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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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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牙点了点头,又说:“谢公子。”
  晏娥很快过去了,正巧小荻儿醒了,正在和甯戚哥哥玩耍,晏娥一说易牙来看小荻儿了,小荻儿顿时兴奋的就抛弃了顽的正好的甯戚哥哥,“哒哒哒”一路就跑了,小地出溜儿一般。
  荻儿小炮弹似的冲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易牙,立刻冲过去,“咕咚”一声扎在易牙怀里,甜甜的说:“爹爹!爹爹来看荻儿了,荻儿好想爹爹。”
  易牙伸手搂住小荻儿,在怀里掂了掂,笑着说:“荻儿变沉了,肯定是长肉了。”
  荻儿说:“才……才不是呢,是荻儿长高了,甯哥哥说荻儿长高了。”
  易牙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说:“是吗,爹爹看看,荻儿是不是长个子了?”
  荻儿从易牙怀里出溜儿到地上,努力拔着小身板儿,使劲昂着脖子,还踮起脚尖儿来,尽量显得自己特别高大,拍着小胸脯说:“爹爹你看,快看啊,荻儿是不是高了许多。”
  吴纠被他那个样子逗笑了,荻儿不好意思的说:“义父笑话荻儿。”
  吴纠连忙说:“自然没有,荻儿这么乖,怎么会笑话你呢。”
  荻儿撅着粉嘟嘟的嘴唇说:“荻儿都看出来了。”
  吴纠被他的样子又逗笑了,这回很明显的笑了一声,荻儿就抱着吴纠的腿撒娇。
  荻儿今日看起来非常高兴,毕竟易牙来看他了,荻儿还以为很久很久不能见到爹爹,不过没想到爹爹一个月便回来看他了,荻儿自然高兴。
  荻儿搂着易牙不撒手,一直顽到晚膳十分,吴纠吩咐布膳,让人把荻儿和易牙的晚膳也布在房间里,大家一起用的晚膳。
  用过了晚膳,又顽了一会儿,易牙抱着荻儿回了房间,让他好好睡觉。
  荻儿乖巧的躺在被窝里,眨着大眼睛盯着易牙,说:“爹爹,你还要走吗?”
  易牙蹲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荻儿的额头,说:“要啊,过几天或许爹爹又要走了。”
  荻儿抿着嘴角说:“爹爹放心,荻儿很听话,荻儿也懂事儿,义父一直夸奖荻儿呢。”
  易牙笑着说:“好乖,爹爹放心。”
  他说着,亲了一下荻儿的额头,轻轻拍着荻儿,仿佛哄他入睡,轻声温柔的说:“荻儿,这回爹爹出门,可能时间要久一些才能回来看你,你还记得爹爹上次说过的话么?”
  荻儿立刻说:“荻儿记得,荻儿记得很清楚。”
  他说着,一字一句的背着,说:“像甯哥哥那般聪明伶俐,像无亏哥哥那般谦和有礼,像昭哥哥那般持重沉稳,像义父那般顶天立地……荻儿都会做到,爹爹……一定要回来。”
  易牙听着,猛地身形一震,随即眼圈有些红,说:“看来我们荻儿长大了,懂事儿了,再想糊弄了,当真不容易呢。”
  荻儿嗓子有些哽咽,说:“爹爹。”
  易牙伸手说:“嘘,好孩子,莫要哭,爹爹此行,是去打仗的。”
  荻儿不知什么是打仗,易牙又说:“这一次……若是有幸,爹爹回来看你,若是无幸,你的父亲便是英雄。”
  荻儿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易牙说:“好孩子快睡罢,等你睡着了,爹爹再走。”
  荻儿又点了点头,但是不舍得闭上眼睛,最后到了深夜,实在抵不住困倦之意,终于是睡着了。
  易牙从房间走出来,就看到靠在院子里揪花的吴纠,也亏得是因为齐侯知道吴纠喜欢花儿,所以大冬日的,院子里也种满了花卉,一年四季都在开花。
  吴纠伸手揪着花瓣,听到房间开门关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易牙,说:“荻儿我会照顾好,你放心去就是。”
  易牙拱手说:“谢公子大恩,公子之恩,雍巫无以回报。”
  吴纠笑了笑,将揪秃了的花枝子扔在地上,说:“那便不用报了。”
  他说着,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晏娥很快关上门,没多久,房间的灯就熄灭了,昏暗下来,仿佛是就寝了。
  易牙走出去,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他在入狱之前,是个膳夫,出狱之后,还没有什么名头,所以还要回膳夫的住所去。
  易牙往回走,按理来说,如此深夜应该只有巡逻的虎贲军了,但是走到房舍附近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黑影子站在树木后面,他立在那里,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易牙看着那身影,眯了眯眼睛,慢慢走过去,他走过去,那身影才动了一下,然后快速往后走,似乎是要逃跑。
  易牙连忙快走几步,追上朗声说:“大司行何必走得如此疾,难不成不是来见巫的?”
  那黑影终于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盯着易牙,果然是大司行公孙隰朋。
  公孙隰朋今日下午跟着大司马和齐侯在路寝宫中议事,虽然此行大司马是主战将军,但是后面也要有辎重部队支援,这个负责派遣辎重的人,便是公孙隰朋了。
  因此齐侯要交代一些事情,齐侯很明确的说了,这次交战,邢国地形复杂,可以在沼泽丛林中设下埋伏,一举将鄋瞒兵歼灭。
  但是这其中必然要有一个诱饵引子,齐侯之所以答应易牙出狱,便是要他做这个诱饵和引子,让王子成父放心去用。
  公孙隰朋自然也听到了,他早就知道,易牙虽然能活过腊祭,但是决无理由再活下去,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散会的时候,齐侯跟公孙隰朋说了一句话,他说:“隰朋可去见见雍巫,当是饯别了。”
  公孙隰朋下午散会便来了,在这里站了一下午,天黑也没有用晚膳,仿佛是一尊雕像,一直站着,一动不动,直到深夜,易牙回来了,公孙隰朋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公孙隰朋眼见被易牙发现了,只好说:“君上叫隰朋来给你饯别。”
  易牙笑了笑,说:“看来这次军务紧急。”
  公孙隰朋说:“最多几日便即出发。”
  易牙说:“既是践行,请将军进屋说话罢?”
  公孙隰朋想要拒绝他,刚要拱手告辞,却被易牙抓住了手腕子,易牙对着公孙隰朋一笑,笑的十分明媚,一瞬间,在暗淡的月色下,易牙那面容精致的仿佛令人窒息,透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美艳与心慌。
  公孙隰朋只是一愣神,易牙已经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进了自己的房舍,“吱呀”一声关上门,又笑了笑,说:“将军稍待一会儿。”
  他说着,转身进了内里,很快点起豆灯了,在那昏暗的豆灯光影下,公孙隰朋听到了“簌簌”的声音,易牙竟然在脱衣裳,不过令他松了口气的是,易牙又换了一件衣裳,随即从内里走了出来。
  那是一件暗红色的衣裳,易牙将吴纠借给他的白色衣裳脱下来,整齐的叠好,换了自己的衣裳。
  火一样,却是残败的火焰,燃烧殆尽的暗红,衬托着易牙白皙的皮肤,纤瘦的身子,还有那风流的体态,精致到发慌的面容。
  易牙笑着走过来,与公孙隰朋对着坐下来,公孙隰朋看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睛,额头上隐约蹦着青筋。
  就在易牙伸手要碰到公孙隰朋的一瞬间,公孙隰朋突然发难,猛地甩开他的手,发出“啪!”一声脆响,低喝到:“你为何还要这般?从头到尾!从头到尾你都谄媚于我!雍巫,我隰朋还有什么可以被你利用的地方?你还要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谄媚?!”
  易牙一愣,笑容将了片刻,说:“巫不知将军在说什么。”
  公孙隰朋因为他镇定的态度,有些被激怒了,怒目注视着易牙,他本在寒风中站的已经浑身僵硬,如今却血液沸腾起来,语气仍然很硬,透露着暴怒,沙哑的说:“你为何换这身衣裳?”
  易牙笑了笑,淡淡的说:“因知将军喜欢巫这般穿。”
  他这么一说,公孙隰朋更是愤怒,说:“为何还要这么做,隰朋再无利用之处了!”
  易牙又笑了笑,语气仍然淡淡的,说:“将军错了,将军不知巫为何这么做?巫作为一个男子,如今已无法再利用,却甘愿不择手段的谄媚讨好将军,将军难道不知,巫是什么意思?”
  公孙隰朋一愣,没有再说话,易牙随即笑了一声,说:“巫不日一走,恐无再见之日,然万幸……将军对巫无半分留恋之意,也好断了巫自作多情的谄媚念头。”
  公孙隰朋嗓子滚了一下,说:“你……”
  公孙隰朋顿了顿,说:“隰朋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如今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易牙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暗红色的袖口,轻轻抚摸着说:“巫的确骗了将军,反正也时日无多,便想说一说心里话儿……巫多年之前,的确见过将军,但并非被将军所救……那日巫还在狄人阵中,看到将军骑在马上与人厮杀,却甘愿冒死,冲进敌群,救起了一名小孩儿,当时将军身负多处剑伤,却力保孩子,将他紧紧护在怀中,杀出重围,当时巫已然被将军的气概镇住了……巫在想,无论是不是同一阵营,但将军这种气概,便是巫心中所想的英雄。后来……后来有幸,几年之后,巫也看到了一个孩子,就想效法将军,将那孩子顺手救下了……”
  公孙隰朋说:“那孩子……是荻儿?”
  易牙点了点头,说:“是荻儿。巫每次看到荻儿之时,都肖想着自己也是将军这般的英雄,只可惜……一切都是一场顽笑。在梁丘邑,巫的确处心积虑的接近将军,却是一日比一日仰慕,不可自拔,也幸亏巫有一副皮囊,可以谄媚将军。”
  公孙隰朋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了许多,他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眯着眼睛注视着易牙,跳动的豆烛之下,光线昏黄又有限,一些都变得不太真实起来,唯独那暗红色的身影,十分的抢眼。
  “嘭!”一声,易牙猛的眼前一花,一下就被公孙隰朋按倒在地上,他本坐在席上,猛地一按,整个人倒了下去,头上束发的冠一下撞在地上,掉落了下来。
  公孙隰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眯起眼睛,声音低哑的说:“隰朋还能信你么?”
  易牙轻笑了一声,伸手勾住公孙隰朋的脖颈,将他慢慢往下拉,含住公孙隰朋的耳垂,轻轻的呵气说:“将军,信与不信,也就这一面了,将军大可放宽心思。”
  公孙隰朋脸色有些发狠,按住易牙的双手,一只大手将他双手攥住,压在头顶,易牙十分配合,也不抵抗,公孙隰朋眼睛赤红,仿佛是一头野兽一般……
  三日之后,王子成父的队伍便即启程,日夜兼程,火速奔往邢国,准备进行支援,邢国的人也收到了齐国快马加鞭送来的军报,得知了鄋瞒人的偷袭行为,立刻召开朝议,商议对策。
  这次鄋瞒人的偷袭行头,简直变成了明晃晃的行为,邢国有所准备,再加上齐国排出的救援,救援队伍的任何出资,军饷和粮草,全部由齐国包揽,无需邢国承担一分一毫,这令邢国国君十分感动,几乎是对齐侯马首是瞻了。
  队伍很快动身了,易牙走的时候,也穿着一身暗红色的衣裳,在一片黑甲之中非常显眼,最后慢慢消失在大军兵海之中,越来越看不清晰,渐渐消失了……
  易牙和王子成父的队伍出发,很快齐国便迎来了一年中最盛大的庆典腊祭,虽然有队伍上前线打仗,但是齐国之中还是热闹非凡的,挨家挨户都透露出过节的喜庆气氛,把一年里积攒下来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享用,祭拜祖先天地,以求来年丰收安康。
  这喜庆的气氛弥漫在紧张的战事之中,显得有些诡异与迷茫,吴纠每天都会到路寝宫门外走一圈,去问问战事如何,交战几许。
  不过因为队伍刚刚出发没多久,所以也没什么战事,同时每天候在路寝宫外,第一时间浏览军报的,还有公孙隰朋,两个人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对方。
  腊祭是齐国最大的盛典,每一年这个时候,齐国的附属国家,都会送来朝贺的贡品,今天有些与众不同,鲁国的使臣竟然也来了。
  自然,鲁国并不是齐国的附属国家,毕竟鲁国可是东方第二大国,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也不可能沦为齐国的附属。
  但是鲁国的使臣的的确确是来了的,这次作为使臣的人是吴纠和齐侯的老相识了,公子庆父。
  庆父从鲁国远道而来,带来了无数珍馐美物,但并非是进贡和朝贺,而是带来了鲁公的诚意,要诚心和齐国“重修旧好”的。
  因为鲁国使臣远道而来的缘故,齐侯特意准备了接风宴,宴请鲁国公子。
  今日的宴席吴纠也需要出席,吴纠知道,鲁国公子这回又不辞辛苦的过来拜访,无外乎是为了割让遂邑的事情,肯定是想着多献上一些珍馐美物,好让齐侯欢心,割让遂邑的事情也就作罢了。
  但是吴纠觉得,可能不是那么容易,毕竟遂邑虽然小,而且偏僻,却是军事要塞,尤其得到遂邑之后,就离鲁国的都城更进一步,齐侯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吴纠穿好了衣裳,让子清帮自己整理好,便从房间出来,准备往宴席过去。
  今日的宴席规格并不是很大,不过出席宴席的都是一些上大夫,官阶不小。
  吴纠到了宴堂的时候,那些上大夫们已经齐聚一堂了,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毕竟如今虽然正逢盛典,但是也是多事之秋,所以士大夫们只要一见面,总有的可商议探讨的。
  吴纠走进来,好几个士大夫拱手向吴纠问好,吴纠一一回过,总觉得这次从冬狩猎场回来之后,士大夫们更加殷勤备至了。
  其实不怪这些士大夫们殷勤备至,而是齐侯殷勤有嘉,因在猎场的时候,吴纠先是冲进狼群,将公子昭救了出来,后来又冒死将齐侯拉上马背,一共两次相救,所以齐侯对吴纠更是殷勤,张口闭口“二哥觉着呢?”,如此一来,士大夫们都是精明的老姜,自然懂得揣摩国君的意思,也就对吴纠更加殷勤起来,仿佛在侍奉另外一个主子。
  吴纠一路走进宴厅,就没有把手放下来过,一直拱手回礼,直到走到最里面坐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吴纠坐下来,很快公子无亏行色匆匆的也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吴纠见到公子无亏,便说:“长公子,幼公子身子可好些了?”
  公子无亏一听,说:“老样子,这天气不怎么好,冷的紧,那日急匆匆从猎场回来,昭儿受了些风寒,如今一直未好,断断续续咳嗽,也没什么胃口。”
  吴纠听他这么说,有些担心,说:“幼公子没胃口?若不好好用膳,伤口可好不了。”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子昭就算年轻恢复快,但不好好吃饭,骨头也是长不好的。
  公子无亏一直在照顾公子昭,听到这就叹气,吴纠说:“没关系,等明日一早,纠给幼公子做一些补身子且可口的吃食来,保证幼公子有胃口。”
  公子无亏一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放松下来,松了口气,拱手说:“真是劳烦二伯了。”
  吴纠听到“二伯”这个词儿就觉得头疼,不过还是笑着说:“不劳烦,反正是举手之劳。”
  两个人说着话,齐侯已经从外面进来,同来的还有这次的使臣公子庆父。
  齐侯一身黑色的朝袍,显得高大英俊,公子庆父则是使臣的衣服,手里还拿着旄节,两个人从外面走近来,有说有笑,一幅多年老友的模样。
  吴纠看了这场景,心中只能佩服这些顽弄权术的贵族们,各种表情简直是随心所欲,明明之前还恨得牙根儿痒痒,如今却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
  齐侯笑着说:“鲁公子请入席。”
  公子庆父连声说:“外臣不敢先入席,请齐公先入席。”
  齐侯也不推辞,施施然就坐在了席位上,这会儿鲁国公子才坐到了席位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鲁国公子远道而来,还带来了如此贵重的礼物,孤当真是受之有愧啊,今日特办宴席为鲁国公子接风,务必尽兴。”
  庆父笑着说:“多谢齐公美意。”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寒暄了一阵,齐侯这才吩咐开席,各种美味佳肴呈现在桌案上,并不十分奢华,但是也不算是简陋。
  齐侯举起酒杯,当先敬了庆父一杯,庆父连忙回敬齐侯一盏,然后齐侯又敬了庆父一杯,庆父回敬一盏,吴纠简直看得眼花缭乱,那两个人来回敬了三次,这才算是作罢。
  随即庆父仔细观察了一下齐侯的神态举止,似乎满是高兴,便笑着拱手说:“其实这次庆父前来贵国,寡君还特意叮嘱庆父,献上两样宝物。”
  齐侯笑了一声,说:“哦?是什么样的宝物?真难为鲁公有心。”
  庆父笑了笑,说:“请允许庆父将宝物呈现给齐公。”
  齐侯点了点头,就见庆父站起来,走出大殿,随即又回来了,庆父入席之后,很快有一行人从殿外款款走了出来。
  那行人一共三个,全是女子,打头的女子身材曼妙,穿着一袭白色纱衣,衣襟飘飘似露非露,看起来美艳风流,又不显得艳俗,仿佛下凡的仙子,出尘儿脱俗。
  更妙的是,那当先的女子脸上竟然罩着面纱,一方白色的面纱拦住了众人的视线,只能看到那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大大的双眼皮,一双柳眉又细又挑,仿佛凌厉,又无限热情。
  高高的鼻梁隐藏在面纱之下,衬托着下方美好的一双唇形,异常惹人遐想。
  白纱衣的女子后面,跟随着两名宫女,虽然身材也是曼妙,而且没有遮面,但是打眼看去,与前面儿的那女子,真是相差了老远,远远赶不及那种清丽和美艳。
  白纱衣的女子款款走上大殿,她微微低垂着头,眼睛轻轻上撩,似娇羞无限,又似不好意思,露出的两颊有些殷红,当真是风光在正好,她手中捧着一个大盒子,长条形的,里面一看装的就是兵器一类。
  女子并不往前走太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声音宛然清脆,跪下来行礼说:“鲁姬拜见齐公。”
  齐侯看了看那鲁姬,但是看不真切,只是摆了一下手,说:“起罢。”
  鲁姬款款起身,齐侯笑着说:“鲁公子,你所说的宝物,在哪里?”
  庆父笑着说:“齐公您看,不正在您眼前么?轻稍待。”
  他说着,拍了拍手,那两名跟着的宫女便散开了,随即鲁姬弯腰将木盒子放在地上,“卡!”一声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宝剑,木盒子敞开的一瞬间,寒光猛地逼出,一看便是难得一见的好剑。
  宝剑上刻画着野兽飞禽,精致而奢华,透露着一种奢靡的贵气。
  那鲁姬将宝剑从盒子中拿出来,捧在手中,随即缓缓退了几步。
  “铮——”
  随着那两个宫女快速拨动丝竹,音乐骤然响起,犹如金戈铁马,骤雨暴风般快速袭来,与此同时,那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快速翩然起舞,双手将宝剑抛起,随即旋转,单手接住宝剑,舞开了那曼妙的身姿。
  那女子本就美艳,就算不看脸,也知是绝色之人,再加上她的舞姿仿佛是一条惑人的水蛇,不停的扭动着腰身,晃动着酥胸,众臣看的一时都有些愣住了。
  吴纠顿时觉得实在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来,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白纱衣的女子还在随着丝竹之声舞动着,刚开始是金戈铁马,后来变成了缠绵小调儿,姿势更是柔软惑人,吴纠最后干脆低头专心吃饭,都不带抬头去看的。
  齐侯端端坐在上手的席位上,一边饮酒,一边笑眯眯的瞧着那舞动的鲁姬,庆父偷偷观察了一下齐侯的表情,虽然齐侯正笑着,看起来也很有兴趣的在欣赏舞曲,但是齐侯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笑容未达眼底,看起来不怎么真切。
  公子庆父却不着急,低声笑了一声,仿佛有股十拿九稳的把握。
  琴声已经慢慢接近尾声,随着鲁姬的舞动,就听到“唰!”一声,鲁姬的手腕一转,手上的长剑一扫,猛地一下就将自己的面纱忽然挑飞起来。
  面纱发出“嗖……”一声,一下挑起,飘散开来,正好轻飘飘的落在了齐侯的身边,众人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抽气声,全都被那鲁姬的面容给震惊到了。
  一方面是惊艳,另外一方面却是浓浓的惊讶。
  吴纠正低着头,用小匕舀起汤来,动作优雅的喝进嘴里,结果就听到丝竹声停止了,众人一声惊呼,身边的公子无亏连连看自己好几眼。
  吴纠好奇的抬起头来,结果“噗!”的一下差点呛着,连忙咳嗽了好几声,又用帕子掩住口鼻咳嗽,竟然也给震惊到了。
  但见那鲁姬,没有了面纱的遮掩,生着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一条吊梢柳眉,又细又长,凌厉之中无限妩媚,嘴唇仿佛菱角,轻轻抿着,尖尖的小下巴,红润的双颊,白皙细长的天鹅颈,娇羞俏丽,又有一种不舍人间烟火的仙子气息。
  和吴纠生的太像了!
  打眼一看,那分明就是一个人。
  齐侯一瞬间,从淡然的微笑,脸色一僵,险些直接从席上站起来,震惊的看着那个鲁姬。
  若非鲁姬是大大的双眼皮,而吴纠则是一双清冷的单眼皮;若非鲁姬的双颊红润俏丽,而吴纠的双颊则因为常年清瘦稍显莹白;若非鲁姬的嘴唇是可爱的菱角,而吴纠的嘴唇薄且利,众人显些就要分不清楚了。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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