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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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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却淡淡一笑,说:“义渠使臣,不用虚张声势了,你就算把脖子扬得再高,义渠现在没粮吃,没水喝,没兵用,没斗志,没士气,也是什么都没有,只是用下巴和嚣张跟我们谈条款,是不可能谈妥的。”
公子貂一下就被吴纠拆穿了,顿时瞪着眼睛,冷笑说:“好好好!你不杀这个叛徒,没关系,那好啊,我改变想法了,本使臣觉得齐公长得不错,让齐公来伺候我一晚上,伺候的好了,就给你们签订条款,如何?”
他这么一说,众人一片哗然,大家脸上颜色不一,都觉得公子貂这个人也太不要脸了,说出来的话十分龌龊猥琐。
齐侯脸色十分难看,阴霾的仿佛要下雨,有一种风雨欲来的趋势,他虽然双手未动,但是肩膀已经提起来了,似乎随时准备拔剑。
齐侯本就是重生了一次的人,和竖貂早就结怨,本已是不共戴天,如今公子貂竟然口出狂言,当众羞辱齐侯,齐侯一个国君,一个霸主怎么可能受这侮辱。
吴纠一时间没说话,不过眼睛也眯了起来,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平静,仿佛是摸了吴纠的逆鳞,让这个平日里笑眯眯,一派温和的男子竟然也露出一脸阴狠的表情。
幕府中一下归于平静,寂静的让公子貂突然有些心慌。
就在这个时候“哗啦!”一声,有人掀开帐帘子走进幕府,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酆舒!
酆舒明明应该在秦国坐镇,不知怎么突然跑了过来,酆舒走进来,大踏步,满脸都是汗水,看起来奔波都要虚脱了,但是脸色十分刚毅,看到吴纠,只是对吴纠拱了一下手。
众人不知他们打什么哑谜,酆舒只是拱了一下手,吴纠却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慢慢挑起来,那笑容慢慢的扩大,一点点,一点点的扩大,和他往常的笑容一点儿也不一样,带着一股阴狠,还有蔑视。
吴纠挑起嘴唇,看向公子貂,声音平平淡淡,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就听到吴纠淡淡的说:“想要寡人的人伺候你,下辈子罢!”
公子貂见吴纠突然出言不逊,“嘭!!!”一拍桌案,喝骂道:“你这么对我说话,这么不恭敬,还想要人质吗?!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把你们的天子!?”
吴纠一笑,说:“人质?当然想要啊,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人质,不过,我们也有人质。”
“你说什么?”
公子貂没明白吴纠的话,吴纠笑眯眯的说:“巧了,就在义渠使臣您跑肚子,闹胃疼的时候,秦国的大军,已经越过了边境,直冲你们义渠老窝,因此我们现在手中也有人质,我们的人质是……义渠王。”
义渠的士兵一听,顿时一片哗然,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吴纠在还在渑池行宫的时候,让公子白去一趟秦国,其实就是让公子白给赵嘉带口信,吴纠他们负责拖住义渠的使臣,而赵嘉则是派兵攻打义渠,义渠的老窝里没有多少兵马,兵马全都出动到了周国土地上,如今正是空虚的时候,因此根本不需要吹灰之力。
最终要的是阻隔消息,不要让周国土地上的义渠人知道就可以了。
这十分容易办到,再加上吴纠的拖延,赵嘉的军队早就将义渠杀的片甲不留,他们本想要抓个义渠的贵族或者高层来交换,哪知道竟然直接抓到了义渠的国王。
公子貂一瞬间懵了,随即大喊着说:“不要信他的!!他是骗子!他们楚人就习惯说谎,欺骗旁人!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公子貂大喊着,就听到“哗啦”一声,又有人走进了帐帘子,这回则是义渠的将领,那将领手中拿着领牌,进来之后竟然要和公子貂交接,公子貂义渠使臣的身份瞬间被卸了下来,新来的将领变成了使臣,手中还有调遣义渠兵马的令节。
公子貂更是懵了,一瞬间不知说什么好,害怕的还有单伯,本以为如今公子貂是最大的,哪知道突然来了新使臣,单伯巴结公子貂的美梦一下就落空了。
新的使臣行色匆匆,自然是因为义渠王被抓,上面派了人要和吴纠和谈。
那新使臣不敢嚣张,对吴纠恭恭敬敬的说:“楚王,外臣这次来,是想与楚王和各位国君,谈和的。”
吴纠幽幽一笑,说:“谈和,方才这位使臣已经谈过了,不过寡人觉得,他的态度有问题,这和没什么好谈的。”
新使臣连忙说:“楚王,您可千万别见怪,如今你们天子在我们手中,我们大王在你们手中,这样下去,谁也得不到好处,不如我们谈和,楚王您开条件。”
众人一看,眼下势头竟然翻转了,一百八十度的翻转,方才义渠人还嚣张,如今竟然嚣张不起来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方才你们使臣已经拟定了文书,这样罢,就把这个文书的两方调过来,寡人看可行,你们意下如何呢?”
那使臣不知道文书是什么,拿过案子上的文书一看,顿时瑟瑟发抖起来,若是双方一调过来,就是义渠需要上贡珍宝美玉,义渠需要五年用公主和亲一次,义渠需要退兵五十里,割让土地给秦国。
使臣越看越觉得气愤,“啪!!!”一声,竟然抬手直接给了旁边的公子貂一个耳刮子,公子貂没有防备,被打的嘴巴都流血了,一脸震惊。
使臣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公子貂吓坏了,赶紧缩在一边儿,那使臣气的不行,连忙对吴纠说:“楚王,这条款……做不得数的,若是如此,你们周人岂不是欺人太甚了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诶?使臣您这话,寡人不爱听了,方才你们义渠人提出这个条款,就不欺人太甚,我们周人提出这个条款,那就是欺人太甚,使臣您双标太严重了罢?这岂不是不讲道理?”
义渠使臣脸色难看的要命,赔笑说:“是我们的过失,如今他已经被我们革职了,做不得数的,再者说了……”
那义渠使臣幽幽一笑,说:“我们也有你们的天子在手,咱们如今是等价的,楚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吴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义渠使臣有些发毛,吴纠看向义渠使臣,用一脸可怜的目光,说:“等价的?看来使臣您不会做买卖,你这样是要血本无归的,谁说是等价的?”
吴纠说着,转头踱了两步,拍了拍王子郑的肩膀,王子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吴纠,吴纠手掌擎着那东西,高高举起。
诸国国君一看到那东西,顿时都是“嗬——!!”的抽了一口冷气,有人大喊说:“天子印绶!”
天子印绶就跟玉玺一样,都是天子的印信,凡是发布诏令,都需要盖上印绶,这样才能生效。
众人看到天子印绶从王子郑的怀中拿出来,顿时都吃了一惊。
吴纠笑眯眯的擎着印绶,对义渠使臣说:“你们的美梦,是该醒醒了,谁告诉你们是等价的?你们手中的质子,的确是我们的天子,然而你们若是真的把我们逼急了,天子印绶已经在太子手中,太子随时都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天子,到时候你们手中扣押的,随时都不是周国的天子,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义渠使臣,你可不要试探我们的耐心啊。”
义渠使臣顿时脸上变色,看了一眼被扣押的姬阆,又看了一眼那天子印绶,姬阆虽然虚弱,却哈哈大笑起来,说:“寡人早就想看看你们义渠人这番嘴脸了!”
义渠使臣没想到他们来阴的,而且这么狠,义渠王可没有把自己的印绶交给旁人,因此义渠王还是义渠王,而姬阆只要一步就不是天子了,他们手中握的,就从一张王牌,变成了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牌。
王子郑虽然已经将印绶拿出来,但是还是提一口气的,就怕义渠人鱼死网破,眼看着姬阆大笑,他心中十分痛苦,拧在一起,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义渠使臣脸色狰狞了好一阵,最后说:“好,我答应你们了,可以签订盟约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别急,寡人还有其他条款呢。”
义渠使臣气的大喊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吴纠笑眯眯地说:“怎么是欺人太甚了,这是合理买卖,愿打愿挨的。”
义渠使臣“呋呋”的喘着粗气,就跟一只狗似的,气的眼珠子都红了。
吴纠抬手一指,说:“单伯犯上作乱,义渠理应将单伯交还周人处置。”
“好!”
义渠使臣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单伯顿时面如死灰,一下瘫坐在地上。
吴纠手指一划,又指向蜷缩在一边的公子貂,笑着说:“你们的前任使臣,对寡人不恭敬,寡人怀恨在心,想让他……”
吴纠说着,笑了笑,掸了掸自己的黑色袍子,说:“寡人想让他当众自宫。”
“你说什么!?!!”
公子貂立刻大吼起来,说:“你这歹毒的人!!你这阴险贱人!!”
吴纠不听他的喝骂,笑眯眯的说:“若是义渠不答应,那其他条件也不用谈了。”
义渠使臣根本没犹豫,毕竟公子貂只是他们的一条走狗,得势的时候有肉吃,不得势的时候就把他炖成肉吃。
义渠使臣又说:“可以。”
他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士兵冲过来,一下抓住公子貂,公子貂吓得瑟瑟发抖,梨花带雨一般,哭的眼睫都湿了,说:“救命!救命——饶了我罢!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楚王,您饶了貂儿罢!”
公子貂突然服软,哭的那叫一个娇弱,又开始用上美人计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公子貂突然一眯眼睛,猛地暴起,“嗤!!!”一声,竟然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剑了,旁边那些抓着他的义渠士兵立刻就被剖开肚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公子貂一脸的血,在义渠使臣吓得惊叫的声音中,猛地冲向姬阆,想要捉住人质。
齐侯此时则是眯了一下眼睛,“嗤!”一声,伸手一抽,直接将吴刀腰上的宝刀抽出,身形一晃,已经一步抢出,“当!!!”的一声金鸣,公子貂的短剑一下被隔开,震得他连退了四五,“哐当”一声撞翻了桌案,这才停下来。
公子貂没想到齐侯反应这么快,王子郑一见,赶紧冲过去,搂住姬阆,将姬阆带到身后,说:“父亲!你没事儿罢!?”
姬阆赶紧摇了摇头,他已经站不住,软倒在王子郑怀中,突然松了口气,就有一种脱力的感觉席卷而来。
公子貂一脸吃惊的看着手执宝刀的齐侯。
吴纠则是笑了一声,说:“装柔弱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上次在云梦,我们已经中了你的招,难道你以为,寡人还会傻到第二次中计么?”
公子貂大吼一声,似乎要和他们拼命,举起短剑就冲了过来,齐侯已经在戒备,冷笑了一声,猛地甩了一下宝刀,就听到“卡!”一声,不长的宝刀一下弹出一截,变成了长刀。
公子貂冲上来的一瞬间,齐侯已经迎上,“当!当!当——”三声,紧跟着就是“啪嚓!!!”一声,公子貂“啊——”的一声大喊,他的短剑竟然从中间直接被砍断,短剑的剑刃“唰”的飞出去,直接削在公子貂的脸上,瞬间破相,鲜血迸流。
公子貂吓得大喊了一声,紧跟着就是“咚!!”一下,他都没反应过来,胸口就被人踹了一下,一下跌倒在地上,“嘭嚓!”一声,将一片东西全都压塌了。
公子貂想要跳起来逃跑,齐侯的长刀已经“唰”的一下搭在了公子貂的脖颈上。
齐侯阴测测一笑,沉声说:“不过是自宫而已,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毕竟上辈子,公子貂也是个间谍,泄露了齐国的机密,要被处死,不过因为公子貂楚楚可怜,并且自己要求自宫,因此就免了死罪,自宫之后入宫当了近臣。
公子貂脸色苍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楚楚可怜的说:“齐公!齐公您饶了我罢!貂儿做牛做马伺候齐公!貂儿什么都能做的!”
齐侯哈哈一笑,说:“方才你的话是怎么说来着?让孤伺候你?如今你倒是有种,还能反过来说?”
公子貂脸色难看,但是因为被长刀搭住脖颈,根本不敢动一下,齐侯的长刀可是无眼的。
公子貂还想要借着自己武艺高强跑出去,但是哪知道吴纠和齐侯已经吃过一次亏,就不会吃第二次,自然不会让他逃跑。
吴纠见公子貂卖可怜,那容貌本就好看,一可怜起来更是让人怜惜,不由得更为生气,说:“别说废话了,你自己选罢,是准备自宫,还是准备五马分尸,剁成肉泥,然后给我泡酒,等你选完了,寡人还要与义渠使臣谈和呢。”
义渠使臣恐怕迟则有变,也催促着,公子貂面色十分难看,瑟瑟发抖,呜咽着说:“饶命啊!饶命啊!!齐公!饶了貂儿罢!”
公子貂哭着,那义渠使臣已经不耐烦,说:“来人,把他抓起来!”
几个士兵冲上去,这回将公子貂五花大绑,义渠使臣说:“推出去,宫刑!”
公子貂大喊着:“不要啊!放了我罢!放了貂儿呀!救命啊!救命——”
公子貂一路嘶声力竭的大喊声,一路就被士兵推了出去,他方才对周人那么不友好,咄咄相逼,刚才又砍了几个义渠士兵,已经是两面不讨好,如今士兵押着他,丝毫不含糊,直接就给带走了。
幕府外面很快传来嘶声力竭的惨叫声,公子貂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吴纠这才挑眉笑了笑,说:“义渠使臣诚意不小,那咱们签盟书罢?”
“请!”
义渠使臣连忙与周人签订了盟约,签好盟约之后,两边打算放人,义渠退回秦国以北,撤兵五十里,将土地让给秦国所有。
义渠使臣当天下午就动身了,吴纠说:“等使臣到了秦国边关,自会见到你们的义渠王,寡人奉劝你们一句,好自为之罢!”
义渠使臣坐在高头大马上,明明应该是俯视着吴纠,然而却感觉自己根本无法俯视他,那气势完全不对。
义渠使臣笑了一声,拱手说:“楚王足智多谋,我们义渠人服了,但是今日,我们义渠只服楚国,只服楚王,并不是怕了服了周人……这天下,十年之内,定是楚国人的了,我们义渠,也只好去西北面了。”
他说着,幽幽一笑,纵马出了行辕,带着义渠那些残兵向西北而去。
方才义渠使臣这话,是当着姬阆和王子郑的面儿说的,这话的目的很明显了,“这天下十年之内,定是楚国人的了”,明显是挑拨离间,就是说给周人听的。
如今楚国为了周国和秦国的事情奔波劳走,义渠吃了前所未有的大亏,自然要用挑拨离间来收场了,不然走的太亏了。
诸国国君之中,并非都是楚国和齐国的盟友,如今解决了义渠的外患,内部的分歧就变得很明显了,众人一听这个,都看向吴纠。
吴纠到不怎么在意,说:“盟约已经到手了,天子身子虚弱,请天子进行辕休息,择时返回洛师坐镇罢。”
姬阆点了点头,还想要多谢吴纠,只是话没说出来,已经一口气提不上来,整个人晕了过去,王子郑吃了一惊,连忙一把抄住姬阆,说:“父亲!”
吴纠赶紧让随行的棠巫给姬阆诊治,姬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脸色不太好,他之前一直绝食,身子已经掏空了,如今虽然吃东西,但是稍微有些厌食,再加上姬阆身为天子,被义渠俘虏,心中忧虑,他本就是一个心思过重的人,如今更是忧虑成疾,身上的病痛,再加上心中的病痛,自然要昏倒了。
棠巫给姬阆开了个方子,让他按时喝药吃饭,放宽心思,并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会好,只怕他不放宽心思,毕竟做过俘虏的天子,不是那么好服众的,这次回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姬阆昏迷了一阵,王子郑一直守在旁边,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姬阆终于醒了过来,王子郑一阵欣喜,连忙轻声说:“父亲,父亲?”
姬阆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王子郑守在自己榻边,忍不住抬手抚摸了一下王子郑的脸颊,低声说:“郑儿,你为何那么不听话?”
王子郑听到他的话,立刻将怀中的印绶拿出来,放在姬阆手中,姬阆根本握不住,王子郑就拖着他的手,握着姬阆的手,帮他握住印绶,说:“父亲,您别多想,好好儿养好身子,咱们才好回洛师去。”
姬阆叹了口气,说:“为父做过俘虏,如何还有颜面回洛师去,这印绶……”
他还没说完,王子郑立刻说:“父亲,您不必多言了,儿子是不会继承王位的,父亲如今好好儿的,儿子只想辅佐您,若有人敢说父亲一个不字,儿子与他拼命。”
姬阆听到王子郑说这番话,顿时心中有些发酸,王子郑连忙轻声说:“父亲,您别想太多了,养伤要紧,棠巫说了,父亲思虑过重,您安心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儿子就可以了。”
姬阆点了点头,正好棠巫将药和晚膳端过来了,王子郑就亲自喂给姬阆,因为姬阆有些厌食,吃了胃里不舒服,因此要先喝药,喝了药保护胃,这才好吃东西。
只是姬阆根本吃不下药,苦涩的味道让他十分不好下咽,下意识的想吐,把喝进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吴纠就知道姬阆肯定吃不下东西,便亲自去膳房走了一圈,用精米熬了一些软烂的米粥来,只要上面的米糊糊,他和齐侯进来的时候,果然看到姬阆在吐,脸色难看的不行,整个人苍白无力,瘫在榻上,出了一头的冷汗。
王子郑犹如困兽一般,在周围徘徊着,不知如何是好,吴纠赶紧把米粥递给王子郑,说:“给天子喝罢,这东西没什么滋味儿,跟水似的,却极为养人,先吃这个。”
王子郑谢过吴纠,赶紧喂姬阆吃下去,姬阆竟然真的能吃这个,只是没吃多少,不过总是吃下了肚,吃了之后,王子郑哄着姬阆睡觉,还轻轻的拍着,仿佛是哄小孩子一般,看着姬阆睡熟之后,才松了口气。
王子郑轻声对吴纠说:“多谢楚王大恩大德。”
吴纠低声说:“不必谢了,只是举手之劳,左司马照顾着天子罢。”
王子郑踟蹰了一下,拱手说:“王上,郑有一事……”
吴纠已经打断他的话,说:“寡人知道,你想离开楚国,回洛师去,对么?”
王子郑被他说中了,顿时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说:“王上栽培,郑本该铭记于心,只是……只是如今父亲这般模样,郑实在放心不下,请王上宽限些时日,等父亲病好之后,郑就回国复命,不知可否?”
吴纠笑了笑,说:“难得王子一片孝心,王子想要留在天子身边,等天子醒了,定然十分欢心,王子也不必介怀,毕竟寡人有亲信在洛师,也是一件美事儿,不是么?”
王子郑听吴纠这么说,心中顿时感激不尽,连忙要跪下给吴纠磕头,吴纠拦住他,说:“好生照顾天子罢。”
吴纠说着,就与齐侯退出了营帐,准备回去休息了。
齐侯笑着说:“二哥,你手中的赵将军如今回了秦国,现在左司马也要回洛师了,损失了两员大将,得不偿失啊。”
吴纠一笑,挑眉说:“寡人手中的赵将军,现在乃是秦国的一国之君,是寡人亲手扶持他登上伯爵之位,而寡人麾下的左司马,马上将要被册封为周国太子,将来那便是周天子,寡人于秦伯有恩,于周太子有恩,齐公怎么能说寡人是得不偿失呢?这一票生意做得,那是盆满钵满。”
齐侯哈哈一笑,说:“二哥是生意人,孤险些给忘了,你那饭馆儿在临淄,开的还红火着呢。”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还准备在郢都城也开个饭馆儿的分店呢。”
义渠人的事情彻底解决了,吴纠和齐侯也放松了下来,姬阆听说王子郑要随着自己回洛师,照顾自己,那病情顿时好了一半儿,似乎真的如吴纠所说,特别高兴,姬阆早就想念王子郑了,当年王子郑随着吴纠去楚国历练,虽然中途回来几次,但是都是为了公务,来去匆匆的,姬阆自然好生想念。
虽然王子郑不是他的亲儿子,然而这么多年来,姬阆对他已经有感情了,那种感觉,比血液带来的亲缘要强太多、太多……
周天子准备回洛师,诸国国君护送,所有国君的兵力全都撤出函谷关,回归本国,因为这次诸国联军有功,因此姬阆准备在洛师摆宴,给各国国君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犒赏三军。
这次最重要的功臣,自然就是楚国、秦国还有齐国,吴纠齐侯,还有新上任的秦伯赵嘉,都受到了邀请。
吴纠还没有回国,正好直接去洛师赴宴。
吴纠和齐侯一行,护送周天子回到洛师,姬阆因为感激他们,邀请他们在宫中住下,不过吴纠觉得这不合规矩,所以婉拒了,还是往洛师的驿馆下榻,准备在驿馆住下来。
各国国君虽然将兵马撤出洛师,但是国君们都没有离开,仍然留在洛师赴宴,准备宴席之后再离开,也免得奔波了。
于是洛师的驿官简直人满为患,各国国君和使臣都在,大家又好不容易见到楚王,自然要攀谈一番。
吴纠瞬间成了抢手的香饽饽,什么国家都要和吴纠攀谈,还没有到宴席的日子,吴纠却已经连吃了好几次各国准备的宴席,大家都争相邀请吴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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