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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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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须脸色更是差了一分,隐隐约约感觉不好。
吴纠笑着说:“这锦囊,可不是斗家人写的,而是寡人亲自手书,凫须啊,你好大的荣幸,而且寡人告诉你,这上面的字,是写给你的,与你特别投机。”
凫须还举着那锦囊中羊皮,被火把照着,上面明晃晃一个简体的——傻。
凫须根本不知怎么回事,也不认得,还举的老高。
吴纠拍了拍手,说:“好了,江公请出来罢。”
他说着,缁车竟然又动了,嬴豫从缁车中笑着走了下来。
凫须眼珠子一瞪,说:“你!!你敢骗我?!”
嬴豫幽幽一笑,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敢不敢的?”
凫须气的喘粗气,吴纠挥了挥手,说:“将这晋国细作,给寡人抓起来。”
“是!”
士兵们冲上去,凫须根本没办法逃跑,一下就被抓住了,不停得跳脚大喊着,说:“放开我!放开我!!”
凫须大喊着,突然哈哈大笑说:“嬴豫,你以为你抓了我,你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我告诉你,你愚蠢透顶!!晋公若是不见我回去,一样会放水淹了你们江国!你们江国的人,所有的人都来给我陪葬!!”
凫须大喊着,吴纠却挑了挑眉,一脸很为难的说:“可是寡人之前已经派兵去包围黄国,可能晋侯还没听说你被抓,黄国已经被包围了,寡人想问问你,黄国在被我们楚军团团包围之下,还敢不敢挖河床了?”
凫须一听,顿时蒙了,两眼一翻,险些晕过去,吓得已经不行了,黄国若是被包围,黄国国君那个胆小怕事的样子,肯定不会再挖河床,因此威胁不到江国。
凫须感觉到一阵绝望,脸色惨白,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改成了一脸可怜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诉说:“楚王!楚王您可怜可怜小人罢!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晋侯他强逼小人,小人生的孤苦伶仃,也没有什么办法,都是为了生计,因此才被逼无奈的,小人……小人也不想与楚国为敌啊。”
吴纠笑着说:“哦?你现在又不想和我楚国为敌了?”
凫须连忙说:“是是是,小人怎么有这么大胆子,楚国可比晋国强大多了,小人想要归顺楚国还来不及,请楚王原谅小人。”
凫须本就能说会道,而且油嘴滑舌,立刻继续说:“楚王,您想想看,小人一时糊涂,成为了晋国的细作,虽然做了一些糊涂的事儿,但是最后也没能出郢都城,是不是?”
吴纠一笑,说:“哦,没出郢都城,那你在学堂投毒,谋害各国豪绅贵族子弟的事情,要怎么算?还有散播谣言,说寡人想要明抢楚国私卒的事情,又要怎么算?”
凫须顿时脸色更为惨白起来,瞪着嬴豫,没想到这些事情,嬴豫全都告诉了吴纠,气的凫须直冒冷汗。
凫须眼珠子一转,立刻又说:“楚王,小人虽然做过一些错事儿,但是楚王您想想看,若是小人这种细作,做成了错事儿都能被楚王您原谅,那么其他国家一看楚王这般宽宏大量,肯定会真想投奔朝拜,还有什么国家不佩服楚王您呢?匡扶天下,指日可待了!”
吴纠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好一个宽宏大量,宽宏大量啊!”
吴纠听他这么说话,突然就想起来了,原来“凫须”这个人,其实在历史上也是挺有名的,因为他和重耳、介子推是同时代的人,在各种史书中还是个反派,只不过名字让人记忆不是很深刻,但是故事吴纠还是记得的,如今凫须这么一说,吴纠突然想起那个故事了。
重耳在受到骊姬迫害之后,逃奔出来,有很多名士跟随重耳,其中有个从者,就叫做凫须,也有人说他叫做头须,或者里凫须,名字传闻很多,后世已经失传了。
这个从者能说会道,精打细算,跟随着重耳,是个管理钱财的人,后来重耳逃到半路,凫须因为不想受苦,因此就将重耳的钱财偷走了,这才有了介子推割掉自己的肉给重耳吃的典故。
后来重耳经历十七年磨难,终于回到了晋国,登上了晋国国君的宝座,那些十七年跟随着重耳的人,自然飞黄腾达了,而这个时候凫须又回来了。
凫须请求拜见重耳,重耳不见他,并且冷笑说他怎么有脸来见孤。
凫须问寺人重耳在做什么,寺人推辞说君上在洗头,能说会道的凫须便说,洗头的时候,心是倒着的,因此君上才会不见我,等君上洗完了头,肯定会见我的。
因为凫须能说会道,重耳还是见了凫须,凫须为自己盗取钱财开脱,就说了类似于方才对吴纠说的话。
凫须说,自己虽然盗取了重耳的钱财,重耳理应不能原谅自己,但是如今重耳刚刚用武力入晋,士大夫和百姓都非常害怕重耳,若是重耳能原谅一个偷盗他钱财的人,那么百姓和士大夫们肯定都在想,重耳必定宽宏大量,因此就不再害怕了。
不得不说,凫须这胡搅蛮缠的功夫,吴纠要给他满分。
凫须这么说,吴纠笑了起来,齐侯则是冷笑了一声,说:“你让孤想到了一件事情,昔日孤出门游猎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荒废的大宅,曾问过身边的人,大宅如此恢弘,为何会荒废,从者告诉孤一句话……”
因为这个大宅的主人,能认清楚忠心的好官,和贪心的坏官。
齐侯说的是自己上辈子的事情,当年齐桓公成就霸业,一天比一天刚愎自用,他来到野外打猎,身边跟随的从者就是皇子告敖。
齐桓公指着一个荒废的宅邸,皇子告敖告诉他,因为这里曾经住着的人,能识别好人和坏人,因此灭亡了,只剩下一处大宅。
齐桓公当时很吃惊,既然能识别好人和坏人,那为何还会灭亡?
皇子告敖笑着说:“因为他能认出好人,却不重用好人,他能认出坏人,却因为坏人的谗言,不疏远坏人,因此自取灭亡了。”
齐侯笑眯眯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凫须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齐侯说:“因为你的几句谗言,便免除了你谋害各国贵族子弟,还有造谣生事的罪过,那么将如何安抚尽忠的好人,如何责罚处心积虑的小人?”
吴纠拍了拍手,笑着说:“齐公说的正是,看起来凫须把寡人当成了一个刚愎自用的昏君了,实在该死。”
凫须没想到自己灵牙利齿,竟然有一天啃在钢板上了,听着吴纠和齐侯一唱一和,顿时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了!
凫须哆嗦着说:“我……我是不会认账的,我只是……只是江国的从者!”
吴纠笑眯眯的说:“方才你都认账了,如今却要反悔?果然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不过没关系,寡人不怕这个……打,给寡人狠狠地打,寡人最喜欢屈打成招的戏码了,毕竟嘛,寡人是个昏君。”
他说着,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就在这里打,方才好几个士兵都被凫须趾高气昂的骂过,如今立刻冲上去,对着凫须狠狠拳打脚踢。
凫须疼的哎呦哎呦大叫,喝骂说:“嬴豫你这个小人!!卖屁股的下贱货!!竟然敢骗我!!你不得好死!”
凫须骂的难听,斗廉皱了皱眉,“嘭!!!”一脚踹过去,凫须顿时“咚!”一声倒在地上,险些给踹死了,鼻子磕在地上,瞬间鼻血长流,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止都止不住的血。
凫须吓得直哆嗦,刚开始骂的难听,后来就不敢骂了,叩头说:“饶命啊!饶命啊!小人再不敢了!不敢了!”
吴纠笑着说:“哦?寡人问你,那你可是晋国细作?”
“是!是!我是!”
吴纠又说:“你可威胁了江国国君?”
凫须连忙又说:“是!小人混账,小人威胁了。”
吴纠冷笑说:“你在郢都学堂中下毒,暗害各国贵族子弟,可有此事?”
凫须颤抖了一下,这种事情罪名太大,一承认可就是得罪了诸多国家,凫须哆嗦着不敢承认。
吴纠厉声喝道:“是也不是,说话!”
“是……是!”
凫须吓得哆嗦,连忙应声。
吴纠又是冷笑说:“还散播谣言,企图分崩我楚国朝廷,引起我楚国内乱,是也不是?”
凫须不敢再打磕巴,也承认说:“是是。”
吴纠阴测测的笑着说:“好,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再好不过,来人,将这贼子扣押起来,准备日后与晋国当面对峙。”
士兵立刻将凫须一把拽起来,带着就走了,扣押起来。
凫须大喊着饶命,但是没人理他,很快嘴巴里也塞上东西,喊都喊不出来,被人抓走了。
嬴豫见到这一幕,赶紧拱手说:“多谢楚王,多谢齐公。”
吴纠说:“江公不必客气,若不是江公拎得清,我楚国还要被这么一个小喽啰给蒙在鼓里呢。”
如今是大夜里,众人抓到了凫须,自然要回去了,吴纠身子不好,齐侯不想让他熬夜,赶紧带着吴纠回去就寝。
吴纠和齐侯坐缁车回去,吴纠半路上就睡着了,肯定是因为方才闹得特别开心,十分尽兴,如今就累了,齐侯有些无奈,让吴纠枕在自己的腿上,也不吵醒他,等到了宫里头,就将吴纠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抱进小寝宫。
嬴豫和斗廉也准备回去了,嬴豫准备回驿馆,斗廉要回斗家,嬴豫笑眯眯的拱手说:“今日也多谢斗射师。”
斗廉说:“没什么,江公不必挂在心上。”
嬴豫笑了笑,说:“对于嬴豫来说,斗射师救的是我江国一国百姓,嬴豫已经感激不尽,无以回报……而且,还害得斗将军名誉受损,实在是嬴豫的过失。”
斗廉一听,连忙说:“不不不,是斗廉拖累了江公的名誉才是,江公千万别这么说。”
嬴豫和斗廉一时有些无话,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气氛有些奇怪,斗廉咳嗽了一声,说:“斗廉送江公回驿馆,请上马罢。”
嬴豫点了点头,很快跟着斗廉走了。
吴纠睡了个好觉,因为整了人身心俱爽,凫须拿着锦囊里的傻字高举狂甩的时候,吴纠不知道有多好笑,不过只有吴纠一个人能看懂简体字,因此没人跟他一起笑,吴纠一个人还是笑了好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吴纠回忆起这个事情,还有一人笑了好久。
齐侯见他醒了,在榻上闷头笑,不由后背发毛,挑了挑眉,说:“二哥,一个人想什么坏事儿呢?”
吴纠笑着说:“寡人在想……上次去渚宫没来得及打猎,也没吃到烤肉,不如再出门顽顽?”
齐侯一脸惊讶,说:“去渚宫?”
吴纠笑眯眯的说:“当然不是,去楚黄边界……演兵。”
当然了,外带度假。
黄国是个小国家,就在江国旁边,也挨着楚国,黄国的大小和江国差不多,都是地盘子很小的南方国家,只不过因为黄国没有江国那么倒霉,不是年年被淹,因此相对发达一些,又因为是东面入楚,楚国出入东面国家的门口,因此经济也算是发达。
但是对比起来,在楚国的眼中,都是抬手就能碾死的小国家,因此吴纠只当这次演兵是度假了。
日前吴纠已经安排斗祁,让斗家的人先去包围黄国,以免黄国会趁机挖河道水淹江国,如今又要亲自去黄国一趟,嬴豫听了有些惊讶,若是吴纠可以亲自去一趟,那么黄国绝对不敢造次。
毕竟黄国可在楚国旁边,就算有晋国撑腰,那也是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
因此嬴豫十分感激,不过嬴豫也知道,吴纠这么做,可不全是为了江国,也不是为了自己。
如今楚国正面临着最艰巨的决断,那就是削私卒,收归兵权,这样一来,内部很有可能发生动荡,因此吴纠才想亲自走一趟,在黄国边境演兵,震慑黄国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是杨威,震慑周边小国,这样处理内忧的同时,就不必面对外患,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吴纠准备亲自去黄国边界演兵的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嬴豫准备同行,跟着吴纠一起去演兵,处理完这件事情,就可以归国了。
众人很快便即上路,小豆包们也跟着,随行护驾的将军乃是斗射师斗廉,浩浩荡荡的,声势浩大的就往黄国边境而去。
吴纠要去黄国边境,十分方便,楚国黄国本就接壤,在自己领土上演兵,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犯法不惹事儿的。
一路上都十分太平,走到半路的时候,吴纠就收到了先头去包围的回信,楚国兵马已经将黄国包围了,黄国国君吓得不行,给吴纠送来了请罪的文书。
吴纠拿过文书来看了看,黄国满口无辜,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楚国包围似的,还请求楚国放了他们这弱小的国家。
吴纠将文书丢在一边儿,笑了一声说:“黄公不认账,那寡人只能去亲自问一问了,看他认不认账……唉,寡人这个楚王,做的也是累。”
齐侯可没看出他哪里累来着,一脸顽的很尽兴的样子,随即吴纠又吩咐,不要撤兵,就这么包围黄国,并且让人给黄国国君回信,说黄国国君不知悔改,楚王准备亲自去责备他的过失了。
楚王带着大军压境,说是来验兵的,黄国国君都不相信,尤其队伍里还有嬴豫,这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吴纠的兵马很快就到了黄国的边界,不过并没有越出楚国的地界,黄国国君早就在地界的另外一边安扎好行辕,就等着楚王的大驾。
吴纠的队伍刚刚过来,那边黄国国君已经得到了消息,匆匆从行辕中趋步跑了出来,连忙赔笑说:“楚王大驾,快请楚王入行辕歇息,老夫已经准备好美酒佳肴,为楚王和各位接风。”
吴纠骑在纠墨之上,一身黑色的朝袍,冠冕束发,整个人看起来清秀却有威严,挑唇一笑,说:“黄公说哪里的话,再往前一步,那可是黄国的地界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地上,吴纠的纠墨已经站在两国接壤的地方,再往前走一步,吴纠便迈出了楚国的地界,达到了黄国。
吴纠笑眯眯的继续说:“寡人可没有那个胆子,若是越过了我楚国的地界,进入了你们黄国,万一酒意正酣,一不小心被人放水淹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样一说,黄国国君脸色顿时都变白了,吴纠明显所有指,什么放水淹死,说的不正是他们要放水帮着晋国淹了江国么?
嬴豫此时笑了笑,说:“楚王您多虑了,黄公如何敢对楚王您不敬?他也就是对嬴豫这样的小国国君不敬罢了。”
黄国国君乃是侯爵,嬴豫是子爵,比嬴豫高了两等,结果嬴豫却撅了黄国国君一句,黄国国君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从惨白变成了铁青,就跟变色龙似的。
吴纠幽幽一笑,说:“喝酒接风就不必了,寡人来此,也就一个目的,只是想要亲自问一问黄公,您为何帮助晋国,谋害在郢都城学堂读书的各国贵族子弟,这个下毒的罪名,黄公可承认!?”
他这么一说,黄国国君顿时给吓着了,连忙拱手说:“楚王明鉴!楚王明鉴啊!老夫怎么可能做这等事情,老夫真的不知情啊,真的不知情!”
齐侯此时笑眯眯的说:“二哥,看来黄公真的是无辜的,逼迫江公来楚国做细作,耍些下三滥的手段偷盗楚国的文书,都不是黄公想出来的呢。”
黄国国君一听,顿时满头冒冷汗,明明应该是冬天,然而黄公额头上全是汗珠,还不停的往下滚,连忙抬手擦了擦,他没想到楚王和齐公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日前自己还卖傻来着,恐怕是激怒了楚王。
黄国国君感觉有些撑不下去了,虽然晋国给了他们不少好处,但是楚王就在眼前,黄国国君也不敢造次,也不敢应承,若是真打上,完全没有赢的可能性,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说:“楚王明鉴啊,楚王明鉴,老夫也是被晋侯逼迫的,晋侯刚刚上位,便嚣张跋扈,屡次三番逼迫我们这些小国家,老夫与江公一般,都是受害之人啊,无可奈何才屈居在晋国的淫威之下的!”
吴纠笑了笑,说:“哦?是这样么?那你们黄国,还挖不挖河床?”
黄国国君立刻说:“不挖!不挖了!绝对不会挖了,请楚王放心!”
吴纠说:“江国国君的损失又怎么赔偿?虽然你们还没有挖河床,那精神损失总是有的,天天让江公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这该怎么赔偿?”
黄国国君顿时额头上又冒冷汗,想了想,咬牙低声说:“老夫……老夫日前糊涂,还请嬴豫老弟见谅则个,这样罢,老哥哥我给江国拨一些水力方面的工匠,帮助江公您修建水力,您看如何?”
嬴豫一笑,说:“真是难为黄公有心了,只是嬴豫吓怕了,不敢要黄公的人踏足我们江国。”
吴纠说:“说的也是,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已经被算计了一次了。”
黄国国君的脸面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难堪的不行,吴纠又说:“直接赔款就算了,也别用人力了,这样方便。”
嬴豫拱手说:“还是楚王英明,如此楚国还亲自前来主持公道,这一路上的车马费用,楚王是不是应该也让黄公……”
嬴豫说到这里,黄国国君盯着他的余光已经咬牙切齿的,嬴豫简直就是阴险狡诈的小人,已经陪了他们钱,还觉得不够,一定要挑拨楚国,还要让黄国陪给楚国钱。
吴纠一听,笑着说:“有道理有道理,江公心系寡人,寡人真是欣慰至极。”
嬴豫一唱一和的笑着说:“应该的。”
齐侯见吴纠和嬴豫顽的起劲儿,黄国国君却一脸怨毒,不由笑了一声。
黄国国君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转念一想,先答应上,将楚王搪塞走再说,等楚王走了,他就算是再倒戈晋国,楚王想要杀回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到时候晋国的兵马就能来援助了。
黄国国君想得好,觉得自己很是聪明,吴纠瞧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歪脑筋,笑了笑,说:“齐公,江公,你们知道,寡人这辈子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么?”
齐侯听吴纠这口气,就知道有后话,笑着说:“二哥最厌恶什么样的人?”
吴纠挑了挑眉,说:“寡人最厌恶那种……明明自己不聪明,还偏偏要和寡人比聪明的人。”
黄国国君听到这里,脸色又僵硬了,因为吴纠一直笑眯眯的盯着自己说的这句话。
黄国国君心中“咯噔”一声,想着难道自己的想法被楚王看穿了?这不能够啊!
吴纠不等黄国国君说话,招了招手,说:“既然条件已经谈拢,那就歃血为盟罢。”
他说着,斗廉立刻走过来,还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那人想要挣扎,但是绑得太紧,根本没办法挣扎,很快被推了出来。
“咚!!!”一声就倒在地上。
黄国国君定眼一看,竟然是晋侯身边那个能说会道的红人——凫须!
凫须是个细作,安插在嬴豫身边,没成想落到了这幅田地。
吴纠居高临下的坐在马上,俯下身来,手持马鞭,用鞭子的尖儿挑起凫须的下巴,迫使凫须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的一笑,轻声说:“为了表达诚意,黄公便用他的血……来歃血为盟罢。”
凫须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嘴巴,但是没有堵住耳朵,顿时吓得使劲摇头,使劲挣扎,一脸骇色,瑟瑟发抖起来。
黄国国君一听,顿时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更加确定了,恐怕方才楚王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这凫须可是晋国国君面前的红人,派到了江子嬴豫身边做细作,若是自己杀了凫须,那岂不是要和晋国一刀两断,正面为敌么?就算是被迫的,但是这事儿,肯定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吴纠见黄国国君那一脸骇色,笑着说:“请黄公歃血为盟罢,否则……便是与我楚国为敌!”
第173章 说媒
如果不杀凫须; 那便是与楚国为敌; 但是如果杀了凫须,那便是与晋国为敌,黄国国君如今是两面为难; 顿时不知怎么好了。
按照道理来说; 楚国大军已经压境; 再往前踏一步; 就要进入黄国境内,黄国国君应该立刻同意的,但是想一想晋国那些手段,黄国国君又不敢同意了,害怕的要死。
这样一来; 黄国国君又开始犹豫; 吴纠不怕他犹豫; 笑了笑,挥手示意斗廉。
斗廉将凫须嘴里赛着的布拽出来; 一瞬间凫须就开始大吼大叫了; 说:“救命!!!黄公你救我啊!!黄公您救我!这主意可是您想出来的!您要救救我啊!救命啊!”
凫须嘴巴里的布一拿出来; 立刻大喊起来; 吓得黄国国君一个激灵; 黄国国君连忙喝道:“放肆!孤怎么可能出这种下三滥的注意,你竟然信口雌黄,诬蔑孤!”
凫须见黄国国君不认账,立刻说:“就是你出的这下三滥的主意!若不是如此; 我还在晋国呢!如今出了事儿,你竟然想撇清关系!我实话告诉你罢!我今天就算是要掉脑袋,也要拉你下水!你这个奸诈小人!”
黄国国君一听这个,连忙看向吴纠,吴纠则是仍然稳稳当当的坐在纠墨之上,微笑的看着黄国国君,还挑了挑眉,似乎很乐意看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凫须这些日子跟着楚军,知道吴纠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自然明白自己肯定没命好活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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