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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脱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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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云雀站起来道。
泽田宅。
埃兰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蛇尾少年面不改色地将奈奈妈妈准备的食物吃完，再次坐到了电脑前。
黑暗神的胃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连光明神都不知道。
第92章 兔子姬的彭格列
翌日。
纲吉走出家门不久，便停了下来，四处张望。
没看见里包恩。
好机会！
纲吉拉着埃兰的手，眼睛闪亮亮的，“八神，我们逃学吧！”
“咦？”
“难得里包恩不在！”
埃兰眨了眨眼睛，“他在啊。”
“……”
一个听起来童稚可爱，却让纲吉浑身僵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蠢纲，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
地面上的消防栓突然动了。
！！！
「消防栓」转过身来，纲吉才发现，那是一身红的里包恩，脑袋两边和上方还顶着三个灰色突起的部分，从后面看就像是个……纲吉头上挂满了黑线，“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啊？”
“我在玩Cosplay。”里包恩棒读道，“这在日本是很流行的。”
“不用你教我！”纲吉快抓狂了，“谁会cos消防栓啊！”
里包恩掏出了手枪。
“再说一遍。”
“哈哈哈，没什么……对了，我去学校了！”
纲吉带着埃兰，跑得飞快，里包恩收起枪，也向着并盛中学走去。
二年A班。
纲吉一踏入班级的门，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短裤男驾到——”
“哇，他来了！”
“嘘——‘请你和我做朋友’哈哈哈！”
“我们听持田学长讲了你的光荣事迹啦，听说你被彻头彻尾地拒绝了！”
……
“唉。”
早已习惯了被嘲笑，纲吉没有多大反应，但看向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看他的笹川京子时，纲吉还是感到了一阵难过。以后，京子同学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吧，她长得漂亮，成绩又好，跟自己完全不同。
纲吉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这样就走了？”
“持田学长可是在道场你等候你多时了！”
持田之又见持田。
不知何时又换了套课桌纹样衣服的里包恩抬起头，“持田是谁？”
“这种小角色我怎么会知道。”埃兰不动声色地给正向这边走来的老师添了个加速buff（风系魔法），径自下了决定，“不管是谁，让他继续等吧。”
里包恩很欣赏这个决定。
小婴儿往外看了看，帽子上的蜥蜴变作了变声器，他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老师来了——”
“呯”“嗙”“啪”……
混乱的教室很快恢复了秩序，学生们都回到了座位上，假装在认真学习的样子。
30S后，老师站在讲台上，翻开教案。
既然来早了，干脆就在这里等上课铃吧。
纲吉被埃兰拉着坐了下来，此时正在整理课桌。
你说持田？
上午四节课，每个课间只有10分钟，肯定是没法做什么的，让他慢慢等吧。埃兰托腮，心情愉快道：“还好阿纲差不多是踩着上课的点到的。”
里包恩不方便在课堂上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纲吉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埃兰将不久前听到的议论稍稍整理，道：“持田是剑道部的，和京子在同个委员会，是她的追求者。听说你把京子弄哭了，今早就在剑道部摆开了架势，说要和你决斗。”
“哎哎哎——”
纲吉睁大了眼睛，“京子哭了？”
他果断忽略了持田。
“昨天见面的时候没有，后来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纲吉受到会心一击。
他真是个差劲的人……竟然把京子这么好的女孩惹哭了……
“泽田，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我……”
两分钟后，无法答出老师提问的纲吉站在了走廊上。
学渣の日常。
令人欣慰的是，罚站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剑道部。
持田：“……”
其他成员：“……”
悠扬的铃声响起。
担任裁判的学弟犹豫道：“那个，持田学长，已经上课了，我们先回教室吧？”
一身正式剑道比赛装束的持田昂然而立，“你们走吧，我在这里等泽田那个胆小鬼垃圾男。”
可是，持田学长你这样，好像罚站啊……
此时还在剑道部的成员，都是和持田关系不错的，正当他们在走与不走间摇摆时，门口响起了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逃课、群聚……咬杀！”
“啊啊啊啊——”
“云雀饶命！”
“我这就去上课！”
哀鸿遍野。
剑道部，扑街。
下课时，纲吉就知道了这件事。
“哎，云雀学长过去了？”
“是啊，我听到有人在传，不过这次没叫救护车，应该不严重。”
叫救护车才算严重吗……
纲吉无力吐槽。
埃兰的听觉比人类敏锐，这点阿纲早就知道了。对宠物格外上心的兔子主人曾经在网上查过资料，上面说蛇的听觉迟钝，但当然的，这些都被埃兰以“我是特别稀有的品种”这样的理由解释过去了，再加上能看见蛇尾少年这点就是最大的不科学，纲吉早已把常识抛在了脑后。
“阿纲，持田好了以后可能还会找你的。”
“啊……”
到时候再说吧。
持田的坚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当天下午，他就再次穿着剑道服装和护具，握着竹刀站在了剑道部里。而上完最后一节课的纲吉没能成功逃脱，被班上的同学抬到了这儿。
里包恩再次神出鬼没，站在了埃兰身边。
“你终于来了！别人也许会放过你这种垃圾，但我绝不会！来一决胜负吧！”持田慷慨激昂道，“我知道你只是个门外汉，十分钟内从我这里拿到一分，就算你赢！反之就是我赢！”
竹刀准确地指向围观学生中的一位，“胜利者的奖品就是——笹川京子！”
“哎哎哎？？？”
纲吉面如土色。
“恭喜哦，阿纲。”埃兰趴在兔子主人肩膀上，笑盈盈道，“不管京子对持田此前有什么想法，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感度已经是跌到了负数。换句话说，不管这场决战结果如何，持田——出局了。”
“你很了解嘛。”里包恩刮目相看。
“我玩了那么多恋爱游戏，当然有心得。”
“BE的心得？”
“……哼。”
“蠢纲，上吧。”
蹑手蹑脚准备逃走的纲吉：“……”
没有办法，手腕上还缠着小蛇，纲吉一跑，埃兰也跟着动，在一群穿校服的学生中，蛇尾少年这么明显的目标，发现不了简直是对杀手的侮辱。
“不行我根本不是持田学长的对手——”
被识破后，纲吉跑得更快了，然而，人是快不过子弹的。
小蛇从主人手腕上溜下来，埃兰手搭凉棚，看着进入死气状态爆衫冲上场的纲吉，问小婴儿：“绿底白色爱心，我的品位不错吧？”
是的，昨晚纲吉洗完澡穿的短裤，又是他选的。
里包恩拒绝回答。
纲吉干脆利落地打败了持田，给对方剃了个光头。这里的光头是字面上的意思。
“还以为会是月代头呢。”
“蠢纲没有那个手艺。”
埃兰和里包恩闲聊着这场决战，在两人眼里，这当然是毫无悬念的，可在学生眼里却不一样——
“太厉害了！”
“阿纲获胜了！”
“你这家伙真不简单！”
退出死气状态的纲吉懵逼脸。
真的是他干的吗？就算再拼命，他应该也赢不了持田学长啊……不敢相信，原来，在他的身体里，潜伏着这样强大的力量吗？
“阿纲同学！”如同好莱坞电影一样，胜利者获得鲜花、掌声，还有女主角的垂青。笹川京子腼腆道：“昨天因为害怕所以逃走了，对不起……”
“不不……我才……”
京子的好友，黑色长发的女孩黑川花走上前来，“我来说吧，京子同意和你交朋友了，今后也要好好表现哦！”
“小花！”
“阿纲同学，我们还要去社团，再见啦！”
女孩子追打着，消失在视线里，纲吉红着脸站在原地，还沉浸在终于和京子交上朋友的喜悦中。
“真可惜啊阿纲，”里包恩适时泼上冷水，“如果你昨天说的是‘我喜欢你’，现在没准已经是京子的男朋友了。”
“……怎么可能啊！”
纲吉受到了暴击。
尽管知道京子答应的可能性很小。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纲吉的幸福时光。
话题的中心，钦佩的眼神，京子的微笑……再这样飘飘然下去，可不妙啊。
里包恩走进公用电话亭，拨打了一个号码。
“狱寺，还没到吗？”
“抱歉，里包恩先生。”话筒那头，传来愧疚的声音，“我上周日到了并盛，但在当天，就被带着一群奇怪飞机头的混蛋打败了，住进了医院……”
“风纪委员？”
“啊，他们的手臂上的确有写着「风纪」的袖章……”
“伤势还没好吗？”
“好了……”那边似乎是难以启齿，良久才道，“但卡坏了，医院不让我走，我在……打工……”
保安还是护士？
因为羞耻不愿意找人借钱吗。
“明白了，彭格列的人会去接你的。”里包恩语声不变，“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来并盛中学。”
第93章 兔子姬的彭格列
处于上中学的年龄时，人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
在跟着阿纲听课的时候，埃兰常做的事情之一，便是将神识扩展到整个并盛中学，这不但可以让他顺利找到在学校某个角落的云雀，还能偶尔听到一些奇妙的言论，比如现在。
剑道部事件后，持田受到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重大打击，请了几天假在家，今天终于回来上课了。
唔，戴了假发。
然而持田当初对自己会赢太过笃定了，闹得学校几乎人尽皆知，现在当然也尝到了恶果，无论这位剑道部成员表面上看起来和过去的相似度到底是多少，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去看他的头顶……
接着或明或暗地捂嘴闷笑。
都是泽田的错！
选择性地遗忘了自己当初是怎样吩咐裁判作弊（可惜没有派上用场）的，持田怒火高涨，去找了年级里有名的不良少年组合，想要他们帮忙去教训一下泽田。
对，正是纲吉在树下遇上，又被埃兰吓掉了魂的那三个。
可以想象，他们拒绝了持田的请求，而且理由十分诡异：
“泽田这个人不太对劲。”
“？”
“你最好别惹他。我怀疑他祖上有巫女或者法师的血统。”
“？？”
“鬼故事里，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吗：经常被欺负的女生自杀了，冤魂会纠缠曾经欺负她的人，在那些人卧室的窗户上映下血手印……泽田从幼儿园开始就被叫废柴纲，没准也有那方面的能力。”
“？？？”
不良少年组合轮流说完，又分别拍了拍持田的肩膀，满脸唏嘘地走了，胸口的平安符若隐若现。
………………
…………
……
持田满脸懵逼。
几天没来学校，画风都变了？
埃兰笑得扑倒在桌上，肩膀颤抖个不停。
纲吉知道他肯定又听见了什么，无奈地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
过了会儿，埃兰抬起头，道：“对了，阿纲，今天班上要来一名插班生哦。”
纲吉重复：“插班生？”
前座的同学转过来，兴致勃勃，“阿纲你也听说了？”
又有人加入讨论，“希望来一个可爱的女生，身高不要超过160cm的……”
157cm的纲吉：“……”
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
很快，全班男生都感受到了。
“这位是曾在意大利留学的插班生——狱寺隼人同学。”
站在讲台上的，是个面部轮廓较东方人深邃、表情很不友好的同龄人。而且，不得不说，很帅，叛逆的魅力扑面而来。出于某种雄性的本能，班上的男生看这位同胞多少都有些不爽，而和他们不同，女生已经陶醉起来了。
“他留过学……”
“冷冷的眼神真是太酷了。”
“我们成立粉丝俱乐部吧！”
埃兰托着腮，“这个人我见过。”
“哎？”
“上周日他被云雀咬杀了，草壁叫了救护车。”
“草壁？”
“风纪副委员长，草壁哲矢，站在云雀旁边的那个飞机头。”
“……”
云雀学长身边那么多飞机头，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他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
“嘭。”
脚和课桌相触的声音猛然响起，正小声和埃兰说话的纲吉茫然抬头，正看见狱寺转身离去的潇洒背影。
纲吉不知道的是，狱寺此时右脚疼得已经快没知觉了，只是强撑着场面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可恶，没想到那家伙还挺厉害的！
见有攻击袭来，条件反射增强了周边防御（土系魔法）的埃兰眨眼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并不知道狱寺对纲吉的实力判断出现了重大偏差。
课间闲逛时，纲吉习惯性地来到了安静的小树林。
很少有人会来这里，也就意味着可以做些不方便被大众知道的事情，比如，和自己的宠物蛇说话，再比如——被插班生挑战。
狱寺手中握着炸药，“只要杀了你，我就能成为被内定的彭格列十代目继承人了！”
“哎？”
为什么他会知道彭格列啊？
纲吉倒退几步。
“对吧，里包恩先生？”
“没错。”黑西装黑帽子的里包恩突然出现，“阿纲，狱寺是我从意大利叫来的，家族的一员。作为首领，让属下臣服是基本的。”
“等……”
“堵上性命战斗吧。”
“等一下啊啊啊啊——”
婴儿小小的身子一跳，准确地在两人交手的空隙间拉走了蛇尾的少年，一起落在了乔木的树枝上。
清场完毕。
里包恩认真道：“这是「教学」。”
埃兰尾巴卷着树干，并没有插手的意思，“啊，我看出来了。不过，这种拙劣的谎言，真的会有人相信吗？如果彭格列十代目可以由外人来担任的话，你又为什么要来到阿纲身边？”
“狱寺来日本，也是九代目的意思。阿纲需要自己的家族成员，狱寺是第一个。”里包恩仰头看着埃兰，眼睛一眨不眨，“你能明白的吧？”
“当然。”
修长的手指点着上扬的唇角，容貌无瑕的少年半张脸在光明中，绽出天真的笑颜，半张脸在黑暗中，隐着深深的诡谲，“阿纲是那种人啊，那种绝不会为了自己而战的人。而如果亲人和朋友受了伤害——他或许能够爆发出足以令神都为之惊叹的力量呢。”
里包恩没有说话。
“这点，我在伯爵那里第一次见到阿纲的时候，就知道了。”少年的语声中，仿佛带着悠远的草木清香，好笑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我的主人？”
不是主人挑选宠物，而是宠物挑选主人。
常常光临D伯爵宠物店的、黑暗世界的客人，都知道这一点。
太危险了。
或许十年后的纲吉能驾驭八神，但现在还远远不行。
里包恩诚恳地请教，“真的没有杀了你的办法吗？”在那次尝试后，小婴儿又想了很久，甚至还为此咨询了一个「老朋友」，可惜的是，对方表示需要详细的资料，他没有那种东西。
这是幅怪异的画面。
婴儿杀手在向蛇尾少年请教杀掉他的方法，前者的真诚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来，而后者回答的神色也很真挚，“世界和平。”考虑到对方的实力，这是可行性最高的方法了。
“……”
饶是里包恩，也不由怔住了。
埃兰说的绝对是实话。
作为黑暗与毁灭的神祇，自「毁灭」中吸收力量是其被动技能，只要毁灭不停止，黑暗神的力量就永无止境，而假如没有了毁坏和消灭，他的力量便会慢慢减弱，本体陷入沉睡，甚至消亡。
那会是个极其漫长的过程。
神祇的寿命，以世界的生灭来计算。
系统忍不住发言：【不可能的。只要这世上还有人类，就不可能没有纷争。】
埃兰诧异道：【你还在啊。】
【……】
系统感觉很心酸。
埃兰却来了兴趣，【这么久不说话，你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系统照实回答：【有时候在休眠，还有时候，在看以前的记忆。】
【以前的记忆？】
和里包恩的软嫩声调不同，系统的童稚是另外一种——很难形容，如果说真的有最为纯净的婴儿，或许发出的就是这样的声音了吧。【是的，以前的记忆，涉及到我的来历，还不能告诉宿主。】
并非“不能”，而是“还不能”。
【哦。】
平淡的应和。
似乎这点并没有触到黑暗神的好奇心。
系统一面庆幸，一面又控制不住地失落，它怀着复杂的心情沉入深深的休眠当中，开始了自检。
反正，对话告一段落，宿主不会这么快想起它的。
判断无误。
埃兰的注意力已转到了小树林。
里包恩使用了死气弹，阿纲头顶燃着火焰，飞快地将狱寺激动之下失手扔出的、足以把自己也炸死的所有炸药都熄灭了。狱寺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脸色越来越红，忽然跪倒在地，充满感情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才是最适合当十代目的人！”
“？！”
纲吉震惊脸。
“十代目，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等下，就做个普通的同班同学不好吗？”退出死气状态，只穿着条黑底紫红桃心的短裤的纲吉此时身影格外渺小，“哈哈哈，我是说，其实我并没有打算当什么黑手党首领的……”
“这可不行！”
呜呜太可怕了！
纲吉被迫接受这自称「十代目未来的左右手」的狱寺时，里包恩正从漫长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求证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以阿纲的人格起誓。”
“勉强相信你了。”
埃兰看着某个方向，又道：“以山本家的刺身起誓也行的哦。”
有人来了。
“黑手党？十代目？”撞见这「效忠」的场面，山本笑得一脸天然，“阿纲，你们在玩游戏吗？我也可以加入吗？”
“欢迎。”
里包恩道。
狱寺即将出口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喘了口气道：“等等，里包恩先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
“我是你的同班同学啊。”
山本惊讶道，“听说西方人看东方人都长得很像，难道狱寺你也分不清？”
“胡说，十代目的脸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样！”
“阿纲真厉害啊，已经和狱寺交上朋友了。”山本抬起头，看向里包恩和他身旁的小白蛇，“这是你的弟弟和宠物吗，阿纲？”
“哈、哈哈……”
纲吉浑身无力。
埃兰游走过去抱着兔子主人，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头发，“阿纲，这周六甜品店会推出新的蛋糕哦，我们买了去看D伯爵吧。”
“……对了，当初说好的十份蛋糕。”
山本凑了过来，“阿纲是在跟蛇说话吗？果然啊，在教室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狱寺不甘示弱，大声赞扬：“不愧是十代目！”
纲吉：“……”
笑着活下去。jpg
第94章 兔子姬的彭格列
周六早6：30。
纲吉对买蛋糕去新宿是没有意见的，但……为什么要这么早起床啊啊啊！明明只要去宠物店待一会就可以回来了，又不去其他地方玩……结果也只比上次多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泪流满面。
昨晚睡着以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仰躺着，而八神就躺在自己上面……纲吉觉得，他找到梦中觉得胸口闷痛的原因了。
少年很轻。
在重量这点上，是按照蛇的形态来的，因此纲吉很容易地就把埃兰扒了下来，再找到尾巴某个怕痒的位置挠了挠，缠在腰腹上的蛇尾便慢慢瘫软了下来。埃兰睡眼惺忪，“阿纲，起床了吗？”
“甜品店要开门了。”
“阿纲出去前叫我。”
“……”
是的，作为宠物，八神是不需要洗脸刷牙换衣服的。
每每想到这点，纲吉就更没有起床的动力了……不，想想里包恩的电击器。
果然有效。
楼下，泽田奈奈端出了早饭，朝着儿子露出灿烂的笑容，“纲君能想到要去D伯爵那里……真是长大了呢！”
……原先不是叫“阿纲”的吗？
纲吉心情复杂地刷牙去了。
里包恩坐在比其他凳子高一节的宝宝凳上，跟奈奈妈妈搭话，“D伯爵是个怎样的人呢？”
“是个很有礼貌的年轻人哦。”
泽田奈奈介绍了许多D伯爵的优点，又道，“纲君房间里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就是D伯爵寄来的。”
“妈妈，那是给八神的！”
“但是纲君也用了呀。”
“……”
无法反驳。
等到纲吉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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