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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不好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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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萤草陷入长久,又无法理清的混沌之中。
  茨木童子像在哄着心爱的人入睡般,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说:“如果汝变成堕妖再也变不回来,那吾也变成堕妖。这样汝就不再是孤单一人,汝会一直陪在吾的身边。”
  萤草听着他的话,不知是否听明白,一直沉默着。眼泪却似乎听懂了,不受控制地奔腾而出,很快沾湿她大片的脸庞,掉进了散发着奇异气息的苜蓿里。
  柔软的地面像在衬托他话语的重量,飘乎乎的像是要带她起飞似的。
  “别哭,吾的小甜点。”茨木童子心疼得用指尖柔柔拭去萤草的眼泪,“吾是说真的。汝点头的话,吾随时能变成堕妖。不管六道众生如何,吾只要汝。唉,汝一哭,吾就会不知所措,所以不要哭了。”
  如果不是萤草变成堕妖,没有任何感情,连他都想杀死,茨木童子大概永远都不可能会对萤草说出这些话。
  他堂堂一个罗生门之鬼,那么傲慢霸道,甚至还被称为毒舌,怎么可能会说些这么肉麻恶心的话?
  他在萤草面前得一直是个霸道傲慢的大妖怪才行。要让她崇拜不已,让她喜欢到无法自拔,让她离不开他身边,让她能没有任何不安的依靠。
  “……茨大人……对,对不起。我……怕你不……不要我……”有哽咽的字句从萤草嘴里艰涩挤出。可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是那个善良萤草的真挚话语,还是堕妖萤草的欺骗话语。
  无论哪一个,都是他的东西,他的小甜点。
  茨木童子笑得酸涩又无奈:“小傻蛋。茨大人永远都不会讨厌汝,也不会放弃汝,听到了吗?”
  脑海那些甜蜜又幸福的片段如汹涌而来的潮水,一阵阵冲撞着她的内心。那些黑暗被满心的酸甜腐蚀吞噬,夹杂着飞溅的鲜红,还有生动的话语在交融汇合,慢慢照亮了心头的灯。
  她忽然好像忘记了为什么讨厌这个世界,为什么憎恶所有人类,甚至忘记了自己变成堕妖时有没有杀过人。
  一切似乎回到了她的初生。
  温柔的人类抱着她喜极而泣;戴着笠帽用心养大她的式神温柔可亲;一众朋友谈笑风生;大家坐在樱花树下赏花;遇到了许多人事物,泡了治愈的温泉,有了喜欢的对象……
  在她仍徘徊在黑暗与光明的内心交战之时,茨木童子的吻又轻轻落下来。
  他吻得十分小心,轻啄了她的唇瓣一下,又道:“吾本不打算在这种时候说,可是……吾怕不说汝就不会明白。”他的手抚上她满是泪痕的脸,用世间最为温柔的口吻说——
  “萤草,汝愿意嫁给吾,成为吾永远的伴侣吗?”
  萤草像听到什么极为触动的话语,眼睛瞪得如铜铃那般大,血丝都跑了出来。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好像怎么都喘不够气。
  脑袋胡乱的疼痛,心脏也像被什么东西压迫着突突跳个不停,好像下一秒就会破胸而出。眼泪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心底的声音在大声嘶喊,我也好喜欢你。不管你多坏,我都好喜欢!我愿意,我愿意,哪怕现在去死掉都愿意!
  萤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身体突然向上拱起,茨木童子压都压不住。伴着难以忍受的痛、吟,她的身体很快停在半空。那与昏暗融为一体的漆黑衣饰正以极快的速度褪去,恢复原来的花色。
  身上脸上的奇怪暗纹也随着黑气褪去而渐渐从肌肤一点点消去。
  茨木童子就这样以近在咫尺地距离观察到她身上的变化,内心激动澎湃却又紧张不安。
  他就这样专致地注视着她。她痛苦又极为忍耐的声音让他揪心,最终还是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她。
  他多希望,能分担小草妖此时此刻的痛苦。他能想像得到,小草妖发现自己有堕化征兆时,是多么害怕多么无助又绝望。
  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他知道的话,她现在就不是那么痛苦的样子!
  似是要深入骨髓的拥抱让萤草觉得安心。即使身上有着如上刀山,下油锅,被凌迟被五马分尸那样痛不欲生的苦楚也能一一忍受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怀抱里的萤草逐渐安静了。
  茨木童低头去看,暗日下萤草的脸呈现出异常的苍白颜色。全身的衣饰已然恢复回原来的颜色,身上那些花纹也几乎全部散去。
  敞开的衣襟能看见她柔嫩的肌肤,曲线优美的锁骨。在胸口与锁骨之间的地方,却独独留下了一个绿色的,鸡蛋大小的花纹。
  她目光空洞地望着茨木童子,额边与后背的汗水早已濡湿了脸面和衣服。
  他极为轻柔地为她擦掉那些汗水,只是静静回望着她,微笑的模样竟完全不像是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也会这么温柔宠溺的对自己笑吗?好像在看他最珍视的宝贝那样。他眼瞳里映照出来的小人是她吗?她是不是又在做梦?
  “小甜点,听得见吾说话吗?”
  听得见。
  “又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汝怎么会那么可爱。”
  可爱?你从来都没说过我可爱。
  “看来汝不希望吾变成堕妖才努力变回原来的样子,对不对?汝惹人怜爱这点吾也很喜欢。”
  你是不是假的茨木童子?我喜欢的大妖怪嘴巴很坏,不会说这些甜言蜜语。
  茨木童子见她仍是呆呆痴痴地望着他,忽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他又亲了亲萤草干涸的嘴唇,问:“对了,刚才的事汝还没回答吾。”
  什么事呀?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汝愿意嫁给吾的话,就亲吾一下,好吗?”
  听了这话,萤草才像突然回魂般瞪大眼睛,怔怔看着他。好半晌才颤动着唇唤了一声:“茨……大人?”
  听到她这时的声音,茨木童子没来由来的心脏一阵狂跳。
  真是不像话,又不是初尝情爱滋味的小鬼头。茨木童子故作镇定的回道:“吾在,小甜点。”
  萤草倚在茨木童子怀里,颤巍巍举起双手抚上他的脸,细细描摩,泪盈满眶:“对不起,对不起,茨大人……我再也不会说那些绝情的话了,再也不会了。”
  “吾知道,吾没有在意。”茨木童子恢复了那张有些傲慢冷情的脸,之前那些丰富的神情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萤草挤出一个难看到了极点的笑容,声音嘶哑道:“茨大人,谢谢你。我……回来了。”
  茨木童子直愣愣地看着她,心中又有股难以言喻的揪紧感。
  萤草抚着他的脸顿了顿,然后探过头,吻上茨木童子炯炯的眼睛。茨木童子有些发怔,她很快又吻上了茨木童子的唇。
  “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茨大人。”
  她的话语与那温热的触感一同落下,被茨木童子装进心尖,深深的珍藏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2333,让大家失望了,没有车!不过茨。童子。木终于求婚了,激动不!
话说,翻到微博上贴出来形容茨木宝宝的属性,不知道有没有对号入座?

  ☆、混乱

  
  知道了芦屋道满的目的,晴明又召唤出山兔,让她立即去宫中告诉博雅。山兔不敢怠慢,当下就扯着魔蛙的角朝京中飞奔而去。
  晴明是希望山兔能赶在芦屋道满吞噬黑暗集合体前告知博雅,可凡事皆有万一。晴明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一路追着芦屋道满,却总有些堕妖和狂暴化的妖怪们挡路。
  事到如今,晴明明白了芦屋道满之所有没有逃是因为他有备而来。只是没想到他到处都设有法阵妨碍。比起熟悉各方环境的芦屋道满,晴明的状况显得很被动。
  座敷在他身后给吸血姬还有姑获鸟递火;姑获鸟打头阵,手上的伞剑飒飒个不停;吸血姬紧跟在姑获鸟后面与她前后照应。手里拿着一把由乌亮光滑的黑色羽毛编织而成的团扇挥来挥去。
  不知那团扇是什么构造,呼出来的风竟然能卷起小小的龙卷风,把那些身形体积小的狂暴化妖怪和堕妖都卷得老远。
  这样一路拼杀一路追,眼见就要追到芦屋道满的影子,谁想会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程咬金不是真的程咬金,而是博雅家那个失踪了的花鸟卷。
  至于晴明为什么会认出她?那是因为她身上的那套衣服是博雅为她特别修改了的。
  商町里她喜欢的衣裙开衩太大,都能看见底、裤了,她很不喜欢。却又想穿漂亮的衣服,博雅只好从商町里买回衣服再修改一番。
  虽然堕化后那衣服被染成了黑色,但还能辨认出来。
  花鸟卷如玉的肌肤上爬满了奇异的黑色花纹。她双眸闪着像是摄人心魂的红光,口中嘶嘶作响地挡住了晴明他们的去路。
  原来温婉漂亮的脸此时目眦欲裂,充满了憎恶的意图。不止晴明,连姑获鸟和座敷都觉得很惋惜。明明是那么温婉端庄的美女,居然变成这样了……
  花鸟卷身边还有不少狂暴化的妖怪。他们瞪着闪烁着血光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目标。
  四周林木早已枯萎,徒留被残虐过的荒凉破败以及奇怪的臭味。
  姑获鸟退后一步,甩掉沾满剑刃的腥血,问晴明:“晴明大人,怎么办?”
  晴明审视着那个满眼仇恨的花鸟卷。她已经张开画卷,与其它妖怪一起凶狠地扑了过来。那个模样宛如从地狱而来的修罗,不带一丝心性。
  晴明手中符纸一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说:“拔除掉她吧。”
  姑获鸟领命,率先冲了过去,吸血姬接着冲过去和她一起开路。
  堕妖的力量会随着身上所带御魂而起到关键性作用,其实不足为惧。他们考验的是阴阴师与式神之间的感情以及觉悟。
  唉,回头再向博雅赔个不是吧。
  因是伤感的拔除过程,我们略过不说了。
  等晴晴拔除完这批拦路的妖怪,芦屋道满早已经不知踪。而晴明才注意到,他们此时身处的地方居然就是斋院的外围。
  京中的斋院离天皇及众宫人起居的内裹很近,如果天皇在那里的话……
  晴明心中又是一阵不安。
  然而应验他这股不安的并非是天皇出了什么事,而是芦屋道满!
  心里暗念着山兔能提早告诉博雅消息,周遭的环境氛围却在某个片刻开始逐渐变化。这变化起初很微小,只是风大了些,气氛比之前压抑了些,并无其它特别。
  连日的不见天日,晴明早已习惯。
  倏而那变化显得急促起来。四处飘散的瘴气像受到指引般慢慢朝着天空那张着血红大眼睛的窟窿飘去,然后又集中飘向另一个方向。
  等晴明察觉到这巨大的变化已经为时已晚。他暗骂一句不好,迅速叫上姑获鸟及吸血姬他们向京中方向狂奔而去。
  这些时日阴阳师们除了应对瘴气,狂暴化妖怪,和堕妖以及救助民众外;还分了一些人力去封印天上那个张着血红大眼,挥着巨大怪手的裂缝。
  可这个所谓黑暗集合体的裂缝窟窿实在过于巨大,他们封印的结果也只是缓解黑暗面的扩散速度。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彻底封印住它。如果是现世全部的阴阳师集结在一起发动巨大的法阵就可以做到。
  但现下的情况他们根本分。身乏术。别说封印裂缝,连对付不断狂暴化的妖怪都应接不暇。更何况因为芦屋道满的阴谋死去了众多的阴阳师,也是一个重大损失。
  晴明在这头急得如热锅蚂蚁,那一头的芦屋道满却满心雀跃。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平安京宫城的屋瓦之上。大多数阴阳师和人都在前线那头,这里又是个偏角落的地方,故他这种模样站在显眼之处也无人发觉。
  他此时正张着大嘴不断吸入从那个大窟窿时飘散下来的瘴气。身体随时着瘴气的填充越来越怪异,越来越巨大,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团乱七八糟的肉糜合成的怪物。
  随着他身体的膨胀扩大,脚下的屋瓦开始承受不起,瞬间坍塌崩毁。而因他的身体不断胀大,阴影就快要与天齐,所有人才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山兔速度果然够快,已经找到博雅并说明了一切。他与几位兄长商议之时,远远传来了房屋坍塌的巨响,他们想都没想就直奔向事发地点。
  当他们来到芦屋道满落足的地点时,已然惊诧得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为何而来。
  眼前那个将与天齐的巨物立在天地之间,脚下轻轻一扫就有无数房屋山体被夷为平地,大手一挥便有无数人类与生物被摧毁屠杀。
  博雅及众多阴阳师都反应过来了。他对大天狗,酒吞童子还有茨木说:“现在就是你们表现的机会了,尽情去大干一场吧!”
  三个式神俱是兴奋不已。
  当然了,如果你作为一个厉害的大妖怪,却不得不跟些小喽罗一直打着散架,肯定很没劲。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有挑战性的对手,能不兴奋吗?
  博雅仰头望着那个怪物,还在想着晴明说芦屋道满已经变成怪物,不知何时会到来这里的事。两难之际却听到头顶的天空开口说话了。
  不,说话的是那个怪物。
  他的声音如雷声低鸣,沙哑厚重,似男似女:“这个世上很快会被黑暗吞噬。颤抖吧,哭喊吧,愚蠢的人类!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似乎能令天空都在颤抖。除了博雅家的三个式神,其它阴阳师也很快派出自己的式神去对付他。
  会说话的怪物……莫非他就是芦屋道满?博雅不大确定的想,这与晴明形容的有些不大一样。罢了,不管他是不是芦屋道满,当下也只能尽力一搏!
  他与一众阴阳师在后方结印施咒,加之式神的妖术,虽不明显,但确实封住了芦屋道满的行动。
  可对现在的芦屋道满来说,无论来多少式神,都像是飞在他身边的蚊子。除了叮在身上有些痒和疼,并没有任何影响。被缠得烦了,他只是随意一动,那些式神就整个被甩飞到远处,看着实在可笑。
  “不够,还完全不够啊!”他大笑道,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芦屋道满的巨手拉过天空那黑暗集合体的鬼手,然后大步跑起来。轰隆轰隆是他从地面一跃而起时的声响,他竟然直直冲向了那个眨着血红眼睛的混沌裂缝。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只有与他近战的式神及时反应过来。为了避免自己会被卷进去,他们很快都退回到了各自的阴阳师身边。
  阴阳师们还错愕不已,芦屋道满已经将偌大的身体探进了那个裂缝里。在博雅他们的看来,芦屋道满就像在拿自己当祭品去喂黑暗集合体。
  很快他便被那个巨大的窟窿吞噬掉了。
  除了周遭被他蹂/躏过的满目疮痍在昭显着他的存在,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刚才做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噩梦。
  还没缓过神来,不知是谁又惊叫一声:“看天空那里!”
  众人闻言,目光又聚集到那吞噬掉芦屋道满的裂缝。然而他们的脸色很快一致变得惨白,像经历着什么奇异而恐怖的事情般眼睛都快瞪出了眼眶。
  那裂缝正在慢慢收缩,暗黑的天空像被大手用力翻卷撕开,一点点还原出自然的蓝,还有飘忽的云,以及绿的树,青色的屋顶。天空变成白昼的同时,阳光正一点点的散射下来。即使是这么诡异的时刻,众人连日来的阴霾却在看到折射下来的阳光时还是打心底欢喜不已。
  欢喜的时间却不长久,众人又被另一个怪象扼住了咽喉——那裂缝缩小后天空变亮了,甚至还能听到一阵阵喜悦的哭喊声;可在眨眼间那缩小的裂缝却猛然炸开,响彻云霄。
  响声的中央有漆黑的影子从那裂缝炸开地方一点点放大。巨大的手,巨大的头,还有巨大的脚迅速伸展开来。地面被震起,一个全身漆黑偌大的怪物从天而降。它的块头很大,头部有一只浴血杀伐的诡异眼睛和一张血盆大嘴;它的手脚不仅巨大,还很长,每走一步都比之前那个怪物的影响还大。
  更可怕的是这个怪物所踏之处都会变成焦灼一片,连擦过的地方都无一幸免。
  “哈哈,我终于得到这个力量了!”那个怪物呼噜呼噜的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晴明还有比丘尼,神乐和小白此时也赶到了这里。目睹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全部人心里都涌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决心

  芦屋道满,不,已经不能称他作为人类时的名称了。那个怪物就像个巨大的行走型灾害,所到之处皆被灼毁。但阴阳师们并没有放弃战斗。重整旗鼓之后,又支使着手上的式神与那个怪物缠斗,自己则迅速结印念咒,欲想封住怪物的行动。
  阴阳师再如何厉害到底还是个人类,咒力的供给并非取之不尽。一来要使唤式神发挥自身最大的力量,二来要划出各种有效的法阵,都是吊着一口气在拼命战斗。
  所有人都在竭尽所能,晴明自然也不会有所保留。他和博雅比丘尼三人让式神们前去拖住芦屋道满,手上不间断的结出法印试图对芦屋道满造成更大的伤害。
  一时间金戈交响,爆破声,以及杂乱的呼喊求教声四面八方同时响起,场面极为混乱。
  不少式神与芦屋道满近身作战,却很快被揍飞出去。更麻烦的是被其碰到,即使是一个衣角也立即会像地狱业火焚烧般化为乌有。但式神们也不怕死,一批倒下了又迎上去一批新的。
  最可怕的是,邪物不止芦屋道满,还有那些狂暴化的妖怪与堕妖。
  芦屋道满的目标不止是平安京,而是整个现世。他打算先摧毁作为这个时代代表的平安京,所以他是直直朝着天皇的所在之处走去。
  眼见有许多阴阳师也在他的摧残下牺牲了,神乐看不下去,脑袋嗡嗡作响。
  化回原型的小白正挡在她的面前保护她。刚咬断一只暴走妖怪的喉咙,它就听到神乐稚嫩清脆的声音着急响起:“晴明,这样下去不行,它会毁掉平安京!”
  就像应验她这句话般,不远处伴着房屋轰然倒塌的声音还有纷乱惊惧的人声。其中极为清晰的传来了一句:“快来人保护天皇陛下!”
  博雅朝着芦屋道满的左脚连射三发带着咒力的箭,百乱之中也朝晴明问道:“晴明你家茨木童子怎么没来?现在是多一分力量多一份希望啊!”
  晴明当时只顾着追芦屋道满,哪里还管得了茨木童子?
  晴明正结出几个爆破法阵丢到芦屋道满右脚欲封住他的步伐,还未回答,比丘尼就退到晴明的身边代他向博雅回道:“茨木去追萤草了!”
  博雅家的茨木被打得退至博雅身边,一把抹掉嘴角渗出来的血,正想再接再励去大战一场,却听见了比丘尼的话。他恶声恶气道:“这个节骨眼追什么草妖?她都已经变成堕妖,追回来不是添乱吗?”
  萤草成为堕妖后,几个阴阳师手上的式神都知道了她的事。故他插话并不奇怪。在晴明身边护着他施咒的妖狐却不大乐意了:“那也是他们的事,茨木大人管得太宽了!”
  谁管得宽了?茨木愤愤不平。
  另一头还在苦战的酒吞童子目光像刀子一样瞟了过来:“茨木,废什么话?快来给本大爷搭把手!”
  茨木只好狠狠地给了妖狐一记眼刀,又快速跃到酒吞童子身边。
  “不好,它快到内裹了!”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众人心脏一提,纷纷把目光投向芦屋道满的身上。
  无论芦屋道满现在有多厉害,全现世的阴阳师和式神轮番上阵拼杀,它身上也会有不少损伤。即便他身上有多处受伤流血,他却像不知道那样,一边挥打挡开拦路的众人一边向平安京的代表,那朱雀门正中央的宫城前进。他的目标是宫城里的内裹!
  他很快一脚踏塌了宫城的外围,眼见就要到内裹。晴明当机立断,与博雅和比丘尼合力念起封印结界的咒语。只不过眨眼间,一道透着蓝色咒力的厚重防护罩坚固地罩住了朝堂院与内裹那边的地方。
  芦屋道满之前能轻易破开比丘尼在小山头设的结界,有可能是他沾上的邪气不多,至少还有一丝人类的气息。如今他吞噬掉那个黑暗集合体,已经完全蜕化成彻底的邪物,那么想要打破三个阴阳师全力设置的结界就有几分难度了。
  因为这个结界是专门为他这种至邪之物而研究出来的。
  在现世当阴阳师,不带着创新意识的脑子怎么在竞争中脱颖而出?
  芦屋道满那双又粗又长的黑色鬼手已经握成拳状,狠狠往结界形成的屏障砸下去。嘴里喃喃不断的骂道:“可恶的阴阳师,可恶的晴明!”
  即使结界对芦屋道满很有效,但以芦屋道满现在的样子,那结界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这不,被他砸多几下,很快就听见仿佛是玻璃被敲碎的咔嚓声。之后结界就出现了不小的裂痕。
  比丘尼当下心急如焚,脱口而出:“晴明,怎么办?”
  晴明也在脑海里搜索着他从小学到大的,能应付那个怪物的咒术。凝眉深思之际,却听见了茨木童子由远及近的声音:“晴明,吾来了!”
  略有空闲的晴明,比丘尼还有神乐和博雅同时回眸望去。
  但见茨木童子英姿飒爽的傲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步伐坚定,神情自若。而在他身边则跟着一个绑着蓝色双马尾,戴着黑色毛绒小帽的姑娘——
  “萤草?!”几人皆是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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