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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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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拿出后座上准备好的斧子,毫不犹豫地剁断付连山的右手,仔细用包装纸包裹好。等到夜深人静,才带着包裹下了车,先将包裹放到旁边的车顶上,又掏出火柴点燃,打开付连山车的油箱盖后将火柴扔了进去,戴上帽子,迅速向外跑去,刚出停车场,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他隐入夜色中,不紧不慢地远去。
爆炸波及了停车场数十辆车,连停车场上方的超市也没能幸免,被炸出个直径五米的大坑,所幸夜深人静,除了爆炸车辆中的司机外,没有造成其他的人员伤亡。
得知爆炸现场发现了与三起案件相似的快递包裹,文沫、孔玉清和贾勇亮来到了现场,陈法医已经检查过死者了。因为处于爆炸中心,死者的尸体被炸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还是民警通过车辆被炸飞出去的车牌认定出车是属于付连山的。昨天晚上付连山一夜未归,家人焦急寻找未果,接到警方通知,家属已经带着付连山平时用过的牙刷去局里,等待做dna检验,到底死者是不是付连山还需要三天才能知道。
民警在爆炸中心不远处发现被爆炸气流冲击破损的包裹,包裹已经被炸开了,能清晰地看到一只人类的右手。而陈法医在现场仔细搜索,也没能发现死者右手。看来凶手是有意砍下死者的右手放在这里让警方发现的。
凶手的作案手段越来越偏激,处理尸体的方式越来越暴露,再不能尽快地抓住他,天知道他还会做出些什么举动。
孟芸芸、冯映雪、安劲松再加上可能的付连山,这几个人到底有什么联系?安明珏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与安明珏三年前或者十五年前的手术有没有关联?文沫相信,解决了这几个问题,本案的凶手就会浮出水面。
j市,一轮太阳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杀人的恶魔又潜伏起来,等待又一个夜晚的来临,好宣泄他心中无尽的仇恨!
人命算什么?
现场勘查进行了五个小时才宣告结束,陈法医带着尸体先回了局里。案发的地下停车场使用的是自动门禁,没有安排保安值班,估计凶手在行凶前已经踩过点了,故意选取了这么一处没有目击证人的地方,并将时间选在了凌晨。
三天之后,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确系附属医院的付连山,陈法医的尸检结果表明死者致命伤在劲部,一刀毙命,干净利落,不论是现场发现的死者右手还是爆炸,都是凶手在死者死后才弄出来的。
死者的右手是死后砍下来这一点与其他几位死者的一致,但为什么凶手这一次没有费心藏起死者尸体的其它部分,而是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式呢?不论从操作的危险性还是易暴露性上来讲,凶手完全没有必要铤而走险,要知道,如果爆炸发生时现场还有其他人,凶手逃走时完全有可能被人看到或者更坏的,直接被抓到。
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来的崔志佳刚下火车就迫不及待地给文沫打电话:“沫儿,我把王利平带回来了,他重要线索向我们提供。”一脸郁闷的王利平在听到崔志佳狗腿的话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自己像头恶狼似的,怎么回来变绵羊了呢?
要说也该王利平倒霉,当初附属医院档案室的火就是他本人在付连山的指使下放的,他为此丢掉工作也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付连山甚至大出血地给了他三十万块钱,只是要求他必须在事成之后离开j市,去哪随便,但再也不能跟医院的人联系了。王利平本来在本市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去哪都是去。
王利平嘴上答应得痛快。火也放了,档案也烧了,拿着钱离开了j市。但付连山千算万算,也不可能知道王利平在医院处了个小女朋友。他走了之后心里还惦记着那女孩,找到落脚地后跟女孩又联系上了,直忽悠女孩跟他走,可是女孩家人都在这,工作又还算稳定。便一直也没答应。后来崔志佳想找王利平,从医院其他人身上一点点摸到了女孩这里,最终得知了王利平的新手机号码,在当地警方的帮助下,把在出租房里睡大觉的王利平抓个正着。又软硬兼施地把人带回来了。
但可惜的是,王利平知道得不限。除了知道要求他放火的人是付连山外,只隐约听到过有一次付连山跟人通电话,只说事情都处理好了。三年前的档案都已经化为灰烬了,当时参与手术的人,知情者只剩下他们三人。付连山在电话中还提到了阚怡然的名字。
这个名字对于文沫他们而言还有些陌生,还是王利平解释了下才明白过来。阚怡然也是医院的护士,正好还和两位女死者一样都是肿瘤科的,早在一个多月前出车祸死亡了。差不多就在档案室失火前不久。
附属医院还真是多灾多难啊。文沫和崔志佳将公安局内与附属医院有关的卷宗全调了出来,发现除了现在发生的四起连环杀人案外,还有稍微早些时候发生的两起事件:一起是阚怡然半夜出车祸当场死者,另一起是医院麻醉师吕瑞清被人迷晕后冻死的案件。两起案件都没能找到直接负责人。
文沫直觉这两人的死也有问题。阚怡然——护士,吕瑞清——麻醉师。孟芸芸——护士,冯映雪——护士。安劲松——院长、安明珏之父,安明珏——接受两次器官移植的病人、失踪,付连山——肿瘤科主治医师、主刀医生。如果所有的死者都与安明珏有关,那么案子的冰山一角已经露出来了:安明珏的移植手术有问题!
文沫觉得现在他们有必要再登门拜访乔娅了。做为安明珏的枕边人,乔娅不可能对安明珏的事一无所知,安明珏两次移植手术中究竟哪一次出了问题。到底出了什么事导致现在有人为了当年的事已经先后连杀6人,另一人下落不明。
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两名警察时,乔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加上掩饰不住的心虚,乔娅的态度很是不好:“有什么事吗?我婆婆现在可没精神见外人,她什么也不知道。”半点没有让开请两人进门去的打算。
崔志佳直接无视乔娅眼中的敌意,干巴巴地问道:“今天我们来不是找你婆婆,而是专门来找你的。你也别想着否认隐瞒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丈夫安明珏失踪这么久了你也没有去报案,恐怕你早知道他凶多吉少了吧?人都死了,你的隐瞒还有什么意义?告诉我们,安明珏两次移植手术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过?”
乔娅震惊地望着崔志佳,后者一脸笃定地回望过去。数分钟后,乔娅败下阵来,不再看他们二人,回身往客厅走去,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回答你,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先说说看,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会尽力满足你的。”
“保护我的我婆婆的安全。”乔娅看到说完这句话后崔志佳严肃的脸后补充道:“别误会,我们两人没做过什么犯法的事,但我们是知情人,当初也没有阻止过,事后也没能澄清事实,估计如果凶手知道了,也会想要杀了我们的。”
得到了崔志佳的保证,乔娅便一五一十地说起了事实的经过:“我丈夫那人说好听点叫纨绔,说不好听的就是一混吃等死的主,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个有钱的爹呢,有当纨绔的资本。我也不是什么勤快人,本质上跟安明珏没有太大区别。”
“我认识安明珏的时候他才20出头,却是j市娱乐场所的熟客了。那个时候他就爱玩,生活没有节制,所以我们刚结婚就得了肝硬化,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治疗价值了。当时还是院长的公公为他安排了肝脏移植手术,用的肝源就是我婆婆的,他们两人血型刚好合适。安明珏术后恢复得很好,除了要终生服药,其它一切都跟正常人差不多。如果他一直爱惜些自己的身体,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也不是没可能的。便安明珏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身体原因就不出去鬼混胡闹呢?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快十岁了,他还是该玩玩,永远长不大的样子。”
“三年前,据他第一次移植手术后不过7年多,他的肝脏功能再次出现问题,原先移植的肝脏快要坏死了,可婆婆的身体虚弱,已经不适合再次做移植肝源了。可是公公有钱,这个世界上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公公花钱买了个肝脏。十万块,只用十万块,就有一大票人愿意换肝给安明珏,拯救他那可悲的性命。于是第二次手术准备好了,移植得很是成功。但也许是老天爷也觉得安明珏根本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了吧,手术后不到24小时,新移植的肝脏发生了罕见的强烈排斥反应,危及到了他的生命,只能选择摘除了。”
“人没肝可是活不下去的。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再重新买肝源根本来不及,于是公公胆大包天地测试了选择了当时在医院一同进行手术的一个女人的肝脏,谁让她是当时唯一与安明珏血型合适的供体呢?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一家加上当时的主刀医生知道,在手术室门口我亲耳听见我公公跟等待妻子出手术室的男子说检查出了她患有早期肝癌,需要做切除手术,那个男人签了同意书,丝毫不知道所谓的肝癌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在那男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可怜的妻子昏迷中失去了一部分肝脏。”
文沫与崔志佳听完乔娅的讲述,内心很是震惊:“你是说,你的公公利用职务之便,盗割了病人身上完全健康的器官?”
乔娅冷笑:“呵呵,震惊吗?人之常情罢了,你们不知道我公公婆婆有多爱他们的宝贝儿子,别说器官,要是有可能,用别人的命换安明珏的命,他们都敢换。父母之爱子,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你知道这个男人或者他妻子的名字吗?”
乔娅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可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知道了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我丈夫他,欠了人家一条命。其实明珏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就知道他可能出事了,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是,这个世上没有他也许更美好。这么多年了,我也看透了,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爱情,不怕你们笑话,要不是看他家有钱,我也不可能跟他。但是我现在才想明白,有钱有什么用?一个女人,还是想找个男人好好爱她,疼她才是真的。钱再多,人死了也带不走。”
出了安劲松家,崔志佳好久也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开车回到了公安局,临下车前,他一把拉住文沫的手,闷闷地说:“我真的爱你,会好好对你的。”说完也不等文沫的反应,自己先推开门下了车。
受害者=杀人犯
文沫坐在车上,半点想下车的意思都没有。她实在对崔志佳的锲而不舍感到很烦躁。世界上最无奈的事便是爱一个人而不被爱吧。崔志佳的这份感情文沫觉得自己注定要辜负了。不爱就是不爱,文沫无法勉强自己去牵就崔志佳的感觉。她始终无法看清楚崔志佳的内心世界,这样的人让她没有安全感,而做为了个普通的小女人,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进她的内心世界的。
深深地叹了口气,文沫推门下车,工作还是要做,人总是会碰面的,她就不信冷屁股贴得多了,他的脸还能一直热下去?大不了对所有他的明示暗示不表态,慢慢让他放弃吧。
乔娅和孙竹均的住处被警方暗中保护了起来,孔玉清主动要求去了附属医院调查三年前安明珏手术中发生的事。
医院的病历全都烧了,想查三年前一桩手术的记录几乎难于登天。对于病人来说,哪天做了一回手术估计能记住好几年,可是对于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来说,做手术每天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即使接受手术的是前院长的宝贝儿子也是一样。心里有鬼的不愿意说,其他参与的又记不清,更别提根本不知道的。总而言之,一圈走下来,孔玉清一无所获。
莫不是当年的证据都被有心人销毁了?不对,肯定还有知情人,不然为什么凶手足足等了三年,选在这个时候大开杀戒呢?那么这个知情人到底是谁呢?
一台移植手术,需要至少两名医生。一名麻醉师,四名护士。现在已经死了三个护士,一个麻醉师和一个医生了,安老院长应该只能算病人家属,而不是医生。这样算下来,还缺一名医生和一个护士。
既然是老院长的独生子做移植手术,医院肯定会选最有权威的医生来主刀。而附属医院的第一刀是谁呢?正是现如今的队长蔺国兴,孔玉清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蔺国兴在附属医院干了一辈子。当了十多年的“一把刀”,每年进行的手术多不胜数,是j市享有声誉的外科专家。他半年多前接替了安劲松当上院长。自命案发生后蔺国兴就有些坐立不安,种种迹象表明他很有可能知道内情。
于是孔玉清直接找上了蔺国兴,不给他任何准备时间,直接问起三年前的事:“蔺院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既然敢来找你,说明我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与现在发生的案件有关系。蔺院长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对你是最有利的。还是直接说清楚三年前安明珏的手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医院已经出了六条人命了,六条啊,难道还不够吗?蔺院长忍心看着你管理下的医院再添几条人命?”
蔺国兴的脸色随着孔玉清的话越来越难看,半晌只是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不吭声。孔玉清也不急,点燃一支烟。静静地吸着。
室内一片寂静,蔺国兴内心深处天人交战,说还是不说?说了,自己的医生生涯也到尽头了,不说,会不会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呢?蔺国兴咬了咬牙,终于内心的良知占了上锋,他慢慢地说出了尘封已久的真相:“三年前,安院长的儿子第二次住进了我们医院。我亲自为他做的检查,他的病已经相当严重。第一次移植的肝脏出现了坏死的现象,必须马上为他换肝。可惜,第一次配型时安院长本人就不符合,还是孙姐为明珏做的供体,孙姐的身体这几年也越发不好了,根本不符合再次做供体的条件。安院长急得不行,只能出钱私下里找急用钱的人买了个合适的肝源。一切准备就绪后,安明珏再次被抬上了手术台。”
“手术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不到五个小时就做完了,安明珏被送进了加护病房。但是,手术当晚安明珏就出现了罕见的排异反应,新移植的肝脏只能被摘除了。当时来不及再寻找其他的肝源。这了挽救安明珏的生命,安院长以权谋私,从当时正在医院同样接受手术治疗的一名血型吻合的女病人身上取下了一小块肝脏,并向病人家属隐瞒了真相,只说在病人体内发现了早期肝癌,为避免扩散才切除的。”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我想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凶杀案了。可是安院长的另一个决定断送了这个女人的性命。”
“下了手术台,安明珏没有异常很快恢复出院了。但安院长为了怕秘密泄漏,安排那名女病人接受了为期三个月的放化疗,之后才假称她已经痊愈。”
“这个女人接受了如此大剂量的放化疗,得癌症几乎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这个时间长一些,估计也不会有人联系到我们身上来。得知安院长所做所为后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我几乎夜夜梦见那个女人痛苦地躺在病床上质问我为什么要害她。但是,我没有勇气说出这一切。我只能祈祷,祈祷她一辈子健健康康的,别得癌症。”
“但是好景不长,一年前这个女人又来到了我们医院,那时的她已经基本吃不下东西去了。原来早在一年半以前,她就被确诊为食道癌,在别的医院治疗没有起色后才转来我院的。她来到我们医院时,癌细胞早已经扩散了,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却终究没能挽救她的生命,这个女人最终还是死在了我们医院。”
蔺国兴说完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缓缓地站起来,双手前伸:“我有罪,你逮捕我吧。不过请别将我想得太坏,我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想保住我的饭碗我的名誉,我对不起她!”
孔玉清面无表情地掏出手铐戴在了蔺国兴手上,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付宁月。”
很快,公安局就查出了付宁月的相关资料,本市名叫付宁月而且一年内死亡的只有一个,家住在水一方小区,死时年仅34岁。她的父母均在本市没有记录,只与丈夫住在一起。
警方以为查到这,本案案情基本明朗了,凶手应该就是付宁月的丈夫常俊逸。但再查下去,孔玉清郁闷地发现,常俊逸正是几天前j市疗养院纵火案的死者,而且他已经在疗养院住了有半年多了,入院原因是受不了妻子尸体被盗精神失常,半年没有出过疗养院了。
常俊逸怎么可能是凶手?他根本就没有作案能力。
另一方面,文沫与崔志佳在付连山的妻子赵程程身上发现了疑点。付连山死后没多久,赵程程从银行卡上先后支取了人民币共计10万元,去向不明。警方询问她钱的用途时,被她眼神躲闪地含混了过去。
三天后,赵程程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地出了家门,一路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有没有人跟踪,还特意在她家附近兜了几圈,最终来到了市中心的一间咖啡馆。
警方从对她起疑开始就安排了刑警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警方的视线。咖啡馆里,靠窗位置坐着一名同样戴着帽子的男子,微低着头,不时向门边扫视一眼,当看到赵程程进来后,他忙举手示意自己的位置。两人交谈片刻,赵程程递给他一个包裹,之后便起身离开。
还没走出咖啡馆,赵程程及位置上的男子便被警方控制住了。那名男子一边奋力反抗,一边高喊着:“姓赵的,算你狠,敢害老子,老子让你那死鬼男人做鬼都做不安生!”
审讯得知,该名男子名叫李得胜,是付连山请来的杀手,前后已经为他杀过两个人了。阚怡然和常俊逸都是被他杀死的。而赵程程在付连山死后就接到了李得胜的电话,对方声称付连山还有笔尾款没有付清,如果赵程程不给钱的话,就要把付连山让他做的事公布出来,让付连山身败名裂,赵程程只得乖乖给钱,没想到被早就盯着他们的警方一网打尽了。
事到如今,赵程程只得交代了她所知的事实,案件到此峰回路转。
原来,阚怡然也是安明珏移植手术的知情人,最关键的是,阚怡然借着职务之便影印了一份病历,并以此威胁付连山帮她安排了更好的职位。很显然,阚怡然不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在又一次开口向付连山索要巨额封口费时,付连山真正动了杀心了。因为付连山深刻地认识到阚怡然有多么地贪婪,那就是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平,只有她死,付连山才能真正摆脱她。
于是,十万元,买了阚怡然一条命。
当凶杀案开始后,付连山最先想到的凶手就是常俊逸,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付连山决定先下手为强,故技重施,买凶纵火,直接烧死了常俊逸。
当他得知常俊逸已死,自以为安全时,却被真正的凶手杀死了。
节外生枝
阚怡然的手里有安劲松等人暗中盗用病人健康器官的证据,之后付连山忍受不了阚怡然的敲诈愤而杀之。阚怡然死后没多久,连环杀手开始行动了。看来阚怡然生前给自己买了份保险啊,只要自己一死,这些导致她死亡的元凶也逃不过被人杀死的下场。从时间上来看,连环杀手肯定是阚怡然引出来的。
警方已经知道阚怡然手上原来的证据就是付宁月年纪轻轻却得了癌症去世的内幕,也知道了付宁月与丈夫常俊逸相隔半年先后死去,那现在为付宁月报仇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付宁月是家中独女,父母都是文质斌斌的人物,说不好听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况且两人一直都在外地教书,基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了。而付宁月结婚这几年夫妻二人好得蜜里调油,几乎天天形影不离,根本容不下别人涉足,她生活中除了丈夫再没有第二个男子存在的迹象。
据文沫的分析,本案凶手男,30至40岁,身体强壮,有良好的经济条件,拥有或者能便利使用车辆,与付宁月关系匪浅。可是不管警方如何调查,都没能发现符合条件的犯罪嫌疑人。
孔玉清心中对文沫的轻视已经无法掩饰了。这么多年过去,原来学校中那位被老师们评价为观察敏锐、悟性高的好苗子也不过如此。线索已经有了这么多条,却仍然无法锁定犯罪嫌疑人,大致的推断在真实的凶案面前能起的作用何其有限。孔玉清现在无比庆幸自己转行做了刑警。如果一直在犯罪心理学领域混,自己还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饿死了呢!就这么点分析,是个看过本心理学相关书籍的人都会说,可是有什么用?
不能指望着文沫一个人,这次破案的功劳孔玉清希望是属于自己的。他前段时间听说贡副局长身体不好,过了年估计就要病休了,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有突出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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