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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芳草碧连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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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见我们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以为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便不悦起来。得罪了贵宾可不是好事,我连忙打趣道:“别成一向喜欢夸口,刚才与你说的她什么都不怕,是骗你的呢。”
“哦?”话题转移开来,明歌已缓了缓脸色,随即追问道:“那她怕什么,快与我说说,要是她以后欺负我了,我便好拿住她的弱点,让她奈何不了我。”
“呵呵……”我笑笑,开始胡扯起来:“她吖……最怕的就是她家的小弟,她家小弟在家里金贵着呢,大人们都宠着,只要她家小弟有个什么不满,她就得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要是出了一点岔子,她就别想过安生日子。”
“原来如此啊,我就说你刚才怎么对她笑得那么阴险,你是不是准备给她家小弟告密呢?也算上我一份吧。”明歌终于又恢复了刚才的好心情。不过,他的想象能力还真是强,说我笑得“阴险”?还要“告密”?,果然是孩子啊,思维总是天马行空的。
章别成已是哭笑不得,我先将她家那文文弱弱的小弟描述成了一个娇蛮公子的形象,然后再暗损了她一把。而且她有先前的忌讳,也摸不准我所说之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现在这明歌又胡乱猜测,还想着添一把乱。只能让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施沛用袖子半捂着脸,将头偏向窗外假装看街景,其实我知道她心里定是乐翻了。
“你要是想,肯定算你一份,呵呵……明歌的要求我自然是要答应的。”我看着章别成吃瘪的摸样也着实乐了起来,这丫头平时爱给人找麻烦,今个也让她吃回哑巴亏。
繁华的商业中心又到了,明歌看到昨晚一直念念不忘的酒楼,立马就叫嚷着说要进去瞧瞧。既然是他的要求,我们这几人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再说到哪玩不是玩,只要开心就好。
我们一行人等下了马车后,明歌率先走进了这啼江轩。他一进去就引起了不小是骚动,里面客源颇多,不少百姓纷纷凑上前来,虽说不敢挨的太近,但也是有了点水泄不通的趋势。
我连忙叫上初一十五前去将他护住,别让人给伤着了。接着我们几个人也跟了进去。为了避免更多了麻烦,直接找掌柜要了个小间,和人群避开。
这啼江轩也就是个逗趣的场所,里面提供的游玩逗唱的娱乐活动很多。算是富家子弟,官宦小姐最爱来的地方之一。我也是在这里结识了不少官宦子弟的。
进了屋内,便有侍女上前端茶递水恭敬伺候着,什么点心鲜果零嘴一一呈了上来,都是些精巧别致的玩意儿。明歌又是惊奇的看了好大半天,将这些物什与他家乡的东西比较起来。陈新瑕早就开吃了,同明歌熟了之后,两人还对桌上的食物争了起来,打打闹闹,不亦乐乎。
这啼江轩图的就是个闹字,所以这小间要说有什么隔音效果,那是根本不存在的。都只是用纱幔和稀稀拉拉的竹条隔了起来。这时刚进来几个歌姬想要弹曲助兴,丝竹之声还未响起,隔壁小间便传来关于我的讨论之声。
我连忙叫了歌姬停住奏乐,屋内之人神色各异,瞬间静了下来,还好对面小间不是太吵,这谈话之声听得还算清晰。
只听得隔壁一女子嗤笑了几声,开口道:“你不知,那安王肖想林家公子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肯定是和谢家杠上了。”
“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另一女子催道。
“前一阵子安王和谢三小姐在半江之上争夺那卺鲤之事,你听说过吧。”那女子卖起了关子,缓缓的说道。
“知道,这事京城中人都是知道的。你倒是说说这安王和谢家怎么就杠上了,以前不都听说这安王不理政事,也不喜争斗的吗?”这回又换了个女子问了起来。
“那安王先前被谢三小姐撞晕了过去,在家里躺了几天,林家公子看都不去看她,不知道她去争个什么劲。你说人家娶夫郎管她什么事,她非得去阻挠人家的喜事。再说,这正夫都没吭气,她有什么资格去闹。”女子顿了顿,似乎喝了口茶,接着道:“我觉得这卺鲤之争,就更是让这安王嫉恨了,那天钓鱼估计也是给林家公子钓的吧,人家公子一直拒绝她,她还乐此不疲的想要讨好人家。结果被谢三小姐羞辱了一番,还回不了话。你说,人家都是许了亲的公子了,她还去纠缠人家,这算个什么事嘛。”
“说的也是,这林家公子据说还是和谢三小姐定的娃娃亲。而且好像俩人从小一块长大,也算是两情相悦的。这安王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去插一脚。”又有另一女子附和起来。
“就在前几天,这安王带了一群人去将军府找了谢三小姐的麻烦,还把谢三小姐打了个半死,我听说当时谢三小姐因为得罪了安王,刚被将军给处了家法,在床上躺着养病呢。这安王居然不顾人家身上有伤,硬是将人拖出去打起了板子,据说是打断了两根板子。还好没闹出人命哦!这谢三小姐这么多年了从不与她计较纠缠人家未来夫郎的事,她怎能仗着王爷的身份伤人呢!”那女子颇为感慨的说完这段话。然后有好几个女子的声音一致附和起来,议论纷纷,显然对刚才的八卦言论意犹未尽,还想说出个所以然来。
屋内众人纷纷转头看着我,我从左到右将投来的目光给一一扫了回去。这几个女子似乎跟谢家关系匪浅嘛,这么维护着谢家说话。我神色淡然的稳坐不动,不气不恼。周围的几个人便没有开口说话。
不多时陈新瑕刚要拍桌而起,这皇子边已经坐不住了。我本以为他是要到隔壁去帮我讨个说法,没想到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人呢,我才不要嫁你。太阴险了!我昨天见你文质彬彬一副好人摸样,结果你是个这么歹毒的人,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他俩从小订了亲,两情相悦,你怎么这么厚颜无耻的要去介入人家呢。就算你再喜欢林公子,也不能因为谢三小姐得罪了你,就将人往死里打啊。”这皇子越说越激动,看着我满是鄙夷之色,我看着他这副摸样直感无力。没想到我和林语卿的事又被抬到桌面上来讲了。
“明歌皇子,你不能仅听一面之词对我的人品下了定夺。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只是听她们几个胡乱说了一通而已,没有切身经历过先前发生的事,怎么能肯定我就是坏人呢?”这皇子也是个一根筋的人。
“就是,青师不是这样的人,整个事情发生的过程我都在场,隔壁几人肯定的诬陷。”陈新瑕说着就朝隔壁走了去。
结果隔壁早已是人去楼空。陈新瑕挫败而归。
皇子嘲笑的看了看陈新瑕,再气愤的看着我:“你跟林语卿的那些事我来之前又不是没听说过,我知道你们女皇只中意于凤后,并没有纳侍君的意思。所以我很有可能嫁给你。我来之前已经将你的事打听清楚了,我只道你只是单纯的爱慕林公子,却没想到你是个这么狠毒的人。见不得人家真心相爱的好事。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说着又朝在座的几位道:“你们同王女是朋友,当然帮着她说话。我才不要听你们为她狡辩呢。”话音落地后,就甩袖走出了小间,根本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噼里啪啦的倒豆子一样的骂了一通,就将我们给列入了黑名单。
我见他一个人出去,怕他会遇上什么歹事,便叫初一前去跟上,保护他的安危。
陈新瑕暴跳如雷,骂骂咧咧,对刚刚同皇子建立起来的友谊不屑的丢弃了。其他几位面面相觑,然后安慰起我来。我摆手不用,这下子这皇子对我的印象看来是一落千丈,而且很可能是深恶痛绝了。得像个法子化解了这场误会才行。
我前几日天天在京中的热闹地方闲逛,都没有听人提及我与林语卿,还有谢真聪之间的事,今个同皇子刚出门就遇上这事,真是有些蹊跷了。而且,隔壁几人话一说完就人走茶凉,不见了踪影,不让人怀疑不行啊!
皇子失踪
这次出游本是乘兴而来,结果被这么一闹,都失了兴致,不欢而散。生平还是第一次招人嫌恶,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心里难免会不舒坦,但也只得安慰自己,这皇子还是个丁点大的孩子,不要与之计较。
下午窝在府中看书,搬了个藤椅在刚抽了条的柳树下,一边翻书,一边摇摇荡荡享受着这和风煦日的午后。不知不觉已忘了早上的不愉快。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有人影遮住了投在我身上了阳光,瞬间视觉阴了下来。我不禁睁开眼看向来人,是郑嵎。
见她来了我只得振衣端坐,问道:“阿嵎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嵎拂过扫在她脸边的柳条,向池边走了几步,负手将这池塘风景看了个遍才开口:“你倒是闲适得很,一点也不着急。”
“心中有事世间小,心中无事即身闲。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摸不准她的心思,还是打哈哈的好。老是一副神色自在,成竹在胸的样子。年纪轻轻,莫测得很啊。
“青师现在倒也喜欢吟些酸文了,你要是不想闲事挂心头,又为何要去给谢真聪教训。”郑嵎抱膝在池边的白玉石嵌的沿边上坐下。似乎与我有长谈之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将诛之……”我冷睇的向她看去。她听见我这话也有些惊讶,料是没想到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前世我受的委屈那么大,这辈子我发誓,再也不让自己吃丁点亏,必定有仇报仇,绝不手软。
“那今天早上之事,青师是怎么个看法?”郑嵎起身走到我身边,双手压在藤椅扶手上,倾身凑到我跟前,郑重的说道。
我冷哼一声,仰头看天,不咸不淡吐出几个字:“静观其变。”我心里想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郑嵎直起身子,斜睇着我,半响后说道:“青师开始防着我了呢。”
“阿嵎何出此言,你我如姐妹般,为何要防着你?”这人思维还真是敏锐,而且言谈也大胆得很。
“呵呵,青师心里知道的。青师变了呢……”郑嵎语气怅然,转身又看起了池塘景色。
“是阿嵎多想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该同以往一样浑浑度日了。再说人要脸树要皮,我不能做一个无用的王女!”我倒是想做个无用的王女,但是往往理想美好现实残酷。我已经选择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今天早上那几个女子确实是和谢家有些关系。我言尽于此,希望对青师有用,告辞了。”说完做了个揖,便流星快步的走远了。
我摇起藤椅,看着湛蓝的天空,觉得前世今生想要的东西怎么从来都那么奢侈和遥远。
……
晚上十五给送来一封密函。那是我让初一打听的季国国势的资料。
看完资料我不禁叹了口气,现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资料中详细的描述了现今季国朝中动荡不安的局势,比起商国还要厉害得多。这季国女皇还未立皇储,几个皇女每日里为了皇太女之位争权夺势,将整个朝廷搞的乌烟瘴气。而朝中高官里面,左相又独揽大权,她手下官员多有不服女皇管制的趋势。
再说到这明歌,在季国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朝中官员只要有些权势的,无不垂涎着这个手握精兵的皇子,三天两头向女皇请求赐婚,但女皇都以皇子还小,想要让他多陪几年的理由给退了回去。
待到皇子年满十四,求婚的人愈加多了起来。不料皇子突然说要远嫁他国,和亲了去。众人自然是不肯的,联名上书说皇子胡闹,要求女皇决不能再骄纵宠溺了。怎奈这皇子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天天不是哭就是闹,寻死觅活的非要和亲。虽弄得朝中官员又气又恨,但还是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只当是小孩子在闹脾气。皇子见这法子没用,便天天带着那群精锐军队,在京都横行霸道,蛮横放肆,见人不惯就打人,见不喜欢的东西就毁坏,谁要是不顺他的心,就把谁往死里整。整个季国京被他折腾的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不得安宁。
女皇为他非要和亲一事气得落了几次泪,但后来也无可奈何任由他去了。朝中官员被逼无奈,也只得点头答应。所以才有了季国皇子明歌要同商朝和亲一事。
纵观古今有几个皇家子孙是愿意和亲,可以肯定的说该是没有。皇子主动和亲,里面没猫腻才怪呢。我要是处在他那个位置,和亲也是一个不错的逃脱命运摆布的法子。按季国现在的局势,要是一直留在那里,等到女皇百年之后,指不准会出什么乱子,就算他手握重兵,估计也是自身难保。还不若早早的跑到别的国家和亲的好。一来嫁了之后妻主看在皇子的身份上肯定会尊敬相待,哪怕是季国女皇归天了,碍着季国的面子也是不会动他的,这样他的人生安全就得到了百分之百的保障的。再加上他手握重兵,更是只会让人忌惮,不敢加害于他。
那季国女皇对于这和亲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暗忖这母子俩就是在唱双簧。再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便有些想得通了。能想到用这些法子折腾的人,只不过听见一些没证实过的言论怎么会那么不镇定。再说一个皇子,自身的修养和见识哪里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可是在天天在阴谋算计中长大的。拍桌子,指鼻子的骂我,恐怕就是在借题发挥。我看他也就是打着和亲的幌子,来商国避祸来了。今天早上骂人的话,可能是早些和我划开界限,不想嫁给我。
这样也好,我除了想借助一下你手上的兵,也不想和你沾上一丁点男女感情上的关系。
正当我准备歇息的时候,急急的叩门声响起。进门而来的是十五,形色匆匆。
“王爷,季国皇子可能失踪了。”
“什么?!失踪?”不是叫初一跟着的吗,怎么会失踪了呢。人家来的第一天就失踪,我怎么向女皇交代,怎么向季国交代:“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驿馆的季国士兵见亥时三刻皇子还没回来,以为还和王爷你在一起,就前来王府打听。皇子自早上就不和王爷在一起了,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初一,很有可能俩人都失踪了。”
时间上不能确定,初一也跟着不见了,事情麻烦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召集人手,大肆搜寻了。
我刚踏出王府,季国的士兵便围了上来向我要人。我只得将事情原委告之,这下子人家不依了,说是千辛万苦将皇子送到了商国,这才来一天,我就把人给弄丢了,非要让我给个说法。我只能说些空口白话先将她们安抚下来,然后承诺会尽心尽力的寻人。
事情很快传到了皇宫,女皇也派了京中的御军前来帮我寻皇子。谢真聪也赶来凑了热闹,说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军人的她决不能坐视不管。既然人都来了我也不能说什么,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须得时时提防她才是。
于是寻人行动开始展开。
我叫上十五到京中的大街小巷打听去了。熟话说人找人找死人,一点都没错。在街上逛了大半天了,问了不少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有些在烟花场所以及赌坊我也去了,却丁点消息都没有。眼见街上人越来越稀少,许多店铺也打烊了,我心里也急得很。我一向对初一有很高的信任,怎么这么简单的事也没办好呢,还连自个儿都弄不见了。
让十五打听了其他寻人队伍的情况,得到的回复也是一样没有消息。我站在愈加冷清的街道上,心急如焚。在初一的护卫下也能出事,真怕这皇子遇到了不测,到那时我肯定难辞其咎,要是引起两国战争就成千古罪人了。
时间点滴流逝,我走得腿都软了,眼见着京城都寻了大半了,还是一无所获,心中挫败不已。十五见我难受的表情,提议让我休息下,她接着找,我摇头,还是早早的把人找到我才能放心。
将近寅时的时候,有士兵前来告之人已经回来了。我不禁松了口气,问及现在人在哪里,那士兵说是驿站,我立马就赶了过去。
到了驿站,就见初一披红挂彩的站在门口,我吃了一惊。是谁连初一都能伤着!皇子倒是安好的站在初一身边同她说着什么,初一有一搭没一搭的答着。
初一见我来了,便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下,道:“属下没有护好皇子安危,给王女添乱了,请王女责罚。”
她身上有伤我才舍不得她下跪什么的,我也不屑有人给我下跪,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还未开口说话那皇子就“嗤”的轻笑一声朝我不满的看来:“她有什么好跪的,你身上有伤呢,不疼么。”
我不去理会他,径直对初一说道:“你赶紧回去养伤吧,我不会责怪你的。以后见我也别再下跪什么的,我觉着别扭。”
“可是……”见她还想说什么我连忙打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假惺惺!”明歌现在还真是很不待见我呢,把戏做得真足。我都不禁佩服。
十五上前将初一扶了回去,我正待向这皇子询问些关于失踪的问题,只见他一直看着初一远去的方向没有挪眼。
失踪一事
明歌对于他失踪一事给的回答是当时他在郊外玩的时候遇上了歹人,然后初一救了他。他不咸不淡的说法让我直觉其中肯定有隐情。其他前来打探消息的官员听他一口咬定只是单纯的遇见坏人,想到现在人也平安回来了,便也不再多问。
而当我问他什么的时候,他不是冷哼就是撇嘴,明摆着是不想理我。他既然不肯说,我回去问初一便是。懒得跟一个孩子计较。
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已是卯时了,明歌说他困得慌,要休息。我也不想多留,便和各家官员一同回了。
回到府中向十五问及初一的情况,十五说并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伤,现在已敷了药睡下了。我听闻初一没事也就放心了。眼见东方已破白,我也着实困得来不起了,便回了寝宫。
刚走进石墙苑门,便见暮川站在阶梯的沿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的方向。我不由得将匆匆的步履顿了下来。看着他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发丝以及疲倦的脸,我心里说不清的难受。
他在见到我进门的那一刻,明显的整个人松了口气似的,露出安心的笑,虽然很浅。待我向他走近,他却垂手低头淡淡的向我问候道:“王女劳累了一个晚上,赶紧歇息吧。”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暮川,这迷幻的美梦我已给你戳破,你为何还不肯醒,难道你最终还是选择空颜余恨?!
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便脚步不停的进了屋内。现在先睡一觉了再说。
……
待到下午申时暮川前来敲门通报说女皇传了圣旨,我才起了身。回想起刚才做的梦,实在让人心里很不爽快。梦里我又被谢家算计了,而且还没有还击之力,只能任其羞辱摆布。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心情郁结。这谢家要早早的除掉才好,现在连睡觉都不让人踏实。
圣旨里要传达的意思是今晚皇宫要摆皇宴。一是给明歌接风洗尘,以示两国有好;二是给他压惊,并以昨晚发生之事向他致歉。我猜想这估计还有第三层意思,也就是这皇宴其实是个变相的相亲大宴,为的是把京中高官家的女儿都召集起来,让这皇子随便挑。
想到那皇子自从昨天早上跟我闹翻后就一直对我冷嘲热讽,我看今晚肯定也不会放过嘲弄我的机会。在得知了这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我可以肯定,这是个敢说敢做,要做就肆无忌惮不计后果的人。
诶……还以为王女的身份是个香饽饽呢,没想到这才来了几天,便麻烦事不断,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还以为老天这么大方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是让我享福来的,没想到还是受苦的命。
皇宴于晚上戌时开宴,在日近黄昏的时候,暮川便开始给我着装打扮,穿戴的尽是些华丽夺彩的东西。我看着苗头不对,连忙将那些服饰给脱褪了下来,问道:“穿简便点就好,怎么弄得跟花蝴蝶似的。”
“今晚皇宴据说去的京中小姐挺多的,王女要是穿的素了,皇子会瞧不见的。”暮川拿起我从发髻上拔下的凤尾雕花白玉簪,想要再给我插上,我连忙摆手避开。谁要那皇子看见来着,他看不见我最好,免得又对我左右不是的谩骂一通。我才不想和小孩子有个什么口舌之争。
“不用了,本王喜欢简单些,就穿平时的衣服便是。”我从衣柜中拿出件湖蓝绡丝软纱的衣服,自行穿上。
暮川见我已将衣服穿上,便道:“王女喜欢就好。只是我觉得王女还是该给皇子留下个好印象。”
“用不着,他对我印象已经够好了!”我不屑的说道。早就各看各不顺眼了,还好印象呢。
“那……就好……”暮川垂下手,紧紧捏着白玉簪。我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明白过来,虽然刚刚说的是反话,但是我还是觉得就让它变成误会好了。
出府之前,本只是带了十五一人的,却在门口见到了等我的初一。我让她回去休息,她却不肯,说是已经不碍事了。说了好几次,她无丝毫动摇,我只得作罢。就让她跟着吧。
……
待我到了皇宫,里面已是张灯结彩,丝竹曼舞,宾客云集,你来我往,欢歌笑语一片。官员们见我进来,纷纷上前寒暄问候,我与她们短浅说了几句就被宫侍告之女皇要召见我。我便跟着去了。
走进一间别苑,女皇与凤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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