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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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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种种,把青阳侯气摔了一地碎瓷,暂且不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晚,姑娘们晚安,明天有空闲,下午四点第一,啵~
92迁升
杜氏瘫床上;杜元春闭门思过自顾不暇;迎春院中只得她一人孕子;又得宠;除了偶尔遇见听些酸言酸语之外;娇娘觉得这日子过如流水一般,不知不觉便到了四月草长莺飞;桃李花开,姹紫嫣红时节穿越之我为外室。
翠柳如丝;紫燕穿花,娇娘正带着几个大丫头坐荷塘畔水榭里绣花。
“姨奶奶;用这个,用这个。”坐娇娘脚边素衣,拽出一根杏黄色丝线高高举起,眼巴巴等着娇娘用。
“咱们素衣眼光就是不错,来,你帮我攥着这头。”娇娘笑道。她正选丝线编绦子,用来垂挂孩子小肚兜上。
“嗯嗯。”素衣傻笑着点头。
朝云哼她一声,吃味道:“姨奶奶,你就惯着她吧,时候到了,她爬墙上瓦。”
素衣虽有些自闭,可感觉敏感着呢,听着朝云哼她一声,她也重重哼了回去,见娇娘笑,她得意摇了摇头,抱着一堆花线又开始扒拉起来。
“姨奶奶你看她,把奴婢辛苦捋顺丝线都给弄乱了。”朝云气跺脚。
“行了,朝云你别和素衣一般见识,你是姐姐,她是妹妹,小小让她一下好不好。”娇娘笑道。
“奴婢听姨奶奶,哼。”朝云又瞪了素衣一眼。
姜妈妈抄起细长竹竿一人轻打了一下,瞪着她们道:“都闭上嘴,就不能消停会儿。”
朝云调皮吐了吐舌,素衣抱着娇娘小腿,歪着头使劲眨巴了几下眼,不知她自己想到了什么,一个人缩地上捂着嘴嘎嘎笑了起来。
娇娘也跟着笑,逗她道:“素衣笑什么,可是瞅着咱们姜妈妈像一头大老虎。”
姜妈妈无奈叹了口气,一边做小孩穿虎头鞋一边道:“老奴都成了她们眼里黑面煞星了。”
主仆几个正水榭里说笑呢,便有一个尚有婴儿肥,年龄稚嫩小厮跪到了水榭石阶下,大喘着粗气禀报道:“玉姨奶奶,不得了了,咱们大爷迁升、迁升羽林军将军了,是从三品大官。嘿嘿。”
娇娘忙扶着腰走来,顿时喜道:“当真?”
“是、是,奴不敢谎报。”他高兴道。
“你是水生吧,我知道你,大爷跟我提过,你别忙走,进来跟我细说,朝云,,给他倒杯茶吃。”
“多谢玉姨奶奶。”从大门口跑来报喜,一路奔跑,他也着实渴了。
朝朝云傻笑一下,捧着茶杯咕嘟咕嘟就喝起来。
喜报自进了大门,守门小厮便自发分成几路跑去跟内院主子们汇报。
老太太这里是第一个接到,喜什么似得,当下便说要摆上三天三夜流水席,亏得喜儿好说歹说劝住了,让等大爷回来,商议之后再做打算。
大太太自上次一口气没上来中风之后,便杜妈妈劝说下,配合着扁素积极吃药针灸,让丫头一日三次给她做按摩,将近两个月过去了,她已恢复了大半,如今能说话,上半身也能动弹了,只是腿脚还不利落。
当凤移花迁升消息传来时,杜妈妈正捧着碗给大太太喂药,闻听之后,大太太一口苦药就喷了杜妈妈脸上,转脸瞪向跪地上小厮,“你说什么?”
“花大爷迁升羽林将军了。”小厮见大太太面色实难看,忙垂下头道:“奴不敢乱说话,这是大爷身边金宝亲口传来,大太太若是不信,可立刻传他来询问,奴忖着,金宝这会儿该是正老太太那里领赏呢。”
说到领赏二字时,这小厮颇觉哀怨,谁都知道大太太看花大爷母子不顺眼,当时进后院报喜时谁也不愿意来大太太这里,还是抽签决定,就他倒霉,抽了短一根,只好倒霉来了折桂堂。
“大太太莫气,身子要紧,你别忘了扁素嘱咐,忌焦忌燥忌大怒。”杜妈妈拿帕子一抹脸便忠心给大太太顺起胸口来。
“我不气,不气。”大太太深吸了口气,紧绷身子慢慢放松,往靠枕上一躺,缓了缓语气道:“雯娘,你来问他。”雯娘,这是杜妈妈名儿。
“是。”杜妈妈自上次摔了那么一下之后,鼻下人中位置就留下了个疤,多少日子了,谁看见她都要问一声,都要嘲笑一回,她心里正恨流脓,正伺机想让姜姨娘那对贱母子倒霉呢,谁知等来却是人家迁升消息,杜妈妈肚子里也是火气冲冲。
想着当初那个看她眼色过活小小庶子,一朝得势,竟这般猖狂,她哪能心服,只恨不得再将其踩脚底下才解气,这么想着,看那小厮眼神都淬了毒似得,加之她人中位置上那丑陋疤痕,可真像个老夜叉,这小厮偷觑一眼就吓双股颤颤。
“我问你,那金宝可有禀报说因何升了将军?”
“有、有,金宝说是今儿个太庙祭祖之后,圣上兴致一起,便去了皇家狩猎场围猎,不想起了事故,圣上险些被一条黑鳞巨蟒伤着,是咱们大爷拼死护驾,这才使得圣上脱险,故此升了咱们大爷官,奴还、还听金宝说,大爷本来是推辞不想升官,想用这功劳为姜姨奶奶请封诰命,是圣上不许,先是开了金口迁升花大爷为羽林将军,后头极有可能皇后娘娘会下懿旨赐姜姨奶奶一个诰命。”
若说前头那消息大太太还能勉强忍了,后面那消息一出,大太太“嗝——”了一声,那手又呈鸡爪形状要抽筋,杜妈妈见此,忙死死辗平,按住大太太手,唤道:“大太太,您可要挺住啊,想想芸姐儿,想想凌二爷,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怜芸姐儿和凌二爷就真成了那庶子刀俎上鱼肉了,您忍心看好好一对儿女受苦吗,您甘心让那贱婢踩您头上作威作福吗,大太太,消消气,现不是生气时候,咱们越是生气,那对贱人越是喜摇臀摆尾,大太太挺住——”
一口气从嘴里没上来,一个屁却拯救了她。
杜妈妈虽被熏眉头微皱,可为表忠心她还是稳坐如山,并忙端过药碗来喂她喝了一口,见大太太面色已不如之前那般黑青,稍稍放了心,轻声道:“大太太,现感觉如何,可要老奴叫扁素来吗?”
大太太摆了摆手,一指死死趴地上不抬头小厮,杜妈妈会意,脸色一沉就道:“我若是外头听见一丝闲言碎语,旁人我不管,我只扒了你皮,听见没有。”
“杜妈妈放心便是,给奴十个胆奴也不敢乱说话啊。”
“行了,滚下去吧。”
“雯娘,这对母子就是我今生克星啊。”屋里只剩下主仆两人时,大太太躺榻上不禁悲从中来,说了泄气话。
“大太太您意思难道就这么算了?”杜妈妈心一凉,也是面有凄凄。
大太太摇了摇头狠厉道,“白便宜了他们除非我死。”
“这便对了。大太太放心,妾就是妾,即使皇后娘娘真有懿旨下来,那贱人诰命也不会高了,老奴细想了想,这都多少年了,给自己姨娘请封诰命,咱们家这大爷还是第一人,先不说别,给妾封诰命若是封高了,只满城正室夫人们也不答应。您放心,她到死也比不上您。”
“这道理我心里清楚。只是,若她真得了诰命,往后我可就不能随心所欲……”大太太看了眼杜妈妈,主仆两人心照不宣。
“可不是。”杜妈妈似漫不经心道:“大太太,要我说,您这心还是不够狠,若早知这庶子有今日飞黄腾达,早些年您便该……”
“你以为我不想。”大太太瞪了她一眼,眼神往春晖堂那方向瞭了一眼,“那老不死,你别看她镇日里莳花弄草喂鸟,她心里可不糊涂。尤其是,咱们第一次设局坏了那庶子名声之后,这老不死护他护紧,我哪有机会下手。”
“你容我再想想,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得意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奉上。啵~
93春日踏青
今日清明;不仅皇家要扫墓祭祖;官宦人家,平头百姓也都是要过节,待护送了圣上回宫之后;他便和俊彦交接了手头上职司回了府穿越之我为外室。
待他慢腾腾骑马回到家时,已是太阳西斜;这会儿金宝早就等了大门口,一见凤移花便笑着迎了上来;亲热叫了声,“爷。”
凤移花翻身下马;把马缰绳扔给了门口小厮水生;开口便笑着问道:“如何?”
主仆俩心照不宣;金宝嘿笑一声便小声道:“奴从去报喜那小厮口中得知,大太太气差点又中风,还、还放了个大臭屁。”后那话一说完金宝就哈哈笑起来。
凤移花哼笑了一声,心头畅,“走,先去看看老太太。”
“越来越粗俗了。”随后跟上来银宝嗤了金宝一声。
“什么啊。”金宝大叫,“放屁又不是我。”
“行了,那可不算什么把柄,没趣。”凤移花前头走着,金宝银宝后头跟着,想着娇娘又问道:“你们玉姨奶奶听了可高兴?”
“先是高兴,后听说爷是九死一生又担心什么似得。”金宝如实回禀。
凤移花动了动被蛇牙划伤手掌道:“可有说爷伤只是小伤?”
“说了。”金宝忙道。
“走吧,去春晖堂。”
这会儿春晖堂可热闹着呢,万安公主派了身边女官来给老太太送花笺,说是后日要近郊罗浮山踏青,要用黄娟围山,想着人多了热闹,特意请各府夫人小姐们同行。
“老太太,如此,我便告辞了。”
“红雀,送杨女官到大门口。”
这女官又给老太太行了一礼,这才转身退去。
“老太太,这是谁来了。”凤移花进屋时,正和这女官打了个照面,见她模样端正,穿着宫装,便一拱手以示敬意。
这女官也不拿乔,点头回了一礼,这才出了屋门。
“那是万安公主身边女官,些见礼。”老太太话也只是那么一说,不失礼罢了。
见那女官走出去了,凤移花便笑着坐到了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万安公主派人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有。请咱们府里夫人小姐们后日去罗浮山踏青呢,她要围山了,明知每年这个时节,官宦人家都喜到郊外踏青,她偏要围住不让旁人耍,不是怕得个跋扈霸道罪名是什么,她这才多请了几家。”
凤移花想了想,“孙儿听说去年时候万安公主出外踏青打死了一个农女,说是那农女冲撞了她,为这事,御史们没少弹劾她,想必是今年不想被庶民们打扰了雅兴,这才想着围山。”
“确有此事。这位公主有时也确霸道了些,但她圣宠正浓,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围山就围山吧,总比又打死人强。”老太太忖度半响又道:“怕也是打了相看媳妇主意,为她那小儿子,她可是挑剔着呢,原先你母亲想把芸儿许过去,我不同意,原以为还要费些功夫才能了结此事,不成想,人家万安公主眼光长脑门上,对咱们芸儿还不是十分满意,要相看上十个八个,比较之后再做决定,哼,她当他儿子是太子呢,天下女人随他挑,竟还看不上咱们家芸儿,我还看不上她家那小儿子呢。”
俗话说好,儿女还是自家好,凤移花心知这是老太太护犊子呢,便笑着道:“正好,清明有假,孙儿也陪着您去可好?您总是窝家里,确是不知,外头现可是到了春草如烟,杨花飞舞时候,罗浮山景色是迷人,那大片大片梨花、桃花、杏花,还有翠竹、溪流,小山,甭提多美了,咱们提前一日让人上山搭棚子,再带上炊具,毡毯,带上两府小姐少爷姬妾们好好玩上一日,老太太您想想,这是不是一桩美事?”
想着那场景,老太太高兴什么似得,“就这么办。正好,有万安公主用黄娟围了山,卫士守护,我也不怕咱们家姑娘被野小子勾了去。去年时候,不知是谁家传出了丑闻,说是家中小姐跟着一个穷小子跑了,当时可把我吓着了,原本想着今年不带着她们出去了,可经你一说,我就又忍不住了。也好,去就去吧,你二叔家几个妹妹至今还没有好着落,趁着那天,小子们也,我也去相看相看。若是有合适,趁机定下来也是美事。”
“正是这话。对了,老太太,春娘也那小院里呆了有两个月了,这苦头也吃差不多了,今儿个便放出来吧。”
“你不说,我今日也是要放她。毕竟是泰国公府老太太亲自养出来孙女,明日若是山上遇见,人家问起来,我也好跟人家交代。”
老太太睨着凤移花,一点他头就道:“臭小子,竟敢跟我玩心眼,你那么卖力撺掇着我去,可是为了你那个宝贝小妾,我没见谁家踏青要特意提上带着姬妾,好你心里还想着春娘,我这会儿心头高兴不跟你计较。”
凤移花赶紧狗腿给老太太捏肩捶背,嘴甜道:“老太太英明。”
老太太冷不丁瞅着凤移花手上白绢哎呦了一声,轻拍了他一巴掌道:“你一来就带着我说这说那,倒是把我想问给忽悠过去了,臭小子,你这手伤怎样,金宝说是小伤,可我不放心,你自己说,究竟伤什么样。”
“这回说可是真话,老太太若是不信,我拆开给您看看。不过就是被蹭破了一层皮,抹上圣上赏赐药膏之后,早就不疼了。”说着话还真要动手拆。
“混小子,这也是能胡乱拆。你别乱动,我信你就是。”
祖孙俩又说了会儿话,凤移花心里惦记着娇娘,就想告辞出来回春景阁,这才一出了春晖堂便被司先生截住了,告知他侯爷要他去祠堂祭祖。
凤移花立时挑眉笑了,“咱们凤家清明祭祖时辰竟然变了?司先生莫要告诉我,一族男丁都等我一人。我可真有点受宠若惊。”
“花大爷总归是凤家子孙,何苦去计较之前,好男儿该往前看才是。”司先生多了句嘴。
“我可一直都往前看,司先生。”只是,他同时也忘不了,被族人轻蔑欺辱过点点滴滴。
往年祭祖他都是个被挤角落里,可有可无角色,今年不同了,他竟被排了青阳候身后,凤凌身前。
恭敬给祖宗磕了头上了香,一切仪式完毕之后,他身边就围上来了许多族人,叔伯有,兄弟有,侄孙也有,个个和颜悦色,嘴巴开开合合便是一连串恭维奉承话,可他除了听见了苍蝇一般嗡嗡声,什么也没有听清,淡淡扫过供桌上供奉那张明黄圣旨,他笑了笑,望了望近前这些嘴脸,略拱了拱手,推开他们便拂袖而去。
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被他们恭维时,那正是他少年得中探花郎时候,那会儿他志得意满,只觉未来一片光明,族人也都是真心为他高兴,后来,也是这祠堂,那张钦封他为探花郎圣旨被宫里来公公收走了,他目之所见,耳之所闻,身之所受,皆是羞辱,那一刻他恍然清楚,原来这些族人还可以有这样多嘴脸。
原来所谓亲族,是这样多变。他们心里,他们始终记得他出身,贱妾所生之子。
当青阳侯所赋予他世子光环被收回,当他功名被剥夺,一招扒去他身上所有光鲜,原来他他们眼中竟是如此低贱。
嫡出要踩踏他,庶出唾弃他,他夹缝中,恍如丧家之犬。
一夜之间,他这个原本被当做嫡子养育,侯爵继承人,从云端跌落到了尘埃。
他怨过、恨过、骂过、挣扎过,也伤过姨娘心,为何他就不是从太太肚子里爬出来,为何上天给了他荣耀却又狠心夺走,为何父亲也不知不觉中变了……
“大哥,等等。”凤凌追了上来,一下扯住了他衣袖。
凤移花从过往记忆里回过神来,淡淡道:“有事?”
“恭喜大哥升迁。”凤凌笑着拱手,神情一如既往澄净。
“真不嫉妒吗,我又盖住了你风头?”
凤凌连忙摆手,有些急切,“怎么会,我们是亲兄弟啊,大哥荣耀便是我荣耀,我是打从心里为大哥高兴。”
“好,我暂且信你。”凤移花斜起嘴角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凤凌,常出去走走吧,也许你被你母亲保护太好了,若想做一个有作为好官,你总是如此不谙世事可不行。我先走一步,你肩舆后头,自己去找。”
说罢,带着金宝银宝便步行远去。
凤凌眸色一暗,蓦地攥紧了拳头。
这样一番折腾,回到春景阁时,已是日落黄昏。
娇娘正柳树下荷塘畔散步,看见他身影就站原地不动了。
待他到了跟前,细细把他一打量就发现了他受伤右手掌,凤移花又得了一番关心,又费了一遍口舌安抚不提。
两人携手回到卧房,娇娘便道:“大奶奶回来了。”
“我知道。”凤移花不以为然,让娇娘坐到床上,他蹲□就把耳朵贴到了娇娘肚子上,“我儿子今日可老实?”
“踢了我三次。”娇娘笑盈盈道。
“真?”他眸子一亮,看着娇娘肚子,一下一下轻抚,“再让他踢一下。”
“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跟他说。”
这是自从几日前晚上她胎动,让他摸过一次之后,他喜爱上活动,回来第一件事便是逗她肚子里孩子兼顾调戏她。
就这么玩闹了一会儿,他坐到床上,搂着她便笑道:“后日带你出去踏青,顺便看一场好戏。”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奉上,今天就没有第三鸟。
94黄绢围山
这日一大早;用过膳;两侯府里,无论主子还是仆婢都是喜气洋洋,春日踏青是个雅趣活动;都期待紧穿越之我为外室。
娇娘也是,早上起来便兴高采烈;想想,这还是她自从来了这里之后;第一次出“远门”呢,长安郊野;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她目前为止走远地方吗。
马车从昨日起就安排好了;老太太坐、夫人们坐、少夫人们坐,以及像她这样妾室坐,大丫头、妈妈们坐规格都是不同。
听朝云说,两侯府马车把贤德坊整条街道都塞满了,她也没机会看,等轮到她上车时候,排前头马车就已经走远了。
“姨奶奶,大爷说,这会儿车队已上了主干路,沿路两旁都是行人,让您老实马车里坐着,莫要掀帘子。”水生一头汗从前头跑过来,追着娇娘轿帘就禀告道。
“知道了。”娇娘正要掀车帘手收了回来,面色晕红,嘟囔道:“难不成他还是我肚子里蛔虫?”连这竟也管到了。
和娇娘坐一起,顺便伺候姜妈妈一听就笑了,“老奴说什么来着,大爷也是不许,姨奶奶还是安稳坐着,闭目养养神吧,小眯一会儿,睁开眼时兴许咱们就到了。”
娇娘也并非任性人,他既然都特意遣了小厮来提醒她,她作罢便是,只是耳朵里听着外头热闹喧嚣,她心里还是痒痒,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去犯忌讳,忙道:“姜妈妈给我讲讲这清明节吧,昨儿晚上我听朝云说,对咱们女子来说,一年到头只有这个节日特别,这一天,只要玩高兴,便是席地而坐斗草也是不被人诟病,可真是这样吗?”
“何止呢。”姜妈妈笑道,“少爷小姐们‘偶遇’,说上几句话,对上几句诗也是有。”
“可是方才又不能掀帘子往外看。”娇娘禁不住不平道,既然遇到美景,席地而坐都是允许,她掀帘子往外看怎就不许呢。
“也不是不能,只是不庄重,这会儿咱们毕竟是街道上,外面人多眼杂,可到了罗浮山就不同了,有公主黄绢围山,里头又都是贵重少爷小姐夫人们,三三两两小姐们携手游玩,遇到景色好处,席地一坐一起斗草或是打秋千,那便是雅事了。”
“明白了。”娇娘无奈道,她突然有种,这就是一场变相相亲会感觉。
不过,和清朝比起来,这大齐朝风气开放了许多,这倒是真。
马车上布置也舒适,赶车车夫技术也很好,路也是黄土夯实,晃晃悠悠前行,她真有种想睡觉感觉,也不知眯瞪了多久,再睁开眼时,她便被姜妈妈搀下了马车。
望着远山景色,娇娘禁不住伸手一指道:“那才是真正罗浮山对吗?”
“对。”凤移花不知何时打马到了近前,翻身而下,近前来便牵了她手。
真正罗浮山,山势挺拔,壁立千仞,其上有奇峰怪石,有悬崖断峭,有飞瀑洞穴。远远看去云雾缭绕,苍翠茫茫,而娇娘面前这像是脖子里围上了黄围巾所谓罗浮山,却只是远处大罗浮山绵延而下一片平原,地势平坦,溪流缓缓,分布着疏密相间山丘和矮峰。
原本这平原也只是普通,每年到了春季开些野生杜鹃花等,不知是哪朝哪代人觉得这处只有野趣还不够,便这里依山傍水种上了成片梨花、杏花、桃李、翠竹等,还建了几处六角飞檐亭子,经人手这么一番布置,这处便成了个颇具名气地儿,每年慕名而来不知凡几,尤其清明前后,来此踏青官宦、庶民不少数。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走前头吗。我还以为你早随着老太太车架进去了。”娇娘笑望着他道。
“先把老太太送进去了,安顿到了咱们家搭建棚子里之后,我这才抽身回来找你。”凤移花瞅着她们身后,远远又来了浩浩荡荡一家,便道:“咱们走,先进去。一处偏僻桃林溪水旁,我让人也给你弄了个小,里面四角俱全,今日人多嘈杂兴致高,她们都不会注意你。”
“这才好。”娇娘笑弯了眉眼,“若是出来玩,还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那倒还不如不出来。”
两人说着话,娇娘抬眼便看见黄绢入口站了两个银甲卫士,凤移花解释道:“这是万安公主家部曲,也就是家将。”
“咱们府里也有吗?”娇娘好奇问。
“有。侯府家将限制三百人,国公府六百人,王府一千人,公主府八百人,这都是明面上。”
“你意思是……”暗中人数可能不止这个。
凤移花笑着“嘘”了一声,“都是心照不宣事儿。”
“里头已是到了许多夫人们,让水生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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