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无纠-第3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配合着他俊美的容颜,当真是养眼的厉害,却又让人不敢鄙视。
  吴纠笑眯眯的一展黑色袖袍,说:“请!”
  说罢了,吴纠与秦伯便当前往祭坛上走,随即齐侯大庶长公子白,还有酆舒赵嘉几个人便跟随在后面,也慢慢步上祭坛。
  祭坛巍峨,高耸而立,等上祭坛之后,似乎就能将四面八方看的清清楚楚。
  上了祭坛,有人主持,只有两个国家盟约,也不必选出什么盟主了,首先开始歃血为盟,只不过祭祀的官员还没有来得及说开场白,大庶长突然抬起手来,说:“等一等!”
  众人全部看向大庶长,秦伯一阵惊讶,说:“怎么了?”
  大庶长笑眯眯的拱手说:“君上,老臣以为,歃血为盟此乃后话,若是秦楚两国的利益不能统一,那何来歃血为盟一说?就算歃血,也是白歃,岂不是浪费功夫?”
  吴纠冷笑一声,说:“哦?大庶长您这话说的,好像是不想与我楚国盟约啊?这难道也是秦公的意思?”
  秦伯一听,连忙呵斥大庶长说:“退下!你做什么!?不懂规矩么?”
  秦伯随即又对吴纠拱手说:“误会误会,楚王不要见怪。”
  大庶长却大笑了一声,说:“什么误会,老臣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楚王,如今老臣就想再问您一句,这庸国的土地,该怎么分!若是不能达成一致,那为何要歃血为盟?!岂不是笑话!”
  吴纠幽幽一笑,说:“之前酆卿已经说过了,在请秦国发兵之前,也已经说过了,秦楚各得庸国一半。”
  秦伯一听,一人一半,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是这具体的商量,也是后话,等歃血为盟之后,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最不济不就是一人一半,若是谈的好了,秦国没准还能得到大一半。
  但是大庶长似乎不这么认为,说:“我秦国在攻打庸国的战役中,出力最多,而且最先发兵,若是没有我秦国开战,你们楚国又怎么可能攻入庸国方城?如今若想歃血为盟,秦国必须占多一半庸国土地,否则……”
  大庶长说着,吴纠立刻冷声说:“否则什么?”
  秦伯听得冷汗直流,不知大庶长是不是今天早上吃错了什么东西,仿佛恶鬼附身一样,立刻呵斥说:“住嘴!你做什么!?要反了么?!孤何时让你说话了!!”
  大庶长却一笑,仍然继续说:“否则……可别怪我秦国动粗了!”
  他这样一说,突然招手,就听到“哗啦——!!!”一声,竟然是兵马围攻上来的声音。
  在秦伯惊讶的目光下,黑色的甲胄,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竟然像是潮水一样,就将吞没整个行辕,将祭坛围了个水泄不通。
  祭坛下面站着都是士大夫们,士大夫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立刻被手执长剑的士兵围住,定眼一看,竟然是他们自己的秦国士兵,都是又惊又恐。
  “怎么回事!?”
  “是谁发号施令?”
  “咱们的秦兵怎么进来了?!还把咱们围在里面?”
  “到底这么回事啊?”
  “兵变!”
  “这是兵变……行辕将军是公子白!”
  “呼啦——”一声,随即是“踏踏踏”的声音,黑衣的秦兵训练有素,快速冲过来,兵马的圈子越缩越小,紧紧包围着祭坛下面的秦国士大夫们。
  “砰砰”几声,有士兵直接冲开士大夫们,竟然还冲上了祭坛。
  秦伯一看,又听到下面纷乱的喊声,顿时气得大喊说:“怎么回事儿?!”
  他说着,看向身后的公子白,说:“怎么回事,士兵怎么冲进来了?!还上了祭坛!这是要反么!?”
  秦伯大声的喝问公子白,公子白则是面目表情的站着,他生着一双狭长的眼睛,平日里却一直笑着,看起来彬彬有礼,像是个贵公子一般,然而如今,突然收敛了笑容,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此时却显得异常怕人冷酷。
  公子白只是站着,面对秦伯的喝问,竟然一句话都没有。
  秦伯见他不说话,突然扬起手来,气急败坏的就是“啪!!!”一声脆响,直接打在公子白脸上。
  群臣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都是“嗬——”的一声抽了一口冷气。
  公子白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耳光,一点儿也没有躲闪的意思,那张俊美的脸被打的一偏,随即慢慢转回来,眼看着士兵们冲上祭坛,将祭坛上的吴纠齐侯,楚国的士大夫们,甚至秦国的国君士大夫们也团团包围在正中间。
  公子白淡淡的说:“父亲,您老了。”
  秦伯乍一听没听明白,公子白继续说:“您以为……把叔父千方百计的遣走,送到楚国做质子,您的伯爵之位,您的秦国,甚至是您的天下,都高枕无忧了,可以酣然入睡了……您把自己的兵权,交在旁人的手中,不闻不问,行辕被包围,也只有先惊后怒的份儿。”
  秦伯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大喝说:“你说什么!?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
  公子白则是淡淡的说:“父亲,还记得孩儿小时候,您经常跟孩儿讲的故事么,大庶长弗忌、威垒、三父,把持朝政,专权跋扈,废除当时身为太子的父亲,而拥立庶出的三叔为秦国国君,父亲当年是如何韬光养晦,重登国君之位的。”
  秦伯听到这里,突然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庶长。
  大庶长听公子白竟然说这么多废话,而且还谈到了前任大庶长,前任大庶长废太子拥立庶子的事情,一直是秦伯心中的那根刺,秦伯重新上位之后,就将前任大庶长连诛三族,杀了个干干净净。
  那段时间大庶长的位置一直是空缺的,因为秦伯十分芥蒂,后来慢慢的才好转了一些,随着秦伯争霸北方,秦国的土地不断向北推进,秦伯似乎也忘了当年被废的痛苦,慢慢志得意满起来。
  大庶长听公子白突然提起这个,恐怕被怀疑,于是打断他们的话,立刻说:“君上莫慌,公子调兵,也是为了保护君上的安危,老臣听说,楚国人阴险狡诈,尤其是这位楚王,在齐国做官的时候,为了博得齐公的信任,便使出各种诡计屠杀楚国百姓,搞得楚国怨声载道,如今做了楚王,又不思安定楚国,只知向外走征战,如今我秦国攻打庸国有功劳,他们楚国就想抢走我们的功劳。”
  大庶长滔滔不绝的讲着吴纠的罪状,齐侯听了,立刻眉头一皱,伸手“啪!”一声握住腰间佩剑,就要上前动粗,吴纠连忙拦住齐侯,一笑说:“大庶长,您说的是寡人么?恐怕您是孤陋寡闻,坐井观天罢?阴险狡诈,贪婪无度,又偏生长着一副猪脑子。”
  “你说什么?!”
  大庶长一听,就愤怒了,吴纠骂人太直白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怎么,寡人说的不对?这偌大的行辕,你以为用绿豆一样的兵马包围住祭坛,便能得到什么好处了?寡人不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今日寡人与楚国的各位,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庸国的土地,秦国就一份都别想要,更别说对半分了。”
  大庶长听着吴纠嚣张的说辞,立刻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向后仰,那老腰好像随时都要折断似的,说:“绿豆?行辕中都是我秦国的军队,就算你们楚国有若敖六卒,那又能怎么样?我不妨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老臣已经联络了郧国,郧国士兵昨天已经从郧关开出,如今恐怕已经在行辕之外,包围得水泄不通了!区区若敖六卒,就算以一当十,也休想从老夫这里讨到好处!”
  秦伯一听,顿时流下冷汗来,说:“放肆!你这是做什么!?谁允许你这样做的?我秦国与楚国在此会盟,郧国算什么东西?郧国之前还协助庸国,根本不是我们的盟友,谁让郧国的士兵开出郧关的!?”
  大庶长一听,说:“君上,您何必生气呢,郧国也是一番好意,助我们拿下楚国,君上您想想看,今日拿下了楚国,我秦国就不只屈居于北方了,将进军整个南方,占领周国大部分土地,整个周国都将变成我秦国的附属!”
  吴纠此时一笑,说:“风大,可别闪着大庶长您的舌头。”
  他这样一说,“噗嗤”一声,旁边本十分紧张的双方士大夫们竟然全都笑了出来,大庶长脸色立刻青了,喝道:“你说什么!?死到临头你还……”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立刻又耿直的拢起手来,重复说:“风大,别闪着您的舌头,牛都给你吹飞了。”
  祭坛之下的士大夫们被秦兵包围着,本也十分紧张害怕,此时一听,也都是哈哈笑了起来,赶忙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笑得太嚣张。
  大庶长脸色更是发青,秦伯立刻说:“立刻退兵,这是误会,听到了没有!?”
  大庶长却冷冷一笑,说:“君上,这可不是误会,您的公子也说了,您老了,那就应该有德者而居之,眼下大好的机会能为秦国谋福利,您却想要白白错失,身为秦国的大庶长,老臣必当匡扶秦国大业,君上您糊涂,老臣可不能糊涂!”
  秦伯一听,气的胸口发紧,连忙伸手使劲捂住自己的胸口,粗重的喘着气,天气憋闷,秦伯似乎要喘不过来了。
  吴纠倒是没生气,笑眯眯的说:“秦公,您还没看出来么?您的大庶长,要重演当年的兵变了。”
  大庶长说:“老臣怎么敢兵变,老臣只不过是兵谏,谁让国君昏庸呢!?”
  他说着,立刻一挥手,说:“来啊!有请郧国将军!”
  大庶长说着,众人立刻全都看向行辕大门,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外面,如今秦国的士兵已经被大庶长控制,楚国虽然有若敖六卒,但是只能算是势均力敌,若是出现了郧国士兵,就算郧国弱小,但是只要倒戈在大庶长这一方面,楚国就会翻船在这小阴沟中。
  众人全都紧紧盯着行辕大门,大庶长说罢之后,时间仿佛静止了,行辕大门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半晌什么动静也没有。
  大庶长额头渐渐出了一些冷汗,吴纠则是“咳咳”的咳嗽了一声,似乎像是催促,大庶长额头上更是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踏踏踏踏”的脚步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外面杀进来,黑色的甲胄直接冲破行辕大门,发出“哐当!!!”一声,一下将行辕大门冲开,随即是源源不断的士兵冲了进来。
  “啊!”
  “来了……”
  “怎么办……天呢……”
  祭坛下面秦国的士大夫们纷纷惊呼出声,不过转瞬,突然有人高声喊道:“这……这是若傲军!”
  大庶长眼看着士兵冲进行辕,这才松了口气,抬手想要抹掉冷汗,还以为郧国军队出了什么问题,结果就听到下面的秦国士大夫的喊声,顿时又吓得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众人顺着祭坛,往下一看,果然是若傲军,黑色的甲胄,虽然没有大旗,但是当先一人竟然是楚国最年轻的环列之尹,禁军之长的卢扬窗。
  卢扬窗身下黑色战马,手执长剑,正在指挥若傲军包围行辕,很快与兵变亲兵对峙起来。
  卢扬窗带着兵马,快速冲上祭坛,大庶长哪知道他们早有准备,立刻大喝说:“别再往前走了!否则我就下令,现在砍了你们楚王的人头!!”
  大庶长喊着,卢扬窗还没来得及带人上祭坛,只好站在半路,抬头看着上面。
  齐侯则是“嗤——”的一声拔出长剑,冷冷的说:“好大的口气,谁敢动楚王,就试试是孤的剑快,还是他的手快!”
  大庶长瞬间有些慌了,不过感觉自己还是稍占上风,毕竟祭坛上都是他的士兵,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踏踏踏”的声音,又是一队人从行辕外面冲进来,打头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一身黑色侍卫的衣裳,腰夸宝刀,从行辕外面冲进来,竟然是吴刀!
  大庶长看到吴刀,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吴刀是公子白派去接引郧国军队的人,吴刀回来了,说明郧国的军队肯定也来了。
  吴刀冲进行辕,一路风驰电掣的纵马来到祭坛之前,他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立刻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索,快步向祭坛上面走,很快越过卢扬窗,卢扬窗也不敢轻举妄动。
  吴刀走上去,面无表情,脸上还带着血迹,暗红色的血迹,让他的皮肤显得苍白扎眼,看起来非常冷酷。
  大庶长见到吴刀,立刻说:“郧国军队可接来了!?”
  吴刀却不理他,犹如一尊石像,站立在地上,大庶长问了两遍,说:“我在问你话,你聋了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大庶长,您别着急,可能是问话的人不对。”
  他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赵嘉,赵嘉立刻跨前一步,说:“事情可办妥?”
  吴刀立刻拱手,半跪在地上,单膝点地,另外一只手握着佩刀,说:“公子,郧国军队已经悉数缴获,并且斩杀郧国主将首级,卢将军已经将俘虏收押,请公子放心。”
  他说着,将盒子“嘭!”往地上一放,随即咔嚓一声打开,大庶长“啊——”的大喊了一声,盒子里都是血,一打开就流出来了不少,竟然放着一颗人头,是那天寿宴上与大庶长说话的陌生男子。
  大庶长见了这个场面,立刻惊叫出来,惊恐的向后退去,“碰!”一声撞到了身后的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公子白。
  大庶长激动的一把抓住公子白,说:“你养的狗!!你养的狗怎么会是赵嘉的人?!你看看你养的狗!”
  大庶长嘶声力竭,所有人都随着他的话音,看向吴刀,吴刀跪在的地上,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公子白则是眯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吴刀,说:“你是赵嘉的细作……”
  吴刀听到他的话,突然一颤,慢慢抬起头来,迎上公子白的目光,不过没有说话,又低下头来。
  公子白笑了一声,似乎很愉快,说:“你跟着我,真是能屈能伸……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发誓说会永远效忠公子,说得好,说好的啊,因为你口中的公子,根本不是我!!”
  公子白说着,最后的话已经变的嘶声力竭,变成了睚眦尽裂的大吼,吴刀一阵吃惊,连忙低声说:“卑将……”
  他的话还没说完,公子白的眸子却突然一晃,随即就听到“嗤——!!!”一声,公子白突然拔出佩剑,紧跟着是“啊啊啊啊!!”一声大吼,距离他最近的大庶长根本没有防备,竟然一下被公子白,一剑穿心!
  大庶长完全没防备,一来,公子白是与他合作的人,二来,公子白是被他威胁的狗,三来,公子白双手残疾,连筷箸都拿不稳,时间长了会手抖,喝两杯就会原形毕露,阴天下雨还会疼的嘶喊,根本就是个残废。
  试想想看,一个残废而已,佩剑在他身上,不过是个好看的幌子,根本派不上用场。
  然而就是这样的废物,突然拔出佩剑,一剑刺在大庶长的心口上。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吃惊,包括公子白的父亲秦伯,包括公子白的叔叔赵嘉,甚至包括公子白的侍卫吴刀。
  不过吴纠倒是没有吃惊,因为他早就听出了端倪,从公子白第一句开始讲起前大庶长兵变的时候,吴纠就已经怀疑了,公子白可能是假意与大庶长合作。
  大庶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把抓住插在自己胸口上的佩剑,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捯气儿声,嘴里涌出血来,嘶哑的说:“你……你这个叛徒……”
  公子白双手握着佩剑,因为疯狂的一刺,白色的袖袍翻起,露出他双手的伤疤,深得可怖,盘曲在他双手手腕。
  公子白握着佩剑的手在打颤,却哈哈大笑起来,仿佛是个疯子,哪还有一点点贵公子的优雅,沙哑着声音说:“你说得对,我的确想做秦公,但你当我是什么!?是你的一条狗么?!那我就告诉你,就算是一条残废的狗,你把他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公子白说着,发狠的一眯眼睛,双手奋力,就听到“嗤!”又是一声,长剑刺得更深,大庶长眼睛一瞪,公子白笑着说:“我是秦国的公子,而你……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国贼。”
  随着公子白最后一个字落下,公子白猛地一拔长剑,“滋——”一声,鲜血从大庶长胸口直接喷出来,一下喷在公子白脸上,让他看起来仿佛是一个从土地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大庶长愣是一声没吭,“嘭!”一下倒在地上,瞪大眼睛就没气了,公子白的长剑也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同时公子白也倒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腕,低声哀嚎起来。
  “嘭”的一声,公子白倒在地上,嗓子里发出哀嚎的声音,额头上全是冷汗,合着大庶长喷出来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浇湿了他的鬓发,公子白的双手不自然的垂在地上,不断的痉挛着,随着疼痛的流逝,那双宽大又骨节分明的手掌,似乎连一根指头都不属于他了,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吴刀见到公子白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心中一惊,立刻冲过去,说:“公子……”
  “滚开!”
  公子白大声喝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吴刀一下不敢动了,就僵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鬓发散乱,满脸是血的公子白。
  秦伯似乎被吓愣了,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场景,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双手都是伤疤,瘫在地上,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赵嘉看着公子白的双手,简直是触目惊心,陈年的伤口因为用力过猛竟然撕裂了,还露出畸形的骨头来,白生生的白骨扎在外面。
  赵嘉此时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情了,连忙拱手说:“王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就点了点头,身后的棠巫赶紧冲过来,不过公子白不老实,只是嘶吼着:“我不需要你们的可怜,滚开!都滚!!”
  公子白不老实,赵嘉和吴刀上前压制着公子白,别看他双手不能用力,但是曾经是个练家子,身上力气很大,此时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赵嘉和吴刀竟然要按不住,棠巫根本没办法给他医治,那白色的骨头露出的更多,触目惊心的。
  吴纠看到这个场景,立刻走上前去,齐侯伸手拦住他,低声说:“二哥,小心。”
  吴纠却抬起手来,示意他没事,走过去两步,“呲啦——”一声,从地上捡起公子白的佩剑,还挺沉,吴纠掂了掂,“哒”一声,剑尖就点在了公子白的肩膀上。
  公子白抬起头来,看向吴纠,赵嘉和吴刀吃了一惊,赵嘉连忙说:“王上,公子白他无意冒犯,请王上……”
  他还没说完,吴纠便笑眯眯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对公子白说:“自暴自弃可不适合你这张俊美的脸,不过嘛,你若是真因为在群臣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短板,就自暴自弃的话,寡人也不介意,让你变成一个彻底的残废,手脚都一并砍了罢?”
  公子白冷笑一声,声音沙哑的说:“你在威胁我么?”
  吴纠一笑,挑眉说:“如果威胁还管用的话。”
  公子白被吴纠一句揭穿心中的苦楚,竟然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棠巫赶紧冲上去,将他的手骨矫正,快速固定止血,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吴纠也松了一口气,哪知道齐侯这个时候暗搓搓的凑到吴纠身后,一脸认真的说:“二哥,孤最俊美。”


第158章 风情万种
  齐侯说着; 还拽了拽吴纠的袖子; 似乎想要吴纠表扬他的俊美。
  吴纠无奈的看了齐侯一眼; 齐侯笑眯眯的说:“来,二哥,让你看更俊美的。”
  一瞬间; 吴纠可能觉得自己太龌龊了; 因为吴纠好像想偏了什么; 不过齐侯本人却没这个意思。
  齐侯只是突然走出去; 走到祭坛的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台下的士大夫和骑兵; 就听到“嘭!”一声; 齐侯竟然一脚将穿心的大庶长尸体猛地踹下了祭坛。
  “嘭——砰砰、嘭……”
  一阵骨碌的声音; 从高高的祭坛上,那尸体带着血; 不断的翻滚着,甚至还被弹得抛起来; 然后又砸在台阶上,继续往下滚。
  下面的士大夫和秦兵发出“嗬——”一阵惊呼声,纷纷让开; 就听到齐侯用威严的声音; 冷酷的朗声说:“祭坛下的秦兵听着,大庶长犯上作乱,发动兵变,已经伏诛; 有愿意弃暗投明,重新回归秦公麾下的,立刻缴械下跪,缴械者既往不咎,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齐侯可并非只是会卖萌,否则别谈什么春秋第一霸主了,连齐国国君都坐不上。
  他生的本就身材高大,面目硬朗,如今再冷声说话,台下的秦兵似乎一瞬间就被震慑住了,随即纷纷你看我我看你,士大夫们是第一波下跪的,立刻全都跪下来,唯恐自己被秦兵牵连。
  秦兵们看到士大夫们都下跪,又看了看台上,终于有人“啪!”的一声将长剑扔在地上,随即就是“噼啪、噼啪……”的声音,陆陆续续有士兵将长剑扔在地上,随即黑色的甲士们,仿佛黑色的浪潮,一拨一拨的纷纷下跪,浪潮一直拍打到祭坛之下,转瞬之间,所有的秦兵全都跪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行辕门口有了声音,祭坛上的卢扬窗眼神好,看到那人立刻惊喜的说:“是爹爹!”
  果然就看卢戢黎带着一队楚军,快速从行辕外面扑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