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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脱了-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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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Servant本身便是魔力结晶。
现在的情况是,Lancer和Caster已退场,而剩下的五骑,敌人都各有各的棘手之处。
卫宫切嗣吐出口烟圈,看着那灰白色的烟雾徐徐飘散在空气中,近距离和十一月的冷风接触着,似乎人也清醒不少。
这样的情景,还要持续多久呢?
离决战不远了。
Archer的攻击手段几乎无法破解,远坂时臣固守在他的洋房之中,根本没有可供利用的破绽;Berserker离奇地没有失去理智,以现有资料来判断许是冰魔术师,其Master间桐雁夜发现了他的某些布置,毁掉了间桐宅附近的各种监视;Rider的居所找不到,旅馆酒店中都没有痕迹,反向追踪不可能,对方走的根本是空路;Assassin——
言峰绮礼。
卫宫切嗣弹了弹烟灰。
这个他只是看了资料就莫名忌惮的男人,藏在圣堂教会,又操控着黑暗中的暗杀者,而且很有可能是远坂时臣的同盟。
将两方联系起来的,排除所有不可能,只剩下老神父,即是监督者言峰璃正了……
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的交易吗。
好在他已经死了。
切嗣的眼睛冷漠一片。
Caster退场的最大功臣自然是Saber,在那之后,切嗣到了教会领取作为奖励的令咒。
之后,他杀了老神父,砍下了那条满是圣痕的手臂。
手指没有任何颤抖。
战争不需要规范手段,只要胜利就好。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只要胜利了,他的愿望就会实现,这个世上从此便会拥有永久的和平。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无论怎样的牺牲都有价值。
此时的切嗣,犹如一个殉道者。这么说或许太过美化,但从某方面而言,这又是现实。
卫宫切嗣这个人,幼年时杀了父亲,少年时又杀了足以称之为母亲的女子,尽管每次都有充分的理由,他的举动无疑是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但随着亲近之人的离去,原本作为“人”的部分,渐渐从他的身体里剥离了。
于世界各地辗转的切嗣见了太多的战争,在愿望逐渐形成之时,他得知了圣杯的存在。
八年前,切嗣入赘爱因兹贝伦,也拿到了圣杯战争的资格。
“爱丽……”
切嗣无意识地喃喃着妻子的名字,那似少女的少妇永远天真纯美、又大方温柔,且永远支持着他、包容着他,尽管知道其是爱因兹贝伦为了圣杯战而制造出来的人造人,但切嗣真的爱她。
似乎是受到了诅咒。
卫宫切嗣这一生,总是在失去亲人中度过,爱丽丝菲尔现在看起来很健康,可随着死去的Servant足够多,随着圣杯战争的进行,她也会“死”。
如果说万能许愿机是大圣杯的话,爱丽丝菲尔就是小圣杯。
在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在设计阶段就已经决定用途,肉体和精神都会依目的在最佳的状态下出产,她是为了防止大圣杯的召唤出现问题而进行的保障,吸取了以往圣杯战争失败的教训。
这是最后的时光了。
希望爱丽玩得开心。
卫宫切嗣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要露出个柔和的笑容但最终失败,他打开手机,登上浏览器。
作为魔术师中的叛逆者,切嗣对现代科技的接受和驾驭程度凌驾于众位Master——本该如此的。
发到他邮箱里的视频录像到底是谁的手笔?
不论如何,这说明剩下的Servant和Master中,也有对此颇为精通的存在……是Master的可能性更高。
该说他推断错误还是歪打正着呢?
埃兰现在的确是Master了。
卫宫切嗣看着冬木新闻,最近火热的嘉年华正在其中,他的手指一滑,点开了相关的论坛链接。
有人在直播今天的官方活动。
切嗣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情点击进去,视频缓冲了会儿,赫然出现了爱丽丝菲尔的影像。
在玩什么?
切嗣继续看了下去,发现妻子正在扮演舞台剧中的公主角色,并且,勇者和魔王都对其表示了倾慕之情,看起来很有假戏真做的意思。
“……”
突然变绿。jpg
虽然并不怀疑妻子的内心,但遇到这样的情况很糟心。
烟抽完了。
切嗣突然想再点一根。
在这种时候——
Saber呢?
Saber很快出现。
切嗣看着作为勇者的骑士王,不得不承认形象和气质都和角色很符合。直播的是某个网友,除了台上的表演之外,他的镜头偶尔会转向坐回观众席的爱丽丝菲尔,那张精致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开心就好。
切嗣这般想着,为着那寥寥几个镜头继续看了下去,不经意间看到了Berserker的登场。
他突然有种预感。
魔术师杀手冷静地退出来,划动了一下屏幕浏览热帖,果不其然发现了Archer和Rider的身影,前者因为参与神秘活动,后者因为全场最高。
Servant都去玩耍了吗?
即使圣杯战争默认在夜晚进行,这样也太散漫了,他是为了让爱丽在最后的时间里快乐一点才让她和Saber出去的,其他Servant……
真是毫无紧张感啊。
嘉年华。
舞台剧场馆。
毫无紧张感的埃兰和纲吉——魔王和王子在刚出场时就得到了热烈的欢迎。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更为寂静的空气,证明着观众的注意力的集中。
不像人类。
这就是众人对于台上魔王的感想。
“——你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是什么?”
魔王漫不经心地看着王子,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华美的声线随着便携式话筒的存在传遍场馆都很清晰,却如同耳边的呢喃。
台词全变了。
旁白君和主持人都很淡定。
不管怎么看,王子和勇者的扮演者都是很靠谱的那种类型,魔王和王子的演员是朋友,应该有默契吧?
反正砸了也无所谓。
纲吉怔住。
这似乎不是随意改变的台词,而是八神真正的疑问。——如果能够得到圣杯,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和其他Servant不同,Ruler本身没有目的。
这个职阶的现界只是为了维持圣杯战争的正常进行,可作为纲吉本身而言,他当然是可以有愿望的。
这是在舞台上。
纲吉没有忘记这点。
在观众目光的注视之下,王子微笑起来。
那是个很温暖的表情。
奇异的,原本魔王的容貌是碾压王子的,黑色的背景更给他增添一分契合,而在王子露出笑容后,差距骤然被抹平了。
柔和而包容。
不见一丝一毫的阴霾。
舞台的大屏幕上显示着演员的神情,官方为了让观众有个好体验也算是下了本钱,如今,王子和魔王的对手戏就在其上展现。
观众席鸦雀无声。
几个刚刚摸到地方走进来的女孩被这氛围吓了一跳,赶忙放轻了脚步慢慢挪到空位上,轻手轻脚地坐下。
魔王的声音变得低哑,他微微倾身,抚摸上王子的脸颊。
场馆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日本的男风史源远流长。
有那么一段时间,被日本视为天朝上国、隔海相望的某个国家流行过这种风尚,习惯模仿的日本也学到了。
起初,这种行为被视为“风雅”,是贵族公卿间的时髦,可说是某种身份象征,而到了战国时期,男风盛行,每个武士集团的同僚之间都很有些故事。
魔王丝毫没有受到干扰。
对着王子而非公主,他依然说出了带有挑逗意味的台词:“不要对着别人笑,亲爱的王子。”
魔王好整以暇地诉说着,深情款款的同时又凉薄无比,“牢牢记住,”他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道,“你是我的所有物。”
修长白皙的手指往下滑动,有力地扣住了王子的下巴。
可惜不会留痕迹。
时至今日,对方的身体素质和以往可是大不相同。
魔王可惜地想着,放开了无论怎么看都很绵软的王子,重新靠坐在沙发上,懒洋洋道:“点头。”
他戏谑着刻意让声线丝滑起来,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诱惑,“乖。”
魔王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勇者。
因为台词改变而不知何时插入剧情的Saber将这视作Berserker给出信号,执着剑的右手抬起,昂首向前打算出场——
魔王抬脚,放到了王子的双腿之间。
观众席:“……”
Saber:“……”
队友*2+风景树+主持人+旁白君:“……”
这是要逆天啊!
万万没想到,他们要观看/参与的是个18禁的故事。
纲吉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即使他本人知道那只脚只是放在在口袋边缘,大屏幕上也显示得清清楚楚,但人要脑补,你是没法阻止的。
良好的听力带来观众的反馈——
“萌死了嘤嘤嘤。”
“魔王简直帅炸!”
“沙发咚!咚咚咚!”
“他们是一对吗?肯定是吧!”
“根本没碰到关键部位好不好,什么眼神……”
“王子是不是硬了?”
……
纲吉险些呛到。
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令人仰望。或许以前也是这样的吧,只是以前他听不到这么远的声音。
无法判断八神是入戏了还是故意耍人,纲吉思考一秒,求助地转脸看向Saber。到目前为止,他未发一言,也希望这个状态能保持下去。
纲吉并没有表演给别人看的兴致,他的欲望,可以在单独相处时说出,而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如果只是王子的愿望,随意地说保护人民/强盛国家/迎娶一位美丽的公主都行吧?
但纲吉不想欺骗。在八神的凝视下,他没法把这当做一个单纯的舞台剧。那双纯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东西——
勇者和队友们抵达现场。
女战士:“邪恶的魔王啊,你的道路是毁灭!”
男法师:“放开王子!”
勇者:“遵从王命而来,王子殿下,请安心。”
高下立判。
男法师:“……”
感觉自己是个文盲。
官方给魔王准备的道具是一柄外形极有风范的法杖,当然,如果当初埃兰选铠甲的话,配套的就会是“重”剑了。
武器当然是塑料的,其上镶嵌的鹅蛋大小宝石自然也是假的,只不过离远了看不出来而已。
——原本应该这样。
埃兰心情不错地拿起法杖,苦心思考了一阵新台词的男法师立即跳了出来,“在火焰中发出惨叫吧!”
这次他总算记得按键,比起魔王来无论外形还是内在都经不起对比的法杖发出了淡淡的蓝光。
男法师:“……”
很明显,他的设定是水系法师。
台下响起零零落落的笑声。
魔王懒散地瞄了眼闯入的三人,甚至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准确地说,他把他们忽略了。
将法杖交到王子手里,魔王询问道:“喜欢吗?”
纲吉也发现了不对劲。
宝石是真的!
作为见惯了奢侈品的黑手党教父,即使是没有专门学习过宝物的鉴赏,但那样的氛围,足以培养出分辨真伪的能力。
这样的大小和成色,出现在顶级的拍卖会上都可作为压轴商品,竟然会被安在道具上?
纲吉沉思。
被无视的男法师自感受到了侮辱,再次用拿剑的姿势拿起了法杖,情绪有些激动道:“你……”
他的唇角溢出了血。
全场懵逼。
什么情况?别出心裁的阵亡方式吗?
Saber和纲吉同时上前,神情严肃,魔王则快速说清楚了事实:“打医院和警局的电话,快。”
小兰已经练出来了,飞速拨打中。
这下全部的人都知道出了什么事,尖叫声无意识地响起,胆小的瑟瑟发抖,胆大的——
柯南已经麻利地跑上了舞台。
“他怎么了?”
离得最近、扶住对方的Saber叹了口气,“他死了。”
女战士不断后退,坐倒在地,语无伦次,“怎、怎么会……”
埃兰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柯南。
毛利小五郎这样出名的侦探,粉丝不少,其中也有黑粉,号称偶像是死神附体,走到哪死到哪,埃兰在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这调侃,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但现在有点相信了。
于他而言,死神的正体是柯南。
除了雨生龙之介的案子是本来就有的以外,昨日和今日两起都是在有柯南在场的情况下发生的,如果说这仅仅是个巧合——
巧合这么多,已媲美能力。
看样子是个被动技能。
警方到的很快。
嘉年华本就是治安重点,昨天发生在咖啡厅里的杀人案虽说当场解决,也依然对城市形象有影响,今天又来,刑警的面色都很阴沉。
法医迅速检查起死亡原因等情况,领头的队长则向在场的人了解情况。
舞台和后台的都有嫌疑。
三位非人都平淡地配合了,眼镜男被发现晕倒在树里,对他的胆量,众人都有了全新的认识。
醒来后,眼镜男依然慌慌张张,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被问话时带出了那位自称生理痛的女士。
刑警队长确认道:“你们都不认识死者?”
所有人摇头。
柯南已经确认死者是中毒身亡的,而法医也得到了这个结论。相比还在各个嫌疑人之间打转的刑警队长,柯南的优势是可以首先排除三个。
八神、泽田和被同伴称为“Saber”的少女。
直播停止。
卫宫切嗣放下手机。
这点小事不至于给爱丽带来麻烦,但肯定会影响她的心情。
人为何总是要争斗呢?即使不在战乱的地区,也会有人被杀。
他一定要得到圣杯。
埃兰默默取下了法杖上的宝石,施展了幻术造成有个塑料的镶嵌着的假象。没办法换,在黑暗神库藏中的宝石比这只强不弱,换了反而吃亏。
纲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好奇地看过去。
埃兰眨了眨眼,示意之后聊。
这样的距离,足够Master和Servant建立心灵连接,可埃兰需要上网查询一下才能确定自己的猜想。
两人坐在明显不是为单人准备的黑色沙发上,Saber和在柯南之后赶来的爱丽丝菲尔坐在另一边,这是舞台上的特等席,而这四人仅仅是坐在一起,则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似整个舞台的档次都被拉高不少。
查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当警方确定死者是氰酸钾中毒的时候,埃兰他们基本撇清了嫌疑。
由于不需要像常人那样喝水和进食,在后台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有碰那里提供的水和枣糕。
事情结束得很快。
鉴于无论是用麻醉针让园子陷入沉睡自己说明,还是直接说明,都等于在Saber和爱丽丝菲尔面前头顶“我有问题”的大字——万一被注意到了呢?想到这里,柯南机智地找个角落给埃兰发短信写好证据,希望对方能顺手解决这个案子。
短信很快有了回复。
“不干。”
“为什么?”
“懒。”
“……”无懈可击的理由。柯南强忍恶寒,打字发送,“八神哥哥最棒了!帮帮我嘛!”
一连发了三遍。
这样总能表明重要性了吧。柯南想了想,自觉没有别的办法,努力过后又跑回了现场——如果不是他们是毛利小五郎带来的,和警方有几分熟悉的话,也不能靠得这么近。
埃兰将手机递给纲吉,“有兴趣吗?”
“……有。”
纲吉默默整理一下语言,开启了Cos名侦探的旅程。
“哦,今天这么有趣吗!”
是夜。
在间桐家的饭桌上,Rider发出了这样的感叹。红发巨汉看向他的Master,“小子,明天你出去吗?我想参加赛车。”
Rider,即为骑兵,骑乘能力不用多说。
韦伯睁大了眼睛,“你要骑自行车?”
自行车求放过啊!散架了岂不是要他赔偿吗?
Rider自豪道:“即使是自行车,我也能完美驾驭!”
韦伯:“……不是这个问题……”
韦伯无力体趴桌。
出现了。
Rider特有的神逻辑。
“你的意思是这身铠甲?”Rider笑着道,“没关系,我明天会穿这个时代的衣服去的。”
“……”
韦伯放弃交流。
“小子,你也一起。”
住间桐宅的话安全性提高很多,但如果有个Assassin摸上来还是可能要糟,Rider不会犯这个错误。
韦伯带着黑眼圈,悠悠瞄了他一眼。
“娱乐是很重要的。”Rider看向埃兰,“我敢保证,八神有后手。”
“嗯。”
埃兰笑了笑,随意地承认道,“不过后手牵连范围比较大,如果韦伯能研究出来是最好的。”
韦伯:“……”
信心不足中。
即使有掌握了第一法的Servant帮忙,这样的题目按理来说也要几年才有可能被攻克才对——毕竟是魔术回路的传承。说起来,他昨天那么干脆地按照八神说的做,纯粹是看到第一法太震惊了,不知不觉照做了……吧。
韦伯黑线。
明天还是去嘉年华逛逛,然后继续阅读间桐家的相关藏书。
韦伯摸了摸瘪瘪的钱包,暗道:希望Rider真的能完美驾驭自行车,否则只能装作不认识或者借钱了。
“晚安,阿纲。”
“晚安。”
“不如你试试能不能梦到我的事情?”埃兰侧着头道。
纲吉很感兴趣,“希望可以。”
第266章 菲特是个0
这里是……哪里?
纲吉很清楚他在八神的梦中。
但这里看起来不像是中世纪的欧洲,反而像是古代的日本。
骸曾经说过,八神是个神殿建筑风格形似教堂的神邸,处在逃亡中的黑暗与毁灭之神。
重逢后,纲吉向本人确认了这点,包括“八神”不是真名这件事。
八神诞生的世界也有国家的区别吗?
纲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府邸。
即使是在外面眺望,也可以看见那高大而茂密的樱花树,正是花期,粉云如盖,随着风柔柔款摆,有淡雅的香味随之传来,沁人心脾。
不对!
看四周的景象,现在应该是秋季才对,这个季节樱花已经谢了……纲吉站在一个小山坡上,眺望。
野草遍地,半枯半荣,已有半人的高度,野花零星点缀,不远处是一座石制的拱桥,桥下是清澈的流水。
鸟声清越、虫鸣时有,细节完善地仿佛这儿是个真实的世界。
纲吉想了想,朝着桥的那边走去,远离了府邸。
比起在这里不会跑的和式建筑,他对其余的部分同样有兴趣——或者说是更有兴趣些。
走过拱桥,一条被人踩出来的黄土小路便出现在眼前。
纲吉沿着道路行走,步履悠闲,时常张望着周围的风景,远处的城阙更清晰地收入眼底。他在心中想着一套说辞,因为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没有变,仍然是现代的休闲装扮,可能会引来此地居民的注意。而在不久后,热闹的人声钻入耳中,尽管听不清楚,但从寥寥几字判断,应该是到街道了。
纲吉加快脚步。
在最后一个拐角前,他的视野突然变化。
墙壁变得没有边际,路边生长的小花和眼睛平齐,纲吉懵了一下,觉得需要嚼根草静静。
唔,这个好吃。
等下!
谁会吃草来冷静啊?
纲吉貌似淡定实则懵逼地抬起了手……啊不,脚。
换个说法吧,爪子。
他好像变成了某种动物。四个爪子着地的小型哺乳类。
纲吉扑通一下趴倒在地。
别误会,不是受了打击,而是抬爪沉思的姿势摆久了,保持不了平衡。——附近哪里有水?
趴着的纲吉考虑半秒,决定转回去那座桥。
既然是只小动物,贸然去接触人类就不好了,变成宠物算好待遇,说不定会被抓了吃掉。
左脚绊右脚地扑腾绿意密集之处,纲吉谨慎地先将自己的身影掩盖在比此时的身高还要高出一截的草丛里,然后开始思考四只脚的动物是怎么走的。
唔,似乎是左前腿和右后腿一起迈,然后右前腿和左后腿一起迈?
纲吉再次扑街。
腹部的绒毛不够厚实,能够感觉到地面的凹凸,纲吉爬起来,试着动了动爪子,感觉灵敏,没有由人转变而来的不适感,好像自己天生就是只小动物一样。
他换了个思路。
这里是八神的梦境,那么自己在这里成为什么动物应该不是随机的,而是和对方的认知有关。
“……”
很好懂了。
纲吉看了看自己全身如新雪般的白色绒毛,又抖了抖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的耳朵,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现在是只兔子。——他被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像兔子了,包括八神。
小白兔的话,应该用蹦的。
将怎么走的问题抛到脑后,纲吉蹦了蹦,没有出色原地不动之类的悲剧,于是按照原计划蹦去了河边。
流水并不湍急。
小心地跳下有点陡的土坡,留下清晰的兔子爪印,纲吉刨坑填土将痕迹抹掉,蹦去了河边的隐蔽处,往水里看去。
果然是只兔子。
倒影有着纯白的毛色,殷红的眼眸,长长的耳朵竖起来,不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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