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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不好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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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着脸抬头,正好与茨木童子的目光对上。原来一张飞扬跋扈的脸就像吃瘪了似的沉下去。
茨木童子还没开口,她很快收拾好心情,对他说:“茨木大人,萤草不见了!”
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茨木童子不禁皱眉,沉声问:“怎么回事?”
他的气场一刹那强大起来。妖气升腾,觉浑身一颤,心虚地回道:“我们也不知道,今早起来就没见过她。一直以为她在你这里,结果鲤鱼精说要拿衣服去洗时,才发现萤草的衣物全都不见了。”
茨木童子当下有不好的预感。他起步越过觉的身边:“吾去看看。”
觉本想说不见就是不见了,去看了也没有用,还不如先到处找找萤草在哪里比较好。可到底是大妖怪,她得罪不得,只好跟着他去房间。
在她们的屋里翻了几遍,才确认萤草的衣物真的全不见了。茨木童子心情很不好。他问缩着手脚站在边上的鲤鱼精和蝴蝶精:“有去找过她吗?”
鲤鱼精和蝴蝶精忙不迭的点头。相比之下,觉显得比较大胆。她说:“整个寮里都找过了。我们还以为茨木大人你会知道萤草的去向。”
“会不会跟着晴明大人他们出门了?”鲤鱼精小心翼翼的假设道。
“鲤鱼精,跟晴明大人出门,不需要连衣物都带走呀。”蝴蝶精也战战兢兢地小声反驳道。
茨木童子的妖气强盛,近在他的身边有股强大的迫力。她们本能感到害怕,整个身体都颤抖不已。
指望这几个小妖怪是不可能了。茨木童子不再与她们废话,脚下生风般又迅速奔出房间。
觉只感有一阵风从身边擦过,茨木童子的身影就奔出老远。她追了出去:“茨木大人,你要去哪找……”
后面的话估计不用说,因为茨木童子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我,为难又忧心。
“你们说,萤草会去哪里?”手紧紧抱着铜皮鼓的蝴蝶精眼眶盈泪,小声问道。
觉和鲤鱼精同时摇头。
“我们先等茨木大人的消息吧。要是连他都找不到,就让晴明大人把她召唤回来。”过了良久,觉才安慰似的说道。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晴明回来后听说萤草不见了,一脸困倦的脸上更是愁容惨淡。茨木童子也还未回来,他连忙吩咐姑获鸟去找他。
自己则找出之前召唤萤草的那张符纸试图召回她。
姑获鸟在阴阳寮附近的竹林里找到茨木童子。他只身坐在林深之中的湖岸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姑获鸟走到他的身边,茨木童子只是随意瞥了她一眼,便不理她。
“茨木大人,你已经不小了,凡事不能如此冲动。萤草失踪虽事大,可若连你也不见了,晴明大人就会一蹶不振。”
“吾已经找过小甜点会去的地方,却没有找到她。这次与上次不同,她是自愿离开吾身边的。”茨木童子自顾自说道。
姑获鸟心下叹气,“晴明大人已经回来了。现在说不定正在召回萤草,你在这里坐着也无济于事。”
茨木童子又瞥了眼姑获鸟,起身颔首:“但愿他真的能召回小甜点。”
事实上,晴明没能成功召回萤草,无论试了多少次都不行。
现在寮里知道萤草失踪的只有晴明神乐及姑获鸟他们几个,还有的就是觉,鲤鱼精,蝴蝶精和茨木童子。姑获鸟带茨木童子回来,知道晴明没能召回萤草,几人的心情都非常压抑。
般若对这种氛围很不擅长,早找好借口跑掉了。小小的室内,此刻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清楚。
晴明重重地叹息一声,问蝴蝶精她们:“萤草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蝴蝶精和鲤鱼精拼着命的摇头。倒是觉比较中肯:“没什么异常。若说有的话,就是最近她都不跟我们一起洗澡了。以前还说要为晴明大人你节约用水,四个人一起洗澡的。”
觉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她现在大多数时间都跟茨木大人在一起,她的近况要问茨木大人才知道。”
晴明把目光投向茨木童子,“我知道萤草不见,你很心急。但如果她真失踪了,你再怎么烦恼也没用。”
茨木童子长长的头发有些遮住了脸,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然而他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晴明,不要小看吾。吾乃罗生门之鬼,不会为这点事就意志消沉。汝也不必顾虑吾,有何话直说就好。小甜点会带自己的衣物离开,汝又召不回,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山兔奶声奶气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会不会,萤草不会变成堕妖的!”
“虽然小白也不相信萤草会变成堕妖。但阴界裂缝那时,萤草失踪了很久。从结论上看,萤草比其它人更有可能成为堕妖。”
座敷左瞧瞧右瞧瞧,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最后只好放弃了发言权。
神乐问晴明:“如果萤草真变成堕妖,晴明你打算怎么做?”
晴明握着折扇的手劲变大。他凝眉沉默,好半晌才缓缓闭上眼睛,无波无澜道:“最坏的打算,只能拔除她了。”
话音一落,全部人的呼吸都停滞住。
别人尚好。对茨木童子来说,与萤草敌对,他……下得了手吗?
晴明何尝不是?他最疼爱的宝贝萤草,什么好材料好御魂都给了她。现在居然变成堕妖,他更绝望啊!
“都只是猜测。我们还不能确定萤草真的堕化了。我们先再找找,再等等,说不定过些天她就会回来。”桃花妖如是安慰道。
茨木童子率先站起身走出门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小甜点就是小甜点,吾相信她。尔等也别悲观,做好自己本分就是。”
敌对的一方么?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堕化
秋日的风很凉快,阳光也暖和。
经过春雨浇灌,夏阳催促,万物都到了收获的季节。柿子树沉甸甸的挂满了柿子,农户在稻田上辛勤的收获庄稼。枫叶一点点染上红色,潇洒的铺就了一条条红色道路。
然而这一切都与萤草无关。
她抱着黑色的蒲公英漫无目的地走在一条乡间小道上。天色逐渐黑下来,远远能看到灯火陆续点亮的村落。
萤草从阴阳寮出来已经好些天过去。怕被茨木童子他们找到,还特意挑了陌生的路线走。绝对远离大江山,七角山,黑夜山那些地方。
可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地方,很容易迷路。现下她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眼见天将入夜,萤草留恋得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些村落,才掉过头往附近的小山头奔去。
小山头会有人行走,所以有许多清晰的蜿蜒小径。她沿着小径向山顶上走,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她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一路平坦,树木茂盛,沾上了不知何时下起的夜雾。
萤草停在山顶一处被草丛遮掩的山洞前。她甩起蒲公英扫开草丛,朝洞里窥探一番。确定可以住一晚后,便弯身钻了进去。
妖怪的夜视能力比人类强,即使不打火也能看清洞里的情况。这山洞不大,仅仅能容得下一个人,洞顶长满青苔的岩石还透着湿意。
萤草寻个了舒适些的位置坐好,放下武器,向外头望去。一望无尽的林木让孤独感瞬间袭满心头。
萤草抱着膝盖,鼻子又开始泛起酸来。
不知道茨木大人怎么样了?没有她在身边看着,他会不会照顾好自己?他是不是又像之前那样疯魔了似的找她?如果是的话,她会很心疼。她希望他能早点忘了自己。
晴明大人他们又过得好吗?应该还在烦恼平安京最近的事情吧?真希望他们能平安解决这次危机。想到这里,萤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上。
绿色的花纹越来越清晰,盘根错节依附在皮肤上。萤草不忍心再看,连忙用裙子遮起来。她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走出去找水喝。
这山顶没有水,萤草只好往山下探寻。到了半山腰才看到一条隐在山涧里的小溪,缓缓流向未知的地方。她蹲下身,双手作碗捧起清澈的溪流喝了几口。水滑过喉咙,甘美滋润,萤草像是重新活过来似的精神了许多。
喝饱水,还顺便洗了把脸的萤草起身准备回山洞。却借着不知何时洒落下来的零碎月色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草堆中反射着光芒。
她弯身拾了起来,发现那是一面小小的铜镜。无论女人还是女妖,爱美都是天性。萤草也是如此,看到了镜子就禁不住照向自己。
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萤草吓得一屁/股坐到草堆之上。镜子从手里滑落,又重新掉回草堆里。
萤草不可思议地捂着脸摸索——那些绿色的奇异花纹已经长到了脸上!
白皙的肉,绿色的花纹显得那么不搭调,还有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妖力在体内乱窜。
这就是堕化的过程吗?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非要遇到这种事不可?不仅失去了栖身之所,连最喜欢的人也不能再见到。只因为身上长了这些奇怪的花纹,只因为她像其它堕化的妖怪那样,不能为阴阳师所用……
越想越愤然。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却要这样孤独一人流落,无处安身!甚至不知道堕化之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大家都在黑夜山都为封印阴界裂缝而出过力,为何偏偏是她成为堕妖?
这对她不公平!
是这世界满满的恶意吗?先是给了她幸福的家,心爱的人,转头却毫不犹豫地收回去。
既然给了她甜头又为何要摧毁掉一切?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不服!
萤草阴鸷地笑了起来。脸上的花纹也随着她的笑意变换形态,灵动得好似活了的一样。她站直身,脚下用力狠狠地踩碎了那面镜子却犹不自知。
她转过头,决绝地朝着山顶前行,连衣服何时染上了黑色都没察觉到。
******
晴明坐在廊道,时不时唉声叹气。博雅在旁边递过一个小酒壶:“再怎么叹气,回不来的就回不来。我已经重新召唤到新的花鸟卷了,你别告诉我,你还在找萤草。”
“我有什么空闲去找她?皇上召见我之后就命我带着宫里的阴阳师在京中四处布下结界,每天忙得很。”晴明接过酒壶毫不客气地饮了一口,又摇摇头道:“我家茨木是个死脑筋。虽然说了做好自己本分,但他其实每日都偷偷去找萤草。时日渐去,她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恐怕早已变成堕妖了。”
“再心疼也没用。堕化的妖怪已经沦为魑魅魍魉,变不回来了。”博雅拍拍晴明的肩膀说道。却不知道是对晴明说,还是透过晴明对茨木童子说。
“怎么能不心疼?我第一个奶妈就是萤草。她陪我打过那么多场斗技,做过那么多次任务,她就是我的心头宝贝!现在她堕化了,我能笑得出来吗?你说,要是我遇到堕化的她,能拔除掉她吗?”
博雅叹了叹气,说:“你对式神过于用情了。无论你对式神多好,他们都不过是式神。只要契约解除,他们就不再为你所用。唉,我也没资格说你。对阴阳师来说,式神就是自己的家人了吧?不过托萤草的福,我们知道式神堕化有很长的过渡期。在此之前,我们可以想各种各样的对策。”
“比丘尼家的一目连后来跟我说过,萤草身上长了暗纹的事。当时萤草很慌张的否认,他就没追问下去。他说要知道那是堕化的前兆,他绝不会袖手旁观。我们也一样,要是早些发现萤草的异常,就能早点想办法解决了。”
博雅无奈地拍着晴明的肩膀以示宽慰,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好听:“凡事哪有那么多如果,早些?即使知道了,我们也束手无策。你想想,至今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式神堕化吗?”
晴明被博雅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好闷声喝酒。
博雅担心他过于纠结,便很快转了话题:“皇上还和你说了别的没?那些贵族也很担心自己的安危吧?京中的情况不容乐观,听说又有许多阴阳师被堕妖杀死了。”
一味的自责,沉浸在伤感之中并不是阴阳师该有的作为,更不是一个厉害的阴阳师该有的作为。
晴明很快收拾好心态,回道:“他说希望我们能尽早解决事情。唉,大人物就是想得简单。那么容易的话,我们也不用在这里愁眉苦脸了。嗯,贵族们都在自家宅子安排了不少阴阳师保护。依我看,在京中张了结界也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尽快揪出幕后黑手,阻止他的阴谋才是捷径。”
“那幕后黑手你有什么线索?”博雅边听边苦笑着摇头问道。
“你听说过芦屋道满这个人么?”晴明面色忽而一沉,目光炯炯的直视着博雅。
博雅从晴明手里夺过酒壶灌了几口酒,道:“怎么没听过?他是与你齐名的阴阳师,不怎么相熟就是了。怎么突然提起他?莫非他……”
“我听其它阴阳师说,他在某天离开平安京之后就没再回来过。如果有他的助力,揪出幕后黑手就容易多了。”
“不对吧?他本就是游荡在民间的阴阳师,会在平安京住下已经很奇怪了。况且,平安京现在水深火热,他如果有侍奉某位大人的话,早该露面来搭手帮忙了。”
晴明凝眉看向博雅:“所以你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幕后黑手?”
******
不知何人说过,世间事不可预测才是趣味所在。
萤草却不这么想。
她掸掸身上的尘土,扛起沾满血的蒲公英用力甩了几下,厌恶的把那些鲜红的液体甩了个干净。
平地上东倒西歪地躺着好几个妖怪。浑身浴血,一动不动,不知道死了没死。
萤草其实并不想打架。可谁叫他们欺负她是一个人?打过一架后肚子就饿了。萤草干脆找了棵大树坐下来,翻出之前路过田里时摘来的柿子果腹。
她一边吃一边眺望着远方一望无垠的山川河流,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不然就此转头回平安京?趁那里正混乱,掀点风浪玩玩?不行不行,万一遇上阴阳师的话就糟糕了。
萤草摇头晃脑的否决了这个想法。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好听的响声,她却像没听见般继续咬着柿子。
红色的柿子咬在嘴里饱满多汁,好吃得她停不下口。可是混了鲜血的味道她却不怎么喜欢。
忽然间,有一双黑色浅踏悄无声息的近到了自己眼前。
萤草心下一惊,立即抬头去看。却看到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他穿着浅绿色的狩衣,头戴立乌帽子,一双凤眸狭长,像狐狸的眼睛那般闪着狡黠的光亮。
他手里拎着一个酒壶,那酒壶贴满了符纸,很是怪异。
萤草很快反应过来,拾起蒲公英往后退开几步,作出一个迎战的姿势来:“你是……阴阴师?为什么在这里?”
年轻男子非常平静地盯着萤草紧张的模样,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睛,笑道:“你无处可去吧?要不要跟我来?”
“……你有什么企图?”萤草闻言有一瞬间愣住了,但没有放松警惕。
男子晃动手里的酒壶,像在思考似的慢慢道:“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想。不过你若讨厌这个世界,我可以帮你。”
男人的眼神很危险。但萤草却在听到他的话后满心雀跃起来。
“对了,我叫芦屋道满。你呢?”
☆、巨变
夜风乍起,带起一阵渗人的寒意。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灯火通亮的朱雀大路,一望无际的是被火光映照成昏黄颜色的宅门厚墙。冰冷无声的建筑在一片火光中显得越加清冷静谧。
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朝着朱雀门飞奔而去,很快一个身穿青色狩衣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大路上。他火烧火燎,磕磕撞撞的一跑狂奔,不时回头往后看,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似的。
“簌”一声,一道娇小的黑影很快从后面追了上来,几步轻跃就挡在离大门有段距离的官道上。
而那急促脚步的主人被黑影一拦,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正大口大口,不知是惊惧还是无力的喘息着。他全身的衣物破烂,身上有好几道血口,头上的立乌帽子也不知道何时掉在了地上。
他双眼瞪圆,恐惧地盯着他面前的身影,终是咬咬牙抬起了右手。他右手正死命拽着仅剩下的一张符纸,打算作最后挣扎。
那道娇小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楚面容。只能依稀辨认出她穿着一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衣服,手里扛着一根漆黑的像是蒲公英一样的武器。被铺上一层昏黄颜色的皮肤与一身黑色泾渭分明,格外显眼。
两条长长的马尾辫与身影一同被光线拖长落在地上,显得孤寂又落拓。
她微微眯起那双隐在灯火后的眼睛,手上的蒲公英垂落下来:“这个时候,负隅顽抗可不是明智的选择。你说对不对,阴阳师大人?”
话音一落,她扬起一张天真可爱的笑脸看向那个被她称为阴阳师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虽是强弩之末,但仍高昂着头颅颤声道:“你……究竟是……谁的式神?”
她的眼睛闪过一道红光,歪着头想了想,才继续笑道:“这个不重要啦,因为……你就要死了嘛。”她微笑着挥起手中的蒲公英,没半分犹疑地挥向那中年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男人已经捏诀念咒,手中符纸银光乍现,一个人形式神及时出现在他面前,为他挡下了对方致命的一击。
受反作用力的影响,她向后倒退几步,而那人形式神也随着刚才的碰撞化成齑粉。
她很快站稳脚跟,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她的晃动发出悦耳的叮铃声。
“吓我一跳,原来阴阳师大人你还留有一手。不过,现在已经束手无策了吧?嘻嘻。”她自顾自地笑起来,手上的蒲公英晃啊晃:“你乖乖不要动,很快就会结束。”说完,黑色的蒲公英再次重重地砸了下去。
阴阳师骇破了胆,趁着那蒲公英落下的空隙,想要活命的本能促使他撑起整个身体,拼了命的掉头趔趄逃跑。
她也不急着追,等他逃出一段路才轻跑过去。然后凌空一跃,蒲公英从半空中狠狠朝着那阴阳师的脑袋砸去。
这时一道光从远处飞射而来,眨眼间就把那阴阳师罩进了光芒里。她的蒲公英砸在那道光罩上被反弹开,落到了几步之外。
她定晴朝着光线飞来的方向望去。只是一瞬,有三道人影快速地落在那阴阳师的面前。
来人两男一女。一个是红发的高大男子,一个身后跟着条红龙的清瘦男子,还有一个穿粉红衣裙,满头桃花饰物的女性。
她认得这三只妖怪是谁,却没有半分怯意地挺直了身板。
“萤草?!”桃花妖惊愕不已,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三对一,这有点不公平呢。”萤草故作委屈的开口,眼睛却在看向那红发男性时而显得有几分暧昧。
“萤草,你不认识我们了吗?”一目连上前一步,温和的发问。
“认识,”萤草笑了起来,眸中红光更甚:“SSR级的茨木童子和一目连,还有SR级的桃花妖对不对?我一个R级的妖怪打不过你们呢,怎么办?”
茨木童子的眼睛死死盯着萤草脖子上的铃铛。
没错,这个萤草的确是他的小甜点。只是此时的她一身黑衣,连蓝宝石的眼瞳都染成了红色。而她身上脸上都爬满了绿色花纹,乍看之下,非常怪异。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找了多时的萤草会在此时此地,甚至是此种状况之下。
然而看她的样子,不用说明就已经知道,她完全是个堕妖了!刚才甚至还想把他们身后的阴阳师置之死地。
如果是那个天性善良体贴的萤草,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说来也巧。若不是晴明接到一条大路出现了土蜘蛛,天皇命他拔除妖物,他们也不会这么巧在这里遇到萤草。
晴明他们还在一条大路那边举行拔除土蜘蛛的仪式。开了灵视之后才发现朱雀大路这边有情况,遂遣了茨木童子他们三人一同前来探查。
萤草虽然堕妖了,可与他们对付土蜘蛛时碰到的堕妖不同。那些堕妖虽说也是满身暗纹,纯黑衣物,还有自己的意识,却无一例外不会说话。
“小甜点,回答吾,汝为何在此?”茨木童子朝萤草大吼一声。妖力瞬间迸发,妖气四散,竟连一目连和桃花妖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的模样该不是要解决掉萤草吧?一目连欲开口阻止:“茨木阁下,她是萤草……”
茨木童子左手闪动着金色的光亮,像在储存着妖力。他目光深沉地扫了眼一目连,又重新落回萤草身上。
两两相望,竟陌生如斯。往昔的浓情蜜意在此时已变成过眼云烟。
“嘻嘻,你果真是茨大人。有一点我需要纠正你,我已经不是你的小甜点,也不是安倍晴明的式神了。”萤草挥舞着手中的蒲公英,像在松筋骨般扭了扭身子,然后作出一个战斗姿势来。
晴明说堕妖有自我意识不仅仅是指他们比魑魅魍魉有自制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伴有极强烈的阴暗,异常着憎恨这个世界。可他没说,堕妖的式神还有堕妖前的记忆!
那阴阳师早已筋疲力尽,看到其它阴阳师的式神赶来保护自己,彻底安心后便昏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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