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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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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旧疾,让齐公子见笑了。”
吴纠有些吃惊,从展雄口中得知,展获是个剑客高手,别看展雄功夫了得,让普天之下的所有诸侯都觉得十分苦恼,但是其实展雄的功夫不如他大哥,两个人之间差着近十岁的差距,因此展获不只是大哥,还类似于兄父,对展雄一直以来教导有嘉。
如今展获的右手却连一个小小的酒杯都端不住,展获笑了笑,说:“齐公子忙,小人先退下了。”
他说着,转头便离开了,吴纠有些吃惊,转头又去找展雄,想问问这个事情,不过展雄不知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齐侯便走过来,吴纠已然要招架不住众人的劝酒了,然而酒宴才刚刚开始,今日的事情已经完毕,无非是盟誓,然后喝酒。
喝酒也是应酬的一大元素,齐侯游走在众诸侯和使臣之间,却游刃有余,喝的脸不变色,吴纠当真佩服他。
吴纠头有些晕,脸颊上了颜色,齐侯正好从远处走过来,低声说:“二哥别再喝了,孤先送你回去休息。”
吴纠低声说:“君上,恐这样不妥,纠乃齐国使臣,君上还未离席,纠却先行……”
齐侯抬手制止了吴纠的话,说:“二哥身子要紧,什么妥不妥的,孤送你先回去,今日你好好歇下,孤让子清去准备醒酒汤了,等会儿饮了,不然明日授封宋公,若是二哥身子撑不住,那才不妥呢。”
齐侯说的非常温柔,吴纠喝的脑子里反应有些慢,觉得齐侯的嗓音真的很温柔,还带着浓浓的磁性,淡淡的鼻音,听起来十分好听,吴纠并非是个声控,但是没有人不喜欢温柔的嗓音,就仿佛没有人不喜欢挺好的话一般。
吴纠被齐侯伸手搀扶起来,便往大帐走过去,齐侯吩咐曹刿和王子成父先撑一下场子,自己去去就回。
齐侯扶着吴纠,子清就在帐门口等着,看到吴纠赶紧上前去搀扶,就在齐侯和子清搀扶着吴纠准备进帐子的时候,突听身后有人,很恭敬的说:“齐公,齐公子,仪父有话想与二位说一说。”
齐侯转头一看,竟然是邾国国君站在身后,他拱手作礼,语气也非常恭敬。
齐侯对曹克这种识时务的人,两辈子印象都不错,曹克这个人长了一双慧眼,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虽然身为鲁国的附属国家国君,但是能看清实务,曹克知道鲁国已经开始衰败了,而齐国正在不断的强盛起来。
若是邾国想要夹缝求生,那么必须要依附强大的齐国,否则会像遂国一般,被鲁国利用之后,便弃之不理。
齐侯也庆幸,曹克这个人,是个小国家的国君,若是他生在大国家,或许就不是今日的光景了,他们可能会成为敌人,还是棘手的敌人。
齐侯因为觉得曹克人还不错,够聪明,又识时务,便态度很好的说:“邾公稍待一会儿,孤送了二哥去休息,立刻过来。”
曹克却拱手说:“仪父所说之事,与齐公子有关。”
吴纠有些醉,但是并非真的醉了,只是反应有些慢,惊讶的说:“和纠有关?”
曹克点头说:“正是,请齐公与公子借一步说话,恐怕隔墙有耳。”
吴纠更奇怪了,看了一眼齐侯,齐侯便说:“进帐说话。”
众人便进入了大帐子,子清站在门口守卫,齐侯与邾国国君曹克对坐下来,吴纠本站在一边侍奉,齐侯却说:“二哥也坐,邾公并非什么外人,是么?”
曹克连忙笑着说:“齐公所言正是,齐公子乃齐国之尊贵,仪父敬重,请齐公子坐。”
吴纠谢过之后,这才坐下来,三个人对坐着。
齐侯笑着说:“邾公乃是谨慎之人,能让邾公如此小心,必是大事儿,还请邾公点透。”
曹克连忙说:“齐公言重了,其实只是仪父方才道听途说,但是此事事关重大,纵使齐公怪罪仪父多嘴,亦是不得不言,还请齐公海涵。”
原来曹克方才看到了不得了的一面,蔡国公子肸方才调戏吴纠不成,被展获救了场,就自己闷闷的走开了,不过没走几步,便遇到了两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两个人正是宣姜和文姜。
宣姜和文姜虽然都出身齐国,但是她们在齐国只是国女,在卫国和鲁国便是国母,卫侯虽然不怕宣姜,但是听她的话,鲁公则是惧怕文姜,文姜开口鲁公便不会多说,这么看下来,宣姜和文姜自然以卫国和鲁国的利益为先。
吴纠与两个人都有梁子,宣姜和文姜想要整治吴纠出气,一来是因为梁子早就结下了,二来则是因为他们动不得齐侯,如今的齐侯简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不仅代替了天子,而且还成为了盟主,此次会盟若是成功结束,那么齐国的地位必然与日俱增。
两个人既不想让齐侯得意,又动不得齐侯,那怎么办?柿子只能找软的捏,自然就相中了吴纠,打算从吴纠下手。
试想想看,齐国的使臣若是出了大顽笑,贻笑大方,那么齐国也会跟着丢脸,他们再故意把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会盟不需要结束,就能“名扬千里”了。
宣姜和文姜两个都是精明的人,自然就把目光放在了公子肸这个不精明的人身上。
两个人游说了一番公子肸,说看出来公子肸对吴纠一片痴情,十分让人感动,她们二人有个法门,可以让公子肸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公子肸起初有些疑惑,不知宣姜和文姜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但是公子肸是那种十分没有大脑没有建树的内省,宣姜和文姜一哭诉,说她们二人都是在感情上的失意人,不忍心看公子肸再失意。
公子肸竟然信以为真了,还觉得宣姜和文姜不只是长得好看,心地也善良。
其实宣姜和文姜根本没打好注意,与公子肸说,只需要他晚上子时,到吴纠的帐子里便是,到时候宣姜和文姜早些去拜访吴纠,把吴纠迷晕,就能让公子肸得偿所愿了。
齐侯一听,顿时脸色就黑下来,冷冷的说:“混账!当真岂有此理!”
曹克拱手说:“仪父不小心听到这事儿,便觉一定要与齐公和公子说一说才对。”
那公子肸傻呵呵的不明就里,但是曹克说何等精明的人,想到了宣姜和文姜肯定还有后招,等公子肸如愿以偿的时候,两个人必然会把所有诸侯都招过来看热闹。
这便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划了,既能让吴纠出丑,齐国出丑,又能让蔡国出丑,蔡国虽然是小国家,但是在会盟上也有一票权利,又明显是亲和齐国的党派,自然要除掉蔡国才安心。
吴纠一听,心想着宣姜和文姜真是不闲着,不由叹了口气。
齐侯听吴纠叹气,便说:“二哥放心,这事儿交给孤处理便可,二哥休息罢。”
他说着要站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不知去做什么,吴纠连忙说:“君上。”
齐侯听他说话,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吴纠。
吴纠说:“宣姜和文姜之事,虽有邾公作证,但是也抵不过卫国鲁国狡猾,一推四五六,到时候便难办了。”
齐侯正在气头上,上次只是小惩大诫的教训了公子肸,谁知公子肸龌龊的心思竟然还没有完,吴纠如今可是齐侯的心头宝,被人心中如此亵渎,如何能不生气?
倒是邾国国君曹克笑了笑,说:“齐公子气定神闲,想必已然有妙计了。”
吴纠笑了笑,拱手说:“邾公言重,不过纠的确有个法子,能让卫国和鲁国自食其果。”
齐侯狐疑的看了看吴纠,吴纠笑眯眯的,他喝了酒,白皙的脸颊上露出一片殷红,一直红到脖颈里在,在帐中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柔和又精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灵透和凌厉。
齐侯险些看花了眼睛,这种时候都只想狠狠的吻下去才对。
吴纠喝的有些多,没看出他那情欲的眼神,倒是曹克看出来了,连忙低下头装没看见。
吴纠笑眯眯的站起来,走过去两步,挨近齐侯,说:“君上,您那药,还有么?”
齐侯感觉到吴纠热乎乎的气息吐在自己耳朵边,没来由咳嗽了一声,说:“药?什么药?”
因为邾国国君可不知宋公日前被威胁的事情,所以吴纠只好凑过去,小声的对着齐侯耳朵说:“就是那日迷倒小熊的药。”
齐侯一听,便明了了,只是齐侯甚是不喜吴纠这么亲切的唤展雄的名字,他可不知吴纠的笑点在哪里,听着只觉得醋心,说:“那药就那么一瓶,不过……”
他说着,转头看向曹克,说:“邾公,日前你给孤的那药,还有没有?”
曹克惊得看了一眼齐侯和吴纠,随即低声咳嗽了一声,从袖子拿出一瓶药来,恭敬的递过去,齐侯还没伸手,吴纠一下伸手过去,将药拿过来,晃了晃小瓶子,笑着说:“就用这个,这可是好宝贝。”
吴纠一面眯眼笑,一面阴测测的说了一声“好宝贝”,齐侯和邾国国君后背都是没来由的一阵发麻,感觉一股冷风卷过来,快速的又卷了过去,阴森森的。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计策,然后齐侯和曹克都出去继续应酬了,吴纠则倒头就睡,如今还是下午,离晚上子时还远,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子清叫醒吴纠的时候,已然天黑了,吴纠迷迷瞪瞪得醒过来,酒醒了差不多,便让子清打水,沐浴更衣,然后随便吃了些东西,准备一会儿的好戏。
吴纠吃了饭,一直到就寝之后,子清收拾了东西便出去了,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撩开了。
吴纠准头一看,果然是宣姜和文姜来了。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进来的两个美艳女子,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宣姜姊姊与文姜妹妹怎么来了?”
宣姜文姜走进去,宣姜笑着说:“弟弟好薄情,许久未见,也不来和姊姊与小妹续个旧么?”
吴纠笑了笑,说:“叙旧就不必了,两位深夜前来,必然有什么要事儿罢?”
他说着,转头倒茶,趁着倒茶的功夫,背对着宣姜和文姜,然后将一个小药丸塞在自己舌根下面,一股浓郁的芥末和薄荷的味道让吴纠差点酸爽哭了,随即快速将案上的小鼎点燃,又顺手倒了三杯茶。
笑着说:“请坐。”
宣姜和文姜不知吴纠搞什么小动作,按照原定计划走过去,坐在案边,宣姜笑着说:“弟弟,你小侄儿上次做了不对的事情,害的弟弟与齐公不愉快了,姊姊特意来给弟弟赔不是的,好么?”
吴纠笑了笑,挑眉说:“这事儿,似乎不好。”
宣姜一听,惊讶的说:“弟弟,难道你都不给姊姊一个赔不是的机会么?”
吴纠又笑了笑,说:“机会……恐怕是没有了。”
宣姜和文姜听吴纠说的奇怪,对视了一眼,就在这个时候,先是文姜“咕咚!”一声栽在了地上,把桌案上的杯子都给带倒了,随即是宣姜,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也是“咕咚”一声趴在了桌上,那动作十分干脆利索,一下就没了意识。
吴纠挑唇笑了笑,宣姜和文姜已然上钩了,就差蔡国那个公子肸。
时辰还没到子时,公子肸已然忍不住了,笑得一脸猥琐,偷偷的从营帐跑出来,往吴纠的帐子跑过去,然后轻轻掀开帐子的一角,从缝隙里悄悄钻进去。
这是一钻进去,公子肸顿时“啊!!”一声吓了一个大屁墩儿,直接跌坐在地上,因为吴纠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口,负着手说:“蔡公子,这么晚了,有事儿么?”
公子肸吓了一大跳,但是他还没爬起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药效十分迅速,公子肸还狐疑的使劲嗅了嗅,“咕咚”又是一声,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公子肸栽在地上,就看到帐帘子又打起来了,是齐侯从外面走进来,他脸色很冷漠,盯着地上晕倒的公子肸,走进来之后,二话没说,先对着公子肸狠狠踹了两脚。
吴纠眼看要出人命似的,连忙拦住齐侯说:“君上,别真给踹死了。”
齐侯哼了一声,又是久违的“哼”一声,随即才淡淡的说:“放心,孤有分寸,死不了……最多残废。”
另外一面跟进来的邾国国君曹克则是偷偷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毕竟在他以往的心目中,齐国的国君,应该是一个和他作风一般冷硬霹雳的人物,然而现在……
曹克轻声说:“事不宜迟。”
吴纠点头,然后齐侯和曹克,还有子清,三个人一人扛了一个,将宣姜文姜和刚刚晕倒的公子肸全都扛起来。
吴纠帮他们掀开帘子,几个人之中有大国的一国之君,有小国的国君,还有公子,外带一个小童,就一路偷偷摸摸的往蔡国公子的营帐摸过去。
齐侯还是第一次这么偷鸡摸狗,以前奔走莒国的时候,都没这么偷偷摸摸过,感觉真有点新奇……
几个人进了公子肸的营帐,然后将晕倒的宣姜文姜和公子肸都扔在榻上,随即吴纠走过去,伸手先往文姜怀里摸。
齐侯吃了一惊,脸色很差的“啪”一声握住吴纠的腕子,说:“二哥,你做什么?”
吴纠一愣,看着齐侯那明晃晃吃醋的表情,心说齐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趁机非礼的龌龊人罢?
吴纠赶紧撇开齐侯的手,又往宣姜怀里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小盒子,是个小粉盒的模样,说:“有了,是这个。”
齐侯见吴纠连摸了宣姜和文姜两个人,虽然是找东西,但是仍然不愉快,说:“什么东西?”
吴纠“咔”一声将小盒子打开来,一瞬间粉末飞起来,险些呛着众人,一股的艳俗香气,众人连忙捂住口鼻。
齐侯伸手拍了一下吴纠的手,将他手中的香粉盒扔下,正好扔在了榻上,洒了那三个人一身。
吴纠捂着口鼻连连咳嗽,齐侯赶忙也给他捂着,将他搂在怀里,用袖子使劲扇了扇风。
吴纠低声说:“好了好了快走罢。”
众人赶忙全都跑出营帐,吴纠笑眯眯的说:“如今干柴都齐备了,就差烈火了。”
齐侯眼皮一跳,说:“什么?”
吴纠仍然笑眯眯,挑了挑眉,说:“等公子肸与宣姜文姜干柴烈火的时候,再给他们帐子点个浓烟,大家肯定都会跑过来扑火,到时候好戏就开始了。”
吴纠说着,撇了撇嘴,“啧”了一声,说:“想要看纠的笑话?到时候卫国鲁国和蔡国,不知是谁更丢人一些?”
吴纠说完,齐侯还笑了一声,说:“孤就知二哥最调皮,这馊法子都想得出来。”
子清站在一边儿已经见怪不怪了,邾国国君曹克则是默默的擦了一把自己额上滚下来的冷汗,原来齐公子看起来是个斯斯文文,极为儒雅的美男子,实则是个有仇必报的小心眼儿,而齐侯则笑的一脸嘉奖又宠溺……
第70章 捉老鼠
“阿嚏!”
众人出来之后,吴纠还打了一个喷嚏;因为那香粉实在太香了。
吴纠感觉肚子里隐隐有些热乎的错觉;一点点蔓延开来;连忙轻声咳嗽了一声,说:“子清;你在这儿守着,一会儿里面有动静你就点上浓烟。”
子清一听,瞪大了眼睛,说:“啊?公子?您……您让我一个人守着?这……”
子清虽然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在古代也不算小了,富家贵族这个年纪身边都有好几个丫鬟伺候着,早不怎么纯情了,然而子清可不是什么富家贵族;这种事情;还要守在一边蹲墙角,听起来真是……
吴纠看着子清;笑眯眯的说:“因为你功夫好啊。”
他这么一说,子清吓了一跳;毕竟他是齐侯的细作这件事情;大家都没有挑明,突然明说一下感觉心跳都扑腾起来了。
子清慌张的看了一眼齐侯,齐侯则是点了点头,子清当即没有办法了,只好低声说:“是,公子。”
吴纠笑眯眯的把点火的道具给他,然后招手说:“走罢。”
子清无奈的看着大家的背影,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蹲下来,默默的抠着地上的石子儿等着。
吴纠、齐侯和邾国国君曹克三个人离开了蔡公子的大帐子,曹克就和两个人告辞了,笑着说:“等一会儿有了动静,仪父再来助力,如今就先回去了。”
吴纠拱了拱手,说:“多谢邾公相助,今日大恩无以回报。”
邾国国君拱起手来,说:“齐公子见笑了,只是举手之劳,若是旁人发现这等龌龊事情,也决计不会坐视不理的。”
吴纠再谢了一次,齐侯笑眯眯的说:“邾公如此仗义相助,算是孤欠你一份人情,等待有用之时,尽管开口便是。”
曹克没想到齐侯竟然如此慷慨,直接许诺了一份人情给自己,当即有些惊喜,说:“这……”
他似乎想要推辞,因为这看起来才像样子,但是心里又不愿意推辞,因为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巴结齐侯,讨这份人情。
犹豫了一下,曹克笑着说:“那仪父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齐侯一笑,说:“邾公快人快语,孤便爱见爽快人,等会盟之后,还请邾公有空来我齐国坐坐,让孤一尽地主之谊。”
曹克连忙拜谢,说:“一定一定,还请齐公别嫌弃仪父才是。”
众人说完,便散了,三个人各自回了帐子,吴纠回了帐子松了口气,因为他肚子里暖洋洋的,都怪那奇怪的香粉。
香粉闻起来十分艳俗,吴纠只是吸入了一些,不是太多,但是肚子里已经很奇怪了,身上冒热气,脸上都出汗了,微微燥热。
若不是因为这个,吴纠就想蹲在帐子旁边亲自点火了,怎么会让子清一个人“顽”去?
吴纠进了帐子,趁着还有点时间,打算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最好是去提一桶凉水,沐浴一下,把身上那艳俗的味道也洗干净。
但是不行,因为子清在偷偷摸摸的蹲点儿,他的帐子里也没有其他寺人,若要找其他不顺手的,吴纠也不太愿意。
吴纠踌躇之后,只好把衣裳换掉,起码味道不是那么难闻了。
吴纠把外袍退下,团起来扔在一边儿,以求那味道扩散的慢一点儿,然后抬起袖子闻了闻,竟然还是那种味道的,里面儿的衣裳也染上了味道,这么一闻,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连忙把亵衣也解开,团起来扔在一边儿。
吴纠赤着膀子,感觉虽然暮春了,但是因为是夜里头,还是郊区,所以有点凉飕飕的,但是这种凉飕飕在现在,变得特别凉爽。
帐子里就吴纠一个人,心情大好的开始找衣裳,不知子清平时把亵衣和外袍都放在哪里了,吴纠蹲下来翻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件雪白雪白的亵衣,赶紧拽起来。
就在吴纠把亵衣拽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吴纠的嘴。
“嗬!”
吴纠一下被人箍住,下意识的向后屈肘,“嘭!”一下撞在那人胸口。
不过后方的人反应非常快,猛地一压,纳住了吴纠的肘关节,笑眯眯的贴着吴纠的耳朵,轻声说:“嘘……二哥,是孤,怎么一见面儿就打打杀杀的?”
吴纠听着那笑眯眯的声音,松了口气,连忙放下胳膊来,一想到自己还打着赤膊,赶紧要把衣裳套上,齐侯却不放他,笑着说:“二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吴纠头皮发麻,连忙说:“君上,请放开纠,纠没有不舒服……”
他的话说到这里,声音猛地就拔高了,吓得吴纠猛地挣扎了一下,连退两步,齐侯只是稍微碰了一下,一个没防备,直接被吴纠的胳膊肘打在了下巴上,连忙就松了手。
吴纠后退几步,倒在榻上,一脸震惊的看着齐侯,齐侯见吴纠那脸色,连忙举起双手,笑着说:“意外,意外,谁知二哥这么有精神?”
吴纠顿时满脸通红,赶紧套上亵衣,又胡乱的将外袍套上,就听到齐侯“呵呵”低笑了一声,吴纠低头一看,里面亵衣还没系带子,外面罩着一件紫色的绢丝袍子,紫色的衣裳衬托着吴纠大敞的白色亵衣,那颜色搭配和景色真是又贵气,又色气……
吴纠哪想到子清把这件衣裳也给带来了,但是现在想脱下来已然不对头,只好硬着头皮把衣裳给系起来。
齐侯见他匆忙的穿衣裳,就坐在一边默默的欣赏,眼神那叫一个毒辣,一眨不眨的盯着。
吴纠终于忙完,这才深吸了好几口气,将自己的热乎劲儿给压下去,低声说:“君上怎么来了?”
齐侯笑眯眯的说:“没什么,只是记得方才二哥吸了点粉末,不知是不是要孤忙帮。”
吴纠眼皮一跳,连忙说:“不劳君上费心了。”
齐侯笑着说:“怎么是费心呢?孤很愿意为二哥分这个忧,当然了,最好二哥也替孤分忧分忧。”
吴纠咬着下嘴唇,感觉齐侯脸皮真是厚,而且越养越厚,偏偏齐侯的嗓音故意压得很低很有磁性,吴纠觉得他肯定是故意在撩自己,自从知道齐侯在泡自己之后,吴纠就发现很多地方齐侯都在撩自己。
而齐侯的嗓音真的很好听,充斥着一股成熟男性的魅力,让吴纠刚压下去的那股热气蠢蠢欲动起来。
吴纠连忙又深吸两口气,齐侯见他总是变脸,刚开始还以为顽笑开大了,不过看他脸色越来越红,随即明了的一笑,说:“二哥,其实孤也不太舒服,还有些工夫,不如咱们互相帮忙帮忙?”
吴纠一听,头皮发麻,声音恭敬,却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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