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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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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去查看了一下场地,时间还早,就见宋公急匆匆的从一个帐子走出来,吴纠定眼一看,那不是展雄的帐子么……
而且宋公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太对头似的,一瘸一拐,外套没有系上带子,险些被绊了一下,吴纠赶紧过去扶了宋公一把。
御说还以为这么早没人起来,所以想要偷偷回自己的营帐,结果险些摔了一跤,被人给扶住了,抬头一看竟然是吴纠,当即脸上就变色了,又是尴尬,又是不自然,连忙说:“多谢大司农。”
他说着,赶紧逃窜似的跑了。
吴纠见御说落荒而逃,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吴纠也能确定,御说脖颈上全是吻痕,红红紫紫的,看起来相当激烈,怪不得走路都一瘸一拐了。
说来也是,毕竟御说和展雄这恋爱距离很远,过了这次会盟,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有时间自然要在一起。
很快会盟大典就要开始了,齐侯第一个到达的会场,已经穿戴整齐,完全看不出“贱兮兮爱撒娇”的模样,一身黑色朝袍,头戴冠冕,整个人丰神俊朗,而且颇有威严,黑色的头发被发冠束起来,全都背起,露出齐侯光洁的额头,显得脸孔十分凌厉硬朗,充斥着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恐怕以齐侯的俊美程度,和身份地位,没有哪个女子不想成为他的夫人罢?
齐侯一手搭在腰间的青铜宝剑上,慢慢走了过来,紧跟着宋公也走了出来。
宋公几乎是同样的打扮,领子有些高,紧紧束缚着脖颈,将那些吻痕全都遮掩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高挑冷静,有一种高傲的感觉,虽然年纪不大,是诸位国君之中最年轻的一个,但是仿佛有天生的贵族气质,看起来不容小觑。
齐侯和宋公寒暄了两句,郑伯和曲沃公,公子诡诸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齐侯说什么“盟主”,几个人瞬间又被齐侯恶心到了,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很快众人都到齐了,还有各国的士大夫们,宋公身为此次会盟的盟主,手执牛耳走上祭台,带领诸侯盟誓。
郑国和晋国虽然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办法,谁知道齐侯竟然出老千,而且还这么阴险狡诈,若是齐侯自己毛遂自荐,都没有宋公这个后辈做盟主让人不愉。
齐侯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因此才肯让贤,一来让宋公欠自己一个人情,二来让宋公知道,齐国有意和他们结盟,这次的盟会也有这么一个目的,三来也是想要恶心郑国和晋国,可谓是一箭三雕。
盟誓之后,众人就在盟主的带领下,走入了会盟的幕府,幕府之中上手摆着一张席案,那是盟主的位置,宋公款款走上去,首先在盟主的席位上坐了下来,这才笑眯眯地说:“诸公不必多礼,请坐。”
众人拱手,说:“谢盟主。”这才都坐了下来。
吴纠身为士大夫,坐在齐侯的后面,四位国君坐在前面,很快会盟就开始了。
因为宋公御说是盟主,御说一上来便说:“此次会盟,目的是何,想来众位也是只晓的,御说便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了,之前在御说婚礼之上,郑国刺客突然行刺,导致御说重病,同时还波及到了齐国的大司农,这个事情,请郑公给个说法罢。”
郑伯也没想到宋公这么开门见山,这明明就是质问,虽然宋公是公爵,还是盟主,但是郑伯觉得自己年长,资历老,被质问十分没面子,但是也不好撕破脸皮。
只好期期艾艾的说:“盟主明鉴,那刺客乃是逆臣傅瑕所派,与我郑国毫无干系,子仪也是不知情的,而且我国士大夫高渠弥在知道之后,立刻当面斩杀了逆臣傅瑕,也能表达我郑国的心意,绝不会姑息包庇逆臣的。”
郑伯这样好,一推四五六,说和自己没关系,若真是和郑伯没有关系,傅瑕一个臣子,竟然敢行刺宋公,那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而且还得一次吃一箩筐,否则胆量不够充实。
郑国看不起宋公,便转头岔开话题,对齐侯笑着说:“齐公,子仪不久前听说了郑姬的事情,之前也接到了被遣回来的郑姬,这件事儿,当真是郑姬的错,为了表达我郑国的诚意,所以将此物呈上,赠与齐公。”
他说着,拍了拍手,高渠弥就递上来一个锦盒,看起来十分富贵,然后“喀嚓”一声将锦盒打开。
一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随即有人“嗬——”的抽了一口冷气,方才喝茶的曲沃公都呛得咳嗽起来。
那贵气的锦盒里,竟然装着两只手!
是两只砍断的手,是一双女人的手,根据郑伯刚才的话,这双手应该是郑姬的。
锦盒里还血粼粼的,这双手定然是活着时候砍断的,十指扭曲的不成样子,犹如鹰抓,哪里看得出来是一双柔荑一般的纤纤玉手。
众人一见,都被郑伯给恶心着了,只有曲沃公和公子诡诸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那双手,晋国后面坐着的士大夫士蒍脸色倒是没怎么变,旁边的男宠东关五脸色骤变,不只是抽了口冷气,还差点呕吐出来。
吴纠一看到那双手,顿时头皮发麻,嗓子滚动,也险些吐了出来。
郑伯这哪是表达诚意,分明就是恶心齐国,齐侯就是为了不伤公子昭的心,这才将郑姬刺字打发走,哪知道郑伯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活生生砍了郑姬的双手,还用盒子装起来,送过来。
别看郑伯子仪是个无能的人,没什么建树,也没什么功绩,全都靠老臣祭仲顶着郑国,但是子仪也有一个国君的通病,那就是心狠手辣。
郑伯满脸堆笑的说:“子仪知道齐公心软,不忍心教训郑姬,子仪这便是代劳了。”
齐侯冷冷的看了一眼郑伯,什么代劳,分明是就是恶心齐国,郑姬再怎么说也是公子昭的亲生母亲,郑伯这么折磨郑姬,还拿她的断手出来耀武扬威,怎么也看不出诚意来。
郑伯又说:“这只是其中之一的诚意,上次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波及到了贵国的大司农,子仪也甚是心疼大司农,因此为了表达我郑国的诚意,我郑国……”
他说着,笑眯眯地说:“有意割地求和。”
割地?
他这一说,众人都有些吃惊,因为割地是最严重的责罚了,自己提出割地的,那真是丧权辱国的做法,十分没有脸面,上次鲁国被迫割掉遂邑,这还让鲁公勃然大怒,亲自劫持了吴纠,这便能看得出来,割地到底有多严重了。
而郑伯竟然笑眯眯的自己提出要割地,在座各位都是精明人,心中第一个念头都是——有诈。
齐侯笑着说:“哦?看起来郑公很有诚意啊。”
郑伯连连笑着说:“是是,正是呢。”
他说着,招手让高渠弥过来,拿上一张小羊皮地图,铺在桌案上,请众人看。
地图上有一块圈出来的小邑,还不是太小,但是吴纠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郑伯的心思,郑伯这是又恶心齐侯呢。
郑国在洛师旁边,众所周知,郑国是中土国家,而齐国乃是东夷国家,中间隔着千山万水,两个国家根本不接壤,差的很多。
郑国圈出来的地皮,乃是郑国正东面,一块十分贫瘠的边邑,这块土地没有办法种田,很荒凉,一直荒置着,可以说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这块土地离齐国十万八千里,就算交给了齐国,也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不仅不能种田,而且齐国基本没有办法派兵驻守,还是那个原因,因为离齐国的本土太远了,驻守的辎重还需要借道才能运输过去,不符合实际情况,后背输出实在太多。
这样一来,郑国就算把这块地给出去,很快也能打回来,而且还能给齐国一个颜色看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鸡肋,吃着没味道,丢了又可惜,变得进退两难。
而郑国呢,一方面显得慷慨大方,另外一方面则阴险狡诈,今日给了,明日打回来,那可怨不得旁人了,还能给齐国脸色看看。
郑伯这是笃定了,齐侯接下来不好,不接下来也不好,接下来怕丢了地盘,不接下来怕在会盟上丢了脸面。
一瞬间会盟的幕府中形成了一种很奇怪的气氛,齐侯皱眉凝视着地图,而郑伯得意洋洋,曲沃公和公子诡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吴纠看了一眼地图,很快便笑眯眯的说:“君上,纠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侯见吴纠说话,立刻说:“二哥请讲。”
吴纠笑眯眯的说:“既然郑公慷慨大方,君上不接岂不是驳了郑公一番好意?不如君上也效仿郑公的慷慨大方,将这块土地,转送与宋公,如何?”
吴纠这话一出,众人皆惊讶,吓得面面相觑。
郑国与宋公都是中土国家,郑国和宋国是接壤的,而且正好是郑国的东面,与宋国的西面接壤。
若是郑国的这块土地交给了宋国,那么虽然贫瘠了一些,但是并不存在运输辎重不切合实际的问题,反而扩大了宋国的领土,逼近了郑国的都城。
郑伯一听,简直是大惊失色,但是转瞬又很放心,因为哪个国家的国君,能把到手的土地让给旁人?就算如今齐国和宋国的目的一致,但是郑伯敢肯定,齐侯也不能把这块土地让给宋国,让宋国壮大起来。
何止是郑伯这么想,曲沃公也这么想,但齐侯听了,偏偏一笑,露出宠溺的笑容,说:“二哥说得好,那便依二哥说的,孤也效仿郑公的慷慨大方,将这块土地,让给宋国了。”
齐侯这话一出,幕府中顿时有一小片喧哗之声,纷纷议论起来,郑伯好像被人打了一个大巴掌,瞬间都蒙了。
一来是因为懵齐侯真的让了土地,二来是懵齐侯竟然这么宠信吴纠,吴纠说了一句话,齐侯就照办了。
其实在座的郑伯和曲沃公都不知道,宋公其实可以说是半个自己人,因为宋公御说和展雄有些非比寻常的关系,因此齐国现在是把宋国吃的死死的,早着说了,齐侯心中很明确,那块土地自己留着就是烫手的山芋,根本吃不下,还要烫个大泡,为何不卖个面子?
再者说了,因为上次郑国的刺客刺伤了吴纠的缘故,齐侯心里一直震怒怀恨,一定要找个法子狠狠恶心郑伯不可,就算损失一块土地,齐侯也是在所不惜的。
因着这些,齐侯倒是很慷慨,就为了看到郑伯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齐侯觉得这土地也是值了。
宋公一听,也有些惊讶,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便笑眯眯的说:“齐公实在慷慨,本盟主受之有愧,这样罢,请齐国将士一同驻兵戍守,为了表达诚意,辎重后勤则由我宋国一并供给,如何?”
宋公这么一说,郑伯另外一面脸也被抽了一巴掌,简直是又快又恨,齐国和宋公还惺惺相惜上了。
宋公一开口,就打破了齐国辎重不能运输的后顾之忧,还要请齐国一起戍守,看似挺大方,其实也有宋公自己的目的。
便是因为宋国一方驻守,难免郑国今日割地,明日就要回去,还要开仗,若是宋国和齐国一起驻守,这样一来,郑国想要开仗,那就要思量思量,是不是面对了两个国家的威慑,郑国想和宋国拼一拼,还是可以竭尽全力一搏的,但是若是想要共同对付齐国和宋国,那是万万不能的。
宋公这性格也是阴险又狡诈的,一开口,甚和齐侯心意。
吴纠又说:“不如请展将军去戍守,展将军在做首领跖的时候,曾经在郑国境内活动过,也熟悉郑国的环境,派展将军过去驻守,再合适不过了。”
展雄一听,顿时眼睛都亮了,感激的看了一眼吴纠,自己若是去驻守,虽然仍然离着宋国国都有一段距离,但是终究近了许多,往后肯定能常常见到御说了,并不是这般遥遥无期。
齐侯哈哈一笑,知道展雄和吴纠心里的小道道儿,一方面解了展雄的相思之苦,另外一方面,展雄可是盗跖,当年还在郑国掀起过起义,郑国是闻风丧胆的,派他去戍守,简直就是悬在郑伯心脏上的一把利刃,让郑伯寝食难安,何乐不为。
齐侯笑着说:“好,依二哥。”
齐侯说老说去都是听二哥的,那宠溺的“小眼神儿”真是丝毫也不避讳,众人心里都开始打鼓了。
齐侯笑眯眯的对郑伯说:“真是让郑公破费了。”
郑伯脸色难看的成了锅底,一脸漆黑,但是偏偏说不出来,毕竟这是他起得头,只能脸上抽搐的拱手说:“哪里,哪里。”
这事儿说完了,齐侯又说:“好了,赔偿我齐国的事情说完了,那么接下来,赔偿盟主的事情呢?”
齐侯这么一说,郑伯都懵了,齐侯这是狮子大开口么,刚刚陪了一块地,齐侯竟然还没完没了了。
齐侯说:“怎么?孤说错了么?方才赔偿的小邑,乃是赔给孤的,孤邀请宋国一起驻守,这恐怕和郑国没有关系罢?郑国还没有赔偿宋国,按理来说,这次损失最大的,摆明了是宋公,郑公不是想要浑水摸鱼罢?那这盟会开着就没意思了,是不是?”
郑伯脸色更难看了,吴纠发现,齐侯“贱”起来当真要人命啊,郑伯被他说的,额头上的血管绷得都要爆掉了。
郑伯脸上都是汗,已经陪了一块地,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让他赔什么,他可赔不出来了。
郑伯说不出来,频频向曲沃公打眼色,这次郑伯推举曲沃公做盟主,也是因为想要曲沃公帮自己的忙,但是哪知道曲沃公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看到齐国和宋国结盟如此,有如钢墙铁壁,便双手抱胸,抬着头看幕府的天花板,犹似世外高人,浑然没看到郑伯求救的眼光。
郑伯求救无能,就听宋公说:“既然郑公说不出来,那本盟主只好自己开价了,不如……就让郑国派个人质过来罢。”
送人质,这是最常见的外交手段了,高兴不高兴都能送人质过去,当年宋公御说的老爹就是郑国的人质,如今宋公要一个郑国的人质,这根本不为过。
可郑伯有些懵,干笑说:“这……可子仪还未有子嗣。”
郑伯子仪根本没有儿子,女儿可不能算是人质,宋公顿时笑起来,目光在郑伯身后的高渠弥身上转了一圈,笑眯眯的说:“郑公顽笑了,谁说人质必须是公子的?士大夫不也可以么?”
高渠弥突然被看了一眼,吓得全身打颤,频频看向郑伯求救,郑伯也心急,傅瑕已经死了,高渠弥若是再死了,郑国可真是没人了。
郑伯连忙说:“这样……那股派祭仲大夫去,如何?”
他这一说,众人都笑了,祭仲是何人?在管夷吾之前的,春秋第一国相,他年轻的时候,要谁升官发财谁就能升官发财,要谁死,谁就必须死,子仪还是祭仲扶持上台的,按理来说,是子仪的恩人。
但是祭仲权威太大,子仪趁着他年老便想要打压祭仲,因此想要把祭仲送过来。
吴纠则笑着说:“郑公开顽笑了,老国相如今年老,已不能来参加盟会,如何能长途跋涉的到宋国做人质?郑国乃是中原的礼仪国家,怎么能说出如此不尊老,不讲礼的话来,若是传出去,实在贻笑大方啊。”
郑伯顿时“啪!”一巴掌,第三次被掴掌了,脸上青青紫紫的,来回变色,咳嗽了一声,齐侯接腔说:“孤看,就高渠弥罢。”
祭仲,傅瑕,高渠弥三个人是郑国的老臣,都是可以扶持国君上位的人,如今祭仲年老,傅瑕已死,可就剩下高渠弥。
若是把高渠弥也给瓦解了,郑国便没有可心的大夫了,一个国家国君无能,只会心狠手辣,朝中顶梁的大夫没了,这个国家岂不是就要完了?
郑伯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齐国和宋国想要从内部瓦解自己,连忙看向曲沃公,再次求球,结果曲沃公也看出来齐侯和宋公一唱一和,还有吴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实在不好对付,于是这回把眼睛都给闭上了,好像睡着了一样,根本不看郑伯。
郑伯着急的要死,高渠弥跪下说:“君上……君上!高渠弥想要侍奉君上左右,请君上千万别将高渠弥送到宋国去啊!”
吴纠笑眯眯的说:“瞧高大夫说的,好像宋公会刻薄您似的,谁不知道盟主宅心仁厚,连只蝼蚁都舍不得碾死。”
吴纠还把“碾死”两个字着重咬了一下,吓得高渠弥脸色都变了。
郑伯想要说什么,但是实在找不到借口,宋国和齐国又一唱一和,逼迫的郑伯没有办法,最后只好一狠心,说:“那好罢。”
高渠弥一下瘫坐在地上,做人质那是有去无回啊,本以为傅瑕死了,祭仲老了,高渠弥自己就能把持朝政了,谁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竟然成为了一个人质。
齐国和宋国可谓是大获全胜,郑伯本想要恶心齐国,看不起宋国,结果反而被三次打脸,割地还赔了大臣,脸上无光,难看的厉害。
曲沃公似乎也发现自己小看了齐侯和宋公,毕竟在曲沃公这块老姜眼中,齐侯马上要三十岁,而宋公才二十几岁,看起来实在太年轻太嫩了,但是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竟然将郑伯耍的团团转。
曲沃公在置身度外的情况下,其实心中也暗暗地心惊胆战着。
宋公笑眯眯的说:“好,今日诸公也都累了,便这么定下来,明日再行典礼,正式盟约。”
郑伯脸色十分不好,宋公说完,他便木着脸,抬屁股就走人了。
齐侯和宋公得到便宜,才不介意郑伯的态度,就让他走了,曲沃公带着公子诡诸也没说什么,客套了两句也走了。
齐侯站起来,对宋公御说拱手说:“今日真是有劳宋公了。”
宋公笑眯眯地说:“齐公言重了,还是齐公看的起,大恩不言谢。”
齐侯笑着说:“明日还要签订盟约,仍然有劳盟主主持大局了。”
宋公连忙推辞谦虚,看起来两个人心情都不错。
因为今儿这事儿进行的太顺利了,连中午都没到,就已经将郑伯将了军,吴纠也是心情大好。
其实吴纠心情大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吴纠终于放下心事,答应和齐侯试试了,他觉得自己松口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少了一个心结,心里畅快了不少。
吴纠突然记起来,昨晚齐侯喝醉了酒,还叨念着要吃糖醋里脊,便有些无奈,想着今日时间早,便去膳房看一看,若是有材料,就做一些糖醋里脊给齐侯解解馋,免得再馋死了。
吴纠悠闲的晃过去,还没走到膳房,突然听到咒骂的声音,竟然是曲沃公,从曲沃公的帐篷里传出来,随即就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被赶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个大红巴掌印子。
吴纠定眼一看,原来是那东关五,不知怎么得罪了曲沃公,还被打了。
其实是今日曲沃公心情不好,没捞到便宜,所以心里有火气,再加上东关五作为一个男宠,年纪实在太大了,已经“年老色衰”,渐渐失宠,所以曲沃公态度十分不好,东关五失手将茶杯打在地上,引得曲沃公勃然大怒。
吴纠没想要管闲事儿,就自己进了膳房,他进去转了一圈,实在太寸了没有可以做糖醋里脊的“糖浆”,虽然糖醋里脊是现代的家常菜,但是在春秋还没有白糖,因此做起来需要调配糖浆,也不是太简单。
吴纠在膳房里转了一圈,发现虽然没有糖浆,但是有些其他的东西,膳夫们正在锤肉丸子,旁边还放着一盘子白白的糯米。
吴纠顿时眼睛一亮,想到了其他好吃的菜,那便是珍珠元子。
不只是好吃,而且十分好看。
吴纠走过去,将袖子撸起来,下摆掖好,顺便归置了一下食材,将糯米、肉馅、鸡蛋、虾、鱼,还有一些调味料归置到手边,还发现了一堆大凫茈。
凫茈其实就是荸荠,脆脆的很好吃,做肉元子的时候放些凫茈丁,口干会更有层次。
吴纠把东西归置好,就开始做丸子,吴纠的肉元子可不能简单,并不是捏一个元子,外面裹上糯米上锅蒸就可以了,那样的珍珠元子只是外形好看,咬开不是柴,就是没有肉的滋味儿。
吴纠先把虾子剥壳,然后切成小段,再把鱼肉打烂去刺,打得稍有弹性,将鱼肉和猪肉混合在一起,加上虾子和凫茈丁,捏成一个空心的元子,将混合起来的肉捏成一个小饼子。
最后就是吴纠的秘诀了,将一碗昨日吃剩下的猪皮鸡汤拿过来,因为鸡汤放在冰里震着,因此已经结成肉冻,吴纠将肉冻切成小块,包在肉丸子里,仿佛是潮汕的撒尿牛丸一样,再裹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糯米,上过蒸熟。
这样一来,外表是晶莹的糯米,看起来犹如硕大的珍珠,内里是弹牙的肉丸,混合着细嫩的鱼肉,还有鲜香的虾子,脆脆的凫茈,一口咬下去,食欲层层叠叠,并不单调,最后还有一口爆浆鸡汤,那感觉绝对不可比拟,一层一层都是惊喜。
不过齐侯肯定不知道,这惊喜的爆浆,其实也是隔夜的鸡汤……
吴纠将珍珠元子上锅蒸,本想等一会儿,再做一个其他的菜色的,不过正好这个时候子清过来了,说是齐侯找自己,要谈展雄驻守郑国的事情。
吴纠只好吩咐膳夫,帮自己看着火,元子蒸好之后拿出来,等着一会儿自己过来再调汁儿,可以蘸着料汁吃。
吴纠走出膳房,没一会儿东关五也从营帐走出来。
东关五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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