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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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得没事做的还跑到这帮人跟前转悠去？

　　　　事发当时，火锅店周围三米处，人们都是绕着走的！偶尔有好事之人，也只是驻足观察罢了，文沫站在最中间的位置，周围的一群男人都比她高出至少半个头，她看不清外面的司情行，不代表崔志佳看不到，以上这些都是崔志佳刚刚告诉她的。

　　　　所以，在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这一推断，文沫没敢跟罗沁明言。她带来的，都是他们局的人，罗沁认识他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根本不可能相信这些人中会有一个人双手沾满过受害者的鲜血，所以为了罗沁，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文沫绝不会无端去指责一名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她要寻找别的突破口，再等杭竞严醒来，听听他怎么说。

　　　　文沫在医院一分钟也待不下去，杭竞严出事之后，她心里比任何人都难过。这个以前在文沫心中不苟言笑，极难相处的男人今天面色苍白格外虚弱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完全是代她受过，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文沫明白，不抓住凶手，她身边的人都不会安全，下一次，还会有人继续躺在这，或者运气不好，干脆直接进太平间。

　　　　于是三言两语打发走一直陪着她的齐冉，文沫跟着崔志佳去了公安局，罗沁还没有回来，但是李承前的尸检报告却是已经出来了。胸口三处致命刀伤，被冷冻时间不太长。

　　　　李承前的谋杀案，是一个机会。凶手究竟为什么要杀人？是想证明他比警察聪明，还是有别的阴谋？

　　　　要说这李承前，案底挺厚，但多数都是小打小闹，小偷小摸什么的，抢劫这么高技术含量的活，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他的菜，但是罗沁之前派人去搜查了他的家，虽然没有打到枪，但是却真的翻出几件失窃的珠宝，由不得警方不相信。

　　　　李承前的罪名落实了，那么文沫的呢？过失致人死亡罪？文沫？怎么可能？做为一名警察，文沫忠于自己的本职工作，问心无愧，凶手这话从何说起呢？

　　　　回到公安局的罗沁脸色有些难看，她跑了一下午，调查出很多事，其中，有那么一两件还与文沫有着七扭八拐的关系。

　　　　原来，罗沁顺着李承前的这个瓜，牵出了另两名劫匪这棵藤，李承前这人，虽然混迹社会最底层，却有个嫁得不错的姐姐，这些年来，李承前不事生产却没有饿死，全是因为这个姐姐平常接济。

　　　　李承前的姐姐李承欣从小长得就漂亮，在她看来，漂亮是女人最管用的武器，十年前，凭借她的漂亮，她嫁给了大自己三十多岁的有钱丧妻老鳏夫，一进门，就做了比自己还大五岁的“儿子”的继母。而这个儿子，就是陈源林。彼时，陈源林刚刚结婚不到半年，老爷子老树开花，让陈源林在朋友圈里很是没面子，是以他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继母恨得咬牙切齿，跟自己父亲几次争吵无果下，声言断绝父子关系，自己搬出去另住，不再与父亲来往。

　　　　那个时间，陈源林的父亲陈义德有娇妻又有闲，哪里还看得到唯一的儿子？所以陈源林是去是留他都毫不在意。

　　　　直到一年前，陈义德上了岁数，身体不太好，一年前生了场重病。这人一生病，性情多多少少会发生点变化，陈义德变得有些疑神疑鬼，认为自己的身体出问题都是李承欢这妖精搞得鬼，他上了年纪，那方面的需求不多，可是李承欣却才不过三十六岁，平时跟家里司机总有个眉来眼去，估计是巴不得自己死了，还谋了他的家产去。

　　　　心里起了疑后，陈义德重新找上儿子，父子哪有隔夜仇？况且这么多年，陈源林一直混得不好不坏，和以前有钱人家少爷的生活没法比，五年前，连老婆都混丢了，他心里早就后悔了，不过是怕找上家门被那不要脸的小妖精羞辱，才忍到现在。老父亲病歪歪地上了他家门，陈源林哪里还崩得住，当即收拾东西跟父亲回了家。

　　　　李承欣哪里能容得下陈源林回来分她亲生儿子和她的家产？面上不显，背地里却找上李承前，跟他商量想个办法除掉陈源林。所以去年的那起抢劫案，会选恒生金店下手，和杀陈源林，李承前功不可没。

　　　　李承欣已经被罗沁抓回来亲弟弟死于非命，老头子的财产估计就算能由她才八岁的儿子继承，她也没命花上一块了。

　　　　但是李承前没有那份心机与本事策划抢劫，这就要说到另外两名参与者了。

　　　　另外两名参与者，是表兄弟两个，谢瑞安，肖国平，被罗沁带人逮个正着时，两人还在一家洗浴中心呼呼大睡。

　　　　突击审讯后，两人交代了赃物的存放地点，在谢瑞安的情妇家。还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些其他隐情。

　　　　谢、肖二人与李承前是中专同学，毕业之后一直有联系，三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李承前是小偷小摸，谢、肖两人却是打架斗殴，在洗浴中心看场子管小姐。三人能一起抢劫金店，是因为李承前主动来找他们两个，当时谢瑞安还笑话他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就凭他那怂样，还抢金店呢？莫不是吃错药发神经了？

　　　　可是李承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背后有高人指点，还拿出了详细的计划书，包括如何着装，如何控制人质，如何逃离现场，肖国平在三人中算是聪明的，他觉得这份计划书挺靠谱，便问李承前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李承前没有回答，只说幕后之人会为他们提供枪支，事成之后还会给他们一大笔钱，但是抢来的珠宝却只准他们留下一些普通货色，其他的全归这人所有。

　　　　谢瑞安想想就答应了，他不是太贪心的人，那些珠宝短时间内拿出去销赃不是往警方枪口上撞嘛？不如得一笔钱逍遥快活。

　　　　三人一拍即合，干了！

　自相矛盾

　　　　这幕后之人，从头到尾没出过面，他找上李承前的原因还是因为李承前曾在网上大骂过陈源林，公布陈源林的工作单位和居住地点，捏造了陈源林夺人妻子，坏人前程等等恶行，还大言不惭地说早晚要弄死陈源林。之后便有人往他的邮箱里发了邮件，唆使他抢劫陈源林所在的金店，顺路就能把人杀了，之后警方还很难找到他身上。被姐姐照顾半辈子，好不容易姐姐开口让自己帮她了，李承前当然想替姐姐分忧，无奈智商这种东西是天生的，李承前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现在有人帮他想出办法解决麻烦，他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所以，各取所需之下，李承前对幕后之人言听计从，不过一个星期，各项准备都是齐全的，枪支也有人送到指定地点，李承前亲自取回。一切准备就绪，他们三人终于开始行动了！

　　　　11月8号，是个周五，他们选在这一天，也是因为相比而言，今天店内客流量相对小些，出现变数的可能不大。这个地方他们踩过一回点，金店门前是条主街，车流量大，经常拥堵，后身却是条小胡同，因为年久失修，居住的人很少，胡同两头通畅，却不足两米，走不了车。

　　　　原本作案后的逃跑是他们最大的困难，那策划之人给的计划还不知有效无效。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们事先听从吩咐选了个无人的院落，存放上足够三个大男人一周的吃食，然后事成之后，先躲进院子里安安静静地待上一个星期，等风声过去，再大摇大摆离开。

　　　　果然，一切与计划般周密，只除了李承前杀人一事。因为与幕后之人的协商全是李承前一人做的，而李承前这人一肚子花花肠子，怎么可能什么都告诉谢、肖两人。直到陈源林死了，谢、肖两人才后怕起来。

　　　　抢劫和抢劫杀人性质可不一样了。杀人可是死罪，光是抢劫嘛，被抓之后态度好的话还能留下一条命，谢、肖两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是被李承前摆了一道？要不然那穿西服的男人一直唯唯诺诺老实待在角落里，哪里惹到李承前了，用开枪杀人这么严重？

　　　　进了院落，谢瑞安一脚将李承前踹倒在地，伙同肖国平一起狠狠揍了他一顿出去，憋憋屈屈地在院子里又躲了一个星期。扔下李承前愤然离去。当然。离去前没忘了向李承前要回他们应得的一份辛苦费，又抢了李承前的那一份最为精神损失费，这才扔下珠宝走了。

　　　　罗沁从三名参与抢劫的劫匪家中搜出的金银珠宝仅占金店被抢数量的极少部分。谢、肖两人态度极好，罗沁也相信他们两人说的都是真话。但是现在唯一与幕后之人有联系的李承前已死，他的邮箱也已经被人为清空。

　　　　下面就要说，这起抢劫案与文沫歪七扭八的关系。

　　　　罗沁派人兵分三路，一路继续审问谢、肖两人，看看他们是不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行故意捏造并不存在的幕后之人，百分之百肯定才好；一路去查李承前的银行帐号，谢、肖二人在事成之后各自从李承前手中拿起了二百多万，李承欣从来没有给过弟弟这么多钱，这笔钱的来源只能是幕后凶手。他从没有出现过，银行汇款便是最可行的方式，查到汇款帐号，就能查到汇款人；最后一路，去了网络警察大队。李承前的邮箱被删得太干净了，显然不是他这个只会玩网络游戏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这幕后之人，只怕还是个黑客高手，希望网警大队的精英们能帮上他们一帮，查查邮件来源。

　　　　这一查，可不得了，精英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李承前邮箱内被删除的邮件，全被从网络服务器上找了回来，里面赫然有十几封两人密谋作案的信，最让人没想到的是，发信人所用电脑的物理地址，居然有七成都是萧程灵的！

　　　　调查之后罗沁才得知，这萧程灵，居然是文沫的大学好友，两人交往密切，但是她家庭条件不错，从不缺钱花，怎么会看上金店的东西呢？

　　　　原本，萧程灵小的时候父亲天天在外沾花惹草，母亲不是天天与父亲吵架，便是对着她哭，时间一长，小姑娘对爱情婚姻没信心了，长大后，只恋爱不结婚，成为一名光荣的不婚族，小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可惜，命中注定你总会在某年某月某日，遇到那个mr。。right，会爱上谁，自己是左右不了的。去年文沫离开b市执行任务不久，萧程灵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惜她和她妈妈一样命苦，爱便将整颗心交付出去，却从来不知道有个词叫遇人不淑。

　　　　那个男人名叫曹会义，是个商人，长得是仪表堂堂，见过他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很好，从言谈举止上看，是个不错的人。

　　　　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曹会义，根本就是个靠骗人钱财为人的垃圾，在千方百计获得了萧程灵的好感后，开始变着法地从萧程灵手里骗钱，更是以做生意周转不灵为名，哄着萧程灵以自己的名义为他做了担保，向银行贷款一千万。之后，借口要去视察南方的生意，拿着钱拍拍屁股走人。

　　　　萧程灵与他一开始还每天打两三个电话，可是到了该还钱的日子，曹会义的电话便开始停机，这一停就再也没通过。正主不见了，银行找到萧程灵这个担保人要她还钱，当时扣在银行的100万保证金直接充抵利息了。

　　　　1000万，任是萧程灵家境不错，也是赔不出这么多钱的，她开始疯了一样找曹会义，但曹会义本是骗子出身，告诉过萧程灵的消息又怎么会有真的，曹会义在北京的房子根本就是租的，萧程灵找上前去，只见到了房东，而曹会义所谓的生意，在南方根本遍寻不着，他报的地址，根本是片污泥淤积的池塘。

　　　　都这样了，萧程灵再不知道自己被骗才是真傻。她抱头痛苦一场后，卖房卖车，清空银行帐户，亲友借遍，才将将筹措出七百万，剩下的缺口却是不好堵了。

　　　　现在看来，萧程灵急疯了想还钱，策划抢劫金店是极有可能的。这次她去南方，本不是组织安排，而是她自己要求的，会议五天前就已经结束，萧程灵却迟迟未归，她会不会自觉显露是早晚的事，畏罪潜逃了？

　　　　网警大队的人也的找不到萧程灵，会议刚刚结束时，萧程灵曾经打过电话回来，说是已经订好了当天晚上的火车票，明天中午能到b市，后来便来上班，可是三天前，萧程灵没有来，众人只当她累了，想再多休息一天，谁也没当回事，这下再打回去找人，手机却是关机了。调出她手机的通迅记录，最后一通电话的通话时间是五天前，那个熟悉的号码，罗沁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文沫的！

　　　　电话是萧程灵打给文沫的，可是罗沁在不假装不经意间询问萧程灵的事时，文沫却说自从萧程灵出差，她们两人就没有联系过，在罗沁一再暗示明示下，文沫还是这么说，通讯记录是不会撒谎的，撒谎的只能是文沫自己了！

　　　　但是为什么呢？文沫与萧程灵是很要好的朋友，彼此之前打个电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为什么文沫一定要百般否认呢？

　　　　罗沁想不通，心下却是起了怀疑。

　　　　文沫可不知道这些，她还在追着李承前一案深入调查。

　　　　李承前被弃尸的冷冻车，每天都会在中午十二点左右定时定点来到冷库拉货，因为这个点路上车少好走，加上送到店里正好能避开客流高峰，让他们腾出手来接货，几乎雷打不动。

　　　　那么凶手选择将李承前的尸体放入车内就很耐人寻味了，明明知道只要一到中午，死者肯定会被人发现，却偏偏要留下一条一点半要杀死自己的信息。唯一的结果便是警方会提前知道他的计划，再想办法保护自己，这样一来，他想杀人，难上加难。

　　　　杀不成文沫，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要知道，从这名连环杀手出现的那一天起，每到一处，伴随着他的都是人命，他早已经留下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他是有能力有胆量杀人的，文沫当然也不在话下。

　　　　可是，偏偏这位从来算无遗策的神秘凶手，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不管是目标人物文沫，还是代她受过的杭竞严，此时都没有生命危险，这一次光天化日下出手，虽然凶手没有被警方当场抓住，却也没有达到任何目的，还暴露了他的可能身份。

　　　　又或者，他的目标，从来不是杀死自己，那他盯着自己，又是为什么呢？

　　　　凶手恨文沫，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有很多次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将文沫直接弄死。如果不是他弄出来一个何令言，自己又何尝会再次注意到这位消失了足有一年的连环杀手呢？他自己吸引出了文沫的注意力，又有意留下线索，让警方阻止他三番两次的计划，种种迹像表明，凶手的目的似乎是文沫却又不是文沫。

　痛失挚友

　　　　第二天下午，杭竞严终于醒过来了，医生检查确认他没有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便签字放他出院回家休养去了。

　　　　崔志佳和文沫帮他办好出院手续，送他回家。杭竞严未婚，回到家也没人照顾他，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文沫便主动要求留在杭竞严家里照顾他直到他完全康复。

　　　　杭竞严几次拒绝未果，只得一脸郁闷地任由文沫折腾去。文沫留下了，好不容易混成她私人保镖的崔志佳当然更会死皮赖脸地要求留下。所以杭竞严一人独居的清静日子结束了。

　　　　三个人，其中有性格怪异的杭竞严，外卖一概不吃，文沫的厨艺，额~不会毒死人，但跟杭竞严自己的手艺没法比，所以当杭竞严喝了一口文沫熬的菜粥后，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当着文沫的面吐了个干干净净。

　　　　病人最重要，文沫心里很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当天傍晚就快手快脚地雇了住手艺出众的保姆回来，负责照顾杭竞严的饮食起居，自己则识相地回了自己家。

　　　　这样一来，崔志佳郁闷了，本来以前的时候跟着杭竞严两个人住在文沫家，贴身保护，文沫虽然不乐意，但也没有表示过强烈反对，这回就剩他们两人了，文沫是死活都不愿意崔志佳再住在她家里了。

　　　　本来也是，文沫又不是傻子，崔志佳什么心思她一清二楚，自己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她更是心知肚明。不喜欢人家，就别耽误人家，这是文沫一向的处事方式，所以这一年多以前，从来没给过崔志佳半分机会，真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有长性。现在杭竞严不在，文沫更是要避嫌了，瓜田李下的，还是小心为妙。崔志佳最终只得闷闷不乐地白天在文沫家楼下。晚上住进了文沫家不远的宾馆。

　　　　如此又过了两天，杭竞严身体无碍，辞了保姆便想回去工作，被文沫好说歹说拦下，终于听话得自己继续在家休养。

　　　　生活似乎好像重回正轨了，b市最近风平浪静，那名神秘凶手踪迹全无，罗沁也忙于工作几天没见，这几天文沫安安静静闭门不出，她需要时间将与神秘凶手有关的事情前前后后想明白。除了偶尔与齐冉通通电话。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齐冉在想方设法地逗她笑，她则仔细倾听着。

　　　　在你心情郁闷时，肯有一个人想尽办法哄你开心，能有这样一个人肯对你好。珍惜眼前吧。现在这种经常打个电话，偶尔吃吃饭的模式仿佛又回到了纯情的大学时代，想想自己与齐冉的相识经历，文沫笑了，也算是凶手做了件好事。

　　　　文沫在家享清闲了，罗沁却忙得四脚朝天。她在确认萧程灵有作案嫌疑之后，马不停蹄地带人寻找她的下落。

　　　　事实证明，萧程灵确实在会议结束的当天用自己的身份证买了回b市的火车票，票也已经取了。但是她本人是不是真的上车回来了，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列车乘务员不确定。再说萧程灵家里，她的家里，贵重物品全不见了。衣柜也空了大半，仅仅是出差开个会，用不着带着贵重物品和一大箱随身衣物吧？最后再看看钱的事，罗沁的人，从萧程灵家隐蔽的角落，搜出一张银行卡，卡的开户名写的不是萧程灵，但是这张卡的卡号却与给李承前汇款的那张卡卡号一致！这还不是全部，萧程灵的家中，还搜出了三把枪支，其中一把，正是杀死陈源林的凶器！

　　　　除了赃物没有搜到之外，其他证据竟是齐了！萧程灵有重大作案嫌疑，且很可能已经逃离b市！

　　　　这样一来，罗沁算是为文沫的隐瞒找到好的借口了，唯一的密友做下教唆抢劫杀人的事，逃跑前夕前打来电话与文沫道别，虽然身为警察，但犯法的却是最好的朋友，文沫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出卖她，所以当罗沁询问她关于萧程灵的事，她出于保护朋友的目的，才对萧程灵曾经打电话给她的事实进行了隐瞒。罗沁自觉推理得合情合理，刚想找到文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放下私人感情，劝萧程灵投案自首。

　　　　可惜，想法是好想法，罗沁准备好的一箩筐大道理一句也没来得及说。刚刚发出去的协查通报便有了消息：上个星期朝风区一座废弃的加油站值班室曾经发现过一具女尸，与协查通报上的萧程灵年龄相近，失踪时间也对得上，但因为尸体被凶手费尽心机毁了容，用浓酸灼烧掉了指纹，到底是不是只能等待dna鉴定了。

　　　　见到无名女尸的时候，任罗沁这位见过无数尸体的正牌老警察，也不由地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女尸浑身*，直挺挺得躺在停尸房内，原本是眼睛位置的地方，现下只剩两只血洞，整张脸血肉模糊，连五官都看不清，翻开女尸的两只手，指甲被根根拔掉，手指肚已经被浓酸灼烧得连骨头都透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下这么狠的手呢？罗沁心中泛起一股怒气，杀人不过头点地，犯得着连尸体都不放过吗？

　　　　发现尸体的那个加油站已经被废弃很久了，它原来的所有人最近才将它卖出，新买主打算将原有设施重新粉刷之后直接利用，十天前看现场时还啥事没有呢，谁知道等施工人员再进入值班室时就发现了具尸体。

　　　　整个值班室面积不大，只有区区十五平，还分了内外两间，女尸是在里间发现的。被人发现时，女尸双手在后，被绑在一张破烂的靠背椅上，整个现场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现场到处是被漂白水处理过的痕迹，女尸的随身衣物均没有发现，所以出警的警察根本连女尸的身份都没能确认，更别提破案了。

　　　　这具女尸无论是身高还是年龄都跟萧程灵对得上号，而且她的死亡时间正在萧程灵行踪不明前后，罗沁马上要求鉴证科做了加急检测，将尸体的dna与从萧程灵加提取的毛发进行鉴定。

　　　　第二天，鉴定结果出来了，这具被毁容的女尸正是萧程灵！

　　　　罗沁得知这个结果之后，一言不发离开公安局，直接去了文沫家里。刚见到人，罗沁沉着脸开始发问：“文沫，萧程灵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你，到底说了什么？”

　　　　一下子把文沫问懵了，萧程灵自去开会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等她回来看不骂她的！

　　　　“姐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这臭丫头最近压根就没跟我联系。”

　　　　罗沁也不多说，直接一张通话清单和一张死者照片拍文沫手上：“好好看，看完之后，你再回答我的问题！告诉你，萧程灵涉嫌抢劫杀人，你想包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