。”杜春娘赶紧起身回答,紧接着便道:“老太太,我是这般想的。大爷因着应酬等缘故在外面弄个落脚地也无可厚非,只是我担心外面的妹妹不懂规矩,粗手粗脚的伺候不好大爷,便想着,让院子里的秦姨娘也住过去,她本就是伺候大爷的老人,有她在,大爷缺少个什么也能及时补上不是?按理说,服侍大爷的事儿该是我去的,可府里杂事多处处也少不了我,就少不得要委屈大爷几日,待弟妹进门,我卸去一身的杂物,再去和大爷相伴,大爷,您可懂妾身的一片苦心吗?”

她殷切的望向凤移花。

“大奶奶所虑甚是,不过……”

“既如此,那我也赏你一个人带过去服侍,月儿,姑太太让你去服侍大爷,你可愿意吗?”

柳月面色一红,低下了头,蚊子似得哼哼:“但凭姑太太做主。”

长者赐不敢辞,凤移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心里却开始犯难,要如何跟那院里的小女人交待去?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求花,宽面条飘过……

似真似假

“如夫人,请用膳吧。”姜妈妈把最后端上来的鸡汤摆上桌,走过来躬身请道。

娇娘放下手中拿倒了的书,从愣神状态回到现实,看见梳着发髻,穿着绣花袄子的姜妈妈,脑海中猛的闪过一道尖锐的刺光,疼的她眼睛都酸了。

眨了眨那彷如蝴蝶翅膀一样的卷翘睫毛,她迟钝的嗯了一声。

“如夫人,这鸡汤是老奴亲自熬的,您尝尝看,可合您的口味吗?”

娇娘多看了无比恭顺的姜妈妈一眼,奇怪的又嗯了一声。

姜妈妈笑的好不谄媚,托着娇娘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将人搀扶到美食面前,又轻柔的将银勺子放到娇娘手里,催促着道:“如夫人,请尝尝看,若是不合适,老奴定当改进。”

“妈妈如此温柔,倒让人一时毛骨悚然。心里不禁便怀疑,妈妈是否又要泼我狗血,又或者贴我符咒。”娇娘看着满桌佳肴,漫无目的的搅弄着汤羹,淡淡道。

姜妈妈讪笑一声,交握在腹部的双手搓了搓,露齿一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她谄媚,可她又面浮虔诚,说她虔诚,可她又心怀畏惧,说她心怀畏惧,她又笑的傻兮兮,像是被洗脑了似得,真是矛盾的感情。

“如夫人,您放心,以后老奴一家子便是您的人,您让打狗绝不撵鸡,您让往东绝不往西,我们乖乖的。”姜妈妈神秘兮兮的凑近娇娘的耳朵,说话的声音轻如羽毛,神经兮兮,“乖乖的听您的话,求您保佑我们一家无病无灾,健康长寿。老奴知道,您是个好的。”

娇娘猛的抬头,诧异的看着这个四十来岁,涂了满脸白粉,嘴角边点了两个红点的老女人,“你……”

“我……”姜妈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虔诚的抱住娇娘的大腿。

“你!”娇娘吓了一跳。

“仙子,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怀疑您,老奴往后愿意为您当牛做马,便是为您死了也心甘情愿。”

“什,什么……”娇娘僵住了身子,不禁怀疑是这位姜妈妈的脑子被糊住了,还是自己的脑子被糊住了?出现了幻听。

“仙子,请赐福给老奴吧。”姜妈妈自说自话,脸上喜的像盛开了菊花,“仙子莫要隐瞒了,老奴已然察觉。”

“察觉?”你察觉什么了?

“妈妈还是起来再说吧。”娇娘托住这老妈妈的肩膀要搀扶她,可这老妈妈力气却大得很,死活不愿意起来,还傻兮兮的继续道:“要跪,要跪的,给仙子磕头那是老奴的荣耀,别个人想跪还没这机缘呢。”

“哪来的什么仙子……”娇娘蓦地闭了嘴,目光闪了一下,望着抱她大腿的老妈妈,慢慢坐了回去。

今日跪在地上的姜妈妈看起来是如此可怜并恭顺,可她尤记得初来乍到的那些日子,也是这个两鬓发白的妈妈挑唆的那些下人不给她热饭吃,她更是亲眼看着,就是这妈妈命令强壮的婆子将摔碎了琉璃盏的一个十三四的小丫头打断了气,面不改色的让人抬下去埋葬。

就是这个妈妈,威严赫赫,让底下的丫头、仆妇老老实实,惟她命是从。

这可不是一个没牙齿的兔子。

而她,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做自己手上的刀,以保护自己不受欺负和伤害。

听她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姜妈妈是否把自己当成了精魅?亦或者仙人?

“妈妈怎知道我呢?莫不是白日做梦,我和你们有何不同吗,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娇娘沉下气,拂开她,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过了片刻才道:“罢了,若是妈妈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么……”

姜妈妈又是喜又是惶的凑上来,跪在桌子底下,额头贴着地面,抖索着双股,虔诚的道:“老奴斗胆这便说了,三个月前的那日,咱们院子里的那两株老梅树忽然开花了。”

“梅树开花这不是常事吗,有何稀奇,姜妈妈难道不知梅花在冬日开的道理?”

姜妈妈心想,这仙子的嘴真是紧,自己先漏了陷,被她察觉了又死不承认,看来是不想给她好处了。

看来,她小时候听老祖母说的发家故事是真的,怨不得人家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这有本事的仙家都是难求的。

心思斗转间,姜妈妈狠狠心又重重给磕了几个头,她就不信了,那偷鸡摸狗的老祖父都能求得狐大仙给指明财路,她一个从不偷人东西的好人还不能求得这梅大仙保佑她一家青云直上。

“梅花在冬天腊月开,那是别人家的,咱们家的梅花都是提前两个月的。大仙,您、您这是要试炼老奴吗?”

娇娘转头望向门外,便见院子里雪映红梅,景色宜人,心中思忖开,花期提前那该是天气的缘故,又或者此院中的梅花是新品种,这才导致了花期提前,和她那是绝对没关系的。

姜妈妈偷觑娇娘,见她正高深莫测的看着外面的梅树,心尖尖一颤,心想:坏了,果真让她戳中了破绽,这梅大仙莫不是要杀人灭口?

不会的,不会的。

似她们这等仙家都是讲究个因果的,自己不曾折她梅枝,断她树桩,她又怎会要自己的老命,纵使因自己戳破她的破绽,她顶多就报了恩之后飞升离去,万万不会冒着生出心魔的危险弄死自己。

这样一想,姜妈妈默念一声阿弥陀佛,哆哆嗦嗦又大着胆子继续道:“那日玉娇娘本是病重了的,老奴请了大夫来诊治,说是让早做准备,老奴也正打算将这消息告之大爷的,可就在这当口,咱们院子的梅花一夜间便开了,那个繁盛啊,美的人睁不开眼,往年可不是这样妖,不,这样有仙气的。您、您就醒了,醒了不哭不闹,迷迷瞪瞪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别以为你偷着问那些小丫头的话没人知道,那些个小丫头可都是我安排的人,你前头捧着痰盂问完这是什么,我后头就知道了。

谁能不知道痰盂是做什么的,就您当成个宝贝似得抱在怀里,定然是因为仙家没这等俗物您才问的。

亏得这话娇娘不知,若她知道了定然要紫涨了面皮,刚来那会儿,看着那么精致的瓷器,她欣羡极了,搁在现代这可都是价值千金的古董,谁还管是装什么的,连尿壶都价值连城有人买去收藏了,痰盂她抱在怀里又怎么了。

“呃……”真那么神奇?她怎没有印象。

娇娘瞅着姜妈妈看不见,用诡异的目光狠狠瞅了她几眼。

这老妈妈之所以会这般觉得,是心理作用吧。

因为害怕或者想回避什么东西,所以才拼了老命在脑海深处去掩埋什么,而拼命地往好处想。

“大仙,老奴不会说出去的。”您老放心便是。

姜妈妈喜滋滋的想:当年老祖父能凭着山中遇狐仙而一夜变好,勤劳致富,今儿个她姜大梅就能凭着虔诚侍奉梅大仙而带携着全家健康长寿,美满富贵,一辈子不吃苦。

“哦。”娇娘咽了口鸡汤,没话找话,点了点头,“好喝。”

“大仙这是把大梅放在心上了?”

“嗯。”娇娘目光闪闪,低下头把鸡汤全喝了。

姜妈妈一拍大腿,顿时觉得老祖父给自己起的这大名没错,怨不得叫大梅,原就是为了让她遇上梅大仙的呀。

“那、那老奴这就去给大仙盛一碗去。”姜妈妈跳起来,激动的道。

“称呼我别的吧,我目下只是平凡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身契还在你们大爷手心里捏着呢。

只是这话往后她可不能在这姜妈妈跟前说。

姜妈妈爽快的答应,笑的好不畅快,谄媚道:“那就如夫人?”

“嗯。妈妈坐,我有话问你。”娇娘点点自己旁边的位置,请她坐。

“这怎么好?”姜妈妈受宠若惊。

“你坐便是,妈妈自己不是说了吗,我让你往东你不往西。”

“哎!”姜妈妈赶紧一屁股坐下,腰杆挺得笔直,僵硬的像个蜡像。

娇娘有心要笑,可又不能露馅,便低下头装作吃东西,好容易忍下了笑意,这才问出自己急于求证的话。

“这如夫人是个什么夫人?比你们的大奶奶如何,若是你们大爷,他能随意买卖自己的如夫人吗?”

姜妈妈用一种:你果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的眼光,虔诚的看了娇娘一眼,极为认真的回答:“怨不得大仙不知我们这里的规矩,问我便对了,我都知道。”

姜妈妈挺了挺胸膛,轻咳了一声,以一种给外星人科普生活常识的态度道:“这如夫人,也只在大户人家有,也不过是称呼上好听些,说明这位姨奶奶在家中极为受宠,膝下育有成年子女,和贵妾等同,便是正室也不敢随意买卖,大仙你想啊,这子嗣乃是家族荣衰的关键,既然都已长大成人,那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这种的姨奶奶是得到了家族大族长的认可的,有子女撑腰,谁还敢小瞧了去?您说是不?”

“子女……”娇娘咬着手背,心思凝重。“只有有了子女才可……”

“有儿子最是保险。”姜妈妈瞅向娇娘的肚子,眼冒油光,活像此时里面已经揣了一个似得,看的娇娘轻咳了一声提醒她收敛。

姜妈妈嘿笑一声,“大仙自是和别人不同的,您瞧,您跟了大爷才几日,大爷便让咱们院子里的人改了口,可见您在大爷心中是有地位的。您有所不知,您和大爷这两夜,大爷并未吩咐人准备去子汤。”

“去子汤?”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补29号的,晚上还会有一章,么么,杠杠的日更党,便是因为突发事件断了也绝对会补上。

乖宝宝飘过,求花花,O(∩_∩)O~

雪地红唇(一)

娇娘微微张大了嘴,随即又慢慢闭上,露出讽刺的笑,她担心个什么,原来人家早就有自己避孕的方式。

见娇娘是此种表情,姜妈妈想起什么,慌忙掩住了自己的嘴。

“妈妈对我难道还有隐瞒,你我之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好,妈妈以为如何?”娇娘笑盈盈看着姜妈妈。

姜妈妈赶紧猛点头,不大的眼睛往门外瞅了瞅,这才小声道:“原来的玉娇娘,大爷是不让生子的,每次之后都会让老奴煮一碗‘参汤’给她喝,她的性子不好安抚,大爷也不让告诉她实情,只说是‘参汤’,那姑娘啊,只要跟她说是参汤,她便喝,好哄的紧。当然,大仙是不同的,这不,大爷并未吩咐老奴继续煮那‘参汤’,可见是对您上了心的。”

说完之后,姜妈妈又试探着问,“大仙那里没有这东西吧,也是,仙家都是长生不死的,要子嗣做什么,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啊,倒不如不要才好。”

娇娘讪笑掩面,心想,仙家有没有她不知,可在她原来的那个时代,她倒是知道两个很有名的牌子,杜蕾斯,毓婷。

“依着姜妈妈,若如夫人无子会有何下场?”

姜妈妈一顿,嘿笑,“别人倒是难说,可大仙您就不同了。”

娇娘笑的好不勉强,话到此处便没了继续问下去的欲望,遂端起碗来慢慢吃饭。

偌大的桌子,十几盘菜,包含了鸡鸭鱼肉,好不丰盛,娇娘却突觉无处下筷,不禁悻然,筷子转了个弯,挑起自己跟前盘子里的一根青菜叶子塞进嘴里,随口问道:“妈妈可知,大爷一早去了何处?”

“该是回侯府了。如夫人,吃这个鸭肉,这鸭子是老奴专门派人去东市里买的,那家烤鸭店举城闻名,咱们陛下微服出巡时都是吃过的,还给赐了一块匾额呢。”姜妈妈用公筷利落的扯下一片嫩肉放在娇娘的小盘子里。

“谢谢。闻着咸香,定然好吃。”

“可不敢当您的谢,都是老奴该做的。”姜妈妈喜的摇腚筛糠,微胖的身子好似都在快乐的抖动。

被人伺候着吃饭,这还是第一次,虽有些别扭,可当那鸭肉不用自己沾手便到了自己盘子里,吃的便宜时,娇娘便想,她总算明白了凤移花的吃饭习惯,当有人给拆完骨头,剔完鱼刺,自己吃嫩肉,果真干净又方便。

“吃鱼,这鱼也是老奴亲手做的,夫人不知,老奴娘家兄弟就是厨子,老奴跟着学过几手,手艺还行吧。”

“妈妈费心了,我记着妈妈的好。”

“可不敢劳烦您记着。”姜妈妈谦虚的跟进。

娇娘但笑不语,银筷挑着白皙的鱼肉,顿觉自己精致贵气了。

果真,水涨船高,她合该感谢凤移花的赐予。

她是喜欢吃鱼的,可她不耐烦剔鱼刺。

小时候被鱼刺咔过嗓子,从此十年怕井绳,吃个鱼非得小心谨慎剔掉所有刺才肯吃,可剔鱼刺太费工夫,她嫌麻烦,渐渐的也就淡了,今日再吃,似乎和记忆里鱼肉的鲜美味道重叠了,她又爱上了这种肉类。

凤移花啊,那个男人,从他身上,她体会了一遭什么是又爱又恨。

笑意衔在嘴角,娇娘埋头苦吃。

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吃吧,吃饱了再去想别的。

门外来了个人,是她没见过的小厮,姜妈妈看她眼色之后,招手让这小童进来,肃着脸便问:“旺儿,作甚鬼鬼祟祟的,有何事来禀报如夫人知道?”

娇娘抬头看了眼这眉目清秀的小厮,原来是叫旺儿,是姜妈妈认识的,这便好。

只是,好生年幼的男童,有十一二岁吗?

娇娘复又摇头,她院子里像这么年幼的女童都有,又怎会没有男童,谁还会在乎童工不童工的,都是人精,可不能小看了这些男孩女孩们,嗯,习惯就好了。她会习惯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奴是奉了大奶奶的命,大奶奶说:近水楼台,我忙着走不开,让你们玉姨奶奶帮着布置喜房,柳月姑娘不同旁人,要你们玉姨奶奶让着些称一声姐姐,回头我自有好的答谢她。”旺儿这小童说话利落,复述的一字不差,语气却轻飘飘,似乎怕谁听见似得。

娇娘觉得肚子饱了,再也吃不下去,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便道:“谁的喜房?”

还用问吗,既然是在这院子,自然是大爷的喜房了。旺儿不敢抬头,任命的等候这位如夫人借故发落,这事他有经验,上次秦姨奶奶便赏了他一巴掌,肿了好几天才好呢。跟在金宝大爷帐下,他是最机灵的,消息也最灵通,目下大爷放在心尖上宠的是哪个,别人不知,他还能不知吗。

仙人打架,凡人遭殃,这都是常例了。

大爷是不能打的,打大爷身边的小厮,随便一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谁也不会为他一个不起眼小厮喊冤叫屈不是。

也是他倒霉,怎那般巧就被大奶奶逮着了呢。

银宝大爷身边的青儿可也闲着呢,和银宝大爷一样,不知躲在哪个石洞里嗑瓜子呢,早知如此,他也偷个懒去了。

娇娘顿时便笑出了声,惊的旺儿双股抖了三抖。

她心里正庆幸着呢,亏得她看了那些闲书,亏得她早早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要不然,只这一条消息就能炸的她六神不属。

嗓子有点干,端了茶杯要喝,不想手滑了一下,“咣当”一声,那青瓷莲花纹的精致茶杯便摔个粉碎,碧绿的茶沫儿染脏了崭新的地毯。

地上跪着的旺儿顿时心尖一颤,心想,这回完了。他不怕姨奶奶们当场打骂他,他就怕姨奶奶们给他玩这些虚晃的招儿,一时半会儿他的皮肉疼虽免了,可往后的日子却不好过,怕被姨奶奶们阴啊。

但凡有了把柄在她们手里,他旺儿大爷的活路也就到头了。

“吃过饭没洗手,手上有油花,这么精致的茶杯轻易便碎了,可惜了。”娇娘是知道的,茶杯茶壶要用便用一整套这才好看,今儿个她摔碎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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