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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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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纠不知齐侯在想什么,但是他明显在回忆什么,眯着眼睛,眼中露出几分寒冷的森然,让暖洋洋的暮春也变得料峭起来。
  正这个时候,就看到远处有尘土扬起,“咕噜噜”的车辙声响着,越来越近,王子成父在后面说:“君上,是宋公的轺车。”
  齐侯点了点头,和吴纠一并抬头往前看去,就看到宋公的轺车也是轻装简行,身边没几个士兵,很快就到了跟前。
  准宋公的公子御说一身黑色朝袍,头戴冠冕,模样还颇为年轻,而这个公子御说,竟是个美人,样貌出奇的好看。
  他身材纤长,看起来并非像齐侯这般高大挺拔,有一些单薄,但并非瘦弱,十分高挑,腰间别着一把宝剑,看起来是习武之人,颇有气势。
  或许是因为公子御说也知道自己这个样貌比较斯文,所以他竟然还在下巴上留了一些小胡子,只是下巴尖上一点点,看得出来公子御说并非是那种毛发茂密的人,留这么一点小胡子也算是不容易的。
  一点点小胡茬让公子御说添了几分老成的气质,眯起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十分严肃,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吊梢眼尾,细细的柳叶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
  轺车在辕门前停下来,公子御说立刻跳下轺车,笑着拱手走过来,说:“齐公,御说有礼了。”
  齐侯也笑着回礼,只不过笑容很假,也淡淡的,说:“宋公有礼。”
  公子御说笑着说:“齐公抬举,如今御说只是晚辈,还并非宋公,之后册封,还需仰仗齐公。”
  齐侯只是淡淡的说:“宋公见外了。”
  公子御说如今有求于齐国,自然要讨好齐侯,不过他说了几句话,全都彬彬有礼,而齐侯的态度,是莫名的不咸不淡,让心思颇重的御说有些奇怪。
  公子御说又说:“齐公当真好气量,实话说御说此次也是带了守军而来,却在二十里外看到了驻扎的齐军,齐公以礼、以诚相待,真让御说羞愧不已,御说带来的宋军,特意驻扎在二十五里以外,以表对齐公的敬慕之情。”
  齐侯又是淡淡的一笑,说:“宋公过谦了。”
  吴纠都奇怪的看了一眼齐侯,不知齐侯今儿态度怎么了,毕竟吴纠不知齐侯经历过一次北杏会盟。
  齐侯淡淡的说:“宋公,请,日前蔡公邾公已入营帐,今日正好凑巧,孤已让人备下宴席,宴请诸位国君。”
  公子御说拱了拱手,说:“甚好甚好,真是有劳齐公了。”
  齐侯又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请”,便率先走进了行辕,吴纠赶紧抬步跟上去,众人一并进了行辕。
  行辕之中,日后要进行会盟和册封的空场已经摆好了宴席,因为宋国是公爵,这宴席的场面可比昨日要辉宏的多。
  齐侯命人去请邾公和蔡公,很快邾国国君和蔡侯便走了出来,那两个人对公子御说是格外热络的,一来公子御说是宋国国君,二来宋国国家大地位高,三来三个国家也没什么正面冲突,自然就客套恭维起来。
  众人很快入席,公子御说笑眯眯的主动敬酒给齐侯,又打量了一眼吴纠,笑着说:“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齐公子纠了罢?”
  吴纠赶紧回礼说:“正是纠,见过宋公。”
  公子御说笑着打量了一眼吴纠,说:“尝听说公子纠才华横溢,且胆识过人,如今一见,果然并非俗人。”
  吴纠只是笑了笑,说:“宋公谬赞了。”
  齐侯暗暗打量了一眼公子御说,虽然公子御说盯着吴纠的眼神,并非像蔡国公子肸那般龌蹉露骨,但是看得出来,公子御说也没打什么好主意,恐怕是看上了吴纠的才华,想要挖自己墙角,毕竟公子御说才刚刚继位,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公子御说给吴纠敬酒,齐侯便伸手拦住,拿下吴纠的杯子,笑得一脸温柔,低声说:“二哥身子不好,不胜酒力,这杯孤替二哥饮了。”
  说罢就着吴纠的杯子直接把酒干了,吴纠眼皮一跳,下意识看了一眼众人,只有公子御说与邾国国君的脸色还好一些,蔡国国君那一家子脸色都十分的精彩纷呈。
  吴纠轻咳了一声,齐侯又说:“今日风大,二哥可是染了风寒,子清,快去给公子拿件披风来。”
  暮春三月了,竟然还要在外袍外面加件披风,吴纠可不是林妹妹,听着齐侯那酸不溜丢,又肉麻的话,刚想阻止子清,却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整个人一歪,险些倒在案上。
  齐侯吓了一跳,他本在和公子御说示威,哪知道吴纠突然一歪,赶忙一把将他捞在怀中,说:“二哥?!”
  吴纠脸色有些难看,倒在齐侯怀中,眼神迷离仿佛是困倦极了的模样,齐侯连忙说:“怎么了?快叫医官!”
  其他人也吓了一跳,还以为酒菜中有毒,但是方才吴纠一杯酒都没有喝,第一杯就被齐侯给代饮了,并不是酒菜中有东西。
  吴纠眼皮很重,死撑着用微弱的声音说:“风……”
  齐侯猛地一惊,连忙低喝一声“屏息”,然后替吴纠捂住口鼻,只可惜已然来不及,就听到“咕咚……嘭……”的声音,旁边的寺人和守卫全都应声倒在地上。
  因为齐侯已然经历过一次北杏会盟,考虑的万无一失,又为了表达诚意,将驻军放在二十里之外,其他诸侯也将驻军遣到二十里以外,行辕之中虽有军队,但是人数不多,再加上今日有风,助长了那股“毒烟”,守军竟然全都快速的晕倒在地上。
  “嘭……”的一声,公子御说猛地倒在地上,其他人也支撑不住,昏厥在地上,齐侯连忙撑起吴纠,但是没走几步,感觉头晕目眩,眼皮十分沉重,根本忍受不住,“咚!”一下就跪在地上,险些将吴纠摔出去。
  就在齐侯朦胧的时候,就听到“踏踏”的跫音,一行人慢慢走进来,那打头的是个年轻男子,大步走进来,犹入无人之境,然后轻轻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公子御说,随即低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沙哑的说:“诸侯会盟?也不怎么厉害么。”
  他说着,就听一个人说:“主公,这人还醒着!”
  那年轻男人大步朝着齐侯走过来,齐侯眯着眼睛,还有一丝意识,紧紧盯着那年轻男人,说:“你?”


第68章 又咬人
  齐侯在朦胧间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确切的来说,他上辈子认识;这辈子还不认识,但是在齐侯眼中;都是个大名鼎鼎的人;足见他有多厉害。
  道家经典巨著《庄子》中曾这样评价这个人;说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又说他“贪得忘亲,不顾父母兄弟;不祭先祖”。
  而《荀子》中这样评价这个人——“盗跖吟口;名声若日月,与舜禹俱传而不息”。
  齐侯在朦胧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的年纪大约在二十岁出头,身材高大魁梧,暮春的天气;他穿着一身很不起眼的短打;露着手臂;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青筋在上面盘曲起伏,手臂上的肌肉正一张一弛,手中拿着一把青铜大剑,剑背正敲在自己手心里,看起来甚是吓人。
  而这个年轻人的长相甚是俊美,脸部轮廓冷峻森然,五官端正,露出一丝痞里痞气的笑容,正斜挑着嘴,露出一脸得意,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齐侯。
  齐侯决计没想到是这个人,他们召开诸侯会盟,守卫已经非常森严,且这是周天子的召命,旁的诸侯国家,也不敢贸然出手。再说西戎人和北狄人,北杏乃齐国的腹地靠下,若是想要偷袭北杏,戎狄人也需要有些动作才行。
  齐侯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没想到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他是鲁国贵族之后,乃是鲁孝公之子公子展的后裔,他的父亲乃是鲁孝公的曾孙展无骇,展无骇生前在鲁国被任为大司空,掌管水利和建设,还曾统帅鲁军,一举歼灭极国,司空无骇在鲁国的地位可以说非常之高。
  而这个男子,从小不服管教,叛出家门,竟然招举了近一万人,仿佛洛师一半的兵马,从鲁国开始起义,不断游走反对贵族和诸侯暴政,无数国家都想招降他,给出他最优厚的条件,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招降他,因为他是个土匪,并不稀罕那些虚无的名头和金银。
  他本是姬姓,展氏,在这个春秋时代,只有贵族才会有氏这个称谓,足见年轻男子的出身有多么高贵,单名一个雄,不过因为叛出家门,所以并不以展雄自居,而是给自己起了另外一个名字,名跖,赤脚奴隶的意思,让诸侯闻风丧当,久而久之,管他叫做……盗跖。
  齐侯说了一句“你?”,旁边的打手连忙说:“主公,这贵族还认识主公?”
  那年轻男子歪头想了想,说:“我怎么不记得认识他?”
  齐侯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就昏厥过去,昏过去的时候还伸手压住吴纠,将他护在怀里。
  盗跖慢慢蹲下来,看着齐侯,笑眯眯的说:“这小子不错,他坚持的还真久。”
  说着也踢了踢齐侯,随即拨开齐侯的手臂,看到齐侯护在怀中的吴纠,摸着自己下巴笑了笑,说:“咦?是个姑娘,长得好生漂亮,我就喜欢漂亮姑娘。”
  旁边的打手笑着说:“是啊是啊,给主公带回去做夫人。”
  盗跖笑眯眯伸手过去,打量了一眼,随即说:“呸,不是姑娘,原来是个男子,长得这么好看。”
  他说着站起来,似乎已经没了兴趣,挥手说:“全都绑起来,诸侯会盟,这会儿也让咱们兄弟好好会一会。”
  盗跖说罢了,亲自走到晕倒的公子御说面前,蹲下来,大手一伸,捏住公子御说的两颊,使劲捏了捏,把公子御说那张端正的脸孔捏的变了形。
  盗跖一脸得意的说:“跑啊?再跑啊?”
  吴纠迷迷糊糊的,感觉手脚和身上很酸,他想要动一下身子,但是根本做不到,一动就感觉手腕生疼,跟扯了一样,怪异的负在身后。
  吴纠正迷糊着,脑袋里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他们在吃宴席,结果吴纠突然感觉很不对劲,当时宴席刚刚开始,吴纠还没来得及喝酒,所以根本不是酒的问题。
  因着吴纠身子最弱,而且他对味道最为敏感,闻到了风中那股隐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但是已然来不及,吴纠想要提醒齐侯,却突然晕倒了。
  吴纠不知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捆在身后,双脚也被捆住了,简直是五花大绑,倒在地上,怪不得全身酸疼,手脚也疼呢。
  不知道这么倒着过了多久,但是觉得时间不会短。
  吴纠慢慢的挣开眼睛,他怕旁边有人,所以非常小心谨慎,悄悄睁开一丝眼缝,果然旁边是有人的,这里还是营地,暗算他们的人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把他们都留在了营地。
  而且这地方是幕府大帐,吴纠认得这摆设,非常壮丽,显得气势恢弘,然而此时,幕府的大帐里倒着一帮子诸侯,吴纠第一眼看到了倒在旁边的蔡侯,还有他儿子公子肸和女儿蔡姬。
  旁边是邾国国君,面前则是宋公御说,没有看到齐侯,吴纠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转头去看,就看到齐侯倒在自己后面,顿时松了口气,把心脏放回腔子里。
  其他人还没有醒过来,吴纠被绑着,也就手指能动,齐侯就在他身后,吴纠赶紧用手指去拨齐侯,轻声说:“君上?君上?”
  齐侯并没有动,似乎还没有醒过来,倒在地上,连眼睛都没睁开。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踏踏踏”的声音逼近,吴纠连忙闭起眼睛,装作昏睡的样子,以免被人当了出头鸟。
  “哗啦!”一声,幕府的帐帘子被掀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吴纠偷偷睁开眼睛,眯着眼睛去看,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他的身材和齐侯差不多,但是显得年轻很多,并没有齐侯那种老成持重,显得十分张扬,还带着一种嚣张和痞里痞气的笑容。
  盗跖走进来,身边跟着一个打手,那打手提着一个桶,跟着盗跖向吴纠走过来。
  吴纠一瞬间心跳都要加速了,赶紧闭上眼睛,就听到“嗤——”一声,声音在身边响起来,并非冲着吴纠来的,吴纠眯着眼睛一看,就看到盗跖一把拉起了吴纠面前的未来宋公,公子御说,将他快速拉起来,往旁边拉了几步,然后扔在一边。
  “嘭!”一声,公子御说倒在地上,被砸了一下,有些微微皱眉,似乎要醒过来,但是那药效太重了,公子御说只是皱眉,还没有清醒的意识。
  盗跖挑了挑眉,挥手说:“弄醒他。”
  “是,主公!”
  旁边的打手应了一声,“哗啦!!!!”一声水响,将那桶水冲着公子御说兜头泼下来,顿时浇了个透心凉。
  “嗬!!!”
  公子御说猛地被激醒了,深深抽了一口冷气,同时被水呛着,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头发衣裳,还有小胡子茬全都贴在身上,十分狼狈。
  公子御说摇了摇头,勉强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盗跖。
  公子御说的表情顿时变得阴狠起来,说:“是你?”
  盗跖摸了摸自己下巴,挥手说:“出去罢。”
  那打手拱手说:“是,主公。”
  说完就走出去,将幕府的帐帘子放好,守在外面去了。
  吴纠没有立刻动,而是先静观其变,他还不知这男人是谁,竟然认识公子御说,难道是专门来找宋公晦气的?
  那这男人胆子也挺大的,毕竟宋公可是公爵,而且宋国强盛,再加上这是诸侯会盟,这么多国家的诸侯齐聚一堂,这个人竟然犹入无人之境,吴纠对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盗跖慢慢蹲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子御说,公子御说气的胸口快速起伏,说:“你这贼子!快放了孤!”
  盗跖一听,笑眯眯的说:“啧啧,现在我倒成了贼子?还‘孤’?说得这么顺口,若没有我,你能入得了都城?做的上公位?御说啊御说,你说说看,自己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公子御说冷冷的说:“跟你这种强盗,没有仁义可谈。”
  盗跖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住公子御说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说:“真是今时不如往日,做了公爵就是不一样,说话也人模人样,头头是道儿,难道你不记得,那日雌伏在我身下,求我干你的样子了?”
  吴纠虽然还不知这个年轻男子是谁,但是忽然觉得自己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更不敢出声了,公子御说可是宋公,新宋公的把柄被旁人听到了,吴纠还想多活几年,所以就装作没听见,但是又支起耳朵,想听听内幕。
  公子御说听到他的话,猛地就怒了,说:“竖子!你胡说什么,滚开!这里是会盟之地,你这个盗贼竟敢闯入,等着被五马分尸,剁成肉泥罢!”
  盗跖笑眯眯的说:“也对也对,你的拿手好戏就是剁成肉泥,我帮你登上公爵之位,又帮你抓了南宫长万,你把自己的哥哥剁成了肉泥,又把南宫长万剁成了肉泥,现在呢,要把你的恩人剁成肉泥了?”
  公子御说冷声说:“你这盗贼,算什么恩人?”
  吴纠越听越奇怪,心想着,难道公子御说兴兵回都城,竟然是眼前这个人帮助的他?那这个人是谁?
  吴纠正想着,就听那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吴纠竟然渐渐捋顺了,而这个身材高壮的男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盗跖!
  关于盗跖的身份,有很多分歧,有人说他是春秋末期的人,但是也有人说他是早期公子展的后裔,柳下惠的亲弟弟,说法众说纷纭,但是不约而同的是,盗跖的确是起义领袖,而且佣兵无数,影响非常深远。
  可吴纠却没想到,盗跖竟然和公子御说有关系。
  那日南宫长万一拳打死宋庄公,他的儿子们四散奔逃,宋闵公作为傀儡继位,公子御说狼狈逃亡边邑,本以为需要逃出宋国才行。
  毕竟南宫长万已经连杀两位上卿大夫,无所不用其极,手段非常毒辣,公子御说只是宋公子,又不是太子,也没什么地位,怕在宋国境内,早晚有一天会被南宫长万抓到,被碎尸万段。
  那时候公子御说的日子过得昏暗极了,他一个贵族公子,却天天食不果腹,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到处逃窜,怕被南宫长万的兵马抓到。
  直到那一日,官兵搜索着小邑,公子御说感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但是突然一路兵马就杀出来,他们并没有铠甲,也没有坚韧的兵器,但是杀声震天,从城门外潮水一般涌入,将那些官兵快速制服。
  那打头的男子骑在一匹黑色大马上,露着他虬髯纠结的手臂,一脸得意的露出痞笑,旁人喊着他主公。
  公子御说作为俘虏,被带回了盗跖的营地,这一日盗跖的队伍收获颇丰,抢掠来大量的兵器金银,还有食物,晚上就在营地里犒赏全军,然后互相商量着,接下来往哪里进发。
  公子御说明白了他们的身份,猛地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虽然是俘虏,却不卑不亢,想要与盗跖做一个交易。
  公子御说和盗跖谈判,只要盗跖肯帮助自己,杀回都城,夺回公爵之位,那么公子御说便许诺盗跖成为宋国的正规君,兵器不归司马管束,有自己的行动权力,并且许诺盗跖,不会苛求百姓,宋国会以仁义为先。
  盗跖起初是不愿意的,毕竟他们是起义的军队,从鲁国开始,一路横征北战,几乎是战无不胜,多少人都想要收归他们,但是没有一个做得到的。
  可是公子御说嘴皮子很厉害,公子御说戳到了他们的痛楚,他们有的是家中的叛逆子,有的是拖家带口的人,这样起义下去,也不是办法,最终还需要安定,若是有自制能力,而且君主是个好的君主,众人不必像过街老鼠一样被绞杀,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盗跖不相信公子御说,要他的诚意,当时公子御说急需要帮助,说什么诚意都可以给他。
  盗跖见公子御说长相漂亮、精致,脸颊有几分脆弱的美感,下巴上还没有留小胡茬,比盗跖见过最美的美女还要漂亮。
  盗跖这个人喜爱美色,就笑眯眯的说,让公子御说服侍自己,其实想看看公子御说到底能隐忍到什么地步,但是盗跖没想到个,公子御说只是打了一个磕巴,就答应了下来。
  当时盗跖很吃惊,竟然有人为了国君之位,能雌伏在旁人身下,他并不相信,不过后来盗跖就相信了,因为那一夜翻云覆雨,公子御说极力讨好盗跖,但是公子御说根本没有经验,几乎变成了凶案现场……
  后来盗跖带着他的军队,帮助公子御说杀回都城,这一路上公子御说又和盗跖做过几次,两个人越来越契合,然而就在盗跖的军队攻入城门之后……
  公子御说进入宋宫,立刻翻脸,叫士兵抓住盗跖这帮叛逆贼子,将这些人碎尸万段。
  盗跖的军队连夜逃出宋国都城,虽然因为宋国军队经过一场激斗,已然没什么实力,盗跖的人马根本没什么损失,但是这一来也非常让盗跖窝火,公子御说说出来的话根本不算数,不但没有让他们成为正规军,而且还出兵妄图剿灭他们。
  盗跖身为起义的领导,从鲁国出发,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自然铭记在心。
  盗跖笑眯眯的看着被绑起来,浑身湿漉漉,一脸狼狈的公子御说,笑着说:“怎么样,如今的滋味儿好受么?还说我是竖子?那你是什么?翻脸不认人,我帮你把宋国江山打下来,你回头却让人剿灭我的军队,御说……你说我该怎么奖赏你?”
  公子御说看到他的脸色,似乎有些害怕,虽然盗跖平日里总是笑眯眯,还痞里痞气,但是公子御说知道,他可是盗跖,他的兵马仿佛是土匪一样彪悍,盗跖武艺出众,而且心狠手辣,可以单枪匹马进入百人军阵而无往不胜。
  盗跖手中的人头数不胜数,根本杀人不眨眼。
  公子御说颤抖了两下,呼吸显然急促了一些,说:“孤如今已然是宋公,这里乃是齐国北杏,诸侯召天子之命在此会盟,你自己思量思量,若你今日动了我,宋国能放过你?齐国能放过你?众多诸侯国能放过来?天子能放过你?!”
  盗跖听了,反而“嘿”的一声笑了出来,说:“放什么狗屁,我若是怕了,此时还能在你面前么?”
  他说着,吴纠听那两个人说话越来越激烈,便不敢睁开眼睛,怕他们发现自己醒了。
  结果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公子御说声音颤抖的厉害,已经没了刚才的魄力,颤声说:“你……你做什么,竖子!放开孤!”
  随即公子御说的声音便放软了,示弱的说:“展雄,你……你放过我,之前派兵剿杀是我不对,但我也没有办法,新君继位,总要……总要……”
  他说到这里,就听盗跖说:“总要杀人立威么?实话说罢,你不只是要杀人立威,而且你还嫌杀人灭口,堂堂一国之君,却因为盗贼的帮助登上国君之位,还曾雌伏在盗贼身下浪叫,你恐怕旁人知道,要杀我灭口,对么?”
  盗跖说话当真直接,吴纠更不敢睁眼了,公子御说的声音还在颤抖,却阴冷的说:“没错!你知道便好!我奉劝你现在放了我,不然……嗬!你,你做什么……”
  吴纠更不敢睁开眼睛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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