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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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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没什么异议,根本不只吴纠走的是长盘棋局,就连斗家也看不上彭仲爽,因此没有反对。
  斗家自然看不起彭仲爽,因为彭家已经倒台了,可以说彭家能有今日,并不是因为彭家能人辈出,而是因为彭家有个葆申,葆申强大起来,彭宇又是申公,有一定的基础,因此才强大。
  如今葆申和彭宇都死了,彭家一夕之间仿佛是倾塌了顶梁柱,巨大的建筑自重太大,就像被自己压塌了一样,根本再也顶不住,完全不足为惧。
  因此连精明的斗祁都没有看出来吴纠的意思。
  吴纠今日算是出了口气,又授命了彭仲爽,因此十分高兴,他回去之后便换衣裳,准备亲自去彭家一趟,给彭仲爽贺喜。
  齐侯刚从芈公主那里回来,吴纠之前答应给齐侯做二十个春卷,齐侯因为记得之前吃了芈公主好几个春卷,因此这回便慷慨大方的拿出二十中间的其中一个,给芈公主送去。
  吴纠本不想让他丢人现眼的,毕竟只是送一个春卷,这不是消遣芈公主么?
  齐侯倒是振振有词,一个春卷自己都亲自送去,可见有多疼爱芈公主。
  吴纠十分无奈,没想到齐侯还真的送去了,芈公主也是心地善良,天真无邪,见齐侯大老远给自己送了一个春卷来,还挺高兴的,谢了齐侯一番。
  齐侯这刚回来,一脸笑容,吴纠看到他走进来,无奈的说:“回来了?被公主嘲笑了么?”
  齐侯笑着说:“咱侄女儿怎么会嘲笑孤?”
  吴纠没好气的说:“谁侄女儿?”
  齐侯重复说:“咱侄女儿。”
  吴纠这回真没辙了,齐侯说:“二哥去哪里,要出宫么?”
  吴纠笑着说:“方才纠认命了彭仲爽为乐尹,今日也闲来无事,亲自登门贺喜去。”
  齐侯也是“过来人”,因此并不惊讶,彭仲爽本就是个鬼才,为何这么说?
  因为放眼望去,春秋楚国的令尹都被斗家承包了,然而在斗家的军团之中,彭仲爽却能脱引而出,插在斗家之中,日后成为了一代令尹,可见彭仲爽的才华有多高。
  齐侯也想见见这个彭仲爽,就说:“孤与二哥同去。”
  吴纠知道他最近太清闲,便让齐侯换衣裳,他们只是私服去,并不想惊动太多人。
  斗祁下了朝,便回了斗家,斗伯比是斗家的始祖,斗氏其实是若敖氏的分支,并不是若敖氏的嫡家,斗伯比是楚国贵族,姓芈,熊氏,本命叫做熊伯比,因为是斗地人,势力变大之后,就以斗为氏,演变出了若敖氏的斗氏分支,如今若敖氏已经为斗氏马首是瞻了。
  斗祁是斗伯比的弟弟,年纪小了不少,斗伯比推荐他为楚国令尹,斗祁做过几年令尹,不过如今官居莫敖。
  虽然斗伯比已经身居幕后,不过斗祁还是经常讲上朝的事情禀报给斗伯比。
  斗祁这次回来便去见了斗伯比,斗伯比正在喝茶晒太阳,一副悠闲的模样,听到斗祁禀告,突然有些惊讶,“喀嚓”一声将茶杯放在案上,说:“你说……彭仲爽?”
  斗祁见兄长惊讶,奇怪的说:“正是彭氏那个呆子,兄长为何如此惊讶?”
  斗伯比连续叹气了三声,说:“你好生糊涂,王上认命彭仲爽为乐尹,意义为何,你可知道?”
  斗祁惊讶说:“不是安抚彭氏?”
  斗伯比叹气说:“自然不是,这新王是想要彭仲爽做我楚国的令尹!”
  斗祁更是震惊,说:“这……彭仲爽?那个呆子怎么可能做令尹?”
  斗伯比摇头说:“彭仲爽有才华,只是直言不讳,招惹了很多非议,而直言不讳,这正是楚王想要得到的,你好糊涂,如今彭仲爽被立为乐尹,你注定只能做辅臣,辅佐彭仲爽了。”
  斗祁一面震惊,一面不甘,说:“这……彭氏已经倒台了,王上如何能用彭仲爽?”
  斗伯比说:“新王的手段,这些日子你还没有了解么?你以为彭宇是怎么死的?看来如今你想要重新做回令尹的位置,是不可能了,也不要去挣,就安安心心的当莫敖罢,若是有机会,和彭仲爽打好关系,他日可以做上司马之职。”
  斗祁一听,斗伯比简直给自己判了死刑,但是斗家的人谁不知道,斗伯比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他的眼光是不会有错的。
  斗祁只好叹口气,说:“是弟弟愚钝。”
  斗伯比说:“你现在亲自去备一份大礼,送到彭家去,如今便与彭仲爽打好关系才是。”
  斗祁拱手说:“是,兄长。”
  潘崇下了朝之后,就奉命来到了彭家,彭家如今正是丧期,到处都挂着白布,潘崇被人迎着走进去,下人说少爷在灵堂,潘崇便走进了灵堂。
  虽然葆申已经下葬,而且和先王熊赀是一同下葬的,也算是无上荣耀了,然而就在昨天晚上,彭宇突然死了,彭家迫不得已,又开始办丧事了。
  彭仲爽身为彭家的小辈儿少爷,如今长辈去世的去世,没去世的看到彭家要倒,纷纷来争夺遗产。
  彭仲爽被烦透了,这才来到了灵堂,其实是躲在里面,免得听那些人嚎叫的声音。
  吴纠想得没错,葆申和彭宇这两个顶梁柱倒了,彭家的自重太大,自己就能压死自己,这可不是,这些彭家人便来“分赃”了。
  潘崇一路都能听到彭家人吵吵的声音,走进灵堂一看,彭仲爽果然坐在灵堂上。
  彭仲爽看到潘崇,有些惊讶,上次潘崇奉命赐死葆申,没想到彭仲爽正在种花,结果被听了个全过程。
  潘崇本该觉得尴尬的,然而此时却没有一点儿尴尬的表情,反而拱手笑着说:“恭喜彭少爷了。”
  彭仲爽穿着丧服,展了展袖袍,对潘崇说:“有什么可恭喜的?”
  潘崇手中拿着一卷小羊皮,笑着说:“王上厚爱彭少爷,特封彭少爷为乐尹,不日进宫供职,此乃大喜事儿,潘崇自然要来恭喜。”
  彭仲爽听了皱了皱眉,说:“我还在丧期,不能供职。”
  潘崇一听笑了,说:“彭仲爽,葆申与彭宇都不是你的直系,你为何守丧?没有这个道理。”
  彭仲爽说:“因为两位伯父无人守丧,没有人打理身后事儿,自然由仲爽守丧。”
  潘崇笑了笑,说:“彭仲爽,如今你已经及冠,如何还在做孩童一般的美梦?也是该醒醒了,葆申与彭宇是如何死的,你该清楚的。”
  他这么一说。彭仲爽颜色一僵,葆申是怎么死的,彭仲爽当时在场,全都听到了,而彭宇是怎么死的,彭仲爽不太清楚,只是他们接到了遗体,尸首分家,根本不是病逝。
  潘崇笑了笑,似乎是想要给彭仲爽上一课,说:“彭宇与骊姬私通有染,昨天夜里,彭宇更是假扮寺人,意图勒死公主,嫁祸王上,被王上当场抓住,人赃并获,因此才成了这幅模样。”
  彭仲爽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似乎看出来彭宇与骊姬的关系,只是彭仲爽不相信有人能做出这种勾当,如今一想,果然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潘崇看到彭仲爽那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莫名有些爽快,笑了笑,说:“话儿……我已经带到了,彭家到底几斤几两,乐尹好自为之罢!”
  他说着,转身要走,哪知道这么巧,吴纠和齐侯一身私服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瞬间潘崇险些给吓着,不知方才的话有没有被吴纠和齐侯听到。
  潘崇立刻行礼,说:“潘崇拜见王上,齐公。”
  吴纠表情淡淡的,似乎没听见似的,不过其实吴纠早就到了,全都听见了,不过没有说出来,吴纠的意思也是想要借着潘崇的话,告诉彭仲爽。
  毕竟彭仲爽以后要进入官场,早晚要被打磨,如今潘崇做这个坏人,也省了自己的力气。
  彭仲爽似乎还没有消化过来这种事情,吴纠看着他怔愣和失望的面容,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不禁有些感叹。
  就在不久以前,吴纠看到鲜血还会觉得不适,而如今,已经麻木了,楚王的宝座仿佛是一种最好的麻药,让吴纠看的心安理得。
  吴纠看到彭仲爽的表情,才渐渐觉得自己的心思活了过来,并非沉浸在麻药的快感之中。
  彭仲爽还在怔愣,潘崇看他一副呆样,终于没忍住偷偷戳了他一下,彭仲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拱手说:“仲爽拜见王上,见过齐公。”
  吴纠说:“彭卿不必多礼,寡人是来祭拜的。”
  彭仲爽有些吃惊,彭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吴纠却来祭拜?祭拜什么?彭宇并非忠臣,吴纠还要祭拜?
  彭仲爽看着吴纠,性子也是耿直,便说:“王上为何祭拜?彭宇罪该万死,王上已经手刃了彭宇,何来祭拜一说?”
  彭仲爽这么一说,潘崇险些踹他,吓得潘崇一脸惨白,吴纠的确杀了彭宇,但是这话绝对要装傻,不能说出来。
  众人哪知道彭仲爽这么直接,把话说得如此明白,齐侯一听,竟然哈哈笑起来,还看了一眼吴纠,似乎唯恐天下不乱,想要看看吴纠怎么驯服这个呆子。
  吴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没有立刻回答彭仲爽的话,而是默默的走进灵堂,真的朝棺材祭拜下来。
  吴纠祭拜之后,随即才淡淡的说:“寡人祭拜的,乃是彭卿心中的彭氏。”
  他说着,彭仲爽皱了皱眉,吴纠转过头来看着他,说:“如今整个彭氏落在彭卿的肩头上,寡人封你为乐尹,你便是彭氏的顶梁柱,这根顶梁柱,是好是坏,如何成就彭氏,便看彭卿你的了。”
  彭仲爽有些惊讶,定定的看着吴纠,齐侯有些佩服他二哥的口才。
  彭仲爽怔愣一下之后,说:“仲爽失礼,请王上责罚。”
  他说着,跪拜了下来,吴纠笑了笑,说:“如何?如今你愿意供职了么?”
  彭仲爽连忙说:“是仲爽之前不识好歹,听王上一席话,顿时茅塞顿开,请王上原谅仲爽无知。”
  吴纠笑了笑,挑眉对齐侯示了示威,连旁边的潘崇都看傻了眼,这呆子竟然就真被降服了?果然对付呆子不能用正经的手段。
  吴纠亲手扶起彭仲爽,笑着说:“寡人便是看中了你的不识好歹,有话直说才算彭卿的作风。”
  彭仲爽有些惭愧,吴纠笑着说:“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明日一早,你便进宫供职罢,乐尹这个官位,虽在很多人眼中,乃是供人取乐的职位,然而彭卿是个通透之人,寡人亦不必再说。”
  彭仲爽拱手说:“是,仲爽明白。”
  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先回宫了。”
  彭仲爽拱手过头,说:“恭送我王,恭送齐公。”
  吴纠带着齐侯很快往回走,都没有停留,潘崇看着吴纠和齐侯离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又看了看身边的彭仲爽,低声说:“果然傻人有傻福么?”
  他说着,也不搭理彭仲爽了,连忙就走出了彭家,跟着吴纠和齐侯回宫去了。
  吴纠解决了彭宇,并且一并提拔了彭仲爽之后,可谓是安定了一段时间,不过天子特使庆父还在郢都城。
  庆父本非常安静,也没打算真的替天子说亲,只是安静的过了几天之后,有人来偷偷的见了庆父,不是旁人,正是骊姬!
  骊姬那日被彭宇勒着脖子,险些给勒死了,撞在地上差点流产,不过骊姬身子骨好,这么折腾竟然没有流产,也没有小产。
  眼看产期将近,骊姬深知吴纠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毕竟他们把彭宇都给办了,恐怕也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先王熊赀的,肯定要办掉自己。
  骊姬想要活命,于是刚能下地就不安生了,偷偷跑出宫去,竟然来到了驿馆,见了公子庆父。
  骊姬想要公子庆父迎娶自己,公子庆父年纪也不小了,府上可谓是妻妾成群,骊姬虽然好看,但是顶着大肚子,恐怕还没迎娶骊姬,就要喜当爹了,庆父可是鲁国贵族,这接盘侠是万万不做的。
  然而骊姬竟然有办法说动庆父迎娶自己,还能是什么办法?其实很简单,骊姬告诉庆父,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楚国的血脉,若是庆父娶了自己,等孩子生下来,鲁国帮助她打回楚国,迎立骊姬的儿子为楚王,那庆父可就是楚王的父亲了,岂不是楚国的太上王?
  如此一来,庆父有些心动……
  这天吴纠在宫里为庆父摆宴,庆父前来参加,骊姬贿赂了准备宴席的官员,也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席位。
  骊姬挺着大肚子就走了出来,坐在席上。
  筵席开始之后一些都很正常,很多楚国官员陪坐,还有许多鲁国随从。
  酒喝过三杯之后,庆父就笑眯眯的举杯说:“楚王,庆父有一件事儿,想要恳请楚王成全。”
  吴纠笑着说:“哦?是什么事儿?”
  庆父这个时候就站起来,十分恭敬,恨不得行大礼,拱手说:“庆父来到楚国,见识了楚国的大好河山,壮丽景象,还有幸瞻仰了楚国的美人,庆父与贵国一美人一见如故,十分思念,想请楚王成全庆父。”
  吴纠有些狐疑,说:“不知天子使臣口中所说的美人,是谁呢?”
  此时庆父便深情款款的看向大着肚子的骊姬,说:“正是骊姬。”
  他的话一落,众人全都吃惊了,不管是楚国大臣,还是鲁国从者,都一脸诧异,而且就跟吃了一碗死苍蝇一样,表情十分尴尬。
  一来骊姬是楚国先王的宠妾,楚国先王尸骨未寒,庆父和骊姬眉来眼去,这成何体统?
  二来骊姬大着肚子,马上就要生了,庆父竟然要迎娶骊姬,简直是让诸侯国看了笑话,说出去都丢人。
  而庆父一脸深情款款,吴纠和齐侯对望了一眼,感觉这事儿恐怕不是庆父和骊姬互相喜欢这么简单。
  骊姬可能知道自己的孩子生不下来,因此想要趁机傍上庆父溜号儿。
  吴纠一笑,说:“鲁公子真会开顽笑。”
  庆父立刻说:“楚王,庆父拳拳心意,还请楚王成全啊!”
  众人更是议论纷纷,对庆父指指点点,庆父却浑然不怕,一副十分情深的样子。
  吴纠找了个借口,推辞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绝,也没有立刻答应。
  宴席因为这个事情,不欢而散,早早就结束了,楚国的大臣们被招到路寝宫中临时召开廷议,大家都不需要开口问,就知道廷议的内容了,自然是庆父和骊姬的事情。
  很多大臣都反对,说:“这成何体统?先王尸骨未寒,骊姬还怀着先王的骨肉,医官说很可能是个男儿,如何能让骊姬嫁到鲁国去?”
  众人纷纷点头,也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同意的,不过情形似乎有点一边儿倒,大面积还是反对这个事情,觉得这事儿要是成了,楚国实在没脸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骊姬却突然跑过来了,因为她挺着大肚子,所以士兵和宫人也不敢拦她,骊姬就冲了进来,“咕咚”一声还跪下了。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后退,避免骊姬突然有个三长两短被讹诈上。
  吴纠说:“骊姬你这是何意?”
  骊姬则是深情款款,一脸苦情的说:“王上,请王上成全骊。”
  她这话一出,殿上众人都觉得骊姬太不要脸了。
  然而骊姬却说:“如今我楚国正遇国难,我王又刚刚登基,楚国一切事物百废待兴,骊嫁到楚国来,便是楚国人,理当为楚国分忧解难。周国常有为难我楚国之意,鲁国乃是周国信任的国家,若骊能嫁到鲁国,便可牵制住鲁国从而牵制周国,骊虽然是个区区女子,却也想为国奉献啊,请王上成全骊的拳拳之心!”
  骊姬说着,还哭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骊姬太能演戏了,总之在很多人眼中骊姬都是受害者,展现出很羸弱的一面,众人一听骊姬竟然是这样一片苦心,竟然有好多卿大夫都倒戈了。
  吴纠听着骊姬那哭哭啼啼的声音,好一个大义凛然,并没有立刻表态。
  而殿上精明的人,例如潘崇,看到吴纠没有表态,因此也没有表态,斗家则是看到斗祁没有表态,因此都没有说话,这样一来,风向又倒向了骊姬。
  吴纠终于开口了,叹气说:“想不到骊姬竟然如此深明大义,寡人好生惭愧啊!”
  他说着,又说:“那便这样罢,骊姬为我楚国做出的贡献,先王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欢心的。”
  骊姬吃了一惊,还以为这事儿要被驳回,总之要费些口舌,没想到吴纠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吴纠又说:“骊姬对我楚国一片忠心,若能为我楚国与鲁国修好,当真是幸事,如此,送嫁一事,便由寡人亲自来送。”
  很多人吃惊,王上竟然答应了,也有很多精明的人不吃惊,毕竟他们已经熟悉了王上的作风……
  齐侯听说吴纠答应送骊姬出嫁,一点儿也不吃惊,因为他是最熟悉他家二哥路数的人,这么一来,看起来骊姬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保不住了,别说抱住孩子,而且这个罪名还要落到鲁国头上。
  齐侯等吴纠回来,已经是深夜了,笑着说:“二哥辛苦了,热汤都准备好了,孤伺候王上沐浴?”
  吴纠早就习惯了齐侯一脸殷勤,毕竟齐侯在楚国没什么事儿可做,平日里除了吃吃吃,就是献殷勤,要么就是说情话。
  齐侯替他除掉衣裳,吴纠坐在浴桶里泡着热汤,齐侯还给他捏着肩膀,说:“解乏么?一会儿泡了热汤,二哥早些歇息,明日不上早朝,多睡一会儿。”
  吴纠听他殷勤备至的,说:“无事献殷勤。”
  齐侯一笑,说:“怎么是无事了,再者说了,孤这心疼二哥,怎么能叫献殷勤呢?”
  吴纠挑眉说:“那是什么事儿?”
  齐侯笑眯眯的说:“这个……其实孤想与二哥谈谈回临淄城的事情。”
  吴纠一听,似乎已经知道齐侯想说什么,便说:“君上离开临淄城这么久了,若想再拖延不回去,恐怕说不过去。”
  齐侯苦着脸说:“二哥,孤都给你捏肩膀了,还不能多留孤几日么?”
  吴纠说:“不是纠不想留君上,君上若是总留在郢都,师出无名,恐怕惹人口舌,君上就不怕被人说成是纠的男宠么?”
  齐侯一听,反而笑起来,说:“那王上还要加把劲儿宠爱我才是。”
  吴纠一听,差点给齐侯跪了,给他的厚脸皮跪了,实在没辙,说:“君上不能再拖了,这次我送庆父和骊姬,也一同送君上回国。”
  齐侯可怜巴巴的说:“二哥,二哥……”
  吴纠装作听不见,说:“这也是没辙的事情……”
  他说着,低声又说:“纠也舍不得君上。”
  齐侯听到他这句,脸色一变,一把将吴纠从浴桶中打横抱出来,吴纠吓了一跳,齐侯笑着说:“二哥赶孤走,那临走之前,孤可要吃够本儿才行。”
  吴纠看着齐侯那占有欲十足的眼神,竟然十分喜欢,慢慢挽住他的脖颈……
  骊姬要出嫁的事情非常仓局,不是吴纠着急,而是骊姬着急,骊姬特别着急,因为再有半个月,她就要生产了,她绝不能在楚国生产。
  骊姬很着急,吴纠就顺着她的意思,仓促的准备了婚礼,然后送骊姬出嫁。
  这次送嫁很仓促,但是因为吴纠要随行,所以也不算简陋,骊姬是如愿以偿了,只要她能顺利走出楚国,嫁到鲁国去,之后生下了儿子,带着鲁国的兵马打回来,骊姬才不在乎楚国的国王到底是不是楚人呢,只要她是国母就可以。
  庆父虽然当了一个接盘侠,但是谁让有利可图,而且骊姬生的十分美艳,两个人也是互利互惠,一来二去简直是一拍即合。
  吴纠送亲的队伍,同时也是给齐侯送行,齐侯马上要回临淄城去了,于是楚国送亲的队伍,天子特使庆父的队伍,还有齐侯回国的队伍,三路大军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很快便出了郢都城,他们的脚程也不算快,来到了旁边的小邑,需要在这里修整两日再出发。
  队伍一直很平静,骊姬刚开始很害怕,害怕吴纠突然使坏,但是后来也就放松了,还有庆父安慰她,笑着说:“你如今已经是我们鲁国人,他如何敢动你?你放心好了,不必如此紧张,只要安安心心嫁过来,把孩子生下来,等日后咱们打过去,你可就是楚国的国母了。”
  骊姬妩媚一笑,说:“多谢公子。”
  庆父笑着说:“这时候该叫夫君才对。”
  那两个人计划得很好,哪知道吴纠也有自己的计划,而且和齐侯想的差不多,吴纠想要拿掉骊姬的孩子,并且嫁祸给鲁公子庆父。
  众人在小邑的驿馆里歇下来,吴纠昨天又被折腾了,可以说最近是天天被折腾,齐侯因为要回临淄城去,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因此就天天折腾吴纠,吴纠这两天身子有些虚弱,因此齐侯才放过他。
  吴纠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子清和棠巫守在一边儿,齐侯不在旁边,吴纠坐起来,子清和棠巫伺候他洗漱更衣,吴纠说:“君上呢?”
  子清说:“方才有军报送来,君上去批看了。”
  吴纠点了点头,就自己起身,虽然齐侯不在临淄城,但是也有回报送来,因此并不是完全无所事事的。
  吴纠起来之后,并没有去找齐侯,而是去了驿馆的膳房。
  吴纠走进去,驿馆的膳夫都不认识他,见他穿得好,也不敢搭理他,就各自忙各自的,因为是早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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