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脱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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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天呢？」
　　“这样会被发现的。”
　　空运的海鲜巴利安倒是有，XANXUS优先……当然，斯夸罗要搞到也不难，毕竟XANXUS的真爱是牛肉。
　　“食物我会想办法。”
　　「要熟的。」
　　“好。现在饿吗？”
　　「没有好吃的，不吃。」
　　小白蛇幽幽看着他，似乎在努力散发某种威慑，但他此时的外表，却实在无法支撑这份气势。
　　斯夸罗又想起蛇的触感。
　　埃兰趴在床上，玩起手机里下载的小游戏来。
　　斯夸罗去给他觅食了，卧室里没有别人，这本是个安静的不受打扰的午后——不过很快，又有了不速之客。
　　神识展开，埃兰「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贝尔和玛蒙。
　　贝尔好像有点紧张，“真的要进长毛队长的房间？如果被发现就惨了。”
　　站在他肩膀上的玛蒙一本正经，“这是为了调查。部下汇报的时候斯夸罗没有吼出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还有今早那个叫声……无论怎么看，都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好吧。我们怎么进去？”
　　“据我所知，斯夸罗不会对房间做多余的防护。”
　　门缓缓打开。
　　兜帽下，玛蒙的眼睛睁大。
　　柔软的大床上，分明睡着个人！
　　斯夸罗……
　　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啊。


第140章　兔子姬的彭格列
　　床上的人俯卧着。
　　这样的姿势，脸几乎全埋在了枕头里，但暴露在外的部分线条精致，轮廓细腻，毫无疑问是个美人。
　　长长的黑发铺散开来，只是看着就能想象那种柔软和丝滑，如同深海的妖精。
　　白皙细瘦的手臂环抱着枕头，睡眠的模样透露出对方并不是杀手——这个姿势不方便对突发情况作出应对，但只要看见那好似流转着珍珠般光芒的手臂，能下手的人，想必也不多吧。
　　少年还是少女？
　　玛蒙看不见更多，无法判断。
　　不像是意大利人，倒像是亚洲的……难道是这次任务带回来的？
　　许多的线索突然之间有了联系。
　　接到任务在树林里搜集鸟蛋的基层、给里包恩打电话的人、早晨斯夸罗的尖叫……思绪在对方竟然能联系到里包恩这点上停了停，玛蒙恍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对方似乎是泽田家光那方的人？
　　也就是说，他是被斯夸罗抢来的？
　　这样的相貌和身段……难怪有人把持不住。
　　不，应该更信任斯夸罗才对，没准这是个潜入的间谍，斯夸罗事后才发现他的作为，不忍心他被处死而将人藏了起来？
　　划掉。
　　直升机那么小的地方怎么藏人！
　　果然还是抢的吧。
　　“摇篮事件”发生时，斯夸罗才14岁，XANXUS被囚禁以后，巴利安被彭格列冷处理，不能扩展战斗人员，也接不到多少家族下达的任务，处境艰难，快要维持不下去，是斯夸罗挑起了重担，一挑就是8年。
　　这无疑是很让人敬佩的。
　　不过，玛蒙的关注点在另外的方面。
　　斯夸罗一直都没有女人。
　　平时不是在修习剑道，就是在忙巴利安的事情……仔细想想，真的很可怜啊，难得BOSS回来了，压力减轻很多，就忍不住了……情有可原。
　　表面是个小婴儿，实际年龄却超过其他伙伴的玛蒙这样想到。
　　“好了，我们走吧。”
　　既然已经知道队长费心掩藏的秘密了，还是不要多留的好。唔，保守这个秘密应该收多少钱呢？玛蒙在心中计算起队长的存款来。
　　踏入房间查看的贝尔指尖还转着小刀，应和着，“浪费王子的时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嘛。”
　　等等。
　　什么都没有？
　　玛蒙猛然转脸。
　　靛色的雾状火焰弥漫开来，遍及整个房间，小婴儿感受到种强烈的窒息感。仿佛空气被抽离，对自身的掌控也不能维持……幻术吗？模拟了宇宙中的环境？
　　贝尔往前走了一步，发现玛蒙没有跟上，“走了，不然长毛——”
　　他的眼睛慢慢睁大了。
　　什么时候……
　　特制的钢琴线就在脖子的前方，即使在日光下也不会反射出一丝光芒。
　　绝对的暗杀利器。
　　如果刚才继续往前走的话——
　　“没错哟，王子的脑袋，也会像那些庶民一样，飞得高高的呢。”纤长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肩膀，视野中见到流水般的乌发，有人在他耳边吐气，轻声细语，耳鬓厮磨，以亲密的姿态诉说着死亡。
　　贝尔的手指动了动。
　　还没有到必须束手就擒的时候。
　　可对方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他的身体僵住了。
　　来人撩开了他的流海。
　　纯黑色的眼睛，和一双写满惊讶的眸子对上。
　　“很漂亮嘛……”埃兰趴在贝尔肩膀，直视着他的双眼，不解地嘟囔，“为什么要遮起来呢？”
　　锋利的小刀穿透了少年的身体。
　　玛蒙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幻术！”
　　幻术？
　　重新被流海遮掩的眸子里是疑惑的光，刚刚那种皮肤和头发的触感，可是真实的啊。
　　小婴儿重新跳上同伴的肩膀。
　　“初次见面。”
　　如山间淙淙溪流的清朗嗓音。
　　出现在贝尔和玛蒙面前的，是个陌生的少年。
　　他的面容蕴着东方式的美感，仿佛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名品，却又带着人类的工匠所无法雕琢的鲜活和灵气。
　　他穿着件宽大的白袍，没有别的衣饰，露出半截大腿和修长瘦削的小腿，没有鞋袜，赤裸着的脚部有着莹润的线条，脚趾是健康的粉色，让人联想到珍珠和贝壳。
　　他披散着长发，慵懒地坐在床上，神色倦怠，纯黑色的眸子带着初醒后的朦胧，流露出无言的谴责——
　　“我本来睡着了的。”
　　少年指控。
　　玛蒙几乎要安慰他了。
　　半秒后他悬崖勒马，这还是幻术！
　　幻术，说到底是欺骗感官的技巧，你看见的场景是真是假，取决于你的大脑被影响的程度。
　　而眼前这个少年，就在使用他强大的感染力，整个房间都是他的主场，在这里，弱一点的人，会对他百依百顺吧？
　　至于贝尔能抵抗……因为是王子吧。别的王子怎样玛蒙不清楚，但贝尔是很难顺从别人的类型。
　　“你是谁？”
　　“长毛队长的房里有人？”
　　两人同时说话了。
　　埃兰看着这不露眼二人组，饶有兴味地托腮道：“我比较厉害，应该我来问。你们会玩RPG吗？”
　　贝尔和玛蒙面面相觑。
　　斯夸罗带着终于折腾好的刺身回房，见到的就是三人玩游戏的情景。
　　“不对，这里应该救人。”
　　“又没有钱。不救。”
　　“听王子的。”
　　“不听。”
　　“我也不想救。”
　　“2比1，这个情节不救，继续。”
　　斯夸罗觉得自己又要掉头发了。发现了他的到来，两个同伴仅仅是打了个招呼就转回了电脑屏幕，埃兰倒是很热情地站起来上前迎接——他手里的刺身，嘴上道：“斯夸罗，你回来了。”
　　……昨晚不是叫的“小鲨鱼”？
　　斯夸罗为这出乎意料的体贴怔了怔。
　　银发剑士不知道的是，上个世界埃兰失忆时，有人教导他在有外人的场合不能喊朋友的外号——斯夸罗虽然不是朋友，但看在尽心尽力给自己准备食物的份上，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是的，被养刁了嘴的埃兰一眼看出了刺身的质量。
　　换言之，这是美食换来的好感度。
　　斯夸罗检查门窗。
　　明明是靠着奇怪的香才能看见的蛇尾少年突然变成了直接可以看见的人类，贝尔和玛蒙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情况有点复杂。确定外界无法窥探，斯夸罗坐下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去觅个食的功夫而已！
　　埃兰扬起笑脸，“是特地做成了刺身吗？有心了。”
　　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斯夸罗简单回应：“嗯。”
　　考虑到八神居住在日本，应该会比较习惯日本的饮食，斯夸罗才选择了这样的形式，反正熟的刺身这个命题难不倒厨师——能在巴利安工作下去的，都至少有米其林餐厅的水准，给XANXUS做饭才是他们真正要面对的难点。
　　或许是有食物的关系，埃兰的态度好多了，表现得就像他的外表一样乖巧，“我很乖地待在房里，哪也没去。”
　　斯夸罗转向贝尔和玛蒙。
　　低沉的音乐响起。
　　屏幕上，樱花转为血色，大片大片地飘落在地面的尸体上，掩埋了男孩惊恐的表情，也掩埋了女孩狰狞的脸庞。
　　毫无疑问，BE。
　　埃兰眯起眼睛，觉得刺身的味道更好了。
　　“嘻嘻，都怪你不听王子的。”
　　“按照你说的做，肯定会走入死局。”
　　“你的难道更好？”
　　两人开始互怼。
　　斯夸罗亮出了配置在左臂的剑，“……混蛋！你们两个干嘛跑到我房里来！”
　　斗篷小婴儿撇嘴，“不来怎么会发现你藏了人呢。”
　　非主流王子发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声，“没想到长毛队长的口味这么特殊。”
　　玛蒙用一种善解人意的语气道：“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到了这个年龄，总会有某些需求的……”
　　“不过这样不太好吧？”贝尔插嘴，“BOSS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大发雷霆哦？其实在外面玩玩就好了，即使是正式的情人，也不需要这么急着带进来，总要先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斯夸罗怒气值飙升。
　　见他似乎快要拔剑了，玛蒙适可而止，“只要给我足够的钱，我的嘴巴会很严的。”
　　贝尔还在说：“现在不是流行高一个头吗？这么看来，你们还是蛮相配的。”
　　空气瞬间安静。
　　“嘭。”
　　墙壁隐隐震动。
　　贝尔在墙上贴了好一会儿，才滑落在地，捂着胸膛咳嗽起来。
　　玛蒙左看右看，不确定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
　　斯夸罗不想说话。
　　咦？
　　埃兰「看」见了什么，疑惑道：“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进来了。粉色头发，黑色皮肤，巴利安的人吗？”
　　“她们自称是彭格列九代直属的切尔贝罗机关，跟着BOSS来的。”提到这个，玛蒙的语气有些厌恶，“昨天那两个被BOSS打伤了，今天来的替补还是长得一样吗？跟克隆似的。”
　　小婴儿漂浮起来，往窗外看去。
　　这个角度，看不到城堡的门。
　　他骤然回头。
　　“你怎么知道她们来了？”
　　15分钟后。
　　斯夸罗终于解释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在此期间，埃兰就坐在他们旁边，事不关己地打游戏。
　　贝尔摸着隐隐作痛的骨头，“不告诉BOSS吗？”
　　玛蒙提醒道：“你可以去告诉他，看看有什么好下场。”
　　“人是长毛队长带进来的……”
　　“我们不能收拾他，肯定是同罪。”XANXUS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人，而且，玛蒙觉得XANXUS也不是稳胜的……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小婴儿看向某人，“八神，你会按照约定不插手吧？”
　　“会的哟。”
　　埃兰笑眯眯地比了个V字。
　　切尔贝罗吗，她们身上缠绕着的东西……很有意思的样子。
　　“我出去逛逛。玛蒙作证，我不会被发现的。”
　　小婴儿瘪了瘪嘴，“他的幻术很厉害。”
　　“谢啦。”
　　埃兰走出了房间。
　　小蛇灵巧地游走着，跟上了切尔贝罗的步伐。


第141章　兔子姬的彭格列
　　室内有片刻的寂静。
　　半晌，斯夸罗和贝尔同时道：“他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身体的线条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些，至于玛蒙……常年披着宽大斗篷的他，实在看不出什么。
　　贝尔干巴巴地抱怨，“长毛队长你真有吸引麻烦的本事。当时把那条蛇扔下不就好了？”
　　斯夸罗看他一眼，没说话。
　　“至少先知道了家光的儿子有这样的宠物。”玛蒙冷静道，追问斯夸罗某些方才没说过的细节，“你说之前他还是小白蛇的模样，昨晚点起了特殊的香料以后就成了人身蛇尾的样子……昨晚他为什么要点香？”
　　故意给下马威？
　　这样性质可就不同了。
　　提起这个，斯夸罗就觉得全身骨头疼。上午他去医生那里检查过，没有受到什么隐秘的伤势，只是疼而已——不知道八神是尾下留情了还是恰好造成这种效果。
　　不过，把昨晚的行为放在人身蛇尾的少年就已经足够出格，再放在今天有完整人类躯体的少年身上……斯夸罗揉了揉额头，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道：“我想看看雌雄。”
　　“……”
　　“……”
　　“嘻嘻嘻，死长毛你为什么还活着？”贝尔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玛蒙仰脸看他，也觉得有点奇怪，“他对我们的态度是不是太好了点？今天对我和贝尔的时候也是，仔细想想，其实挺友好的？”
　　三个巴利安干部都想不太通。
　　这样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在遵守着某种规则一般，比如说“不对巴利安出手”之类的……实在让人自尊受创。
　　“如果事情停止在昨晚，那么斯夸罗得到的信息有限：对方来自D伯爵宠物店，在特定的香味下可以被看见人身蛇尾的形态，并且即使在小蛇的外表下，也拥有人身蛇尾时的力气。”玛蒙漂浮起来，让视线与同伴平齐，“今天我和贝尔进门的时候，我看见了八神在床上睡觉，而贝尔……”
　　值得深思。
　　“王子什么都没看见哟，没有蛇也没有人。”贝尔手指间夹着把艺术品般镶嵌着钻石的奢华小刀，飞快地转动起来，在日光下划下一道道残影。
　　“我看见的是肩膀以上的部位，剩下的被子盖住了。”玛蒙回忆，“倒回去想想，当时被子的起伏情况——”
　　停顿三秒。
　　斯夸罗和贝尔都看着他。
　　认真起来很靠谱的玛蒙嘴唇微动，“……是蛇尾。”
　　为什么两人看见的不同？
　　每个人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小蛇蜷缩在被子里睡觉，太小了被子连个突起都没有，所以贝尔没能发现什么，但玛蒙就直接看见了人身蛇尾的少年——当时门开着，也没有香味；而接着，八神使用了雾属性的死气之炎，施展幻术，以全然人类的形态面对着两个巴利安干部。
　　斯夸罗承认，“如果不是你们今天来了，我还不知道他是个幻术师。”
　　八神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这点？
　　太多谜团了。
　　贝尔觉得自己果然不适合冥思苦想，给出了王子式的回答，“会不会就是因为高兴？”
　　“……”
　　“……”
　　斯夸罗语气迟疑，“可能是。”
　　以这种前一秒要下杀手后一秒拉着人打游戏的风格来看。而且，剑士检查笔记本后发现，唯一有打开痕迹的文件夹就是头发保养大全，其他有关巴利安的对方一个没动……打住。
　　随心所欲的家伙最麻烦了。
　　斯夸罗又看了眼贝尔。能这么快想到，果然是因为他也是同道中人吧？
　　就在前几天，贝尔还因为蛀牙逃出了巴利安——明明整张脸都肿得圆滚滚的，痛得战斗力都下降了一大截，他还是为了不看牙医而逃了出去。如果不是在和跳马迪诺的战斗中，巧合地掉出了早已松动的蛀牙，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房间里有段不短的沉寂。
　　放下解不开的谜团，玛蒙突然道：“家光的儿子，那个叫纲吉的……八神该不会是他的雾守？”
　　“！！！”
　　口头说的不插手显然不会影响巴利安的判断，作为号称“表内俱污”的暗杀部队，他们本身就没有什么遵守承诺的优良品德，也同样不会用这点去衡量别人。玛蒙提出的这个可能性迅速引起了同伴的思考，贝尔不确定道：“守护者可以由动物担任？”
　　“没人规定不行。”
　　斯夸罗双手环抱在胸前，“这下子麻烦了。”
　　从日本抢来的「半·彭格列戒指」，加上九代会给XANXUS的另一半戒指，可以组成完整的指环，这样一来大局已定。但为什么，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八神跟着来到巴利安，真的只是为了他所说的游戏？
　　那家伙的话真真假假的，还是不能信。
　　斯夸罗看着空荡荡的刺身盘子，叹了口气。
　　午后。
　　走廊里有些炎热。
　　被怀疑是纲吉雾守的埃兰，已经跟着切尔贝罗两个女人的脚步，到了三楼某个男人待着的地方。
　　XANXUS。
　　两个女人只是来报备一下就退出了房间，而刚刚还对她们很感兴趣的埃兰，则留了下来，兴致勃勃地观察着XANXUS。
　　黑暗神喜新厌旧的速度，还是这样让人绝望。
　　长久没有开口的系统隐匿在神祇的本源深处，这么想着。
　　上个世界，宿主在失忆状态，情况特殊可以先放一边；这个世界，宿主对泽田纲吉情有独钟？也不对……神祇的时间太过漫长，而说到底，黑暗神和那个人类也才相处了几个月而已。
　　谁也不能保证他下一秒会不会对某人失去兴趣。
　　至少系统知道，宿主喜欢的人符合三个特征：相貌至少中等偏上，灵魂漂亮，还有性格温柔。
　　套在晴明身上也很合适。
　　系统默默记下。
　　和跟着切尔贝罗时一样，小蛇用幻术隐藏起自己。他换了几次地方，才找了个合适的方位，盘了起来。
　　这儿可以正面看到XANXUS。
　　黑色短发，猩红眼眸，脸有伤痕，即使是独处，表情也很凶恶，这个男人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愤怒，从对方八年前得知自己不是九代亲子便毅然掀起反叛来看，性格暴躁，肆意妄为的标签是揭不掉了。
　　平行世界的14岁白兰，有的加入了彭格列。——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波维诺家族的蓝波，不也成了彭格列中举足轻重的守护者？同是大空属性的白兰没可能成为纲吉的守护者，但以他的本领，还是有大把选择的。
　　正因为此，这个世界的白兰知晓彭格列的很多机密，而他对XANXUS的评价——嘲笑血缘者，终将被血缘嘲笑。
　　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
　　不论如何，这句话里透露的东西已足够多了，虽然没有白兰的提醒，埃兰也能确定XANXUS实际上并不是彭格列的血脉。
　　用世界基石打造的指环，也是会挑选主人的。
　　彭格列内部，一直都认为XANXUS是九代首领的亲子，他的能力也受到众人的肯定，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会继承十代首领的位置……在这样的情况下，得知自己没有彭格列的血脉，就立即反叛，真的仅仅是因为感情受创？
　　还是说，XANXUS知道，没有血脉，就无法继承指环。
　　D伯爵宠物店里，埃兰在纲吉踏入的时候，感受到了其身上法则的眷顾，意味着那个时候世界基石已做出了选择——对还是个废柴的男孩。不是什么另眼相看，不是什么潜力巨大……
　　而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了啊。
　　如同开启平行世界的仅有白兰，玛雷指环便选中了他一样。
　　埃兰的思绪稍稍停顿。
　　白兰这个时候，应该在满世界找玛雷指环吧？
　　根据平行世界的情报，指环在基里奥内罗家族的可能性最大……希望能顺利吧。
　　不怎么真诚地送上祝福，埃兰的视线停留在XANXUS左领的橙红色的羽毛上，发起呆来。
　　宽大的桌子上，放着个精致的铁盒。
　　没错，这就是斯夸罗从巴吉尔那里抢来的战利品。
　　七枚残缺的戒指静静躺在丝绒上，中间一枚上，蓝色的宝石闪烁着光芒，其他六枚如同拱卫着王的骑士般护卫着它。
　　XANXUS看了一会儿，把盒子关了起来丢在一旁，动作间没有多少珍惜。
　　不在乎吗？
　　还是表达势在必得？
　　人的心，是很复杂的。复杂到有时自己都看不懂。
　　神祇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几日后。
　　日本。并盛町。
　　纲吉第N次尝试新招式。
　　根据里包恩所说，由于和巴利安的实力相差过大——这里纲吉好险才忍住没说一句“废话”，他只有练成这个一世的绝招，才有可能胜利。
　　其名：死气零地点突破。
　　巴吉尔和纲吉对战，帮助他掌握死气的状态，里包恩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身边，是彭格列门外顾问泽田家光。
　　保持着石油工人打扮的家光微笑着看向场中，“我的儿子果然不赖。不过，里包恩，为什么你突然对阿纲这么严格？不是说你以前不严格，但第一天的时候明明……”
　　“我觉得那样的程度还不够。”
　　“是吗。”
　　多少也有些「超直感」的家光疑惑地打量着里包恩的婴儿脸，他怎么觉得不是这个原因呢？
　　因为被某条蛇的电话吵醒而满腔怒火，而报复到其主人身上的杀手一脸正直。
　　想到八神……
　　里包恩打开手机，看着被拦截的通讯和信息，惊讶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
　　“巴利安发现戒指是假的了。”
　　“这么快啊。”家光看向自己的儿子，神色严肃，自豪和担忧同时在眼中闪过，“希望一切顺利。”
　　高强度的训练不能一直进行，需要偶尔的休息才恢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