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脱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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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黑色的眸子是如此专注而深情，注视着你的时候，全身都仿佛被浸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感觉从心底漫上了，那是——犹如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犹如你就是他的整个世界的眼神。
　　为了不让自己陷得太深，萨琳娜自虐一般地开始反复调查库洛洛的背景，期望从中找出和对方告知的不符的部分。
　　墨菲家的现任家主这般的大力排查，库洛洛粗糙的履历根本经不住，但他没有露出马脚，因为埃兰出手了。
　　作为一名顶尖的黑客，将一个人从出生到现今的所有能够检索到的经历都安放得井井有条并不是什么难事，当然，他还参考了幼崽说的每一句话，力求不露出分毫破绽，萨琳娜也确实没有看出来。
　　不过，还是有人发现了的。
　　那是早在埃兰来到这座城市之前、早在萨琳娜盯上了库洛洛还未告白前，就对姐姐关注的人进行了调查的妮克丝。
　　她会怎么做呢？
　　埃兰托腮。
　　在他的观感中，这位争夺家主之位失败的妹妹对姐姐有颇多不服，在发现姐姐的新宠有猫腻的时候，最可能采取的行动是收买对方，与之合作扳倒姐姐，但这点很难。萨琳娜一向是将男友宠上天的类型，而妮克丝能做到的，萨琳娜当然也能做到。
　　她没有让人心动的筹码。
　　不过，利诱不行，还有威逼。
　　怀着看电视连续剧的心情，埃兰关注着事件的进展，然后他就发现，妮克丝也找了个男朋友，名为西索，开始了和对方出双入对秀恩爱的生活。
　　“……”
　　剧情展开太慢，《Greed　island》都发行了，两边还很正常地过着成双成对的生活，而后终于，萨琳娜的生日到了，极尽奢华的宴会即将举行，以上帝视角旁观的埃兰，发现许多人都做好了准备。
　　在众多宾客面前，盛装的萨琳娜单膝跪地，层层叠叠的裙摆在其身周优雅地铺展开来，犹如簇拥着女王的鲜花，她的手中捧着价值万金的戒指盒，镶嵌着稀世宝石的华美戒指陈列于丝绒之上，散发着夺目的光辉。
　　“亲爱的，和我结婚吧。”
　　喧哗渐起，嗡嗡的议论声最终化为了掌声，库洛洛的脸上现出了红晕，像是激动又像是羞涩，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
　　“他是个骗子！”
　　尖利的女声撕裂了热闹的氛围，于此同时，埃兰将自己作为人鱼时最满意的一张照片发到了群里留念。
　　名为“埃尔”的存在，即将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埃兰回了揍敌客家——
　　来年奇犽和亚路嘉出生。
　　基裘：啊啊啊啊！有个银色头发的孩子！一定是埃尔的功劳！
　　席巴：突然变绿。jpg


第214章　流星街
　　宴会厅的音乐有一瞬的停滞。
　　萨琳娜站了起来。
　　她方才跪着的时候，看起来英姿飒爽，却不过是个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而站着的时候，作为墨菲家主的气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使得这个盛装的女人陡然拥有了看不见的盔甲和武器，凛然不可侵犯。
　　淡漠威严的声音在厅堂内回响：“妮克丝。”
　　这无疑是种警告。
　　同样身着盛装的妮克丝挽着男友的手臂，已然恢复了仪态，声音也从尖利变得天真，和体态成熟的姐姐不同，她看起来就像个还没长开的萝莉，尽管两姐妹的年龄仅仅相差一岁半。
　　萝莉微笑着，声音甜美到有些腻了，像是放太多方糖乃至于凝固了的咖啡，糅杂成令人作呕的味道，“生日快乐，姐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呀——被爱人欺骗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我可是在姐姐你和这个人接触之前，就查过他了呢。”
　　她靠在高大的男友怀里，笑嘻嘻地歪了歪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姐夫？”
　　这是个充满了恶趣味的称呼。
　　“你——”
　　“别忙着打断啊，亲爱的姐姐。我还没说到最重要的部分呢——你的心上人来自流星街，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闭嘴！”
　　妮克丝做了个耸肩的姿势，她今天穿的是件无袖的黑色礼服，圆润白皙的肩膀和手臂极为吸引人们的视线，而此时即使做出这个不够淑女的动作，也显得魅力非凡，可却和她往常的形象不同。
　　更有——攻击性了。
　　萨琳娜眯起了眼睛，拉起库洛洛，转身离去。
　　妮克丝带着男友跟了上去。
　　在墨菲姐妹离开后，方才被压抑的私语之声再度回响了起来。
　　女人们的脸庞藏在羽扇之后，带着好奇议论纷纷：
　　“那位鲁西鲁先生真的是个骗子吗？”
　　“看着不像。”
　　“要是能看着像，就没人骗人的资本了呢。”
　　“不是也是，妮克丝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啧啧，我真搞不懂她在争些什么，萨琳娜小姐对她还不够好吗？不用背负半点责任，钱却没有减少，这简直是我梦中的日子！”
　　“没志气。”
　　男人们的重点，则更多地集中在“流星街”上，他们互相交换着信息量巨大的眼神，和相熟的人交换一两句话语，显得颇为神秘。偶尔有不懂的人询问什么是“流星街”，只能得到“一个地名”这样敷衍的回复。
　　很多时候，你所知晓的信息，就代表了你的圈子和阶级。
　　墨菲姐妹和她们的男友到达了另一间宽敞的厅堂。
　　生日宴会举办的场所是家族名下的酒店，此时这所酒店里除了主人和持有邀请函的宾客外，就只有听命于老板——墨菲家族雇员的工作人员，萨琳娜稍稍吩咐几句，许多动作便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库洛洛仍然温和地微笑着，好像没有察觉周围都被高手围住。
　　他扮演的学生，模板和曾经对D教授诉说的如出一辙，没有背景也没有财富，资本只有自己而已。这样的学生，当然没有念，甚至连“念”是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操纵气去感知附近的情况。
　　萨琳娜不在乎这些。
　　如果手握权利还不能随心所欲，要它何用？
　　这是她第一次，试图把男友变成爱人，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她是真的沦陷了，因此在看到妹妹笑盈盈递上的资料时，心头泛起了切实的凉意。
　　雪白的纸张上是黑色的字体，记叙着“库洛洛·鲁西鲁”这个人真正的经历，那是一片空白，令人绝望的空白。没有身份证明，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的痕迹——再明显不过的，流星街居民的特征。
　　而妮克丝会揭穿库洛洛，当然不是出于不让萨琳娜受骗这样充满了姐妹情的原因，否则她早就做了——而是因为她发现，对方要对家族不利。
　　萨琳娜的脸色惨白。
　　妮克丝给出的资料上，有着对于库洛洛的动机的分析，最终她将目标锁定在了家族珍藏的宝物上，库洛洛想要拿走那些，可如果他成功了，也就意味着萨琳娜本就不太稳的家主之位更加岌岌可危，大权旁落的未来清晰可见，在最坏的情况下，她会死——为了名正言顺地让权给妹妹。
　　萨琳娜的声音颤抖：“这些是真的吗？”
　　妮克丝的准备非常充分，在场的人有四个，她准备了三份资料，连西索手上都拿着一份。
　　红发的少年无趣地舔了舔唇，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库洛洛解开了“绝”。
　　厚重的气环绕在他的周身，是近乎完美的“缠”，看起来是非常棒的果实！
　　萨琳娜拍了拍手。
　　清脆的声响中，保镖鱼贯而入，一个个都全副武装，但全然不被库洛洛和西索放在眼里。他们不约而同地展开了“圆”。这是实用性很高的念能力应用技，让气以自身为圆心向外扩展，能察觉气涵盖范围之内的入侵者，因各人的能力，形状和半径会有所不同。
　　库洛洛冷静地感知着附近能够给他带来阻碍的存在。
　　麻烦了。
　　如果仅仅是多半属于无照的猎人和黑帮的护卫队，他还有把握带伤逃走，可如果加上眼前这个红发的家伙——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西索的眼睛逐渐变色，嗓音也由一种绅士变成了另一种绅士（hentai），沙哑中难掩兴奋，“亲爱的妮克丝，让其他人都离远一点，我会为你除掉他的。”
　　妮克丝瞪大了眼睛道：“你在说什么呀？”
　　在她的预想里，近期泡上手的西索只是来打个酱油的，显然，她对这个世界的强者的认知有很大不足。
　　妹妹总是这样天真。
　　萨琳娜冷冷道：“退下。”她叫了对方的全名：“西索·莫罗，这是我的家务事。”
　　西索睁大了眼睛，一副好心没好报的样子，委屈地扭了扭，“我~不~嘛~”
　　库洛洛计算着把握更大的破局方法，大脑飞速地转动着，正当他选定了某个方位准备硬冲时，一个许久未闻但还是万分熟悉的声音响起：「提醒一下，左起第三个窗户外面，还有两个你应该感知不到念能力高手，如果选择突围的话，可能会死哟。」
　　身体感受到微弱的电流般的刺激，名为D的恶魔回到了他的身体。
　　「你真是……逛了好久啊。」
　　库洛洛颇为咬牙切齿。
　　在同伴和平时接触到他伪装的人眼中，库洛洛绝没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然而在面对寿命不知道多长的恶魔时则不同。别说自己此时只有13岁，即使是100岁，在D眼里也不值一提吧？
　　埃兰有点惊讶。
　　对他的抱怨比现在的形势更重要？还是说幼崽又偷到了适宜逃脱的能力？如果有类似金手里的「同行」那种，的确是不怕现在的情况的。
　　埃兰决定静观其变。
　　在此之前，他随口问了句：「要我帮忙吗？」
　　「当然。」
　　「……」感到意外的阿飘兰怔了怔，「要收报酬的。」
　　「我都快死了。」潜台词：不管要付出什么报酬，起码先活着。
　　「嗯。」
　　埃兰接管了身体的使用权。
　　西索的全身都散发着狂热的战斗欲，即使是不懂念的人也能感受到那仿佛被猛兽盯住的气息，萨琳娜按住精致的胸针——这显然是个通讯器，而后，从左边起第三个窗户外，有两个气息强大的男人跳了进来。
　　资深赏金猎人。
　　如果把时间推后10年，库洛洛和西索绝对能够正面击杀这两人，但现在他们的年龄还不够，无论是念量还是战斗的技巧都不够纯熟，在这个厅堂里属于弱势的一方。作为两个猎人的雇主，萨琳娜重新掌握了大局，不，应该说主动权从未从她的手中流走过。
　　西索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萨琳娜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库洛洛的身上。被细细描绘过的红唇微微颤抖，吐出的话语却是淡然的：“这几个月，你都在做戏吗？”
　　“库洛洛”抬眼。
　　双黑的少年神情温和，凝视着女友的目光充满脉脉深情，语声轻柔，“我爱你。”
　　不等反驳或疑问，“库洛洛”叹息着道：“也许正因为爱你，我才无法容忍很多东西。家族的事务占据你的精力，妹妹的动向引发你的关注，令人仰望的身份吸引了许许多多为了利益而来的人环绕在你的周围……”
　　“唯有死亡可以斩断一切羁绊。”
　　双黑的少年执起女人的手，神色间有种淡漠的疯狂，“即使只剩尸体也好，不会动不会笑也好，至少是完全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到那时候，我会想办法将你完整地带走，去往谁都不会打扰的地方。”
　　“只有我们两个。”
　　两人离得很近。
　　厅堂里有许多人，“库洛洛”却只是看向他的女友，萨琳娜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眼底的热烈到令人心惊的爱意，那是足以将她焚烧殆尽的火炎。
　　恍惚之间，俊秀的少年背后似乎被浓重的黑暗渲染，那是无可救药的扭曲和病态，如影随形且无法根除——因为这个名为库洛洛的少年，就是黑暗本身。
　　如果是正常的女性，会被这样的感情吓跑吧？但埃兰始终记得，萨琳娜是个资深人体收藏家，而在他能找到的资料中，这位可是……曾经爱上木乃伊的「异类」啊。
　　空气仿佛凝固。
　　长久的安静之后，萨琳娜将“库洛洛”的手贴向自己的面颊，被背叛的痛苦已从心底远去，她重新微笑起来，优雅又端庄，如同绽放的骄傲玫瑰，“好高兴，我真是太高兴了！亲爱的，没想到你这么爱我！”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亲吻男友，又因为想起了什么而停下动作，吩咐道：“妮克丝和西索先生身体不适，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保镖们很有眼色地带着闲杂人等退了下去。
　　埃兰飞快地让出了身体的掌控权，还不忘给长大的幼崽一声鼓励，「加油！」
　　「……」


第215章　流星街
　　「……等等！」
　　在上个世界，有一幅名画名为《呐喊》，库洛洛现在的表情和其上描绘的人形有些相似。不过，绘画和现实中的人是不同的，比如说，即使内里的情感有相似的地方，在外的表现还是不一样的。
　　作为一个毫无疑问可以被称为美少年的存在，即使挂着这样的表情，也很惹人怜爱呢。
　　或者说，更惹人怜爱了。
　　埃兰不出意料地看到萨琳娜愈发动情的神色，不管库洛洛的挽留，从这具身体里飘了出去，只留下声不知蕴着怎样感情的叹息：「幼崽就要长大了吗？」自己答应了当人的男朋友，就跪着当完吧。
　　神识懒洋洋地在附近游荡。
　　“身体不适”的妮克丝和西索被分开带到了不同的地点，侍者礼貌地请他们休息，但谁都知道这是软禁，具体如果处置他们需要等萨琳娜从温柔乡里回过神来。可以预料的是，作为客人、对这件事几乎没有参与的西索不会受到多少刁娜，妮克丝则不然。
　　埃兰原本没有注意过西索的背景，现在才稍微知道了一点。
　　莫罗这个姓氏……好像是个挺有钱的家族？
　　“混蛋！”
　　思绪微微转动就被杯盏的破裂声唤回，咒骂着的妮克丝将房里的瓷器全都砸得粉碎，而后似乎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般跪倒在地上。碎瓷片将白嫩的肌肤划破，鲜红的血流淌在淡色的陶瓷上，纯黑礼服的少女掩面哭泣，语声细弱，哽咽着道：“姐姐……为什么要和别人……”
　　由于分不出更多的保镖，有威胁的西索被软禁的位置距离库洛洛和萨琳娜并不算远，此时这家伙正将耳朵贴在墙壁，试图听到那边的动静。虽说萨琳娜是个热情豪放的女人——比如在没有床的厅堂里就可以达成繁衍，但库洛洛应该不愿意被人听到。
　　随手在墙壁间加了道隔音结界，阿飘兰回到了自己在酒店开的房间。
　　那里，女仆人偶茫然地木立，面貌已恢复了丽莎的模样。
　　直到阿飘兰回归。
　　笔记本的屏幕上，热带鱼在珊瑚间游曳，银发的少年动了动鼠标，屏保消失，页面重新回到了某个论坛的帖子上。
　　人鱼的照片依然醒目地挂在那里，埃兰刷新了一下，看向那些新增的回复。
　　“可爱，想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如同海中的精灵，不，他就是海洋的化身，倏忽而至，蔚蓝的鱼尾扬起漫天华彩，将我原本黑白一片的世界变得缤纷多姿……已经想不出形容词了，谁能带我去看看他？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到底是谁发的？从哪里弄到这张照片的？我男神究竟在哪？有大佬知道吗？重金悬赏，有知道的私信我！”
　　“舔舔舔吸吸吸舔舔舔”
　　“沉迷美貌，不可自拔”
　　“怎么办突然想踹了我男票……”
　　“看了看我的身份证，发现自己都不能忍受自己和男神同框＇大哭＇”
　　“决定了明天就出海！”
　　“有组团出海的吗？我的通讯号是XXXXXXXXX”
　　“能用这张图做等身抱枕手办钥匙扣吗？楼主能授权吗？”
　　“求授权！冰山雪地360°旋转平沙落雁式跪求！”
　　“忍不住写了个小黄文开头……咳……＇网页链接＇”
　　迷之微笑。
　　系统有点方地看着宿主的表情，试图安慰：【放在二次元的网站上就会变成这样的。】
　　【我没有生气。】埃兰又看了会儿，捏碎了手机和里面的号码卡，这样莫老五就没法联系他了，免得海洋猎人要询问照片泄露的事情，这可不好解释啊。又在网络上逛了会儿，他登上了猎人网站。
　　猎人证对应着账号密码，即使证件丢失了也能登陆，埃兰浏览了一下，十个帖子里有五个都是关于不久前发现的猎人专属游戏《Greed　island》的，即使发售价是58亿戒尼这样的天价，发售数量也仅仅有100台，还是很快被抢购一空，由于每台游戏机能够容纳四个念能力者进入，因此论坛上多是拉帮结派的帖子，当然还有不小心出来了的人在叙述游戏内的见闻……
　　埃兰恍惚间以为自己上的是个游戏论坛。
　　他兴致勃勃地点开那些分析帖破解帖看起来，发现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觉得金的愿望很可能会实现——等他的儿女来通关什么的。说起来，岛上编号为007的卡片名为「怀孕之石」，石不离身地将3公斤重的这颗石带在身上一个月，成功一个星期后不论男女必定怀孕，有男石和女石两个种类，带上想产下的孩子性别对应的石头即可。
　　这样的卡片整个岛有10张，可谓是不孕不育的福音——单身但想要孩子的猎人来用也不错。
　　比如金。
　　依妲就曾经说过总有一天要让金怀孕这样的话，埃兰诚恳地送上了祝福。
　　消磨了一会时间，神识发现库洛洛已经在穿衣服了，幽灵状态的恶魔从念兽的身体内脱出，看着丽莎沉思。
　　死者的念也是会“死”的。
　　或者说，消散。
　　艾米和莱昂相继死亡，对于丽莎而言，她的生存价值已然不在。
　　没有温柔的笑容，没有柔和的话语，人偶只是木然的站立着，昔日动人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娃娃，宿命只有被销毁。阿飘兰可没有拯救其内心的情怀，他只是抬起手，两指互相擦过，便有一朵小小的黑色火苗出现，慢悠悠地朝着丽莎飘了过去。
　　无声无息地，火苗暴涨成火焰，飞快地将人偶燃烧殆尽，抹除了全部痕迹。
　　将个人物体放回「半位面」，埃兰回到了库洛洛体内。
　　双黑的少年脸上失却了那种无论面对谁都柔和礼貌的笑容，在萨琳娜温柔的陪伴下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两人的身侧伴着几位黑西装的保镖。
　　他们回了宴会厅。
　　主人离开这么久总是不好的，即使宾客都知道家主有重要的“家务事”需要处理。
　　萨琳娜面颊微红地致歉，很容易得到了谅解，人们看着她身旁的库洛洛，心里转过许多念头——“骗子”这个角色似乎是妮克丝而不是这个生面孔的少年——没有人知道这位刚刚遭遇了某种背叛的家主刚刚得到了良好的“纾解”。
　　敏锐地察觉到保镖奇异的眼神，对人类的时间不太敏感的黑暗神计算了一下这对男女朋友方才花费的时长，沉默了。
　　半晌，他询问道：「是在流星街的时候伤到了吗？」
　　库洛洛不明所以，「什么？」
　　埃兰进一步说明：「你的生殖功能问题啊。」
　　库洛洛的内心有点懵。
　　即使伪装得非常好，足以骗过所有人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个在和平小城长大的人，但库洛洛到底还是流星街的居民，他的观念和外面的人是不同的。在流星街的孩子眼里，性功能之类的问题从来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讨论繁衍还不如多抢一个面包，征服异性也不是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孩子需要考虑的。
　　这就像是不同地域的人笑点不同那样，因此即使是察觉到黑西装怪异的视线，库洛洛也没有在意。
　　埃兰很快明白了事情的症结，有些好笑地跟他解释起来。
　　良久，库洛洛总结道：「也就是说，那些人以为我‘阳痿’‘早泄’，总之就是‘不行’？」
　　「嗯。」
　　「真奇怪啊，即使真的是这样，也和他们没有关系吧？」
　　「这是外面的人生活的常态。没有饥饿和干渴的威胁，每天要烦恼的都是上班上学玩耍恋爱这些奢侈的东西，空余的时间很多又不知道干什么，于是人人都有闲暇去关注别人的事情。」
　　「是吗。」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发育迟缓？」
　　「外面的人13岁还‘不行’是正常的吧？萨琳娜说她会等我，不但如此，发现这点后她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漆黑的瞳孔划过一抹讽刺，「重视所谓的‘纯洁’‘初次’吗？」
　　「别在意。利用好了的话，这些可比战斗更有效果。」
　　「是啊。」
　　生日宴会有条不紊地举办着，从白天到晚上，言笑晏晏、推杯换盏、等人高的多层蛋糕推出来时，气氛达到了最高潮，萨琳娜笑容满面，明显很开心的样子，而被她挽着手臂的库洛洛，则全程都保持着柔和温顺的笑容，看向女友的神色深情如同汪洋，能够将任何女人溺毙其中。
　　这点他可没有教过。
　　算是天赋异禀吧？
　　埃兰如此想着，索然无味地看着人群的喧哗。
　　他睡了过去。
　　【明天早上记得叫我。】
　　莫名降格成闹钟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