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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直播都想要我命-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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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没好。”李鹿机械化地重复他的话。
她被打败了，马已经彻底死了，少女心也彻底碎了，恭喜她人生的丢人时刻又增添了一笔。
不仅没能套到话得到有力的证据，还丢了个大人，让彼得误会了她的心思，跟她说话都不敢对视，一对视就会脸红。
——这就是她和蜘蛛侠第一次见面的经过，辜负了她曾经的所有期待。
回忆到此终结。
自从两人在学校相认后，彼得就多了一个任务，每天早上去接李鹿上课，放学后再把她送回家。
由于李鹿很宅，除了必须出去上课的时间外，其他时间都只愿意窝在床上抱着电脑看东西，所以基本等于她的一切行程都被彼得承包了。
她每天一回到家后就会反锁上所有门窗，等第二天早上彼得来接她时敲打窗户，她才打开，所以这七天来即使是在家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没有遇到歹徒或可怕的事情，安稳的生活着。
这样的安排不仅有了安全上的保障，还有更大的一个好处，那就是李鹿从此再也不用早起了。
有了蜘蛛侠超高效的专业接送，她就算起的再晚，只要在上课前五分钟能收拾好妆容，就根本不需要担心迟到。
每天早上他都会抱着她，从二楼的窗台处启程，以蛛丝为工具在大楼间穿梭，比身下无数拥挤地车流速度更快地送她去学校。
彼得和内德的手操与头脑一样灵活，困难复杂的实验在他俩的操控下行云流水，显得无比轻巧。
他们合作了四年很有默契，两人不仅将三人的实验准确完成，还在过程中分心用身体帮李鹿挡住教授从各个方位投来的视线，李鹿这才得以安心埋头抄功课。
“李呢？”教授又扫视教室一圈，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看到刚才着重点名批评的黑发少女，渐白的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可两人不仅在做实验的时候合作默契，就在欺瞒教授时，看都不需要看对方一眼就能心灵相通。
“她在帮我们准备实验材料，教授。”彼得和内德头都没抬，异口同声地答道。
***
‘已经好久没见过史蒂夫了。’
自从上次奔跑后的交谈，李鹿就再也没见过史蒂夫了，他就像是突然从人界蒸发了般没再找过她。如果不是这七天每天睁眼都有一个蓝红色紧身衣的蜘蛛贴着窗户，她会觉得‘漫威英雄’不过是梦，她根本没见过史蒂夫。
但史蒂夫不再见她的原因其实并不难猜。
一来，他一定是觉得她的话过于扯淡，没有当面拆穿不过是绅士地照顾女士面子。
二来，他是美国队长，其实之前李鹿还因为他居然会亲自接她看心理医生，这么关心这宗案件起过疑心。而现在消失不再出现，反而让李鹿松了口气，解除了对史蒂夫的怀疑。
不再怀疑他别有用心。
但她承认，自己确实有点想念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以及暖暖的笑容了。
奋笔疾书了近两个小时，李鹿终于完成了报告，整个人都脱了层皮，在这两小时间她有无数次写到恍惚，觉得自己写的不是物理实验报告，而是在补魔药报告。
李鹿发誓，在终于写完自暴自弃地趴在凳子上叹了口气，打算休息时，她在课桌底下看到了斯内普教授正呲着惨白的两排牙对她笑。
‘他绝对看到了抄作业的全过程！’李鹿打了个激灵，乏意瞬间消散，而冷静后的她再看向课桌下看过去，根本没什么老蝙蝠的脸，有的不过是几双纤长的白花花大腿，晃得她眼又开始晕了。
所幸，在晕过去之前，放学铃准时打响。
美帝的高中生绝对是全世界最坐不住的高考生，即便已经高四面临着考大学的事情，可他们一点备考的紧张感都没，下课铃一打，全都慌忙离开。
不过一分钟，教室里的人就散了一半，每个人收拾书包的动作都很迅速，与慢吞吞的李鹿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李鹿并不急着离开，因为她知道就算所有人一出门就坐上了校车，也绝对没她到家的时间早。每天放学，等教室内的所有学生离开后，彼得就会抱着她直接从窗户离开，方便又快捷。
今天也不例外。
她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课本和衣服，一边内心思量着。
今天突然涌上的各种回忆提醒了李鹿。
自她遇到瓶颈的那天起，已经过去七天了，可事情却再没有丝毫的进展，她漫无目的地生活，过于安逸的日子让她本能行的选择忘记那些令人头疼的事情。
可一时的逃避固然可以，但不论早晚，总有一天她依旧需要面对相同的问题，需要去解决。至于解决的时刻当然是越早越佳。
首先，既然她每找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办法都会被推翻，那么她就不能在从这些事情上入手了。
无论现在有多少事情与人都在变着法论证她之前的经历是梦境，她都不能迷茫，要站稳脚步。
毕竟之前汉尼拔在她背后喊出的那声‘米莎’，是确实存在的。
这声‘米莎’也确定了直播系统的存在，可偏偏她从复活后无论换什么方式去呼唤直播，都没有任何回应。
她确实想过自己可能是缺少了什么触发条件，但按照往常直播的习性，她知道遇到任务链的主要NPC就可以触发。
可‘汉尼拔’、‘史蒂夫’、‘彼得·帕克’，这么多关键人物她全都遇见了，不仅没有触发任务，直播系统甚至都不愿意跟她say hi。
短时间内，她又绝对不敢去再见一面汉尼拔，所以跟玩家询问直播系统当前状况是怎么一回事的解决办法，也行不通。
那么……她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行方法前，就应该按照当前已知并实行过的办法，继续出击。而且不能再像这被动的一周一样颓废，她应该主动去寻找触发才对。
像是之前在每个世界持有的心态，积极地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嘿，明天见，彼得！还有李！”当内德也收拾好书包，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后，教室内终于只剩下李鹿和彼得两人了。
帮老师把全班的作业都搬到办公室，刚刚回来的彼得瞥了一眼内德离开的背影，将扁起的袖子扣打开，把衣袖放至手腕处。
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微风吹入室内，将他的头发与少女的裙角一同吹动。
“我们走吧。”彼得观察了一番窗外的情况，待发觉不会有人注意这里的情况后，转身看向少女张开双臂等着她走过去。
夏季的风吹起来时长时短，但无论长短在炎热的午后，它的到来一定是凉爽的，少年张开的胳膊手腕处，没系扣子的格纹布料正微微摆动。
清爽的笑容，清爽的嗓音，清爽的发型与衣衫，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打从心底感到一种清新感。
没有电影或电视剧中，小鲜肉们刻意营造出的浪漫场景，太刻意与公式化所以显得油腻。
他的神态与动作显得那么自然。
可李鹿却没像平常一样走过去，而是看着彼得的双眼提出了一个刚刚在心中盘算许久的要求。
“你能带我去见托尼·斯塔克吗？”她尽量使双眼显得真诚，但其实也不用太努力，因为对此她真的很迫切。
迫切的想要见一见‘钢铁侠’，看看会不会在见面时触发隐藏任务，如果提起超级英雄，托尼·斯塔克绝对是当中最有分量的英雄之一。
“不行！”可彼得却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李鹿。
“你甚至都没问我原因！”李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不需要问原因，不行就是不行。”少女很可爱，尤其是她将双眼瞪大稍稍气恼的时候，可彼得不为所动，坚强地又一次拒绝了她。
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说辞太过强硬，怕李鹿自尊心受挫，他连忙又补了句：“斯塔克先生不会同意见你的，我不能在他同意前带你去。”
他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歉意。
“不能在他同以前把我带过去……那就是说……”李鹿垂眸想了片刻再抬眼间，黑色的眼睛亮了一下，就像是灯光照到了黑宝石上，突然闪过了耀眼的光，晃得彼得一阵心慌，“只要得到了他的允许，我就可以见他了对吗？！那你可以帮我问问他，说服他同意和我见面不就够了吗？”
看着彼得被说得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已然是沉浸在‘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想法中，少女露出了得逞后的狡黠笑容。
“帮我问问嘛，问问嘛，”她压低了声音尽量使其显得娇柔，这样的语气在求人办事上比较有利，能更好的使对方心软，“只要见一面就好，真的，只见一面就好。”
李鹿竖起一根指头在彼得眼前晃了晃。
按道理来说，此刻她应该声情并茂地将理由说出，只要理由阐述的越好，对方心软的可能性就越大，可眼下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真实理由的。
根据托尼·斯塔克的身份，如果要让她瞎编出一个理由还编的让人信服，不被拆穿的话，可能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真的就一面就好，我真得很喜欢斯塔克先生！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他，崇拜他！”这些话在心中刚刚出现时，她本来是想pass掉的，可苦于想不出什么更妙的点子，一咬牙一跺脚，她就对着彼得瞎编起了‘爱慕史’。
“实话告诉你吧彼得，其实我来美国的原因就是为了见他一面，他就是我人生的导师，黑暗中的指路灯，航海上的指南中。你不明白他对我有多重要没关系，但你一定明白二进制没了‘1’有多严重对吗？”
“就连这次醒来后，失忆了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就是他，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得他会跟我的记忆有所关联。”
刚开始说的时候，李鹿还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当她越说越多时反而就没有了顾及，越说越投入，越编越长。
可彼得表情越来越奇怪，丝毫没有相信她的症状，也不是因为她的‘爱慕史’感到厌恶排斥，而是有一种‘惊讶、不知所措、拘谨、尴尬’的奇怪反应。
她快速在脑中过滤了一下刚才说过的话，但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出错误的地方，为什么彼得会有这样的反应？
李鹿不思其解，正当她打算伸出手在少年的眼前晃一晃时，这才迟钝地注意到，少年的视线并不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的头顶看向了身后处。
‘难道身后有人？’
‘那岂不是刚才的所有告白都被听到了？’
自觉丢人丢到姥姥家的李鹿在察觉到异样后，立刻警觉地转身。在转身的过程中她设想了各种场景，思考着哪种反应才能让她第二天不在学校出名，不得到一个‘钢铁侠痴汉’的称号，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身后的那个人不是学校内的任何一个学生。
正沉着脸站在教室门口的男人，是她下课前还想过的金发青年——史蒂夫。
李鹿目瞪口呆。
这比被学校里的某个大嘴巴拉拉队队员听到还可怕，天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她的‘表白’他又听到了多少。
总之，今天的史蒂夫非常奇怪。
他并没有像平时一样一见到她就笑，甚至嘴角还难得地微微向下弯了。
‘你听到了多少？’李鹿原本想这么问他。
而金发男人就像是知晓了她的意图似的，眼神刚刚相交，下弯的嘴角立刻向上，重新扬起了笑容大步踏入教室内。
“最近辛苦你了，彼得，今天你就不用送她回去了，我来送她回去就好。”他的语气和神态都自然到无可挑剔，一点都不像是听到了‘别人对朋友表白’的人。
李鹿虽然有些怀疑，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把问题问出，毕竟时机已经错过，现在再问难免显得刻意和尴尬。
被点名夹在两人间的少年有些为难。
他是很想送李鹿回家的，可眼前是他自小最崇拜的男人，而且自打李鹿开始那番告白，站在身后的队长脸上的笑容就垮掉了。
虽然这会儿史蒂夫脸上的笑容重新恢复，可彼得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意有些不自然，气氛相当不妙。
在内心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斗争后，看着史蒂夫的笑容以及第二次瞥来的视线，彼得一咬牙就坐在了窗台上。
‘那你到家后记得给告诉我。’丢下这句话后，他向后一倒，逃似的一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被刚才短暂的低气压震到的李鹿一人面对史蒂夫，
“走吧。”见彼得已经逃掉，史蒂夫没有再多做耽搁，从李鹿的手中拿过背包对她说道。
紧张也只是刚才那么一会儿，可边史蒂夫笑容一恢复正常，碧蓝色的眼睛朝她一晃，李鹿就又放松了警惕。
“去哪儿？”她歪着头问道。
“你不是怀疑汉尼拔吗？”他看着李鹿的双眼认真地说道，“既然你总觉得他是坏人，那我今天就带着你偷偷地去‘观察’一下他的日常生活。唔，‘观察’可能不太准确，应该叫‘跟踪调查’才对。”
“……”李鹿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张开了嘴巴努力地回忆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what’的口型史蒂夫还是看出来了。
“抱歉，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我都没能抽出时间见你，”他突然向着李鹿道歉，语气真诚没有丝毫玩笑意味，可这跳来跳去的语句带着李鹿打结的思路一同跳来跳去，“一是因为总部有急事要处理，二就是因为你上次对我说过的那些话，我去私下调查了一番汉尼拔。”
他这才把用意给李鹿捋清楚，一听到史蒂夫的最后一句话，少女立刻回过了神认真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并没有发现你说过的那些事，他的生活不单一，很丰富多彩，结交的人也很广泛，近期发生的命案他根本没有接近过事发地。”
他甚至还去了汉尼拔的家中，也没有发现传说中的地下室。
史蒂夫知道这说明李鹿那天说的只是梦境，对于破获案情并不能提供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可同时他也知道，如果不让她亲眼见到这一切，打除疑虑，单凭他说的，她是无法真正安心的。
在疑虑消散前，她绝不会接受汉尼拔的治疗，更不会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史蒂夫认真地解释，他的用心良苦将一直以来处于‘孤立无援’‘无人理解’的李鹿感动的眼眶发涩。
‘他居然信了，即使不相信她的话，也不会置之不理，也不会当做耳旁风。而是认真地去按照她说过的内容调查，待调查结束后发觉她说的都是错误的时，并没有急于否定她，而是想着如何安抚她的情绪，如何治疗她的病情。’
在揣摩透了史蒂夫的心理后，李鹿的心中流过一阵暖意。
虽然在这个世界中，她的父母没有离婚每天陪伴在她身边，虽然对她周围的人没有任何陌生感，可她却依旧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一直都打从心底地感到无助。
‘没有人相信她。’
这是最致命的使她孤独的原因。
‘没有人相信她，但是有人会尝试着想要帮助她，相信她。’
这让她当即有一种想要抱着男人嚎啕大哭倾诉的脆弱感，美国队长果然名不虚传，他绝对是美国甜心，是全美国最最最最可爱的甜心。
“好。”李鹿点点头，趁着对方不注意抬手快速的抿去了眼角的湿润。
‘全世界的超级英雄都这么sweet的吗？’待感慨到这里时，李鹿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也是超级英雄，而且他和托尼·斯塔克的关系可比彼得近多了。
刚刚被冰水浇灭的希望再一次燃烧起微弱的火苗。
“那你能顺便带我去见一下托尼·斯塔克吗？听说你们的关系很好来着。”
史蒂夫刚刚恢复的笑容再次消散了，他的嘴角又开始慢慢向下撇去。
而李鹿，根本不等史蒂夫询问原因，直接打算将刚才和彼得解释过的话再复述一遍：“至于原因是因为，我一直都……”
“我知道是为什么！”可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史蒂夫打断，他转过身背对着李鹿，毫无情绪起伏地拒绝了她：“但这个要求绝对不行。”
语气冰冷，毫无波澜，将那搓微弱的火苗再一次狠狠地吹灭了。
****
死后的第二周：
她只是想见一见托尼·斯塔克，怎么那么难。
明明她都想出了那么合理的原因了。
史蒂夫这个人很奇怪。
他明明都满足了她那么那么多看起来无礼，听起来荒谬的话语，可到了只是见托尼·斯塔克一面这样微小的要求时，他竟然会那么严肃地拒绝她。
小气鬼，略略略。
第100章
*
中城高中的放学时间是下午三点，汉尼拔下班的时间则是下午五点； 除去中间吃饭的两个小时外； 从五点到晚上十二点； 李鹿和史蒂夫两人近乎寸步不离得待在汉尼拔的附近。
两人先是在大楼一层把守，看住了所有电梯与楼梯的出口，当中并没有患者以外的人出入。
等到了五点整； 衣着整洁的汉尼拔便拿着公文包和钥匙从电梯出来了； 两人又压低了帽檐戴好墨镜紧随着他一同到了地下停车场。
史蒂夫的车技不错，即使隔了半分钟再发动引擎，依旧稳稳地追上了那辆黑色的克莱斯勒300c。
中途汉尼拔一点儿发现两人跟踪的端倪都没有； 他没有改道也没有故意忽快忽慢地试探，史蒂夫也很谨慎地用得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车辆； 是他平时绝对不会开的牌子； 避免了被算是‘友人’的汉尼拔发现。
可即便跟踪的全程如此顺利； 他们依旧是一无所获。
因为汉尼拔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平常了，从下午五点到凌晨十二点，整整七个小时的紧密跟踪全都白白浪费了； 丝毫奇怪的让人怀疑的事情都没发生。他去的地方平常，做出的举动平常，就连见过的人都……
不对，并不能这么笼统的概括； 汉尼拔见过的人并不能算作是平常。
他在下班后便一刻不停地开车赶到了某所高校外，史蒂夫将车停到了稍稍靠后的位置，中间隔了一辆拉风的红色敞篷跑车； 所以能既不被对方发现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又能清楚的观察到汉尼拔的一举一动，不会有任何东西阻碍视线。
只可惜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琢磨了那么久的学习唇语至今都没来得及实行，每次都是到了需要的时候悔恨莫及。
“没关系，我会唇语。”史蒂夫的回应让李鹿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向男人笑意满满的双眸，这才发现刚才不知不觉间，她将心中懊恼的抱怨全都说出了口。
正巧被买好可乐刚打开车门的男人听到，他弯着腰一边迈步进车内一边将可乐递给了李鹿。
“你不用担心，如果一会儿有对话，只要我能看到他们的口型，就能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听着史蒂夫的安抚，李鹿接过可乐一点一点的小口吸着，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流进喉咙滋润脾肺，她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睛又移回了高校门口处。
“也不知道汉尼拔等的人是谁，都已经在这里停了近半个小时的车了，他也没有要下车进校园内寻找的意思，一直呆在车里。”
论追踪调查，史蒂夫绝对是个中强手，一等一的专业。全程李鹿都没有出声质疑过一次，就像是当初汉尼拔带着她亡命天涯的时候一样，这是两个最为专业的男人之间的博弈，她如若插手只会让史蒂夫处于下风。
李鹿可不想打草惊蛇，她就老实本分地做一做心理分析推测就好，不要在那些不熟悉甚至完全不懂的领域指指点点。
如果汉尼拔要见的人关系并不太熟悉，或是提前约好的，照理来说他应该进入校园内寻找对方。
如果汉尼拔要见的人与他根本不熟，或是那个人根本还不确定，他正是在寻找合适的下一个下手目标的话，那他更应该早点进校园才对。高校门口车流来来往往，既有学生又有家长，在校外下手风险极高，又不如在校内观察来得方便，汉尼拔那么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
那么，从前面的推测依次顺下来看的话，结论就只有一种。
汉尼拔要等的人与他的关系一定是熟悉的，而且是非常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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