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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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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身武艺除了父亲,便是大哥教他。
但是大哥性子何其隐忍,展雄曾看到无数次,他大哥被人指着鼻子欺负,但是却不还嘴。
还有展获的顶头上司臧辰,臧辰确实是个忠臣,而且是鲁公的死忠之臣,霹雳手段,雷厉风行,很有作为,但是和展获的性子也不对盘,展获在他手上做小吏,也没有升迁的机会。
那日展获回家很晚,说是有酒宴需要参加,展雄不放心哥哥,母亲便让他出门去寻,哪知道展雄看到展获被人围堵在墙根毒打,其中有几个人展雄都认得,便是臧辰的亲戚,那些人仗着有些亲戚身份,就开始作威作福。
展雄实在看不过去,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冲出去,肯定会挨大哥责骂,说他不识大体如何如何。
展雄忍着没出去,等大哥回家之后,便偷偷翻墙跑出去,将那几个贵族子弟毒打一痛,展雄那时候气急了,手上没有分寸。
竟然将一个人给打死了,这事儿第二天便闹大了,展获身为士师,乃是司寇部门下面,掌管刑罚的小官,鲁公雷霆大怒,让展获亲自去抓人。
展获回到家中,将展雄大骂一堆,骂的展雄气愤难当,直接叛出家门,反了鲁国。
当日展雄便离开了家,他功夫了得,只要不是展获出手,谁也抓不住他,一个月之内,展雄便集结了许多人,在鲁国开始起义,不断与权贵厮杀,半年之内,已有数千人跟随,队伍迅速壮大起来。
后来展雄把母亲接上,给母亲养老送终,母亲去世之后,展雄便继续他的起义,不只是在鲁国境内,开始四散骚扰各国诸侯权贵。
展雄气愤的说:“亏得母亲去世之前,还对展获念念,让我回家一趟,看看展获好不好,哼,他做鲁公的狗腿子,好得很呢!”
吴纠一听,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齐侯说:“展获到底也是人才,又是四弟的大哥,若是有可能,四弟不防与你大哥说道说道,劝他归降我齐国,你兄弟二人一文一武,不正好治国么?”
展雄说:“他?便是把头牛,也拉不过他的愚顽。”
齐侯说:“这个事儿,之后再说,目前有个任务交给四弟你去办。”
展雄拱手说:“三哥吩咐。”
齐侯笑了一声,说:“鲁公姗姗来迟,而且带了这么多人,孤可不信这么多都是寺人,你去看看有没有充数的,尽早控制,以免会盟出现乱子。”
展雄拱手说:“是!”
齐侯又说:“不要声张。”
展雄点头,说:“我这就去办。”
他说着转头便走出了大帐,齐侯笑眯眯的看向吴纠,说:“是呢,兄弟之间,哪有不打架的?四弟虽然嘴硬,但心中还是担心他大哥的,这份心,孤是明白的。”
吴纠挑了挑眉,看向齐侯,笑着说:“可四弟与他大哥,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不是么君上?”
齐侯听他这么说,抬起头来看向吴纠,说:“血缘?二哥还没见识过什么叫血缘么?诸儿与文姜之间的血缘,还是宋公把他兄长剁成肉泥的血缘?”
吴纠本想端起茶来喝一口,结果被齐侯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茶都变味儿了,撇了撇嘴巴。
齐侯笑着说:“好了,二哥别想太多,喝口水休息一会儿,会盟马上要开始了。”
吴纠和齐侯随便聊了聊天,就谈起了臧辰和柳下惠,吴纠听得出来,齐侯还真是个贪心不足的人,竟然想要拉拢这两个人,先不说这两个人都是鲁国的贵族,全是姬姓血脉,再者就是,这两个人本身都不和,想要拉拢一个容易,两个都拉拢过来,在窝里爆炸么?
齐侯听到吴纠的质疑,笑眯眯的说:“别这么说,凡事可不能只看表面呢二哥,其实臧辰是很仰慕展获的,包括智谋和风采,只不过臧辰乃是鲁国大司寇,而展获乃是一个区区士师,臧辰也只是表面看起来开明,其实最具礼法,面子抹不开罢了。”
吴纠狐疑的看着齐侯,不知齐侯怎么知道的这些,毕竟齐侯也没去过鲁国,竟然对鲁国的士大夫如此了如指掌?
齐侯见吴纠狐疑的看自己,咳嗽了一声,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毕竟他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刚开始他也以为鲁国的两大贤臣臧辰和展获不对盘。
还曾为了得到柳下惠的投靠,离间过两个人,不过展获却是个端端的君子,还曾疾言厉色的斥责过齐侯,这让齐侯想忘也忘不掉。
因着这些齐侯清楚臧辰和展获的为人,只不过关于展雄的事情,齐侯也是这辈子才听展雄亲自说出口的,若不是因为展雄,恐怕谁也不知道盗跖本身的故事了。
吴纠有些狐疑,又想到了早上起来,齐侯无意间说的那句“诸侯都到齐了”,再加上这句,总感觉很不对劲儿,让吴纠心里非常奇怪,但是怎么奇怪,吴纠又不敢仔细想。
这个时候鲁公已然换好了衣裳,诸位公侯都走出帐子,来到了空场之上。
空场之上早摆放好了长案,上面放满了贡品,正中还放着一个白玉做的玉敦,准备一会儿歃血为盟。
各国的使臣跟随着诸侯一并走出来,最左手是齐侯和吴纠,后面跟着展雄,曹刿和王子成父身为这次会盟的守卫,则是站在会盟空场的四周,负责守护。
齐侯边上便是宋公,宋公御说身后跟着他的新宠谋臣戴叔皮。
再次是鲁公,鲁公同后面则是站着身为国母的文姜,还有上大夫臧辰和小卒展获。
展获暗地里瞥了一眼站在齐国队列之中的展雄,他总是听说弟弟变成了盗贼,佣兵九千,无恶不作,但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弟弟竟然能投军,这么一看,齐公似乎的确有过人之处,竟然能让展雄臣服。
展获暗暗思忖着,站在两国之中的公子御说便看到了展获那眼神,他可不知展获和展雄是亲兄弟,总见展获偷偷去看展雄,也不知在看什么,心里冷笑了一声,还以为又是展雄的烂桃花。
说起展雄,的确有不少烂桃花,因为展雄喜欢美色,他喜欢什么,从不加掩饰,展雄提出条件,让御说侍奉自己,也是因为御说长相美艳,甚至比过女子,御说在盗跖军队之中的时候,经常看见展雄跟女子在一起,那些貌美的女子一听是盗跖,全都甘之如饴,仿佛像是看英雄一般,让御说何其反胃。
御说瞪了一眼展雄,展雄莫名奇妙感觉有人瞪自己,侧头一看,便撞到了御说那狠毒的目光。
展雄笑了一声,抬手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示意御说,御说气的胸口起伏,他下巴上的胡子茬被展雄之前强硬的剃掉了,还刮出了一道伤口,至今都未好。
不只是胡子茬,展雄还龌龊至极,尽是些流氓下作的手段,公子御说身为公子,哪蒙受过这样的羞耻。
“君上……君上?”
后面的戴叔皮轻唤了两声,公子御说这才醒过梦来,连忙咳嗽了一声。
鲁国后面便是卫国,卫国也来了国母,宣姜站在后面,其次是蔡国,蔡侯公子肸和蔡姬,还有陈国,陈侯和他的儿子田完,最后便是邾国国君,因着他严格来说,没有任何封号,所以站在了最后面。
所有诸侯一字排开,准备祭拜天地,这个时候齐侯便开口了,说:“各位国君,今奉天子之名,会盟于北杏,共同商讨匡扶王室,抵御外辱的对策,当首先选出一个盟主,主持盟会,小白虽受天子委托,代天子组织会盟,但是身微低微,还请各位推举出一个有德之君作为盟主。”
众人这么一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的,大家都没想到齐侯竟然公开推举盟主,本以为齐侯会厚着脸皮直接当盟主的,若是那样,其他几个国家也只有心里恨,嘴上是不能说出来的。
如此把盟主的推举放到了明面上,鲁公便得意了,因为这次会盟,只有自己和宋公是公爵,然宋公还没有正式受封,所以鲁公便是最大的,理应由鲁公来主持会盟。
鲁公得意一笑,便沾沾自喜的站直了腰杆儿,背着手,等着旁人推举他。
公子御说心中冷笑了一番,果然来了,前几日齐侯已经威胁过自己了,让自己推举他为盟主,如今果然来了。
宋公有把柄被齐侯捏着,还没有受封,怎么也不可能反齿儿,这个时候只好微笑着拱手说:“诸位国君,听御说一言。”
他一开口,因为是大国国君,又是准公爵,大家便都看向他,御说微微一笑,很有气度的模样,说:“各位国君,齐公蒙受天子信任,代为召开北杏会盟,足见齐公德才兼备,且忠心耿耿,如今会盟在即,齐公出力最多,也具德才,何不随了民意和天子之意,推举齐公为此次会盟的盟主?”
他这一说话,鲁公傻眼了,卫侯也傻眼了,他们怎么不知,宋国和齐国这般要好了?
是了,众人一想,定然是因为宋公有求于齐侯,所以才这般低三下四,顿时鲁公和卫侯都看不上宋公了。
但是偏偏卫侯也不敢说话,毕竟他是来求和的,若是这回驳了齐侯的面子,如何能求和?齐侯一声令下,晋国的土地可租出去十年呢,十年之中都有可能挖水渠,就说每年都只是夏天才涨水,那也是一年一遭的威胁啊。
卫侯因着这个,不敢说话,只是低头暗搓搓的心里愤恨,其实就算齐侯不当盟主,也不会轮到卫侯头上的,这一点卫侯清楚,所以便明智的不插话了。
鲁公连连给卫侯打眼色,但是卫侯就不看他,两家虽然是盟友,但是因为挖水渠的缘故,鲁国也没有办法帮助卫国了,卫侯自然不愿意给他卖命,只是当做没瞧见。
宋公一开口,旁白的蔡侯就是个随风倒的,左右看了看,就准备等着再有一个人应承,便也跟着应承,若有人反对,那么就再看看情况。
就在这胶着的时候,邾国国君突然站出来,笑着说:“正是正是,宋公所言甚是,齐公德才兼备,实乃难得一见的英明国君,日前齐公亲自往赶往洛师为先王本王,足见‘尊王’,不久之前齐公又出义军,帮助邢国抵抗鄋瞒人进攻,识破鄋瞒人诡计,将鄋瞒人打的丢盔卸甲,扬我大周朝威,有胆有识,足见‘攘夷’。如今我诸国参加北杏会盟,实为‘尊王攘夷’这四个大字而来,齐公一人兼具品与行,实属天下之楷模,令仪父敬佩有嘉,邾国也愿跟随宋公,推拒齐公为此次会盟的盟主。”
吴纠在后面儿听着,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邾国,口才出众,拍马屁都拍出花来了,而且这个邾国国君也当真是厉害,他原属于鲁国的附庸国家,现在鲁公在场,曹克却一脸正义凛然,说的头头是道,简直字字珠玑,他每说一个字,鲁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一个“盟主”二字说罢,鲁公差点休克在当场,起伏着胸口,喘着粗气,瞪着眼睛。
蔡侯一听,有人应和,赶忙也拱手说:“宋公、邾公说的正是,献舞也觉得齐公德才兼备,完全可以胜任,领带各国尊王攘夷。”
陈国本身是个随风倒,再加上他本就有意仰仗齐国,众人这么一说,立刻也拱手说:“齐公仁义当先,胆识其后,杵臼原跟随齐公,尊王攘夷,共御外辱!”
他的话一说完,公子田完是个极为有眼力的,立刻开始念起口号,陈国蔡国邾国这些小国家,立马也跟着念口号,瞬间“尊王攘夷,共御外辱”八个字响彻天际,回荡在行辕之内,久久不能散去。
鲁公和卫侯肺都要炸了,宋公虽然是起头的,但是公子御说心里也好生不痛快,毕竟他宋国是公爵封国,齐侯乃是侯爵,差之一等,甘居人后不说,还要被威胁的捧着齐侯,公子御说心里自然不痛快,但是看到鲁公和卫侯那模样,公子御说倒也平衡了一些。
吴纠这个时候很是时候的拱手说:“君上德行之上,楷模之表率,请勿再推辞,以顺应诸公之意。”
齐侯哈哈笑了一声,双手袖袍一展,款款往前走了几步,越到了众人面前,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脸上挂着微笑,他身材高大,正好微微低头,睥睨着众人,说:“各位夸赞,小白当真受之有愧,但为天子分忧,是乃不容推辞之责任,如今小白只好临危受命,才不辜负众公美意。”
吴纠心里发笑,一来是齐侯说的冠冕堂皇,二来是鲁公卫侯的模样真的太逗趣。
就见齐侯招了一下手,宽大的袖袍发出“哗啦!”一声,随即朗声说:“传本盟主之命,祭拜天地!”
齐侯到底是做了一辈子国君的人,而且还曾经做过霸主,自然有那份气魄,看起来尊贵又庄严,他的话音一落,王子成父立刻传令祭拜天地,一时间行辕之中又响起震慑的呼声。
诸位诸侯之中,虽有人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办法,听着齐侯自称盟主,也只能咬碎一口牙,生生往肚子里吞,随即全都屈膝跪下,开始敬拜天地。
各国诸侯祭拜之后,便是歃血为盟,先是宣称口号,随即盟誓,然后用青铜剑划开手掌,由齐侯最先,将鲜血滴在玉敦之中,其他人也跟随着齐侯,将血滴进玉敦之中。有人上前,将玉敦合上盖子,敬奉在长案之上,这便是歃血为盟了。
会盟开始,就需要走一套仪式,一直做完这些,便已经到了中午,宋公见齐侯已经如愿以偿的坐上了盟主之位,便笑眯眯的拱手说:“盟主,如今歃血为盟以毕,可否先受封御说?”
齐侯幽幽一笑,看向公子御说,也笑眯眯的回敬,说:“宋公何必如此心焦,如今歃血为盟才毕,正是午膳之时,各国国君也劳累了,还请大家用膳,畅饮,明日一早,在诸侯面前,受封宋公,恭敬又体面,这样如何?”
宋公想要赶紧受封,这样名正言顺,但是齐侯抻着他,宋公没有办法,心里气怒,但是面上却不能说,干笑了一声。
齐侯又说:“我四弟和宋公乃是好友,还想和宋公多多攀谈呢。”
御说一听他提起展雄,顿时后背发麻,咬了一下后槽牙,听出齐侯在威胁自己,只好拱手说:“还是齐公想的周到,周到啊……”
齐侯笑着说:“宋公言重了,请,请……”
很快宴席摆好,众人纷纷落座,齐侯因为是盟主,坐了最上首,其次是宋公和鲁公,吴纠虽然是齐国人,但是因为只是使臣,所以就坐在下面一些,身边坐着展雄,很凑巧对面正好坐着鲁国的大夫臧辰和展获。
展雄一看到展获,心情便不好了,别过头去不理会。
很快酒宴就开始了,吴纠这些日子喝酒喝的要吐,再好喝的酒也喝得反胃了,诸侯们都“兴致勃勃”,互相攀谈着,很快齐侯作为盟主的致辞完成,诸位国君就开始离开席位,互相敬酒了。
吴纠坐着,对面的展获似乎是思考了半天,这才站起来往这边走,展雄正喝得高兴,结果看到展获走过来,当即脸色难看的站起了身,转身离开,眼睛一扫,就扫到了宋公身上,宋公正在和蔡侯说话,不知说什么,蔡侯的眼睛转的飞快,在宋公身上扫来扫去的。
展雄便站起来往宋公御说那边走过去,宋公本在和蔡侯说话,也就是客套一番,结果眼看着展雄走过来,当即吓了一跳,找了个借口转身要走。
展雄快走几步,端着酒杯大步拦在面前,笑着说:“宋公这是干什么去?”
宋公干笑了一声,说:“展将军。”
展雄诧异的说:“展将军?宋公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不是一直喊我盗贼的么?”
宋公脸都要被他损光了,干笑说:“展将军开顽笑了。”
展雄笑着说:“我才不这么开顽笑,你知我开顽笑的手段,不是么?每次你都哭出来。”
宋公气的脸都绿了,压低声音,恨不得把酒杯给攥裂,说:“展雄!你到底要做什么!”
展雄笑了笑,说:“不做什么,奉君上之命,和宋公叙叙旧罢了。”
宋公御说脸色发青的说:“孤没话跟你好说。”
展雄笑眯眯的说:“宋公当真薄情,当时你我一榻,你甜言蜜语都说尽了,现在却翻脸不认人,当真让人心寒呢。”
宋公御说冷笑一声,说:“孤薄情?是了,展将军倒是多情!孤以为展将军只喜欢女子,没想到漂亮男子你也看得上,怎么?又看上鲁国的大夫了,盟约大殿上眉来眼去的,反倒说孤薄情了?”
展雄听得莫名其妙,宋公一连串说完,把展雄给说蒙了,奇怪的看着他。
公子御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趁着展雄发愣的时候,脸上难看的转头就走,快走几步离开宴席,刚要进自己的帐子,就被人从后面猛地钳住,一下跌进了帐中,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刺客,回头一看竟是展雄。
公子御说挣扎着说:“你做什么?”
展雄笑眯眯说:“你方才说了那么一大通,我脑子不好,会以为你是吃味儿了呢。”
公子御说冷冷一笑,说:“那你脑子当真不好,放开,孤要叫人了!”
展雄幽幽一笑,说:“我是不介意让旁人看着我们欢好的。”
公子御说脸上一僵,说:“你……你混账!放手!”
吴纠一转头,展雄不见了,左右看也看不到人,齐侯见他似乎在找人,便笑着说:“找四弟么?四弟去和宋公叙旧去了。”
吴纠眼皮一跳,叙旧?
总觉得展雄叙旧的方式,有些野蛮。
因为今日齐侯是盟主,所以很多人来向齐侯敬酒,齐侯很快就走到一边去了,让吴纠少饮一些,别再喝醉了。
那边蔡国公子肸一个人坐着,远远看着吴纠,心里那叫一个痒痒,但是吴纠身边总有人围过来,实在不好接触。
宣姜和文姜好久未见,两个人以前也不算是好姐妹,因为也不是一母同胞,都想嫁个有权势的,如今两个人都是国母了,还都是大国的国母,见面儿就攀比了一阵。
攀比一阵之后,不约而同的都愤恨的盯着吴纠,宣姜愤恨,是因为齐国和卫国的关系,毕竟现在她是卫国的国母,在卫国她是万人之上,在齐国她只是一个国女,自然要以自己的地位为重。
但是吴纠先是在鸡包饭里放了海鲜,险些要了卫侯的命,还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后来还出主意挖水渠,若不是水渠的缘故,他们也不必来北杏会盟。
因着这些,吴纠妨碍到了宣姜的地位,所以宣姜十分愤恨吴纠。
文姜呢?文姜许是因爱成恨,诸儿那么爱慕文姜,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结果到了吴纠这边,吴纠竟不把她放在眼中,上次因为下药的事情,文姜还被捏住了把柄,迫使鲁国做了主婚的国家。
文姜也被吴纠摆过一道,如今一见,心里也不舒坦。
那两个人眼睛一对,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宣姜轻轻一笑,说:“妹妹,你我本是同根,如今姊姊有苦恼之事,妹妹可愿鼎力相助呢?”
文姜一笑,说:“小妹不如姐姐冰雪聪慧,姊姊所谓何事呢?”
宣姜眼睛一瞟,看了一眼吴纠的方向,说:“姊姊知道妹妹一番苦心,却喂了犬狼,且那厮如今依然是齐侯的宠臣,可曾甘心呢?”
文姜知她在挑唆自己,笑着说:“瞧姊姊说的,姊姊就甘心么?”
宣姜一笑,说:“因此姊姊才想和妹妹联手,若能让公子纠当着众诸侯的面子出丑,公子纠和他好弟弟还能耀武扬威么?”
文姜捂嘴一笑,说:“想来姊姊已有良策,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宣姜说:“妹妹随我来,这地方人多,隔墙有耳,咱们借一步说话。”
吴纠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宣姜和文姜走了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他还在思忖着,一片阴影已然投了下来,蔡国的公子肸站在他面前,显然是有些喝高了,举着酒杯说:“齐公子,肸敬你!”
吴纠笑着举起酒杯抿了抿,做做样子,说:“谢蔡公子。”
公子肸敬了酒还不走,看的吴纠全身掉鸡皮疙瘩,感觉特别的怪异,又想起之前齐侯说的话,就知道公子肸没安好心。
公子肸不走,又举杯敬酒,吴纠不能多喝,也不好疾言厉色,齐侯又不在跟前,还被其他诸侯纠缠着,吴纠实在脱不开身。
这个时候就有人从旁边走过来,笑着说:“齐公子,小人敬您一杯。”
吴纠一看,原来是展获,展获走过来,他虽没有公子肸高大,又是文人的儒雅气质,但是气场不输阵,腰间还别着短剑,一身干练剑客的风范。
展获走过来替吴纠解围,公子肸见有人来了,便只好恋恋不舍的走开了。
吴纠拱手笑着说:“多谢鲁大夫。”
展获连忙摆手说:“齐公子言中了,展获乃一介士师,怎敢称鲁大夫,实在折煞小人了。”
吴纠目光略过展获,有些诧异的说:“展大夫,您的手……”
展获走过来的时候有些急切,他右手端着杯子,此时右手却在微微颤抖着,他的袖子卷起来了一些,右手手腕处有一道伤疤,平时被袖子挡着看不到,但是卷起来却看得非常清楚,异常的狰狞。
展获低头一看,连忙把右手的杯子换到左手,笑了笑,将袖子卷下来,展平,遮住自己右手的伤疤,说:“陈年旧疾,让齐公子见笑了。”
吴纠有些吃惊,从展雄口中得知,展获是个剑客高手,别看展雄功夫了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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