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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芳草碧连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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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的事完了,那男子尖刻的话语又传来:“我姐姐们好心与你结交,你倒不领情,你也不打听打听善合山庄的名声,以后看见你我绝对不客气。”
我冷冷睥了他一眼,懒得和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计较,转头不再理他。
那男子见我不理,怒气更胜:“喂,你叫什么名字,有胆子的就报上名来。”
我好笑的看着他,轻哼:“呵!公子要在下名字作甚,难道是怕以后寻不着我了,解不了这相思之苦?”
男子恼羞成怒,作势要飞身到我船上来,给我两巴掌。但被身边的女子给按住了。
船家眼看就要惹出一场祸事,拼了命般的使劲摇橹,水声哗哗作响,也离那四人的船坊越来越远。
以后还是不要再遇见这群人的好,免得惹出一身麻烦事。
半江阁
早上辰时二刻醒来,头有些疼,喝酒的时候觉得痛快,不过宿醉的滋味可就不怎么样了。
前两天已经派人送出请柬,邀朝中官员今晚于安王府摆宴谢客。
我抚额笑笑,这该见的人今晚可就要齐齐出场了。该打起精神好好应付才是。什么左相右相,谢将军郑尚书,我来会会这都是些什么人物。
翻了翻案几上未看完的书,纷纷杂杂,没了看下去的兴致。叩门之声响起,是暮川。
“王女,郡主、郑小姐还有谢四小姐来看你了。”
躲了她们好几天,这回是再也不能逃避了。我点点头,随暮川去了大厅。
陈新瑕翘脚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盛满糕点的碟盘,不时往嘴里塞着,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谢文央见我进来连忙迎了上来,笑的豪爽。郑嵎淡淡瞥了我一眼,端起茶杯啜了口茶。
“青师这几日跑哪去了,我们来府上找你,都说你出门去了。出去玩也不叫上我们,忒不厚道了。”陈新瑕搂着那碟糕点眼也不眨的看着,似在辨别哪个好吃些。头也不抬的朝我抱怨。
“这几日确实有些事要忙,并非是玩。你们来找我的事,我都听暮川说了,对不住姐妹们,青师在这里谢罪了。”说着拱手向她们做了个拜礼。
谢文央连忙扶起我,笑道:“青师做这些伤感情的动作作甚,我们知道青师定是有要事要忙,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朝谢文央笑笑:“文央请坐。你们不恼我就好。”
“青师,你平日不是最不喜应酬的么,怎么想起今晚弄出个谢客宴来。”陈新瑕终于抬起了脑袋,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这丫头怎么这么爱吃。
郑嵎抬眼,投来审视的目光,依旧冰冷如初。我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前主的好友,如果不是日记里白纸黑字写着,我看她更像是讨债的。
“我病了,大家送礼慰问,是该摆宴谢客才对。”这朝中官员我迟早要见,与其在朝堂上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在饭桌上来得自然。
“随你……”陈新瑕摇摇头,转开话题:“诶……我说,当王女就是不错,这厨子的手艺就是没得挑。青师,我以后干脆住你王府得了。”
“呵呵,你要是想,随时都可以。”还没见过这么爱吃的,我好笑的啐了一句:“真是贪吃。”
谢文央期期艾艾半天,终于憋出句话来:“青师,家姐……呃……确实是太目中无人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说你……”谢文央一脸愧疚之意,垂着头,不敢看我,不复刚才的豪爽之气。
“文央,此事不再提罢,错的是你姐又不是你,不必内疚。”我拍拍她的肩,温言安慰。
“诶,我说谢文央,你家那小霸王自己做错了,关你屁事,别帮她跟青师道歉。要是你真站在青师这边,就想办法,给那家伙一点苦头尝尝。”陈新瑕难得放下了点心,一脸正经的走了过来。
谢文央一脸为难,恼恨的把头别向一边。
见她这副摸样,我猜想这里面肯定有隐情,莫非是谢文央很怕她这个姐姐?抑或,她在家里地位不高?
“新瑕,不要这样说。”郑嵎终于发话,还是清冷的语气,但悦耳好听。
陈新瑕撇撇嘴,转身回去吃点心去:“好啦,我是不该这么说了啦,文央,对不起。”
谢文央摇摇头,有些颓然。
“算了,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新瑕,你上次不是要我请你到半江阁吃闷烤酱鸭吗,还去不?”饭桌上才是说话的好地方啊,我一直坚信着这个道理。
果然陈新瑕脸笑的跟花似的,连连点头:“青师就是好,每次我说过要吃什么,都会记住心上。咱这就去,哈哈……”
我凑到谢文央跟前,道:“文央,新瑕她不是有意的,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她平时就是这样的。还有你姐姐的事,也别再想了。这不关你的事,我陈青师认得的朋友是你谢文央,不是什么谢三小姐的妹妹。”
谢文央点点头,感激的看着我。我拉着她的衣袖,往门外走:“走吧,咱去半江阁吃闷烤酱鸭去。”
……
我四人要了一个包间,屋内有小窗临江,江风吹来,将窗楣上悬挂的风铃摇曳得叮铛作响。我看着帆鼓船动的半江,不好的记忆一一涌来。钓鱼也是,喝酒也是。受过伤的女人,好像特别容易计较,我暗自嘲讽。
“青师每次来这半江阁都喜欢站在窗口看着江水发呆,不知有什么好看的。”菜肴还没做好,陈新瑕无聊的到处乱逛,最后凑到我跟前,脑袋伸出小窗,东瞧西看。到底没看出个所以然,又转了回来。
“呵呵,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想了想,还是换个心情去看这半江的比较好,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烦心。卞之琳的诗确实很有韵味,让人心境一宽。
“听不懂,乱七八糟的。”陈新瑕甚觉没趣的走开了。走之前又朝窗口望了一眼,顿时咋呼起来:“我道你乱七八糟胡言乱语什么呢,原来是看见林语卿了。”
我脸顿时一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林语卿,可是天天有人在我耳边提他的名字,烦心。
陈新瑕一脸发现新大陆般,又叫嚷起来:“哟,你今个是怎么了,平时见他不都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么?”
“新瑕,闭嘴。”郑嵎呵斥道,声音比平时又冷了一度。
“哦……那啥,我又说错话了,青师,对不起。”陈新瑕捂着嘴,嘟嘟囔囔道。她这模样倒不像是在道歉,更像是在恶搞,真是败给她了。
我叹口气,回身不再看窗外风景,找了椅子坐下:“无妨。”说着斟了杯茶,灌上一口。心里稍微舒坦些。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老是动气,尤其是对于林语卿。既然决定了无视他的存在,又何必过多的去在意。真是头疼。
“青师可想好了这春宴在什么地方举办?”郑嵎玩弄着手里的茶杯,问道。
春宴……
我从暮川口里得知,这“春宴”就像中国古代骚人墨客集聚一堂吟诗作对高谈阔论的活动。前天女皇也跟我提到过,并对这场春宴的期待很高。听她的意思是,求贤若渴,招贤纳士,想将这朝堂来一次大血洗。
官员换血这种事可不是个好差。其中利害关系多着呢,要是处理不好,难免不成为众矢之的。许是瞧着我这王女的身份特殊,威信高,刚好高官不敢得罪,百姓又想攀结。便把这差事扔给了我。
也好,我也想多结实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不过这春宴究竟到何处举办之事却是我今日才得知的,这有什么难的,随便找个酒楼也是行的啊。莫非其中还有其它因素牵扯在里面?
“你觉得呢?”还是把这个问题丢给发问的人吧。
“家母今日下朝归来,言道女皇提及春宴之事,右相便恳求将设宴之地定在右相府,说是府内有一处临江而建的大楼阁,吃宿都可在里面。楼阁后有林木草地,石亭山坡,是踏春游玩,以文会友的好去处。”郑嵎端着茶杯,走到小窗前,撩拨着窗楣上的风铃,淡淡的笑开了:“女皇答应了。”
我闭上眼睛,手指抬起敲击木桌。这右相真有意思,设宴之地定在她家,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女侍端着烤鸭以及一些配菜进来。陈新瑕激动的拿起木筷,直挥赶紧送到她跟前来。烤鸭的香味确实让人食欲一振,我也禁不住拿起木筷开动起来。
“既然右相都发话了,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我倒要看看这个两面倒的墙头草究竟有什么目的。
“右相难得高调一次啊……”谢文央叹道。
“右相府我还没去过,据说里面风景美不胜收,犹如仙境。不知是真是假,借这次机会去好好瞧瞧。”陈新瑕一脸向往的说道,但马上就耷拉着脑袋:“我们四人里面,青师丹青妙笔,阿嵎满腹经纶,文央也是武艺卓绝,只有我,什么都不会。这春宴上肯定要丢丑。”说归这么说,鸭腿还紧紧捏在手上。
“哈哈……”谢文央大笑,拍了拍桌子:“你不是能吃能喝么,到时候把那群书呆子喝倒一大片,那也算是一大本事了。”
“嘁。”陈新瑕鄙夷的看了谢文央一眼,接着啃鸭腿。
我不尴不尬的笑了笑,不过该说是皮笑肉不笑才确切。“丹青妙笔”!那东西我怎么会,写几个毛笔字还行,画画,我连素描都不会,怎么可能画得出什么水墨山水画。这可如何是好。我兀自懊恼。
吃完酱鸭后陈新瑕提议去追仙馆听小曲,于是四人便出了半江阁朝追仙馆去了。
半江阁离这追仙馆有些远,便找了辆马车前往。
刚要踏上马车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昨晚找事的男子。我顿了顿,下意识的看了去,那男子的身影刚巧消失在了半江阁的大门里。转头之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林语卿。
他亦看着我,隔着人群,只消一眼便会认出我般,定定的。
真实的他确实比画像和雕像要来得美得多,举手投足都是画一般的美景。
我淡漠的上了马车。
不知他是目送我远去,还是也如我一般,冷漠无情,转身离开。
谢客宴
华灯初上,安王府门庭若市,鞍马雕车往来如梭。有官员携家带眷,纷至沓来,言笑晏晏,鬓影摩挲。一场大宴即将拉开帷幕。
我站在王府大厅迎客谢礼。有家役通报前来赴宴官员的品阶、官名以及姓名,我便逐一暗暗记住。待人来到跟前,便与之虚与委蛇,客气寒暄。整整一团和气热闹的景象。
暮川是未出阁的男子,便让他在屋里呆着,只有初一十五陪在我身边。陈新瑕、郑嵎和谢文央虽随我一同回了王府,但现在正等在王府大门前,候着自家母亲的到来。
看着同前世一样的官腔应酬嘴脸,恍然若一梦未醒。果然这些虚情假意到哪里都是流行的。
我最想见到的高官中郑嵎的母亲郑尚书是最先进来的。郑尚书原名郑宁华,现已年过四旬,只见她发髻上别着青玉玲珑簪,着上白锦祥云度银线的素袍,脚踏皂白丝靴缓步而行,一身傲气,气韵卓然,只是目光清冷。郑嵎应该是遗传到这点吧,一直是冰冰凉凉的,任谁也热不透。
郑宁华显然对这种宴席没什么兴致,淡漠的对我拜了一个官礼,问候了几句,便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有官员上前攀谈,她也是寡言鲜语。可却依旧不影响那些想要攀附她的官员的热情。
我摸摸鼻子,暗忖这郑尚书还真是个难说话难办事的人。不过既然是女皇的人,应该也不难相与,就是不知以后她卖不卖我面子。'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看着宴桌上的觥筹交错,嬉笑恭维,我暗自笑笑,其实这古代官场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应付。我一个十三岁的小豆芽,虽然身份高贵,但还未成年,现下是无权干政的,暂时不构成什么威胁抑或是现在巴结我也讨不到太多好处,可又不得不给我面子。不过对于应酬惯了的她们来说,这算不得什么,也就是吃顿饭的事。
不多时家役洪亮的声音响起,是谢承仲到了。我直视着那个从远处威威武武,虎步重踩的女人向我走来。谢文央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我淡淡一笑,走上前去,朝她一揖:“谢将军可安好?”
面前女人确实有一股不容逼视的将帅之气,那是常年累月而成,从内至外散发出来的,很容易气势一压,便让周围的人不禁臣服。谢承仲目光一闪,连忙急急道:“王女这可使不得,哪有您给我拜礼的。”说着弯身给我回了一个大大的官礼。
我好笑的看着她,这人人前人后,把戏做得真金实银一般,都快能把人给蒙晕乎了:“谢将军何故如此行大礼,今个我开宴是主,你是客,熟话说主随客便,当是我敬你才对。将军不必时时记住官场上的那一套,看着就觉得咱俩生疏了不是。”
“呵呵,安王女说的是。是愚将多此一举了。”说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没想到今天这安王女怎么突然油嘴滑舌起来。谢文央也是一脸不解,我只是朝她笑笑,也不想与她多加解释。
前主是一个冷清的人,向来不怎么会官场上的这一套,现在换做我就不同了,我可是这种圈子里泡久了的人。
不消片刻,这谢将军又变脸了,满脸悔恨愧疚,跟要上刑场一样,面色凄苦:“王女,罪臣不孝女屡次冒犯王女,真是罪该万死,多亏吾皇心慈宽容,王女海量不计,饶过小女一命,免了她的罪过,不才谢承仲有愧皇族恩情,非万死不辞无以为报。”说着又给我拜了一个大礼:“谢王女不杀之情,王女真乃我商国明主,千秋万载。”
我阴测测朝她瞟了一眼,真是没想到此人脸皮这般厚。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饶了你家那混蛋的。我还未开口找你算账,你还就先发制人了。说什么“商国明主,千秋万载”,我看你是有恃无恐,仗势欺人,完全不把我这王女放在眼里。
“呵呵,将军说哪里的话。言重了,言重了。”我伸手将她扶起,一脸和善:“皇姐登基以来,向来亲民爱贤,知道谢真聪只是一时气盛,不是有意冒犯我的,便不会治罪于她。何况她也是我朝不可或缺的良将啊,杀了岂不可惜了。”皇姐是不敢拿你家那宝贝如何,可是我敢。她一女皇要顾及朝中百官,权衡各方关系,但我不同,我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做出个什么事情,只要不伤了皇家的颜面,还不由着我瞎折腾,也没人敢说个不是。
哼!你女儿可以年少无知,我也可以童言无忌。
“多谢圣上恩情,那王女……”这谢承仲还真是能抓住话里的意思,见我没提及自身愿不愿原谅的问题,便追着要讨个说法。
我岂会让你如愿!
“对了,听皇姐说,将军已将真聪处以家法,现在还在床上养伤?”我对于原不原谅你家那混蛋答案自然不会告诉于你。还是问我关心的问题才是让我感兴趣的。
“愚将听说到不孝女所做之事,马上就处以了家法,现在确实在床上躺着。真是要多给她点教训才行,太没规没矩了。”谢承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这样啊。”我装模作样大叹口气,感慨一番:“将军也真是下得了重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样吧,明个我就登门上贵府看望一下真聪。”
谢承仲连忙摆手,像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恩情一样,惊慌失色:“使不得,她那是罪有应得,值不得王女怜悯,早该给她点苦头尝尝,才长的了记性。赶明让她来王府给王女陪不是。”
“将军太客气了,老是不孝女不孝女的叫着,我听着怪不舒服的。真聪也就是一时糊涂了,哪里是故意的。我明个就到将军府上去看她,就这么说定了,将军也不必再言说了。”懒得和她一直胡扯,虚情假意到这份上,真是浪费口水:“我还有客要照顾,将军和文央请自便吧,待会再来和将军把酒言欢。”
谢承仲见我没了理会她的心思,也只得作罢,找了个地方同人喝酒去了。谢文央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谢承仲走了。
朝中官员基本上来齐了,只差了两位重要级的人物——左相、右相。
我向十五道:“十五,你出门问问,这左相和右相怎的还不来。”十五领命出去。我找了张椅子坐下,喝了口茶。有几个官员前来问候了几句,又转开了。我甚觉无趣。要不是为了认识认识人,我也懒得折腾自个。不过这宴会进行的情况比我预计的要好。初来这异世的时候,还不知这王女在朝中扮演者什么角色,担心了好久。现下算是放心了,前主和这朝中之人来往并不多,并无太多忌讳。
郑嵎走到我身边坐下,眼神凛冽的看着我,片刻又移开。彼此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丝竹之声响起,宫商角徵羽各色音符铮铮作响,把这王府称的更加热闹非凡。
“青师以前是不爱这官场应酬的。”郑嵎清冷的眼睛,再次审度着我。
我直视着她,没有丝毫回避和怯场:“这是不可避免的,我身为商国王女,就算再厌烦这官场中的权谋算计,也容不得我说个不字,与其哪天被动的卷进去,还不如现今就给自己打好基础。再说皇姐处理朝政也不容易,我这做妹妹的没道理只图自己享乐,而把责任都丢给皇姐。”
“青师现在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看似真的变了个人般。刚才和各家官员打交道,游刃还有余,令郑嵎佩服。”郑嵎嘴角勾起冷然如凉风刮过的淡笑,眼神犀利,似乎要把我看透般,抑或是让我无处遁形。
我亦不甘示弱的看着她。真是个敏感的孩子,是看出了什么吗?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这个人都冷静的像是没有血液,才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就有这种眼神和洞察能力,如若我不是个经历了三十几年的风雨,生活阅历和社会阅历都丰富的老女人,怕是会很快败下阵来。
“身不由己罢了,这些迟早是要学会的,只是阿嵎发现的晚了。”我随着丝竹之声的调调,闲适的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子,很是享受一般。
“好一个身不由己。”郑嵎再给自己斟了杯茶,并不喝,只是斜睇着:“青师是准备接手这朝中之事了?”
“接手不接手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只要皇姐看得上我,我定是会不遗余力尽忠报国。”我淡淡说道。她这话问的有什么企图么,这孩子还真是不好应付,不知道下一出又唱什么戏,整个人也怪异得很。这前主招的朋友怎么都那么难以捉摸。陈新瑕看似天真烂漫,谢文央总是一副豪气真诚的样子,有时候却话中带话。这郑嵎……诶……不说也罢。
“青师只是还未成年而已,等两年后,只须向女皇表明自己的报国之心,女皇定会让你施展抱负的。”郑嵎转眼间语气又变了,虽然依旧清冷,但不复刚才的尖刻和犀利。
“恩,我也希望有一天能为皇姐分忧。”分什么忧啊,我只是想在这异世快活的过一生,虽然还魂成不愁吃喝的王女,但是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现在的我才知道,这代价好像比预计的要大得多。不得已要在这朝廷中参合一把。
诶……女皇实在太弱了。我可不想再受谢真聪那种窝囊气。
“既然如此,我期待青师的朝堂之争,呵呵。”郑嵎说完便离身而去,走之前意味深长的朝我笑了笑。
这人说话还真是不客气没遮拦,“朝堂之争”这四个字大大方方的就从她嘴里蹦跶出来了。我撇撇嘴,算了,这周围的人都是不好惹的主。
又静坐了一会,十五前来送上了左相和右相的消息。原来是路上突然遇上了什么急切的公案要处理,被女皇给召去了,今晚来不了了。我点点头,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只见陈新瑕拉着郡王走了过来。郡王陈昶是一个顶和气的人,样貌不甚突出,但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亲和力。
“青师身体康愈我就放心了,新瑕这丫头老跟我说你受伤多重,一直很担心。前几日公务太忙,没来得及看你,这回来不过只有半个时辰的空闲,我又得回去了。”郡叹王疲惫的叹口气。
“不知郡王为何事而变得如此劳累?”
“季国皇子来朝啊,两国之间需交涉的问题,都是我在做,眼见这日子就要近了,忙得很啊。”郡王大喝一口茶,舒展舒展紧皱的眉心,但仍旧疲惫不堪。
“真是难为郡王了。”
“呵呵……青师可准备好了。”郡王笑呵呵了看着我,意味丰富。
“呵呵。”我也笑笑。还不就是联姻之事,我可不想参合进去,随即摇摇头:“我商国青年才俊多的是,该给众人参与的机会啊。”
“娘亲,你们在说什么?青师要准备什么?给众人机会又是什么?”陈新瑕难得乖乖站在一边手里没拿吃的。
“在说给你一个娶皇子做夫郎的机会,要不要?”我玩笑的看着陈新瑕。
只见她嘟囔着嘴,一百个不愿意的说:“没意思,不要。”
“哈哈……”郡王大笑起来:“这丫头就只知道吃,那晓得娶夫郎啊。”
陈新瑕懊恼的走开,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说我只知道吃,就吃给你看。”
郡王摇摇头,无奈道:“这丫头,给惯坏了。对了,我差不多是该回去了,青师,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啊。你要是有空也多到我府上坐坐。”
我点点头:“好,一定。”然后送郡王出了门。
回来时站在院子中,看着大厅内的欢歌笑语,我自嘲的笑笑,这异世的生存之旅,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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