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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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洪小菲终于转过身来正对着陈阿妹了：“哦？家里有事？现在就要走吧？这黑灯吓火的，听说你家住在山里，现在走还能有车回家吗？等明天再说吧。”

　　　　“家里事急等不得了，我真的想尽快赶回去，大小姐你行行好吧。”陈阿妹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洪小菲冷冷看着陈阿妹哭得满脸泪痕，就是不松口让她走，直到外面黑沉沉的夜色中传来一声巨响，洪小菲阴森森地笑望着她：“哭，接着哭，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呵呵，真是没想到，我的运气居然那么好，随便从街边捡回来个保姆都能是狠角色！”

　　　　陈阿妹一边哭，一边叫起了撞天屈：“大小姐，你在说什么？你不想我回家直说就行了，干嘛这么吓唬我。呜呜呜。”

　　　　洪小菲看着这个表情无辜的女孩，眼底一片寒光，一个眼神，身边的蝎子上前一脚将陈阿妹踹倒在地，随手扔出一堆照片在她的身上。

　　　　照片上的陈阿妹正跟福兴会的人头碰头小声说着什么，背景赫然就是聚贤楼！陈阿妹看过照片后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憋回去了。

　　　　洪小菲居高临下地站到她身边：“我倒真是小瞧了你，你看着傻头傻脑的，却能从我说的支言片语中推断出来我们的出货计划，还卖了个好价钱，在我这当保姆可是真屈才了，如果你没有出卖过我该多好，杀了你简直是太浪费人才了，啧啧。”

　　　　陈阿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怯懦和卑微，只剩下不甘。原本一切都如此顺利，她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得知了准备的时间地点，跟福兴会收钱，多简单的一条生财之道啊。从福兴会计划吞并洪通开始，她就一直在想办法接近洪通内部高级成员，无奈洪小菲防备太紧，洪通进人口径很窄，如果她贸然出手，很可能钱没看到命就丢了。直到袁媛出现，陈阿妹便开始在她身上下工夫，无奈别看袁媛看起来好说话，实则油盐不进，她一直拼命装弱小讨好她都没得占得便宜。离开酒店后她原本想把自己弄得惨一些再去求袁媛，不成想为了显得真实她去劳务市场找工作时却意外地被洪小菲带了回来，无心插柳之下轻松接触到一手资料，陈阿妹还暗自惊喜了半天，却没想到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有命挣钱没命花了，凭什么他们有个好出身，从小到大没尝过挨饿的滋味，而她不过是想以后过得更好一些，年纪轻轻就要死了。

　　　　“呵呵，你很好，我六名弟兄的命算在你头上，杀了你一点也不冤。不过在你死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听到刚才外面那声响了吧？火枪那群乌合之众就是得到你的情报去了郊外钢铁厂，设备爆炸，呵呵，尸骨无存了。你说，这笔帐福兴会的是不是应该算在你身上？”洪小菲厌恶地用看死人的眼神最后看了眼陈阿妹，手一挥：“我不杀你，你走吧！”陈阿妹惊讶地张大了嘴，看出来洪小菲是认真的，忙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洪小菲家，消失在夜色中。

　　　　一直没开口的蝎子这下忍不住了：“大小姐，放虎归山，下次还会来咬人啊！”

　　　　“福兴会的人还没死绝呢，陈阿妹早晚得死，让她死在那些人，也是做给别的咱们自己人看，背叛了我，便是原来他们认为会保护他们的人都想要他们死，这就是下场！”

　　　　是夜，秦鹏修带去的人马全手全脚地回来了，而福兴会高层基本死光，只剩下些小鱼小虾，第二天一大早，陈阿妹的尸体便被人在离火车站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发现。

　　　　经此一役，l市第二大贩毒团伙烟消云散，一时间，其他团伙人人自危，生怕洪小菲下一目标就是他们，更有些实力弱小的团伙纷纷加入洪通，l市内洪小菲稳坐第一把交椅。

　　　　且说秦鹏修办完事，回来向洪小菲复命，一进门就看到袁媛好好地站在门口冲着他笑。秦鹏修愣了一秒钟，便将袁媛搂进自己怀里，再也不想放开。天知道袁媛不知去向这六天秦鹏修感觉像是过了六年，虽然种种迹像表明洪小菲将袁媛关起来只不过为了引出真正的粽子传个假情报给福兴会，但秦鹏修总还是忍不住担忧，事不关已时方能高高挂起，一旦牵扯到的人是自己在乎珍惜的，任谁都无法冷静自持。好在他们都有惊无险地平安见到对方了。

　　　　洪小菲也知自己这次没事先说一声就这么对袁媛有些过分了，说实在话，她挺喜欢袁媛这种性格的人的，明白自己几斤几两重，懂人情世故却不市侩，最重要的，当然还是会品酒，两人能说到一块去。

　　　　所以麻烦事了的洪小菲特意放了秦鹏修几天假，让他们两人好好休息休息，也算是给袁媛变相赔礼道歉吧。

　　　　袁媛一刻都不想在洪通多待，所以在秦鹏修交代完工作后第一时间，两人踏上了去往邻市x市的长途汽车，让优美的风景放松他们紧绷太久的神经，并且袁媛觉得有必要好好跟秦鹏修谈谈工作和个人感情问题了。

　　　　却不想这趟短途旅行会为他们的任务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破案前夕

　　　　x市离l市很近，长途车只用了三个小时便到了，一下车呈现在眼前的是座古色古香的小镇，让人有种穿越时空回到千年前古代的交错感。

　　　　秦鹏修与袁媛漫步在小镇的大街小巷，享受着难得的安逸时光，灯火阑珊的夜色下，相视一笑，勿需多言，仅从对方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心中所想，七年的隔阂终于到此时完全消融了。秦鹏修一双眼睛满含柔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袁媛，似乎想将这七年两人失去的光阴全补回来，在袁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时，秦鹏修趁势蜻蜓点水般吻了下袁媛的额头，如释重负地说道：“看见洪小菲将你带走，可真是吓死我了，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吓唬我了。”

　　　　袁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把我赶走，我也住不进洪小菲家，她哪有机会让我当这挡箭牌？”

　　　　近距离看着心爱的女人面若桃李的样子，秦鹏修不禁有些痴了，袁媛比七年前更加成熟，更加有女人味，多少次午夜梦回，惊醒时仿佛手中还残留着她的香味，却独守着一室清冷，深知佳人不在的苦闷。帮里人空闲之余喝酒赌钱鬼混再正常不过，或者他们都知道自己干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危险事，生活态度上便也倾向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明天是生还是死，尽情享乐最重要吧。但秦鹏修却是个特例，整个洪通的人都知道秦哥不近女色。坐台小姐正眼不瞧，帮里养的那群体内藏毒的吸毒女中有人好死不死地勾引他，无一例外全被冷脸拒绝，死缠滥打的更是被秦哥收拾得见他如老鼠见猫。也因为他的这种另类，在进帮很长时间都被洪老大怀疑，毕竟哪个正常的男人没点生理需要，他又没家没口的，玩女人不是大罪过，看不上那些不干净的小姐，找个女人成家也不是难事啊，在袁媛出现之前，很多人都怀疑秦鹏修是个同性恋，却只有秦鹏修自己知道。除了他本身身份绝不能曝光的原因外。洁身自好。不能做对不起文沫的事，是秦鹏修心底的坚持。

　　　　所幸他的坚持没有白费，朝思暮的人儿近在眼前。秦鹏修再也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低声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意。

　　　　“能再见到你，真好；能再拥你入怀，真好；能知道你也还爱我，真好。等我们回到b市，嫁给我好不好？”

　　　　袁媛靠在秦鹏修胸口处，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心底一片安然，她轻轻点点头：“嗯。”听得袁媛同意。秦鹏修大喜过望，不顾两人身处小镇广场，四周游人无数，直接将袁媛打横抱起，兴奋地转了两圈，吓得袁媛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松手。

　　　　“快放我下来，让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嘛？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沉浸在爱情甜蜜之中的二人手挽手去吃夜宵，谁都没有注意到广场上架着台摄像机，电视台正在这里现场直播着小镇的宣传片……

　　　　接下来三天，两人痛痛快快地将x市所有著名不著名的景点都绕了个遍，这才依依不舍地准备返程。是夜，在客栈里相拥地躺在床上的两人谁都没有睡意。

　　　　“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待的时候越长，见的血腥与阴暗越多，我心里越害怕，鹏哥，说实在话，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卧底任务这么困难。你周围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你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泄露你的身份，就连睡觉都需要半睁着眼睛，一有风吹草动心中就会觉得不安。我才来三个月，可是这三个月比三年都要长。我无法相像这七年你一个人在这鬼地方怎么过过来的。鹏哥，我心疼你。”

　　　　秦鹏修紧紧地搂着袁媛：“别怕，案子就快要破了，上次你送出去的图片上所有人身份都查清了，境外走私集团的接头人行踪已经基本被警方掌握，只有其中一个叫龙哥的还没有找到，他就是洪小菲的后台。据国际刑警组织发给我们的资料上说，龙哥是境外组织头目在我国的私生子，是洪小菲留学期间的大学同学，他的母亲就是l市人，但这个龙哥十分神秘，洪通里除了洪小菲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长相，我们怀疑照片上那名与你搭讪的男子与龙哥有直接联系，现在警方已经将他秘密抓捕了，也通知了l市警方配合我们尽快挖出龙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从洪小菲手中取得她的账册，争取将她的上下线毒贩全都一网打尽，顺便揪出她在l市政界买通的保护伞。上级给我们的时间是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不管龙哥有没有浮出水面，警方都会采取行动。咱们布置的时间太长，动作又大，拖得久了，洪小菲怕是会从别的渠道得知消息，那样咱们可就危险了。”

　　　　还有一个月，这种暗无天日如老鼠般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袁媛得知这个好消息，终于眉头舒展一夜好眠，还睡姿不太雅地占了多半个床，挤得秦鹏修跟壁虎一样贴在了墙上，他一边轻轻移动身体留给袁媛更多的地方，一边尽力做到不惊醒她。看着袁媛毫不设防地躺在他身边睡得正香，衣领大开，露出一半粉色的内衣，要多诱惑有多诱惑。两人之前也曾有过亲密行为，他自认不是坐怀不乱的纯情小男生，只得闭眼不再去看袁媛，免得一个把持不住把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信任击溃。

　　　　痛并快乐着的一晚上过后，袁媛神清气爽的睡到自然醒，可怜秦鹏修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幽怨地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昨天晚上半夜三更不知梦到什么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某人，美色当前却只能看不能吃，秦鹏修一口老血憋得胸口发闷。

　　　　再坐三个小时车回到l市，袁媛有种二进宫坐牢的感觉，不过看看身旁紧紧拉着自己不松手的男人，她终是放心下来，这一趟y省之行，让她找回了多年前失落的爱人，解除了两人之间的误会，值了。

　　　　逍遥日子结束，袁媛回去公司上班，秦鹏修则被洪小菲打发出去争地盘了。自从福兴会被洪小菲毫不手软地灭掉大半后，l市能与洪通一争长短的还真没有，所以洪小菲也没闲着，乘胜追击，开始大刀阔斧地扩张，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八字方针贯彻得十分彻底，大有老娘全市最大，不听话的统统去死的架势。大姐大发话了，手下兄弟当然卖命冲锋陷阵了。一时间，l市地下暗势力风起云涌，大大小小冲突不断，洪通所过之处留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最近胡万年感觉压力山大，l市公安局长的位置可真是不好坐啊，临近边防线，走私活动猖獗是历史遗留问题，可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l市跟开了锅一样，今天这死个人，明天那放个枪，后天那爆个炸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最近一段时间，他手里头的人命官司都堆了不下十起了。这不，他刚从市政府回来，被主管副市长那是一顿臭骂啊，让他放下其他案子，先稳定了l市的治安再说。

　　　　杨垄是他手下的刑警队长，能力嘛马马乎乎，长得嘛一表人才，据说是靠着家里的关系坐上刑警队长的椅子的。这些年没有什么突出功绩，但好在也没闯出大乱子，但现在是非常时期，管他背后站着的是谁呢，这案子要是破不了，胡万年自己都得下台滚蛋，管他天王老子来了，杨垄都得干自己的活去，光长得好看能当饭吃？！

　　　　打电话叫杨垄到他办公室，刚放下电话，他的助理小方敲门进来递给他一叠资料：“胡局长，这是省公安厅下发的协查通报，请你拆阅，另外，b市邓副市长亲自打来电话，并留了口讯，想让你帮她寻找一名叫文沫的女子，这是那名女子的基本情况和照片资料。”

　　　　胡万年疑惑地接过资料，b市？l市这山高皇帝远的旮旯b市市长居然会关心上了？哪个大人物值得市长亲自吩咐寻找？照片上的女子看起来三十多岁，除了笑起来的样子让人看着很舒服外顶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l市这么大，这么平凡的人要找起来可算不得容易。不过既然市长亲自嘱托了，只要人在l市，无论如何也得将人翻出来，让b市副市长欠份人情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胡万年正想得开心，杨垄到了，他忙收起脸上的笑容，严厉地交代杨垄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在l市搅风搅雨的真凶，不然就等着被撤职吧。他将那份协查通报也一起扔了过去，让他交代手下去查，压根没看里面的内容，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动作，让胡万年错过了第一时间抓捕龙哥的机会，等他在日后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时，已经追悔莫及了。

　身份曝光

　　　　杨垄拿着资料回去后将工作分派下去，至于其他人如何破案都是后话了。

　　　　却说远在b市的邓君怎么会突然借警方的手让人查找文沫的下落？其实按照邓君的本心，她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跟这个女人打任何的交道的。儿子死得不明不白，连尸首都没找到，而且关于儿子出事的原因，处处都有她的影子，她心中岂能无怨？但邓君是有修养有身份的人，又怎么可能明面上跟个小辈起冲突，所以虽然知道文沫一直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但鉴于这女人足够识相，一直也没有借着她儿子的名头接近自己，妄图向上爬的意思。她家那老头子又明里暗里暗示自己不可因为儿子的死迁怒到文沫身上。所以她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装作没看见那么只小苍蝇了。

　　　　其实大多数时候邓君还是个很冷静的政客，思维严谨，考虑周道，但当她三天前看无意间在电视上看到一段广告背景画面时，却再也无法冷静了。

　　　　短短三分钟的画面，邓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背景里清晰映出的那张脸，平凡无奇，扔进人堆里轻易找不出来，但邓君是谁？一眼就认出来了，更让她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是，文沫出现在画面上还算不上什么稀奇事，牵着她的手的那个背影为什么与自己儿子那么相似！不要怀疑母亲的直觉，虽然已经过去了七年，邓君早已经过了最悲伤的时期，她不再走到哪都仿佛能听到儿子的声音。看到儿子的背影，但这一次，邓君肯定，她是真的看到了儿子。他真的没有死！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来！”邓君焦急地呼唤着老伴过来，颤抖地指着电视上那看不清正脸的背影说道：“老头子，你看看，这人像不像儿子？像不像？不是我眼花了吧？”邓君满眼希冀地望着老伴，希望得到他的肯定回答。

　　　　秦誉淮定睛一看，虽然看不清容貌不能断定，但他也觉得怎么看怎么像。不禁心下埋怨，这臭小子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就这么大刺刺地上了电视。这次可要怎么瞒过去呢？秦誉淮有些头疼地偷眼看着妻子。心下划过一丝不忍。

　　　　当初秦鹏修决定去卧底时只是父母知道真相。而保护**强烈，不想儿子受一丁点伤害的母亲则被蒙在了鼓里，当初秦誉淮也是支持儿子的选择的。他一直认为总在父母翅膀下被保护着是长不大了，男子汉就要出去经历风雨，所以两人达成一致，自编自演了一出秦鹏修坠崖身亡的骗局。七年来，秦誉淮知道儿子的死几乎成了邓君的心魔，打击得她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了，但秦誉淮不能说出真相，他太了解这个相伴了三十多年的枕边人了，如果她知道儿子尚在人世、在祖国的西南边陲执行着最危险的任务，每天都与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估计她能马上飞去找儿子，任何人或事都无法阻止她！所以秦誉淮只能选择将欺瞒进行到底了。但谎言终归是谎言，总有被戳穿的那一天，而现在，这一天似乎不远了。

　　　　半晌没有得到回答，邓君追问无果，表面上便也不多做纠缠，第二天像没事人似地上班去了。秦誉淮以为妻子还跟以前一样被糊弄过去，便也没多在意，他最近很忙，天天不到半夜回不了家，只跟任务负责人交代了下尽快停播那则广告外，没有太多精力关心妻子在做什么。

　　　　邓君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心呢？她先是让秘书帮她调查文沫最近在忙什么，得知她三个月前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单位里包括领导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具体在哪时。邓君是谁？再不济也是政界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一下子就从文沫执行任务联系到儿子之死上。当时她就觉得儿子死了，却没有尸首，而老伴又是一副讳莫如深不想让她深究的样子，她只觉得每个人表达悲伤的方式不一样，却没想过也许老伴早就知道真相，儿子根本就没死！邓君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极大，不得不说邓君实在很聪明，她的猜测与真相**不离十。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邓君动用了她在b市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毕竟是自己经营了很多年的地方，虽然b市这地方官多如牛毛，但好歹她也是个官，为了查清儿子究竟是死了还是以死为借口去执行秘密任务了，邓君倾其所有不得出个结论不罢休！

　　　　结果证明，邓君的人情没白白浪费，虽然不知道儿子确切所在，但儿子没死的消息却是得到证实了，而且还有内部人员透露给了她现在文沫所处的地方和化名。那个女人应该跟自己的儿子在一个地方才对，找到她就等于找到了儿子。七年没见啊，他还是去执行劳什子鬼任务，不亲眼看到他一切都好，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放得下心啊！她一通电话打去，接下来便是坐等对方回电了。

　　　　此时的邓君满心满眼都是找到儿子，丝毫没想过透露文沫的身份会为她带来怎样的致命危险，当秦誉淮得知邓君的所作所为想阻止这一切时，却已然太迟了……

　　　　洪通公司，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洪小菲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听完对方所言，洪小菲眼神里的杀意藏都藏不住。

　　　　“消息来源可靠吗？”

　　　　得到对方的肯定之后，洪小菲挂掉电话，怒极反笑，果然藏得够深，她的老窝里居然住进来只老鼠，而她自诩聪明人，却一点都没怀疑，好，很好，她洪小菲杀过的人不少，可是还真没杀过警察，l市的警察没胆子跑到她的地盘上捣乱，看来自己的事业挺出色嘛，居然不声不响地引起了国家安全局的注意。洪小菲的手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那个女的有问题，那么男的呢？

　　　　洪小菲对秦鹏修的印象一直都不错，以前也没少听洪老大夸奖过他，来洪通七年多了，虽然他以前不算核心成员，却也对洪通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值得人怀疑的地方，洪小菲心中不愿去想秦鹏修也是警察卧底的可能性，得个人才不容易，即使对于毒贩来说，只要有豁出命去的勇气就能有口饭吃，但既有勇气又有头脑的人却不多，秦鹏修算一个，他现在在帮内影响力也不小了，没有确切证据前贸然出手对付他恐怕难以服众，洪通处在扩张的关键时期，正值用人之际，洪小菲舍不得。但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是警方卧底，她心中还是有种吃了只苍蝇般的恶心感。

　　　　舍还是不舍？这是个问题。

　　　　“我该怎么办呢？宁错杀不放过？珍惜人才？又或者……”洪小菲脑海中灵光一闪，终于让她想出个主意。这样一来，如果秦鹏修不是警察，以后还能为她所用，那么皆大欢喜；如果他是，也要让他手上沾满自己同袍的鲜血，永远也回不去！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如果他下不去手或者反抗起来，那么至少洪小菲能肯定自己没杀错人。

　　　　“老k，叫上兄弟，晚上回家有活了。”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袁媛与秦鹏修叫了些爱吃的外卖，一路手牵手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打开门，洪小菲似笑非笑地站在客厅中间等着他们，客厅中还有帮里其他有些地位的十几号人，都脸色铁青地望着袁媛，那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秦鹏修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身去看袁媛，只见她像没事人一样丝毫不见紧张。

　　　　其实袁媛从看到洪小菲时便知今天他们这群人摆出这番架式等在这里绝对没好事。别忘了，再怎么卧底装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文清始终都是当过十多年犯罪心理专家的，洪小菲脸上的表情可以告诉她很多事，愤恨，杀意，总之今天之事肯定无法善了。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们两个的身份曝光了。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