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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脱了-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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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有点蒙，双眼发直地点了点头。
屏幕右下角的图标闪烁起来，聊天群有人找。
随手给小朋友洒下一点心理阴影的埃兰点开了图标。
他加入了一个颇有质量的聊天群——顺着从侠客那里看来的群号摸过去的，以一个大学教授的身份。没错，这是一个乍看上去很普通的互帮互助群，里面活跃的多半是有一技之长的人，而且，不知是一种怎样的巧合，这个聊天群的人都不怎么简单。
换句话说，里面根本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普通人。
如侠客这般的情报贩子、还有黑帮的少爷、极端环保主义者等。
现在找他的就是极端环保主义者。
这位始终认为人类是自然的毒瘤，立志于发明一种能够灭绝全人类的病毒的医生，在和人交流时表现得与常人无异，如果不是埃兰攻陷了他的电脑，也不会知道对方如此天才的想法。“D，你知道哪所大学网络函授考古专业吗？从基础教起的那种。”
扮演着教授这个职业，完全不虚的埃兰打字回应，“你说的‘基础’是指？”
“啊，我也不知道。”那边停了停，过了会儿才发过来下一句话，“是这样，早上有个新加进来的人在问这个问题，当时你不在。”
“那时还没起床。”
“……”
“不要提醒我这件事，我还在上班！”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让他私聊你啊，你看到没有？”
埃兰翻了翻。
啊，有。
由于曾经收到过几次小广告，埃兰写了套小程序，设定没有加好友的人发的消息一律不提醒，早上的私聊自然是被自动忽略了。“找到了，他不在线。对了，你上班摸鱼不要紧吗？”
“……总之你记得回就行。”
“好的，操碎了心的管理员大人。”
埃兰关了窗口。
糜稽的眼中漫出兴奋之色，而正和他想的一样，埃兰接下来做的，就是根据顺着对方留下的信息去查他的资料了。
黑暗神从不在乎什么尊重隐私，恰好揍敌客家也不在乎别人的隐私，每当糜稽看到“埃尔”流畅地在网络上查出那些被重重保护的资料时，都很兴奋。他也想这样，在虚拟的世界里如同主宰一般。
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过去，埃兰根据显示出的远程地址筛选着对方的所在地。这样粗糙的方式只能得出大致的范围，无法具体到每家每户，不过还是有其参考价值的，比如目前显示的方位——
不存在。
然而那里实际上是存在的。
银发的少年口中发出无声的呢喃：“流星街……”
有段时间没回去了。
埃兰能够感觉到，库洛洛还活着。至于更多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唔，能够在流星街里通过网络联系到外界，会是1区的吗？如果是其他区的话，也只有区长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了，当初6区的莱昂那里也没有网络，豪斯曼房里倒是有一台看起来很老旧的台式机，目测只能用来玩纸牌游戏。
怀里的小孩动了动，转过来看他，“不找了吗？”
“这个人是从流星街发的消息。”
“妈妈的老家？”
“嗯。”
“所以就不找了吗？”
“当然不是。”
埃兰愉快地继续黑了过去。
那是台很乏味的电脑，显然刚刚重装过系统，里面的东西少得可怜，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是存储了一些学习资料，都是关于遗迹类的。如果对方所在的位置不是流星街，他还可以把人想成一个单纯的学生，可显然不是。
只能等那边上线了。
埃兰关了聊天群，开始玩游戏。
糜稽见怪不怪地看着“埃尔”再次把主人公玩死，得到了第N个BE，内心毫无波动。
无论玩哪个恋爱游戏，都能在没有看任何攻略的情况下完美地避过所有HE结局，也是种天赋吧。有些时候是“埃尔”自己作死，有些时候糜稽也看不出这种选择会导致什么结果，但玩到最后，就是会BE。
他都怀疑曾经见过的那个对着妈妈十分温柔的少年是不是真的，还是说网络上不看脸，才能体现出对方的真实水平？
月亮升起来了。
警卫室换班的时候，埃兰才站起来，糜稽则早就去吃晚饭了。
依然不给他吃饭的揍敌客。
唉。
埃兰摸了摸三毛的脑袋，狗狗的眼睛在夜晚看起来呈现出猩红的色泽，不知是不是吃多了人的后遗症。面对这样看起来跟忠诚可爱完全无法扯上关系的眼神，埃兰无奈地挥了挥手，往管家居住的别墅走去。
这是完全被驯化的犬类，已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听说是幻兽和野兽的混血。
永远不会被别人影响的的狗吗……对于主人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但过程很麻烦啊。在和桀诺下棋的时候，埃兰问过这件事，结果是惨烈的。幻兽不行，野兽也不行，一定要是它们的混血，并且抱回来从小养大才可以……听起来就不想做了。
毕竟没法带去别的世界。
拉好窗帘，想了想又布好结界，埃兰从「半位面」中取出上次出门时囤积的食物，支好小桌子坐在床上吃起来。
桌上除了吃食，还有笔记本。
完全的宅男生活模板，管家梧桐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着他谈了一个小时，恍惚间让埃兰以为碰到了传说中的教导主任。
“滴滴。”
屏幕右下角的图标响了起来。
网络ID“蜘蛛”的那位上线回复了留言，“D教授，您好，现在方便吗？”
肉眼几不可查的靛色雾气在室内弥漫，埃兰吃着披萨，键盘仿佛被看不见的手指压下，在输入框里打出了字，“方便。”
“打扰了，我想向您请教一下……”
说话非常客气。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位于流星街，他会以为对面的是个接受了良好教育的人。
“蜘蛛”自称已经是个成年人，因为家庭原因，高中毕业后就没有再读下去，如今家里的情况稍稍好转，但还是离不开人，于是始终抱着大学梦的他想到了网络函授，这才来请教的。
D教授以一种和蔼的长辈口吻和对方谈着天，光看聊天的内容，谁也想不到这其实是个坐在床上吃东西的少年。
埃兰吃完披萨，搓了个水球洗手。
他在想一件事。
许多型号的电脑屏幕上方都有摄像头，不知道“蜘蛛”用的有没有呢？
没有。
果然是流星街的老式机。
兴趣来得快走得也快，埃兰很快放弃找出对方的身份了，反正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他们聊了一个晚上，一方是教书育人的教授，一方是求学若渴的学生，双方都十分尊重角色，单看聊天记录毫无破绽。
“D教授，您的‘D’指的某种缩写？”
“是的。”
“能问下全称吗？失礼了，因为我曾经有个朋友也用这个称呼……”
许多线索在眼前闪现，埃兰微笑起来。——这可不是通用语啊，库洛洛。
第200章 流星街
流星街。6区。
豪斯曼的房间——或者说，前区长的房间。
孩子的成长是很快的。
时至今日，库洛洛和飞坦已经成长到了足够的高度，可以和小伙伴们一起推翻一个区长。
在D出远门后，又经历了半年左右的修行，六人小团体在8区已经很有名气了——有两头熊跟着，想没名气也不行。重点是在这样的名气下，他们还好好地生存下来了。由于过于引人注目，来挑衅的人虽然不多但质量普遍较高，六个人的战斗力都在不断上涨，尤其是库洛洛的。
常常面临生死存亡的结果就是许多人被迫开念，然后磕磕绊绊地用着，很多念能力者对自己的能力运用很不充分，不过没关系，等库洛洛得到这些能力，自然会合理利用。麻烦的在于这里的人太容易死了。
“盗贼的极意”里，时不时就会消失一两个念能力，因为它们的主人已经死亡。不得不说，这对脑力是种考验，随时要在脑海中思考多种能力组合和运用方式，所有的能力都有可能消失。
在六人小团体变成七人小团体后不久，新加入的同伴信长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换个地方？周围的我都打遍了。”
然后他们到了6区。
8区的居民对此喜闻乐见，非常希望“熊孩子”能到6区去捣蛋，而他们也不负众望，几个月便把区长给解决了。
万万没想到。jpg
在同伴们还沉浸在兴奋当中时，库洛洛已经开始使用战利品了——按照书本上说的，他打开了豪斯曼房间里的电脑，折腾半晌后上了网。介于电脑型号太老，网速太卡，库洛洛毫不犹豫地重装了系统，这就是埃兰基本找不到本地文件的原因。
这是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在流星街都能见到阳光，可见外面的天气。
窝金四仰八叉地倒在一楼的地板上，脸上盖着本文字启蒙书，毫无疑问睡过去了；信长坐在一边，即使是看书刀也不离身；富兰克林在研究书上的图画；飞坦找了个安静的房间打游戏去了；玛琪在给同伴缝衣服，派克蹲在边上，帮小熊挠痒痒。
氛围有些奇妙。
流星街虽然有秩序，但能力是凌驾于秩序的，何况飞坦随时可以打出为医生报仇的旗号，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撇开这些不谈，以他们的能力，已有了走出流星街的资本，然而库洛洛的一句话制止了同伴，“出去以后做什么？”
他对上了N张懵逼脸。
除了飞坦坚定地认为去外面的目的是“玩更多的游戏”外，其他人都没想好，于是库洛洛趁机安利了D留下来的各种书，表示答案都在里面，微笑着道：“学一下文字比较好，不然到了饭馆都看不懂菜单。”
玛琪深以为然。
在众人之中作为领头的库洛洛订下了目标：等最后一个人也能基本认字的时候，他们就出去。
目测最后一个人会是窝金。
缝补完上衣，玛琪用牙齿咬断了线，问一旁的派克，“库洛洛还在看电脑？”
比她大上几岁的金发女孩道：“难得那台电脑能联系上外面，库洛洛打算多学点东西。”派克看了窝金一眼，“估计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去外面，议会的人还没过来，大概不会管我们了。”
玛琪无所谓道：“人不是还没死吗。”
是的，200多斤的前区长豪斯曼，被飞坦留着做实践了。
二楼。
在各种网络知识和相关书籍的填充下，库洛洛像模像样地在网络上混着，俨然是一个伴随着电脑长大的资深网民。他尝试着和人联系，先是只看，后来开始在论坛和别人互动，直到今天，加入了一个聊天群。
即使是为了念能力，他也需要走出去。
盗取的能力总是消失什么的……希望能在一个大家都会活很久的地方偷能力。
库洛洛不怎么真诚地如此许愿，尝试着和外界的人即时交流。一整天的时间，除了下午活动了一下，库洛洛几乎都在电脑前，这种只通过网络，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的对话方式给了他很大的新鲜感，而尝试分析别人的资料也是个有趣的游戏。
群名片是“D教授”的人引起了他的好奇。
为了以一个合理的方式找对方，库洛洛先在群里问了函授大学的事情，直到有人建议他私聊D教授。
那边回复了。
“D教授，您的‘D’是某种缩写吗？”这台电脑上的输入法打不出“D”字，库洛洛复制了对方的名字，询问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掉马了。
和智商无关，与经验有关，阅历不足的后果在此时显现。
枯枯戮山。管家别墅。
埃兰颇感奇妙。
这就叫缘分吗？明明隔了这么远，库洛洛应该也是巧合进了这个群的，偏偏他也在里面。
网名里的“D”是埃兰手写做成图片贴上去的。
这个世界存在多种语言，最常见的当然是通用语，另外还有许多国家的自有语言和遗迹中发掘出来的古代语言，莱昂的日记使用的就是后者，而埃兰的代号“D”，是上个世界的英语。
理论上只有他一个人会。
所以，输入法找不到这个字母，太正常了。
群里曾经有人问他名字是什么意思，埃兰谨记自己语言学教授的人设，表示这是正在研究的偏僻文字，具体的意思还没有得出，本来就是随口一问的人很快失去了兴趣，包括侠客。
对了，侠客的群名片是“小恶魔”，和他的手机外形保持一致。
兴致勃勃地继续扮演德高望重的教授，埃兰又解决了一个冰淇淋，手终于放在了键盘上，“我有个朋友是教这个专业的，不过我不清楚他最近有没有开网络课程的打算。你的高中毕业证肯定还在吧？”
库洛洛懵逼。
“要不你先把身份证明拍照传给我，我去查查你往年的成绩，如果足够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减一些学费。”
自称家庭困难的某人持续懵逼。
“对了，你今年应该20多吧？”
库洛洛懵着不敢打字。
畅想着对面的反应，埃兰以师长关怀后辈的口吻絮絮叨叨，吓得幼崽缩起了还没长锋利的爪子，匆匆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当然，换一个人看，“蜘蛛”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但埃兰到底和库洛洛相处过，很容易看出了对方的不自在。估计“蜘蛛”不会在这个群活跃了吧，如果还想待着，也许会换个号重来。
把人欺负走了的少年神清气爽，而不出所料的是，“蜘蛛”消失了，“流星”出现了。
这是怎样的起名废啊。
“流星”给人的印象是个刚刚接触网络，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同时相当有礼貌，属于库洛洛的本色演出，倒是没出什么岔子。“D教授”常常被拉着询问关于遗迹语言的知识，都很好脾气地回复了。
转眼到了年底。
D教授：“1月我没空上网，猎人考试开始了。”
流星：“教授您要参加？”
D教授：“人老了，不折腾了。是我儿子去。”
流星：“那您没空……”
D教授：“我准备在家里沐浴焚香，戒网戒荤，据说这是某个古国很有效的祈福仪式。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吃了十几年的米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猎人考试可是很危险的，他就是一定要去，blablabla。”
流星：“……”
对话以唠叨结束。
笔记本屏幕右下角的窗口闪烁起来，是另一个通讯号。
埃兰轻车熟路地打开，瞬间切换了身份和性格，又和别人聊起来。
没错，他在网络上可谓化身万千，而且每个人单独来看都是独立的，有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更令人敬佩的是，“埃尔”从来没有串过——糜稽大呼奇迹，并且坚信翻车的一天早晚会到来。
系统也在观望。
和糜稽不同，它清楚地知道神祇做到这些并不难，但宿主随心所欲惯了，如果真的哪天串号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这件事还没发生。
凌晨，侠客找来了。
这次是通过电话，而不是网络。
揍敌客出品的手机，自然是防窃听防定位的，埃兰接起来，还没说话，里面就传来了侠客小心翼翼的声音：“埃尔，睡了吗？”
闯祸特有语调。
埃兰这样想着，道：“睡了。”
侠客的态度非常怂，“那我把西索也准备参加猎人考试的事情发信息给你吧，记得看啊，晚安。”
他飞快地挂了电话。
埃兰：“……”
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
在黑暗神眼里，西索只是个路人甲而已，他只在酒店里住了一晚就回了天空竞技场，后来直接跟着完成任务的伊尔迷回了枯枯戮山，跟西索没什么交集，只是偶尔会听见侠客吐槽对方。
是的，埃兰那之后只和侠客有联系。
信息来了。
里面不但有事情的始末，还附带了西索的手机号码，以及一个似乎有无限感叹的句子：他化妆了，你肯定认不出来。
埃兰挑了挑眉。
对于可以看见灵魂的神祇来说，不存在这个问题。
1月。
埃兰宁愿没认出来。
第201章 流星街
见面的地方是一个码头。
事实上，埃兰不是专门冲着见面去的。此次猎人考试的地点在隔海的另一块陆地，这段时间里，巴托奇亚共和国的考生都会在码头集合，等待载他们出航的船只，因此这是个必经地点。
猎人考试就在这里开始。
没错，并非是到了地点才开始考试的——不需要亲眼看见，仅仅是知道数据就可以做出这个判断了。
每年报考的猎人的有几百万，而到达正确地点得到编号的考生才数百人，通过率更是低得让人发指，最近达到了三年合格一个的地步，由此可见其含金量。据说通过考试后得到的猎人执照，其本身就是巨大的财富，卖出去可以得到七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埃兰对此不屑一顾。
七辈子省吃俭用？不是很懂人类花钱的方式。
“你看那个银发的。”
“那个小白脸？”
“嘘，我在天空竞技场见过他。”
“几层？”
“呃，100吧……”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待在这个国家的考生不少去过天空竞技场，埃兰偶尔会因为太过鲜明的相貌被认出来，但也只是随口议论两句，毕竟他当初只是昙花一现。埃兰随着人流走到海边，原本不急不缓的队伍突然拥挤起来，有人在抱怨，还有人在解释：“那是‘魔术师’西索！别靠近，那是个危险人物！”
西索？
埃兰歪了歪头，从断断续续听到的声音中拼凑出了对方的信息。
天空竞技场200层楼主，自称“魔术师”的西索，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他长年将自己的面容遮挡在厚厚的浓妆下——
汪汪汪？？？
才过去多久，尽管性格不怎么样但好歹是个美少年的人就有这么大变化？
不会是同名吧。
身高在众人之中并不占优势的黑暗神好奇地以神识「观看」了一下被避开的那块，但见一个小丑模样的人坐在空地上，漫不经心地玩着纸牌。红发往后梳，水草一样，左眼下方画着绿色泪滴，右眼下方画着红色星星，上衣是扑克图案，腰收的很紧，宽大的裤子下方，是一双高跟鞋。
不是细跟，是粗跟……但这也不能改变它是双高跟鞋的事实。
有那么一瞬间，黑暗神怀疑这个世界的风俗不同，可很快，跟着基裘逛街的数次经历拯救了他——这种鞋确实都是女性穿的没错。
银发少年冷漠脸，继续扎根于人流。
反正他矮。
一个不幸贴近西索的光头努力蜷起身体，尽量把自己那150斤浓缩起来。他是直接从天空竞技场出发的，正因此，不久前才直面过西索血腥的杀戮场，当时他还花大价钱买了门票去现场看比赛，呐喊得声嘶力竭，但那是在观众席上！
他真的只想远远地看着就好，不想走近了接触啊……光头的内心是崩溃的。
等下！
明明是朝着远离的方向走的，怎么越来越近了！
冷汗汇聚在额头，光头这才发现，是西索站了起来，并且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他要干什么？
人群自动分开了道路。
发现这点的时候，埃兰很想把自己藏起来，但他的发色太显眼了，西索很容易看见了他，目标明确地走了过来。
众人侧目。
然后他们就见到，变态到没朋友的魔术师朝着银发少年抱怨道：“我等了你一个上午。”
什么情况？
无数双耳朵竖了起来。
银发少年声线悦耳，凉凉道：“是什么给了你我会早起的错觉？”
“……”
西索鼓起脸颊。
周围的人眼睛里都写着八卦，埃兰丝毫不受影响。习惯了屏蔽人类视线的神祇戳了戳西索的脸，见他的一边脸颊瘪了下去，这才觉得气顺了些，猜测着道：“干嘛弄成这个样子，躲仇人？”
“不好看吗？”
明亮的眸子里，是不作伪的情绪。
哦。
冷漠。jpg
并不想和审美奇葩的人站在一起，银发少年大步朝前走去，人群由近而远分散开，让出了道路，而在少年身后，红发的魔术师跟了上去。
考生们面面相觑。
光头喃喃道：“原来西索也有朋友啊……”
这绝对是个误会。
30min后。
大海茫茫，一望无际，碧蓝色的天空下，海鸥飞翔，不时发出欢悦的啼叫。
船开了。
埃兰坐在甲板上，发现了西索的好处。
有这么一个一看就是怪人的家伙在身边，看向自己的视线少了很多。而且，两人都坐下来以后，身高的差距也不是那么明显了。看了会儿海水，埃兰心平气和地从背包里拿出面包，掰碎往下扔。
“玩牌吗？”
“不。”
海上的风很大，西索堆的金字塔没法成形，他用念黏住，觉得没意思又收起了纸牌，开始看埃兰喂鱼。真是奇怪啊，有时候感觉“埃尔”是个强大的对手，有时候又感觉他只是个普通人。
实力这种东西，也会浮动吗？
真是让人……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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