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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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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纠本想问问召忽,取取经,可是这种事情好似又说不出口来,因此只能默默的看了召忽好几眼,把召忽看的都毛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呢。
  这两天齐侯也是备受煎熬,为什么受煎熬?那是因为齐侯膳食里面的酒浆,都带着一股怪味儿,仔细一尝,好像是中药味儿,反正特别冲鼻子。
  而且喝完这种冲鼻子的酒之后,齐侯根本睡不着觉,燥热的一晚上都瞪着眼睛,凌人恨不得将齐侯的小寝宫变成冰窖,齐侯还是觉得燥热难当。
  而且竟然还流了鼻血,齐侯无奈之下,将棠巫叫过来给自己看看,是不是生了什么病,或者最近太过繁忙,因此有些劳心劳力?
  棠巫问过病情,诊了脉,还闻到了一股中药的味道,便看了桌案上摆着的酒浆,随即脸色很奇怪的又看了一眼齐侯。
  棠巫低声说:“君上身子强健,正是当年,因此无需进补,如今天气燥热,阳气本就旺盛,若是君上还要进补,就会引起这样的反应。”
  齐侯一听,都懵了,自己什么时候进补了?不过顺着棠巫的目光一看,原来是那些怪味儿的酒!
  齐侯问了寺人,寺人则是回答,是大司徒派人送来的,似乎是大司徒亲手酿的,齐侯当下有些无奈,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有必要和吴纠好好讨论一下,自己根本不需要进补,再这么补下去,万一上着朝,突然流下了鼻血,那才叫丢人呢。
  天子特使单子正并没有在临淄城里住多久,也就是两天,之后便准备匆匆离开,一来是传达齐侯的意思,不需要加封,但是需要天子写罪己诏,二是齐国拒绝和楚国会盟的事情,这也需要禀报给天子知晓。
  单子正很快离开了临淄城,吴纠身为上卿,前去相送,不过他受伤还没好,因此不能骑马,只好坐缁车去,在城门口的时候,单子正都看出来吴纠不太舒服,便诚恳的说:“大司徒是身子舒服么?”
  吴纠干笑了一声,说:“没什么,只是……只是受了点小伤。”
  单子正立刻说:“定然是在讨伐谭国的时候受了伤,大司徒忠心耿耿,且用兵如神,子正佩服。”
  吴纠若不是因为知道单子正的为人,而且自己“受伤”的事情只有自己和齐侯知晓,恐怕都会以为单子正是在嘲笑自己!
  吴纠又干笑了一声,说:“单公言重了。”
  很快单子正便准备告辞离开,跨上高头大马,与吴纠拜别,临走之前还嘱咐吴纠一定要去找医官看伤,别以为是小伤就不注意。
  吴纠只得第三次干笑,还要谢过单子正的关心。
  就在单子正离开半个月之后,吴纠没想到,单伯竟然又出使齐国来了。
  这次出使齐国,天子是打着让单子正替他道歉,并且送来罪己诏的幌子,但是其实另有所图。
  天子之所以这般殷勤,这般爽快就写下了罪己诏,其实目的很简单,便是因为楚国想要和齐国会盟这个缘故。
  天子一听说楚国要和齐国会盟,但是齐国拒绝了楚国,立刻就想要和楚国会盟,没想到却碰了壁,人家楚国的心思很明确,只是要和齐国会盟,根本不理周朝不周朝。
  楚国的意思是,齐国非常强大,只要齐国不来捣乱,他们楚国就能休养生息,因此根本不想和周朝会盟。
  于是情况变成了,齐国拒绝了楚国会盟,楚国又拒绝了天子会盟。
  经过郑楚一战,其实胡齐也被楚国给吓怕了,周朝和楚国本就分庭抗礼,胡齐这个人,喜欢华美的东西,钱财都用来建筑宫殿了,根本没钱打仗,因此想要和楚国修好,立下盟约,互不干涉。
  这样一来,胡齐便立刻写下了罪己诏,根本不打磕巴,让单子正拿着罪己诏,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又跑到了齐国的临淄城来,出使齐国,商谈会盟一事,天子的意思是,既然楚国不想和我们周朝谈,那么齐侯若是代表了我们周朝,你们是不是又要上赶着谈了?
  周天子胡齐想的特别好,他觉得齐国可是周朝的封国,天子让子民去会盟,子民定然不能拒绝自己罢?
  只是胡齐想的太天真了,他真的小看了齐侯……
  单伯一个月之内从临淄城到洛师,又从洛师折返会临淄城,因着是夏天的缘故,整个人都给晒黑了不少,面相更显得硬朗凶悍。
  短短一个月,齐侯又为单伯准备了接风宴,其实单伯的来意,齐侯已经清楚了,他也有人脉在洛师,尤其是齐国拥有黑火药之后,很多人争相给齐国做眼线,因此齐侯根本不缺耳目。
  前些日子齐侯就听说了,天子现在想用自己了,想要利用自己找回面子,让自己代替天子去和楚国人会盟。
  齐侯虽然面儿上给天子特使准备了美酒佳肴款待,但是其实心中都是冷笑,周天子好大的谱子,想用人就用人,想甩人就甩人,想害人就害人?就算是一条狗还有发脾气的事情,更别说齐侯是活了两辈子的枭雄了,齐侯若是不给周天子一点颜色看看,比比谁脸盘子大,都枉费自己吃了那么多大包子。
  吴纠见齐侯一边吃包子,一边脸上还恶狠狠的,露出一种阴险的表情,不由得眼皮直跳,说:“君上,是这次的馅儿,不合君上胃口?”
  齐侯这才回过神来,说:“并不是,孤只是想到了天子的事情。”
  吴纠一听便知道,是今天晚上要宴请天子特使单伯的事情,单伯此时已经下榻到了齐国的驿官,今天晚上宴席上,单伯肯定要提出让齐侯出使会盟的事情。
  吴纠见齐侯一脸狠相,不由心疼他手里的肉包子,简直要把馅儿给捏出来了似的。
  齐侯吃了好几个大包子,因为只是“下午茶”,因此没有吃太多,吃过之后喝了口茶,顺了顺嗓子,这才幽幽的抱怨说:“最近天儿太热了,惹得孤没什么胃口。”
  吴纠顿时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盘子,一大盘子都给你吃了还没胃口,卖什么萌!
  因为前些日子吴纠给齐侯喝了几天补酒的事情,齐侯最近特别喜欢流鼻血,他本就是热性体质,夏天十分燥热,因此的确受了些天气影响,齐侯的小寝宫中摆着一大堆冰鉴,吴纠一般都不会在他这边过夜,一来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吴纠怂的给吓怕了,二来是因为冰鉴太多,晚上冷的想要盖厚被子。
  吴纠投喂了齐侯下午茶,很快两个人便要赶到宴厅去,一会儿宴席就要开始了。
  这次宴席的配置其实和一个月之前差不多,都是齐国的卿大夫们,齐侯吴纠,还有邾国国君曹克。
  邾国国君曹克因为要和齐侯商量归属问题,齐侯还要和鲁国交涉,因此这个问题并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曹克仿佛是个常驻户,已经在驿馆扎根了,这一个月基本熟悉了齐国的环境和很多政策。
  吴纠看得出来,曹克是个很聪明的人,应该用“精明”来形容,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老奸巨猾,他在临淄城这一个月,看起来整天游手好闲,但是愣是没闲着,而是在“偷师”,习学齐国的治国、水力、农业等等,总之就算上街闲逛,也能习学一番经济问题,准备回国之后效仿齐国。
  单伯下榻驿馆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了曹克,曹克笑眯眯的与单伯拱手说:“仪父拜见单公,单公贵人多忘事,恐怕不记得仪父了罢?”
  单子正记得他,因为单子正很不适应和这种人沟通,因此记忆很深刻,连忙拱手说:“邾国国君有礼,子正怎么敢忘?”
  曹克似乎知道单子正要来,专门等着他,笑眯眯的说:“单公远道而来,为天子尽忠,实在辛苦,仪父也没有什么能帮衬的,因此为单公准备了一份薄礼,已经安顿在单公的房舍,还请单公笑纳。”
  单子正不知是什么薄礼,好生奇怪,但是提起“薄礼”那这个礼物肯定薄不了,单子正是个莽夫,家里除了马值钱一些,其他根本不值钱,可以说是两袖清风,还礼定然还不起,因此连连婉拒,曹克只是笑眯眯的走了。
  单子正好奇的往自己的房舍走,还是一个月之前住的房舍,推开门一看,顿时傻了眼,曹克所说的薄礼,竟然是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两个美女,还有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
  单子正险些给瞎晃了眼,那些美人儿殷勤的围上来,想要侍奉单子正,吓得单子正差点就退出了房舍,赶紧将美人儿全都退还回去,一个都没有留下来。
  黄昏的时候,单伯的接风宴席正式开始了,齐侯和吴纠姗姗来迟,单子正已经在了,旁边坐的则是邾国国君曹克,单子正看到曹克,更是尴尬不已,没想到曹克竟然送给自己好几个美人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看起来十分不正派的缘故……
  齐侯走进来,还亲昵的与吴纠低语着,不知两个人在说什么,齐侯身材高大,一身黑色衣袍,微微低着头,薄薄的唇角挑起来,一双虎目都变得温柔起来,笑容中充斥着浓浓的宠溺之情。
  而此时的吴纠则是露出一脸无奈的样子,伸手戳了一下齐侯的腰眼儿,吴纠渐渐发现,其实齐侯的腰眼儿是他的死穴。
  单子正见那二人互动的如此自然,顿时有些失神,其实他也听闻过一些齐侯和吴纠的事情,不过总是想象不出来,如今这么一看,齐侯当真是宠爱大司徒的,也并非听闻的如此不堪。
  其实单子正根本不知,方才齐侯那般温柔宠溺的耳语,其实在央求吴纠给他做点冰吃,因着天气热的缘故,齐侯总说自己胃口不好,要吴纠给他做冷饮和冰点吃,吴纠说他胃口不好正好少吃点,免得积食,齐侯则开始“撒娇耍赖”,这要是让单子正听见了,他就不会一脸失神,而是一脸震惊了。
  齐侯走进去,表情切换自如,立刻换上一副国君的神态,高高在上,又亲和有礼,笑眯眯的说:“单公,久违了。”
  单子正连忙拱手,齐侯笑着说:“单公,请坐。”
  因为这会不是庆功宴了,所以齐侯也没有强求,就让吴纠坐在了下手,没有同席,毕竟之前因为齐侯“技术差”的缘故,惹了他家二哥,因此现在齐侯可是十分听话,二哥说一不做二,指东不打西,来宴席之前吴纠已经说过了,绝不和他同席,上次还有些说辞,这次若是同席,肯定惹人诟病,又是一番不必要的麻烦。
  齐侯一脸亲和,笑眯眯的举杯,说:“单公远道而来,还带来了天子的罪己诏,真是有劳单公。”
  单子正连忙说:“齐公言重了,这是子正的分内之事。”
  齐侯笑眯眯的,挥了一下手,旁边的寺人连忙将天子的罪己诏呈上来,齐侯将罪己诏拿起来,对着齐国的卿大夫们晃了晃,笑着说:“天子知错能改,也算是英明了,今日孤便请单公宣读一番天子的诏书,等宴席一散,便遣人将这诏书张贴在临淄城门上,供天下人瞻仰,如何?”
  吴纠听着齐侯的话,险些笑场,齐侯真是阴险,小肚鸡肠,又开始难为老实人。
  果然单子正脸色有些变化,不过并没有拒绝,罪己诏本就是让人看的,恭敬的伸手接过来,就给众人宣读了一遍。
  齐侯对于单子正的态度很满意,便没有再难为他,而是笑眯眯的说:“单公,天子派单公前来,恐怕不只是罪己诏这一件事儿罢?”
  单子正被他戳中了要害,本想酒过三巡再提出来,这样也能容易说服,然而没想到齐侯这般精明,其实早就知道了,于是单子正也不好隐瞒,只得拱手说:“不瞒齐公,天子的确还有一件要事……”
  他顿了顿,十分诚恳的说:“因着齐公日前也有代天子会盟的经验,天子认为齐公忠心耿耿,公正严明,能代表周朝的威严,所以天子想请齐公,再次以代天子的身份,代表周朝与楚国会盟,不知……齐公意下如何?”
  单子正这个话,恐怕是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的,不然按照他那耿直的个性,是万万说不出这种话来的。
  齐侯听了却哈哈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将单子正都给笑毛了,随即齐侯看向吴纠。
  吴纠则是有些无奈,默默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气,就齐侯说:“这样……不太好罢?毕竟我们齐国之中,可能有楚国细作啊,若是代天子与楚国人会盟,岂不是会招惹有心之人诟病?说我齐国与楚国人勾结等等?”
  齐侯说着,一脸诚恳的摇头,说:“不好不好,这……不是我齐国不想为天子分忧,只是这事儿,我齐国出面,实在说不过去,需得避嫌,单公您说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萌萌:二哥一脚踢翻了孤的餐车(ㄒoㄒ)~~
  熊纠纠:▼…▼


第110章 有来无回
  单伯听了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毕竟天子之前说齐国的大司徒吴纠是楚国的细作;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如今齐侯说要避嫌,他们有楚国人,因此不好和楚国谈判; 简直是一个大嘴巴就抽了回来; 单子正也没有任何办法。
  单子正听出齐侯的口气; 感觉脸皮都烧烫了; 十分惭愧,只能干笑两声; 也就不提这个事儿了。
  单子正上次回去之后; 就因为没有套出黑火药的配方; 被天子责骂了一番,不过因为天子着急让他去传达会盟的事情; 所以才很爽快的写下了罪己诏。
  如今单子正又没有完成任务,感觉自己回去一定会再次受到责骂; 单子正觉得,忠君之事,责骂倒是没什么; 但是这种事情; 本就是天子理亏,还要找茬责骂旁人,单子正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单子正叹了口气,只好自斟自饮; 反正回去也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身后的女酒殷勤的给单子正倒了一杯酒,单子正一口闷了,感觉这酒的味道有点奇奇怪怪,说不出来的奇怪,平日里喝的酒,要么是花香,要么是果香,要么很纯粹,而这个酒的味道……
  单子正对吃没什么建树,嘴巴也笨,真是形容不出来那味道,只是咂摸了一下,觉得有点……有点像是药汤子的味道。
  其实单子正的感觉非常正确,因为女酒将酒水弄错了,拿的是吴纠亲情给齐侯酿造的补酒,本就是药酒,里面有好多壮阳补肾的药材,因此喝起来才像是药汤子的味道。
  单子正三十出头,比吴纠稍微大一点点,也正是英雄当年,完全不需要喝什么药酒,喝药都很少,所以愣是没尝出是什么味道。
  因为齐侯一直流鼻血的缘故,因此拒绝喝这种药酒,不好喝还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一方面是,齐侯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二哥无声的就给“践踏”了!
  齐侯不喝,这些药酒就储存起来了,吴纠心想,夏天太燥热,那就冬天再给齐侯喝,没成想今日宴席上,女酒竟然拿错了一坛子酒,还正好给单子正喝了。
  单子正没什么经验,心中又苦闷,因此根本没注意,只是觉得这酒虽然药汤子味儿,但是后味儿醇香,说不出来的甘甜凛冽。
  因此也不算难喝,反而后味儿非常好喝,单子正就一连干了六杯,只要他的酒杯空了,女酒就殷勤的给他满上,喝到后来,单子正只觉得天气燥热,夏夜虽然有些小风,但是一点儿也不凉快,这临淄城的夏夜,竟然比洛师要热这么多?
  燥热的单子正出了一头的热汗,衣裳都要泡湿了。
  宴席一直持续到差不多半夜,因为门禁的缘故,今日来参加宴席的都住在宫里头,一人一间房舍,齐侯和吴纠也准备回去歇息了。
  宴席结束之后,齐侯想让吴纠睡在小寝宫,因着上次的事情,吴纠一直不去小寝宫,齐侯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对吴纠做任何奇怪的事情,吴纠这才同意跟齐侯去小寝宫歇息。
  两个人回了小寝宫,齐侯吩咐沐浴,寺人准备热汤就退出去了,齐侯仿佛是个小弟,勤勤恳恳的给吴纠沐浴,身为一个英明的君主,说话是算数的,齐侯并没有做什么小动作,伺候的吴纠舒舒坦坦的。
  齐侯伺候了吴纠,将他放在榻上,盖好被子,自己也上榻来休息,因为齐侯答应了吴纠不做什么,因此两个人只能聊会儿天,齐侯就说到了楚国的事情。
  吴纠有些担心的说:“君上真的不和楚国会盟?如今眼下的情势……”
  吴纠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在历史上,大约二十年后,齐桓公称霸春秋的鼎盛时期,犹然不敢对楚国发兵,因为蔡姬摇船,齐桓公怕水的事故,齐桓公将蔡姬遣回娘家,蔡国却不长眼的将蔡姬二嫁给了楚王,因此齐桓公借口发兵,攻打楚国。
  那一次发兵,齐国和楚国排兵布阵,两军对垒,一直从春天对阵到了夏天,但是谁也不敢先动手,就恐怕两败俱伤,可见楚国的强大。
  因此吴纠有些担心,如今若不和楚国会盟,那么齐国还没有发展到如此强大的地步,很可能会两败俱伤,到时候谁也别想讨好。
  齐侯听他说起这个,说:“不需担心,天子还会派人来的,二哥想想看,因为郑国一战,洛师可是怕死了楚国,怎么能不和谈呢?”
  吴纠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毕竟胡齐听说楚国人要和齐国会盟,就巴巴的写了罪己诏,然后派单子正过来巴结齐侯,可惜了,单子正这个人,忠诚有余,但是论说好听的,真是不行。
  吴纠想到这个,就笑着说:“君上,您也别太难为单公了,单公乃是个名将。”
  齐侯听他提起单子正,当即不高兴的说:“二哥,在孤的榻上,怎么能提起旁的男子?”
  吴纠顿时有些无奈,齐侯突然抽风了,不知是谁碰到了齐侯的总裁开关。
  吴纠说:“纠与君上说正经的,单公乃是名将,天子将单公一次两次的往外推,若是君上能笼络单公,岂不是一件好事儿?”
  齐侯说:“这个孤知道了,孤有分寸。”
  吴纠点了点头,就准备睡觉了,时辰不早了,吴纠也是困了,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齐侯却突然说:“二哥,你想不想做楚王?”
  吴纠一听,这才从梦中醒来,惊讶的说:“楚王?”
  齐侯笑眯眯的说:“对,二哥不是说,自己很可能是楚国人的血脉么?”
  吴纠想了想,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一时想不好,可能是不想的。”
  齐侯说:“为什么?二哥是正经的子嗣,若是你想要继承楚国,孤可以帮你。”
  吴纠顿了好一会儿,说:“楚国远在南面,离临淄城太远,纠可能会舍不得君上。”
  齐侯万万没想到,吴纠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让齐侯真是无法反驳,一腔热血都要沸腾起来了,笑着说:“二哥说的可是真的?二哥这般爱见孤?”
  吴纠说完就后悔了,因为齐侯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自己简直就像是掉进蛤蟆坑一样,听着齐侯一直“呱呱呱”的聒噪,根本没办法睡觉。
  吴纠最后没办法了,恶狠狠的甩下一句:“君上若是再出一声,明日就不给君上做冰点了。”
  这一句话,简直就跟圣旨一样,齐侯“呱呱呱”的瞬间闭了嘴,一下就不出声了,整个小寝宫又恢复了安静,齐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吴纠,还保持着一脸殷勤的微笑。
  吴纠差点被他盯穿了,无奈的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齐侯,让他随便去看,反正自己要睡觉了,明日早起之后还要去政事堂,根本不能陪齐侯瞎闹。
  齐侯见吴纠真的是困了,就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异常温柔的盯着吴纠,好像能掐出水来,满眼都是宠溺,因为方才吴纠说的话,真是让齐侯喜出望外,这感觉比得了邾国这个附属国还要高兴百倍。
  齐侯就这么殷勤的盯着吴纠,若是此时他有尾巴,一定是摇来摇去的,一直盯到后半夜,这才闭眼睡觉了。
  单子正和曹克都是贵客,所以做了邻居,住了隔壁。
  单子正喝的多,脑袋里不好使,已经一团浆糊,有些晕乎乎的走到房舍门前,将扶着他的宫女挥退了,没有让人伺候,只是让宫女去打些热汤来给自己解乏。
  宫女应声,连忙走了,宫女走了之后,单子正就想要进房门,然而他有些晕乎,夏日喝了这么多药酒,别说是齐侯了,就连并不体热的单子正也受不了了,踉踉跄跄的“嘭!”一声推开门,就往里走去。
  曹克正在沐浴,听到声音有些奇怪,分明已经将寺人和宫女都遣走了,怎么会有人这般无礼的将门推开?
  曹克匆忙将亵衣裹上,头发还是湿的,披在衣裳上就走了出来,出来一看,满眼的惊讶,竟然是单子正。
  单子正看到曹克,竟然“恶人先告状”,也是满眼的惊讶,说:“你……你怎么在我房舍中?”
  曹克一听,愣是给气笑了,有些无奈的说:“单公恐怕是饮的太多,已经醉了,这是仪父的房舍。”
  单子正一听,脑子里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久才点点头,挠了挠自己下巴,说:“那我走错了,对不住,对不住。”
  他说着又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准备出去,曹可见他走路打晃儿,眼神呆滞,赶紧追上去,说:“单公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咚!”一声,曹克听到那声音,眉头一跳,就见单子正走路晃悠,直接撞在了内外室的门框上,内外室没有门,只有个凸出的门框,单子正因为走路不稳,一下撞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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