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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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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咳嗽了一声,干笑说:“秦公,您开顽笑了,酆舒昔日的确有眼无珠,效力于潞子国,不过如今酆舒已经弃暗投明,乃是楚王麾下的咸尹。”
  秦伯哈哈一笑,说:“狗改不了吃屎,狄人终归是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归顺?”
  赵嘉脸色不好,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酆舒,脸上青筋直蹦,吴纠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酆舒是楚国的咸尹,上大夫,秦伯这么说,岂不是也给楚国难看?
  酆舒则是笑眯眯的,也不生气,说:“酆舒听说,昔日齐公在做国君之前,曾被管夷吾射中带扣,险些丧命,然而齐公在继位之后,却重用管夷吾,并没有计较那一箭之仇,反而让管夷吾统领国家大事,如今管大夫在齐国,已经官居国相,为齐国造福良多,齐公与我王都有如此气魄和度量,想必秦公您的度量,也不至于小肚鸡肠罢?”
  酆舒明明就是在说秦伯小肚鸡肠,秦伯气的瞪着眼睛,但是偏偏被堵住了话头,旁边的大庶长随即哈哈笑起来,说:“楚国咸尹不要介意,寡君只是开个顽笑,谁都知道,寡君秉性随和。”
  酆舒笑了笑,说:“自然,自然。”
  吴纠此时笑着说:“好了,顽笑开过了,咱们不如说说这分地的问题?”
  秦伯这才压下心中怒火,说:“依照楚王的意思,这地如何分?”
  吴纠对酆舒点了点头,酆舒继续说:“贵秦国与我楚国,腹背夹击庸人,以至于破了方城,攻下庸国,因此可以说两国都是劳苦功高,不如这般,以南北为界限,平分庸国,北面离秦国较近,理应分给秦国,南面与我楚国接壤,便分给我楚国,如此合情合理,不知秦公与秦国各位使臣,有什么见解?”
  秦国人一听,全都讨论起来,秦伯招手对大庶长说了几句话,大庶长随即哈哈一笑,说:“楚国咸尹说的虽好,但是老臣有几句话,也想讲一讲。”
  吴纠说:“大庶长请讲。”
  大庶长这才说:“按照南北划分,我秦国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这一人一半……就……”
  吴纠笑着说:“哦?我楚国与贵秦国合纵攻庸,难道不该一人一半么?”
  大庶长说:“楚王此言差矣,其一,庸国的南面有大河经过,盐泉也十分丰富,因此土地富饶至极,而庸国的北面,相对南面则比较贫瘠,因为这些原因,若说公平,应当北面多分一些,南面少分一些,并不能一人一半。”
  大庶长说着,又说:“这其二,我秦国先出兵,制约了庸国,楚国才得到了阜山战役的胜利,因此我秦国功劳更大,所以需要多分一些。”
  吴纠听着,已经不说话了,大庶长还说:“这其三嘛,我秦国出兵,没有向楚国索要任何粮饷和军费,一切都是我秦国自给自足,实乃慷慨大方之举,因此如今,该当楚王也慷慨大方一些了。”
  吴纠听罢了,终于是明白了,真正打下了庸国,秦国开始坐地涨价了。
  赵嘉听着大庶长的话,顿时有些心急,之前他来秦国的时候,已经谈好了条件,秦国出兵,打下庸国一人一半,也可以是楚国出粮饷和军费,不过打下庸国来,秦国就分的少,如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突然反悔了。
  赵嘉之前做了使臣,如今这事儿被重新提起来,顿时脸上没光,好像被人恨恨打了一巴掌似的。
  吴纠笑眯眯的说:“秦公,您这可是……坐地涨价啊?”
  秦伯笑了笑,说:“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是正经谈生意。”
  吴纠又笑着说:“若做买卖都像您这样,那生意岂不是全都黄了?”
  秦伯没有说话,吴纠只是笑了笑,齐侯也听出来了,秦国开始贪得无厌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挑拨的,不然秦伯早就答应了,如今却又反悔,这不是赵说的作风。
  齐侯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儿,笑着说:“今日酒好肉肥,不如先饮酒作乐,正事等会盟再谈不迟。”
  秦伯一听,也笑了起来,说:“齐公说的正是。”
  宴席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散的特别早,这事儿谈完之后,大家也没有再喝几杯酒,就这么散席了,全都各自回去休息。
  齐侯与吴纠回了营帐,抱怨说:“秦国坐地涨价,害的孤都没吃饱。”
  吴纠一听,笑了起来,挑了挑眉,殷勤的说:“若不然,寡人给你去做些夜宵?”
  齐侯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说:“这……时辰不早了,还是明日再吃罢,孤也是心疼二哥的。”
  吴纠立刻说:“不会,寡人这就去,一会儿人就能做好。”
  齐侯十分狐疑,不过吴纠坚持要给他做夜宵,齐侯也馋得不行,立刻就答应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跳进了吴纠的大坑里。
  棠巫刚刚配好了药,交给吴纠,吴纠自然想要“趁热”用了,因此才特别殷勤的答应齐侯,反正今日没谈拢,寿宴还在几日之后,寿宴之后才是会盟,因此这之后肯定十分清闲,没什么事儿可做。
  吴纠很快笑眯眯的走出了营帐,齐侯看着二哥的背影,总觉得前方有什么深坑等着自己似的,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宴席不欢而散,吴纠笑眯眯的去做饭了,生气的反而是秦国,秦伯十分气恼,回来幕府,拍着案子说:“你怎么答应孤的,楚国一看就不同意!你怎么答应孤的,现在好了,什么都谈黄了,和楚国的关系还闹得这么僵硬!”
  大庶长挨了骂,不是很高兴,只是拱手说:“君上,本就是我们秦国出力多一些,该当多要一些,君上若是这次和楚国平分了庸国,那下次楚国人还不骑在我们秦国脖子上撒野?”
  秦伯的确有些贪婪,想要多占土地,但是不敢招惹楚国。
  大庶长突然阴测测的说:“君上,若是楚国人执意不给咱们多分土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刀斩了那楚王!”
  “万万不可!”
  秦伯立刻说:“这绝对不可,你没看到楚国如今有多强大么?还有齐国在旁边助威,行辕的确是咱们秦国的,但是楚国也带了不少兵马来,若敖六卒是开顽笑的么?若真动起手来,恐怕是两败俱伤啊!死伤的还是我秦国的士兵!”
  大庶长一听,说:“君上,成就大业,哪有不死人的呢……”
  “够了!”
  秦伯立刻打断他的话头,说:“够了,这件事情,孤是不会同意的,你想别的办法罢!”
  大庶长被喝骂了一声,便不出声了,似乎有脾气,站在一边不说话。
  公子白眼见这场景有些僵持,便站出来说:“君父,您不必生气,儿子听说叔父如今十分得楚王的喜爱,之前君父还帮助楚王打败了百濮人,君父若是请叔父来说服楚王,多分咱们一点地,只要叔父出马,楚王定然会答应的。”
  秦伯眯了眯眼睛,说:“只是……宴席之前,赵嘉他方愤然离去,这……”
  公子白笑了笑,说:“君父您说哪里话,叔父可是您的亲弟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会怨恨君父呢?”
  秦伯一想,似乎真的是这个道理,毕竟当年赵嘉为了保自己上位,受了重伤都不言语一句。
  只是秦伯不知道,赵嘉那么多年来力保他的心思,早就被他的疑心病给磨平了。
  秦伯根本没听出来公子白在给赵嘉下套,觉得公子白言之有理,就让人立刻去请赵嘉。
  赵嘉才回了营帐,他今日脸上无光,吴纠没有叫他去责怪,赵嘉已经十分庆幸了,毕竟之前谈条件的时候,是赵嘉亲自出马的,他哪知道他的亲大哥反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让赵嘉实在难以做人,感觉自己里外都不是东西了。
  赵嘉正生气,感觉自己流年不利,厄运都赶到一起去了,哪知道这个时候秦伯竟然派人来请自己。
  赵嘉耐着性子走出营帐,跟着寺人去了幕府。
  一进幕府,秦伯的态度和宴席之前折了一个个儿,笑眯眯的说:“二弟,快坐。”
  赵嘉狐疑的坐下来,秦伯又说:“孤知道二弟在楚国,如鱼得水,楚王是最听你的。”
  赵嘉更是狐疑,一个质子,如鱼得水?他不知道他大哥是不是在和他开顽笑,如今这将军的身份,还是赵嘉在百濮,身中冷箭,用命换回来的。
  秦伯却说他,如鱼得水……
  秦伯又说:“今日与楚国谈判,没有谈拢,孤是想要你,去跟楚王谈谈,楚王听你的,你就与他说说,我们秦国攻打庸国,下了多少苦功,用了多少苦心,这样的苦功和苦心,难道不该多分一点地皮么?”
  赵嘉算是听明白了,说:“君兄,在出兵庸国之前,难道不是您亲口答应的,秦国和楚国,一人一半的么?!”
  秦伯一听,脸上也有些尴尬,大庶长连忙说:“当时不还没有出兵么?如今出了兵,才知道攻打庸国有多难,秦国出了这么多力,难道不该多得一些么?公子您是秦国人,该当多多为秦国谋福利才是。”
  赵嘉说:“嘉的确是秦国人,君兄与大庶长也知道,嘉只是一个秦国质子,如何来如鱼得水这样一说?楚王并不像君兄与各位看到的那般随和,也是个有狠手腕儿的人,别说嘉只是一个卑微如蝼蚁的质子了,这件事情,谁说都没用,楚王是不会同意的。”
  大庶长笑了一声,说:“公子,您怎么还没去,就这么果断啊,是不是不想为秦国分忧,不愿为君上分忧啊?”
  赵嘉狠狠瞪了一眼那挑拨离间的大庶长,对秦伯说:“大哥,弟弟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不清楚么,这么多年来,弟弟……”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伯已经“嘭!!!”一声拍在案上,喝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孤最清楚!!若不是你狼子野心,结党营私,孤能将你这个亲弟弟扔到楚国去做质子吗?!这么长光景了,你竟然没有反省,如今反而更像是一个楚人了?!好啊好啊,赵嘉,你若是今日不去说服楚王,你就不再是我老秦人!也永远别再回来见孤!”
  秦伯这么一说,赵嘉顿时愣在原地,一瞬间有些走神,似乎在回味着秦伯的话,随即苦笑了一声,说:“狼子野心……结党营私?大哥,这么多年来赵嘉给你流血卖命,弟弟在你心中,竟然就是这样一个,乱、臣、贼、子?!”
  赵嘉说着,慢慢站起来,一时间众人都有些紧张,秦伯把手都搭在了自己的宝剑上,好像恐怕赵嘉会突然来袭击他们。
  赵嘉却只是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秦伯,说:“好好好,既然大哥你说我不是老秦人,那就不是罢!”
  他说着,立刻转身,大步往营帐外面走,秦伯听他的话,顿时气得要死,一脚踹开桌案,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赵嘉从幕府中走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虽然不是很晚,但是赵嘉并没有回到自己营帐休息,而是往膳房去了。
  吴纠正在膳房中做饭,没想到看到了赵嘉,赵嘉从外面大步走进来,似乎非常气愤,进来之后,“哐当”一声踹倒了堆在门口柴火。
  那木柴一下纷飞出去,正好砸在吴纠脚边,吴纠吓了一跳,何止是吴纠吓了一跳,刚进来的赵嘉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楚王在这里。
  赵嘉连忙说:“嘉不知我王在这里,冲撞了我王,实在罪该万死!”
  吴纠见赵嘉脸色红的发黑,挑了挑眉说:“赵将军也没吃饱?来找食儿吃的?”
  赵嘉脸上一阵尴尬,迟疑的说:“是……是。”
  吴纠笑了笑,说:“是么,寡人怎么看你是来找酒喝的?不过借酒消愁,犹似抽刀断水,徒劳罢了。”
  赵嘉被吴纠说中,脸上一阵惭愧,哪知道吴纠这个时候却对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不过呢,今日与秦国没谈拢,恐怕这几日都不会再谈了,也是清闲,不趁着这些日喝酒,之后就没有好好喝酒的空闲了。”
  他说着,抓起旁边一个大酒坛,一掂就扔过去。
  赵嘉连忙一把接住,惊讶的说:“王上?”
  吴纠笑着说:“有的时候,的确需要借酒消愁,虽然知道只是徒劳,但是人生在世,不徒劳几次,实在没什么意思。”
  赵嘉定定的看着吴纠,嗓子滚动了好几下,终于还是没能开口,只是接住酒坛,说:“嘉……先告退了。”
  吴纠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好像在处理什么鱼,又开始专心致志的理膳了,赵嘉退到门口,看了一会儿,这才抱着酒坛走了。
  赵嘉还是没有回营帐,在行辕中随便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面临水坐下来,吹着夜风,将酒坛拍开,抱起酒坛就开始灌酒。
  日头越来越黑,越来越暗,很快月光就消失了,一片阴沉沉的,仿佛伸手不见五指,赵嘉的酒坛都要空了,已经进入了深夜,一切都很安静,连巡逻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赵嘉看着毫无波澜的水面,似乎陷入了沉思。
  然而就在这时候,赵嘉的身后,突然从阴影中走出一个黑衣人来,他静悄悄,毫无声息的站在那里,脸部还藏在阴影中,没有脚步声,甚至没有呼吸的声音,仿佛是一潭死水。
  他站在赵嘉的身后,腰上挎着宝刀,就定在那里,也不开口说话,赵嘉正在饮酒,酒水将他身上的衣裳都打湿了,鬓发也湿了,看起来极为狼狈。
  赵嘉突然说:“你不该来。”
  那黑衣人藏在阴影之中,始终没有露脸,他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是赵嘉都不需要回头,似乎已经认出他了。
  那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的像是一把老锉刀,又像是砂纸打磨着粗糙的树皮,低声说:“公子。”
  赵嘉又重复说:“你不该来这里,你已经有一个公子了。”
  那黑衣人说:“卑将不敢忘记公子的救命大恩,卑将心中的公子,只有您一个人。”
  赵嘉突然笑了一声,说:“我可能已经不是秦国的公子了,从此之后,秦国的公子,只有公子白一个人了。”
  那黑衣人又说:“公子,酗酒伤身,当心身体,您何必为了一时之气,伤了自己的身体呢?”
  赵嘉看着手中的酒坛,沉默了良久,慢慢开口说:“你说的对。”
  他说着,抬起头来,眯了眯眼睛,突然说:“有人来了,你回去罢。”
  黑衣人立刻说:“是,公子。”
  他说着,身形一动,黑色的身影一瞬间消失在赵嘉身后,仿佛是错觉一样。
  随即就听“沙沙沙”的脚步声,果然有人走了过来,这地方很偏僻,时间又晚了,应该没人过来,没想到却有人走过来,而且朝着赵嘉走过来,正是酆舒。
  酆舒竟然穿着一身亵衣就出来了,肩上披着一个披风,还睡眼惺忪的,赵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酆舒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很没形象的骂了一句,说:“大晚上的,你抽什么风?”
  赵嘉说:“嘉喝酒不关你的事儿,你过来做什么?”
  酆舒气的将他的酒坛子抢过来,说:“的确不干我的事儿,我睡得好好儿的,被王上派来的寺人叫醒了,让我来关心体贴一下你,说我是咸尹,有必要关心一下卿大夫。”
  赵嘉吃了一惊,说:“王上?”
  酆舒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抹了抹嘴巴,说:“王上是不是怕你酗酒酗死?这么一大坛子就要见底儿了。”
  酆舒拍了拍酒坛,突然说:“方才谁在这里?”
  赵嘉眼神一动,说:“没有人,咸尹大人还没睡醒,回去罢,嘉的事情,跟你无关。”
  酆舒一瞬间蹦起来,赵嘉以为他要回去了,哪知道酆舒突然蹦起来,双手开弓就去撕他的嘴巴,赵嘉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挡,酆舒才跟野狗似的,好像泼妇打架,一下把赵嘉压在地上,差点就去扯赵嘉的头发。
  赵嘉上过这么多次战场都没害怕过,看到这打架的架势,一瞬间竟然都吓懵了,说:“你做什么!?”
  酆舒气的坐在他身上,撕着赵嘉的嘴,说:“做什么?老子今天教教你怎么说人话,老子大半夜睡的正香,被王上叫起来看你这臭脸,不能对王上撒火,还不能撕你的臭脸么?!”
  赵嘉说:“又不是我让你过来的,你大可以走……没人能……没人能体会嘉失去国家的痛苦。”
  酆舒听了,突然嘶声怒吼说:“我懂!我知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被自己的国家卖了么!?酆舒也是,被五花大绑的当做求和的人质,献给了楚王!”
  酆舒突然嘶声力竭,一瞬间又镇住了赵嘉,赵嘉眯着眼睛盯着居高临下的酆舒。
  酆舒冷笑说:“你竟然说我不懂?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我现在反而活的更好!不像你,是个懦夫!”赵嘉闭着眼睛,说:“你说谁是懦夫?”
  酆舒底气十足的说:“你!”
  赵嘉满脸阴沉,说:“你再说一遍?”
  酆舒立刻说:“再说十遍我也跟你说,你!就是你,你是……唔!”
  酆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嘉猛地暴起,一下按在了地上,酆舒吓了一跳,这时候才知道赵嘉是条疯狗,想要逃跑,结果已经来不及了,赵嘉反客为主,将酆舒压住。
  不过赵嘉并没有打他,而是低下头,狠狠吻住酆舒的嘴唇,酆舒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即挽住赵嘉的肩背,两个人黑灯瞎火的,就这般热吻上了。
  赵嘉将人吻得气喘吁吁,随即笑着说:“那你会陪我么?我已经被遗弃了,你会陪着我么?”
  酆舒听着赵嘉突然低沉的嗓音,迎着那一本真经的目光,突然感觉心跳加速,结巴的说:“鬼……鬼才陪你,你起开,我回去了。”
  赵嘉笑了一声,真的起来了,这让酆舒有些失落,咳嗽了一声,也跟着站起来。
  赵嘉却拉着他的手,说:“跟我来。”
  酆舒一下又紧张起来,还以为赵嘉要带着他回营帐,做一些不可名状的事情,心情还好生紧张,结果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酆舒抬头一看,妈的,怎么是楚王的营帐!
  酆舒立刻拽住赵嘉,低声说:“干什么去啊?”
  赵嘉说:“你不是要陪我么?我现在要去见王上。”
  酆舒立刻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说:“我穿着亵衣呢,你放手,我衣冠不整的怎么见驾,你是不是故意的?!”
  赵嘉只是笑了笑,一定要拉住他,已经朗声说:“我王,赵嘉与咸尹求见。”
  酆舒顿时有一种自己死定了的感觉,驾前穿亵衣,估计自己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吴纠在膳房忙到了一会儿,做了一道主食,不过有菜友饭,还有肉,而且吃起来特别营养,还大补,那自然是鳗鱼饭了。
  吴纠肯定齐侯没吃过鳗鱼饭,他进了膳房,先处理了一下鳗鱼,鳗鱼这东西,就算新鲜的也有腥气,偏生吴纠对气味特别敏感,因此一点儿腥气都不能容忍,做起来也是相当复杂的。
  吴纠先将鳗鱼处理好,然后调汁儿,准备将鳗鱼腌制一下,杀其腥气,吴纠又弄了些酒浆,倒入酱汁中,合着酱汁将鳗鱼一起腌制。
  腌制鳗鱼的时候,吴纠就开始调配鳗鱼饭的酱汁了,鳗鱼饭的精髓可谓都在酱汁上,这年代可没有现成的,全都凭吴纠用佐料东拼西凑,调配口味儿,这种感觉就好比配色,也是有一定的学问的。
  吴纠先腌制好鳗鱼,调配了酱汁,又弄了些米饭来,将米饭放在一个大碗里,仔细摆盘,准备一会儿浇汁儿用。
  齐侯都等得不耐烦了,吴纠去了好久,饿得齐侯肚子直叫,但是因为二哥说给自己做夜宵,因此齐侯就忍着没吃旁的东西。
  齐侯等的感觉自己都要饿昏过去了,这时候才听见脚步声,果然是吴纠回来了。
  吴纠手中端着一个带着盖子的大碗,虽然被盖住了,但是隐约能闻到一股鲜味儿,肯定有鱼露,吴纠善于用鱼露和酱油调味儿,这个齐侯是知道的,特别的鲜。
  齐侯迫不及待的接过去,放在案子上,笑着说:“二哥辛苦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没什么。”
  吴纠当真是辛苦了,辛辛苦苦得做鳗鱼饭,那可是十分讲究的,鳗鱼最忌讳出刺,而且吴纠又有些强迫症,绝对一根刺都不能有,还要保证鳗鱼的皮肉不分离,甚至皮不起皱,主要一起皱,那就是失败,起皱的鳗鱼,用筷箸一夹就会散,恐怕那是吃鳗鱼最尴尬的事情了。
  还有就是,古书《随园食单》中曾记载,“物性本腥重,不可过于摆布,失其天真”,鳗鱼腥气很重,过于烹饪不会将鳗鱼的腥气掩盖,反而会烘托腥味儿,适得其反,因此这火候调汁儿也是相当讲究的。
  这些都不是最辛苦的,最辛苦的是,吴纠还要将棠巫给他的好药,放在汤汁里,而且不能让汤汁失去本色,因此吴纠更是辛苦了。
  齐侯根本不只鳗鱼饭里加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掀开盖子,一股香味顿时扑面而来,红琥珀色的汤汁,晶莹剔透,汤汁丰富,挂在一块块切割整齐的鳗鱼之上,鳗鱼外皮稍微焦香,肉厚肥美,鲜嫩的肉也裹着琥珀色的酱汁,看起来分外有食欲。
  下面则是白生生的米饭,米饭上淋着花样儿的汤汁,旁边还有精美的小菜摆盘,鳗鱼下面垫着薄薄的一层鸡蛋饼,可见用心良苦。
  齐侯一闻,顿时香的不行,连忙拿起筷箸来,夹起一块鳗鱼,外皮弹而焦香,鳗鱼肉肥而嫩,入口即化,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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