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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不好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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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大妖怪,以前肯定也做过不少坏事。但在现世却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而自己呢?杀人的触感挥之不去,那溅了满脸,带着热度的血仿佛还留在脸上,怎么也洗不掉。
她是不是不该答应茨木童子的求婚?她已经不是茨木童子认识的那个纯良可爱的小姑娘了。这样嫁给他,不就等于是欺骗吗?
再说,晴明大人如果永远醒不过来,那他和她是否又要失去自己的归所,不知何去?
茨木童子尚不知萤草又在胡思乱想,心情很好的跟着博雅跑去他寮里找酒吞童子打架。
他无法压抑心中的彭湃,好像不找点架打打,就无法平静似的。
他还想告诉酒吞童子,他终于明白酒吞童子对红叶的执着,红叶对晴明的执着,还有比丘尼对晴明的执着。喜欢一个人,是与力量,强弱无关的。
不知自己懂得这个道理会不会太晚。应该不会,小草妖都答应了他的求婚。等晴明醒过来,就让晴明帮忙,办一场风光体面的婚礼。
想想那小傻蛋嫁给他时的模样,他就期待不已。
晴明,不管禁术不禁术,你不是个那么轻易就被打败的阴阳师。赶快活过来吧,他都等不及了。想到这里,茨木童子又忍不住内心的雀跃,加快了脚步。
☆、请命
找晴明的期间,大家正齐心协力一点一点建设起那些被芦屋道满和邪恶妖怪们破坏的地方。
只要人活着,就有无限希望。
然而晴明的状况却一天比一天差。
比丘尼和博雅每日都扎在书堆里,什么古文献研究,阴阳术起源,甚至是与阴阳术有关的器物都被两人讨论了千万遍。
晴明的情况不乐观,阴阳寮里的气氛也不大好。萤草和茨木童子两人虽说好不容易又甜甜蜜蜜的重新开始了,可也觉得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不能与萤草粘腻,茨木童子过得很压抑。一方面怕晴明死掉两人不知会怎么样,另一方面又无法满足现状。
两人在一起时,萤草多数时间都在聊比丘尼能不能救到晴明的事情,心思完全不在茨木童子身上。
他只好跑去找酒吞童子和大天狗他们打打架。在博雅家偶尔还会遇到比丘尼家的一目连,小鹿男。他仍是看比丘尼家的一目连不顺眼,但想起萤草已经答应他的求婚,还是忍不住在一目连面前炫耀了一番。
这些日子萤草一个人待着时也想了很多事情。
神乐一直茶饭不思。与小白还有其它式神一起轮流守在晴明身边照看他。而比丘尼和博雅试了好多办法还是没能救醒晴明。
萤草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
比丘尼和博雅又找了一个新的法术,遣去众人,他们便在晴明房间施展。可结果仍是如旧。
比丘尼和博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挺着巨大的黑眼圈,泄气地坐了下来。
“不然,还是举行泰山府君祭吧?”比丘尼疲倦的神色下是微微泛泪的脸,她几近绝望般低声向博雅探询道。
博雅人脸色也不好看,平日恣意潇洒,豪云万千的不驯全都不见了。他叹息道:“不行,比丘尼。只有这个禁术,不可以。”
比丘尼幽怨而愤懑地看着博雅,却听到萤草在外面敲门的声音:“比丘尼大人,博雅大人,有打扰到你们吗?”
博雅打开门,见只有萤草一个人忸怩地搓揉着自己的衣角站在门外。他轻声问:“有事吗,萤草?”
听到博雅的声音,萤草像做贼似的东张西望起来,确定周围没有别的人,萤草才小声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晴明大人。”
还坐在晴明床边照料他的比丘尼不知是耳朵好,还是晴明两个字特别能激起她的注意力。她立即窜到门口,拉过博雅问:“真的吗,萤草?”
由于激动过头,她声音的分贝也高了不少。萤草又紧张又慌乱地朝她竖起食指发出嘘嘘声:“比丘尼大人,小声些!!”
比丘尼被萤草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搞糊涂了,怔怔然的时候,博雅说了一句:“进来说。”
萤草再次确认周围没有别人在才快步迈进屋内。她利索地关上了门,小兔子似的跳着坐下,神色不知是紧张还是犹豫,略显局促。
比丘尼和博雅分别坐到她的对面。博雅怕比丘尼像刚才那样吓到萤草,抢在比丘尼面前发问:“你说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他们查阅了无数古籍文献,试过无数办法,晴明还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作为式神的萤草,真的有办法救晴明吗?
如果她真的有,为什么不早早说出来?
不止博雅心里有这个疑惑,比丘尼也一样。
萤草察觉到两人锁在她脸上的目光,她很快按压下自己乱撞的心跳声,脸上凝起郑重的表情:“比丘尼大人,举行泰山府君祭吧。”
博雅和比丘尼目瞪口呆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萤草很庄重的点着头,“复活亡者是大不逆的事情,用生者命换死者命不合阴阳之理。但是,我能成为那个祭品。”
从萤草口中说出‘祭品’两个字,博雅和比丘尼又是一惊。比丘尼瞪着眼前那个庄重决然的少女,好半晌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博雅也有些搞不清楚萤草的意图:“萤草,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不知怎地,萤草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如春花般烂漫,夏风般清爽,秋日般朗朗,冬阳般温暖。
她水汪汪的,蓝宝石般的大眼睛含着缱绻波光:“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比丘尼大人,博雅大人,我沦为堕妖时杀了不少人,已经不能当晴明大人的式神了。我不应该还活在世上。我想赎罪,你们就答应我这个任性的请求,可以吗?”
“萤草……”比丘尼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过她的话茬。只觉得千言万语都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其实犹豫过很久。我不想离开茨大人,也不想离开大家,更不想死。但越不想死就越觉得,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也一定比我更不想死。现在我能为晴明大人而死,也算是一种补偿,对不对?”
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话。他们都知道晴明对萤草有多疼爱,用萤草当祭品救活晴明,晴明会开心吗?
然而,比起考虑晴明醒过来之后的事,还是先考虑面前萤草的问题吧?
“你考虑清楚了吗,萤草?你不担心茨木?”博有些不忍的问。
萤草很决然。她咬咬牙,沉默了半晌才说:“茨大人很强大很厉害,不会有关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茨大人就请你们多加照顾了。”说完,她退开几步,额头和双手紧贴向地面,深深朝着两人鞠了一个躬。
“萤草,你真觉得这样好吗?”虽然晴明的情况不容比丘尼多想。眼前有个人说自愿成为祭品,她应当立即答应下来。可萤草非但是晴明最疼爱的式神,还是个很为人着想的乖孩子,甚至有了茨木童子这样的恋人。
她不忍心。
萤草挺直身板,腼腆的笑了:“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得出最好的结论,请务必答应我。”
“即使茨木阻挡你,你也做得到?”像被萤草的觉悟感染到,博雅忍不住又试探道。
“所以我才会偷偷来找你们。在举行禁术之前,请你们帮我对茨大人保密。”萤草的目光坚定,凛然直视着他们。
“晴明的情况恐怕熬不过五天。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我答应你。”比丘尼深吸一口气,像是尊重萤草的决定般认真而郑重的回道。
“比丘尼……”博雅还是有些犹疑。可比丘尼和萤草两个人已经非常坚决,他知道自己是多说无益了。
“谢谢比丘尼大人,博雅大人。”萤草又向两人弓着身头贴地的鞠躬,起身离开:“那我走了。请两位大人做好施展泰山府君祭的准备,我期待着。”
萤草走后不久,屋内气氛一时很沉闷。良久,博雅才看着坐到晴明床边的比丘尼,问:“你真的要拿萤草的命换晴明的命?”
“……”比丘尼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帮晴明掖了掖被窝,看了晴明好一会儿沉着声线道:“萤草下这个决心很不容易,这是她的觉悟。而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尊重她这个觉悟,不是?”
博雅心下一震,沉默了。
******
茨木童子听妖狐说商町那边好像为了去除平安京连日来的阴霾搞什么庆典,出了许多新鲜玩意。他想着带萤草去那里玩她一定会很高兴,就先行去探探风。
回来后他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去找萤草。在她们的房间没看到萤草,蝴蝶精告诉他,萤草很早过去找他了,他才急急掉头回屋。
萤草蹲在茨木童子的房门前,想了良久的心事。终于听到脚步声,她立即抬头,看见茨木童子手里拿着一根红红的东西朝她走来。
她直起身,喊了他一句:“茨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茨木童子见到她,不可一世的傲慢脸瞬间变得温柔无比。走近后,他把冰糖葫芦递到萤草的唇边:“张口尝尝。”
粘粘的触感在唇上压着,萤草下意识张嘴咬了下去:“好甜!”
茨木童子让萤草接过,笑了笑,“特意为汝买的,好吃么?听说商町那里为了振奋人心举行了庆典,下次吾等一起去看吧。”
萤草拿过冰糖葫芦又舔又咬,“嗯,好吃。”听到茨木童子后面的话,萤草噎了噎。她没有再说话,默默把冰糖葫芦吃完才正色道:“茨大人,我有重要的话对你说。”
茨木童子就在她身边看着她吃。等她吃完说有话说,茨木童子才推开房门:“什么重要的话?进来说。”
萤草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屋,坐到一个蒲团上。茨木童子随意的坐到她对面,盘腿注视着她。
萤草的脸微微一红。犹豫了好半天才装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势来:“茨大人,之前被你的话蒙蔽,一直没想起跟你说,但我现在想起来了。”
茨木童子看着与她样子完全不搭调的表情,觉得很好笑:“吾什么时候蒙蔽汝?”
萤草气闷地嘟着嘴,很生气的模样:“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如果我死了就会找新的伴侣,幸福活下去。我们还拉勾了。可是你却出尔反尔!”
“汝没死,所以吾不算出尔反尔。”
“笨蛋茨大人,变成堕妖的我就跟死了一样。你就是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茨木童子很是虚心的承认了错误:“是吾错了,汝原谅吾吧。”
萤草没想到茨木童子居然这么好说话,一时愣住了。不过她很快恢复原来凶巴巴的样子:“不原谅你。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茨木童子忍住笑意,目光灼灼地看她:“那汝想怎么样?”
“如果有下次,绝对要遵守!”
茨木童子心里暗想怎么可能还有下次?表面又顺从萤草的话:“嗯,好。下次一定遵守。”
“那我就原谅你了。”萤草装得好累。听到茨木童子答应她,她才恢复回原来那副可爱甜美的模样。然后主动亲了亲茨木童子,与他道了声晚安才离开。
关上屋门,萤草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望向他的房间,直至里面熄了火。
茨大人,对不起。我不能遵守嫁给你的约定了。就当是……扯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茨木童子斜晲着看萤草:小甜点,什么叫扯平了?
萤草心虚对着手指头:就是……就是你答应我的事,你反悔了。
茨木童子轻佻地眯起眼睛:汝答应吾的事,汝也没做到。
萤草的脸涨得通红:我,我哪有……
茨木童子靠近她,整个身体的重量好像都要压到她身上。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汝之前答应过吾不会再消失,汝不是也反悔了?
萤草没勇气和他直视,立即捂住脸嘴硬道:我,我没有消失……这,这不是还在你身边吗?
茨木童子顺嘴亲了亲她捂着脸的手背:那其它事呢?
还有什么其它事吗?没有了吧?萤草悄悄撑开指缝偷瞄他。看到他笑得一脸揶揄,萤草就气急败坏了!她用力推开他,往远处逃掉了:我不知道啦,我什么也知道,什么也没说!你坏心眼!
目送逃掉的小草妖,茨木童子心情极好的自言自语道:小甜点,汝怎么会是吾的对手?
☆、泰山府君祭
神乐听比丘尼和博雅说萤草自愿成为祭品的事,又是感激又是心疼。
他们秘密做举行泰山府君祭的准备时,萤草为了彻底瞒住茨木童子,还压下对晴明的各种担心,和他一起去逛了商町的庆典,玩得很开心。
举行泰山府君祭需在灵气稳定充足的地方。博雅他们研究了半天,最终选在凤凰林。那里不仅灵气充足稳定,还有比丘尼曾待过的神社在。
一切准备就绪,博雅把晴明转移到了凤凰林深处的神社祭坛。祭坛周围布满结界,以稳定结界内的灵气流动。上面置了两张石床,晴明就躺在其中一张石床上。
小白以及晴明身边那条宠物龙就守在神社的出口,以防有人来打扰。博雅和比丘尼则穿着正装,在放置石床边的神坛上商量和避免施展禁术过程会发生的突发状况。
自芦屋道满事件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重建家园的步伐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失去了家人朋友的人类也渐渐摆脱了悲痛。大家这时才想起晴明的事来。听说晴明快死了,每日都有人轮着上门探望。
比丘尼正好借此时机把晴明接去凤凰林。他们对外宣称找到救晴明的办法了,但要去别的地方,还不许式神们跟着。式神们只好待在阴阳寮里,等着比丘尼他们的好消息。
此时的萤草还在寮里陪茨木童子坐在庭院喝酒。不远处的樱花树下坐着桃花妖,樱花妖和三尾狐,白狼还有凤凰火,鬼女红叶她们在聊八卦。
小纸人们在兢兢业业打扫落了满地的枯叶。后院有吵闹的声传来,偶尔听到妖狐,般若,姑获鸟的说话声。可能是般若调皮,不然就是妖狐闯祸,被姑获鸟教训了。
“茨大人,我觉得好像很久都没试过这么安详的坐着了。”萤草眺望着远处,忽然感叹道。
茨木童子倚在拉门边,盘着腿,鬼手握着一只通体晶莹的酒盏不时往嘴边送。他啜酒的样子很好看,明明是一张凶恶的俊脸,啜酒时却生出几分撩人的味道。
他跟着萤草一起望过去,眯了眯眼睛:“那就多坐坐,以后可就没那么安详了。”
萤草不解:“为什么?”
“因为成为吾妻,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茨木童子很满意的看着萤草微微泛起红晕的脸,接着道:“比如陪吾打架,帮吾做饭,还要给吾生孩子。”
“生,生,生孩子?!”萤草像吓到了,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汝说,吾与汝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茨木童子笑着问。
萤草躲开茨木童子的目光,游移着视线:“你想得太长远啦,茨大人。”
茨木童子又啜了一口酒,低头淡然道:“晴明好了之后,都是咫尺之间的事。”
是吗?已经到这个时候了?
萤草兀自苦笑了一下。她抬头对上茨木童子的视线,问:“茨大人,我能喝点酒吗?”
她这个问题成功让茨木童子顿住了把酒盏送到唇边的动作。他颇为意外的开口:“你不是不喝酒么?”
萤草努努嘴,有些不忿:“不是不喝,是酒量差才不敢喝而已。今天天气很好,也很久没能和茨大人这么静静坐着赏景了,所以想放开些。反正我醉了,茨大人也在我身边不是?我……不能喝?”句末,萤草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茨木童子忍不住嗔了声:“吾越来越觉得汝不像小甜点,更像是个小傻蛋。汝想喝便喝,不必说些讨好吾的话。”说着,便把手上的酒盏递过去给萤草。
萤草高高兴兴接过往嘴里一送。辛辣香醇的味道传遍味蕾,很陌生奇异的感觉。她呛了一下,下意识咳起来。茨木童子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伸过手在她后背慢慢抚拍:“慢点儿,谁跟汝抢了?”
萤草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脸蛋到耳根都红得像火:“我以为酒很好喝,原来一点都不好喝。我头有点晕了,茨大人。”
她话说间就往茨木童子怀里倒去。茨木童子接住她,“汝酒量当真差到不行,才一小口就醉了。吾抱汝回屋。”
萤草猛然摇头,用着从童女那里学来的蹩脚撒娇技能,说:“我想待在这里,这里很舒服。茨大人,你帮我去拿被子过来好不好?我想在这里陪着你。”
茨木童子对这小傻蛋的要求不曾拒绝过。他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子,扶她靠好才站起身:“等着吾。”
看着茨木童子远处的身影,萤草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她开始觉得自己比茨木童子坏了很多。像她这种自私的小妖怪哪里配得上那么好的他?他从来没骗过她,她却三番五次的骗着他。只是这次,真是最后一次了。
“茨大人,好好活下去。”
她望着已经不见了人影的走廊,轻声说完,便拿起放在一边的蒲公英走向三尾狐她们。
“姐姐们,我有事要出门,请你们帮我转告茨大人,让他别担心我。”萤草尽量笑得平常。
三尾狐眨了眨眼,问:“你要去多久?晴明大人他们说不定很快会回来。”
“对啊,是有很急的事处理吗?”樱花妖也柔声问道。
“嗯,是非常急的事,可能要花些时间。”
“去吧,争取在晴明大人回来前回来。”凤凰火温柔道。
鬼女红叶自比丘尼带走晴明后就一直很忧心,脸都憔悴了不少:“唉,不知道晴明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真希望他没事。”
萤草安慰道:“他会平安回来的,放心吧,红叶姐姐。”
“但愿是这样。”
“……对了,之前回来没能跟姐姐们说一句,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那,我走了。”萤草笑着说完便头也不敢回的快步走出庭院。
害怕会露出马脚,连“珍重”两个字她都不敢说出口。
出了庭院,她害怕茨木童子发现自己再一次受骗而追来,所以她几乎是逃命似的一路狂奔向凤凰林。
比丘尼已经算好了举行仪式的最佳时辰,只等着萤草的出现。
越是逼近那个时辰,比丘尼心里就越是忐忑。
博雅在她面前不停走来走回,晃得她眼花。正想让他消停下来,就看到萤草过来了。
时辰刚刚好。
三个人面对面,像有许多话说。最后却全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好半天,博雅才没话找话道:“茨木没发觉吗?”
萤草敛了神色,有些淡然悲戚:“嗯,没有。留下了不少美好回忆,我很开心。”被叫作小甜点,被骂成小傻蛋她以后都再也听不到了。虽然很可惜,但她并不后悔。
“……那就好。过来吧,我们要举行仪式了。”比丘尼也敛去面上的悲情,转身道。
即使明白这是萤草的意志,比丘尼到底还是不怎么忍心。也许她和晴明一样,都把式神当成了最亲密的家人。
明明失去的式神再召唤就好,偏偏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可为了晴明,即使不忍,她现在也绝不会半途而废。
石床冰冷,萤草躺上去感到很凉。目光触及到了一片蓝色的天空,还有团团白云。风一阵一阵吹来,很舒服,舒服得让人想睡。
出乎意料,此时此刻的她丝毫不畏惧死亡,只是很平静。平静得像她只是睡个觉,很快就会醒来那样。
比丘尼拿着符纸站在她旁边念念有词。手指隔空在她胸前划动,像在画什么符文似的。萤草隐隐约约听着比丘尼的话语,半睁半闭着眼睛,下一刻就这样睡了过去。
“谨请泰山府君苏生晴明急急如律令!”
该做的已经做好了,比丘尼站在晴明与萤草躺着的两张台床中间,双手不停交换结印,嘴里猛然大喊一声,手杖朝天空举去。
博雅在旁边看着,心惊胆颤。既怕仪式失败,又怕出什么意外。
远在阴阳寮里的茨木童子把被子拿到院子却被白狼告知萤草有事出门了,当场就傻在那里。
小草妖每次不声不响的走掉就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几人见他紧张万分的模样,还安慰了他几句。说什么这次萤草有好好打过招呼才出门,让他别多想。
鬼女红叶还十分好心的提议,如果他没有对饮之人,她可以不计前嫌的与他喝一杯。
茨木童子却完全没了喝酒的心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身体跟着很快做出反应,急急跑了出去。
然而萤草人没找到,比丘尼他们却回来了。
几人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回来的。博雅抱晴明回屋,大家很关心的围在门边探问晴明的情况。他告诉众人,晴明已经没事了,等他再睡睡就可以醒来。
听到这个好消息怎能不让人振奋?大家七嘴八舌的欢呼雀跃极了。
茨木童子却兴奋不起来。因为他被比丘尼单独找了过去,待在他的房间里。
比丘尼把手中的东西放到茨木童子面前,垂眸道:“这是萤草还给你的东西。”
茨木童子拿起那串眼熟的铃铛项链,目光凶狠地瞪着比丘尼,冷声问道:“她呢?”
“……虽然萤草让我们保密。但我认为你有知晓真相的权利。她为了救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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