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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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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豫看了一眼,心想着,斗廉只是稍微有些不修边幅,但是其实样貌不错,毕竟嬴豫可见过斗廉年轻时候的模样,的确是俊逸非凡的,带着一股虎将的气息,如今的斗廉多了几分老成持重,为人又忠厚老实,不懂那些火花活儿,若真是把妹妹嫁给斗廉,起码妹妹不会吃亏,也不会爱欺负,倒是好的……
嬴豫端起酒杯,装作无事走过去,士大夫们连忙给国君敬酒,嬴豫笑着对斗廉说:“斗射师,嬴豫敬您一杯。”
斗廉连忙回敬,说:“是斗廉敬您才是。”
嬴豫喝了酒,笑眯眯的说:“斗射师,有两句话,嬴豫想与你单独谈谈。”
斗廉还以为是公事儿,连忙跟着斗廉走到一边儿,路上的时候遇到了江国国女,江国国女笑眯眯的,一脸羞涩看着斗廉,斗廉不知什么情况,被看的有些发毛,赶紧收回目光,以免误了江国国女的清誉。
那两个人走到一边,斗廉说:“江公,不知有什么要事儿?”
嬴豫笑了笑,又给斗廉倒上一杯酒,和斗廉“哒”一声碰了杯,笑着说:“是这样儿的,斗射师觉得嬴豫的小妹如何?”
斗廉没听懂他说什么,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江国国女,江国国女似乎也看着他们,正好和斗廉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顿时羞涩的红了脸,低下头来娇笑。
斗廉连忙收回目光,说:“江国国女……这……秀外慧中,美貌端庄,实在是……”
斗廉是个粗人,幸亏生在斗家,从小就跟着师傅读书学字,肚子里还有些文采,要不然一时抓瞎都找不到夸赞的词儿,只不过斗廉不知道,他这夸赞的词儿实在太套路了,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嬴豫笑了笑,就知道斗廉是个老实人,这些好听的他是不会说的,便说:“斗射师,嬴豫的妹妹既然如此好,那斗射师可有心动?我江国与您楚国如今交好,小妹也待嫁闺中,正好与斗射师般配的紧,不如能否成就这段好事儿。”
他说着,斗廉脸上的笑意就慢慢凝固了,有些诧异的看着嬴豫,嬴豫也看到了他的表情变化,心中隐约有些紧张,不知斗廉会如何回答自己。
斗廉的脸色变得十分严肃,一直没说话,嬴豫被他的沉默搞得有些心虚,便笑着说:“斗射师,如何?”
他说着,清了清嗓子,又说:“小妹秀外慧中,十分贤惠,又懂琴瑟音律,日后定然是贤妻良母,能为斗射师相夫教子,再者也是……能为楚国与江国拉近邦交。斗射师……您可还记得答应过嬴豫一个条件,如今……”
他说到这里,斗廉突然抬起头来,那目光有些吓人,看起来仿佛是一头野兽,吓得嬴豫下意识的闭住了嘴巴,不敢再说了。
斗廉的目光只是一瞬间,随即便说:“江公,斗廉的确答应了您一个条件,若是斗廉能做到的,一定都会做到,只是斗廉乃是一个粗人,楚国的一个士兵罢了,随时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丧命,配不上您江国的国女,江公万勿再提这件事情了。”
嬴豫不知斗廉为何突然生气,斗廉说完,拱手说:“若没旁的事情,斗廉先告退了。”
他说着,不给嬴豫一个反应的机会,立刻转身走了,大踏步就走了。
嬴豫不知斗廉为何突然生这么大的气,嬴豫从未见过斗廉这么生气,一瞬间嬴豫都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个时候江国国女还走了过来,十分期待的看着嬴豫,羞涩的说:“君兄,怎么样了,斗射师……斗射师怎么说,成了么?”
嬴豫咳嗽了一声,说:“斗射师婉拒了。”
“什么!?”
江国国女惊叹了一声,睁大眼睛,似乎觉得不可置信,瞪了嬴豫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转头就跑了,嬴豫喊了她两声,江国国女也不停下里,很快就跑没影儿了。
斗廉走回来,也没有回到江国士大夫们那边,而是在楚国这边坐了下来,大口喝起酒来。
斗廉走回来,吴纠见他一直在喝酒,还以为江国的酒水太好喝了,自己也尝了尝,感觉就那么一般,没有自己酿的好喝。
斗廉其实是全为了发泄,只要是酒就行了,尤其是烈酒,因为斗廉喝酒太有感染力了,吴纠也跟着喝了两杯,喝了两杯就有三杯,然后是四杯五杯,齐侯应付人的功夫,一回头,吴纠竟然喝了那么多杯,然后就醉了……
吴纠喝醉了,斗廉的酒力也不是太好,还没有齐侯好,偏偏嗜酒,很快也醉了。
吴纠酒品本就不行,喝醉之后放飞自我,拉着斗廉说话,斗廉酒品挺好,但是架不住吴纠的“领导力”,一下将斗廉带进了沟里,两个人就拍着肩膀,搭着肩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互相吐苦水。
齐侯见他们喝醉了,没有办法,只好让子清帮忙,扶着吴纠和斗廉要去休息,但是吴纠和斗廉这两个醉鬼谈的正欢,拉着肩膀还要畅谈,就是不分开,齐侯吃醋都不行了,最后没办法,只好把两个人都带走,推进房舍中,总不能让一个楚王一个将军在江国群臣面前丢人现眼罢?
齐侯让子清去弄醒酒汤,他就在原地看着吴纠和斗廉,生怕这两醉鬼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子清很快就出去了,吴纠和斗廉趴在案子上,还在互相诉苦,而且越诉苦,信息量越大。
吴纠唉声叹气说:“小白每次弄得寡人都很难受,技术太差了!”
齐侯一听,正在喝茶,差点喷出来,喷在斗廉脸上!
吴纠又说:“都告诉他不要了,还一直弄,害的寡人每次都哭出来,实在丢人。”
齐侯心说,这能是技术太差么,齐侯是很自豪自己的技术的。
幸亏斗廉也喝醉了,没过脑子,根本没听进去,也抱怨说:“他今日还要给我介绍女子,给我说媒,我们都已经做过那种事情了,他还要将自己的妹妹介绍给我,难道那天真的是我酒后强迫他的?唉……我还对他发了火,这当如何是好……”
斗廉断断续续的诉苦,齐侯越听越觉得神展开,越听越觉得信息量太大了,有个妹妹,还酒后强迫?齐侯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某个人?
齐侯干脆说:“斗射师,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斗廉醉的厉害,根本不只齐侯在套话,直接说:“还能有谁,自然是嬴豫。”
齐侯心中只剩下果然两个字,原来嬴豫与斗廉私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多事儿,那嬴豫还要把妹妹介绍给斗廉,齐侯心中默默给嬴豫盖了一个大渣男的章子。
吴纠和斗廉越说越是惺惺相惜,后来差点抱在一起抱头痛哭,子清正好进来,就看到楚王搂着斗射师,齐公一脸青铜色。
吴纠嘴里还说着:“你……你这好办!我教你!教你个好办法,硬上啊!抓住他!上了再说!”
子清眼皮一跳,赶紧将醒酒汤放在案子上,然后“嘭!”一声带门跑了出去,溜之大吉了,齐侯叫了他两声,子清就当没听见,一转眼便不见了。
齐侯头疼不已,对着这两个醉鬼,强灌了醒酒汤,吴纠还吐了一次,闹到后半夜,终于是消停了,齐侯自己收拾完了,将斗廉扔在外室,自己进了内室,上了榻搂着吴纠便要睡了。
吴纠在睡梦中,还喃喃的说:“寡人……寡人要强上小白!嗯,强上……”
齐侯差点给逗笑了,刮了一下吴纠的鼻梁,说:“楚王野心不小呢。”
第二天醒过来,吴纠完全不知自己多丢人,斗廉却没断片儿,赶紧就跑了,一脸无地自容,跑出来的时候好死不死还撞到了嬴豫,嬴豫一脸吃惊,看着斗廉衣裳不整的从齐侯和吴纠的房舍中匆忙而出。
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正好齐侯准备去叫子清打水来伺候吴纠洗漱,也推门走了出来,齐侯穿着一身亵衣,披着外裳,嬴豫的目光在他两个人身上一转,更是吃惊不已,齐侯觉得……江公可能误会了什么。
接风宴席之后,叄芯涂脊鄄斓匦危急富嬷扑剂耍蛭苄。瑓'尚打算在三天之内就将完整的水利图绘制出来,可谓动作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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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豫很是感激,毕竟如果解决了洪水问题,那么农业和经济也会得到发展,百姓安定下来,这样江国才能发展下去,如何一直洪涝不断,嬴豫就是想要回天,也没有这个能力。
水力动工很快,就在凤凰台附近的郊区,准备先修一个看看样子,等这个修的差不多,若是没问题了,叄幸埠没仄牍ァ
这些日子叄忻β档睦骱Γ还饩篮推牒罹颓逑辛耍饺绽锒憾喊樱猿苑梗牒钐匾馊觅フ夜そ常ジ现仆撂盏拇蠊耍雀现坪茫饩谰透鲂男哪钅钜丫玫钠Τ裕磺卸计骄驳牟坏昧恕
吴纠感觉自己在这平静之中,可能长了几斤肉……
就这样平静的时候,突然有寺人来找吴纠,说:“楚王,可否请您身边的医官棠巫去给寡君看一看身子。”
吴纠诧异的说:“江公身子抱恙了?”
怪不得这两日没看到嬴豫,那寺人苦恼的说:“正是,寡君身体抱恙,宫中的医官怎么也看不出头绪来,小臣听说楚王身边的医官医术了得,因此才斗胆恳请楚王,借您的医官给寡君看看身子。”
江公生病了,吴纠自然要去探望,便亲自带着棠巫过去,探望一下嬴豫的病情。
嬴豫在小寝宫,脸色有些惨白,眼底有些乌青,看起来像是没有休息好似的,两日没见,廋了一些,没什么精神,还有些低烧,一直连续不断。
棠巫给他看了看,皱着眉,还没有说哪里不好,这个时候听“踏踏踏”的脚步声,还挺急促,一个寺人冲进来,说:“君上!不好了!近郊正在动工的水渠突然坍塌了!水从河床满出来,冲走了好些工匠!”
嬴豫一听,脑子里“嗡!”一下,吴纠则是心中奇怪,叄凶龅乃迹谷换鼓芴坎恢馕侍獬鲈谑裁吹胤剑
嬴豫连忙说:“给孤更衣,孤这就去亲自看看!”
吴纠说:“寡人也同江公一起去。”
近郊正在挖水渠,引淮水分流,这样一来,既可以灌溉农田,也可以分流水源,让淮水不再因为下雨而泛滥。
不过动工的水渠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塌了,水渠还没挖好,引来的水太多,水渠瞬间崩塌,淮水引过来,一下冲走了许多工匠,将附近的农田冲垮了,还席卷了一处富豪的宅邸,这样一来,这事情瞬间就闹大了。
叄刑嫡馐露⒖趟担骸安豢赡堋!
对于修水渠这件事情来说,叄腥系诙蝗烁易跃拥谝唬瑓'尚听到描述,就觉得不可能,若是按照自己的图纸去修水渠,绝不可能会发生这样低级的错误。
叄幸哺哦游橐黄穑谌丝炻砑颖蘧透系搅硕さ慕纪猓搅说胤剑皇强戳艘谎郏纪分宓母盍耍担骸巴诖砹耍∪纪诖砹耍趺纯赡苷庋冢
众人听到叄姓饷此担际谴蟪砸痪贾绞菂'尚画的,还交给了吴纠和嬴豫过目之后,这才发下去,让工匠动工的,如今叄腥此荡砹恕
吴纠眯眼说:“怎么回事儿?”
齐侯立刻说:“把图样拿来看看。”
负责的官员连忙将图样递过来,说:“这这……图样上就是这般画的,绝不会有错,小人不敢怠慢啊!”
齐侯拿来一看,也皱起了眉头,叄兄豢戳艘谎郏担骸罢獠皇巧械耐佳跎掀牍徒梢怨靠纯矗馔佳种评脑欤静皇巧猩辖坏哪歉薄!
嬴豫也看了一眼,果然不是,他有印象,毕竟这事儿嬴豫十分上心,当时嬴豫还在感叹叄械牟呕瑓'尚画的水利图,根本不是旁人能比的,而这图,粗制滥造的,一看就不是叄械氖直省
嬴豫气的将那水利图扔在地上,官员赶紧“噗通”跪下来,瑟瑟发抖,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连连求饶说:“君上饶命!饶命啊!小人……小人只是依照图样挖水渠,也不知会变成这个样子!”
嬴豫气的发抖,他还在低烧,感觉天旋地战的,齐侯说:“如今还是抢救工匠要紧。”
齐侯的话成功把众人的目光拉了回来,嬴豫赶紧吩咐士兵来抢救泛滥的水渠,有一批工匠被冲走了,那豪绅的宅邸还被淹了,那么多下人家丁的,还没有全都逃出来,仍然被困,需要解救。
众人忙做一团,吴纠让楚国的士兵也来帮忙,斗廉带着士兵,快速的来到泛滥的河渠旁边,让士兵们把绳子全都套在自己腰上,以免脚下打滑,一批人营救工匠,另外一批人快速用沙袋堵住崩塌的水渠。
众人忙碌着,嬴豫也亲自到旁边来指挥。
水流不停的泄露着,仿佛是野兽的怒吼声,嬴豫突然觉得脑子里眩晕不止,一闪一闪的发黑,低烧让他有些反应迟钝,“噗通!”一声,竟然一头栽进了奔流的河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熊纠纠:还想不想吃汽锅鸡了?
齐萌萌:想!
熊纠纠:还想不想做楚国男主了?
齐萌萌:想!
熊纠纠:小白乖。
齐萌萌:汪!
第174章 没羞没臊
众人只听到“噗通”一声; 就看到嬴豫一下消失了; 奔流的洪水中只剩下一个水花,嬴豫的身影一下被吞没; 再也找不到了。
吴纠吓了一大跳,连忙喊人,嬴豫身上没有梆绳子; 什么保护措施也没有; 旁边跟着的士大夫一下就吓懵了,一下不知所措; 根本没人去拉; 也没有人去救嬴豫。
还是斗廉最先醒过来,猛地就冲过去; 众人都是一声惊呼; 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斗廉一跃,犹如豹子一般身形矫健,直接跳进了咆哮奔腾的水流中,也发出“噗通”一声。
旁边的士兵大喊着:“将军!”
斗廉那高大的身躯很快淹没在水流中; 一下就寻不到人影了,只能看到被水流一下绷紧的绳子; 发出“崩!”的一声,顺着水流的方向,几乎不堪重负。
齐侯一看,立刻对吴纠说:“二哥你在这儿等着; 孤去救人!”
他说着,快速将黑色的朝袍一脱,直接甩在地上,随即快速冲过去。
就在齐侯冲过的这个时候,斗廉已经从咆哮的水中又冒出头来,一瞬间众人发出惊呼的声音,因为他们不只是看到了斗廉,还看到了嬴豫。
嬴豫脸色苍白,被呛了水,不停的咳嗽着,因为呛水,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意识有些微薄,不太清醒,手勾住斗廉的脖颈,但是根本抱不牢固,斗廉一只手紧紧搂住嬴豫的腰,另外一只手紧紧抓住绳子,两个人被水流冲击着,好像随时都能被冲走一般。
旁白的士兵冲过去,大喊着:“快救将军!”
“斗射师抓牢!!”
“拉绳子!快拉绳子!救将军!”
楚国的士兵比那些吓傻的江国士兵还有士大夫反应快得多,快速冲过去,他们身上都有梆绳子,因此也比较安全,不过因为水渠坍塌,何止是图纸的错误,修建的工程也跟豆腐渣一般,踩在上面容易塌陷,随时都会再陷下去,根本禁不住这么多士兵踩踏。
就听到“啊啊!!”一阵大喊,几个士兵险些掉下去,旁边的士兵快速一捞,拉着绳子把他们拽了上来,就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崩塌的河床和水沟又坍塌了一些,将河岸扩张的很遥远。
士兵们不敢贸然过去,只能几个人过去,拉住绳子,快速往上拉,虽然水中只有嬴豫和斗廉两个人,但是水流速度太大,阻力太大,那几个士兵拉着绳子,几乎拉不动,使劲的往上拽。
嬴豫的意识模糊,半昏迷半清醒,被汹涌的水流击打着,感觉有人紧紧搂着自己,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脸发狠的斗廉,斗廉使劲抱住他,完全不松手,手臂被水流击打的颤抖着。
嬴豫顺着斗廉往前看,那绳子已经不堪重负,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被水流冲的不停绷直的左右乱摆着,绳子已经开始起了毛茬儿,吱呀乱响着。
嬴豫扬高下巴,让自己可以说话,虚弱的说:“绳子……绳子禁不住了,快松手……”
斗廉这才看到,绳子竟然要断裂了,起了毛边,被水冲着,马上就要断开,已经不堪重负的勾勾连连。
斗廉却一脸发狠,更加抱紧了嬴豫,说:“我不会放手的,你抓紧了。”
嬴豫的眼睛看着斗廉,似乎有些复杂,斗廉好像听到他在说什么,然而他没听清楚,耳边是咆哮的水声,就在这一霎那,还有“啪!”的一声脆响,十分清脆,绳子一瞬间崩裂,与此同时士兵大喊着:“拉住!!!拽住!别松手!啊啊啊啊——”
河边的士兵拽着绳子,被一兜,飞快地往前扑去,后面的士兵措手不及,一把没有抓住,那两个士兵拽着绳子被往前一兜,眼看着就要冲进水中,没有了绳子绷劲儿,水中的两个人也一下被水流席卷,一下就要被吞没。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崩!”一声,往前扑的士兵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衣被一把抓住,向前冲的力道一瞬间就消失了,猛地被勒住。
士兵们惊呼着,转头一看,就看到齐侯一把抓住最后一个士兵,嘶哑这声音说:“快拽绳子!”
因为坍塌过的河渠很软,根本不能允许那么多人踩踏,踩踏只会加重崩塌,因此旁边的士兵还是不敢过来,却屏住呼吸,死死盯住他们。
吴纠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看齐侯猛地冲过去,一下踏上豆腐渣一样的河渠,疯狂的水流冲起来,不断拍打在齐侯和那些士兵的身上脸上,那场面简直就是命悬一线。
齐侯紧紧抓住士兵的背心,另外一手一把拽住旁边的树干,手指“啪!”一声,紧紧抠住树干,树干上瞬间就留下了一个血印。
齐侯说:“动作快点,绳子要绷不住了。”
士兵们也紧张,连忙拉绳子,将捆住斗廉的绳子往上拽。
嬴豫已经又昏死过去,完全没有了力量,斗廉一面抓着他,一面拽住绳子,以免只靠系在腰上的力气,绳子会很快崩断。
眼看着斗廉和嬴豫就要从水中被拽出来,斗廉拖着嬴豫,快速的顺着疲软的水渠往上爬,士兵们也帮忙去拽,吴纠刚刚松一口气,就听到“轰隆”一声,河渠再次坍塌,疲软的河渠顺着水流像泥浆一样滚落下去,被快速吞没。
斗廉抱着嬴豫,“噌!”的往下陷了一下,齐侯还抓着树干,猛地一探身,一把抓住斗廉的胳膊,因为斗廉还抱着一个男子,嬴豫身材并不矮小,骨架子不轻,体重自然也不轻,若不是齐侯,恐怕斗廉和嬴豫又要掉进水中。
士兵们快速来帮忙,站在远处的士兵抛过去绳子,斗廉抓住绳子,这才被拉了上来,齐侯松了口气,赶紧也退开疲软的河床和水渠。
吴纠吓得脸色都苍白了,好几次众人都险些掉下去,而吴纠也没办法帮忙,毕竟他过去也是捣乱,河床又那么疲软,根本禁不住人踩。
吴纠见齐侯斗廉和嬴豫全都安全上岸,连忙冲过去,齐侯都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咚!”一声,差点被撞一个跟头,吴纠已经冲过来,一把抱住了齐侯。
齐侯有些懵,因为吴纠抱的太紧了,赶紧安抚的说:“二哥,没事儿。”
吴纠立刻说:“受伤了没有,快给我看看!”
齐侯笑了笑,说:“没受伤,就是手有点破皮。”
吴纠低头一看,方才齐侯刚才用手抓住树干,那树木太高,树枝十分靠上,因此齐侯无法抓住树枝,只能用手指抠住树干,这样一来,手指全都破皮了,上面斑斑驳驳,还扎了倒刺,看起来十分可怜。
吴纠吃了一惊,齐侯见吴纠满眼担心,捧着自己的手,那表情真是太可爱了,齐侯便“哎呦”了一声,说:“好疼,疼死孤了。”
吴纠听他喊疼,更是担心,那边棠巫正在抢救嬴豫,嬴豫昏迷过去了,还呛了不少水,其他医官赶紧来给齐侯看手,有不少倒刺需要挑出来,其他并不难办,只是皮肉伤不过伤在指头上,因此只能好好养着,尽量不动东西。
吴纠怕齐侯不老实乱动,便说:“包严实点,全都包上。”
齐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自己的手,被包成了一个大包子一样,根本看不出手的形状了,好像卖萌似的。
吴纠确定齐侯没事,这才过去查看斗廉和嬴豫。
斗廉坐在旁边,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了,全身都湿透了,头发也潮湿的,滴滴答答往下滴水,胡乱的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只不过他的眼睛还是牢牢的盯着躺在地上,被棠巫施救的嬴豫。
嬴豫呼吸有些微弱,脸色苍白,吐了不少呛进去的水,此时已经没什么危险,只是仍然昏迷不醒,似乎是虚弱的,他脸色难看极了,眼底都是乌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脆弱,好像连碰都经不得碰了一般。
吴纠快速走过去,说:“怎么样?”
棠巫皱着眉,不知为何,表情有些凝重,说:“王上,江公身体虚弱,又着了风寒,请速速回宫罢。”
吴纠立刻点头,说:“先回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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