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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10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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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了一场,临时纸糊了个幡儿,执瑜执璞打了,又以土捏了个不太好看的盆儿,为顺伯摔了盆。
这会儿不计较主仆,只为顺伯的悲痛难过,不愿意他的身后事办得缺少。
回来,林公公提醒二胖兄弟:“可以回京去了,余下的战事梁山王会料理,王爷料理完,也要送小王爷和福姑娘回京,明年也要成亲。小爷们咱们抓紧,同行的小爷们还要回京下科场,您二位预定今年成亲。”
沉浸在顺伯离去悲痛中的执瑜答应了他,林公公欢天喜地收拾东西,执瑜把执璞叫到一旁。
……
“二弟,我们是双胞胎,我想的事情你能猜到。”执瑜面容平静。
执璞还真的猜到,他的心思回到布和接回苏赫的棺材时,布和临阵脱逃时,蒋德将军回来说布和在乱军中未必没有可能逃走,但他为护棺材车留下来决战…。那如泣如诉的哭唱声犹在耳边。
他受到冲击,他的同胞兄长当然也会。
执璞就张不开嘴说劝阻的话,点一点头,对接下来大哥要说的话,他也甚是平静。
执瑜面上现出坚毅:“不和气死了,但我佩服他。以我来看,他没有丢苏赫的人。那二弟,我们呢?”
执璞默默无言。
“从小到大,都知道咱们兄弟姐妹过得好。你我不会走路的时候,进出宫门好似自己家。太后宫里的什么东西好,相中就拿走。这里并不只是太后的疼爱,还有爹爹的能干,他深得圣眷。”
这不是一对懵懂世家子,以为上有太后就能解决一切。皇帝性子温和,却为人精明。皇后有柳至,并不能冠宠六宫。南安老侯是太上皇看重的臣子,子孙中钟南却投亲靠友走从军之路。
袁家的荣耀,与太后不无关系。但袁训是草包的话,休想有个好官职。
执瑜道:“外人都说太后对咱们家偏心,就你我来看,也确实偏心。皇上默许这偏心,原因大多在爹爹身上。现在也有大姐的原因。但大姐已出嫁,二弟,该你我承担接替下去。让朝中说太后偏心的声音继续站不住脚,说别人说爹爹后继有人,说祖父后继有人!”
执璞知道话题到了重心,垂下眼敛,低声道:“我知道。”
接下来执瑜的话如疾风暴雨,就没有给执璞反对的机会。他双手按住执璞的肩膀,浮现出恳切,一气呵成。
“是以,二弟你回京去吧,原因我会写在信里给太后,给父母亲。爹爹是兵部尚书,他的儿子却在京里安乐地方,难免让别人背后耻笑!你我都不会答应。但全留下太后一定不放心,二弟你回京尽孝,我留下!”
黑亮深邃的眸子撞上黑亮深邃的眸光,执瑜憋着一口气慢慢吐出:“过上几年,你可以来替换我。”
这一番话,也是执瑜在见到布和哭唱的时候出来。作为双胞胎,执璞那个时候感受出来。
他对大哥对视了一会儿,慢吞吞道:“大哥是长子,我得让着你。好。”
执瑜一把,把他抱在怀里,揉脑袋贴面庞:“二弟你真好,你真好,你回家去好好代我尽孝,你的担子不小,你知道吗?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对。”执瑜在他怀里又是一个字,但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他也想留下,但如他所说,大哥才是长子,才是最有资格承继父亲名声的人。
……
对于二胖兄弟的决定,梁山王表示听懂,并不反对。阮瑛等人也不好相劝。林公公慌了手脚。
“瑜哥,你是长子,你是长子啊,你不能忘记你的身份。”
他闯进执瑜在新城的房中,执瑜写好信正在封口,对他气定神闲的一笑:“我是长子,我留下。你放心回去吧,我给太后信里说的明白。公公,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和二弟打不了这么顺。”
他越是悠闲,林公公越慌乱:“您不用给我表功,我是来接您和璞哥的,你们什么境遇我就什么境遇,你得回去啊,你不能回去,我不能走!”
“执璞回去。”执瑜微笑着把两封信放在一起,点给他看:“这一封给太后,这一封给父亲。我交给孔管家。你只管回京,我为你解释的明白。”
“我不走!”林公公火了:“我是来接你和璞哥的!接两个!有一个不回去,我这差事都不算完!”
他哀求道:“瑜哥,咱们回去吧。这里的风沙大,我真不习惯,你忍心让我陪着你一起吹风?”
袁执璞让他逗笑,无赖一样会耍,耸耸肩头:“你不走就不走吧,嗯,你来接我和二弟一直辛苦到现在,不走咱们打猎去,带你去看宝倌的湖,对了……公公,带你去玩一回再走,给二妹多多的采好花草送回去。”
林公公回到房里,随从的太监送上行李:“公公,都收拾好,明儿一早就能动身。”
“打开来吧,只能走一半。”林公公黑着脸:“一半随璞哥回京,一半随瑜哥留下,加福姑娘回京,他总会回去。”
……
送行的那天,霍德宝异常难过到口不择言。
看着一行身影远去,宝倌忽然大骂起来:“你们再也别来了,再来我会揍扁你们!你们全是混蛋,混蛋中的混蛋!”
凌离等人听了也难过,回身摆手:“宝倌放心,年年会给你寄好吃的来。”
“胆小鬼儿蛋!窝囊蛋!混蛋混蛋混蛋……”宝倌号啕大哭。
执瑜和董家的人哄他:“宝倌,我们还在呢。”
“那些全是混蛋,他们再也不陪着我吃熊掌了……”宝倌何止是在乎熊掌,他在乎的是有哥哥们在,在外面那食物接济不稳定的时候,最后一点儿好吃的,都说:“留给宝倌,宝倌最小,宝倌吃。”
霍德宝在乎的是这个。
“胆小儿蛋,再敢来我打扁你们!”宝倌回营地还在哭。
萧战听不下去,吼道:“他们赶日子回京赶考,不然也可以多呆几天。你哭什么哭什么!这才叫窝囊蛋!至于吗,就走几个人!”
宝倌握着拳头冲出来:“要你管要你管,我就哭,管不着!”对着萧战恶狠狠挥拳头,说完又回帐篷大哭:“不陪我…。!”
萧战让他吓愣住,心想这小子今天哪根筋不对,凶成这模样?战哥摸摸鼻子老实走开。
董贤等人不走,董家守孝期未满,他们回京去,啥也干不成。把宝倌哄上几天哄过来。
……。
捷报先行到京里,太监送去给皇帝的时候,见到皇帝眉眼俱是恨恨,咬紧牙关,瞪足眼睛,跟人有八辈子仇似的神情。
吓得太监不敢多说,呈上去就赶紧出来。
皇帝看了看,梁山王大捷,抓的俘虏不少,估计会有赎金和谈这些,请京里派有司官员做好准备。
这样的好消息,都没能让皇帝有个笑模样。他的愤怒让不久前柳至送到的一封信抓的紧紧的,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中原书籍年代久远,历代皇帝素有研读。儒家之道孔子论仁,流传之久帝王推崇。今皇帝仁在哪里?安王又如何!治理天下之歌功颂德,金玉败絮在儿子之中!可见天下也不过是金玉败絮。中原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日再来观仁观德,作一大笑!”
班仁在抓捕中,凭借他久在中原的人缘儿,和中原的谈吐面容,再一次逃走。
给皇帝留下这样一封信。
柳至等不敢隐瞒,明知道会惹皇帝生气,也只能送到宫里。
皇帝眼角下跳个不停,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仁德的,他一直以为歌功颂德中虽有浮夸,但也有自傲之处。
班仁的一封信,把皇帝所有的虚荣一把扯掉。安王,再次上升成皇帝的眼中钉。
狠狠把信摔落在地,皇帝大声愤恨:“你想让朕杀儿子,朕知道你的意思,朕知道……”
想到这个人等着笑话他,皇帝再一次暗下决心。证据,他要安王谋反的不可以推翻之证据!
他算稳住自己,但那一根由安王引出来的刺再次在肉里深入,让皇帝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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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标题好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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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八章,永国公世子
御书案上永远看不完的奏章,让皇帝不得不回到他的职责上面。
这会儿他觉得自己蛮可怜。
换成任何一个百姓遇到伤心事,都可以大哭一场。独他不可以。他要是流泪不知道惊动多少官员,传出去也让有意气他的班仁得意。惊动太上皇和太后更是不行。
皇帝觉得自己咬着一口血往肚里吞。
在这种情况下,他先看高兴的奏章吧。拿起梁山王的大捷奏章,看着看着眉头再次紧锁。
怕自己会错奏意里的意思,命太监泡提神的茶水,喝过,再看一回,皇帝把这大捷奏章也摔了。
骂道:“胡闹!梁山王居然敢公然发私意!”
骂到这里,见虽没有当值太监为自己生气又伸头探脑,但省悟过来,梁山王是重臣,表露对他的轻易的一点儿不满,都会有人借此做文章。皇帝改成闷闷地在心里想。
梁山王为诸郡王守边城表功,头一回把葛通写在里面,又把执瑜执璞也写在守边城之功内,和郡王们写在一例。
梁山王写的是事实,袁训和柳至送班仁的信一样,不敢不呈。但袁训是他的亲家,又是皇帝的表弟,太后的侄子,皇帝本能的多心。
如执瑜对执璞的话里所说:“皇上对太后的偏心视而不见,与爹爹深得圣眷也有关系。”
皇帝对近臣重臣的赏赐看似丰厚,其实件件想了又想,哪怕是一时性起的重赏,皇帝心里也转几转。
在皇帝看来,梁山王这是讨好太后,买好亲戚。这在他面前遭忌,但…。梁山王他以前却不是这样的人。
皇帝最后从长计议,把这带给他新的不悦的奏章推到一旁。
他留中不发,料想表弟不敢张扬。萧战明年要和加福成亲,梁山王今年会回京,皇帝准备等面见他时,再论别的郡王们和葛通的功劳。
也准备好好的责问他,什么时候变成趋炎附势之徒!
……
回京的执璞等人,在应试下科场的前一天到京外。赶一赶,动用家里人权势,城门关后也能进城,回家歇息比外面舒服。
但大家一商议,匆忙回家太赶。一年多在外面,进家门难免有长辈问长问短,藏不住话的一说就要到半夜,耽误明天正事情。
执璞还要考虑到大哥没有回来,他会解释的最多。万一长辈们哭哭泣泣,影响他临场写文。
城外最好的集镇最好的客栈歇了脚儿,包下一间大院子,要热水洗浴,包袱里干净衣衫取出来换上,一觉睡到五更城门开,进城直奔科场。
马刚到,有人乐了。
路边停着的马车里半打帘子,称心如意柔声地唤:“执璞,这里来。”
阮琬带着家人:“大哥大哥,我们料事如神,猜到你们再怎么晚,今天也会到京里。”他提起准备好的考篮,喜滋滋地显摆:“全家人一起给你收拾,里面吃食全是我摆。”
凌离的家人,方澜的家人也在这里。
没有功夫寒暄,大家提着就走。只有执璞费解释。
称心的失望溢于言表,在他后面找了又找:“二弟,瑜哥起晚了不成?”
如意略有嗔怪道:“是啊,璞哥你没有叫起大哥?”
执璞咧咧嘴,我是那种大家全进了京,独把大哥抛在客栈的人吗?
关于怎么对就要成亲的称心解释,执瑜说写在信里,父亲一看就知道。执璞就含含糊糊地搪塞着:“你们回家去就知道。”
接过如意手中考篮,称心手里的就显孤单,执璞索性一把也接过,一手提上一个就走:“我先下场。”
称心如意会错意,嫣然有了笑容:“瑜哥知道太后在家里等着见他们,他先回家去扮孝敬了,一定是这样。咱们赶紧回去催他来,千万别晚了不许进门。”
两个人欢欢喜喜目送执璞进去,就命马车回家。科场是单身而去,跟执璞的孔青带着家人一起回去。
孔青是跟执瑜的人,称心见到他在,更不会想到执瑜没有回京。太过欢喜中,也问了顺伯。孔青不想在大街上弄得流泪,就说顺伯年老腿脚儿不老,先回家中。
……
家家都认为孩子们不会误科考,梁山王大捷的奏章也进京,边城已没有仗打,不回来还等什么?
太后一早出宫等着,瑞庆长公主、陈留郡王妃,加寿和念姐儿都在这里。
太后佯装生气,对袁夫人道:“让人去接,小半年过去,这不是应试还不肯回来。我要是亲祖母,我就给他两句,已经是世子,不应试又怎么样?有能耐别回来。”
对着这气话,袁夫人只是笑,瑞庆长公主笑盈盈揭短:“母后说的是,但亲祖母说话远远不如母后,母后不如再下道懿旨,让他们再也不回来…。”
太后面容一板,打断她:“胡说。”
今天不是沐休,但袁训也在这里。从袁训开始,大家对着太后笑起来。
笑声引得门外探进来一个小脑袋,乌黑溜溜的一双大眼睛转动,是个聪明伶俐的小模样,奶声奶气:“太后,是哥哥们回来了吗?”
太后一见他就乐得眼睛一眯,嗓音重放柔和:“袁乖宝,你也知道哥哥要回来?”
这一个是两岁的袁小八。
“还有我呢,我也知道。”另一个软软嗓音出来,又一个小脑袋扶着门边探出来,笑嘻嘻道:“好舅舅回来了,坏蛋舅舅说过的。”
太上皇也笑得眼睛只有一条线:“坏蛋乖宝,你和坏蛋舅舅最好是不是?”
这里的坏蛋舅舅是胖队长,这一个孩子是坏蛋乖宝皇太孙萧乾。和袁小八同年同月。
两个乖宝一起点头,各点各的,但说话齐声是一个意思:“哥哥(舅舅)回来,有礼物送他们。”
袁乖宝往门槛处走,后面拖出一个东西。萧乾往门槛处走,后面拖出一个东西。
这一拖,又带出一个孩子。
这一个更小,走路腿还软,但又要玩,由奶妈扶着双胁,两只小手各握住拖出来的两个礼物,认为不给他玩,着了急:“哇…。”放声大哭。
袁乖宝皱着小眉头瞅他,开始告状:“晗哥儿又哭了。”
萧乾撇着小嘴儿瞅他,开始告状:“弟弟又哭了。”
然后,两只小手往自己鼻子上一点,摇头晃脑袋这一手儿颇有元皓之风,这年纪也不会脸红,响亮大声地夸自己:“我就不哭!”
哇哇大哭的萧晗,齐王世子,小他们一岁。
袁小八和萧乾送给执瑜执璞的东西,听大人说要送自己心爱的,都是大玩具。萧晗见到跟在后面不丢情有可原。
前面两个卖力的拖着,后面一个卖力的跟着哭不肯松手。又招来几个孩子。
容姐儿摇摇摆摆走上台阶,她也带着两个东西,丢在台阶下面,一步一拖上来,听到哭声,喊道:“花姑姑快来,乾哥晗哥乖宝又哭了。”
“我们才没有哭!”袁小八和萧乾正色的小神色,看得太上皇和太后哈哈大笑。
萧晗闻声,见到容姐儿带的东西有新鲜感,弃了叔叔和哥哥的大玩具,小手对着容姐儿舞动,嚷着含糊的话,奶妈扶他过去,他又拖起容姐儿准备送表舅执瑜执璞的东西。
容姐儿很有小姐姐的样儿,她玩的东西多也不怎么护,陪着晗哥玩起来,褚大花赶来,萧晗已经不哭。
又走来关安的儿子关大牛,天豹的儿子小豹子,大家坐倒在地玩耍,萧晗喜欢,格格又笑个不停。
太上皇忍俊不禁,袁家的孩子不知怎么的,看着就是比别人家的可爱又可乐。
这里面存在太上皇的偏心在内,也有他和太后时常只往袁家门里来的原因在内,但也不算没有道理。
孔青在外面听到也看到,房中坐一圈儿的格格叽叽笑,孔管家暗道自己运道不错,趁着这高兴劲儿好回话,太后知道也少生些气。
和回京的太监们,回京的家人,候在门外听通报。
太后心花怒放:“快进来快进来。”
称心奇怪,眼睛瞍一圈儿后,低低问如意:“咦,执瑜却不在家里?”如意还能解释:“赶考呢,应该和咱们不是一个门进出,就没遇上。”
称心想想有理,满面笑容和如意在她们的位置上坐下来。
太后跟她们想的一样,对着孔青呵呵:“都进科场了吧?”
孔青还是不敢就此打落那笑,含糊地道:“是。”双手捧出信,一共两封:“世子命呈给太后和侯爷。”
太后面如春风,到此还没有起疑心:“已经到家,还写什么信?”太上皇笑道:“想是路上的见闻,好玩有趣的,怕记不住,一路之上记下给你取乐。”
他和太后都想听,同时对袁训道:“快念来快念来。”
袁训离席欠身,说声是,孔青把信双手送上,回去依然跪下,同来的太监和家人也一样不敢起来。
太后疑心从这里出来:“你们这是为什么?”再一看,有几分明了,她派去的主使不见踪影:“林公公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太监嚅嗫:“请太后…。先看世子的信。”
太后转眼珠子对袁训一瞥,把他接下来的神色一丝没漏。
袁训拆开信,双手捧着,他也没有疑心,以为顺伯不在,是送马回棚。欢欢喜喜念头一句:“叩请太上皇太后……。”
只到这里就念不下去,嘴上远不如眼睛快,已把这一页的话看在眼睛里,饶是袁训有阅历,也原地愣住。
太后没来由的火冒三丈,直觉上来,忽然厉声:“念!一个字不能少。”
“……我是祖父的孙子,太后教导长大。太后疼爱,必不望我成为京中安乐闲人。祖母爱我,必不盼我此生于家人羽翼之下。我是父母亲的儿子,虽不能追爹爹风范,也不敢比母亲二爷破敌的威严。但既是长子,不敢推诿……亲临战场之上,所见凶险与纸上谈兵不同。保家卫国,方是报效太后,方有祖父泉下含笑。亦方能对得住锦绣中长大。不负君恩,不负亲恩。战场之上难避凶险,长辈膝下承欢有人,因此送二弟回京孝敬……”
这一段,袁训念得吞吞吐吐,不时看着太后神情。
信里可以看到执瑜的决心,但老太后是不是能经受得住,袁训担心不已。
太后又一回直了眼睛,袁训的话慢慢低下去。
“念!还有什么!”太后勃然大怒,她虽看不清字大字小,但还有一张信纸却看得到。
袁训对称心看了一眼,称心胆战心惊,强自挣扎地起身,这里是家人不用避讳过多,而且亲事称心也有收拾,避不了嫌,怯生生道:“公公,执瑜有说几时接我吗?还是我收拾了过去?”
太后听到这句,坐实执瑜不再回来,真正心如刀绞,一时间难以把持,泪水滚滚而落。
安老太太倒是注意到,但她近年来身子愈发不好,听到执瑜还要留下打仗,早就气喘吁吁不能自己,没精力再劝太后。
袁夫人和宝珠、陈留郡王妃早就赶到太后身边,见太后失态,一起望向称心:“这孩子,快别说了。你们是在京里成亲,自然在京里。说什么赶去的话。”
称心这才想到无意中伤到太后,她也哭了。但信里没有提她,她眼巴巴的等着。
“念!”太后缓和过来,就怒气冲天,手指袁训即命。
袁训已把后面的信纸上话看完,对儿子的心思明白,一气念完:“太后必然生气,但和家声相比,请太后宽恕与我。从此以后,当二弟是长子吧,二弟本就是与我同年同月同日所生。请封二弟为世子!战场之上功劳颇多,袁家子弟,自有得功劳之处。”
太上皇本来认为这小子挺混帐,听到这一句他默默颔首,也对执瑜的心情有所明了。
“今年本应和称心成亲,但称心如有委屈,请太后为她另择佳婿。”
袁训眼睛从信上移开,表示这信已经念完。
太后气得嘴唇颤抖着,“扑通”,另一边跪下来称心。称心也心痛如绞,一步也没力气挪动,泪珠断线似的从面颊上滚落,就要成亲的她茫然如失魂魄:“我…。我…。我是公婆定下的媳妇,”
这话把自己提醒,称心对着太后膝行而去,她的婆家长辈全在太后这里,称心大哭:“我是公婆定下的媳妇,瑜哥他不能休我!”
她这一哭,把太后心里的痛引动愈发,太后张开手臂,哭道:“我的儿,到我这里来,”
如意也惊呆住,没有半点儿她就要成为世子夫人的欢喜,反而急的束手无策。执瑜不回来,还要把世子让给执璞,执璞也不会认为这是好事情,这只会伤太后心。
她去看太后,想法子安慰。就见到称心因伤心而吃力的膝行。如意搀扶起称心,两个人来到太后面前同时跪下。
称心哭道:“太后,我是长辈定下的,我是长辈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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