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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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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寒没料到她还有这么一问,呆了呆,“嫁……人?”
杨谨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我娘若不是嫁给我父亲,我又是从何处来的呢?”
石寒顿时言语不能,心道:小傻子,你以为这世上的小孩儿,都是爹娘明媒正娶生出来的吗?多得是有亲娘没亲爹的小孩儿!再说,以你娘亲的身份,嫁人?呵呵,谁会娶她?
石寒如此想着,凝着杨谨那张隐约与宇文睿有三两分相似的脸,对杨谨的生父的猜想,更坐实了几分。
杨谨被她看得莫名,别扭地垂下眼帘,小声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石寒挑眉,摇头,“没有。我亦会派人好好查清楚你娘亲昔日经历的事,还有你的生父。”
“多谢你了!”杨谨由衷地勾起嘴角,眸子亮晶晶的,感激地笑了。
她心里还抱着一个念头:娘已经故去的,父亲是不是还好好地活在世间的某一处呢?
她无比期盼着能像大多数小孩儿一般,见到自己的至亲。
据说“女儿肖父”,自己这张脸,是不是和父亲长得很像呢?杨谨痴痴地想。
石寒的眸子却黯淡了下去。见这孩子满面期待的模样,她觉得自找了一个大麻烦。要查探清楚这孩子的生父的身份,恐怕不知还会牵扯出什么不得了的关系来。石寒已经预感到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窘况了。
不过,身为长辈,身为小姨,面对晚辈的殷殷期盼,怎么能不全力以赴呢?
石寒默默叹了一口气,为自己。
她抽出随身的绢帕,轻车熟路地抹过杨谨的面颊,道:“都快哭成个花猫儿了!还不快去,洗干净了脸来?一会儿出去,旁人还以为我把你骂哭了呢!”
面庞上是熟悉的触感和气息,杨谨一滞,刚刚散去的热气又蒸腾了上来,抿唇道:“你的……你的绢帕,我已经洗干净……晾着了……”
石寒莞尔,调侃道:“不错啊!我们家郎中还知道洗干净上面的鼻涕眼泪呢!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很好。”
杨谨更觉得窘然了,轻轻别过脸去,磕绊道:“我、我去洗脸……一会儿把、把晾干的绢帕拿来,还你……”
石寒欣然点头,又扬着下巴,点着她身上的褶皱,道:“顺便再去换件干净衣衫来。”
杨谨随之低头,发现自己身着的长衫上尽是方才偎在女庄主怀中弄出的褶皱。这要是被不知情的看到了,不得以为她刚刚和女庄主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杨谨的俊脸快要被滚烫烧没了。在心里大啐了自己一口,心说胡乱想些什么呢!
她拔腿便跑,可跑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惊然想起来从醒来时就憋在心里来不及问的问题。
“怎么了?”石寒见她那副纠结的小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有事。
杨谨张了半天嘴,总算挤出来那个问题:“我昨晚的……嗯,衣衫,是谁……谁帮着……脱的?”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觉得浑身的内力都要被耗干了。偏偏,问完了,还不能马上跑开,还得等待那个揪人心的答案。
更偏偏,女庄主倒是笑吟吟地反问起她来:“谨儿觉得会是谁帮你脱的呢?”
杨谨恨不得寻个地缝儿钻了。可惜,寒石山庄财大气粗装修好,地面上莫说是缝儿了,连个裂纹都不见。
“不知道。”杨谨的脑袋快要垂到地砖上了。
石寒呵呵道:“你以为,除了你小姨我,谁稀罕看你那平板无奇的身材?”
眼见那孩子得了答案,一溜烟儿地逃跑了,石寒的肚子都要忍笑忍得疼了。
也不知那孩子是羞赧于被长辈剥了衣衫,还是羞赧于被发现身材的平板……石寒心道。
虽然将来可能发生什么眼下尚未可知,然而这样的日子,还是值得期待的。石寒颇觉宽慰。
她垂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罗裙,也褶皱得厉害,想着也去换一件吧。
如此想着,她刚刚迈出脚步去,忽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杨不是小杨的亲小姨,是同族内的,按辈分小杨该叫她小姨。
第73章
石寒是在百戏开始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昏厥过去的。在那之前的一瞬, 她还努力撑着清明与杨谨说笑。
她已经觉察出自己的身子发冷,骨头节又酸痛着, 这是高热的症状。然而,见杨谨极有兴致地看着台上的技人表演的诸般杂耍, 石寒便不忍心拂了她的兴致。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着凉发热而已,等结束了, 狠吃它几副疏散药剂也就无事了。石寒心道。
她实在不愿再看到杨谨失落的模样, 那会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然而, 她确实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这点子病,放在寻常健壮之人的身上,或许意志坚定些的, 挺一挺也就熬过去了, 不至于严重到无意识昏厥过去;然而她本就是个体弱的, 原本的心疾症也还在恢复期间,此时最怕再害病。这么一来, 病上加病,立时就是如山倒的阵势。
杨谨正在兴致勃勃地同石寒畅谈自己一路上见识过的各种各样的江湖艺人, 突然身旁就没了声音。
杨谨扭头看去,发现之前还巧笑嫣嫣的人就这么闭着眼睛,身体软绵绵地朝桌面下瘫了下去……
杨谨大惊失色, 忙探手一搂,搂住了石寒的腰肢。无知觉的石寒就势软在了她的怀中,才不至于落得个以头抢地的惨状。
而此时, 在场服侍的众人的目光大多被台上的精彩表演吸引了去,除了离得最近的秋意和冬青二婢,也唯有只要杨谨在视线之内便会时不时投去关注目光的姚佩琳了。
姚佩琳倒没看清石寒如何,但她眼尖地看到了杨谨身畔的座位空了,而那个原本端坐在那里的人,现在则歪进了杨谨的怀中。姚佩琳于是便知道,出事了。
紧接着,姚佩琳抢先拍起巴掌鼓起掌来,一众仆从也下意识地随着她鼓起掌来。响亮的掌声,将冬青与秋意的低呼声掩盖了下去。
掌声甫落,便又听姚佩琳朗声向台上道:“诸位技艺通神,我家庄主有赏!”
这赏钱都是事先备好的。马上就有几名小厮抬着笸箩,将里面大把大把的铜钱扬向了舞台。
台上的众技人忙停下表演,行礼称谢,台上台下一团和气,几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鲜少有人注意到,趁着之前的热闹糟乱,杨谨已经悄悄地抱起昏迷的石寒,撤走了。
而且,杨谨想都没来得及多想,就将石寒抱回了自己的房中。
不远处的榭台边,锣鼓声、掌声,甚至叫好声此起彼伏。
床榻前,杨谨已经急红了眼睛。
她抖着手,扯起石寒的衣袖,搭在她的腕脉上。无论怎样,手都抖得难以自控,更不用说静下心思替石寒把脉了。
“杨公子……”秋意担心地看着失态的杨谨,“庄主……庄主只是昏过去了。你……别这样……”
一语点醒梦中人。
杨谨恍然回神:她只是昏过去了,并不是……
杨谨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放弃和自己颤抖的手较劲,俯下.身,探手覆上了石寒的额头,果然滚烫。
何止额头滚烫?石寒在昏迷中还禁不住地打颤,牙齿无法自控地上下相磕,发出“格格”的轻响,令闻者心战。
杨谨看得心疼,顾不得自责之前只顾自己却忽略了石寒的身体之事——
“笔墨!”她喝了一声。
秋意是个极伶俐的,最先反应过来,忙不迭从旁边的书案上扯过几张笺纸,又将一支羊毫饱沾浓墨,笔杆递到杨谨的手边。
杨谨劈手夺了,刷刷刷几笔,在笺纸上写就了一张方子,塞给秋意,急急道:“马上按照这个方子,大火煎熟,趁热端过来!”
秋意忙答应了,转身便走。
杨谨突然唤住她,道:“你把那上面的药,再念一遍我听!”
秋意微怔一瞬,立时明白了杨谨的用意,于是展开笺纸,快速而清晰地一味一味念起来:“炙甘草二钱,桂枝二钱,生姜两大片……”
杨谨凝神一样一样听着。直至念完,才放心道:“嗯,不错,快去吧!”
秋意忙急急地去了。
杨谨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稍稍舒出一口气。紧要关头,最忌慌乱,幸好秋意姐姐是个机灵的。
杨谨写那张方子写得急,之前生怕字迹潦草,煎药之人看错了字,煎错了药,庄主服了,那还了得!
显然,秋意的举动已经表明,她懂得了杨谨的深意。有她在,煎药之事,定然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杨谨稍稍心定,一眼瞥见杵在一旁刚刚反应过来的冬青。她也不指望关键时候所有人都能顶得住事,只要有能够顶得住的就不怕。
她于是向冬青道:“冬青姐姐,你去准备庄主的干净衣物来。”
杨谨的脸颊泛上可疑的红晕,却撑着续道:“外衫,中衣,内……衫,都要干净的。”
冬青眨了眨眼睛,一时想不明白杨谨如此吩咐是何深意。不过,至少有一点,她还是觉得欣慰的——
杨公子对自己说话时候的语气舒缓了许多,往日的客气礼数也回来了。
冬青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这样俊美的杨公子也像方才对待秋意那般对待自己,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不委屈得掉下眼泪了。
庄主此时还昏迷着,虽然杨公子的吩咐很奇怪,冬青觉得这必然与医治庄主大有关联,也不敢耽搁,答应着碎步跑走了。
杨谨见她快跑的背影,生怕她多快地取回来,看到什么……奇怪的事,忙在后面赘上一句:“关好门,我不让人进来的时候,谁也不许进来!”
也不知冬青有否听到自己的嘱咐,杨谨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她忍着羞意,极快地剥去了石寒的外衫,里面是素色的中衣。
杨谨咬了咬牙,终是放弃了之前将女庄主剥得**的打算。虽然这样的效果会打些折扣,可她却不想那样做。她觉得那是亵渎了她。
大不了……大不了多输些内力给她!杨谨对自己说。
自己身强体健的,损失再多的内力,三五日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于是,只着中衣的石寒,被拥在杨谨的身前,无知无觉地依靠着她。
杨谨也甩去了外袍,将自己的胸腹部贴上了石寒的后背,双掌前伸,分别扣住了她胸口的膻中穴和小腹部的丹田处。
须知,膻中乃女子身体中至关重要的大穴,司掌全身血气。若论救急救险、疏通血脉,首选膻中与丹田。
石寒身上的两大要处被杨谨如此掌住。杨谨顾不得纠结于女庄主胸口处的触感如何绵软,绵软得令她甫一接触时如遭电击。此时此刻,还有什么比救人更要紧的?
她遂凝神内视,调动自身丹田内的气息。极快的,她的丹田内熏熏然若腾烧的炉火。
杨谨以意念引导那股折腾热气透出己身,沿着她与石寒相贴的肌肤、掌心侵入石寒的身体。
杨谨师从当世三大武学门派的高手,不仅修为见识广博,而且她自幼时练功便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从来不曾有过偷懒耍滑的时候,所以,这内劲格外精纯。
与之前引出石寒体内毒质的时候不同,她此时是纯粹的将内力渡入石寒体内,烘烤侵入石寒肌底的寒滞。
这种状况,若是放在身负武功修为的人身上,简直就是精纯自身、提升内力的大好时机。可惜,石寒是个不会分毫武功的,从来也不曾经受过内力的锤炼。是以,当杨谨丹田内蓬勃的内力注入她的体内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舒服,反而通身上下针刺刀割般的疼痛。这便是体质虚弱,未经内功淬炼的缘故。
这种状况,在杨谨的预料之中。可当石寒痛入骨髓,在昏迷中都忍不住闷哼出声的时候,杨谨心疼了,深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
要不,慢慢以药石调养吧?杨谨的脑中划过犹豫。
只是,再好的药石,也不及这样去病根儿去得彻底。这一点她更是清楚。
继续,或者停止,唯在她一念之间。
将心一横,杨谨环紧了石寒的身体——
“忍耐些……”她柔声在石寒的耳边道。
其实,要石寒忍耐,杨谨自己又何尝不在忍耐着?忍耐着心疼,忍耐着想要放弃的冲动。
石寒似有感应,痛哼得不像之前那般明显了。大团大团的汗水从她的肌肤中沁出,湿透了中衣。
两个人汗湿的身体紧紧贴在一处的时候,杨谨绷紧的精神终于感觉到了两分轻松。
寒滞被内力蒸腾成汗水疏散出来了,表明已经初见成效。接下来,再调理以汤药,应该很快就会好了吧?
杨谨丹田处输出的内力不断,心头的悔意越来越甚:早就该发现庄主的异样的,早就该煎了药让她服下……怪就怪自己,只顾着自家难过、自家乐呵,却忽略了她强撑着身体陪着自己。
悔恨与甜.涩交织在一处,缭乱了杨谨的心绪。她情知石寒随时可能清醒过来,却舍不得松开自己的怀抱。
朦朦胧胧的情愫中,杨谨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她已经十四岁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又与如此耀眼的女子朝夕相处了几个月,若再意识不到点儿什么,那她真就对不起她骨子里流淌着的血脉了。
我对她……
我对她是……那种吗?
杨谨微微歪头,怔怔地盯着石寒的侧颜。
此时此刻,她想到了无数个形容女子美好的词语:肤如凝脂,翩若惊鸿,倾国倾城,观之忘俗……
深觉无论哪一个,都不足以形容石寒的美。这些词,怎么足以形容她呢?她的美好,本就是世间所有的词汇都无法形容的!
而,当她想到“那种”是哪种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蹦出来的是成对儿成对儿的两个人:夕阳下回眸,深情注目景砚的宇文睿;扯下自己的披风,为云素君披上、系好的景嘉悦;在身后紧紧地抱住杨敏,依依不舍的柴麒……
鬼使神差地,杨谨挨得更近,颤抖的双唇,落在了石寒苍白的面颊上。
这一切,都被刚刚闯入屋中的年轻女子,看了个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 论少儿早期性·教育的重要性(手动再见
第74章
姚佩琳发誓, 她真的不想看到这么尴尬的一幕。
前面的台子上,百戏技人还在热热闹闹地表演着。姚佩琳瞅了个空子, 便悄悄地离开了。她没忘了自己山庄掌事的身份,对于庄主的状况, 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可当她寻到庄主在昙华水榭的住处的时候,只看到了捧着庄主干净衣衫的冬青。
“姚掌事?”
“庄主呢?”姚佩琳疑道。
“庄主?”冬青一呆,“庄主在杨公子的屋中啊!”
姚佩琳面色微变, 定了定神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杨公子让奴婢取干净衣衫给庄主送去换啊!奴婢刚刚取来, 这就要去杨公子屋中。”冬青如实答道。
那一捧衣衫里, 居然还有贴身的中衣!
不小心露出的那根细带是什么?亵.衣吗?
姚佩琳的脑中嗡的一声,也不管冬青了,折回身, 甩开步子就朝杨谨的房间疾走去。
冬青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姚佩琳快步走到门外, 顿住了脚步, 脑中盘旋着是该直接闯进去,还是该敲敲门自报名姓。
因着那边榭台上正演得热闹, 除了被杨谨遣走的两名大侍女,众侍女、小厮都跑去看热闹了, 杨谨的门前空无一人,安静得很。
这倒让姚佩琳放心不少。她附耳在门板上,努力倾听里面的动静。
她虽然不会武功, 没有内力,可离得这样近,还是把石寒因为杨谨的内力加身而发出的痛哼声听到了耳中。
姚佩琳脑中轰然一团, 整个人都被惊得傻了。
杨谨抱走了庄主,难道不是去替她医治吗?既是医治,无非是望闻问切、煎药、服药,就算是做出亲自喂药那等亲密事,也不至于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吧?
姚佩琳心乱如麻,无数个念头在脑中盘旋了几个来回,她还是决定不能再在外面等待下去了。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该如何向那人交待啊?
推开房门前的一瞬,姚佩琳还未失了理智,转头特意吩咐随后赶来的冬青:“你在这里等着,没有吩咐,任何人不许入内。”
冬青从没见姚掌事的脸色如此苍白过,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忙喏喏地答应了。
姚佩琳推开房门的时候,杨谨因为全副心思都在石寒的身上,并未察觉。于是,那情不自禁的偷吻便这么大喇喇地展现于姚佩琳的面前。
姚佩琳双腿发软,险险没被吓得瘫倒在地。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深究杨谨的那个偷吻,而是仔细打量紧紧依在一处的两个人的身体——
还好,还好!都还穿着中衣,不是赤.裸的。
可这中衣都湿透了,紧紧地贴服在身体上,又是怎么个意思?
尤其是庄主,浑身上下都是汗水,面颊上的细汗使得她额侧的发丝都粘在脸上。而且,脸庞还红得……可疑。
她紧闭双眼,软绵绵地偎依在杨谨的身前,这副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这两个人,究竟刚才发生了什么?姚佩琳快要寻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吧?姚佩琳暗忖,否则,她真觉得自己没脸面对那人了。
杨谨已经被姚佩琳的突然闯入吓傻了。
她平生第一遭动心,第一遭情难自禁,第一遭亲近喜欢的人,就这么……糟了?
此情此景,她不知道如何反应才是对的。没错,杨谨现在就是觉得自己之前的情难自禁是错的,是不该做的。她想说点儿什么,或者做点儿什么描补过去,然而她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我……我刚刚为……为庄主退热……退热来着。”她支支吾吾的,在姚佩琳的注视下,只知道实话实说。
可退热驱寒是真,内力发汗是真,驱着驱着嘴唇就驱到人家的脸上去了?杨谨连自己都没法说服。
她一张俊美小脸儿,红得都能滴出血来,尽力解释了一句话之后,她就垂下脑袋去,再也不敢与姚佩琳对视了。
姚佩琳满腹的疑问与担心,怎么都没法问出口。十四岁的小姑娘,与那人初见她的时候年龄相差无几,往事汹涌,冲刷过她坚强的心。而杨谨羞窘的模样,更让她狠不下心去质问她、难为她。
“庄主……如何了?”姚佩琳觉得,若是再不强行转换一个话题,她要被折磨疯了。
“没、没事了!”杨谨忙应道,“我点了她的昏睡穴……唔,她的烧已经退了,我想让她好好睡一觉……然后、然后,醒了就可以喝药了!”
姚佩琳敛下复杂的神色,眼中回复了往日的从容精明,关切问道:“庄主为何会莫名晕倒?”
杨谨闻言,歉然,禁不住心疼地看向怀中的石寒:“都怪我,疏忽了……之前她为了照顾我,夜里着了凉。她身子本就虚弱,又因为我的不懂事气了一场,她还强撑着陪我看百戏,一定是实在支撑不住才昏过去的……”
姚佩琳因着她看向石寒的那一眼,胸口滞得难受。那一眼,若不算是深情,还能算是什么?医者对病患的关爱吗?
同为陷于情中之人,姚佩琳怎么可能看不懂那眼神中的内容?
短短几日的光景,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什么“夜里着了凉”,敢情你们两位彻夜都在一起吗?
庄主还“强撑着”陪着你?还因为你的“不懂事”气了一场?
姚佩琳极想问上一问:究竟是什么,至于让庄主为你气上一场?因为你和庄中的哪个小姑娘多说了几句话、多笑了几次,庄主吃醋了吗?
姚佩琳打了个寒噤。肖想一下吧,素日里清清冷冷,笑都难得笑上一下的庄主,为了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吃起了飞醋……
那画面,姚佩琳深深觉得还不如让她去见鬼。
以庄主的见识、身份,尤其是在极可能已经知道了这小丫头的身世的前提下,姚佩琳绝难相信她会喜欢上杨谨。不过,所谓“世事难料”,世事不就是用来“难料”的吗?
“你先出去吧,庄主交给我。”姚佩琳对屋子的主人下了逐客令。
无论真实情况为何,眼下要紧的是,先分开这俩人再说。
杨谨闻言,怔住。
如果她记得没错,这是她的房间吧?姚掌事让她……先出去?而且,这态度……
杨谨还记得,同样都是这位姚掌事,每每喜欢调侃自己,待自己也算客气恭敬;如今的她,却肃着脸,不留半分情面的样子。
她一定是认定自己轻薄了女庄主吧?说不定,还认定了自己小小年纪,轻浮不学好……或许,真把自己当成那起子不要脸的登徒子了。
杨谨没脸再待下去了,小心地放下石寒的身体,又拉过一旁的锦被为她覆上,才涨红着脸,耷拉着脑袋套上靴子,闷头往外走。
姚佩琳见她如此窘迫的时候,还不忘了细致入微地体贴照顾石寒的身体,更觉犯愁:这是真入了心了,远比一时的新鲜心热更令人忧心。
“等等!”姚佩琳唤住急匆匆的杨谨。
杨谨顿住脚步,打听主意,她若羞辱自己就由着她吧,总之是自己失礼在先。
“你就这样出去吗?”姚佩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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