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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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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多斤大活人的样子。我不敢再往下了,努力爬回山顶,往回抻绳子,果然,绳子上一点重量也没有,轻松就被我抻回来了。”
“当时我脑袋嗡地一声,只剩一片空白,安全带和绳子的断口处分明是被刀子割的,整齐的断口根本不可能自然形成。难道秦鹏修看到我对你暗恋受不了,选择了自杀?不然一个前途大好正值青春年华的大小伙子有什么理由轻生呢?”
“我跌跌撞撞地跑下山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报警,警察很快就来了。但龙尾山状似抬起的龙尾,十分陡峭的北坡直到现在也是人迹罕至,想要到山脚寻找秦鹏修的尸体非常不容易。出事后好几天,警方才想办法到达了北坡山脚,却只在山脚附近找到了一大滩血迹,没有尸体的影子,并在更远处搜索到了秦鹏修写下的遗书。”
“正因为这封遗书,最终警方将秦鹏修的死定为自杀,自杀原因是因为你我。这也就是秦家父母恨你入骨的原因。”
“至于没有找到尸体,警方解释是当地一直有野狗出没,几天时间将秦鹏修的尸体拖走吃掉了,因为按照发现的那么大滩血迹来看,秦鹏修根本没有可能生还。”
心结解开
更新时间2013…12…24 19:22:34 字数:2011
文沫沉默了,出这么多年来因为事后她也曾追问过崔志佳,但却从认定是没有得到过正面回答,这一次他居然真的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真相,她可以相信他说的话吗?
她不愿相信,这么多年来因为崔志佳的躲闪,她在内心深处早已认定是崔志佳下的毒手,现在听到所谓的真相,她无法相信,多年的坚持竟全部都是假的。
但是她又有什么理由不信呢?崔志佳给出的解释前后逻辑清晰,没有任何漏洞,而且最关键的是,崔志佳一直好好地,没有被关起来不是吗?秦鹏修的家里虽然在B市不算最顶尖的,但他的父母干预警方办案的能力还是有的,失去唯一的儿子,如果案件真的有疑点的话,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来真的是自己钻牛角尖了。
崔志佳一直注意着文沫,看她神态平和下来,心下也不禁松了口气,唉,真不容易啊,差点磨破嘴皮子才换来了她的默认。如果她再一直深究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谁让自己喜欢她呢?如果换成其他笨一些的女孩,早就陷在他编织的情网中了,不用他费尽心机地接近、讨好,哪像他,十年啊,弄得里外不是人的,被自己爱的女人当成仇人一样看待。不过,崔志佳心里明白,就像不是每一种声音都能称之为音乐,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叫文沫的,她是独一无二,自己志在必得。
不知不觉,两人聊了近三个小时,此时已经中午11点多了,早上吃的那一小碗粥,早被消化地干干净净,刚才一直在说话,倾听,回想,分析,现在回过神来,两人都觉得肚子中空空如野。
崔志佳乘胜追击,邀请文沫去春记,吃那里颇有些特色的南方面点当中午饭。对上崔志佳满是期待的眼神,文沫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虽然她对他的厌恶慢慢在消除,但是她可以肯定,她看着他,感觉不到男女朋友之间的感情,况且前男友秦鹏修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现在官方的说法还是因他们两个而死。因此文沫对崔志佳的示爱还是很抵触的。
文沫觉得有必要说清楚:“崔志佳,我们可以做朋友,可以做同事,唯独不能做恋人。希望你能理解我。”
崔志佳一脸受伤的表情,闷闷的开口:“是因为秦鹏修?难道我当初迟了一步,就真的再没有机会弥补了吗?”
文沫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他的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别怪我总用恶意去揣测别人,这是做咱们这一行的通病。你看你现在帅气、多金,典型的钻石王老五,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为什么一定要缠着对你真的没有什么感觉的我呢?我相信这个世间不乏像梁祝那样的痴情人,但是你真的是吗?你是爱我这个人?还是单纯地喜欢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你是希望带给我幸福?还是希望能跟我在一起成就你的幸福?相信你是能明白这其中的区别的。崔志佳,当初你错过,不是因为你表白得太迟,而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不管你什么时候表白,我都会一样拒绝的。”
崔志佳呆呆地坐到了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突然很是尴尬。文沫正发愁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怎么开口让他先回去的时候,崔志佳先回过神来了,站起身,穿上外套,冲着文沫露出灿烂的笑容:“走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回来,我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还要赶回单位上班。”
看到文沫还想说什么,崔志佳急急地继续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想让你过得幸福,当然了,如果能跟你在一起过后半辈子,我也会很幸福的。我不想强迫你什么,只要你别再对我横眉冷对,爱搭不理的就好,现在我们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餐桌前说了一上午的话,就是不小的进步了,我不会逼着你接受你不想要的感情,但也请你不要强迫我放弃爱你。毕竟,爱一个人是我自己的事。”
崔志佳颇有绅士风度地打开房门:“女士优先,请吧。”
反正到哪吃饭都是吃,文沫无可无不可地跟着崔志佳一起来到了春记。
十多年的光阴丝毫没有在这家名店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一切与十多年前文沫初次来到这里一样,连门口挂着的正在营业的牌子都还是原来的,虽看着有些陈旧,却让一些老熟客倍感亲切。
正值饭点,虽然春记的主打是早餐,但中午一样暴满,不大的厅堂里不要说坐无虚席了,连站着转身都有些不便。点餐的窗口前排队的人更是从窗口排到了门口,中间还绕着餐桌转了几个弯。
崔志佳显然也很久没有来过这了,被眼前人挤人的火爆场面吓得不轻,不好意思地向文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国外呆习惯了,忘了国内火爆点的店都是没有位置的,咱们今天就先换一家吧,等过几天我再专门过来叫外卖给你送去。”说完,像犯错误的孩子一样微低着头,乖乖地等着文沫做决定。
文沫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挑食,只要不是难吃得人神共愤,比猪食还恶心,文沫都能吃下去,在她看来,吃饭嘛,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了,过了嗓子眼,不管什么东西,什么味道统统只剩下被消化一条路了。看惯了解剖台上胃内的糜状食物,什么都是浮云了。
于是,两人从春记里出来,想就近找个餐厅随便吃些什么,却不知为什么,附近的几家看得过去的餐厅全部没有位置,无奈之下,他们为了自己可怜的胃着想,没再多挑,随便找了家有位置的小店。
谁成想,他们今天的这顿午饭之旅注定是命途多舛了。
可怜之人
更新时间2013…12…25 19:30:21 字数:2051
两人在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饭馆坐下,随便点了两个菜,催促老板尽量快点将吃的送上来。
许是饿得狠了,饭馆内传来的阵阵饭香味让他们的肚子不禁也呻吟出声,仿佛在抗议主人对他们的虐待。
终于,望眼欲穿的两人等来了他们的食物,掰开一次性筷子刚想吃,饭馆的玻璃门便被人大力从外面撞开。
一群穿着另类、手持棍棒、染着一头黄毛的社会青年涌入了店里,领头的青年看起来年龄大些,一道从左眼皮至右嘴角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带了些煞气,满眼凶狠的目光定定地从小店内不多的几位食客身上扫过。
众人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惊讶地看着这群来者不善的小混混,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来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店里。
领头的青年很快为大家解了疑惑,只见他抡起手中的铁棍,一棍子将离他最近的塑料椅子敲个稀巴烂,指着食客们嚣张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今儿我刀疤三就是冲着这家店来的。在坐的各位与我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虽然我不过是个混混,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各位慢走不送,我保证手下的弟兄不会动你们一根毫毛,但我也奉劝一句大家伙,这家店里有人不识抬举,下次再吃饭,请各位另选他处,不然各位以后还会常常看到我。”说完手遥指向门:“各位请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厅堂里的几个食客除了文沫与崔志佳坐着没动,剩下的全都一溜烟全跑了,甚至连早就吃完坐在那闲聊天的人都没想过要付几块饭钱。
厅堂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后厨忙着做饭的老板,出来便看到一群小混混堵着门三三两两坐着喷云吐雾,将整个小店的桌子全部占了,刚想进来吃饭的人一推门看这架势也吓得转身就走。
老板显然也是认识这伙人的,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唯唯诺诺地走到刀疤三面前,低声下气地赔着小心说好话:“刀老大,我求求您高抬贵手,宽限我们几日吧。这小本经营,再有老大您带着手下一众兄弟天天上门,连生意都没有,也交不上您的保护费吧,求您看在这么多年我都老实本份的份上,就给我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一定连本带利全给您。求求您了,刀老大。”50开外的老板在足够当他儿子的人面前伏低做小,让人看着不禁有些心酸。
然而刀疤三却瞅都没瞅他一眼,仿佛刚才不过是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几声罢了,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坐着没动的文沫两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两人片刻,刀疤三突然笑了,这一笑使得他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说出的话也带着嗜血的残忍:“哟,这哪来的两只小兔崽子?这是跟爷爷我叫板呢?不是说让你们快滚吗?真想尝尝罚酒的滋味?”说到最后,脸上的假笑也收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文沫。他的想法很简单,一般女人胆子小,吓唬吓唬就走了,毕竟这里虽然不在公安大学主街上,离得却并不远,动静弄得太大可不好收拾。他们现在是文明人,可不讲究打打杀杀的。
崔志佳的脸上可没有了平时面对文沫时的温和,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掏出警官证在手上把玩,一言不发地盯着刀疤三。
刀疤三看到崔志佳手中的证件微微一怔,随后趾高气扬地指桑骂槐:“吃皇粮了不起啊?老子又没犯法,你们能在这吃饭?我就不能吗?来,黄老头,先给我弟兄们一人上碗面,我们先吃着!”说完,也不再管崔志佳和文沫。警察了不起?他们可什么都没干,没听说过坐在饭馆里不走也犯法的。他们能奈何得了谁?
姓黄的老板听到刀疤三的吩咐,忙不迭地答应下,进厨房忙活去了。刀疤三一个眼色,手下纷纷从衣服口袋拿出几副扑克热火朝天地玩了起来,不时赶走上门来准备吃饭的客人。
厅堂里嘈杂地跟菜市场一样,但再嘈杂也没能压住后厨传来的激烈争吵声。
“还给他们做饭?这样一群人渣也配吃饭?连泔水他们吃了都浪费,下面?下面?我让你下面!”咣,不知后厨什么东西倒地。随后黄老板的声音传来:“好你个小兔崽子!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要来断老子的生路!外面的人都是我的祖宗,我没办法他们,我得供着,你个鳖孙死瘸子我还奈何不了怎么的?一个个都反了天想骑到老子脖子上拉屎了啊?我让你能耐,我让你能耐。”一顿木棍打在棉絮上的声音过后,后厨再次平静了下来。
不一会,黄老板端着几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出来,一张老脸笑成菊花样,把面轻轻放在刀疤三桌前:“刀老大,您尝尝看,看小老儿的手艺还能过得去不?”
刀疤三懒懒地拿起筷子挑了个根放进嘴里,却又很快吐了出来,“呸,黄老板,你没安好心啊,这么热的面端出来,是想烫死我啊?哼,就知道你表面客气背地里不定怎么骂我呢,弟兄们,给我砸!”眼角瞥见那两个死条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从钱包里甩出十几张百元大钞,加了句:“先把钱赔给你,咱们弟兄帮你换换家具!来啊,弟兄们,别客气。”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过后,整个厅堂只剩文沫两人坐着的地方完好无损了。这时,后厨突然冲出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一手飞快地转动轮椅,另一手高高举着一把剁骨刀,奔着刀疤三就去了。
青年离刀疤三不足两米远时,被旁边站着的黄老板一把拉住,刚刚小混混砸店时六神无主的黄老板此时杀气腾腾地怒视着青年:“你不害死我不罢休啊?好好的把钱给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怎么就非得跟刀老大对着干呢?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给我跪下!”紧接着不由分说地将青年从轮椅上拖下来,让他跪坐在了刀疤三的脚下。。。。。。
可恨之处
坐在地上的青年极力想挣扎着站起来,奈何他原本就腿脚不便,又如何能在背后死死按住他的黄老板手下讨到便宜。那青年一脸煞白,面无表情地渐渐停止了挣扎,认命地瘫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任凭黄老板如何在身后叫骂也不吭一声。
黄老板感觉到儿子老实下来,心头一松,唉呀我的妈啊,这小兔崽子还真能折腾,小时候看着是个好的,不声不响任打任骂,没想到自从断了腿居然起了反心,早知道他会给自己招来这么大的祸,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看他可怜,在老伴的软磨硬泡下将他接回家来。看看吧,他回来没几个月,自己的生意每况愈下,眼看就要关门大吉了。
黄老板刚想再骂儿子几句出出气,抬头便对上了刀疤三似笑非笑的疤痕脸,吓得他老胆都差点破了,坏了,乖乖,光记得教训儿子了,怎么把这尊大佛给忘了。
情急之下,黄老板死死地按着儿子的头向地上磕去,一边按一边对着刀疤三谄媚地笑:“对不住,让刀老大受惊了,您大人大量,别跟这小兔崽子一般见识,我让他给你磕头赔罪了,如果老大觉得气没出够,小老儿就将这兔崽子交给老大,任凭老大您处置。”
青年的头一下一下实打实地磕在地板上,水泥地面传来的咚咚声明显取悦了刀疤三,他眯着眼睛享受似地立马横刀地坐在青年的正对面,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青年的叩拜。
文沫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出声阻止:“住手!放开他!”
刀疤三眯着的双眼睁开,一个眼刀子飞向文沫,却被文沫不闪不避地回瞪着。刀疤三想想他们的警察身份。虽然他已经是三进宫的老油条了,并不惧怕警察,但想想可能为自己带来的麻烦,他还是理智地选择了不与他们正面冲突,而是快速地转向了黄老板:“黄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之间的一点小事。怎么弄得外人也搀和进来。看来你这小店以后我们弟兄还得常来常往啊。”
黄老板听出了刀疤三话语中威胁的意思,什么?常来常往?唉哟我的天呢,这三天他们从中午一直坐到晚上,没有一个客人敢上门吃饭的,原先的几个老回头客也被吓得不敢来,别说挣钱了。赔都赔死了。最让他吐血的是,他想关店歇几天都不行。昨天他就想先在家呆几天避避风头,却一早就被刀疤三手下的小混混找上了门,不由分说连抻带拽地弄到了店里,没人来也就罢了,大不了浪费些时间陪他们坐着,争取个好态度。最可气的是这帮人每回去变着花样地要吃要喝。还顺带砸东西当取乐。再这样下去,他辛辛苦苦十几年好不容易弄得像个样子的小店就要垮了。
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刀疤三啊,想到这。黄老板板起一张脸:“你们两个怎么还没走?快走快走,今天店里不营业了,别在这碍手碍脚,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刀疤三也在旁边煽风点火地嚷嚷:“听到没有?我们之间的事,无关人等还是少管为好,省得啊,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他的一群手下也在旁边起哄:“走走走,条子也不是啥都能管的,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你们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就是,也不看看我们刀老大跟黄老板什么关系,用得着你们在这假好心嘛?狗拿耗子。”
更有些离得文沫近些的小混混大大咧咧地坐在他们的对面,一口烟照着文沫的脸就吐了过去:“大姐,太操心容易老啊,看姐姐岁数本来就小了,看,这头上都长白头发了,小心更年期提前,未老先衰啊。”
周围的小混混都跟着起哄似的大笑着。崔志佳拉着文沫往他身后一带,以保护者的姿态将文沫护住。
看着半天也没有出去意思的这一男一女,黄老板怕刀疤三一会等不及了怪他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又再添了一把火:“哎,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都说让你们马上滚蛋了,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的?好狗还不挡道呢?你们两个连条赖皮狗都不如?滚滚滚,真是晦气,怪不得今天店里都没别的客人呢,原来是你们两个瘟神上门!”
文沫不禁气乐了,还真有欺软怕硬到这等地步的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的话简直太有道理了。这个黄老板在刀疤三和自己儿子面前判若两人的表现,根本不值得人同情,看来他们是真的枉做好人了,别人不识抬举,他们何必在这讨人嫌呢?至于地上跪坐着的青年,虽然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也一直没有开过口向他们求援,别再跟他老子似的,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为了避免再被反咬一口,两人没再多事,快步离开了这家小店。
直到走出了两条街的距离,文沫胸口发堵的感觉才算下去,虽然刚才的饭谁也没有吃一口,但现在文沫显然没有了胃口,崔志佳识趣地没再建议文沫另换地方填饱肚子。
体贴地将文沫送回了家,一直目视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崔志佳才开车去了单位上班。一下午,崔志佳走路都有些带风,脸上的笑更是明媚地吓死人。请了半天假回去,原本除了对着文沫会露出笑容,对着其他人严肃地不能再严肃的人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
最后还是胆子最大的谢艺欣主动问了大家心里的疑惑,崔志佳看着周围虽然手中各个都在忙,但明显耳朵竖得老高想听八卦的同事,其中居然还有李主任,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这群闲得无聊的家伙们,他以前怎么就会看走了眼,以为这群同事跟他在国外时的一样,上班时间工作关系,除了工作什么也不多谈,下班之后没关系,各过各的私生活互不打扰呢?崔志佳相信,只要他现在说出他跟文沫出去吃午饭的事,明天估计就会传成他们两个在拍拖。
如果文沫听到会有什么后果?是直接以后再也不理他还是先打一顿以后再也不理他?想想以前在学校时上散打课,大家看着文沫柔柔弱弱的,却连班时的男同学有的都不是她的对手时震惊的样子,再联想这么多年自己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听不同的人讲话,虽然体型保持得不错,但散打、自由搏击早就还给老师了,现在的他绝对不是文沫的对手。想到这,崔志佳激灵一下清醒过来,刚刚取得一小点进展,可不能在单位宣扬开,不然估计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他识趣地闭紧了嘴巴,任凭这群人如何威逼利诱都绝不多说一句话。
文沫回到家后洗了个澡,窝在沙发上无聊地翻看着网页新闻,心里对小饭馆里发生的事始终有些放不下。那个可怜的青年最后会怎么样?犹豫再三,文沫终于拿出手机拔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文沫想要挂断的时候突然接通了:“喂,你好。”一个疲惫的男低音响起。
文沫深吸一口气,才开口说话:“权队,是我,文沫。”
电话那头的权泽政惊喜的声音传来:“啊,小文,居然是你,我想想,得有四五年没联系过了吧?大忙人,不够意思,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我。不行,今天你得好好请我吃饭补偿补偿我。”
文沫笑着应下,约定了一个小时后以前常去的那家麦当劳见面。放下电话,文沫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再次联系权泽政翻出了文沫心底永远不想触及的伤痛。
权泽政是刑巍实习时交的男朋友。其实当初刑巍实习的派出所就在海平区下辖的街道办,离公安大学不过两公里远,那家小饭馆正好在辖区内。权泽政比刑巍大三岁,早四年分来了派出所,算是刑巍的师傅,当初权泽政对刑巍几乎是一见钟情,追得很紧,再加上他人不错,热情大方,性格直爽,很快就夺得了美人芳心。文沫几次去看过刑巍,她一脸甜蜜幸福都要举溢出水来了。可惜的是,三个月后,就在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刑巍因公殉职了。在刑巍的追悼会上,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压抑的哭声,无声滑落的眼泪让无数人都为之心疼。之后他更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蹲守在凶手家附近,将准备跑路回家筹钱的凶手抓了个正着,以慰刑巍在天之灵。
自那之后,文沫再也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因为不想面对,他们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和恋人,再见也只是相顾无言。除了每年刑巍忌日两人会在墓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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