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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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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舒鸠国的国君年纪不小,乃是偃鸠的叔叔辈儿,自然比吴纠大了许多,见到吴纠,立刻跪了下来,连个磕巴都没有打,连连磕头说:“拜见楚王!拜见齐公!”
  吴纠幽幽一笑,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舒鸠国的国君,笑眯眯的说:“您是舒鸠国的国君,如何给寡人行这么大的礼?”
  舒鸠国的国君连忙虔诚的说:“我舒鸠国本就是楚国的附属,理应作礼,如今我舒鸠国险些听信谗言,错助了小人,因此更是要给我王赔罪作礼,请我王原谅!”
  他说着,又都“咚!”一声磕了个头,竟然十分的不含糊。
  吴纠笑着说:“听说公乃是带着很大的诚意来的,那么请入都城罢。”
  “是是。”
  舒鸠国的国君连忙起身,不敢上马,就跟在吴纠的马后面,亦步亦趋的走进了郢都城,进了城之后,这才上了马,准备入宫。
  吴纠在宫中摆了酒宴受降,舒鸠国的国君带着珍馐美玉,接受排查之后,这才进入宫中。
  吴纠和齐侯入了宫,准备换件衣裳之后再去赴宴。
  吴纠一边换衣裳一边说:“这舒鸠国的国君,投降的也太顺当了,寡人怕是有诈。”
  齐侯帮他套上朝袍,笑眯眯的亲了一下吴纠的额头,说:“二哥还怕有诈?最诈的不就是二哥么?”
  吴纠听了幽幽一笑,说:“那就多谢齐公夸奖了?”
  齐侯说:“二哥与孤还客气什么,别谢了。”
  两个人到了宴厅的时候,舒鸠国的国君已经在了,十分恭敬,都不敢坐在席上,见到吴纠和齐侯,连忙又是“咕咚”就跪了下来,行了大礼。
  吴纠笑着说:“公不必如此客气,快快请起罢。”
  众人入了席,偃鸠也坐在很明显的位置上,幽幽的注视着那舒鸠国的国君,当年他还太小,根本不怎么记事儿,然而逃难的那种感觉,根深蒂固在偃鸠心中。
  那是偃鸠的叔父,却也是杀了他父母的人,如今同堂而坐,偃鸠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中阴霾,又心如止水。
  偃鸠眯着眼睛,突然感觉有人覆盖住了他放在案子下面的手背,抬头一看,原来是坐在一边的屈重。
  屈重见他脸色阴霾的盯着舒鸠国国君,似乎有些担心,伸手覆住了偃鸠的手背。
  偃鸠看到屈重眼中的担心,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活分了不少,不再那么死气沉沉,那一汪止水又流淌了起来。
  偃鸠凑过去,低声说:“叔叔,你做什么摸我?”
  偃鸠故意这么说,果然看到屈重脸色顿时红了,连忙要缩回手去,偃鸠装傻充愣的说:“不行,方才你都摸我了,我也要摸回来。”
  屈重本是担心他,哪知道偃鸠突然耍流氓,好似根本不需要人担心似的。
  舒鸠国的国君连忙将珍宝让人一样一样呈上来,亲自拿给吴纠看,笑着说:“楚王,这都是我舒鸠的诚意,请一定要笑纳。”
  吴纠笑眯眯的说:“哦?是么。”
  他说着,随手捡起一只玉摆件儿,拿在手中把玩着,随即又很随意的扔回桌案上,说:“只是这些么?”
  他这话一出,舒鸠国的国君吓了一跳,以为吴纠要敲竹杠,吴纠笑着说:“寡人可听说了,公带了很大的诚意而来,若论珍馐美物,我楚国要多少有多少,寡人何须要你们舒鸠国的东西?”
  他这么说,舒鸠国的国君有些冒汗,连连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笑着说:“是是是,是这样的,楚国乃泱泱大国,人杰地灵,珍馐美物应有尽有,我舒鸠怎么敢在楚王面前献丑呢?”
  舒鸠国的国君说着,又说:“因此……我舒鸠国特意送上一份厚礼,那便是一个承诺,舒鸠国承诺不会反叛楚国,并且迎回楚国的右司马,我舒鸠国的公子,立偃鸠为舒鸠国的太子。”
  舒鸠国的国君这么一说,楚国的士大夫们差点炸窝,这个诚意还真是蛮大的,不需要费一兵一卒,舒鸠国的国君准备立偃鸠为太子,那么偃鸠就是合法的舒鸠国继承人,这样一来,舒鸠国迟早是偃鸠的,偃鸠又是楚国的右司马,算下来的话,舒鸠国和楚国的关系,那可谓是根深蒂固了。
  吴纠笑了笑,说:“公如此大方?可不反悔了?”
  舒鸠国的国君连忙说:“怎么可能反悔,我舒鸠乃是小国,万万不敢与楚王作对,因着之前听信了晋侯的谗言,险些做了错事儿,铸成大错!还是楚王既往不咎,宽宏大量,大仁大义,我舒鸠国才免遭一难,如此说来,楚王乃是我舒鸠国的再造恩人,唉……说起来也是惭愧,当年的事情,因为我一时糊涂,对我侄儿不起,如今我舒鸠国迎回偃鸠,立他为太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就当是我……将功补过了。”
  偃鸠听着舒鸠国国君的话,眯了眯眼睛,他那表情十分浮夸,唉声叹气,又抹眼泪,可是他眼睛上根本没有半点儿眼泪,眼圈都没有红,正用手不停的拧着自己的鼻子,好像想让鼻子看起来红一些。
  偃鸠听到这里十分不屑,连看都不看那舒鸠国国君一眼,舒鸠国国君还端着酒杯,走过来要对偃鸠敬酒,偃鸠则是一脸没看到他的样子,夹了一个大鸡腿,放在屈重盘子里,笑着说:“叔叔,吃个鸡腿。”
  舒鸠国国君端着酒杯,好生尴尬,偃鸠则是一笑,说:“说起来,应当给叔叔再夹一个鸡腿,当年若不是叔叔,偃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舒鸠国国君脸色十分尴尬,听着这话,脸上不好受,赶紧把敬酒的手收回来,旁边都是看热闹窃笑的士大夫们。
  吴纠笑眯眯的说:“难得公有这样的想法。”
  舒鸠国国君连连点头,说:“是是是,我也是茅塞顿开,茅塞顿开,之前做的愚蠢事情,请楚王见谅。”
  舒鸠国国君正卑躬屈膝的说着,子清突然走过来,对着吴纠耳语了几句话,吴纠皱了皱眉,舒鸠国国君就怕吴纠皱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提心吊胆的。
  吴纠点了点头,随即对舒鸠国国君说:“寡人突然有些急事儿,请公多饮几杯,万勿客气了。”
  他说着,转头笑眯眯的对偃鸠说:“右司马,舒鸠国国君与你是同族,你也多照顾着才是。”
  舒鸠国国君听到这个,顿时额头有些冒汗,偃鸠一笑,颇为有些痞里痞气的,说:“是,我王放心好了。”
  吴纠站起来,齐侯跟着,两个人很快随着子清走出了宴厅。
  吴纠说:“确定么?怎么进来的?”
  子清说:“确定,那人自己说的,说自己是黄国的使臣。不知怎么进的地界,今日白天混进了城,方才自己找了过来,说是要面见王上。”
  原来方才子清匆匆过来,竟然是因为有人偷偷混进了楚国,自称是黄国的使臣,按理来说,各国使臣进入国界,那都是需要有通行文书的,若是没有文书,怎么可能进入城门,那不成了细作了?
  吴纠也没听说黄国国君要派使臣来,子清却突然说来了个使臣,偷偷混进来的,暗中求见吴纠,还不敢声张,好像有人追他似的,说自己有要事儿禀报,一定要见吴纠。
  还说这件事情,和晋国有关系……
  吴纠和齐侯走进了路寝宫,那黄国使臣就在路寝宫中,若不是子清说他是黄国使臣,吴纠还真是忍不出来那是个使臣,或者是个士大夫,还以为是哪来的村民。
  那使臣灰头土脸,看起来十分狼狈仓皇,脸上甚至还有泥,大汗淋漓,一副匆忙的模样。
  吴纠看到那使臣的模样便皱了皱眉,毕竟吴纠可是有洁癖的人。
  黄国使臣见到吴纠,立刻跑过来两步,“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吴纠笑了笑,说:“今儿不知是什么日子,敢情谁见了寡人都想下跪?”
  黄国使臣脸上却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样子,立刻说:“楚王!楚王!大事啊!小人斗胆进城,是因为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儿想要禀报楚王!”
  他说着,便伸手往怀里掏,齐侯眯了眯眼睛,还以为那使臣怀中有什么利器,不着痕迹的将吴纠护在身后,不过那使臣从怀中竟然掏出一卷小羊皮来。
  吴纠挑了挑眉,那使臣将羊皮放在地上,似乎为了打消吴纠的警戒心,然后自己退了几步,说:“楚王,这是晋国送给舒鸠国的书信,楚王一看便知,小人并未有半句虚言!因着小人得知此时舒鸠国的国君就在楚国朝中做客,这才十万火急的赶过来,以免误了时机,那舒鸠国国君花言巧语,没有半句真话!”
  齐侯不让吴纠动,自己引出腰间佩剑,直接将地上的小羊皮一挑,随手一勾,便把那羊皮接在了手中,展开一看。
  齐侯看了一眼,眯着眼睛便将羊皮交给了吴纠,吴纠大体浏览了一下,上面写的很清楚,竟然是一封晋国国君送给舒鸠国的密保。
  上面写着,晋国让舒鸠国的国君亲自来楚国赔礼道歉,但是并不是真的投降,而是拖延时机,舒鸠国国君以此自保,若是逼不得已,还可以用立偃鸠为太子的事情打消楚国的疑虑,等他们把偃鸠接到舒鸠国,便直接秘密做掉,也算是除掉了楚国的一员虎将。
  到时候晋国集合了兵马之后,便与舒鸠国夹击楚国,若是将楚国拿下,晋国还许诺了舒鸠国国君,将洞庭和云梦都划分给他们。
  吴纠眯着眼睛,脸色十分不好,就听那黄国使臣说:“我黄国正好在晋国入舒,送信到舒国的必经之路上,因此截获了这封书信,为了不打草惊蛇,寡君让人模仿了一份,楚王手中的乃是真迹,舒鸠国国君接到的乃是模仿的文书,舒鸠国不怀好意,只是想要拖延战机,请楚王一定知晓。”
  吴纠幽幽一笑,挑了挑手中的文书,对那黄国使臣说:“寡人记得,之前你们黄国还与晋国亲近来着,寡人如何可以确定,这不是你们黄国借刀杀人的伎俩?”
  黄国使臣连忙跪下磕头,说:“楚王请一定相信小人,寡君说了,因着日前晋侯宠臣凫须的事情,寡君已经斩下了凫须的脑袋,晋侯得知大怒,因此怪罪我黄国,寡君为了黄国人民,也不得再投靠晋国,寡君心中清楚,若是晋国群舒巴国徐国和蔡国真的挥师南下,那么黄国这个周边小国,也必将被屠戮,受到殃及之苦!因此寡君明白,投靠楚国,才是我黄国的最后出路,若是楚国不好,我黄国也真正是亡了啊!”
  他这么说,吴纠笑了一声,说:“黄公倒还是拎得清楚的人。”
  黄国使臣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吴纠眯着眼睛说:“黄国使臣所言事关重大,暂时留宿宫中,寡人自由安排。”
  “是,楚王。”
  黄国使臣明白,吴纠说着那是留宿,其实是暂时软禁,毕竟那文书是真是假,楚王定然还要再搞清楚。
  吴纠和齐侯走出路寝宫,吴纠将那文书收入宽袖中,齐侯说:“二哥,若这文书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吴纠笑了一声,说:“凉拌!”
  他说着,便大步往前走去,又回了宴厅,偃鸠正在消遣舒鸠国的国君,偏偏其他士大夫们也乐意看,没人阻拦。
  吴纠走回来,偃鸠这才收敛了一下,笑眯眯的坐回去喝自己的酒。
  吴纠和齐侯回来,舒鸠国的国君顿时松了口气,笑眯眯的又过来给吴纠敬酒。
  吴纠举起酒杯,说:“舒鸠国如此明事理,寡人也敬公一杯!”
  舒鸠国国君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饮尽杯中酒,此时吴纠便说:“不知方才公所说立太子一事……做不做得真?”
  他这么一说,舒鸠国国君连连说:“当真!当真!自然是真真儿的!”
  吴纠笑着说:“那好啊。”
  他的笑容没来由的让舒鸠国国君后背有些发麻,不知怎么回事儿,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吴纠笑的温柔,说:“那捡日不如撞日,便今天罢。”
  他这么一说,舒鸠国的国君都懵了,说:“什么?今天?楚……楚王您指的是……?”
  吴纠笑眯眯的说:“自然是立太子一事了,就今日。”
  舒鸠国国君傻了眼,吴纠笑着伸手扣了扣桌案,说:“寡人看今日日子就不错,卿大夫们也都在,有人见证,公便今日,拟一封文书,盖上舒鸠国的印信,不就成了?难道说……公的确是消遣寡人的?”
  齐侯配合的笑着说:“若是消遣,岂不是将孤和士大夫们也给消遣进去了?这里可是楚国王宫啊,宴厅外面,那么多楚国禁军,不需要动粗,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舒鸠公给淹死了。”
  舒鸠国国君额头又开始冒汗,偃鸠笑着说:“偃鸠也觉着挺好。”
  舒鸠国国君头顶冒汗,鼻尖额头因为汗水亮澄澄的,直反光,眼睛晃动了好几下,似乎有些赶鸭子上架。
  吴纠笑着看他说:“公想好了么?”
  舒鸠国国君连连抹汗,看了一眼在场众人,舒鸠国的使臣人很少,他们此行是来拖延时机的,因此没带武士,为了表达诚意,但是楚国满朝的士大夫们,武将占了一半,都坐在席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舒鸠国国君“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只好硬着头皮干笑说:“当真!当真!想好了,我……我现在就立侄儿为太子,偃鸠乃是我的亲侄儿,又……又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我也想……想早日立他为太子的。”
  吴纠哈哈一笑,说:“说得好,来人。”
  吴纠一吩咐,可有人拿来一卷雪白的小羊皮,让舒鸠国国君“立遗嘱”,舒鸠国国君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办法,只好将小羊皮拿过来,磨磨蹭蹭的开始“立遗嘱”。
  众人全都围在一边观摩着,舒鸠国国君磨磨蹭蹭的写,一直写了好久,吴纠也不着急,坐在席上喝了些小酒,吃了点东西,齐侯也是,肚子早就饿了,就疯狂的席卷了一盘子鸡肉,一鼎牛肉,还喝了好多鸡汤,吃了两大碗饭。
  吴纠看着齐侯风风火火的吃着,连忙说:“别着急。”
  齐侯抽空吃过之后,用帕子擦了擦嘴巴,终于又恢复了一副优雅俊美的前国君模样,看起来人模人样儿的。
  齐侯都吃完了饭,舒鸠国国君才磨蹭的写完,偃鸠就在旁边,一把将羊皮拿起来,看了看,随即笑了一声,好似没什么出入,便将羊皮又甩给舒鸠国国君,笑着说:“盖印罢……叔父。”
  偃鸠最后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舒鸠国国君听着后背发麻,不敢往上盖印,吴纠便说:“怎么,最后这一哆嗦了,公还要想多久?”
  舒鸠国国君听着吴纠的催促,赶紧从怀中把印信掏出来,但是仍然不敢盖印,有些哆嗦,举棋不定,一看就不是真心想要传位给偃鸠的。
  众人都等着舒鸠国国君用印,结果他又开始磨磨蹭蹭,齐侯等的不耐烦,他这个人最讨厌等待,除了他家二哥,还没人能让他等待。
  齐侯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措手,“哐当!!”一声将自己腰上的佩剑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舒鸠国国君吓了一跳,险些直接蹦起来,睁大了眼睛,齐侯则是笑眯眯的把佩剑捡起来,摔得长剑从剑鞘里都跑出来了,齐侯就开始磨剑,发出“噌——蹭——噌——”的声音,里里外外插了好几次,磨的人头皮发麻。
  舒鸠国国君看到齐侯磨剑,顿时害怕的不行,连忙“咚!!”一声,直接将印信盖在小羊皮上。
  这样一来,储君便作数了,这回是当了真。
  偃鸠立刻将小羊皮卷拿起来,舒鸠国国君盖了印信之后,似乎有些反悔,还想抢回来,但是他哪里抢得过偃鸠,偃鸠才二十几岁,正是当年,从小当水匪,力气也大,一把抢过来,大踏步走上前,呈给了吴纠。
  吴纠拿过来一看,笑眯眯的说:“好,公真是大方,寡人还以为……需要很多兵马才行呢,如今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吴纠这么说,舒鸠国国君更觉得害怕了,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吴纠又说:“对了,寡人这里也有一份厚礼,要回赠给公,来,右司马,传给公鉴赏鉴赏。”
  他说着,便从黑色的宽袍袖口中,将方才掖进去的文书拿了出来。
  舒鸠国国君不知是什么文书,偃鸠拿过来,交给了他,他展开一看,顿时惊得脸上变色,一下黑一下白,最后满脸铁青,结巴的说:“这这这这……”
  吴纠笑着说:“怎么,公是想说,寡人怎么会有你暗中与晋国勾结的文书?”
  舒鸠国国君面色苍白,气的全身颤抖,一手抓着那文书,一手举起来颤抖的指着吴纠,说:“你……你早就知道!你、你耍我!?”
  吴纠慢慢站起来,款款的从下席位,语气淡淡的,面带微笑,扬了扬手中的立储文书,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这一票儿,顽的太大了,不过……寡人照单全收,还要感谢你的慷慨大方。”


第177章 
  “不!把文书还给我!!”
  他说着; 扑上前去准备抢吴纠手中的立储文书; 齐侯早有准备; 连忙一步跨过去,伸手拦住吴纠。
  舒鸠国的国君没有碰到吴纠,也没有拿到文书; 顿时大吼着说:“你!你这卑鄙小人; 将文书还给我!原来你一早就知道; 你一早就想要诓骗我!!!”
  众人见他嘶声力竭; 歇斯底里的,禁卫军都已经冲进来了; 快速包围了宴厅; 舒鸠国国君一看这架势; 突然又有些害怕,不敢再这么大声说话。
  吴纠笑眯眯的说:“说寡人诓骗你; 不如说你一早就没有什么好心,想用花言巧语搪塞寡人; 保住你们舒鸠国,然后再转过来与晋国联合,杀我们楚国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知是谁更卑鄙一些。”
  吴纠又说:“不过……寡人交给你一个词儿; 特别适合咱们如今的立场; 那就是……卸磨杀驴,公如今就是那头驴了。”
  他这么一说,舒鸠国的国君气的要死,只是不敢发作; 因为周围都是禁卫军,舒鸠国的国君也没有带军队来,一下就怂了,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连忙拱手说:“楚王……楚王,小人也是被晋国逼的,小人虽然接到了晋国的文书,但是压根儿就没想按照晋国文书上的说法去做,小人此次来楚国,那是……那是满含诚意的。”
  吴纠哈哈一笑,对齐侯说:“他的诚意就是骂寡人卑鄙了?”
  齐侯笑着说:“孤仿佛没有听错,是这样的二哥。”
  那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吓得舒鸠国的国君“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说:“真的,是真的!小人愿意归降,只求楚王饶了小人一命,这……这立储也当真!当真!”
  吴纠扬了扬手中的文书,上面还盖着大印,说:“谁管你当不当真,立储文书就在寡人手中,还有国君印信,寡人还需要问你当不当真?”
  舒鸠国的国君脸色实在不好看,但是不敢反驳,毕竟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若是反驳就是在刀口上自己抹脖子。
  舒鸠国的国君只好赔笑说:“是是是,求楚王,饶我一命,等我回国之后,就像天下人公布偃鸠的储君地位。”
  吴纠一笑,掸了掸自己的黑袍,说:“何必如此麻烦呢?”
  舒鸠国的国君都没听清楚,吴纠已经说:“公何必回国这么麻烦呢?如今我楚国的大司马已经是储君了,您方才是不是没听懂寡人的那话……卸磨杀、驴。”
  舒鸠国的国君一听,顿时全身瑟瑟发抖起来,瞪大了眼睛,这才明白,原来楚王笑眯眯的笑颜之后,竟然已经下了杀意。
  舒鸠国的国君连连看磕头求饶,说:“楚王!楚王!饶了我罢!!我……我是真心实意的,没有想要听从晋国的意思,真的!是真的……”
  吴纠笑着挥了挥手,很快子清就端来一杯酒,吴纠笑眯眯的说:“如今我楚国的右司马乃是舒鸠国的储君,寡人想让他登上国君之位,您说,寡人该怎么做?”
  舒鸠国的国君骇然的盯着那杯酒水,很快酒水就送到了他的面前,吴纠笑眯眯的说:“请舒鸠国国君饮下。”
  他说着,身边的士兵“哗啦!”一声围上去,一下按住舒鸠国国君,舒鸠国国君吓得六神无主,大喊着:“救命!救命!!救我啊——救我!!不不不,我愿意归降楚国,我愿意归降,别杀我!不要啊——”
  舒鸠国国君大喊大叫,好端端的宴席突然有如屠宰场一般,舒鸠国的国君不只是大喊,还乱踢腿,“嘭!!”一声将旁边的案子踢翻了,上面的酒菜全都洒了下来,齐侯拦着吴纠往后退了两步,躲开菜汤溅过来。
  士兵们将舒鸠国的国君按在地上,他刚开始还大嚷大叫的,不过后来因为要被灌酒,就死死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使劲摇头,吓得面色苍白。
  偃鸠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叔叔,被士兵按在地上灌着毒酒,然而这一幕,他等了二十年!足足二十年!
  舒鸠国的国君挣扎很厉害,毒酒都洒了一半,舒鸠国的国君还是不就范,这个时候偃鸠已经不耐烦的走过去,士兵见右司马过来,连忙让开一些。
  偃鸠蹲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舒鸠国的国君,舒鸠国君还大喊着:“侄儿!侄儿!你救我啊!救救我啊!”
  偃鸠一笑,说:“这不就是来救您么?叔父,小侄敬您一杯酒。”
  他说着,立刻伸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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