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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华录-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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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还由着他对谨儿……”石寒的心头泛过凉意。
  “姑姑曾说,对待恶人,当然要用让他最痛苦的方式报复。”宇文棠苦笑道。
  石寒迅疾捕捉到了宇文棠的神情,试探道:“所以,陛下是不认同的?”
  宇文棠歪着头,看着她,继而下颌微扬,道:“她是我姑姑!”
  石寒:“……”
  所以,陛下,你也是不希望谨儿受到伤害的吧?毕竟,她身上流着一半宇文氏的血。
  石寒定定地看着对面尚有几分年轻锐气的女帝,心中陡然生出几分好感来。
  她并没有忘记,曾经,是谁为她报信,又是谁帮助她寻到了杨谨。
  虽然,那时候,她认定,这位女帝,心里只存着帝王术,以及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三世·江山》,三生三世,相爱相杀。每周更新一次,边存边更,欢迎收藏品尝~
  

第108章
  “朕听说, 你身边最厉害的护卫出走了?”宇文棠慢条斯理道。
  石寒蹙眉,她虽然对这位大周女帝的敌意减了几分, 但对方从从容容将一切都尽掌的情状还是令她心中颇不自在。
  毕竟,掌管着当今世上最强大权柄的人, 是她一个商人比不了的。
  可石寒仍是有她自己的态度的,她选择静默,以示自己对女帝掌控自己的小小抗拒。
  宇文棠见她抿唇不语, 一派不很配合的态度, 也不着恼, 微微一笑,道:“朕知道你现下没有可用的得力的护卫……唔,宇文谨武功很不错, 但她毕竟不可能随你去见素山庄……”
  “我不会允许她随我去的, ”石寒道, “她应该远离这些人、这些事。”
  说着,她话锋一转, 认真地看着宇文棠,道:“我想, 陛下的心思,同我的,是一般的。”
  宇文棠朝她勾了勾唇, 笑道:“庄主为了她,都能舍得下十几年的基业,朕至少该有个姿态吧?”
  石寒闻言, 心中一痛。可转念又一想到杨谨的模样,还有那可怜可叹的身世,那颗微微动摇的心,再次坚定了下去。
  便听宇文棠续道:“见素山庄之行,极凶险,庄主既为朕做事,朕就不能坐视不管。”
  她说罢,双手在空中“啪啪”相击两声。石寒微愣。
  很快,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壮健的灰衣男子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那人虽然高高壮壮,样貌颇英武,但面对宇文棠却恭敬到了十分。他毕恭毕敬地躬身,向宇文棠抱拳行礼道:“陛下唤臣来,有何吩咐?”
  石寒看到他,有点儿眼熟,突的想到,这人便是当日她在街上“捡到”杨谨的时候,侍立在宇文棠身后的那名男子。那日匆匆几眼,石寒并未多看。但她久在商场之中,识人辨物的眼力还是很不错的。
  这男子既常随在宇文棠的身边,对其又如此恭敬,想来是内卫高手,说不定还是个官阶不低的。
  “慕平随在朕的身边很多年了,”宇文棠向石寒介绍道,“他一直对朕忠心耿耿,武功既高,办事又极有分寸。由他带着几名得力内卫随在庄主的身边保护,朕也放心。”
  石寒闻听,暗惊,她总觉得哪里疏忽了什么,却一时想不出来。
  宇文棠已经将石寒指给那名灰衣男子:“慕平,这位是寒石山庄的石庄主。从今日起,你便按照朕的吩咐,好生保护她。”
  那名男子忙向石寒躬身施礼,道:“卑职罗慕平见过石庄主!”
  他是官身,由皇帝介绍引见,自然而然地按照官场规矩以“卑职”谦称。
  事到如今,石寒只得接受女帝的好意。她转向罗慕平,点头道:“罗大人不必客气!今后还要仰仗罗大人和诸位内卫兄弟保护!”
  “庄主唤我名字就成!”罗慕平忙道。
  石寒还想说什么,宇文棠却在一旁笑道:“成了!你叫他’慕平‘,他叫你庄主,你们也不必彼此客套了。就这么定了!”
  罗慕平与石寒彼此见过,便被宇文棠挥手退下了。
  他依旧撤出了雅间,回到自己之前安守的地方,暗中保护女帝和石寒的安全。
  天子微服,随行的侍卫自然少不了。在这珍馐玉馔楼中,暗中护卫以及乔装打扮的内廷侍卫着实不少,罗慕平却是众侍卫的头儿,且是其中武功修为最高者。
  他回到一楼,同几名打扮成寻常江湖客的内卫坐在一桌,佯装饮酒,其实每个人的目光都未曾离开来来往往的客人。
  再说杨谨。
  她独自一人,在二楼的雅间足足坐了小半个时辰,破天荒地把面前的一小坛酒喝了个干干净净,肚子也填了个囫囵饱,却仍不见石寒折返。
  楼下街市上的热闹,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看得烦了。何况,她等待石寒等待得心焦,哪里有多余的心思观景?
  她索性站起身,踱出了门外。
  年节下,珍馐玉馔楼中的客人往来络绎不绝,若非提早预订,这二楼、三楼的雅间根本就没机会订到。
  杨谨站在二楼廊上,打量着眼前的一间接一间的雅间,每一间的门口都站着侍候的侍女、小厮,每道门里都传来糟杂饮酒欢笑的声音。放眼望去,竟看不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杨谨心中更觉焦躁,她折回身,问侍立在自己的雅间门口的冬青庄主的下落,冬青亦是一脸茫然。
  杨谨问不出什么来,没法子,只得信步在廊中寻找。
  然而,寻了两个来回,还是没有石寒的下落。
  杨谨心中更添焦急。她开始担心起石寒的安危来,脑子里回忆着石寒被请走时候的情形。
  龙门金家?金大姑娘?
  杨谨忆起那名白净后生所说的主人家的名头。
  对于寒石山庄的生意,她也曾随着石寒了解过很多,细细想来,当真和什么“龙门”这个地方,或者和“金家”这户人家有什么交集。
  她也不认得什么姓金的,印象中唯一的一个,便是经年未见的自来熟金二了。
  杨谨越想越觉得心内不安。她站在二楼楼梯的梯角转弯处,向四围打量,脑中划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在三楼?
  她刚想迈步向三楼走去,目光不经意间划过了楼梯的空隙,从那里,可以看到部分一楼厅堂的几桌客人。
  随即,杨谨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是她?
  杨谨看到了一个极熟悉的人影,看眉目五官,像极了曾经劫过她的道,被她制伏,又赠她绢帕的……贺霓裳!
  与此同时,与贺霓裳同桌,坐在她下手的一名年轻男子不知向贺霓裳低声说了句什么。
  只见贺霓裳的身体陡然一震,显然很是意外的样子。随后,她霍然抬头,仰着脸,四处张望打量,终是与来不及躲藏的杨谨对上了。
  贺霓裳看到杨谨的瞬间,猛然站起身来,疾步奔向不远处的楼梯,显是朝着杨谨来的。
  而她的脚步不停,身体闪躲着擦身而过的人丛,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杨谨的脸,深深的笑意在她的眸子中漾开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阔大的人声鼎沸的百年老店充塞得满满当当似的。
  杨谨初初确认此人是贺霓裳的时候,其实内心里是下意识地想要逃走的。
  她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是什么想法,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躲开贺霓裳,最好,一辈子都不再见面才好。
  可是,贺霓裳明显不这么想,她已经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想见到杨谨,很是渴盼的……或许已经盼了许久。
  这个猜测,让杨谨更觉得心惊肉跳。她慌张地闪躲着贺霓裳注视的目光。
  如此一慌乱,那目光便不受控制地四外转了开去,竟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角落里的那个灰衣男子……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杨谨心内凛然,脑中电光火石般地闪过许多念头。
  她记心极好,立时就想到了当日在京郊,那名出手立毙跟踪自己的人,又故意引走自己到皇陵处的男子。便是在那里,她偶遇的药婆婆……
  若说偶遇,也太过巧合了些。巧合得就像是早被安排好了似的……
  杨谨更觉难以心安,她极想弄清楚真相,方要迈步向那男子走去,却已被跑上二楼廊上的贺霓裳拦了个正着。
  “阿谨!阿谨真的是你啊!”贺霓裳惊喜欢叫着,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杨谨只觉得头皮发麻。
  贺霓裳已经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她:“阿谨!我想死你了!”
  一个温温软软的少女的身子就这么直不隆冬地扑进了怀中,害得杨谨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张了张口,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贺霓裳已经迫不及待地絮絮地自顾自说了起来。
  杨谨顿时头大如斗,再拧头去看向之前怀疑的那名男子的时候,对方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杨谨:“……”
  罗慕平以极快的身法躲出了杨谨的视线。他藏在暗处凝神细思,越发觉得事情蹊跷。
  他同手下在角落里观察贺霓裳那桌观察了许久,怎么看都觉得贺霓裳的几名随从,和那日弟兄们料理的几个小子的路数太像。
  此刻天子就在三楼,罗慕平不敢大意,决定还是将这件事及时禀报为好。
  贺霓裳抱住了杨谨的情景,他也看到了,但在他的眼中,只有皇命,杨谨同谁抱在一处,他并不关心。
  三楼雅间内,罗慕平在宇文棠的耳边耳语几句。
  宇文棠神情微变,挥手命他退下,转向石寒道:“贺朴的女儿来京了。”
  石寒表情古怪:“贺朴的……女儿?”
  宇文棠呵笑:“据说叫什么……贺霓裳的?”
  霓裳?
  石寒神情微变,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挺直了。
  宇文棠歪着头看着她,又笑道:“据说,现在正在楼下,同宇文谨在一处……”
  石寒于是再也坐不住了,慌忙站起,欠身道:“在下还有一些俗务,须得今日打理,不能再与陛下叙谈了,告辞!”
  宇文棠看得好笑,揶揄道:“怎么?庄主怕她被那贺姓女子拖走吃掉吗?”
  石寒脸上一热。
  宇文棠收起笑容,肃道:“还有一件事,须得与庄主交待明白。”
  石寒心内焦急,也只得应付道:“陛下请讲。”
  宇文棠岂会看不出她的心焦?但这件事比旁的更重要——
  “贺姓女子此时出现在京中,绝非寻常,”宇文棠沉吟道,“前些时候杨楚杰出了事,贺朴不可能没有防备。所以……”
  她定定地看向石寒:“庄主的见素山庄之行,怕是要难以成行了。”
  石寒闻言,更急了。她急于替杨谨解决掉后顾之忧,计划突变,她焉能不急?
  宇文棠却比她从容得多,缓缓道:“庄主莫急。此事朕自有计较。他既防着,咱们便主动出击,不信他不入囿。”
  二人商定,石寒就匆匆地离开了。
  宇文棠却孤坐在椅上,没动。
  她凝神听着石寒的脚步,渐行渐远,直到以自己的修为,都已经听不到了,方含笑向雅间内另一侧的屏风道:“如何?还要听吗?”
  随着她的话音,屏风后闪出一道人影,正是姚佩琳。
  作者有话要说:  小杨被强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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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站那么久, 累不累?”
  宇文棠身为一国之君,方才面对石寒的时候是何等的从容威风?这会儿竟破天荒地站起身来, 迎着姚佩琳走了过去,甚至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
  姚佩琳自然是受宠若惊的。
  除此之外, 当宇文棠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姚佩琳立时被熏红了面庞,心口上泛上了几分羞涩, 几分甜蜜。
  宇文棠却已经不由分说地挽着她, 在自己之前的椅上坐下。
  姚佩琳大惊:“陛下, 这是您……您的位置,不可……”
  宇文棠不以为然,强按住她, 霸道道:“朕让你坐, 你便坐!”
  姚佩琳对上她认真的神情, 一时间说不清心中是何感触,只好顺着她的意坐下了。
  宇文棠很满意姚佩琳的表现, 遂自顾自拉了另一把椅子,挨着姚佩琳坐下。坐下的同时, 还不忘擎了姚佩琳的手,护在掌心中,轻轻地摩挲。
  姚佩琳:“……”
  “陛下, 臣很好,不必……不必挂怀。”姚佩琳羞涩道。
  只怪女帝此时的神情太过认真,抚摩自己双手的动作又太过温柔, 姚佩琳快要承受不住。
  宇文棠闻言,笑了笑,看着她道:“你还逞强!天气这样冷,你的手也这样冷,昨夜朕又害得你那般劳累……”
  “陛下!别说了!”姚佩琳恨不得立时寻个地缝儿钻了。
  话一出口,她惊觉自己的言辞太过失礼,忙又补道:“臣无妨的……陛下的国事要紧……”
  宇文棠凝着她脸颊上的红晕,昨夜的一幕幕旖。旎情景又在脑中回放,她于是喉间滚了滚,忍不住抬手轻抚姚佩琳的鬓发,柔声道:“国事与你,一般要紧……”
  姚佩琳心口发烫,耐不住羞涩,微微别过脸去。
  宇文棠却不许她不直视自己,覆在她鬓间的手下滑到她的下颌上,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自己。
  姚佩琳垂眸不语。
  宇文棠看得心中发痒,忍不住凑近了些,哑声道:“朕从来不知道……女人的滋味是那样的……更不知道,佩琳的滋味是那样的……早知如此,朕怎么忍得了这么多年?”
  姚佩琳身子巨震,强烈的羞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她扛不住女帝的软语蜜意,就如同昨夜除夕,她扛不住半醉的女帝的痴缠。
  她以为,长久以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倾心。却猜不到,世事难料,不知从何时起,原本君臣之义、朋友之情已经变了味道。
  面对宇文棠的时候,她从来克制得住自己的情意,哪怕是那情意深得重得能够将她吞没;然而,当宇文棠对她的情感变了味道的时候,姚佩琳便只能选择丢盔弃甲,由着半醉的女帝对她做任何想做的事。
  身为一同长大的朋友,身为可以性命相托的至交,没有谁比姚佩琳更理解宇文棠此时的困窘——
  大周之外,乌蛮国窥探,南部边关岌岌可危;北边的大漠,漠南女王初平漠北,虽然是姨甥至亲,但江山权柄面前,谁也不敢保证那位执掌漠南二十年,如今战意正盛的漠南女王,不会惦记大周的万里江山。
  而大周之内,江湖中见素山庄极不安分,群雄蠢蠢欲动;庙堂之上,新老两代臣子各怀心思,一个简简单单的除夕宫宴都能演变出龃龉来;还有,来自挽月山庄的压力,昔日抚养自己长大,又有托寄江山之恩的姑姑,和宇文氏宗族血统之间的两相权衡……
  所以,当弹压下除夕宴上群臣的不安分,却最终把自己灌个半醉的宇文棠,紧紧地抱着清醒的姚佩琳,呢喃着“佩琳,你陪陪朕”的时候,姚佩琳的一颗心,软成了一汪春水。
  彼时,莫说是让她以身体一酬君王恩,便是立时要了她的性命,她都是肯的。
  一夜旖。旎荒唐,过得极快。宇文棠累急睡去,姚佩琳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死死地盯着御榻帐顶繁复的凤凰图纹,心里面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心内太乱,以至于连身下新增的痛意都被忽略了。
  或许两个人一旦有了肌肤之亲,很多东西就会迅速地发生变化,而对那个人的关心也更深更重了一层,时时刻刻都唯恐她伤着、累着、被欺负到。
  姚佩琳就是这般想的。
  原本,宇文棠醒来的时候,是不许她起来,只许她卧榻休息的。可姚佩琳怎么会安心?她执意要随着宇文棠微服出行。
  宇文棠无法,只得答应。她亦清楚自己昨夜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内心里对姚佩琳有愧,倒是真的。
  姚佩琳害怕自己会继续沉溺于来自宇文棠的亲密接触,她甚至做好了只当昨夜是一场雨。露情缘的心理准备。她于是拉住了宇文棠抚摸着自己脸庞的那只不安分的手,努力使自己的神情看起来郑重到了十分。
  “陛下,”她肃然道,“见素山庄是不是有所察觉了?”
  宇文棠初尝女人的好,正是情炽时分,却被姚佩琳生生地扯回了现实之中,顿觉失落,悻悻不快道:“这样重要的消息,龙御司竟然没及时报给朕,朕还用他们做什么!”
  姚佩琳知道女帝昨晚与群臣的余怒尚未消尽,遂婉言劝道:“贺朴诡诈,又在年节下,龙御司一时没防备也是有的。”
  宇文棠闻言,眉头微皱,不悦道:“早知如此,朕当初就该收了龙御司的权,都归朕一人管持!”
  姚佩琳抿了抿唇。她父亲是昔日逸王宇文达的亲信,她从小便随在宇文棠的身边,读书习学,堪称女帝的陪读,后来才奉皇命进入寒石山庄。论起见识,她并不差。
  她熟读史书,自然知晓历朝历代兴衰的原因,天子擅权,便易宠信内宦,这是国衰甚至国亡的恶兆。她绝不能让女帝生了这样的念头。
  “陛下年富力强,但也请尽力少操持些俗务,才是保养身心的道理。”姚佩琳久在御前,深知做皇帝的都是顺毛驴,还是捋着毛婉转地劝最有效。
  宇文棠何等聪明?听了姚佩琳的话,也了然了七八分,侧头瞧着她,眼中全是笑意,道:“佩琳是朕的贤内助,有你在,朕自然乐得松快!”
  又绕到我的身上!姚佩琳颇无奈。
  宇文棠喜欢如此看着她,又道:“朕打算正月十五加封你。”
  姚佩琳一惊。
  只听宇文棠又道:“我朝有循例,后宫中妃级位分有贤、德、淑、懿四妃,佩琳喜欢哪一个,告诉朕。”
  姚佩琳大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女帝一晌贪。欢,幸了自己,竟要封妃!
  她不是普通的民间女子,深谙宫规,已经坐不住了,慌忙起身,屈双膝行起大礼来,“封妃乃国之器用,佩琳无才无德,怎能令陛下如此?”
  宇文棠本是满心欢喜,期待她的答案的,却不料得来了这样的回答,登时绷起了面孔,道:“你是在怪朕这么多年没有给你这个名分,还是怪朕后宫中还养着两名侍君?”
  大周女帝的后宫之中,现有两名侍君。一位段侍君,是前宰相段炎的孙子;一位秦侍君,是成国公秦宝臣的孙子。段家与秦家,一文一武,可说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比谁多占到便宜。
  如今,群臣无不眼巴巴儿地盯着女帝的中宫后君的位置,任谁都知道这位中宫后君与女帝的孩子,不论男女,将来都会继承大周天子之位。
  偏偏,女帝成年纳了两名侍君,平衡了朝局之后,许多年过去了,竟再没了往后宫中添人的打算。
  朝中群臣,经历过先帝不娶后君的担心之后,总算盼来了当今天子有了婚配的打算,却不料止于此。那后君的位置一朝不落实,群臣的内心便一日不得安生。
  这番局面,姚佩琳亦是清楚的。她本打算这一生都只陪在女帝的身边,无论为友、为臣、为仆,都好。可这位女帝第一遭得了她的身子,便心热起来,竟起了封妃的念头。
  姚佩琳能够想象得到,若当真女帝封了一位女妃,将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且说石寒。
  她急急切切地离开宇文棠所在的三楼雅间,离去时并没忘记巡视了一遍门外的光景。
  果然,女帝微服,就是不同寻常。石寒目光所及之处,以她的心思见识,能够确认周遭的人等都是宫中或护卫、或侍奉的人。
  莫非这珍馐玉馔楼的老板也清楚女帝的到来,于是事先有了准备?
  石寒无暇细思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只要确定并无不相干的人知晓自己的行踪即可。
  她疾步走下楼梯,恰在二楼楼梯口处,看到了抱在一处的两个人。
  正是贺霓裳与杨谨。
  大周自从出了高祖皇帝,后又有了先帝世祖皇帝这么两位女帝,兼有今上这第三位女帝,如今女子的地位更是不同寻常。民风既开化,似前朝那般对女子束言束行的诸般规矩,如今几乎不存在了。寻常女子,爱慕某个郎君,当街表白的大有人在。
  是以,此时二楼廊上,来来往往的客人,眼见着一名衣着光鲜、容貌出众的少女,紧紧抱着一名姿容俊美的少年,并不觉得如何奇怪,反倒觉得颇为养眼。更有人口中抿着酒,看起了热闹,浑把二人的亲昵当作了绝好的下酒菜。
  然而,此等赏心悦目的情景却被另一个突然闯入的清丽脱俗、不怒自威的女子打破了。
  杨谨被贺霓裳抱住的时候,脑子中还在惦记着方才莫名不见了的灰衣男子。她并不知道那人便是罗慕平,却直觉这个人同一些事脱不开干系。
  贺霓裳环着她,有些为自己的冲动羞涩,还有些急切得不知所措。她是主动拥抱的那一个,却也是无措的那一个。
  她实在太过想念杨谨了,又担心杨谨觉得自己“不够矜持”。是以,初初的冲动之后,贺霓裳便松开了环紧的手臂,又舍不得就此离开,于是她只松松地搂着杨谨的腰。
  “阿谨,我好想你!可爹爹这两年都不许我离开庄中……这一次,爹爹看在我过往习武用功的份上儿,许我来京中玩耍……我根本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当真是老天有眼!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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