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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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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刀有些着急,往前走了两步,说:“公子,卑将……”
他的话说到这里,突然一瞬间有些打磕巴,随即就是“咚!”一声,竟然一下倒在了地上,公子白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接他,但是公子白的手还没愈合,两个人便一起倒在了地上。
“吴刀!”
吴刀脸色通红,身上滚烫,一下就昏厥了过去,公子白受了惊讶,连忙大喝说:“医官!医官!”
公子白的手抱不起来吴刀,幸亏旁边就有人,齐侯连忙过来,将吴刀一把抄起来,带进了就近的营帐,棠巫又提着他的小药箱跑过来,给吴刀做检查。
吴刀身上滚烫,一看就是发热了,而起情况还挺棘手。
棠巫检查了一下,突然说:“小臣斗胆请各位先退出去。”
吴纠挑了挑眉,挥手说:“都先出去罢,不要妨碍医官。”
他说着,众人便退出了营帐,不过公子白没有离开,棠巫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强求,伸手过去,竟然解开了吴刀衣裳。
吴刀还在昏迷,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棠巫解开他的衣裳,连亵衣一起解开,还拽开腰带,公子白一看,立刻说:“住手!你做什么?!”
棠巫面色倒是很自然,一点儿也不尴尬,大体浏览了一下吴刀遍布吻痕的皮肤,随即淡淡的说:“你们做的时候,他受伤了,昨天晚上下雨,他又淋了一晚上的雨,就算壮成牛都会病倒。”
公子白一听,脸上顿时有些尴尬,吴刀跟着他日子不短了,他们做过很多次,吴刀每次都逆来顺受,公子白多半是发泄心中不快,有的时候极为不讲理,但是吴刀都没有抱怨过,而且每一次,吴刀都是自己清理,还要拖着疲惫的身躯服侍公子白,因此公子白根本不知怎么体贴,根本不知要给吴刀清理。
吴刀上次走的匆忙,一路奔波,又加上淋雨,铁打的身体都会病倒,何况吴刀身体本不强壮。
公子白见状,连忙说:“我来就行。”
棠巫狐疑的看着他,说:“你会么?”
公子白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点点头,棠巫就将一个小盒子交给他,说:“这个抹上,清凉去肿的,如果以后要行房事,先用这个,别那么鲁莽,若是不够用,可以再找小臣来配。”
公子白本是一张冷酷的脸,如今也被棠巫一本真经的说得十分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尴尬的说:“我知道了。”
棠巫将盒子交给公子白,这便走出了营帐,让他们自己处理了。
会盟结束,吴纠打算返回楚国,毕竟吴纠登基以来,在楚国内部的时间,可远远没有在外面的时间长,他还算是新王,自然要赶紧赶回楚国。
齐侯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和他家二哥在一起,那自然就是好的,再者说了,赶路也是一件美事儿,因为二哥总是在赶路的时候,置办一些小吃放在车子里,以免路途枯燥。
因此齐侯最喜欢赶路了。
这次出行,吴纠简直是大丰收,帮助秦国平定了兵变,秦伯欠了他一个人情,还拿到了庸国大部分的土地,最重要的是,吴纠又收了一个人才,人才这种事情,多多益善,虽然公子白双手残废,不能在舞刀弄枪,不过智谋还在,吴纠自然要收归己用。
吴纠心情大好,因此回程之前,做了很多小食放在缁车上,还有新作的锅巴。
吴纠用大米做了锅巴,上面洒了一些调味,脆脆的锅巴,散发着米香和焦香,入口又酥又脆,而且不咯牙不粘牙,吃起来简直是可口非常。
吴纠刚上缁车,就听到缁车里传来“咔嗤咔嗤……咔嗤咔嗤……咔嗤嗤……”的声音,一听还以为闹耗子呢,不过吴纠立刻就明白了,这耗子还是个硕大的白老鼠!
吴纠掀开缁车帘子,果然,那白老鼠,正抱着盛放锅巴的大碗,吃的津津有味,不止如此,一边吃还一边喝小酒儿,那叫一个惬意。
齐侯吃得满嘴都是锅巴渣子,袍子上也落得都是锅巴渣子,笑眯眯的喝着小酒,他头发没有全都束起来,一仰头的样子,黑色的长发向后散去,看起来竟然……风情万种。
吴纠感觉自己的眼睛可能有点瘸,不然为何还会觉得如此高大的齐侯风情万种?
吴纠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上次管棠巫要的药,还没有用,上次简直失策,将这好东西给齐侯吃了,害的齐侯变成了一头猛兽,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吴纠心里坏笑了两声,打算这回自己吃掉,然后也能变成猛兽,这样一来,就能将齐侯这个“风情万种的小妖精”一举攻下。
吴纠这么想着,顿时觉得缁车不错,车震什么的,环境相对逼仄,肯定更有感觉。
齐侯吃着锅巴,喝着小酒,顿时感觉后背发凉,抬头一看,竟然是他家二哥上车了,齐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家二哥一出现,就自带一种不怀好意的气场,总觉得在算计什么。
齐侯连忙拍了拍手上的渣子,来了个特别端正的“乖巧坐”,将锅巴的大碗一推,一脸不是自己干的,自己绝对没吃锅巴,是锅巴先动手的表情。
吴纠看了一眼装锅巴的大碗,说好了是小吃呢,这么一大碗,准备一路吃的,结果现在就没了一半儿。
不过因为吴纠打算一会儿狠狠“教训”齐侯,因此此时便笑眯眯的,一点儿也不生气齐侯的贪吃,登上缁车来,坐在齐侯身边,还笑着说:“好吃么?调味可以么?”
齐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好吃!好吃!二哥做的什么都好吃。”
吴纠笑眯眯的,齐侯看他一笑,顿时有点晕头转向,不过又觉得他的笑容有点“诡异”,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缁车很快就开动了,队伍启程,向楚国的郢都城开去。
齐侯因为憋不住美食的诱惑,很快又开始吃锅巴,“咔嗤咔嗤”的,吃的特别尽兴,吴纠今日因为不怀好意,因此根本没有拦着他。
吴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趁着齐侯美滋滋吃锅巴的时候,转过身来,仗着自己袖袍宽大当着,把怀中的小药包拿出来,一脸“阴险笑容”,一狠心,把一包药粉都放进了自己的酒杯里,然后晃了晃,果断抬起酒杯,一口闷掉。
药粉果然是有味道的,什么无色无味都是瞎扯,味道真是难吃,还有点苦,十分涩口,吴纠感觉上次自己能把这药粉融入鳗鱼饭里,又让齐侯吃的津津有味,自己的厨艺也真是精湛了。
吴纠一口闷了药粉,就听齐侯说:“二哥,你也吃点锅巴啊。”
他说着,捏着锅巴就喂过来。
吴纠吓了一跳,赶紧把药粉的空包塞进自己的袖子里,胡乱的一团,然后装作无事的转过身来。
若是平日里,吴纠定然会嫌弃齐侯的手,毕竟齐侯的手全是锅巴渣子,看起来特别不拘小节,不过今日么,因为吴纠要狠狠教训齐侯,因此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也不拘小节了。
吴纠一笑,就着齐侯的手,就将递过来的锅巴吃了,齐侯感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二哥好像亲了他的手一下?
齐侯以为错觉,笑眯眯的又抓了一个锅巴,然后衔在嘴上,准备自己吃掉,结果哪知道这个时候,吴纠突然错过来,“咚!”一下,将齐侯扑倒在车厢里。
齐侯一阵惊讶,就看到他家二哥挑眉一笑,那模样就跟挑衅似的,然后低头一下将齐侯衔着的锅巴叼走了。
齐侯一愣,随即笑着说:“二哥,你竟然敢跟孤抢吃的?嗯?”
吴纠一笑,随即还伸手挑了挑齐侯的下巴,将锅巴吃了,还伸出舌尖儿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笑着说:“寡人不只敢和你抢吃的,还敢……吃了你。”
齐侯听罢了哈哈大笑,说:“二哥,你长本事了。”
吴纠本已经给自己壮了胆子,但是慢慢的,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儿,脸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烧,整个人也仿佛被火焰包围,蒸腾着。
吴纠觉得不对劲儿,脸色一僵,刚要爬起来,感觉自己是不是吃的药粉太多了!?
结果齐侯就感觉到了吴纠的变化,一把搂住他,吴纠还是居高临下姿态,却特别不自然,咳嗽了一声,说:“快放开寡人。”
齐侯笑眯眯的说:“不放,是二哥先挑衅的,二哥要负责。”
吴纠羞耻的无地自容,他感觉越来越不对,难受的他汗珠子都滚下来了,滴答一下落在齐侯的额头上,齐侯猛得一翻身,一下将吴纠压在下面。
吴纠被他一翻,袖子里突然有东西滚了出来,齐侯低头一看,有些奇怪,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竟然是个小包,不过是空的,还被团了一下,里面有药粉的味道,稍微有点苦。
齐侯一看,随即了然的笑了起来,挑眉说:“二哥,上次没有接受教训,嗯?”
吴纠赶紧推他,说:“你走开,快把棠儿给寡人叫来……”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你都这幅样子了,口中还叫着旁的男人,真是不乖,孤可要惩罚你了。”
吴纠满头大汗,却欲哭无泪,急的不行,齐侯笑眯眯,慢条条,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声音沙哑的低声说:“二哥,挑逗孤,会么?”
吴纠险些找条地缝扎进去,咬牙切齿的说:“会你大爷!”
齐侯一笑,对着吴纠呵了口热气,说:“嗯?二哥,不乖哦。”
子清和棠巫本想上车去的,不过一听里面的动静,两个人还是默默的退散了,不知今日怎么的,王上好像格外热情,子清和棠巫跟在缁车旁边,一直尴尬的旁听着。
吴纠第二次自作自受,热情的不能言语,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似乎是体力不支。
吴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营帐中了,大军扎营,准备明日早走,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虽然孤很欣赏你的热情,但是二哥身子不好,还是需要有些节制的。”
什么叫得便宜还卖乖!
吴纠真想扑过去咬他,只不过他现在酸痛无比,实在没那个劲儿。
队伍很清闲,顺利的回到了郢都城,群臣在郢都城门口迎接楚王大驾,吴纠终于是回了王宫。
吴纠回宫之后,也并非很清闲,虽然庸国的事情解决了,但是郧国的事情还没解决。
卢戢黎前后脚的就回来了,速度很快,吴纠特意召开了朝议,让大家商议郧国的问题。
卢戢黎回禀了郧国的态度,郧子十分惊慌,毕竟庸国已经亡了,那么郧国就成了夹在楚国和秦国之间的国家,而且十分弱小,根本不能抗衡,生怕就这样被并吞。
卢戢黎说:“郧子已经斩首了郧国夫人,请求我王和秦公的原谅,并且愿意割让郧关,送来金银求和。”
众人一听,那叫一个解气,如今这个年代,有才华的女子,乱政的女子,或者是扭转乾坤的女子多不胜数,不过像郧国夫人这种,目光短浅,还活的好好儿的,吴纠也是头一次见。
如今郧子终于狠下心来将郧国夫人斩首示众,也算是大快人心。
卿大夫一听,都觉得十分解气,不过斗祁却皱了皱眉,毕竟再怎么说,郧国夫人都是长郧姬的亲娘,自己大哥又与长郧姬准备着婚事,现在亲娘被斩首了,母国又面临被吞没的危险,斗祁真是替他大哥操碎了心,不知这婚事,会不会因为楚国与郧国的关系而作罢。
自然了,斗祁皱眉的关系,并不只是长郧姬一个,还有其他的。
吴纠说:“如今郧国打算求和,诸位爱卿可有什么高见,到底是和,还是打?”
路寝宫一下就沸腾了起来,大部分的人,有七成站出来请吴纠一战到底,还有人主动请缨,毕竟郧国如今被扣押了很多俘虏,还斩首了大将军,这样一来,郧国其实外强中干,根本不够看的,楚国只需要一口气,就能将郧国整个吞下肚子。
很多士大夫们站出来主战,斗祁却有些忧心冲冲,皱着眉,此时蒍吕臣则是站出来,拱手说:“王上,吕臣有话,并非扫各位卿大夫们的兴,只是郧国这一战,不打为好。”
士大夫们纷纷看向蒍吕臣,方才主战派有很多都是蒍家的人,如今家主站出来打他们的脸,瞬间脸色都不好看了。
蒍家都要不太服气他们的新宗主,因为蒍吕臣年轻,而且和彭仲爽似的,不识时务,还是个书呆子,大家自然看不起他。
吴纠说:“司败不妨直言。”
蒍吕臣拱手说:“王上,如今我国与秦国之间,仅仅夹着一个郧国,而郧关以北,已经是秦国的地界,若是我楚国想要攻打郧国,必须越过秦国的地界,借道攻打郧国,就算一口气能攻下郧国,那么郧国的地盘子,却夹在秦国本土,与新得到的庸国附属之间,这样一来,我楚国与秦国的土地交错复杂,极为不便于治理,还会加速我国与秦国的利益冲突……王上,远交而近攻,如今秦国与我国因为土地并不接壤,而默认了结交的关系,若是土地一旦接壤,秦国素有虎狼之名,立刻会与我国从结交变成进攻的关系,如今楚国百废待兴,内忧未除,绝不能与秦国交恶,请我王三思!”
吴纠听着蒍吕臣的话,说的井井有条,头头是道,他的话,简直说出了斗祁的心声,斗祁一方面担心大哥的婚事,另外一方面也是担心蒍吕臣所说的。
秦国强大,他们一直以来向北对抗西戎人和北狄人,如今的秦伯赵说,已经刚开始把野心往中原内地转移,因此若是与秦国正面交锋,恐怕谁也讨不得好处。
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钱。
明摆着,打仗要用钱,就算只是打一个弱小的郧国,也需要用钱,再者说了,郧国面临的是灭国之灾,士兵能不倾尽全力么?这一场战斗,虽然囊中取物,但注定是一场苦战。
不只是人力的苦战,也是财力的苦战,春秋战国打仗,完全比拼的就是财力和人力,首先要有财力,没有财力根本没办法打仗。
之所以清晚期,有那么多卖国求和的不平等条约,一方面是因为清政府的无能软弱,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钱的问题,就算求和需要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割让土地,但是也比打一场仗要“便宜”许多。
这样比较下来,可想而知,打仗需要浪费多少钱财,而这些钱,都是从百姓头上一点点咖嗤下来。
斗祁也站出来说:“王上,祁也认为,此战,可免则免,不如接受郧国归降,将郧国将为我国附庸,令郧国年年进贡,年年朝拜,也可免去征战之苦。”
吴纠知道,虽然楚国强大,但是自己新王登基,又做了这么多事,一直在打仗,虽然有很多不可避免,但是钱财的确有所损失,如今楚国已经震慑了周边,得到了威信,也应当发展一下国内,安定百姓,振兴经济,这样才好养精蓄锐。
不只是斗祁和蒍吕臣,彭仲爽和潘崇也站出来应和,虽然七成的人主战,但是主和的都是大司马、莫敖、司败这样的高层人物,士大夫们顿时又随风倒,最后只剩下三分的人主战。
吴纠想了想,便说:“诸位爱卿所言甚至,郧国这一战,寡人也以为还是作罢。”
他说着,又说:“潘崇。”
潘崇立刻站出来,说:“崇在!”
吴纠说:“交涉郧国的事情,就由你来主持,务必给寡人一个满意的答复,虽然这一仗不打,但是也不能让郧国再猖狂下去。”
潘崇立刻拱手说:“是,崇领诏!”
吴纠点了点头,随即又说:“既然说到民生这个问题上,寡人倒是有一件事情,想了很久,趁着这个时候,与大家说道说道。”
众人立刻看向吴纠,不知他要说什么,吴纠笑眯眯的说:“如今我楚国已经扬威千里,又与周国修好,可谓是暂时平定外患,短时间内,恐怕周边国家都不敢与我楚国抗衡,那么寡人想着,就该发展发展我楚国内部……寡人想……”
他说着,顿了顿,扫视了一眼众人,说:“办几所学堂。”
他这么一说,众人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原来是办学堂,很多士大夫心想,就跟谁没办过学堂似的。
其实学堂这个东西,早在西周就已经有了完整的体系,周朝有大司乐,其实就相当于彭仲爽现在的乐尹,音乐在那个年代,是具有礼义教化的作用,因此大司乐乃是学堂的最高领导,就相当于现代的教育局局长。
西周有贵族学堂,也有乡学,当然都是针对有钱人有权人准备的,平头百姓根本不会去上学,因为那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有时间多种块地,还能糊口吃饭呢。
西周的学堂也有一套完整的体系,专门教育学生,学习小六艺。
不过随着时代的推移,进入东周春秋之后,学堂渐渐消磨殆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连年的争斗打仗,钱财全都用在诸侯争霸上,再加上周天子的权威被削弱,学堂也跟着慢慢消失。
到了如今的春秋中叶,基本没有什么学堂了,官学没落,私学却渐渐兴起,自然了,也是针对有钱人有权人,像是楚王熊赀,他的老师就是从申国请来的葆申,这便是私学的代表。
但是吴纠所说的,可并非是私学,也并非是针对有钱人有权人的官学。
吴纠笑眯眯的说:“寡人所说的学堂,是针对平头百姓的乡学。”
“什么?”
“百姓?”
“百姓读什么书?”
“都读书了,谁去种田?”
“就是,这不可行……”
吴纠这话一出,路寝宫顿时热闹了起来,大家纷纷质疑着吴纠的决定。
吴纠所说的话,在那个不开化的年代,就跟女人识字一样天方夜谭,但也不是不可能,女子可以认字,例如文姜宣姜,还是赫赫有名的才女,例如桃花夫人,都会识字,但是前提是,她们是贵族。
抛开了贵族的圈子,一个普通百姓想要读书,就跟一个女子想要认字一样,荒唐至极,说出来好生可笑。
士大夫们的阶级观念是很强的,穷人就要耕地,不耕地,谁交税给他们挥霍?读书学艺是他们这些贵族人才能做的,若是混为一谈,岂不是让贵族蒙羞?
吴纠听着路寝宫中的议论声,竟然还有人公开嘲笑楚王,觉得是无稽之谈。
吴纠笑了笑,也不生气,站起来,慢慢走下台阶,走到大殿中间,他一走过来,士大夫们便不敢嘲笑了,毕竟若是在楚王耳边发笑,恐怕是要掉脑袋的,那可是大不敬。
吴纠一边走,一边说:“寡人原谅某些士大夫的……愚蠢、无知、目光短浅。”
士大夫们面面相觑,吴纠继续说:“各位卿大夫,请展望天下,难道诸侯国中所有的人才,权臣,都是出身贵族么?难道就没有一些明珠,被身份的泥土所掩藏么?难道我楚国想要继续发扬壮大,只凭借着如今殿上这些朝臣,就能做到么?”
众人全都不说话了,静静的听着吴纠的话。
吴纠笑了一声,说:“寡人觉得,远远不够,我楚国想要发展,就不能故步自封,儿子不教化,是父亲的过失,百姓不教化,则是寡人这个做君王的过失。”
有士大夫们说:“王上,百姓愚钝,就算给他们拨钱建学堂,愚钝的人也终究是愚钝的,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钱财,实在得不偿失,请王上三思!”
吴纠挑了挑眉,说:“百姓愚钝,是因为我楚国大夫的不作为,没有人生下来便是天才,若你们不是因为生的大幸,此时也是愚钝的百姓,那设身处地的想想,你们就甘心愚钝么?你们就甘心平庸么?你们就甘心,愚钝的被人鱼肉么?”
士大夫被吴纠反驳得哑口无言,不过觉得这实在无稽之谈,都不屑的反驳。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知道,你们有怨言,但因为寡人是王上,你们不好反驳,只能偷偷的,四下里谈论寡人,说寡人是刚愎自用的暴君。”
他说着,转过身来,慢慢走上台阶,黑色的袖袍发出“哗啦——”一声,双手展开,微微抬着下巴,一脸傲慢的坐回楚王的席位上,笑眯眯的说:“今日,寡人便要做这个刚愎自用的……暴君。”
他说着,在众人纷纷的议论声中,说:“寡人已经决定,谁也不能更改……赵白。”
公子白听到吴纠点了自己的名字,立刻站出来,说:“白在。”
吴纠笑了笑,说:“你方入我楚国,寡人想将这件事交给你来主持,你意下如何?”
公子白抬起头来,惊讶的看了一眼吴纠,到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棘手,而是因为这件事情群臣反对,而吴纠交给自己来处理,岂不是说明自己是他的亲信?
公子白因此有些吃惊,很快拱手说:“白领诏!”
士大夫们一听,顿时纷乱起来,都很抗议吴纠独断这件事情,明明那么多人都反对,都觉得贱民不可教化。
吴纠一笑,说:“别着急反对各位卿大夫,寡人决定,第一批准备建设十所乡学学堂,这十所乡学的一切出资,由寡人自己来。”
众人一听,好生惊讶,吃惊的看着吴纠,十所乡学,全都自己出资,这是多大一笔钱,众人脑子里竟然都没有了概念,不过听吴纠这么说,大家也都放心下来了,只要不是让他们出资就行。
吴纠的确有一些私房钱,那还是在齐国的小饭馆赚的私房钱,之前捐了一部分给齐侯打仗,后来又赚了不少,说是财大气粗绝不为过,的确能支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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