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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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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方才发问的也不问了。
西戎人向来彪悍善战,又是去阜山打仗,这样一来,条件定然艰苦,毕竟地势复杂,粮草都不好运送,搞不好断粮还会断水。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干脆说:“王上,西戎人来势汹汹,我们楚国又没有做好准备,不如不与他们硬拼,还是……还是迁都为妙。”
他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又是一片喧哗,声音立刻就吵了起来,吴纠眯起眼睛,楚国虽然迁都是常事儿,十分常见,但是都城这东西,在诸侯国眼中代表的可是国家的尊严,在战乱中匆忙迁都,这跟丢盔卸甲,不战而逃有什么区别。
况且吴纠也没有觉得这一仗他们一定会输。
吴纠脸色不好,卢戢黎听到这话,也十分气愤,立刻站出来,说:“迁都一事,乃是辱没我楚国的做法,试问若是不管西戎人,任由他们越过阜山,就算我楚国向东南迁都,西戎人都能越过阜山,难道他们越不过枝江么?我们能迁移的地方,他们也能打过来,迁都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卢戢黎说的非常不客气,那士大夫们说:“如此说来,卢将军愿意请命了?”
他这么一说,本是挑衅,哪知道卢戢黎立刻拱手说:“这位卿大夫说的正是,戢黎愿请命阜山,以项上人头做担保,若西戎有一人越过阜山,戢黎定以死谢罪!”
卢戢黎的话铿锵有力,自有一股大将之风,声音浑厚,回荡在整个路寝宫中,众人顿时都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有人却不太同意,毕竟卢戢黎乃是卢狄国的后人,并不是正宗的楚国人,很多人怕卢戢黎有异心,如果卢戢黎联合了西戎人,那么他们几乎是里外夹击,到时候情况更是岌岌可危。
吴纠看向卢戢黎,表情倒是很淡定,说:“卢将军有此雄心壮志,寡人钦佩,便如卢将军所说,寡人封你为大将军,领兵讨伐西戎。”
卢戢黎立刻拱手说;“谢王上信任!”
旁人还想要劝谏,刚说了“王上……”两个字,已经被吴纠抬手制止了。吴纠慢慢站起来,从台阶上缓慢走下,一边走,一边环视着众人,眯着眼睛说:“西戎人侵犯我楚国边界,我老楚人口口声声要寡人放弃郢都,迁都逃命,而没有我楚国血统的卢将军却站出来抛头颅洒热血,寡人想问问站在堂上的老楚人,你们心中……有愧么?”
吴纠这么一说,好几个想要反驳的士大夫赶紧低头,不敢说话了。
吴纠这才冷笑了一声,把目光收回来,随即又看向卢戢黎,说:“寡人给你两万兵马,还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裨将军。”
裨将军在这个年代就是主将的副手,在军中的地位稍次于主将,同样具有领导能力。
卢戢黎不知吴纠想要谁来做自己的副将,但是不管是谁都不重要。
卢戢黎拱手说:“但凭王上调遣。”
吴纠低低笑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有些睥睨的看着路寝宫外的落阳,说:“大将军,你就替寡人,让西戎领教一番,咱们楚国的厉害。”
第152章 孽种
楚王认命卢戢黎为大将军; 说实话朝中很多党派不服气; 不过斗家没有站出来说话; 蒍家的人本想站出来,趁这个时机与斗家为敌,反对一番。
毕竟斗祁已经默认卢戢黎为大将军了; 只不过身为蒍家宗主的蒍吕臣并没有站出来; 只是默默站在一边儿; 从头到为什么也没说; 好像不在状态似的,而且还稍微闭了些眼睛; 似乎在打瞌睡。
蒍家的人频频向蒍吕臣打眼色; 但是蒍吕臣根本没看到他们; “睡”到最后把下巴都垂到胸口去了。
屈家的人也有同意出征,也有同意迁都的; 但是都因为斗家没有说话,蒍家的宗主又在睡大觉; 因此屈家的人也就没说话。
剩下楚国的那些宗家,也因为反对无效,因此不敢再说。
楚国并不像齐国当年; 齐国当年人才辈出; 而且没有什么宗家势力,楚国的宗家势力纵横盘曲,可谓是一张交错的根茎大网。
做个很简单的比喻,如果吴纠不带脑子; 一把抓住那只冒头的树干,不理会树干粗细,直接拽出土来,就算他天生神力,能把这大树拽出来,然而拽出来的也不仅仅是一个枯萎的树干,还有树干下面连通的错综复杂的根基。
根基带着土壤,那就是楚国的社稷,巨大的根茎庞杂无边,能带起多少土壤,谁也不可估量,一把拽出来之后,土壤势必松散,最可怕的是,楚国这片土壤因为肥沃,树木生长还十分密集,一个集团一个集团,一个家族一个家族,全都紧挨在一起,你勾我连,拽出一棵大树之后,它的根茎就会牵连到其他的树木根茎,同样连根拔起。
到时候,吴纠这个初生牛犊的新任楚王,恐怕还没坐满几年楚王,就要被这一片大树给活活砸死了,还有楚国的社稷,树根离开了土壤,土壤被拽的松散,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还会引起民怨。
吴纠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傻人,除非他脑子里有坑,不然绝不会和这些老楚人,楚国的老牌士大夫们正面抗,吴纠心中知道,这些楚国的士大夫们之所以敢跟自己正面叫板,是因为他们有根深蒂固的庞大集团支持,牵一发,动全身,而自己还不够动他们,最好的结果就是步步消磨,先从内部解决根茎问题,最后一把拔出来之后,发现树木只是一个枯萎的树干,下面已经没有根茎可言。
到那时候,既不会伤到楚国的社稷,也不会伤到吴纠本人,而且还能做到斩草除根。
吴纠本不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也不愿做一个无能的人,只有无能的人才会空口白牙的去抱怨。
虽然如今楚国朝廷还不稳定,但是幸好,吴纠已经收服了斗家的宗主斗祁,等郧国的事情解决完毕,还会给斗伯比和郧国长公主赐婚,这样一来,整个斗家就在吴纠的掌控范围之下了。
吴纠笑了笑,说:“各位士大夫,若没有异议,那就散朝罢。”
一说散朝,那边还在打瞌睡的蒍吕臣突然就醒了,连忙跟着大家站起来作礼,随即第一个走出大殿。
后面蒍家的人一直叫他,蒍吕臣就跟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出去,一下就不见人了。
蒍吕臣在前面走,就看从斜地里走出一个人来,竟然是一身官袍的斗祁,斗祁笑眯眯的从旁边走出去,拦住了蒍吕臣的去路。
蒍吕臣赶紧行礼说:“莫敖大人。”
斗祁笑眯眯的说:“司败大人,您装睡的本事儿,可真是炉火纯青了。”
蒍吕臣拱着手,十分诚恳的说:“并非装睡,只因昨夜公干到很晚,今日本是休沐,因此早上才睡下,如今被叫进宫中,的确困乏的厉害,因此才会失礼。”
斗祁听他说的冠冕堂皇的,笑着说:“司败大人可是得罪了许多宗家的人。”
蒍吕臣说:“吕臣性子一直不太讨喜,这种事情,也在所难免。”
斗祁说:“你就不关心关心西戎人的事情?西戎人已经打到阜山了,方才蒍家也有人说想要迁都,司败大人不害怕么?”
蒍吕臣笑了笑,说:“这有何害怕的?王上不是已经派大将军领两万兵马支援了么?吕臣是个迂腐的书呆子,不怎么明白打仗的道理,不过也相信王上的判断……至于说迁都的大人们,还有劳莫敖大人提醒,我楚国至今没有对战役面前不战而提出迁都的处罚措施,似乎应该改一改历法才对。”
斗祁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笑了一声,说:“司败大人,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这个样子,蒍家的人肯定不待见你的。”
蒍吕臣说:“承蒙莫敖大人谬赞。”
斗祁说:“算了,那司败大人就去制定历法罢,祁也想早日看到。”
蒍吕臣拱手说:“谢莫敖大人看的起。”
斗祁点了点头,转头要走,走了一半,又转回头来,眯眼说:“祁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蒍家人,小心哪天死在自己人手中。”
蒍吕臣说:“先谢过莫敖大人提醒,若真有那么一天,一定会给莫敖大人托梦。”
斗祁拱了拱手,便转头离开了。
吴纠准备让卢戢黎发兵,潘崇很快就点了兵马,让士兵加紧训练,准备随时出发。
这天吴纠准备与卢戢黎一并往行辕去,卢戢黎点兵,吴纠阅兵,并且亲自训话,鼓舞士气。
齐侯准备跟着吴纠,顺便来个马车那啥之类的,只不过一上车就傻眼了,因为今日缁车中除了吴纠齐侯,竟然还有卢戢黎参乘!
齐侯进来之后默默坐好,默默的看了一眼吴纠,吴纠笑眯眯的挑了挑眉,接收着齐侯哀怨的目光。
卢戢黎端坐在席上,非常恭敬的样子,这并非他第一次参乘,当年卢戢黎归顺楚国之后,就参乘过,只不过那是先王武王的时代。
吴纠笑着说:“希望大将军这一仗,能给寡人打的漂亮。”
卢戢黎连忙拱手说:“定不辜负我王!”
吴纠点了点头,卢戢黎突然说:“对了,王上,不知戢黎的裨将军是……?”
吴纠并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卖了个关子,说:“是个武艺超群的人,熟读兵法,脑筋也灵活,只是没有什么战功,他本想做一个小兵开始,只不过寡人觉得,若是让他去军营里做一个小兵,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他的才华,那便是我楚国的损失,因此寡人封了他一个裨将军,辅佐大将军,大将军可千万别嫌弃他年轻气盛。”
“是,我王英明,戢黎定当仔细栽培,只是不知,这位裨将军具体是谁?”
吴纠笑了笑,说:“到了便知道了,老熟人。”
卢戢黎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应了一声。
很快缁车就到了近郊的军营,军队要从郢都西面的城门直接出发,赶赴阜山,潘崇已经将兵马点好,全都安置在军营,就等着卢戢黎去做最后的点兵。
很快众人就到了军营,吴纠齐侯和卢戢黎下了缁车,换上了一辆轻便的轺车,吴纠率先登上轺车,伸手扶着伞柱。
郊区的军营前一片宽广,没有什么树木,带起巨大的风来,吴纠黑色的袍子在大风中咧咧生风,衣襟翻飞,腰板却挺的笔直,看起来自有一番气质。
吴纠蹬车之后,齐侯和卢戢黎也蹬上轺车,有人赶车,轺车就往军营而去。
在军营门口,自有人来迎接,不过卢戢黎还是没见到裨将军本人,来迎接的是参军左史,左史请众人进军营,裨将军已经准备好了演兵,请各位观看。
吴纠笑眯眯的就吩咐人进军营,很快,轺车又轻快的发出了“咕噜噜”的声音,快速进入了军营。
军营的辕门之后,两列黑甲武士铿锵而立,轺车进入的一瞬间,打头的黑甲武士“嗤——”一声拔出腰间佩剑,佩剑高举,后面的黑甲武士一个个也学着前面的动作,接连不断的拔出佩剑,佩剑反射着正午的阳光,仿佛海浪一般,不断的起伏绵延下去。
轺车一路往前开去,很快就听到将士们的山呼声,说:“拜见楚王,楚王万年——”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两列的将士们,侧头对卢戢黎说:“大将军,裨将军训练的这些将士们,怎么样?还能入眼么?”
卢戢黎蹙着眉头,仔细的观看着,似乎在挑刺儿,不过这些黑甲武士,一个个气势高昂,动作整齐划一,十分铿锵有力,可谓是精兵之最,竟然让卢戢黎分外满意,一点儿刺儿都挑不出来。
卢戢黎拱手笑着说:“回王上,戢黎从未见过如此铿锵的将士,如今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这个裨将军了。”
吴纠一笑,说:“那请罢。”
众人继续往前走,随即便看到了最后迎接的方队,将士们排着阵法,也是铿锵而立,卢戢黎远远的看到一个身材并不算高大的年轻人,背对着他,身穿黑甲,手执宝剑,正一面走,一面对那些士兵训话。
卢戢黎看着那黑甲的背影,不由蹙起眉来,总觉得十分眼熟,心中隐隐有一种错觉,轺车将近,那黑甲的裨将军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看到轺车来了,脸上露出一阵欣喜。
卢戢黎一眼便看清楚了那裨将军的脸,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头戴黑色的头盔,腰上挎着宝剑,这个人与平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一样,然而又一模一样,因为他的面容是不会变的。
竟然是卢扬窗!
卢扬窗赶紧走过来,连忙对众人抱拳说:“扬窗拜见楚王,拜见齐公,拜见大将军。”
卢戢黎一瞬间吃惊的都不行,特别想问他怎么在这里,还是什么裨将军,但是因为楚王和齐公都在,卢戢黎根本不好问出口。
吴纠笑了笑,说:“大将军,这位裨将军,您可满意?”
卢戢黎一瞬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说:“裨将军青年才俊。”
吴纠又是一笑,说:“的确如此,裨将军功夫了得,还是少师教出来的得意门生,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去建功立业了。”
他这么说,卢戢黎更是没有办法反驳。
卢扬窗拱手说:“王上,齐公,大将军,诸位一路劳顿,请先行进入幕府。”
吴纠笑着说:“裨将军带路罢。”
卢扬窗也是第一次做裨将军,还有很多地方不懂,不过一脸像模像样的,立刻引着众人往里走去。
吴纠进入幕府,准备给各位将士训话,卢戢黎趁着旁人不注意,一把抓住卢扬窗的腕子,将人给拽到一边去,低声说:“你怎么在这里?”
卢扬窗高兴的说:“爹,王上答应让扬窗出征了。”
卢戢黎低声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这不是开顽笑的事情!你知道战场有多凶险么?!”
卢扬窗立刻说:“爹,儿子不小了,扬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然不是开顽笑……况且,扬窗就是因为知道战场凶险,因此才不能让爹一个人去战场。”
卢戢黎想要说话,卢扬窗却打断了他的话头,说:“王上给了扬窗这个机会,扬窗绝不会让王上失望,也不会让爹您失望,这些年来,爹您很少回家,大概还不知道,扬窗并非是那个小时候只知道哭的小娃娃了,扬窗如今长大了,有一身武艺,已经到了施展的时候。”
卢戢黎看着卢扬窗,卢扬窗眉眼还是带着笑意,但是从没有如今这么坚定过,似乎不容别人质疑和反驳,卢戢黎竟然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是憋出一句:“随你。”
卢扬窗赶紧说:“爹,扬窗训练的兵马如何?还可以么?”
卢戢黎正色说:“裨将军,你既然入了军营,就该知道军营的规矩,以后不可乱叫。”
卢扬窗赶紧说:“是,大将军!”
吴纠训话之后,没有几天,大军就要开拔了,毕竟他们是去援军的,越快越好,吴纠亲自送到郢都的西城门门口,对卢戢黎和卢扬窗敬酒说:“寡人就先预祝大将军,旗开得胜了!”
卢戢黎连忙端起酒杯,恭敬的说:“定不负所望!”
他说着,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即翻身上马,卢扬窗也赶紧跟着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吴纠,大部队随即就启程了,队伍浩浩荡荡,楚国大旗在风中迎风招展,发出咧咧的响声,很快那浩荡的队伍就绵延成了一条黑色的长龙,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不见了。
吴纠骑在马上,齐侯说:“二哥,回去罢,这里风太大。”
吴纠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往王宫的方向而去。
卢戢黎帅兵出征,朝中质疑的声音不断,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捷报就从前线而来。
当时吴纠正在上早朝,捷报来的非常突然。
士大夫们还在质疑卢戢黎赶赴前线有一个月那么长,竟然没有半点动静,也没有任何回报,报告一下进程等等。
有士大夫说:“大将军不会已经投敌了罢?”
他这么一说,路寝宫引起了一个小小的轰动,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大喊着冲进了路寝宫,众人一看,他手中举着急报,定然是从西面的阜山带来的。
那士兵连忙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王上!捷报!是捷报!!”
吴纠一下从席位上站了起来,说:“捷报,快呈上来给寡人看看。”
士大夫们刚说卢戢黎投敌,结果就传来了捷报,可谓是瞬间打脸,寺人将文书呈上来,吴纠展开一看,顿时就笑了,说:“来,方才是谁说寡人的将军投敌了,你来念念这封……捷报。”
那士大夫脸上没光,但是也不敢公然反抗,就站出来托着捷报念了一番,卢戢黎与卢扬窗的大军已经到达了阜山战场,首战告捷。
在捷报里,还禀明了头等功,竟然是卢扬窗,卢扬窗身为裨将军,带兵奋勇杀敌,作为先锋,诱敌深入险境,楚军首战大捷,俘虏了不少西戎人,并且缴获了大量西戎粮草和兵器。
那士大夫们念完,众人都一脸看好戏似的看着他,那士大夫只好灰头土脸的退回席位上,不敢再说话了。
吴纠笑着说:“阜山大捷,寡人果然没有看错人,没有用错人,将士们讨伐西戎人辛苦,寡人虽然远在郢都,但是也该尽一份力,传令下去,犒赏三军,运送粮草与粮饷前去军营。”
吴纠的奖赏刚下来,众人还没有来得及领诏,结果这个时候又有士兵跑了进来,说:“王上!秦国公子回来了!”
赵嘉和酆舒出使秦国,终于从秦国回来了,吴纠顿时说:“快请!”
赵嘉和酆舒就在殿外,很快就大步跨进了殿中,两个人并排走过来,拜下行礼,赵嘉拱手说:“嘉不负我王所托,秦国已经答应出兵,与我楚国合纵攻打庸国。”
酆舒也拱手说:“并且还要恭喜我王,郧国因为听说秦国与我楚国合纵的关系,已经吓得毁约,与庸国正式决裂,并且将郧国的地图主动借给秦国出兵,以求和解。”
吴纠一听,不由大笑起来,郧国本就是个墙头草,之前郧国同意和庸国结盟,是因为庸国是群蛮之首,西戎人已经打到了阜山,他们觉得有利可图,所以自然要和庸国结盟,妄想着吞下楚国之后分一杯羹。
如今阜山大捷的事情,肯定已经被郧国知晓了,如今秦国又要从后背发兵,攻打庸国,如此一来,郧国定然就害怕了,楚国人口众多,兵马强盛,而秦国素来有虎狼之国的名声,这样一来,腹背受敌,郧国怎么能受得了,自然立刻就吓怕了,颠颠的过来投降。
不只是投降,竟然还借道给秦国出兵,吴纠心想,庸国定然都要恨死郧国了,如今庸国人肯定明白什么叫猪队友了。
吴纠哈哈一笑,说:“好,好得很!秦公子与咸尹有功,且对楚国忠心耿耿,寡人一定要重赏。”
众人完全没想到,与西戎的阜山战役竟然如此容易就被化解了,而且庸国看起来仿佛是囊中取物,有了秦国人的帮助,庸国就算是群蛮之首,也是腹背受敌。
况且虽说是群蛮之首,但是庸国到底不是那些外族的宗主,异族各有自己的国家或者是部落,都要为自己的国家部落谋利益,如今庸国腹背受敌,谁还敢和庸国合作,没有利益可图,庸国不过是个地皮子不够大的山国罢了,根本不值得一提。
情势一下变成了大逆转,很多主迁都的士大夫们也开始倒向主战派。
不过斗祁却皱了皱眉,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最终没有说,很快朝议便散了,因为楚国首战告捷的缘故,很多士大夫情绪很高,一路畅谈着就走出了路寝宫。
吴纠站起来,看着众人都走出去,斗祁却坐在原地,似乎仍然有话要说,便笑着:“莫敖有什么话要说,随寡人来罢。”
吴纠带着斗祁从路寝宫出来,到了小寝宫,齐侯是不能朝议的,自然留在小寝宫,他正在用自己的早膳之后的加餐,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腌制的青方,齐侯这奇葩的吃货,竟然就着青方在喝小酒儿!
吴纠一进小寝宫就闻到了这奇葩的味道,齐侯还吃得津津有味,其实齐侯并不想喝酒吃青方的,因为太咸了,他想吃上次吴纠做的炸窝头片,可是他没找到窝头,自己也不会炸,因此只能干吃青方了,不过因为太咸,所以才喝点甜酒的。
吴纠顿时眼皮子狂跳,真是后悔让斗祁进了小寝宫,斗祁也是眼皮一跳,默默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齐侯本想站起来迎接的,手里还举着半个青方,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斗祁,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够体面,竟然一抬手就把半个青方全都塞进了嘴里。
吴纠一瞬间觉得齐侯可能会得高血压,因为青方是腌制的,一口气吃半个,而且什么都不就着,肯定要咸的飞起来。
齐侯连忙将青方咽了,生怕别人抢他的似的,随即擦了擦嘴巴,但是青方那东西,真的不是齐侯优雅的擦擦嘴巴就能解决的事情。
吴纠笑眯眯的,十分优雅的对斗祁说:“莫敖,请稍等一会儿。”
斗祁连忙善解人意的说:“我王请便。”
吴纠赶紧转过头来,笑容瞬间就消失了,顶着一张吓人的脸,就把齐侯哄进了小寝宫内殿,让他去漱口去了。
齐侯勤勤恳恳的漱口,感觉嘴皮子都要磨薄了,吴纠这才放过他,毕竟斗祁还在外面,不能怠慢了,就走了出去,齐侯赶紧颠颠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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