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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10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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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可不是元皓你说的带上我。”

    元皓嘟起嘴儿,下一个来到父亲面前,黑亮的大眼睛里希冀着:“父亲父亲,元皓带您游玩,您喜欢吗?”

    镇南王也不认,打个哈哈:“我奉命护卫,儿子,不是你带上我。”

    “好吧,我去坏蛋舅舅家里讨人情,总会讨到。”元皓嘴儿嘟得更高出去。

    到房门外面,回脸儿笑眯眯:“等我检查完六表哥的行李,就回来检查家里的行李哦,父母亲快些收拾。”

    “收拾好了,就等你回来检查。儿子,是不是今天检查完,今儿就上路?”长公主反将儿子一军。

    “胖队长行程不变。”胖队长格格笑着去了。

    袁家里先见长辈,来看老太太的病情。安老太太见到他总是病情一轻似的欣喜,又一次对床前的小红和大花道:“不用守着我,你们也去吧。”

    小红微笑:“我会带着大花去看外省铺子,大花不会少逛。这一回就不去了。胖队长六小爷好姑娘去,家里少了他们一定冷清,我和大花留下来的好。”

    褚大花附合:“大花不去,大花陪曾祖母,也陪二表姐。”

    说到香姐儿,安老太太收起打发小红大花的话,心满意足地笑着:“我是多有福气,还能看到香姐儿有喜。”

    “有的巧,”大花抢话:“都说二表姐福气也是大的,方家曾祖母去世前不但听到有喜的话不说,还恰好有了。”

    这话里说香姐儿恰好孝期前有了喜,这不是小孩子应该说的话,小红颦一颦小眉头责备:“大花,听来大人的话,可不能乱传。”

    大红咧咧嘴儿,安老太太还是难掩欢喜:“是啊,恰好有了。”勾起的嘴角放不下来。

    胖队长是不乱说这种话的,他听听就过。从这里辞出来,去见袁国夫人和舅母,歪缠会儿,袁夫人还是说不去,她打发陈留郡王妃去见长孙,她得留下来照看两个曾外孙。宝珠呢,香姐儿有了她不放心出京,也还是说不去。

    让元皓好好的玩,元皓说送大鱼回来吃,辞出这房,去看小六苏似玉的行李,结伴儿,又去看好孩子的行李,柳云若殷勤邀请他们检查自己的行装,胖队长出现在皇帝面前的时候,已近傍晚。

    给皇帝送个信儿进去,皇帝收到的时候,在太上皇和太后面前辞行。

    对于这场游玩,别的人期待欣然,皇帝却在一半的不悦。

    “和东安世子通信有一年,东安世子答应接应他,我也给逆子好些机会,想来他惧怕我,还在等好机会,迟迟不肯出京。不耐烦为他消耗精力,元皓请出京游玩,走一趟吧,如果逆子不出京,还是我的儿子,如果他知道我不在京里,他出了京……”皇帝愤怒中唏嘘:“他的下场怎么样,听天由命。”

    太上皇太后心情也分两下里,一半儿也为安王沉重,一半儿强打笑容为皇帝。

    “去逛吧,当皇帝是个累差使。京里有太子,我还能为你分些精神。去吧。”这是太上皇。

    “你平时忧国忧民,闲下来又孝敬太上皇和我,为自己松泛的事儿不多。你也五十的人了,能游玩难得。去吧,别扫胖队长的兴致,他平时为让你松快,可花了大精神。”这是太后。

    为胖队长,一家三口同时一笑。皇帝转回宫中,对太子已嘱咐过,今天不用再说。睡下来,只等第二天上路。安王是他梦中挥之不去的恶耗,皇帝自己都说不好是盼着他离京,不要这个儿子呢?还是巴着他天良未泯不出府一步。

    他也只能听天由命,只能等着安王给他一个结局。

    ……

    为保密,白卜一直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但他和全营的人都从最近入住的一批兵马中感受到紧张扑面而来。

    袁尚书到了这里以后,事事都得听他安排。他命请假出营的士兵们暂时不许回营,往驿站住宿。还在营中的将士们不许请假,不许私自出营。

    采买的伙夫兵们可以出营,但有专人陪同。

    每天大家修路修路,把营门外直通官道的路不说修成官道,而是诸多平整。

    营内的僻静地方,那些容易躲藏人的死角,也破山石,去墙壁,不许乱搭帐篷,弄成一眼就能看到。

    日子紧巴,全营上下从早忙到晚,睡觉的时候都累个臭死。

    不少人去白卜面前嘀咕:“为儿子做到这份上也够了,果然是太后的亲戚不怕弹劾。”

    白卜知道袁训总有原因,从头一回听就随时打算翻脸:“领军需的时候你可没这废话。”

    大家见白将军不肯听,私下里又说他讨好尚书,白卜只装听不到。

    这一天,终于袁尚书不再“操练”大家做苦工,人人松一口气,就差奔走相告说袁大人打进营来的气终于下去。全军休息三天,吃的饱睡的足,人人精神抖擞重新又说袁大人好话时,新的消息传出来。

    “知道吗?原来袁大人押着咱们修营盘是为他家的亲戚来做客?”

    “真的假的?这也过份了。”

    “不信去看看啊,营门上正热闹呢。”

    有人真的往营上走,见到来的人真不少。有贵气的,有英俊的,有胖嘟嘟的……

    执瑜在见皇帝,皇帝一直认为他让爵位是有骨气的事情,对他笑得赞许:“瑜哥,你让我刮目相看。”

    “伯父夸奖。”皇帝以私人身份前来,执瑜以亲戚称呼叫他。

    “表哥,”元皓扑上来,仰起脸儿把执瑜从头看到脚:“你瘦了?”

    执瑜抱起他:“你胖了就行。”

    那不在家里的日子,没有收到父母亲的责备,执瑜也担心太后,担心又有人眼瞎说闲言,以他和父亲不一样的魁梧身材,瘦些也更灵活,又没心思添胖,跟出京的时候胖的额头上全是肉相比,还是虎背熊腰,但是有了腰身之感。

    元皓心疼的不行,让表哥抱在手上,胖手捏捏执瑜面颊,神情更难过了,回手拍拍胸脯:“元皓来了,表弟帮你补回来。”

    小小少年踢踢腿:“我大了,抱着吃力。”下到地上,握着执瑜的手,胖队长显摆他带来的人。

    “六表哥。”

    “好孩子。”

    “正经。”

    执瑜插空儿问道:“曾祖母身子这几天好吗?正经,你家曾祖母身子可好?”

    小六和好孩子把安老太太的话一人一句说着:“曾祖母听说看大哥,高兴的很,当天多用半碗粥,让大哥不要挂念她。”

    韩正经也抱抱表哥:“看表哥是大事情,我还是胖孩子的随从,我都得过来。”

    执瑜由初见的喜悦这才想到弟弟们已不是孩子。

    他还在边城的时候,小六、正经和元皓都过了殿试。皇帝直接殿上授了官职。

    元皓什么也没有,还是他的镇南王世子。小六去宗人府领一个闲散官职,四皇叔主管宗人府,由着六二爷来去自如,每天和苏似玉跟以前没区别,只侍候太后和太上皇的差使,或者陪他们说话。

    韩正经是元皓离不开的人,去王府仪卫司,专职侍候镇南王府,依然是跟胖队长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胖队长去哪里,正经就得去哪里,正式是个差使。

    “恭喜恭喜,你们都是大人了。”执瑜把弟弟们轮流又抱了抱,有一波人等不及的叫出来。

    “大哥,多喜欢送加喜欢来的。”

    “加喜欢送增喜欢来的。”

    “增喜欢送添喜欢来的。”

    “添喜欢送大家来的。”

    四喜姑娘跺脚:“大哥大哥,快来和我们说几句。我们把长公主也送来了。”

    四个小姑娘身穿男孩子的小道袍,颇有得意之色。

    执瑜如获至宝,对着她们走去,还没有到面前,有一个人一拳狠狠打来。

    执瑜一跳让开,对着他笑了:“二弟,我已让爹爹打了,你就免了吧。”

    “为什么哄我,你说几年一换把我哄了!”执璞阴沉着脸儿,手中拳头跳跳的,还打算对着哥哥再来一记。

    ------题外话------

    致歉:仔今天没写到小郡主名字,而现在来算,应该是两天内出来。仔自己再乐两天,再和亲们分享。

    今天网站抽,置顶公告评论没有出来。

   

 第八百三十六章,皇帝在海边,安王妃出手

    执瑜见到弟弟的拳头又要过来,扭身就跑。执璞在后面追:“大哥你给我回来,我不打你几拳二弟我过不去。”

    “好二弟,大哥不哄你,你怎么能走?哄你最合适不过……”执瑜笑哈哈。

    兄弟姐妹们和公主长辈来看他,执瑜喜欢的劲头儿十足。因此,他一溜烟儿的跑远了,可不愿意当着家里人的面挨执璞拳头。

    执璞原本只是想当着皇帝和父亲的面说开这话,有心疼大哥独自在边城的心,气已没有多少。听完大哥的话,气重新引动。这一回是真的心里过不去,怒冲冲在后面追着不放:“大哥回来,让兄弟我打几拳。”

    执瑜转过一块山石,执璞也就不见了。

    ……

    “哈哈哈……”皇帝到了这里以后,有了头一阵子的开怀大笑。今天是个大晴天,海风怡人,景致是太子信里写过的一般好,万般的日理万机皇帝都放下来,对着兄弟们笑闹手指着:“有趣儿,快让他们不要打了。”

    袁训对他恭恭敬敬应一声:“是,我就过去唤回他们。”

    见到这一幕,疑惑在白卜的心里生根扎堆。

    来的这一位气派大,随从多,还能让太后侄子,圣眷高涨的忠毅侯躬身哈腰,他是谁?

    可爱元皓白卜还记得,刚才已听过他对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叫着:“父亲,那就是海了。”

    那男子忍俊不禁:“海,我还是见过的,不过是当差出京时远远看一眼。”

    不由白卜不吃惊,那是镇南王。

    而四喜姑娘这会儿正在掩面笑,因为刚才说漏嘴长公主来了的话,互相扮个悄声提醒着:“嘘,可不能再说错了。”

    多喜盈盈:“那还是多喜欢的母亲。”多喜刚才就这样叫来着,她不用改称呼。

    加喜眨动大眼睛:“那还是加喜欢的姑母。”加喜也不用改称呼。

    增喜和添喜有难为情:“我们可再也不会叫错了,那是伯母夫人。”

    小孩子嘴里往往有实话,但白卜因没留神听,这里来的人多,白将军看不过来。他继续震惊于袁训对皇帝的屈膝,震惊于镇南王对皇帝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的注视——王爷左顾右盼着,不管怎么看,也是白卜眼里的护卫一流。

    能让镇南王护卫,白卜暗想这来的人……一念间,他就要认出来的时候,因为白将军随梁山王萧观在京里打架的时候,见过前太子。随后,他又见到另一个人。

    这个人随着袁家亲戚过来,随从打扮,和其它的人一样装着漫不经心地站位。但白卜看得出来他们看似散漫,却站的把迎击高处和抵御有人进到人堆里的各处要点全挡住。

    要是有人想对袁家亲戚中的任何一个人无礼,都会轻易地让他们挡住。

    这些人的精明强干也是白卜留意的地方,但远不如这另一个人微转面庞,把他本来对着远处,不可能让白卜看到的面庞现在白卜眼神中。

    但只一晃,他似不经意地四下里眺望,只给白卜看一眼就挪开,重新把个后脑勺对着白卜。

    这一刻,白卜手发凉背出冷汗,多年的相伴,虽只一瞥,白卜认出这个随从是谁?

    王千金。

    那曾和白卜一起在京里的混混出身,无意中让前小王爷萧观招揽,是小王爷在京里的左右哼哈二将。虽多年过去,白卜怎么会不认得他?

    皇上。

    面色苍白的白卜也就认出这位眼神里虽不是有意,却总带着傲视天下的中年男子他是谁。

    ……

    福王造反,萧观勤王回京,他的爹借勤王的事情,趁机让儿子接元帅大位。

    前太子当年登基为皇帝,送给新任梁山王一个道喜礼物和一个敲打。

    这两件是一件,皇帝收回在梁山王萧观身边的探子,就是王千金。

    这表示皇帝对萧观信任,才让王千金不再跟随。也警告新的梁山王,你的身边处处可以有朕的探子,凡事忠心为上。

    萧观返回军中,就只带着白卜。随后,他对白卜也渐生疑惑。怕皇帝知道他由王千金而不敢再留白卜,萧观巧妙的用大仗小仗把白卜撵离身边,缓缓的疏远了他。

    延宁郡王还在的时候,不敢和梁山王府抗衡,梁山王府还能掌握。直到延宁郡王战死,家将江强打着扶持郡王后人的名义,一面把郡王后人杀害,一面把水军握在手中。梁山王府渐失控制,却因路远而鞭长莫及。

    梁山老王一生里想收拾江强好几回,都让江强以惊人的贿赂避开。萧观既对白卜不放心,把他打发到水军里。

    白卜对王爷忠心,王爷借助白卜站稳脚根,将再把水军握在手里。

    白卜对皇帝忠心,江强想来奈何不了他,白将军大放光彩,王爷将把水军握在手里。

    不情愿离开梁山王的白卜因此到了这里,同是梁山王府的人,离京近,和兵部侍郎荀川书信往来不断。凑准机会,白卜也问过王千金。

    荀川是老王的人,老王对水军的恨,也是荀侍郎的恨。就对白卜很好,也有借白将军的耳鼻口舌帮着梁山王重收水军之意。

    见白卜问王千金,荀川为他出大力气打听一番,最后荀侍郎放老实不敢打听,用隐语回信,让白卜不要再问这个人。“弟所询这事,恐达天听。”

    这话验证白卜不敢相信的直觉,是他从梁山王萧观无意中的沮丧言语中一点一滴积累。随后,王千金为太子打前站,出现在白卜面前,对他说会有人来盘查延宁郡王的旧封地,为首的大家都认得,当年的太子三近臣之一,如今的忠毅侯袁训。

    没过多久,忠毅侯出游到海边。

    王千金的身份就此没过明路,也呼之欲出。

    ……

    见到是他,白卜可不相信他刚才是无意中动了脸儿。电光火石般,白卜热泪盈眶。

    兄弟虽主人不同,但关键时候还是帮忙的心。

    这是皇上。

    耳边镇南王世子又问一个男装打扮,面容却娇嫩似花的人:“母亲,你喜欢这里吗?”

    这是瑞庆长公主殿下,白卜对自己道。

    白将军的泪水不但没有下去,反而哗啦哗啦流个更凶。这么多贵人肯到自己营盘里来,这是小袁将军带来的,也说明京里对自己的信任。

    他忽然就觉得忠心涨满胸膛,忽然就对前程豪情万丈。深吸一口气,打算上前去装不知道的多多敬重,见数骑从官道的方向飞马而来。

    在镇南王的面前下马,附耳说了几句。白卜不用打听,因为他派出去在附近的也有巡逻兵,袁训虽不明告诉白卜,却同意他派人继续防范江家余部。

    巡逻兵回来可不藏着掖着,他们有尚书底气多足,找上江家的门打一架的心都有。

    老远就高喊:“白将军,小袁将军,不好了,江家的人来了。”

    另一个道:“人数跟我们相等呢!”

    旧仇引动,白卜脱口骂上一声:“这是想把我们包圆儿!”

    镇南王和袁训皱眉,皇帝神色淡淡。兵部和梁山王对水军约束不全,他由公文上了然于心。往这里来本是散心的,但能看看利弊皇帝倒觉得是个彩头。

    吩咐袁训:“你尚书的地方,你料理。我们看看景致也看看这热闹。”

    袁训不是张大学士那种谨慎过了头的文官,他没说请皇帝避进营去,反而有心请皇帝看看他尚书打仗的能耐。

    答应下来,原地点起兵马。又跑来两个人。

    执瑜兄弟哈哈笑着,执璞揪着哥哥衣襟回来。执瑜叫着:“爹爹,您不管二弟,二弟一定当着人打我。”

    “当着人对质!”执瑜说着,把执瑜这狼狈样子扯回来。

    袁训板起脸:“没有规矩!等下似要打一仗,不要再闹!”

    陪个笑脸儿,执璞还是不肯松手,只往远处看看,不放心上地回话:“爹爹,骑尘还早,容我先和大哥计较。”

    皇帝为他轻松的语调莞尔:“初生牛犊不怕虎矣。”两兄弟到他面前。

    执璞正容:“当着伯父你说实话,大哥,你办的事儿我执璞事先不知道!”

    皇帝呵呵地笑了:“我没有不信你,执璞,好了好了,放开你哥哥。”

    执瑜点头哈腰的称是。

    依言,执璞松开手,但推着大哥又去父亲面前,让袁训骂上两句,依然没结束,又去长公主面前,执璞流露出委屈:“姑母,您帮我骂大哥几句,这事儿是他一个人办的。”

    瑞庆长公主这淘气包儿,笑盈盈道:“我就说嘛,执瑜一定能把执璞骗倒,执璞,你晚上不要哭太多眼泪,一大盆就行了。”

    执璞气呼呼的把哥哥松开,和他分别上马到父亲身边听使唤。

    ……

    地上的沙土让马蹄的的四溅,马上的江沿将军还在不住催马:“快,快些。”

    他怒气不能遏制:“兄弟们,再快,咱们拿个现形的才是证据。”

    袁执瑜到水军的消息传开以后,江沿严密监视白卜营盘。但兵部军需随后大批来到,出乎江沿意料之外,也让江沿以为抓住机会。

    江沿一直为江强的死痛心,他知道江强有诸多的收贿行贿,在京里看来叫贪赃枉法的行为。

    但忠诚蒙住江沿的眼睛,他认为凡是官员谁没有呢?梁山王也会有,袁尚书也会有。

    江强人死不能复活,但为他扳倒几个人,江沿是这心思。

    袁训到来后,不许请假的兵返回,不许士兵们出营,江沿还不知道尚书也在这里,他的人只从营门外看到大批军需进营门,随后白卜就阔气了,新战船新帐篷新军需,修路还有许多的银子钱。

    然后,到了一批亲戚。

    孩子们下车下马嘻嘻哈哈,呼舅舅之声一听,监视的人就回头报信:“袁家来了亲戚,所以给新军需。想来怕他们住的不舒服。”

    江沿大骂一声:“走,这事儿可以先斩后奏,把姓白的小子一举拿下。只怕他不服,咱们多去几个人。把姓袁的也拿下,给尚书脸上多抹几道黑。”

    不但点起相应人马,还让人去请附近县城的县官,让他们也来“亲眼所见”,还怕到晚了,营门口儿上不能抓住。

    他为什么来这么快?他就在附近流连,等着抓错儿。

    ……

    白卜含笑相待,水军中有诸多针对他白将军的黑暗之事,受到王千金的暗示,皇帝在这里呢,白将军不说还待什么。

    也有心给袁尚书好好视察自己能耐,命人马摆开成包围圈,居中,是袁家的亲戚和白将军。

    江沿杀气腾腾近了,白卜简直要乐到半天里去。

    皇上在呢,皇上在呢,你个二大傻子,你居然敢来寻我事情?

    双手一拱,白将军敬江将军资格老,大声抱出名讳,不过为皇帝听见。

    “江沿将军,您是江强将军的好家将,久在水军这些年,有事见我,来个人传我也就是了,这大动干戈模样,莫非是哪里动乱,要我一起平乱吗?”

    一段话,点出江沿身份资历。

    皇帝听了进去,原来这就是江强的人马?

    定边郡王的人马尚且不能尽数清除,江强的水军有能用的人,皇帝听从上官风和凌洲的上谏,原样留用。

    江沿左右一看,车马箱笼真不少,大喝一声:“人赃并获!白卜,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卜乐死了,板起脸:“你劳动兵马为拿我?”阴沉沉冷笑:“将军,你的军需原是这样使用的?”

    “我呸!亏你有脸提军需!白卜,我来问你!调用军需有章程,你还记得吗?”

    “记得。”白卜大声说了一遍:“实数儿领取,公文流程。”但是阴森森提醒:“江将军,自从江强拿下,不是以前你们卡我的时候,船,给破的,漏水的地方木料也不给,要我拿修帐篷的东西填补。兵器给缺口的,帐篷给别人用过,破的可以丢的!如今,我也有直往兵部请调军需的权力!”

    对着皇帝又说出以前大受气,白卜内心再次欢呼不已。

    江强还不知道又让阴一回,又是狠狠一啐过来,手中把兵器握好,拿出正气凛然的大威风:“你还敢狡辩!你今年刚补过军需!这又领的是什么!新船新帐篷,你还修路?”

    跟他的人起哄:“修路是工部的事情,户部走钱粮。你白将军六部一把子拿下是怎么了?”

    白卜啼笑皆非,笨蛋笨蛋们,你们懂个什么……

    “等工部和户部来修路,来不及!”旁边有人不紧不慢的回了话。

    白卜喜欢的手脚没处放,说话的这个人是袁尚书。

    江沿瞪眼:“你是谁?”

    袁训走出来,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是袁训!江将军,我身为兵部尚书,调动军需倒还要你答应?”

    好似一闷棍打下来,江沿嘴张不开似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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