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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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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就是,衣袍宽大,领口也大,虽然领子不低,但是太松散,遮不住嬴豫的脖颈,那脖颈上竟然有极快看起来十分激烈热情的吻痕。
吴纠顿时挑了挑眉,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吴纠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嬴豫一僵,连忙低头去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齐侯连忙咳嗽了一声,吴纠这才收回目光来,笑着说:“斗射师这是金屋藏娇么?”
斗廉和嬴豫可不知什么事金屋藏娇,而且两个人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吴纠。
就见嬴豫突然一下跪在地上,竟然行了如此大礼。
吴纠吓了一跳,说:“江公这是做什么?为何行如此大礼?”
江国想要附庸楚国,那也不必行如此大礼,毕竟江公是有爵位在身的。
但是嬴豫跪在地上就不起来了,说:“楚王请救一救我江国子民,嬴豫感激不尽!”
吴纠惊讶的说:“江公请起罢,若是寡人能帮的上忙的,寡人一定会帮。”
吴纠还以为是洪水的事情,因为江国如今面临的最大的灾祸只有洪水灾祸。
然而吴纠想岔了,因为哪个国家面临的最大灾祸都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江国虽然是弱国,周边大国环绕,国内又有洪水,夹缝生存不宜,但是也算是安居乐意,自从嬴豫继位以来,国内百姓都过得很好,也没有什么乱政的现象出现。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曲沃公在吴纠的帮助之下,荣生了晋侯,一下变成了名正言顺的晋国主人,被周天子所承认,于是晋侯就演了一出标准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戏法。
晋侯诡诸觉得,晋国在北方非常强大,不亚于南方的楚国,因此想要和楚国一较高低,而且也不服气东方的齐国,想要接替齐国霸主的地位。
霸主的地位如何展现,那便是会盟了。
当年齐侯召开会盟的时候,有国家参加,还被选为盟主,这样一来霸主地位就被奠定了,晋侯也想学这个办法。
但是晋侯一点儿也不清楚自己的定位,竟然传召其他国君来会盟,以盟主身份自居,这样一来,就算是小国家,也不愿意被晋侯传召,传召这个词儿,明明是天子召见诸侯才用的,虽然诸侯之间也有爵位等级之分,不过晋侯是个侯爵,还有那么多公爵在呢,晋侯无论尊卑,一起传召,谁能卖给他面子?
晋侯的会盟,吴纠第一个带头拒绝,因此最后结果就是一个会盟国家都没有,晋侯搭了祭坛,结果空空如也,到了会盟那日,行辕都是空的,只有晋国一个国家。
这样一来,晋侯怀恨在心,觉得是吴纠不卖自己面子,以前自己没有名分,如今自己是晋侯了,吴纠还不卖自己面子,实在忍无可忍。
晋国第一个找到了楚国旁边的黄国,黄国也是嬴姓诸侯,乃是东面进出楚国的门户之一,地理位置非常独到,在周边算是富饶的国家。
晋国打算让黄国配合自己,给楚国一些颜色看看,黄国国君怕事儿,根本不敢招惹楚国,因此就举荐了江国国君嬴豫。
说嬴豫百般好,手段狠辣,脑筋也够,计谋不错,让江国国君去楚国朝拜,其实是做细作,偷取楚国文书,这样便好了。
黄国国君还给晋侯出主意,说是可以让嬴豫带着自己那个嫁不出去的妹妹作掩护,到楚国去,这样一来,江国带了女眷,楚国也要出女眷才行,便能让嬴豫勾搭上芈公主。
芈公主深得吴纠的喜爱,到时候把芈公主迷的神魂颠倒,让芈公主给他偷文书,根本没有问题。
晋侯就信了,完全不觉得黄国是害怕在推卸,便派了自己的亲信凫须,去江国,下诏令让江国国君去做细作。
嬴豫好歹是个子爵,虽然比侯爵低了两等,但是也是诸侯,晋侯下诏令,是有多大的脸面,嬴豫自然不服气,不听晋侯的诏令。
晋侯暴怒如雷,下令要打江国,只是江国与晋国隔着千山万水,若是晋国真的来打江国,那么楚国说不定会援助江国,到时候得不偿失。
因此诡诸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威胁嬴豫,若是嬴豫不去做这个细作,那么就将淮水挖开,淹了整个江国。
江国本就年年都有水患,晋侯勾结了黄国,黄国国君怕事儿,立刻就将地盘自借给了诡诸,让他们挖河床,如果嬴豫不听话,诡诸就要在黄国地界上开始动土,放水淹了江国。
嬴豫本想要和晋国顽抗到底的,但是若是他们真的挖了河床,到时候淮水灌城,别说是其他地方了,就算是都城凤凰台,也不会一定能幸免。
江国那么多百姓,嬴豫上台之后刚刚安居乐业,如今又要面临灭顶之灾,嬴豫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妥协了,晋侯派凫须做监工,一直监视着嬴豫的动向,便来到了楚国。
嬴豫跪在地上不起来,说:“嬴豫被逼无奈,并没有唐突楚王的意思,况且嬴豫心中也明白,晋侯贪得无厌,就算嬴豫帮助他盗得了楚国的机密,晋侯还是会再次威胁我江国,嬴豫也是明白人,因此特意拜托斗射师,求见楚王,请楚王为我江国做主!”
吴纠听了这事儿,皱了皱眉,原来晋国又开始不安生,不光只是传召楚国去开盟会,还要偷东西,简直是光彩啊。
嬴豫又说:“晋侯派凫须监视嬴豫,日前在接风酒宴上,凫须威胁嬴豫,还被公子重耳身边的小童介子推听到了,因此凫须想要对介子推下杀手,学堂投毒的事情,便是凫须做的。”
他这样一说,吴纠顿时就怒了,学堂投毒,小子推没有中毒,中毒的反而是其他人,小重耳中毒最深,险些给烧死了,其他各个国家的豪绅贵族子弟也都中了毒,都是一帮孩子,吴纠还在想是谁下这样的毒手,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如今一听,气怒非常,“嘭!”的拍了一下桌案,说:“岂有此理!”
嬴豫说:“凫须没有除掉介子推,恐怕介子推会道出他的身份,因此还准备下毒手,请楚王防范于未然,还有,昨日传出楚王想要明抢私卒的消息,也是凫须做的。”
吴纠和齐侯一听,原来那耗子竟然就是凫须,不只是给学堂投毒,对孩子们下毒手,和传舆论的,竟然也是同一只耗子。
嬴豫说:“晋国贪得无厌,凫须进入楚国之后,发现楚国强大,只是盗取一两个文书根本无法撼动楚国的地位,因此才想到了私卒的事情,凫须知道,楚王有意削掉私卒,集中王权兵力,因此想要挑拨各个宗家,分崩楚国朝廷内部的势力,还让嬴豫来说服斗家,只要斗家肯与楚王对着干,那么凫须就会前往晋国送信,请晋侯发兵,与斗氏里应外合,灭掉楚国。”
吴纠听他这么说,突然哈哈笑了一声,不气恼了,反而有些愉快,说:“晋侯好大的口气,想要灭掉我楚国,就凭这些斤两?”
齐侯也笑着说:“看来晋侯最近实在太得意了,他都忘了谁是他的再造父母了。”
嬴豫仍然跪在地上,说:“请楚王救一救我江国,如今晋侯的人就在黄国,若是嬴豫这边稍有差池,他们就会挖河床,往江国泄洪,嬴豫死不足惜,请楚王可怜我江国的百姓,嬴豫感激不尽!”
嬴豫说着,快速拜下,竟然给吴纠叩首。
斗廉吓了一大跳,吴纠则是稳稳当当的坐着,说:“江公今日能来,说明江公是个拎得清,看的明白的人,只要江公所言属实,那么寡人的确有办法帮助你们江国。”
嬴豫一听,连忙叩首,说:“嬴豫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楚王,若是楚王肯救我江国百姓,嬴豫愿意率领江国归顺楚王!”
吴纠笑眯眯的说:“江公放心好了,这还不容易么?晋侯不过派了一个跳梁小丑,寡人还不把他放在眼中,你且回去,先这样做……”
吴纠对嬴豫说了几句话,嬴豫连连点头,一点儿也不怀疑,拱手说:“是。”
吴纠说:“行了,以免那个跳梁小丑起疑心,你先回去罢,一切按照计划行事,寡人不只能帮你江国,还能狠狠出口恶气。”
嬴豫再拜一次,然后就退出了房舍,快速离开了斗家,准备回驿馆去,按照吴纠所说的行事。
吴纠这回有事儿干了,也不需要让蒍吕臣去查学堂的事情了,也不需要让彭仲爽去查流言蜚语的事情了,只需要静等着将这个浑水摸鱼的凫须抓出来便好。
齐侯笑着说:“看二哥这模样,又要整人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送到眼前来让寡人消遣,寡人不好好顽顽,怎么对的起他一片苦心呢?”
齐侯说:“说的是这个道理,只是……黄国那边该当如何是好?晋侯联合和黄国,凫须一旦被抓,肯定会惊动黄国,万一晋侯真的放水淹城,那么多百姓该当如何?”
吴纠眯了眯眼睛,说:“想放水?那也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放水。”
吴纠这一趟来斗家,真是来的值了,用了午膳之后,又秘密召见了斗家的各位。
吴纠说:“如今晋国欺人太甚,我楚国若是能保住江国,就是给晋国一次好看。”
众人点了点头,自然觉得是这个道理,吴纠又说:“各位可有良策?”
斗祁想了想,说:“当务之急,乃是保住江国百姓,斗祁以为,请王上秘密出兵,黄国就在我楚国东北面,而且与我楚国接壤,兵马过去不需要惊动任何国家,秘密出兵包围黄国,将黄国控制起来,确保江国百姓的安危为上。”
吴纠说:“莫敖说的有道理。”
斗祁又说:“还要抓住那细作的显形,若是直接拿人,恐怕细作会不认账,还会落得晋国口舌,恐怕他们恶人先告状,说我们楚国诬陷他们。”
吴纠笑着说:“是这个道理,抓拿细作的事情,寡人已经想好了,只需要静等两天便好。”
众人商议了一下情况,吴纠立刻让斗祁去秘密调兵,派人暗搓搓包围黄国,让他们无法挖河床。
嬴豫从斗家回了驿官,刚回去,凫须就大摇大摆走过来了,仍然十分嚣张,说:“谈成了么?斗廉同意了么?”
嬴豫穿着斗廉的衣裳回来,和昨日不是一件,又十分宽大,正好放松了凫须的戒心,凫须一面说话,一面鄙夷的看着嬴豫。
嬴豫迎上他鄙夷的目光,笑眯眯的说:“斗家是楚国的顶梁柱,忠心了那么多年,你以为睡一次,斗家就同意和你一起造反了么?”
嬴豫说的十分直白,凫须又是鄙夷的看着嬴豫,说:“那江公可要加把劲儿,多让斗射师睡你几次了?”
嬴豫幽幽一笑,说:“需要你这个奴隶多嘴么?孤累了,先去歇息了。”
他说着,走进了房舍,“嘭!”一声带上门,凫须则是对着门啐了一口,说:“不过是个卖屁股的,让你顽女人你不顽,偏偏要给男人去顽,还跟我拽上了,到时候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凫须骂完,转头也走了。
接下来几天,嬴豫天天都去斗家,要不然斗廉就来驿馆,总之两个人形容十分亲密,看起来斗廉已经完全被嬴豫给迷住了,而且神魂颠倒。
吴纠安排了斗廉和嬴豫两个人消磨凫须的戒心,斗廉是比较苦恼的,因为他和嬴豫天天见面,还要睡在一张榻上,每日早上嬴豫都在斗廉怀中醒来,斗廉觉得自己实在太龌蹉,因为总是有些尴尬的反应,也不敢让嬴豫知道。
这样一连好几天,嬴豫又在斗家见到了吴纠,吴纠这次来斗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和齐侯带着小子文来斗家顽耍的,正好见一见嬴豫。
嬴豫见到吴纠,说:“楚王,那凫须的戒心似乎已经快要消除了。”
吴纠笑着说:“寡人觉得也差不多了。”
他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布包,看起来像是个锦囊,递给嬴豫,同时又递给嬴豫一个领牌。
嬴豫全都接住,令牌是斗家的领牌,上面写着一个斗字,精囊里有东西,应该是羊皮,不知写了什么。
吴纠笑眯眯的说:“既然鱼已经喂得够肥了,咱们就将他钓上来,炖了吃罢,若是再喂,恐怕就给喂老了,肉质不够鲜美。”
齐侯听他说起鱼来,也知道是个比喻,然而莫名想到了吴纠做的酸菜鱼,那叫一个馋,想着想着都要流口水了。
嬴豫拿着领牌和锦囊,不知是什么意思,吴纠解释说:“你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凫须,就说是斗廉交给他的,令牌是斗家的令节,拿着令牌可以晚间出城,畅通无阻,而这个锦囊,则是斗家交给晋侯的信物,羊皮上有字,晋侯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
嬴豫连忙点头,说:“是!”
吴纠笑眯眯的说:“好了,网抛下了,之后咱们就静等收网罢。”
嬴豫虽然不知锦囊中写的是什么,但是仍然接着,不疑有他,准备带回去给凫须。
凫须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吴纠算计了,嬴豫到了驿馆,就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了凫须,说:“斗廉已经答应了,还给了孤这两样信物。”
他说着将令节和锦囊拿出来,凫须一眼就看到了斗家的令节,顿时满眼惊讶,还以为斗家真的同意了。
嬴豫故意说:“你快去找个信得过的人来,让他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晋公,这是出城的领牌,有了斗家的令牌,就算夜里头出城也不是问题,绝对畅通无阻,还有这个盟书,斗廉说了,将这个盟书交给晋公,晋公自会明白。”
凫须拿着那两样东西,顿时眼目转了转,说什么派人去通知晋公,凫须根本就想自己去,一方面是因为凫须这个人比较多疑,让旁人去他不信,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凫须早就想要离开楚国了,毕竟他是细作,就算在江国国君面前耀武扬威,但是总有危险,因此凫须想要赶紧带着好消息离开楚国,回到晋国去,好加官进爵。
之前凫须也说过,若是斗家谈妥了,他就要亲自去晋国通风报信,嬴豫怕他有所怀疑,因此故意说让他找个人去晋国,而没有直接说让他去晋国。
凫须果然中计了,看到那斗家的令牌,立刻高兴的不行,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平步青云的道路了,他本就深得晋侯的喜爱,因为能说会道,只是没什么真本事,擅长偷鸡摸狗,因此晋国士大夫们不信服,没有办法封官,如今有了这功劳在身上不怕封不了官。
凫须笑着说:“旁人我不放心,我便亲自去就行了,江公还是要留在楚国,准备与我晋国里应外合。”
嬴豫冷笑了一声,就知道凫须会中计,也没有阻拦,就老实的将那两个东西放在凫须手中。
凫须也不管,直接将锦囊拆开,里面是一张小羊皮,上面写着一个字,笔迹有些许的青涩,上面的字他也看不懂,好像不认识。
说实在的,嬴豫也看不懂上面的字,还以为是楚国的文字,其实吴纠在上面写了一个简体字,还是楚王的墨宝,只不过谁也看不懂罢了。
凫须虽然没看懂,仍然将锦囊收好,大摇大摆走了,准备今日晚上出城回到晋国去报信。
吴纠特意下午睡了个觉,晚上便兴致勃勃的起来,准备去城门看好戏了。
吴纠已经让斗廉去了郢都的北城门,就知道凫须会从这里出城,斗廉早就给城门的士兵训话了,只要看到有人拿着斗家的令节出现,便是刺客,偷盗了斗家的令节,罪无可赦,一定要就地抓拿,若是反抗,便狠狠地打,但是一定要抓活的。
士兵们一听,简直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有人敢偷盗斗家的东西,实在活的不耐烦,立刻答应了。
天色慢慢昏暗下来,很快入了夜,街上的百姓也就稀少了,最后城门也关闭了,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儿,这年头不流行夜生活,大家也就各自去休息,很快只剩下城门还亮着灯光,整个郢都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骨碌碌……”
“骨碌碌……”
一辆缁车这个时候从城中而来,朝着城门去了,果然就是凫须的马车,凫须坐在车里,找了个晋国士兵赶车,准备回晋国去领赏了。
因为凫须有领牌,因此缁车一路肆无忌惮的行驶在无人的街道上,很快逼近城门。
城门上的士兵立刻发现了缁车,让人过来查看,缁车被守城的士兵拦住,说:“做什么的?这么晚了干什么去,城门关了,要出城明日赶早!”
那士兵说着,赶车的晋国人却十分嚣张,昂着下巴说:“我们老爷要出城公干,若是耽误了大事儿,你惹得起么?”
那士兵一听就笑了,说:“出城可以,拿王上的诏令来,否则夜里头谁也不许出城!”
晋国人还是十分嚣张,此时就听到缁车里有声音,凫须说:“怎么回事儿?耽误了我的大事儿,你们担待的起么?把令节给他!”
赶车的晋国人立刻嚣张的从怀中掏出斗家的令节,恨不得扔在那士兵脸上,那叫一个狗眼看人低,气势汹汹的。
守城的士兵们一看到那令节,都懵了,大家面面相觑。
晋国人还以为他们怕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说:“看到了么?斗家的令节,还不快放我们老爷出城去!”
那些士兵蒙了,并不是因为害怕了,而是因为斗射师今天才告诉他们,斗家的令节被人偷盗了,若是看到了贼子,一定要将他捉拿。
而如今,就在这天晚上,那贼子就自动找上门来了。
晋国人嚣张的说:“行了行了,道歉就不必了,快起开,我们老爷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耽误不起,快开城门!”
士兵们见这贼子就在眼前,而且分外嚣张,顿时气得不行,几个士兵撸胳膊挽袖子就冲上去,不由分手抬手就揍。
“嘭!!”
“哎呦!”
赶车的晋国人没有料到他们会突然打人,直接从缁车上被打了下来,“咚!”一声摔在地上,凫须在车里听到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出来看看究竟,结果一出来,也被士兵抓住了,“嘭!!”一声拽出来,扔在地上。
一个士兵说:“去,禀报斗射师,说贼子抓到了!”
两个士兵快速的跑上城楼,此时斗廉就在城楼上坐镇,心想着今天晚上可能会抓到晋国的细作,因此干脆没走。
凫须根本不知道是陷阱,被一把拽下车来,扔在地上,“哎呦”喊了一声,挣扎着要爬起来,还没爬起来,就被士兵又踹了一脚。
凫须一下跌在地上,磕得满脸青,大骂说:“怎么回事!?你们做什么!!没看到有斗家的令节吗!还敢打人!!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凫须还在怒吼,又是一脚被人踹在肚子上,“咚!!!”一声,趴在地上,顿时来了个狗吃屎,啃得满嘴都是沙子。
正这个时候,斗廉已经得到了消息,一身黑色铠甲,从城楼上走下来。
别看斗廉平日里没什么官架子,但是斗廉好歹是斗家的人,而且早年建功立业,在沙场上曾多次力挽狂澜,一直是号令千军万马的铮铮铁将军,若是让他摆起官架子,恐怕比谁都厉害,而且一点儿也不怯场。
夜色浓重,士兵举着火把,簇拥着斗廉从城楼上下来,他的黑甲几乎要融入黑夜之中,身材高大,脸上几条伤疤,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野性,仿佛是一头凶狠的豹子,从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带给人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凫须见到斗廉走过来,不感觉害怕,反而高兴起来,因为凫须还蒙在鼓里头,根本不知自己中计了,他看到斗廉,就想到了斗廉与嬴豫那些龌龊事情。
凫须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忙说:“斗射师!斗射师!是我啊,凫须!江公身边的从者,您认得小人么?”
斗廉走过去,看着凫须一时没说话,眼神可不怎么好。
凫须却没看出来,还兴奋的套近乎,说:“斗将军,前些日子,江公去您那里过夜,还是小人送过去的呢,江公可伺候的斗将军舒坦?哈哈哈,想必也极是舒坦的!斗将军,你这些手下当真不长眼睛,斗将军还不快帮我教训他们!?”
斗廉听到他说话龌龊无礼,已经非常愤怒了,又听凫须口气嚣张,顿时冷笑了一声,一把抓住凫须的衣领子。
凫须“啊!!”的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说:“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我有令节,我还有锦囊,我是凫须啊!斗将军,我们不是说好的么?!”
凫须说着,赶紧将怀中的锦囊也拿出来,随即拆开锦囊,将里面的小羊皮拿出来,举起来示意斗廉。
上面是一个简体字,说实话,斗廉也不认识,不知楚王写的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哈哈的笑声,十分爽朗清脆,随即是“啪啪啪”的拍掌声,就看到远处竟然灯火通明,一辆车驾行驶了过来,车帘子一掀开,齐侯竟然先从里面下来,随即伸手搀扶,随即将吴纠从里面搀扶下来。
吴纠一面笑,一面从车上下来,还拍着手,说:“你可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字?”
凫须见到楚王,顿时脸色都白了,在这大黑夜里头的,简直要白的反光,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吴纠笑眯眯的说:“江公可是与你说,拿着这个锦囊交与晋侯,晋侯自会明白?”
凫须脸色更是差了一分,隐隐约约感觉不好。
吴纠笑着说:“这锦囊,可不是斗家人写的,而是寡人亲自手书,凫须啊,你好大的荣幸,而且寡人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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