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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韩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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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公路下的人行道上，一个流浪汉般的男人，正面带微笑的前进着。
这人就是昨天从朴海英手里拿到居民登记证明的陶鸣，户籍在京畿道华城，证件的模样和韩佳人他们的没什么区别，照片是陶鸣大胡子的形象，头发分开露出了额头，出生日期标注的81年11月11日。
虽然这个日期里能看出朴海英包藏的祸心，但是陶鸣不和他计较。
而朴海英也说了，这个证件也就是个高仿，不查就没什么，但只要一查就玩完，所以让陶鸣不要以为有了这东西，就能到处乱晃了。
然后……陶鸣就到处乱晃去了。
就像是出来放风一样，至少也能感受那短暂的自由错觉。
“距离圣诞还有11天了，那家伙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没有人举报，这太不合情理了，他总不能是自己这样的黑户吧？”
陶鸣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好奇的思考着。
一个人不论怎么隐藏，都只是隐藏而已，除了陶鸣外，其他这个世界的人，总有着自己人生轨迹，他可以隐藏自己，但不可能抹除过去。
陶鸣眼睛忽然有些发亮，这好像是个很有趣的事，如果对方是通过什么方法隐藏了这件事，或者说抹除了自己的过去，肯定是因为他的过去十分特别，或者说鲜明，只要确定他的身份，就能够确定许多事情。
那要想自己的过去完全不被人发现，有什么办法呢？
参考自己，第一种最简单，也就是化妆，当然化妆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自己这种大胡子，基本把下半张脸都给遮住了。
警方公布的通缉令是一张很普通的韩国大饼脸，和陶鸣不同对方并没有浓密的胡须，整张脸毫无特色，甚至可以说丑得吓人，鼻子很榻，眼睛大小眼，眉毛稀稀拉拉，脸颊肉很多，不知道是浮肿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陶鸣在想对方是不是通过高明的化妆技术隐藏了，比如达到特效化妆的层面，用假皮之类的。
或者做过整容手术……
“啪！”
“阿哒！！”
陶鸣这几天没事就看各种格斗教学，被那个恶魔踢了好几脚后，他发现自己的战斗力真的太低了，所以需要提高才行，光有DIY并不保险，除非去做土炸弹什么的。
所以，当背后忽然有人把手搭在他肩膀时，他下意识就是一个托马斯回旋肘击。
但好在陶鸣内心十分强大，控制力也一样，肘关节就这么停在了背后那人脑袋两厘米处。
“大叔…………你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好有趣哦~”
第48章 自杀
安希妍翻了个白眼，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心情，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一个月，每个月的14号，都是献爱心的活动，虽然安希妍记住了那个大叔的嘱咐，但是在完成了大部分任务后，怀着或许能再见到那位大叔的想法，便在滨江路上散起步来，没想到真的有看见了那个大叔。
当然安希妍会来这里最重要原因是因为今天上午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
陶鸣可不知道每月14号就是什么鬼的流浪汉救助日，当然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他会来到这里，除了来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外，也是因为心里有些好奇汉江女尸案，毕竟当初他是和凶手又过正面接触的人。
“怎么又是一个人？要是像上次那样傻傻被人骗走了怎么办勒？上次要不是遇见我，你的青春年华就要这么葬送了。”
陶鸣嘴上一点都不留情，或许是因为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方式，虽然苦逼到极限，但比起以前那单调寂寞的日子，现在反倒是更有趣，至少陶鸣越来越有自己还活着的感觉，说话也随性了许多。
同时陶鸣心理还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者说他的期望，当初被母亲抛下的原因，或许和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有那么一些关联，还有那恐惧的眼神，经常浮现在陶鸣的脑海。
他不想自怨自艾身世如何，相反他现在更想做的是解开这个原因，至少这样，能让他将内心那深藏的疑问给解开，或许也能够完全摆脱过去的阴影。
“大叔，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汉江女尸案的凶手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陶鸣惊讶的看着她，其后倒是理解了安希妍为什么又会跑来做活动。
不过陶鸣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抓住的。
“什么时候抓到的？”
“应该是这两天吧，今天上午出的报道，下午警察还要开发表会，不过那个家伙真坏，报道上说，那个犯人是在一个废弃大楼里发现的，除了他以外，还有一具身穿红衣的女人的尸体，据说是新的受害者，真是太坏了……”
“呵，你现在知道坏了，上次要不是我，或许变成尸体的就是你了。”
安希妍身体一抖，心里有些发毛，又伸手在陶鸣肩膀一拍：“啊，大叔别吓我，我很胆小的。”
“我可看不出来你胆小，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
“好。”
两人并肩而行，气氛也十分和谐。
“那个家伙最后是怎么被抓到的呢？”陶鸣对又出现受害者表示无奈，如果自己的身份不是通缉犯的话，上一次一定会选择报警，并且拦下两人，那样或许就不会再有人遇害。
不过陶鸣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他自杀了，就在女尸旁边上吊了……”安希妍声音弱弱的说道，那样子到还真有点胆小鬼的感觉。
陶鸣一怔，猛的停下了脚步。
“报纸上说，可能是因为心理原因，根据过去的生活经历、事业失败，还有长时间的流浪汉生活，对自己和世界完全失望，产生了自毁的倾向，有可能形成了反社会人格之类的，所以再次犯案后可能负罪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选择了在尸体旁边自杀。”
安希妍走着走着忽然觉得身旁空空的，转头一看大叔没在旁边，回头望去才发现大叔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什么。
“大叔你干嘛？”安希妍小跑过去，有些疑惑的问道。
陶鸣开口问道：“你确定犯人自杀了？”
“当然确定，是首尔日报上说的。”
陶鸣并不觉得因为负罪感之类的东西自杀有什么奇怪，但是如果要说负罪感的话，那么肯定在第一次犯案就会产生，这种情况下，就不太可能再次作案。
但实际上这次最后发现的尸体，至少也是第三次，因为不知道期间是否有没被发现的作案，这第二次陶鸣将其算在了安希妍身上。
至少在第二次的时候，陶鸣并没有察觉对方有什么负罪感，更别说第二次犯案并没有成功，那么第三次犯案结束，突然负罪感爆发自杀了。
“感觉说不通啊……”陶鸣摇了摇头，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不过思索了一会，自己毕竟也没学过心理学之类的东西，或许对方真的是情绪爆发吧。
就像是很多人自杀未遂后，都很难再鼓起勇气自杀，但心态不一定会改变，真正触碰到死亡后，心理的变化是非常大的。
陶鸣只能归结于，或许那些专家的解释没错吧。
两人又继续前行。
“大叔，要不要去理发？今天依然是免费的哦，现在距离活动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要是大叔能乖乖的理发、刮胡子，我晚上请大叔吃大餐好不好？”安希妍看着陶鸣小心的说道。
陶鸣转过头有些无奈的说：“在你的认知里，头发凌乱、长大胡子就是流浪汉吗？”
“难道大叔不是吗？”安希妍眨了眨眼，萌萌的反问道。
“额，一半一半吧，其实……我是……”
“是什么？”
“一个流浪的行为艺术家。”陶鸣一拨头发，装出了……2。2的样子
安希妍一愣，接着倒退三米，一脸惊愕的看着陶鸣。
“咋了？”陶鸣恢复了正常模样疑惑的问道，行为艺术家很可怕吗？
安希妍打量了一下陶鸣身上黑色的老式长风衣，又看了看陶鸣的形象，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大叔……你不会……不会是……”
“什么？”
“电视剧里那种暴露变态吧？”
······
“我一脚踹死你，你这是在展现白痴美吗？”
陶鸣无语的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安希妍摸了摸脑袋，又追了上去，然后讨好的说道：“大叔别生气嘛，只是大叔的形象很像而已，所以才需要修剪啊，不过……大叔的韩语进步好快，一个月而已，发音比以前好了好几倍，大叔是怎么练的呢？”
“每天16个小时都在说，都在记，自然就好了。”这是陶鸣心里的话，但嘴上却说：“天才和凡人不可同日而语。”
安希妍：“#￥#@&……”
两人在汉江边一起散步，同时也聊了起来，不过更多的是安希妍在表达自己的好奇心，而通过交流陶鸣也知道对方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
而后……
“艺人？”
“怎么了？”安希妍看陶鸣脸色奇怪，有些疑惑。
“在韩国，长得好看点的女孩，不是艺人、就是模特、练习生吗？感觉走到哪里能都碰到啊……”
第49章 调查结果
陶鸣有些小无语，原来安希妍来当志愿者，一开始是公司的意思，因为今年才出道，而且也没什么人气，所以通告也少，以个人名义出来社会奉献是常见的提升个人评价的方法，但不能太明显否则会被看出来。
而安希妍其实一开始只是听从公司安排，但后来慢慢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特别是在这过程中，她知道了很多流浪汉在过去远比她想的厉害，甚至还有亿万富翁的存在。
而这些人都有着许多让人唏嘘的故事，渐渐的安希妍倒是喜欢上了做这件事，她也希望能有人在自己的帮助下重新站起来，那种成就感应该会让人感到满足吧。
两人走着走着，已经来到了距离公园活动现场不远的地方，陶鸣想了想转身就往回走。
但那只白皙的手掌却抓住了她，一个很有即视感的画面。
“大叔既然都到了，不如就去修剪一下嘛……”
安希妍笑嘻嘻的拉着陶鸣，那厚着脸皮的样子虽然可爱，但陶鸣却很无语，这家伙明明说自己胆小，但稍微熟悉之后完全没有女孩的羞涩感，挺奇葩的。
看着傻笑的丫头，陶鸣也有些想笑，不过眼神无意识落在了她的手腕，表情忽然有些好奇。
“这个红玉珠串挺漂亮的？哪里买的？”
陶鸣指着安希妍手腕那红色的手链，看起来十分显眼，而且很漂亮，至于是什么材质陶鸣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太贵，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买个戴戴。
“这个啊，这个是上次那个阿加西送的。”安希妍松开了手，指着手链笑道，看起来十分开心收到这个礼物。
“哪个阿加西？”陶鸣疑惑的问道。
安希妍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好笑的说道：“就是上次大叔踢的那个阿加西嘛，虽然那次我很感激大叔，可是大叔还是太激动了，那个阿加西又不是坏人。”
陶鸣脸色一变，语气很认真问道：“你是说上次和崔宰豪在一起的那个流浪汉？那个看起来精神不太稳定的家伙？”
“对啊？怎么了？大叔不会怀疑那个阿加西吧？大叔，这次可是想错了，那个阿加西好像也有配合警察的调查，也是因为他的帮忙，警察们才发现了崔宰豪的所在。”安希妍笑着回道。
但陶鸣表情却没有改变，而是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有他怎么会送你礼物？”
安希妍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解的看着陶鸣道：“上午听一些流浪汉大叔说的，因为我也好奇那个阿加西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说那个阿加西前段时间被警察带走了，好像是协助调查，前几天才回来游荡，前天又上了警车离开，直到昨天才回来。”
“那礼物呢？”
“今天中午那个阿加西找到我，向我道谢、也向我道歉，还说是用警察给的奖金买的礼物，虽然不是很贵重，但是希望我收下，他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还说想要回家了，以后不想再流浪了，然后就走了。”
安希妍有些疑惑，陶鸣的表情有些太严肃了，以至于她心理也有些紧张了，上次可是陶鸣说对了，自己也是因为他才没有遇到可能会发生的危险，所以如果陶鸣发现了什么，那么她也是有理由去相信的。
陶鸣脑中一道惊雷划过，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从身后传来的令人恶寒的感觉，那个神经敏感、看似萎缩、害怕生人和暴力侵害的流浪汉，一下在陶鸣脑中清晰起来。
“他还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无论什么都可以。”
安希妍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啊……他说我唱歌很好听，希望还能再次听到。”
陶鸣忽然陷入了沉默，安希妍表情怯怯的看着他，不知道眼前好心的大叔想到了什么，可是安希妍觉得好像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陶鸣才看向安希妍，并且用极其恶劣的表情道：“胆小的安希妍同志，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汉江女尸案的凶手，好像另有其人勒，或者说犯人不止一个，而且死掉的那个或许只是帮凶勒。”
“呜~~~~大叔，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安希妍小脸一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给你看。
陶鸣表情依然恶劣，但还是分析道：“咋们现在用理智的推理方式来看待这个问题，你觉得一个内心充满负罪感的人，会接二连三的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吗？”
“如果是反社会人格，或者精神异常倒是充分的可能，但是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突然自杀，这样的人如果产生了负罪感，最大的可能是短时间内停止犯案才对。”
“我很难想像一个如此凶残的杀人犯，会在犯案后突然产生可怕的罪恶感，然后就上吊自杀了。”
安希妍看起来是真的挺胆小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了，声音都带着哭腔道：“可是这样的话警察们应该也会发现才对啊？”
“知道十月案吗？”
“知道。”
“那你认为是快速将一起谋杀人结案，然后公布结果稳定人心，还是告诉大众说可能还有什么疑点，要继续调查为好？”
韩国的司法系统是什么尿性，陶鸣已经有了了解，当然像自己那种情况，无论摊到哪个国家都是一样的，但汉江女尸案却不应该就这么结束。
“可是报纸上说……”
“别信报纸，对了你不是说今天下午有发表会吗？现在结束了吗？”
“应该结束了吧？”
陶鸣掏出了手机，这个手机是韩佳人的，当然并不是那天晚上那个，陶鸣快速联通网络，然后搜索起新闻，安希妍急忙靠近陶鸣，伸长小脑袋看着。
片刻后，陶鸣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阿勒，好像被打脸了。”
陶鸣和安希妍都是一脸蒙逼的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
“从死亡时间和现场罪证采集，用来上吊的绳子、凳子、横梁上都只有罪犯的指纹。”
“同时根据尸检报告被害者死亡时间，罪犯死亡时间，前后相差不到15分钟，根据对周围的调查，已经完全排除了有第三者在那个时间到过案发地点的可能性。”
“犯人是自杀……”
负责此次案件的崔圣龙警正严肃的念着案件报告，不远处韩忠硕表情平淡的站在那里，下方记者们疯狂的记录，同时快速的转发新闻出去，很快网络上就充斥着汉江女尸案的调查结果。
第50章 欢笑
汉江公园河提上的阶梯，一男一女坐在那里，此刻天空渐渐灰暗，黑夜就要来临了。
“不科学，这真的太不科学了，竟然真的是自杀？难道真是负罪感让他崩溃了？”
“大叔，自杀不好吗？这是不是证明刚才只是大叔多想了呢？”
这一男一女，依然是陶鸣和安希妍，两人看了很多相关新闻，陶鸣第一反应就是警察在撒谎，可是转念一想，就算韩国警察再操蛋，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作假，隐藏一个可能存在的杀人嫌疑犯，那是非常可怕的，相信他们也不会想有人出来打脸。
陶鸣虽然尽量往黑暗的地方想，但依然觉得这个调查报告是真的，那叫崔宰豪的流浪汉的确是自杀的。
然后陶鸣就陷入了是自己想太多，还是里面又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催眠术？写轮眼？幻术？线线果实？
好吧，陶鸣想不通，但正是因为太奇怪了，所以才会想不通。
比如，那个精神有问题的流浪汉，如果真的是他带着警察找到了案发地点，那么很可能案发时间和他们找到案发地点的时间相差不是太长，至少不会超过12小时。
而在案发时间里流浪汉很可能和警察在一起，那么崔宰豪不管是如何犯案，也不管是怎么自杀，这根本就和他没有半毛关系，这是最最最最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因为事实上崔宰豪本来就是自杀，被害者死亡时间和崔宰豪死亡时间相差不大，可能真和那家伙没有任何关系。
陶鸣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穿越到球地星后发生的一切太过刺激了，以至于他也变得不正常了，成天疑神疑鬼的，可是陶鸣一想起那令人恶寒的感觉，无论是心血来潮，还是什么第六感，那是的的确确感受到的。
感知这种东西，其实并不复杂，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老师、老板、领导在视线或者余光扫到你的时候，虽然你不一定完全看到了，但有时候就是会有感觉，哪怕低着头也知道对方在看自己。
“可能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吧，那个流浪汉没什么问题……”陶鸣用少有不自信的声音说着，眼睛看着安希妍手上握着的红玉手链，内心充斥着矛盾感。
而作为当事人的安希妍，可被陶鸣吓了个够呛，以至于也变得疑神疑鬼的。
“大叔，不要这么不确定好不好，你这样说我真的很怕好不好……”
“额，我看你上次傻傻的就跟陌生人走了，不至于真的这么胆小吧？”陶鸣无语的问道。
安希妍嘟着嘴道：“那怎么一样，那是做好事，对方又那么着急，所以我才没想那么多去帮忙的，可是这次不一样了，上次已经算死里逃生了吧，如果大叔的猜测是真实的，哪怕机率再小，也是有可能的啊。”
好吧，把好好的一个姑娘，吓得疑神疑鬼的了，陶鸣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其实有时候真相往往就是最直接和简单的，但人们不喜欢接受直接简单的东西，所以才会把很多问题复杂化，这件事或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了。”
陶鸣只能如此安慰安希妍。
安希妍扁着嘴看向汉江，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
“大叔，我们去吃饭吧。”
“啊？这么突然……”
“吃饭完你再送我回宿舍好不好？”安希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陶鸣，脸上表情十分可怜，像是被遗弃的小猫咪一样。
陶鸣像个真大叔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别担心了，大不了我给你弄一套超级DIY套装，到时候就算真的遇见危险，也会有一战之力的。”
“啊？”
“走吧，咋们先去吃饭，然后我再研究一下这个事情，放心吧，就算是报答你上次请我吃的那一餐，在这件事上我一定会帮你到底的，所谓一报还一报，只有事件完结才算公平。”
“嗯嗯嗯，大叔真是好人，那大叔有什么想法吗？”
陶鸣看着安希妍咧嘴笑道：“当然有啦。”
“是什么、是什么？”安希妍眼睛发亮，有些期待的叫着。
“我不是说了吗……DIY防御套装。”
安希妍：“！#％……&@！％#……@……&！@￥#”
…………………………
金城旅馆是龙山区一家情。人旅馆，已经有些年头，设施也有些老旧，隔音也并不是很好，但来这里的基本都是玩快餐的鸳鸯，而且价格公平，所以客人们也并不是很在意。
运营者是个老大妈，本着有钱赚就行的精神，基本上不在乎客人是谁。
此刻旅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男人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正慢慢刮着胡须，随着时间的变长，那张苍老的脸，慢慢变得年轻了。
如果说一开始快六十岁的样子，现在大概就是五十岁的模样。
中年男子皮肤有些病态白，面容并不凶恶，相反倒是有种文雅人的感觉，但脸上有着不少红疙瘩，应该是个人卫生缘故造成的，所以就显得有些怪异。
男人咧嘴露出了一个微笑，眼光不停闪动着，嘴角向着两边延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镜子中男人的笑容变得十分诡异，仿佛一个长着小丑脸的人类，男人拿起剪刀伸向自己的头发。
“咔嚓、咔嚓……”
干枯分叉的黑白混杂的头发不停落下，男人一直保持那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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