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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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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侯一笑,说:“你们瞧孤像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么?”
  吴纠心中一笑,默默的说,像……
  公子赤却只好说:“不不不,齐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那齐公的意思是……”
  齐侯笑眯眯的说:“孤的意思是……虽然卫国国女方才下毒的时候,险些连孤与两位特使都毒害了,但是看在国女单纯无知的份儿上,还有齐国和卫国自来交好的份儿上,孤是不想做追究的。”
  他这么说,公子赤顿时就害怕起来,不想追究?那刚才还说自己敷衍他们,到底是几个意思?
  吴纠拱手说:“君上大人大量,是咱们做臣子的不能比的。”
  展雄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两个哥哥,一唱一和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展雄也知道,二哥露出这种笑容,一贯不是什么好事儿……
  齐侯说:“本来嘛,卫国国女想要毒害的也只是卫国的公子,跟咱们齐国没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吴纠点头说:“君上说的是。”
  齐侯又说:“卫国国女不过是想先毒害卫公子,然后致使婚礼不能进行,卫国人只好打道回府,到时候黔牟再令卫姬如法炮制,也毒害了卫公,这样一来卫国没有国君,也没有了继承人,黔牟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权,他日继位之日可待,不是么?”
  吴纠有点点头,迎合说:“是,君上说的是。”
  公子赤被齐侯说的已经满面都是冷汗,连连抬手去抹自己的额头。
  齐侯又说:“这根咱们齐国根本没有半分关系,不是么?”
  吴纠第三次说:“君上说的正是。”
  齐侯话锋一转,说:“所以孤也是为了卫公子好,提点卫公子一句,卫国与宋国若能结为姻亲之好,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儿,然而卫公子可别忘了,如今您与卫姬已经撕开了脸皮,卫姬对公子您怀恨在心,若是嫁到了宋国,一定会仰仗宋国的势力,帮助黔牟夺位,到时候卫公和公子只是替黔牟做了嫁衣,而且还给宋公送去一位细作国母夫人,国母时日一多不能生育,或者是生育下一名公子,却被看出长的根本不像宋公,如此一来……”
  他说到这里,就不说下去了,公子赤连连抹汗,似乎正在想齐侯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害怕,也的确如齐侯说的,虽然公子赤想要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然后让卫姬还是嫁给宋公,但是这么一来,卫姬得到了势力,恐怕会帮助黔牟。
  如果宋公送黔牟回国继位,毕竟送黔牟回国即位,黔牟会感激宋国,对宋公如同恩人一般,那么黔牟有天子的帮助,又有宋公的帮助,卫国岂不是就危险了么?
  自己不就危险了么?
  公子赤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看了一眼弘演,弘演此时也不能说话了,如今是进退两难的地步,不嫁公主的话,婚礼已经将近,马上就要举行,宋国为了迎接公主,修了别馆,张灯结彩,举办一次公爵婚礼要消耗多少财力物力?
  最重要的还是面子,若是宋国不娶,面子过不去,毕竟各国使臣已经都来了,各国使臣是乐意看个笑话的,但是宋国和卫国当真丢不起这个脸。
  再有就是,若婚礼不成,打道回府,公子赤也算是办事不利,在卫国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如今卫侯还年轻,那么多宠妾,肯定还会有子嗣,那公子赤就危险了。
  这么多事情考虑起来,真是进退两难。
  齐侯笑眯眯的说:“孤看得出来,公子十分为难,不过这事儿,定然难不倒二哥,二哥你不防给公子出出主意?”
  吴纠一听,笑眯眯的拱手说:“卫公子何必为了这个事儿为难呢?公子可以直接和宋公说,卫国国女过来之后水土不服,一直病着,而且病情很重。”
  公子赤一听,眼睛一亮,这个年代水土不服是正常的事情,毕竟人们很少吃蔬菜和水果,没什么抵抗力,再加上医学并不发达,水土不服其实是可以要人命的……
  这样一来,卫姬水土不服,不能结婚,再过些日子,就让卫姬悄悄病逝,也不会丢了卫国的脸面,公子赤这么一想,到时候可以再从卫国选一名宗室之女,封为国女,再嫁给宋公,也是一般的。
  吴纠这么一说,公子赤立刻感激的说:“齐公和两位特使,真是大人大量,不但不计较卫姬那愚蠢的行径,竟然还帮助卫国,我卫国对齐公感激不尽,这……这……还请齐公和两位特使,也将近日的事情保密。”
  齐侯一笑,说:“公子何必说这些客气的话儿呢?孤既然让二哥给你们想主意,自然不是恶意的,只是……”
  他说到这里,公子赤猛地心头一提,吓得不行,连忙说:“齐公,只是什么?”
  齐侯笑眯眯的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卫姬本天真烂漫,那黔牟实在可恨,一来他坏了国女的清白和身子,二来他唆使国女下毒,若今日不是公子深明大义,岂不是破坏了我齐国与卫国的关系?”
  公子赤连忙说:“是是!这黔牟,实在可恨!赤恨不得抓住他,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剁他的骨!”
  齐侯幽幽一笑,说:“公子这么说就偏颇了,黔牟好歹是天子的女婿,而且还是特使,若是公子这般做,站不住理儿的。”
  公子赤一听,已然被齐侯哄得团团转,道行根本是不够,连忙说:“齐公可有妙法?”
  齐侯哼的笑了一声,颇为森然,吴纠一听挑了挑眉,不知齐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一来齐侯想要搅黄宋国和卫国的联姻,二来齐国和卫国有大仇,之前卫侯命人刺杀过齐侯,三来黔牟让卫姬诬陷齐国,齐侯怎么知道也不能忍气吞声,还有第四,第四是因为卫国侮辱过吴纠的名声,将他是假公子的事情说的很难听。
  因此这些,齐侯无论如何也要连同卫国一起搅一搅,最好让卫国窝里斗,自己打自己。
  如今公子赤已然和卫姬打起来了,而且公子赤现在心中已经确定要偷偷弄死卫姬。
  齐侯还想再助力一把,就是让公子赤和黔牟再打起来,这样卫国就乱成一团了。
  齐侯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好主意,不过是最笨的法子,公子何不派几个人,将黔牟蒙上脸偷偷抓起来,随便暴打一顿也就是了,千万不可闹出人命,毕竟黔牟可是天子的女婿,招惹不起的。”
  公子赤一听,坏笑了一声,说:“齐公好办法,只是……只是暴打一顿,实在难消赤的心头之恨。”
  齐侯抬起手来,慵懒的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随即笑着说:“这样……说来也是,黔牟阴险,让国女不能生育,那暴打的时候,也如法炮制就行了,让黔牟也不能生育,岂不是正好?”
  他这么一说,吴纠眉头狠狠一跳,齐侯够狠的,是想让黔牟做太监……
  公子赤一听,顿时脸上都是笑容,说:“好好好!齐公好法子!”
  他说着,拱手说:“今日卫姬坏了齐公雅兴,等事成之后,改日赤再请齐公喝酒!”
  齐侯拱了拱手,说:“公子何必这么见外呢?”
  公子赤笑的特别欢畅,似乎已经想好要怎么整治黔牟了。
  又坐了一会儿,齐侯才带着吴纠和展雄告辞了,往回走去,展雄忍不住说:“二哥三哥,今儿这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齐侯笑着说:“这算什么?老四就是太心善了,往后也多学学这个,免得被人害了去。”
  展雄点点头,十分受教的样子。
  吴纠说:“也亏得君上能想出这样损的法子来对付黔牟。”
  齐侯幽幽一笑,说:“那就多谢二哥夸赞了?”
  吴纠眼皮狂跳,只好拱手说:“君上言重了。”
  展雄拍手说:“不管如何,宋公这婚事儿,准黄了!”
  吴纠见展雄心情那般好,不由得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无奈,看得出来展雄是喜欢宋公的,宋公或许也有些喜欢展雄,不过隔阂在两个人中间何止是同为男子的问题,还是两个国家的问题。
  因为婚期将近,所以都城之中更是热闹,处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宋公似乎也很高兴的样子,毕竟能联络到卫国。
  这天宋公特意请各国使臣进宫赏花,也算是尽地主之谊。
  今日的宴席摆在花园之中,宴席绵延不断,各国使臣纷纷进宫赴宴,吴纠也梳洗整齐,准备一会儿进宫赴宴。
  因为只是赏花,并非正规的宴席,所以不需要穿官袍,吴纠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头束玉冠,妥当之后推开门走出去,准备到驿馆门口蹬车。
  一推开门,就见到齐侯站在门外面,似乎早就准备妥当,齐侯没有穿他那一身标志性的黑色,而是穿了一身娟丝的紫色,在明媚的夏日阳光下,绢丝贴着齐侯高大的身材,恨不得能衬托出他身上流畅的肌肉来。
  吴纠一看,顿时心里“咚!”的一下,像是被大锤狠狠砸过一样,连忙低下头,咳嗽两声。
  齐侯笑眯眯的转过身来,何止是齐侯的衣裳骚气,就连今日束的头发也骚气,虽然把所有头发全都束起来,用紫罗兰色的玉冠扣住,但是头发有些松散,不是很严肃,鬓角的地方散下来了几缕,在吴纠眼中,真是闷骚无比,而且还有一股浓浓的……风尘气!
  齐侯见吴纠出来,笑眯眯的说:“二哥准备好了,那蹬车罢?”
  吴纠赶忙点点头,齐侯走在前面,吴纠在后面偷偷看了一眼,这衣裳真是太骚气了,而且都不是闷骚,而是明着骚,齐侯一走动的时候,紫色的衣摆就会勾勒出他有力的大长腿,因为是夏天,衣料子柔软又贴合,看起来莫名让人脸红……
  吴纠又咳嗽了一声,齐侯这个时候突然回头,说:“二哥,怎么了?是染了风寒么?”
  他说着,见吴纠脸颊有些发红,连忙关心的伸手过去,用手背轻轻试探了一下吴纠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热。
  不过吴纠体温偏低,齐侯的手背反而更热一些,吴纠连忙说:“没什么,只是方才嗓子痒了一下,谢君上关心。”
  齐侯说:“那便好,二哥若有不舒服,尽早说,千万别自己扛着,知道么?”
  吴纠点了点头,说:“是,谢君上关心。”
  随即两个人便登上了缁车,很快缁车粼粼的往宋宫而去。
  今日宫殿门口也停了很多车,宋公为了表达慷慨的大国之意,特意请各国使臣进宫赏花,备下了宴席,也能顺便拉拢一下其他国家的关系。
  车子顺着车流进入了宋宫之中,停稳之后,就有寺人引导着他么往里走,很快便到了花园中。
  花园中已经人头攒动了,因为今日赏花,所以并非那么严肃,今日同来的还有各国诸侯特使的家眷,打眼望去,除了各国特使之外,都是一些争奇斗艳的美人儿。
  宋公显然在花园下了大工夫,花朵开的芬芳明艳,一片姹紫嫣红。
  很快宋公便走了出来,他今日仍然穿的一身朝袍,为了表达恭敬,缓缓走出来,笑着说:“各位赏脸,给位赏脸,御说感激不尽。”
  众人拱手笑着说:“宋公言重了。”
  宋公笑眯眯的说:“今日天气正好,花园中花卉也看的烂漫,所以御说特意请各位一同观赏,还备下佳肴美酒,请各位务必尽兴。”
  他说着,拍了拍手,很快就看到美艳的宫女和女酒鱼贯而入,纷纷将珍馐与美酒摆上宴席,然后立在一边等到服侍。
  众人全都落座,宋公笑着说:“请各位开怀畅饮,今日无有规矩。”
  众人先敬了宋公,恭喜宋公大婚在即,随即便开怀畅饮了。
  今日卫国公子赤和特使弘演也到场了,因为之前齐国抓到了卫姬的把柄,所以公子赤连忙起身,第一个过来给齐侯敬酒,笑着说:“齐公,赤敬您一杯,一定要赏脸啊。”
  齐侯笑眯眯的说:“自然,自然,公子请。”
  两个人将杯中的酒直接干了,还倒了一下杯子,都没有酒水流出来,公子赤哈哈大笑,说:“齐公爽快啊!”
  看起来今日公子赤特别开心的样子,果然就听公子赤低声说:“告诉齐公和特使一个好消息……”
  齐侯“哦?”了一声,笑眯眯的说:“让孤猜猜,恐怕是和黔牟有关系罢?”
  齐侯说着,看了一眼天子特使空缺的席位,今日盛会,黔牟竟然没有来。
  公子赤满脸坏笑,说:“齐公真是英明,是这样的,赤昨天晚上,派人……”
  他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只是殷勤的说:“如今也算是给齐公出了一口恶气了。”
  公子赤其实是为了给自己出恶气,但是为了讨好齐侯,所以故意说成打黔牟是给齐侯出气。
  齐侯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那真是有劳卫公子了?”
  公子赤连忙摇手说:“不不不,赤该做的,该做的。”
  他们正说话,吴纠在旁边“咳!”的轻咳一声,齐侯一抬头,便看到了宋公走了过来,因为卫姬和黔牟私通,还不能生育的事情,其实公子赤非常心虚,因此见到宋公走过来,吓了一跳,连忙装作镇定。
  宋公御说走过来,笑着对众位拱手,说:“各位今日能赏脸,御说感激不尽,来,御说敬齐公,敬齐国特使,敬卫公子。”
  他说着先干为敬,齐侯也干了,吴纠只是抿了一口,怕误事儿,公子赤心虚,直接也干了。
  宋公御说笑着对公子赤说:“大舅子,国女可安好?在别馆住的还妥当么?”
  公子赤被他这样一问,额头有些冷汗,有点蔫了不敢说,这个时候弘演拱手说:“回宋公的话,国女最近水土不服,生了病。”
  宋公御说一听,惊讶的说:“生病了?可叫医官看过?”
  弘演说:“已经看过,医官也说是水土不服,呕吐不止,国女最近亦没什么食欲。”
  宋公虽然都没见过卫姬,但是好歹那是未来的妻子,就说:“国女抱恙,御说心中也好生焦急,这样罢,一会儿让医官同公子一同到别管,给国女看看。”
  公子赤拱手说:“是是,这样最好不过了,请宋公放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好好照顾妹子。”
  宋公根本不知道公子赤打得什么主意,毕竟就算其他人想要搅黄婚礼,宋公也决计不会想到,最想搅黄婚礼的竟然是他的大舅子公子赤!
  公子赤连连摸了两把额头上的冷汗,宋公没有再问国女的事情,公子赤这才放松下来。
  众人又开始推杯把盏,天子特使黔牟的位置一直是空的,虽然旁人也有推测,但是最大的推测还是因为黔牟和卫国不和,又是天子特使,高人一等,所以给卫国耍脸子看,因此没来。
  但是他们哪知道,其实黔牟不来,并非是因为耍脸子,故意给卫国看,而是昨天晚上,黔牟在驿馆门里面,竟然被人绑了,那伙人人数不算太多,但是人高马大,专门找黔牟落单的时候,而且还能进出驿馆,直接把黔牟蒙上脸,塞上嘴巴就绑走了。
  绑走之后,他们并没有杀了黔牟,但是一顿胖揍,一句话不说,只管揍人,黔牟嘴巴塞着东西,求饶都不能,那些人还专门往黔牟下身揍,揍完之后扬长而去了。
  天子特使丢了,但是一夜没人知道,还以为天子特使回房间睡觉去了,因为驿馆里安安静静,也没人发现有刺客。
  直到这天早上,黔牟自己醒过来,手脚已经不被绑着了,但是头上还套着黑布,嘴里还塞着东西,疼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齐侯和吴纠坐在席上,不断的有人来敬酒,这个时候展雄坐的颇为枯燥,喝了几杯酒,也吃饱了,周围那些花花草草他也不喜欢,看着宋公御说和其他人有说有笑,心里十分不舒坦,便说:“二哥三哥,我去旁边转转。”
  齐侯点头说:“去罢,别惹事。”
  展雄说:“放心罢三哥,弟弟有分寸的。”
  他说着站起来便走了,宋公御说虽然在和旁人说笑,但是其实余光瞟着齐国的坐席,展雄除了吃就是喝,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直吃吃吃喝喝喝,旁人给他敬酒,他也就是敷衍的喝两杯,看起来像个十足的莽夫一样。
  偏偏宋公御说的目光,就一直追着那“莽夫”,谁知那“莽夫”吃饱喝足之后,竟然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了……
  宋公心中腹诽着展雄,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别拦着我!让我进去!我要见宋公!”
  “走开!让我进去!”
  “滚开,都滚开!”
  一时间充满欢笑的奢侈的花园中突然爆发出怒吼的声音,众人都有些吃惊,侧头看去,不知是谁在怒吼。
  吴纠也惊讶,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冲了进来,吴纠吓了一跳。
  那人浑身臭气熏天,而且腿脚还不稳当,走路东倒西歪,口中口沫横飞的怒吼着,旁边的特使夫人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纷纷让开。
  那怒吼的人冲过来,还“嘭!!!”的一脚踹翻了桌案,齐侯赶紧一把拉住吴纠,将人搂在怀中,猛地向后一转,“啪嚓!!!”一声,桌案上的美酒佳肴全都翻了,甩了一地,还甩在齐侯骚气的紫色袍子上,汤汁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十分恶心。
  若不是因为齐侯给吴纠挡着,此时就是吴纠溅了一身的汤汁,吴纠这洁癖症就要发作了。
  宋公也吓了一跳,他本是爱干净的人,那人身上臭气熏天,好像被人尿了一般,实在恶心,忙捂住鼻子,说:“来人!拿下这个刺客!”
  吴纠吃惊的看着那人,小声的对齐侯说:“君上,这人……怎么,怎么那么像黔牟?”
  他刚说着,就见那臭气熏天的“刺客”,顶着一张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脸,大喊说:“宋公!宋公!我是黔牟啊!天子特使黔牟!!”
  他这么一喊,众人都是惊讶万分,纷纷侧目看向那昨日还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今日怎么竟变成了一张猪脸,何止是猪脸,还满头大包,身上一股子难以言会的味道,仿佛是从甘水中爬出来,还在尿里打了一个滚儿似的。
  宋公御说满脸惊讶,说:“来人,严查身份!”
  后面追着的寺人连忙跪下来说:“君上,这位真的是天子特使,小臣已经查验过腰牌了。”
  众人都不信,黔牟又把腰牌拿出来,“嘭!!”一下甩在地上,众人一看,这才信了,因为真的是天子特使的信物,这猪头真的是黔牟。
  吴纠一看,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齐侯则是黑着脸说:“还笑?你看看,都是为了二哥,孤的衣裳都脏了。”
  齐侯的外袍脏了,看着怪恶心的,但是这个时候也没时间换衣裳,毕竟黔牟顶着猪头闯进来,肯定要宋公给自己评理的,齐侯也想看热闹,所以不方便走开。
  吴纠赶忙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因为吴纠身子弱,所以虽然是大夏日的,子清和晏娥也“勒令”吴纠多穿一件罩衫,若是真的热可以脱掉,冷就穿着。
  此时便有了大作用,吴纠把罩衫脱下来,连忙递给齐侯,齐侯趁着旁边的人都注意黔牟的时候,把外袍快速脱下来,嫌弃的扔在一边,然后罩上吴纠的罩衫。
  齐侯里面的衣裳也是淡紫色的,淡紫色的亵衣,同样是绢丝质地,一脱掉外袍那叫一个骚气逼人!
  吴纠险些没眼看了,连忙低下头,心里开始数绵羊,不得不承认,其实看得多了齐侯的容貌更是顺眼了,而且齐侯那健美的身材也挺让人羡慕的。
  就听到“沙沙”的声音,齐侯换好了衣裳,吴纠这才抬头起头来,一抬头顿时心脏“梆梆梆”狠跳三下。
  齐侯还在整理外衫,完全没发现吴纠的表情变化,因这吴纠和齐侯身材完全不一样,吴纠虽然不算矮,但是比齐侯矮了不少,关键是吴纠纤瘦高挑,齐侯肩膀宽,胸还大,那胸肌都快赶上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了,所以穿上吴纠的罩衫,看起来……更是骚气。
  宽大的外衫勉强能系上带子,但是一走就露里面紫色的亵衣,幸好齐侯这身紫色比较“奇怪”,毕竟旁人的亵衣都是白色的,因此看不出齐侯是个暴露狂。
  让吴纠心脏狂跳的不只是因为衣裳瘦,勾勒着齐侯骚气的身材,更是因为外衫为了凉快,其实是有些……半透明的沙质地。
  齐侯一穿上,就半透出里面的紫色亵衣,实在……实在没眼看。
  齐侯穿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也只能这样了,一抬头便看到吴纠满脸通红,捂着嘴轻咳,齐侯连忙说:“二哥,果然是生病了罢?回去之后还是找医官看看罢。”
  吴纠连忙说:“是……”
  齐侯还在纳闷,今儿二哥怎么这么听话?不过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黔牟已经嚎上了。
  黔牟一身臭气熏天,大喊着:“宋公!你要给我做主啊!”
  黔牟把自己被人从驿馆挟持,被暴打一顿,扔在郊外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纷纷侧目,大多都是看热闹的,特别想笑。
  宋公皱了皱眉,说:“驿馆?天子特使确定是在驿馆遭受袭击的么?可这刺客怎么能混进驿馆之中?”
  黔牟立刻激动的大喊着,说:“一定是卫国干的!”
  他说着,一指正在看热闹的公子赤,公子赤浑不怕他,因为昨天晚上打手回来的禀报的时候,说非常顺利,黔牟没有看到他们的脸,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那些是公子赤的人,就是公子赤的从者,所以能随意进出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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